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臣有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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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才开始,今后的道路还很长,只是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又叹了口气,安羽琪微微一笑,转身上了北岚主的马车。她有些颓然无力地倒在椅子上,紫衣宫女自动来到她的身边帮她揉着太阳穴。说来奇怪,面对着北岚主,明知道对方一直没放弃杀掉自己的计划,但他依然觉得无比放松,似乎这车厢里的淡淡幽香,已经在习惯的作用下,成了某种安神宁心的上好药材。
“别揉了,帮我处理一下吧。”安羽琪费力地坐了起来,仿佛已经预习了很久一样,把胳膊伸了起来。
紫衣宫女替她将满是血污的衣裳取了下来,小心地用温水替她擦洗着,毛巾从安羽琪赤裸而匀称的身体上滑过,微热微烫。
“你们孚玉国的女人都束胸么?”安羽琪闭着双眼,忽然问道。
紫衣宫女眉头微皱,似乎在回忆以前的生活。短短的几个月,她竟然被安羽琪改造的几乎忘记自己曾经是什么样子了。
“那你们怎么办?任由这两只球状物体晃来晃去么?”安羽琪还有心思开玩笑,好不羞耻的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
紫衣宫女恍然大悟:“你说的是胸围?”
安羽琪皱了皱眉:“胸围?这么先进的东西你们也有?”
“只不过块布而已,这也算得上先进?”北岚主微感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这种东西别说是我孚玉国的男子们各个懂得做法,就连我这个不碰针线的人也知道如何制作。怎地安少卿竟然认为这种东西先进?难不成在安少卿眼中,这种东西不该有么?”
安羽琪微怔,心想这北岚主处处说话针对着她,总是不经意的想从她的口中套出一些什么来。看来以后和北岚主说话一定要千万小心,而且自己以后也该多打探打探一些明间出现的小玩意,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看到一些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呢。
“你小心些,先皇很厉害的。”紫衣宫女忽然小声对安羽琪说了一句。用干毛巾将她身上的水渍蘸干,说道:“估计你今天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当时的情况的确就是那个样子的,但安羽琪却挑了挑眉头,带着一丝怪怪的笑容说道:“虽然我没学过武,但有的事情不一定非要武力解决的,你没听说过板砖破武术么?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这句话,是安羽琪曾经看小说时候看到的,没想到竟然成了教育紫衣宫女的话。不过对方能够提醒她小心一点,这让安羽琪感到有些惊讶。
紫衣宫女望着她,也不说话,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安羽琪忽然玩心大起,伸手扯着紫衣宫女略带老茧的手,嘿嘿邪笑着:“老妹儿你是不是在关心我啊?老妹儿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老妹儿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呢!”
一连串的问话勾起了安羽琪对之前生活的世界所有的思念,原本开玩笑的心情顿时消失全无,再想着眼前紫衣宫女虽然现在娇媚地很,但以前也是三夫四侍的压来压去,忍不住一个恶寒。她竟然会调戏这样的人,真是瞎了她的狗眼啊!
她打了一个寒噤,紫衣宫女以为是她冷了,赶紧给她披上衣衫。
只有安羽琪清楚,自己是有些害怕了,害怕紫衣宫女腰间的那把软剑。虽说现在彼此都混的比较熟了,但谁也不知道对方心中的底线。刚刚她说的那些话对于紫衣宫女来说应该是很大的侮辱吧。
紫衣宫女并没有表示出敌意来,似乎心里清楚安羽琪不过是在开玩笑,帮着她重新缠好裹胸,又将衣服给她穿好之后,这才坐回到她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说话。
许久之后,安羽琪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无语问苍天:“别人穿越,我也穿越。都可以带点现代产品过来,别人不是电脑就是手机,最起码也有个普兰达。为什么我带过来的是早早孕的验孕棒呢?为什么会是验孕棒?”
安羽琪从沉思的状态中醒了过来,信步走在营地之中,孚玉国方面的伏兵已经被黑骑屠杀殆尽,沙场上那些尸首就是最好的证明,此时已经有使臣越过了分水河,向孚玉国方面表示最强烈的抗议。
“有些遗憾。”老管家跟在她的身后,叹气说道:“好不容易算准了对方出手的地点,可以将孚玉国先皇的死亡推到对方劫囚身上,各种证据也已经安排得极为妥当,孚玉国先皇的死亡本在大人的计划之中,不料却被那个女人坏了大事。”
安羽琪摇摇头,走到一株树下,看着远方山谷里缓缓飘过来的雾气,轻声说道:“或许,我也坏了她的大事。孚玉国先皇虽然没有在正确的地点,正确的时间死去,不过也好,至少让我知道了她心里求生的欲望有多浓。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肯与我们合作。”
“用刑吧。”老管家开始出馊主意。
第三十四集为国杀母
第三十四集为国杀母
安羽琪盯了他一眼,冷冷道:“独孤大人都用了二十年的刑,都没成功。你以为这短短两天,我们就能有进展?”
