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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桃李满园春-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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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伤不了他们。”
  刘湛很清楚,那二十三个贫家子,论武学,当真个个比他厉害,他们出身不好,皆是农家出身,但哪怕是瞧着瘦弱的胡中和,在武道上都要比刘湛有天赋,练下来之后,莫说是弓马骑射,即便是赤手相搏,也是很有几分水准的。
  “还有余平和蔡忠义,边城缺的职多,可以直接让他们当县令,虽因战乱,北地不比中原平静,却也可以给他们展身手的机会。”刘湛直言道。
  这年代的人极为看重进士,要登堂拜相,出身上要不为人诟病,首先就要是正统的进士出身,是以这个年代进士及第的士人被称作白衣公卿,已经是一种相当的荣耀了。
  但再是进士,授官的时候一开始都不会太高,似是他们这等贫寒出身又无人举荐的,是不可能如同沈洵一般走秘书省正字的路子,任校书郎这等清华之职,品阶虽然不高,但有美誉,很可能就此逐渐升迁,进入中书舍人、知制诰、翰林学士的行列。而京畿县尉虽也可迅速升迁,例如翰林学士中就有好几位是这么上来的,但缺少磨砺,又只是九品官罢了。三是授外地州县的佐官,县丞之类就已经不错,如今他们能上任就是七品县令,若是在中原或者富庶的南方,那是压根儿不可能的事,唯有在北地才不会有人说什么。
  因为那地方,一般的文官,还真不大敢去。
  万里书院出身的八名进士,刘湛皆有腹稿,不说同门之谊,即便是昔日朝夕相处,也足以让他了解这些人的品性,将他们放到最合适的位置,军中也是需要文官的,胡中和同张林扔给慕容聿,给北疆填补了四个县令,剩下的两个在另一位北地将军手下。
  原本许多人都认为刘湛会给皇后宁博容面子,将这些个万里书院出身的学子安排个诸如沈洵那般的校书郎或著书郎的位置呢,结果竟是无一例外去了北疆,怎么不让人大跌眼镜。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个学子读了那么多年的《少年说》,当年甚至被那将军之子煽动过,让他们去北疆,他们非但没什么意见,反倒对刘湛愈加感激——
  直至殿试,他们才知道昔日同窗多年的楚九郎,竟是当今天子!
  ……怪不得山长那般……让他们放心去考……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样吧。”对于这一点,宁博容倒是没什么意见,北地虽然有风险,但是她知道,最早练武的这二十三个学子,武功绝对不差了,至少也有武侠小说中二流高手的水准,虽说个人勇武之力在战场上作用小,但是他们又不是孤身作战,本身是军中文官,哪怕擅弓马骑射,也不会有哪个让他们去冲锋陷阵。
  且刘湛说得不错,那里最锻炼人,又积功最快,他们这种没有根基的贫民子弟,未必不能闯出一条坦途来!
  最重要的是,北疆缺人啊,如今坐镇的慕容聿也才几岁!
  新鲜的血液调往北疆,也是为了保这大梁江山。
  这件事两人谈妥之后,刘湛才有心情来看宁博容写的教案,这一看就被吸引住了目光。
  “我怎么觉得你这教案,比当年陆质写的还要好?”
  不怪刘湛这样觉得,宁博容当年不是师范出身,虽是半路出家的老师,好歹是花了大功夫要把工作做好的,带她的那个老教师教书教了三十来年,尤其是备课的教案写得好,宁博容是跟着她学出来,怎么能不好。
  清清楚楚,一目了然还是其次,主要是重点抓得好。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宁博容故意带着点儿得意道。
  刘湛就笑起来,感兴趣的时候,他甚至和宁博容一块儿编教案。
  京城女学的名声,便是在天元二年的秋天打出去的,因为是皇后亲自办的女学,谁都要给几分面子不说,这进去说出来便是皇后的学生,有一些权贵纯粹是想着给自家女儿镀一层金好嫁一些罢了,但在招生的时候,却是真正地挤破头。
  名额太少了。
  现在刚办的女学,只招收十岁到十三岁的学生,算是初等学生,具体班级的划分还要看请来的女师们衡量过这些学生的水准。
  一百五十个名额罢了,太大的宁博容不要,年纪稍大的女孩子,很多都已经准备要嫁人了,自家的教育也早已经让她们的思想定了型,要来何用,她要的就是已经懂事了,十岁上的贵族少女,到了明年,甚至只会要十岁十一岁的学生了,这样六年的学制下来,十六七岁正是大梁普遍意义上定亲的年纪,这年头出生越好的女孩子,越是不会太早嫁,民间十二三嫁人的也是有的,但大多还是要过了十五岁,权贵人家的女子,定亲早的或许有,但嫁人大多要过了十八岁的。
  大梁毕竟不是后来的明清,女孩子嫁人也太早了一些。
  于是,连崔氏都进了两趟宫,全是各种找她通关系想把自家女儿塞进去的,这年头又没有计划生育,哪户权贵人家没有那三四个五六个女儿!
