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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启奏皇上,臣有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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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笑。”

    安羽琪恰到好处应道:“好辞句。”

    女王转过身来,一双清明眸子极感兴趣地望着安羽琪,半晌后忽然开口说道:“拍朕马屁,拍得如此漫不经心的,安羽琪你当是第一人。”

    安羽琪一窘,不知如何言语,拱手道:“外臣惶恐。”

    “惶恐倒罢了,不要惶恐不安就是。”女王坐下取起茶杯便饮了一口,忽然看见云琳,不由笑着说:“琳儿,今日在朕面有怎么这般拘谨,往日里是请你也请不动,只肯在院子里练武,今日既然入宫,且放宽心赏赏景也好。”她轻声叹道:“朕总以为这宫殿太美,美到朕都没有心思出宫行走。”

    这话里似乎有些旁的意思,安羽琪只当自己听不懂,在女王的目光示意下坐了下来,自有小厮奉上精茶,她缓缓啜着,不知道这位看似娇憨的女王忽然间动心思将自己留在宫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云琳也端了杯茶,坐在山亭外侧的栏杆上,目光投向亭畔流水,不知所思何物。

    “安羽琪,你看朕这宫中景色如何?”

    安羽琪微微一怔,心想这是女王今日第几次重复这个话题了?略一斟酌后答道:“宫在山中,山上有树,树在宫中,景致清美,最稀奇的倒是这重重宫檐竟似与整座山景浑然一体,一不显得山色吞没了皇宫威严,二不因宫殿之繁华弱了山色苍漠,竟给人天人合一的感觉,外臣实在是赞叹不已。”

    “噫?”

    安羽琪无意的话语,似乎让孚玉国的女王有些惊讶。

    同一时间,女王与云琳都用一种很诧异的眼神看着安羽琪,到把安羽琪吓了一跳。女王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不料安羽琪却答出天人合一四字,不免让这两位齐国最顶尖的人物感到大为震惊。须知道,天人合一乃是孚玉国皇室内武功一派的心法,讲究的便是道法自然,只是此一妙诀向来不传外人,此时竟被安羽琪通过叙景随口说了出来,实在是有些震骇。

    云琳宁静明亮的眼神盯着安羽琪的脸颊,似乎想瞧清楚这位最近名噪天下的人,究竟是偶然得之,还是真正地通过皇宫之景,看出了些什么道理。

    安羽琪却没有这种自觉,所谓“天人合一”,这是她遥远记忆中哲学课上已经讲烂了的话题,随口说出而已,当然没有想到会让旁人如此惊骇。此时看着女王和云琳若有所思的表情,她也不免疑惑起来,问道:“外臣可是哪里说的不对?”

    女王哈哈笑道:“极是极是,哪里有不对的道理?安羽琪你果然不愧是一代诗仙,随口说的话语,竟是暗合至理,妙极妙极。”女王微微一笑,看了云琳一眼,说道:“琳儿以为安……公子这话如何?”

    云琳一礼说道:“安公子以景述理,可谓通材。”

    不知为何,安羽琪总觉得女王在称呼她为安公子的时候总是会停顿一下。之前在殿上如此,如今也是这样。究竟是她想不到该如何自己,还是她已经看出了什么端倪?

    安羽琪觉得一阵好笑,这就是传说中的唯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么?为什么大齐帝国那边无论男女都认为她是男的,而孚玉国随便出一个变态的老女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女的呢?