“那怎么办?真把孚玉国先皇交给那边?”虽然没亲自参加过当年那场战争,但老管家从一位大齐帝国皇宫里出来的人立场出发,实在是很不愿意将这个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送给敌人。
“先交给孚玉国吧,反正那边想杀她的人也很厉害,想保她的人也挺厉害。”安羽琪皱紧了眉头。
“不想这些了。”安羽琪摇摇头,“明天就准备过分水河,要小心一些北岚主和漏掉的那个云琳。在到达上京之前,她们随时都有可能出手。”
“要不要派出黑骑去消除目标?”
“你今天尽在出馊主意。”安羽琪咳了两声,发现胸腹间依然有些疼痛,扶着树干说道:“如果是两军对阵,就算是位大宗师,遇见列成阵列的黑骑,也只有飘然远走。但如果动用黑骑去杀人,你觉得北岚主或者那云琳会站在原地等着你么?很容易躲在暗处把那些黑骑一个个杀了。”
“你很有自知之明。”
前方的山路传来一个微感恚怒的声音,一个微湿长发披肩,身着短衣长裤的女子,盯着安羽琪。
此处离营地有十来丈远,暗卫因为劳累一夜,被安羽琪命令去休息。老管家看了安羽琪一眼,心头大惊,知道这就是黑骑屠杀时候漏掉的那个云琳。虽然从来没见过,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却轻易可以感觉得到。如果不是她,老管家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对安羽琪有如此大的仇恨之情。
安羽琪面色平静,一挥手说道:“你回去。”
老管家屁都不放一个,闷头闷脑地就往营地跑了回去。心里想着得赶紧把暗卫那几个沉默高手都喊起来。
安羽琪微微偏头望着云琳,轻声说道:“你不怕他去喊帮手?”
“你不怕我马上出手杀了你?此时不是两军对战,我相信我可以在一招之内将你毙命。。”
“你可以试试……如果你想看着你母后被剁成肉泥做成包子的话。”安羽琪的语调显得有些轻佻。
云琳轻咬嘴唇,双眼清亮望着安羽琪,一片怨恨,半晌后才迸出两个字来:“无耻。”
安羽琪轻轻舔舔微干的嘴唇。双眼微眯望着云琳,一脸无耻。很快地回应道:“多谢。”
“把母后给我。”
“凭什么?”
“不给我就杀了你。”云琳恶狠狠说道,安羽琪却眼尖地发现这位姑娘家的眼神里有些慌张。
“杀了我。你就等着吃你母后的人肉包子吧。”安羽琪显得有些肆无忌惮。
谈判破裂,谁也不肯服输,谁也无法进行下一步的利益互换,这一对女人大眼瞪小眼,就像两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在山路树下互望着着,看着有些滑稽。
“你是不是已经把我母后杀了?”云琳忽然转了话题,看着安羽琪说道:“如果你是顾忌我的存在,我可以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此次来,不是为了阻止你杀他,其实你我有共同的目的。”
安羽琪有些奇怪,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亲生女儿要来杀自己的母亲的。从古至今她听闻的很少,更别说亲眼看到。可眼前云琳偏偏就是这么饿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安羽琪想不出云琳和孚玉国先皇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恩怨,能让她竟然对自己的亲生母亲起杀意。
不过她还是摇摇头:“我确实很想杀死她,但是既然你想杀他,我就得保住他的性命。”
“为什么?”
“没有原因。”安羽琪自然不会告诉对方,她很想和孚玉国先皇合作。但只是为了能让她自己的日子过的好一点,别无他求。
云琳大怒,锃的一声拔出剑来,今日之剑再无自然柔美之意,剑气冲天,竟是将身边一抹无花新芽之树精准无比地从中斩断。
安羽琪的眼角抖了两下,脸上虽然依然是一片平静,但内心深处实在是很骇然,这女人如果真要杀死自己,此时身边没有黑骑,也没有暗卫,还真不知道该如何。
忽然间云琳的眉尖抖了一抖,往山路后方走去,回头对安羽琪说道:“我不喜欢和这些闲杂人等打交道,你来不来?”
