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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桃李满园春-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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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博容坐在马车中,托着腮陪着宁舜华下五子棋,却是瞥见这车帘外算得上繁华的城市。
  庸州乃是中原上州之一,虽比不上云州,却也相差无几。
  而就在这城外不到二十里地的地方,居然有那么一大股流寇,这让宁博容觉得……若看不出那些个流寇就是给他们准备的那才叫匪夷所思。
  就在他们的马车平安进入庸州城,连一百兵士都没少上一个的场景进入某些人的视线,庸州刺史府一场大火,庸州刺史方誉独自烧死在书房内,旁人只有两个轻伤。
  宁博闻微微眯起眼睛,“死得这样蹊跷,就怕我不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吗?”
  这也太看轻他了。
  但自庸州事后,一路太平,直到七日后,马车行到京城郊外。
  “啊,姑姑,就快到京城了呢!”宁舜英笑道。
  宁博容透过马车的车窗的缝隙往外看去,巍峨的城墙已经近在眼前。
  她在现代的时候见过几个古都的旧城墙,不过是些古代留下来的缩影罢了,便是云州,也是有城墙的,但与这京城的城墙,却是有着极大的不同。
  这城墙,让宁博容想起了长城,并非用砖土砌成,而是用大块大块的石头结结实实地垒起来的,又在外涂了一曾漆,瞧着就格外有威慑力,且一看就知不好攻破。
  马车到了城墙下,以宁博闻和刘婉贞的身份,自然是不用查什么的,一列马车就这样慢慢进了京城。
  “真热闹啊。”宁博容惊叹。
  宁舜华骄傲道:“那是自然,这是我大梁的京城啊!”
  同唐朝差不多,这大梁的都城,同样是由三十八条街道整整齐齐被分割为一百多个坊市,而他们首先路过的,恰是京城的西市,沿街的店铺熙熙攘攘,不论是骡马行、刀枪库、书肆,还是挑着担卖的新鲜果蔬,手艺人摊子上的铁锄陶碗,还有女子喜欢的绸缎衣帽肆、珠宝首饰行、胭脂花粉铺,杂耍百戏卖唱算命卜卦的,都不算什么稀奇事,有两个挽着篮子卖花儿的小姑娘甚至走到了她们的马车窗边,脆生生地问她们可要买几朵簪发的鲜花儿。
  莫说是这些了,那酒楼食店到处都是,卖果脯的,卖点心的,卖烧饼蒸团的,各种香气混合起来,馋得宁舜华、宁舜英直抽鼻子。
  但一路上不大太平,她们也不敢让侍女去包些东西回家吃,只得怏怏地偷偷瞧了几眼罢了。
  车行过西市,却是走在了一条相当宽敞的街道上,宁博容看向街道两边绿树成荫,皆是高大的榆树、槐树,也不知是长了多少年头了,然后道旁有着一条窄沟,当就是这个年代的排水沟了,沟过去,便是各坊的坊墙,而坊墙后,却又是可见寺庙道观的楼阁飞檐,显然,深宅大院藏在其间。
  马车最后停下,却是在一栋向着大街开门的大宅,门是开在坊墙上的,宁博容倒是在书上读过,自唐时起,若非王公贵戚三品以上官员的家,是不允许对着大街开门的,只能向着坊内,而宁博闻实则才从三品,但他很特别,娶的妻子乃是当朝长公主,自是符合规定。
  这栋宅子还是当年宁博闻与刘婉贞大婚之时,皇帝赐下的宅子,虽是公主府,但刘婉贞就是不肯挂公主府的牌子,只说是宁府,皇帝宠爱这个幼妹,也便随了她。
  不得不说,刘婉贞实在是公主中的一朵奇葩。
  比起宁博闻在云州的宅子,此处无疑要豪华得多了,如果是云州的刺史府是小清新江南风,这京城的宅子,就全然是豪华奢侈贵族风……
  男女主人不在,但宅子上下至少还有上百位家仆,将这宅子打理得妥妥当当,而这回他们回来,单单在门口迎接的仆从,就占了半条街道!
  宁博容却只带着阿青、阿郑两个婢女,简直……不是一个画风啊!
  “水絮,你先安排下去,给阿容的院子要好好准备。”刘婉贞柔声道。
  “是,公主。”作为如今刘婉贞身边的第一女官,水絮自然是春风得意,她指挥着成群的仆从,将宁博闻夫妇和宁博容的行李都搬进去,又开始整理折腾院子,而这时,她忽然看到一个眼熟的人。
  几步上前,“这不是水静姐姐么,”水絮微笑着,“咦,公主不是让姐姐管后园吗?姐姐怎地跑到这院子里来了?”