  例如沈家,这一代的女孩儿就足足有二十一个,刨除那些年纪不合适的,也还有六七个,沈十一娘和沈十二娘能够脱颖而出,还真是沾了几分崔氏的光,崔氏极其厌恶沈如欣,原不想让沈家人进到女儿办的女学去的,偏这两个女孩儿不是旁人,她们的祖母姓崔……
  世家之间联姻本是常事,但事前谁又能想得到?
  庆和崔氏原也想塞两个女孩儿进去,反倒被崔氏坚定回绝了,她是很清楚自己女儿有多讨厌崔芳的,因为被推荐想要挤进去的那两个女孩里,有一个就是崔芳生的长女,这孩子甚至还不满十岁,但崔芳满心以为自己是皇后的表姐,还走不了这么后门吗?
  也不想想当年她同宁博容的关系,这边崔氏直接回绝,连个面子都不给的,哪怕是崔氏的母亲钟氏亲自做了说客,也没能说服崔氏。
  “阿娘,这回进女学的孩子哪个父亲不是做官的,我们崔家的女儿进去,算是个什么身份。”
  “我们可是皇后殿下的亲戚!”
  “于是呢?何必去给我家阿容丢这个脸面,再加上阿芳——不是我说,我可不想去给我女儿添堵。”崔氏扔下话就走,崔家如今可是不敢惹她,到底也不敢再闹。
  沈十一娘极喜欢女学,她家住得远,是住在学校的宿舍的,当然也可以走读,每日里家中马车送到女学门口便也是了,晚上下了课换过衣衫,自可以归家去。
  例如沈家姐妹,涟州的陆小娘子和周小娘子,家里皆不在京城,自然只能住在学校,到寒暑假的时候,再归家去。
  在学校里,她们可以不用再困守在一墙之内,穿那繁复的裙子,戴厚重的钗环首饰,与她勾心斗角,与你攀比争风,这里人人皆是一样的,进入那挂着皇后亲提的“心素如简”四个字匾额的更衣室,换下华服,摘下所有的首饰,洗去妆容,回归身为少女最质朴纯净的模样,所有的衣服首饰皆会锁进属于自己的那格柜子里,然后换上鸦青色朴素的长衣,舒舒服服清清爽爽,将长发编作一条发辫,脚步轻快地三五成群,走到教室里去。
  没有了碍事的长袖子,她们写起字来愈加方便,没有了那束在胸上或者腰间的系带,整个儿呼吸都顺畅了,没有了沉重的发髻钗环,这般轻松,几乎从她们出生开始就从未有过。
  举目看去,全部是同自己一般大的小娘子,一个个带着笑,充满了少女才有的活泼亮丽。
  她们每日读书、写字、下棋、弹琴,也上形体课,这听说是由皇后亲自编的形体课颇为古怪神奇,竟是日日练下来颇有几下身轻如燕。
  说穿了,其实只是另类的瑜伽,只是这个年代当然是没有的。
  能进到京城女学的,本就是一等一权贵世家的女儿,这种女孩儿大多容貌上有保证不说,教养心性皆是出色,而且拥有着寻常女子没有的骄傲,她们聪颖,早熟懂事,跟现代那些个指不定哪天就叛逆中二了的少女可不一样。
  所以,她们享受着每日三个时辰的课程,一个时辰的自修,而自修的时间,大多数人都会泡在二层的藏书室里,坐在舒适的藤椅上,泡一杯红茶,拿本书来读着,又或者低声与身边的女孩儿谈论着课业,讨教着新学的曲子。
  宁博容在这个另类的时间里,推行开了朝九晚五,到天气冷了,换算作现代的时间,基本上四点就会下课,然后那些个走读的少女就会回到更衣室,换上来时穿的衣衫,梳好发戴好首饰,再归家去。
  马车缓缓减速停下,江雨霏提起裙角,扶着贴身婢女挽香的手,极其淑女地下了车。
  她们家的马车一向是从偏门进了院子,她才会下车,连驾车的刘伯,她都只是听到他的声音,不曾见过几面。
  她的父亲,是大量的礼部尚书,最是讲究规矩,而她的母亲李氏出身名门,也是一般对她教养十分严格。
  “挽香,去帮我问问阿父可有空。”江雨霏轻轻道。
  “是,小娘子。”
  她先进了院子向母亲请了安,又去见了长姐,看了幼妹,才能回到自己的院子。
  冷清清的,虽然有一院子的婢女丫鬟,但一个个都被李氏管得太好,连走动之间都没有半点儿声响。
  不多时,挽香回来,告诉她江尚书有空,江雨霏立刻往江尚书的书房去了。
  她很清楚,阿父不是不爱她,若是不爱,便不会亲自找了宁鸿胪,给自己讨了个学籍,只为了她将来能嫁得更好一些。
  但江雨霏觉得,她渴望的还有更多,在这个安安静静的院子里呆着,往日不觉得如何,现在却有些令她窒息。
  嫁人、嫁人、嫁人。
  母亲除了这两个字,也不会再与她说更多,让她多做些女红,学些厨艺也是为了那两个字。
  江雨霏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有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罢了。
  “阿父。”进了门,她先是恭恭敬敬行了礼,才好说话。
  江尚书头也不抬,淡淡道:“何事?”