“来不来?”这是怎样的一个邀请?是死亡的深渊,还是甜蜜的糖堆?
安羽琪却是微笑着负手于后,跟着走了过去。就在刚刚,她可以十分肯定,云琳并不会杀了自己,就凭着她的身手,在暗卫赶来之前绝对有可能杀了安羽琪,而她却磨蹭了半天也没下手,必然有她的顾忌和担忧。安羽琪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调戏敌人的机会,确定性命无碍立刻跟了上去。
看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唰唰数声响,几个人影从林梢枝头草后飞了出来,汇聚到一处。暗卫头领身负长刀,皱眉望着山路那边。向老管家问道:“胡总管,我们应该跟上去。”
老管家脸上现出微微担忧:“大人绝世英明,就是过于好色了些。”
安羽琪自然不是因为贪图云琳的美色,才会色授魂予地跟了过去,她又不是圈里人,她的取向很正常。只是她知道,接下来与这女子的谈话断不能落入外人耳中,不然这位云琳姑娘一定会恼羞成怒,不再受自己的威胁,死也要将自己杀掉。
“你母后我可以给你。”安羽琪静静望着半倚在树上的女子,看着她身上那件微有湿意的短衫。“但我需要你的一个承诺。”
“我不接受你的要挟。”
“不是要挟。”安羽琪脸上浮现出一股微微忧伤的神情,“我是大齐帝国官员,姑娘你妄图杀害我押送的生犯,所以我必须用尽所有手段,来阻止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难道你以为我自己会觉得很光彩?”
她的唇角适时现出一丝自嘲的笑容。
云琳微微一怔,安静半晌后忽然说道:“你需要我承诺什么?”
“此处到上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我希望姑娘不要出手。”
云琳静静望着她,说道:“你明明知道,一旦进入上京后,我就不能再出手。”
“为什么?”安羽琪表现得很惊讶。
“因为……我是孚玉国的子民,我必须为这个国家的百姓考虑。我不可能在自己的国家里,破坏此次的协议,一旦惹得皇室震怒,两国再次开战,死伤的,终究还不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云琳眼中浮现出淡淡忧色,“但是我不想让母后活着回到上京。”
安羽琪满脸平静听着,心里却是渐渐有了分寸,看来真如北岚主所说。眼前这位将军还真是一心为了国家着想,哪怕是关于自己的母后,只要会影响到皇室的安稳,她都会不惜出手。
“你为什么要杀你的母后?”虽然明知道结果,但安羽琪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很奇怪的,云琳的眼中露出一丝不赞同和厌恶的神色。“难道你不知道,如果我母后死了,你身为负责官员也要被杀掉么?”
安羽琪默然,她顿了顿,又好奇问道:“姑娘为什么又要亲自杀死你母后??”她的表情有些天真,甚至有些愚蠢。
海常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不需要向你解释。”
安羽琪叹了一口气,将身子转了过去,把自己的后背对着后方那位女子,手轻轻扶着一丫新枝,看着山谷中初绿将染群峰,看着远处山坡上的点点野花。
云琳静静地看着那个有些瘦弱的身躯,渐渐松开握着短剑的手。
“你要战,我便战。”安羽琪陡然转身,满脸微笑,却是犹带坚毅之色望着云琳说道:“不过一日辰光,本官倒想看看,就算不使那些手段,能不能在云琳姑娘手下,护住你母后这条老命。”
云琳面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是没有想到安羽琪会显现出来了一个女子所应有的骨气与勇气。当然,她心中所想的女子却是孚玉国的女子,并非大齐帝国那边的女人。
她身为一代天娇,竟然会在安羽琪的手上栽这么大一个跟头,更没想到,安羽琪居然有勇气单独地面对自己。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发现有些看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的官员,不由微微皱眉。
云琳抬起头来,眯眼看了安羽琪一道,忽然间微微一笑说道:“不理你是作态也罢,妄图弱我心志也罢。我只是觉着你先前说的有道理。你是大齐帝国官员,用什么样的手段是你的自由,所以我不为此事记恨于你。”
说完这话,她转身向后,不过数刻,便消失在幽静的山林道中,只余于淡淡清香,几声鸟鸣,空留后方一脸窘迫的安羽琪。
“怎么就走了呢?”安羽琪若有所失,叹息道:“我还准备讲一个关于灰姑娘的故事。”
云琳走得洒脱。安羽琪回得自然也洒脱,拍拍屁股,负手于手,施施然沿着满是湿苔的山路走了回去,不过数步,便看到山路转弯那头如临大敌的七名暗卫,而老管家更是领着一批官员,伏在草丛之中,时刻准备杀将出去。
见安羽琪平安返回,众人齐松了一口气,潜伏在草丛中的官员也站了起来,只是脸上身上尽是草渍青绿,看上去十分滑稽。
“大人,就这么完了?”老管家皱眉跟在安羽琪的身后。“这位云琳,在情报中可是一位不容小觑的高手,只是没想到模样竟然这么普通……她居然没有对大人下手?”