  实则谁不知道,这瘦得形销骨立憔悴非常的水静,却是想到刘婉贞眼前去晃一晃,刘婉贞一向心软又念旧,见到这样的水静,自然会心生怜悯。
  水静瞟了水絮一眼,“听闻公主回来了,身为公主的仆从,给公主行礼问安本就是理所应当。”她一身素得不能再素的襦裙,长发之上别着一根朴素的银簪,虽上下打理得干干净净,却与当初那个不逊于大家闺秀的女官模样大相径庭。
  站在她面前的水絮穿深青色的窄袖上襦,配八副的直削浅黄色长裙,颜色明媚不说,质地更是上乘,连压裙的坠子都是一枚小巧的葫芦玉,更别说头上戴一花冠,是用金丝银线配白玉珍珠攒的花,衬着水絮那张原只是清秀比不得水静端庄明丽的面容气色十分上佳。
  越是看,水静就越是觉得堵心,原在公主不曾决定回来之时,她日子过得也不算糟糕,毕竟是做过贴身女官的,谁也不敢为难她,日日种种花看看池子,之时闲得发慌,自也不是这般瘦。
  但是一月前听说公主要回京了,她便没有再好好吃过饭了。
  水静跟着刘婉贞十一年,她很清楚刘婉贞的性格,她要可怜更可怜一些,公主才会怜悯她,她才有翻身的可能。
  “我劝你一句啊水静姐姐,这回同公主一道来的还有郎君的妹妹,噢,恐怕姐姐是很熟悉的,那位宁家小娘子也在呢,郎君若是见着你,想起当年之事,怕是会很不高兴。”水絮轻轻道,“而一旦郎君不高兴了,公主也会不高兴。”
  水静平静地看向她,“你不用挑拨离间,我自不会去招惹宁家小娘子。”她已经充分吸取了教训好吗?
  “不,我说水静姐姐,你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法子,”水絮慢慢笑了起来,“你对公主好,我自是知道,是以公主也曾信任你,但是这个家的主人不是公主,而是郎君,知道为何我现在站得比你还要稳,甚至不屑再将你踩下去吗?因为我已经看透了,只需按照郎君的心意去做,我便能一直做公主的贴身女官。”
  “水静姐姐,你输的不是忠心,也不是能力,而是输在未能看得清——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长公主的天是宁博闻,是以,你哪怕将长公主捧到天上去,只需郎君一个脸色,你就会落入尘埃。
  金枝玉叶又怎样,碰上这样的情障,她自己都低到那般,你再如何努力都是徒劳罢了。
  水静从未输过其他,她只是输在看不清。
  水絮转身离开,压根儿不在意水静去刘婉贞面前博取同情,反正,只要有郎君在,刘婉贞绝对不会冒着惹宁博闻不快的危险去帮水静的,顶多是偷偷的用她的方式去补偿。
  那又怎么样呢?一点钱帛罢了,如今的水絮可不将这些放在眼里。
  这府内的后院,权柄尽归于她。
  “容娘子,随我来吧。”水絮笑盈盈的,在宁博容的面前,她从来都是谦恭温柔得很。
  宁博容带着阿青阿郑跟着水絮走,穿过两道门廊,又绕着一段修筑地精致华丽的长廊走了一段,拐了几个弯才到一处院子,而她一看便十分喜欢。
  这院子不大,一面无墙,却是一棵极大的梧桐树,树下有一秋千,又有木桌木塌,树那边有一小池,引的是活水,养了不少锦鲤,稀稀疏疏的几簇白荷罢了,池子拐过弯去有一小楼,有楼梯蜿蜒而转。
  “郎君说了,那小楼可通往前院,主要是有个暗门可去家里的书阁,你爱读书,住此间却是最合适了。”
  宁博容一听喜上眉梢,“太好了,过去便是书阁吗?”