    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本就平坦地胸,此刻被白绫敷着,更是看不出什么来。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杯具,虽然头发半长不短,可模样还算清秀过得去吧,皮肤也没得说,怎么就被齐王认为是男的呢?还有独孤虾,要不是嘭嘭在她胸口拍两把,怕是这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她是女人的身份。

    或许是因为有了齐王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整个大齐都以为她是男人,倒也没人去怀疑她清秀的模样,只是后宫那些个娘娘倒是不时赞叹她竟然生的比一般女人家都要漂亮。

    三人又随口闲聊了数句,便将此事遮掩过去。女王忽然皱眉说道:“此处山亭,我上个月也曾经停留颇久,其时树在亭上,月在云上,朕在流水之上,四周清风徐来,感觉无比快意,浑忘了尘世间的烦恼,所以这些日子我时常来此驻足。但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不知为何。”

    云琳忽然面露郑重之色。说道:“陛下乃孚玉国之主,天下子民万心所向。这尘世间的烦恼本就存在。若强要忘记已属勉强,更何况陛下一身系天下安危,陛下心思左右万民福泽,怎能图一时之快意。而忘却尘世之烦恼?陛下应时刻铭记天下子民多在困厄之中,以万民之烦恼为己身之烦恼,如此才是一代帝王应执之念。”

    女王凛然受教,起身行礼道:“多谢琳儿指点。”

    安羽琪在一旁淡然旁观,发现这位女王是真的流露出受教的神色,不免有些讶异。虽然云琳年岁比女王还要大上一些,但她与家来说是晚辈,与国来说是臣子,竟然如此对女王讲话,由此可见她在孚玉国的地位竟然是如此崇高。不过她对于云琳的这种说法不免有些不以为然,脸上虽然没有流露出来,但眼瞳里却闪过了一丝笑意。

    可是这一丝变化,怎能逃脱一位强者的眼光?

    “安大人有何不同看法?”很奇妙的是,云琳的问话里,并没有敌对和尖酸的味道。倒更像是正常的询问,孚玉国多好辩论立学济世之术,所以单从容纳其它意见的角度上看,倒比大齐帝国的风气更好些。

    安羽琪微一皱眉,旋即笑着说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自然是身为帝王,身为臣子应禀持的理念。只是若依云琳姑娘所说,日夜不能忘却世间黎民疾苦,虽然陛下可以以此警惕,不懈政事,为万民谋福,但是长久以往,不免会太累了些。精神不济之下,就算有再多愿心,也做不好事情。所以外臣以为,能忘忧时,须忘得彻底,正所谓天下长忧,天子不可常忧。”

    她这番解释毫无说服力,但妙就妙在头两句话当中,云琳听着这两句话后眼睛更亮,根本没有去听他后面说了些什么,只是在慢慢咀嚼其中的滋味。

    而女王陛下更是拍案叫好:“好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安卿此言,果然道尽臣子之忠道,天子之应持,好!好!好!”

    四周的小厮宫女们不是很明白女王在说什么,但是着见这位使臣能将女王逗的如此高兴,也不禁纷纷面露微笑,向安羽琪投去感谢的目光。

    安羽琪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在心底里对前世那个范性喝稀粥的哥们儿竖了竖大拇指。

    女王已经开始唤安羽琪为安卿了,自然能够看出她对于安羽琪是极为欣赏。女王今日将她留在宫中,本来是另有要事安排,至于赏景,不过是因为云琳被北岚主安排在身后,这位女王不大方便与安羽琪说话,所以刻意找的话题,不料安羽琪的应对倒着实有些味道。


第四十集和皇帝打交道太吃力

    第四十集和皇帝打交道太吃力

    女王笑着望着安羽琪说道:“安公子实在是世间难得的人才。”

    安羽琪连称不敢,云琳忽然开口说道:“那依安公子所言,天人之道,该持如何观?”安羽琪微微一怔,心想自己最不擅长玄谈之道,先前那茬话语已是很苦闷,怎么还要继续。女王微微一笑,挥手止住云琳的发问,转而问道:“那安公子以为,为何朕这些日子再也找不到那夜的清旷神思?”