  平日里,他很不喜欢女儿自作主张跑到这里来见他。
  “我想住到女学里去。”她努力鼓起勇气,终于道。
  江尚书有些诧异地看过来,“住到女学里去?”
  他当然知道京城女学是有住处的,否则那些个京城外的小娘子们来读书,岂不是麻烦,她们又不是那等少年学子,即便是不住国子监,到外面自己租赁个屋子住着,也是好读书的,女子无疑要麻烦许多。
  江尚书让女儿到京城女学去读书,且现在一个多月过去还算满意,正是因为京城女学十分讲规矩,不愧是皇后办的女学,那里看守极严,男子不准进入,入学之后皆不准随意进出,若是有家人来访,需在最外的会客厅里做好登记,再通知女学生出来,听闻她们每日要上三四个时辰的课,这一点上,江尚书是很满意的。
  “我原以为我的学业还算不错,”江雨霏含蓄道,“可谁知进了女学才知道,比我优秀的小娘子还有很多,阿父,我想住到女学里去,认认真真读上几年书,也会好好学女红和厨艺,女学中也有礼仪规矩的课目……我不想比那些个住在女学的小娘子落下太多。”
  江尚书听到这个理由,只思索片刻便点点头道,“既你有这份心,也是好事,回头让你阿母给你收拾些东西,去便去吧。”
  江雨霏努力控制住上扬的唇角,低头细声细气道:“是,阿父,那女儿告退。”
  直到走出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才忍不住扑到床上咬着被角笑了起来。
  若是被李氏看到她这般模样,怕又是一通好教训!
  但她顾不得了,她觉得自己高兴得要飞起来了。
  她喜欢女学,也因此最崇拜的人从古时文姬换做了皇后殿下。
  呀,明日里就有皇后的课呢,想想江雨霏就兴奋地要命。
  自从有了京城女学,她那黑白的人生忽然就明亮起来。
  心口涨得满满的,长到十三岁,她尚且是第一次——
  如此快乐。


☆、80·特别一课

  京城女学开办一个多月后;住在女学中的从一开始的七十九人迅速扩展到了一百三十一人,只剩下了十九名走读生。
  大部分的姑娘都极喜欢京城女学的统一制服;那鸦青色的长袍原是男装样式改良的;合身不说;主要是宽松舒适;女学里当然也要讲规矩;但没有人来管教她们要求笑不露齿;要求坐要有坐像;要求一举一动都符合贵女的标准。
  甚至因为大家都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头发,平日里讲究的出身地位爹妈是谁,忽然就变得不那么重要,在这里,大家基本上只有一个名字罢了。
  “雨菲,我要去二楼画画儿,一起去吗?”
  在二层的“图书馆”里,不仅仅有各种休息的位置,也有学习的空间,读书写字画画儿都可以,当然,在教室里做这个也是可以的。
  江雨霏抬起头来,“不行,昨日里的琴课我还不曾温习,要先和婉蓉去琴室呢。”
  问话的少女也不介意,回头就和住同一间“宿舍”的另一个姑娘一块儿去了。
  “可别误了时间,今日里可是有皇后殿下亲自授课哩!”