  “对。”水絮又细细讲了怎么去,“公主吩咐了,又拨了几个仆从婢女来听小娘子吩咐,也住在这个院子里,那边有个小厨房,若是小娘子想要吃或者做些什么,可以吩咐婢女去做来。”
  这安排实在是太贴心,宁博容简直不敢相信是刘婉贞做的,只能说,大抵是宁博闻的想法吧,刘婉贞……身为妻子,实则在这方面,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力的。
  “嗯,替我谢谢阿嫂。”
  水絮自然也清楚这并非刘婉贞的功劳,她却仍笑盈盈道:“是。”
  京城第一日,应当算是……挺完美的,至少住处可以打上九十分。


☆、56·天作之合

  即便刘婉贞是事事依着宁博闻的性格,却也不表示她全无秘密;比如阿兄让她邀阿容来做客;可不能说是他的提议;只说是他们兄妹二人的秘密,刘婉贞便听了。
  这这辈子自出生后她就极少见到她的阿爹阿娘,在出嫁前;几乎都是听长兄的,长兄说什么便是什么;后来遇到了宁博闻,此为她生平最坚持的一件事,若是不嫁他,还不如死了好,是以她嫁了;婚后听宁博闻的。
  刘婉贞原是极简单的人,此生于她而言最重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兄长,一个是丈夫,更何况她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便答应了历祯帝。
  而宁博容对此丝毫不知。
  实则刘湛也不知道,他这会儿正处于相当艰难的时期。
  这年代北地情况的恶劣,要完全超过了他的想象,他是重生没错,但客观环境怎样他并不能改变,而上一辈子他从未参与过北地的战争,只知道这场战争延续了三年多,用不少大梁将士的鲜血堆积出来的胜利不过是一场惨胜,并不值得称道。
  甚至因为这一场战争,大梁的将士伤了元气,养了好些年才养回来。
  刘湛心中清楚,不管他此世想要过怎样的日子,要防备哪些人,要感谢哪些人,要做一个怎样的帝王,他都是一个大梁人,他清楚这个国度的将来,明白自己肩负着怎样的责任,所以他才会来这北地。
  理想再如何丰满,也改变不了现状,他毕竟没有神仙之力。
  “左师,怎么样了?”他到了这里,左重自然也来了,此时的左重身披重甲,脸上略有疲惫之色,手臂上被包扎好的地方隐隐有血色沁了出来。
  左重原就身材高大,一身名士风流的范儿,但此时却全然变成了铁血将军的风格,若是宁博容在这里,恐怕会看一会儿才认出左重来,因为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完全不同了。
  听刘湛问话,左重叹了口气,“天气转暖了,本是我们反攻的好时机,偏偏对方换了一员统帅,竟是死都不肯退。”
  刘湛冷笑,“打到这种程度,他不退,我们更不能退,冯将军那里怎么说?”
  左重摇摇头,“情况不大好,他之前的伤就没好透,本身那冯义就是个犟脾气,又硬要领兵出征,他的意思自然也是出战,而不是拒城固守。”
  “先将他安抚下来,这一仗要怎么打先定下来,”刘湛淡淡道,“如今士气太低迷了,我虽不大会打仗,但是听那几个老将军的话还是会的,这一仗,我亲自上。”
  “四郎!”左重一下子站了起来,重重道:“你不行!”
  “为何不行?”刘湛反问。
  左重瞪着他,“你若是有闪失怎么办!”
  刘湛轻笑,“左师,你也知道,我如今可不比几年前那样羸弱,万里书院给了我的,可不仅仅是那些知识。”
  “那又如何?此为战场!刀枪无眼,这——”
  “左师,你是自小看着我的,我前十几年的人生如何?”刘湛认真道。
  左重不说话了。
  “从我记事起,就从没有多少真正平安的日子,涉险而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时候我没事,这会儿更不会有事。”若是他那么容易死,早就不知道那那宫廷中死了多少次了。
  左重皱着眉,“可战争与那种并不一样。”
  “没什么差别的,”刘湛轻轻一笑,“只得更艰险才是,我宁愿面对这样光明正大的刀枪剑戟,而不是那些从暗处射来的箭,左师,我必须要加重一些筹码,让那些暗处射箭的人更添几分顾忌。”
  左重叹气,“罢了罢了,反正我也说不过你,你若要亲自上,我自护持在你左右。”
  “多谢左师。”
  “对了,阿容她——去了京城。”
  刘湛惊讶,“她何以去了京城?”
  “宁博闻调任鸿胪寺卿,她只是到京城暂住。”
  刘湛默然,“是否是姑姑请她去的?”
  “这个却是不知。”
  刘湛苦笑,她在京城又如何?他又回不去,越是在艰苦的环境中,他就越是想念宁博容,但是此等话自是无人可说。
  这种苦闷,或许便是被称为“相思之苦”的东西?
  刘湛想到此间,反倒失笑,摇了摇头不去想了,现在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花在儿女情长上。
  反正,凭他对宁博容的了解,这个坚定决绝的女子,定然是不会轻易答应旁人的提亲的,崔氏看似不露声色,实则心中通透,因宁博闻、宁博裕之事,在宁博容的婚事上必然更加慎重,这都是能争取下的时间。
  只需要——再给他两年。
  宁博容此时正坐在院中梧桐树下的秋千上,瞧着院中里里外外忙忙碌碌。
  她已经住在这里两天了,刘婉贞又派了四个婢女两个婆子并两个仆妇来,甚至搬来了不少好东西,是以才会这样折腾起来。
  宁博容托着腮看着,她知道刘婉贞大抵是想要通过讨好自己讨好宁博闻,但是面前这个女人……就有点诡异了。
  “小娘子放心,水静的身契都到了小娘子手中,如今自然就是小娘子的人了。”面前的女子跪得笔直,口吻淡淡的,却也能听出相当的诚意。
  宁博容皱着眉,“可你原是圣上给阿嫂的女官,怎可能随便给我?”