    安羽琪微微皱眉,看了看山亭四周,指着那柱香轻声说道:“陛下,移了此香,再退却身旁诸人,或可寻回当夜感觉一二。”

    女王微讶,依言让众小厮宫女退到远处看不见的地方,又移走了那柱安神之香。一时之后,清风再兴,吹散一应香味,只留下谈淡山间宫殿清旷。

    女王缓缓闭上眼晴,良久之后面露喜色,睁开双眼微笑说道:“果然有了几分感觉。”

    安羽琪笑着解释道:“皇宫中的用香,自然是极品,但与这山林间的香味较起来,不免会多了几丝俗气。”

    云琳在一旁微微颔首,似乎深为赞许安羽琪这个说法。

    复又坐于山亭之间品茶,安羽琪心头的疑惑却愈来愈深,初至上京第二日,这位年轻的女王便将自己留在皇宫之中,此事大大不合规矩,不论怎么讲,自己也是位外臣,而且两国之间虽然表面和睦,但下面一直在下阴手。

    女王忽然轻声叹道:“安公子,你知道为何朕要将你留下来?”

    安羽琪微微一凛,不知道对方是看出自己心头的疑惑还是凑巧,恭敬说道:“请陛下示下。”

    女王微笑说道:“名义是因为朕喜欢你做的诗句。”她接着对安羽琪:“当然,朕确实极喜君之诗句,朕还特准国内书局将你所做诗句做成册子,让我孚玉国百姓均可有幸领略安公子的文采。朕如此看重,不知安卿何以报我?”

    哪里料到安羽琪竟是面露苦色,磨蹭了半天才站起身来对着女王行了一礼,心里却开始骂起娘来,这个世道果然没有盗版的说法,虽说她也是盗用了前世那些名句,但在这个世界中起码可以装作原创了。想不到她这电子版刚刚发出去,那边就有人做她实体书的盗版,现在反过来还要她这个东家感谢她,这事儿办的可真不地道。

    云琳忽然在一旁轻声说道:“陛下,您这做法,只怕安大人非但不能领情,心中还略有恚意。”

    安羽琪赶紧笑着解释:“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女王微微惊讶看了安羽琪一眼,说道:“安卿一代诗人,难道不希望自己所做诗句名扬千古么?”

    安羽琪苦笑应道:“遗臭万年也是好的。”

    云琳在一旁笑道:“倘若安公子的诗词遗臭万年,怕是整个孚玉国的诗人都要回去种地了。”

    女王不知道云琳与安羽琪在分水河镇外的那些故事,所以发现云琳似乎与安羽琪之间隐隐有刀剑之风,不由好笑起来,说道:“琳儿,你与范卿家,可谓是当今天下一南一北,名声最为响亮的年轻一代人物。怎么今日见着,却像小孩子一般喜欢斗嘴。”

    云琳微微一怔,也发现自己今日说话似乎略有些刻意厉狠,与往日自己的恬淡心性大不一样。安羽琪笑着解释道:“或许云琳姑娘依然认为诗词不能保家卫国吧。”孚玉国虽然以诗词文学著称,但真正能够保卫国家的还是需要这些武将。因此在所有武将中,对于酸腐的文士都很轻蔑的。

    不料云琳微微摇头说道:“文武不能分,文乃治国之道,武乃安邦之道。”

    安羽琪很喜欢她的这个说法。

    似乎是因为北岚主让云琳跟在身边,女王内心深处想与安羽琪说的事情始终无法说出来,天子脸上渐现烦倦之色。

    安羽琪与云琳互视一眼,本以为这个女子会识趣地走开,留给自己与这位女王一些清静空间,谁知道云琳竟是面色宁静不变,全不依会女王的脸色。

    女王忽然自嘲一笑,走到山亭旁,看着脚下汩汩流下的山水,叹息道:“安羽琪,这一路南下,你看我孚玉国风貌如何?”

    安羽琪沉声应道:“孚玉国物华风宝,山清水秀、地大物博,百姓安居乐业,实在今外臣叹服。”

    女王忽然转身,用平静至极的眼光看着安羽琪:“那你以为,朕这天下,与你大齐帝国相比如何?”

    孚玉国与大齐帝国的比较?