  “当然不会忘。”
  宁博容知道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若是搞得太开放,绝对会为人诟病,她弄的女学,事实上内里真的十分超前,但是她很聪明,又一层外衣将内里包裹了起来,将那些个会让男人们警觉的东西都悄悄藏着。
  女学不准男性进入,男人自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倒是有些夫人们进来看过,但她们看到的是一样的衣服——不算太惊世骇俗,男装的传统在唐时就有过,这衣服不露胳膊也不露腿,没什么不好。瞧着奴婢和仆妇也不少,女儿不至于受委屈——事实上这些宫里出来的宫女根本不会一对一给那些少女们服务,贵族女校的标准,自然是大部分事都帮这些娇气的小娘子们做好了,但是比起在家,她们自己要做的事更多。甚至那教礼仪的乃是宫里出来的老嬷嬷,教琴的是吏部尚书的幼妹陆婉之,更别说余者,皆是大梁知名的才女,甚至是皇后都会亲自来授课,这些夫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有人听闻进京城女学需卸了钗环一身素,反倒赞皇后有仿古之风,盛朴素之道,学海无涯,正当如此不为华服金玉外物所扰,静下心来才好。
  这些个文人最看不起的就是浑身铜臭味的商人,平素自命清高,此点非但没有为人诟病,反倒让不少人大加称赞,并因此在京城掀起一股朴素风,连一向穿得华贵的一众权贵子,都好歹少佩了两块玉,收起了象牙扇子。
  宁博容给这些少女们上的是类似于现代的公开课,她也不曾华服盛装地去,翻出了许久不穿的青袍男装,利落地束了头发,就这样一身轻松地到了京城女学,身边也只带了阿青与莺歌两个罢了。
  一走进最宽敞的那间教室,所有少女的目光都投向宁博容的身上,而一瞬间,她们中的不少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现在的京城女学里,都是十岁到十三岁的少女,她们大多家世显赫,而且有不少在宫廷宴会中见过宁博容这个皇后。
  只是,穿着端庄厚重礼服的皇后,和面前这个年轻的少女,压根儿不能联系到一块儿去好吗?
  “大家好。”宁博容带着笑道。
  刚刚还十分规矩甚至带着点儿戒慎的少女们立刻都笑了起来,一瞬间都放松下来。
  好久没有上课了,一向习惯上课的宁博容都有点儿紧张了,这座下坐了一百五十位女孩儿,无一缺席,后面还坐着几个脸上已经有岁月痕迹的女子,她们都是京城女学请来的女夫子。
  宁博容毕竟曾经是专业的老师,很快就找回了感觉,而且比起其余女师学着男夫子的教育方式,一板一眼地授课,顶多只是态度稍稍温和一些,宁博容的方式要有趣多了。
  她只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字,“好女子”,她的字是练出来的,不管怎么看都极其出色,练好了软笔,她曾经习惯写的硬笔自然也是风骨铮铮。
  “我想问大家,怎样的才是好女子?”
  座下的女孩子们都是一愣,这个问题,她们自小受的教育就告诉她们了。
  “是不是自小母亲就讲,好女子,便是要贤良淑德,在家的时候做个好女儿,出嫁了做个好妻子,有了孩子做个好母亲?”
  仔细想想,倒还真的如此,总结起来,说穿了不过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罢了。
  “还有母亲教导,妇德、妇言、妇容、妇功,都要样样出色,便是好女子了。”宁博容缓缓道。
  古代的女子,皆是如此的,三从四德,便是她们的行为准则了。
  “那你们认为,这便是好女子吗?”
  宁博容并不想说得太惊世骇俗,这不过是对男人而言的好女人,究竟将女子自己放在怎样的位置。
  “我们再说讲规矩,我们的女学里,是要讲规矩的,”宁博容笑道,“你们在家中也是讲规矩,女学里的规矩清清楚楚地写在墙上,多不多?”
  “多!”这一点是异口同声的,这女学里的规矩一条条,确实不少。
  “但你们觉得被这规矩限制得难受吗?”
  众人却齐刷刷地摇起头来。
  这是实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么多的规矩,连她们的东西要放在哪儿,要穿什么衣服,每日里要做什么事情,都已经规定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不仅不觉得憋闷,反倒感觉很是自由舒服,真是奇怪。
  “一样是规矩,在规矩下,其实我们可以不逼得那么紧的,我一直认为,女人要对自己好一些。”宁博容认真道。
  座下的女孩子们认真听着,一会儿笑,一会儿思索,一会儿惊奇,她们从未想过,皇后是给她们上了这样一节课。
  “我们也学礼仪,也练形体,走出去必然要光鲜亮丽,瞧着端庄贤淑,我们会讲那些应该讲的规矩,但我们不必给自己上这样那样的枷锁。”
  “这世上贤良淑德的女子很多,有那些个被传贤名的夫人,也有很多的好母亲,如果当真要做那等的好女子,与旁人到底有什么两样?”
  “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我们拥有自己的人生和幸福,我们不仅仅要做那等好女子,还要做优秀的女子,这就要我们去想、去思考、去把握,男人其实也不一定就比女人聪明,”宁博容眨了眨眼睛,“我们当然可以是好女儿、好妻子、好母亲,但同时,我就是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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