“下手?”安羽琪听出了老管家话里的龌龊意思,骂道:“她如果对我下手,我还能这么四平八稳的走回来。”
她忽然顿住了脚步,满脸狐疑地看着老管家说道:“听说会武功的人,使用真气之后可以听到很远地方的声音。”
“是啊,大人。”老管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那你刚才是不是听见我与她的对话了?”安羽琪满脸微笑。却是压迫感十足。
老管家不敢隐瞒:“听到了一些。”
“听到了什么?”
老管家满脸愁苦说道:“听到了大人宣战口号。”
安羽琪警告他:“绝对不准透露出去。”如果这事儿透露了出去,惹怒了云琳,她是真的很容易杀个回马枪来一剑捅死她。
“是。”老管家大感敬佩,“大人果然不是凡人,只是淡淡几句话,就将样一位恐怖的高手打发走了。”
安羽琪没有理会他的马屁,只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今日之事看着简单,但其实她很动了一番脑筋,首先就是一直用本官自称,先拿稳了官员的身份,让云琳清醒地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江湖上的厮杀,以免这位姑娘会恼羞成怒,忘了应该注意的很多事情。
云琳是一位女中蒙杰,可是越是这种女孩子,其实越希望在别人的眼中,自己是个柔弱的角色……一个女人,就算她是孚玉国的女人,其实还是女人。
安羽琪或许不是天下最能看穿他人心思的人,但一定是最了解女孩子心思的‘男人’。因为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用平等的态度,细腻的精神去分析女孩子们到底想要什么。无论大齐帝国亦或者是孚玉国,男人和女人永远都不是平等的。
安羽琪想到此节,不由摇头大叹,自己真是一个极好运的人啊,只是不知道这种好运气什么时候会到头。
当天使团便停驻在湖畔的山谷里,断了腿的孚玉国先皇有些无神地守在马车中,知道迎接自己的,必将是被孚玉国皇室囚禁的下场。她曾经为了皇位勾心斗角了多年,如今却又要帮着自己的妹妹对付另外一位妹妹。这位老人忽然有些厌倦了勾心斗角,心想若晨间就死在安羽琪的手里,或许还真是个不错的结局。
越过边境的使臣还没有回来,估计此时正在孚玉国官员的酒桌上发飚,确实如此,分水河镇外的那些尸首已经被大齐帝国方面收集妥当。这些就是孚玉国军队妄图劫囚的最大罪证。
当今天下大势,大齐帝国主攻,诸国主守,也由不得安羽琪这一行使团大发飚怒,借机生事。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孚玉国那边的接待官员,终于平复了大齐帝国使臣的怒火。
秘密协议与明面上的协议终于开始进人下一个阶段。
使团的马车拖成了一道长队,缓缓地绕过湖边,转入了另一个山谷。安羽琪坐在马车上,看着那面浩翰无垠的大湖,看着湖上渐渐升腾起来的雾气,面无表情,心情却有些复杂。
马车压着草甸,留下深深的辙痕。翻出新鲜的泥土,四轮马车运转得极为得力。才没有陷在湿草地里面。
入镇之前,安羽琪最后一决上了北岚主的马车。二人静静地互视着,过了一会儿之后,安羽琪才轻声说道:“过了分水河便是上京了,我不方便再来和北岚主谈心了。”
北岚主微微颌首,面色也显得平静许多,柔声说道:“一路来,辛苦你了。”
安羽琪看着这女子的柔媚容颜,弹润身躯曲线,微微侧头,似乎准备说些什么,最后依然无奈地闭嘴不言,离开了马车。
她是辛苦,苦不堪言。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被这个变态的偷窥去了,安羽琪就总有一种想要抡起一块板砖去把北岚主拍倒。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那点本事,怕是没等近身就被对方捅成刺猬了。
分水河镇外的草甸上,还残留着昨日血腥作战的痕迹,土丘下最深的那片草丛中,竟然还有遗漏的断肢与残缺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