  “我已遭公主贬谪,我们说是女官,哪里又是真的‘官’呢,”水静自嘲道:“实则不过仍是公主的奴婢罢了。”
  例如水静水絮这等,原也是宫女,这年代的宫女也只是从民间采买来的,她们这些高等宫女被称一声“女官”,不过是说来好听的,因为服侍的人地位高,她们自然也能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实则,一样是签有卖身契的,不过是卖身给官家罢了,而只需要上头一句话,照样是能赐给旁人的,最常见的便是赐予官员为妾,这对于她们而言已经算是比较好的结局了。
  但水静不想这样。
  自从那天水絮与她说过那席话,水静回去想了一晚,第二日便自请公主将自己赐予宁博容。
  于是,她今日便来拜见新主。
  宁博容是不懂这个世道女官啥的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但是原本是公主的女官,被赐到她身边,想想都怪怪的好吗?而且她身边原本的贴身侍女是阿青,这样一尊大佛往这儿一放,这要让她怎么办啊!
  叹了口气先让水静起来,宁博容想了想,叫上阿青拐进了之前水絮提过的小楼。
  “阿青。”
  “小娘子,我明白,实则我并不介意,”阿青认真道,“若是在云州,小娘子身边有我尽够了,但如今是在京城,虽说只住两三月,却也要有往来,阿青从未来过京城,却是一窍不通,若是有这水静在,她原是长公主身边的女官,对京城人情世故怕是知道得极清楚,对小娘子大有裨益。”
  宁博容蹙眉,“可我只是住上一阵子就会走的啊。”难道还要将这水静带回云州吗?
  其实阿青说的她未必不明白,而长公主会将水静赐给自己,定然是宁博闻同意了的。
  “小娘子,这必然是有大郎的用意在的,如今大郎调任鸿胪寺卿,不比任云州刺史时,能够时时照应家里,这水静在你身旁,即便是大郎和长公主远在京城,云州也无人敢看轻于你。”
  毕竟水静受罚之事,云州众人并不知道,只知道昔日长公主身边春风得意的女官被遣往了京城,且水静在云州与各世家贵妇多有往来,本就是一交际好手。
  当然,水絮或许比她更熟悉一些,但是,水絮却是不可能被送到宁博容身边的,这也太刻意了。
  宁博容心思通透,其实只是想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并不高兴。
  她不喜欢水静,自然也不想接受这么一个婢女,可这偏是推也推不得的,水静又不是一般的奴仆。
  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她推开一道暗门,便看到宽敞的长廊,走过就是这座府里的书阁了,刘婉贞实则也挺爱念书,宁博容觉得她就是那些个“言情小说”看多了,才会……这年代自然也是有那些个故事的,什么才子佳人书生狐仙,刘婉贞就特别钟爱这种小说,还有这种戏,每每看了就要流一箩筐的眼泪。
  是以这书阁里此等书倒是不少,还有就是宁博闻看的书了,简直可以说是同刘婉贞心爱的那些泾渭分明。
  宁博容径自越过刘婉贞心爱的几个书柜,走到宁博闻收藏的那些书旁。
  有一些,实则是来自宁家的藏书阁,但另一些,却是宁博闻自己收了来的。
  这个点,宁博闻还未下朝,书阁里安安静静,宁博容摊开宣纸,开始例行的练字,若非在路上实在没办法,她从未有一天间断过练字。
  七岁时,一张请帖便让人夸了又夸,若是就此停滞,到了十几岁还是那样的字,就不是多令人惊讶的事了。
  十三岁的宁博容这么多年练字下来,越来越有自己的风格,若说昔日只是苍劲骨秀,如今却有一股子凌风之态,她虽是在这个年代这种环境当不成大侠,自己却颇有一股子灵动潇洒的劲头,若只是看字,怕是很难相信这出自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之手。
  “嗯?”宁博容皱起眉朝一旁的窗外看去。
  她是知道今日刘婉贞也进宫了,宫里虽没有太后,却仍有刘婉贞的故人,她既回了京,这宫里怕是会常去的,而宁博闻陪着她,肯定不会那么早回来,此时家中应该是没有主人在。
  以宁博容的眼力,很容易看到从前厅走过来的中年男人在这里仿佛是在自己家中那样自在——
  完全没有人拦他,而在他身后走着的那个干瘦老头儿,好像就是她家大哥的管家。
  原本这也不关她什么事,但是,这人直接就朝着书阁来了。
  宁博容皱了皱眉,丝毫没有犹豫,“阿青,我们走。”
  她可丝毫不想和陌生人来个偶遇什么的,凭着这个人的长相和走路的姿态,宁博容完全可以判断出这人身份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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