    这个话题就有些敏感了,即不能弱了自己国家的声势,身为使臣,又不能太过落孚玉国的面子。但安羽琪却答得流畅自如,像是从娘胎里就开始思考这个答案一般,说的是理直气壮,铿锵有力,快速无比,让云琳姑娘气歪了那张似乎永远恬静的脸,让女王陛下大张着嘴,露出那些保养极好的白牙齿。

    只见安羽琪满脸温柔微笑,一抱拳,开口说出几个字来:

    “外臣不知。”

    好一个外臣不知,女王先是一愣,然后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这话回得无赖,自己却不好如何治他,毕竟是所谓“外臣”,即便知道大齐帝国如何,也不知道齐国如何,又怎能比较?

    但安羽琪心中却是真的不知道。她来到这个世界一共也没多久,往多了算才几个月功夫,其中有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来回路上了。大齐帝国京都呆了一段时间,主要却也用在琢磨谈判的事情,然后又被赶鸭子似的赶到了孚玉国。安羽琪自己心中也纳闷呢,她这辈子是不是劳碌命啊?从来到这里就没好好休息过,哪怕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也好啊。

    想到这,安羽琪又想起了在大齐帝国京都唯一那次换回女装出去游玩的感觉了,那才是真正的放松和畅快。看来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她一定要给自己好好放一段假,出去享受享受那漫山遍野的新鲜。

    女王看着安羽琪,笑着摇摇头:“今日才知道,朕一心念着的一代诗仙,居然是个巧舌如簧的辩士,难怪大齐帝国皇帝会派你来。”

    安羽琪笑着说道:“外臣为官不过数月,想必外臣原本不是大齐帝国的人,女王陛下也应该知晓了。我朝皇上遣臣前来,主要心慕南国文化,臣在诗词方面又有些许薄名,所以才会让臣来多受熏陶。”

    女王笑了笑,说道:“诗仙之名在此,朕自然会让那些太学的学生们,来听安卿家讲讲课。”

    安羽琪心头一苦,心想自己几个月前还是一个听课的学生呢,怎么到这里来了,却要成为叫兽了?

    “朕若北上,范卿看有几成胜算?”

    女王面色宁静,但自小深宫里养就的威严感忽然逼面而来,这个敏感而狂妄的问题,当今天下,也只有三个人可以问出。但问的乃是敌国使臣,其中意思就有些有趣,就如一道春雷炸开……安羽琪面色不曾变。淡淡应道:“一丝成算也无。”

    “为何?”栏畔女王冷冷看着安羽琪。

    “孚玉国人不思战,必危。”安羽琪笑着说道:“大齐帝国人多好战,必殆,好在两位陛下,一者老成持国,一者发奋图强,恰好平衡了此两端。”

    女王忽然开口问道:“你们大齐帝国的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朕曾与他通过两封私人书信,却始终有些看不明白他。”

    安羽琪心里开始骂娘。心想自己终究是大齐帝国之臣,您玩这么一招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闭口不言。孚玉国女王见她模样,反而笑了起来,轻声说道:“你那皇帝终是会老的,朕的子女终是会长大的。日后我国纵马北上,还盼范卿能为我殿中词臣。”

    安羽琪眉头一挑,不卑不亢应道:“陛下若北上为客。外臣定当作诗以贺。”

    同是北上,意思却是两端,孚玉国女王的意思,自然是领军北上,将大齐帝国吞入疆土之中。安羽琪的意思却是孚玉国女王北上为客,自然是阶下囚客。

    话不投机,安羽琪面色平静,心中也不揣然,只是想着面前这位女王果然是位心有大志之人。只是当着自己面说的话,不免也太多了些。不知道是因为失言,还是根本没把自己这个外臣当成回事。只是想借自己的嘴,将他的意志传到大齐帝国的宫廷之中。尤其有一句话安羽琪并没说出来,孚玉国女王口口声声大齐帝国皇帝终会老,而她的子女终会长大。难道大齐帝国皇帝的子嗣就不长大了么?话说的好像齐王压根就没那能力似的!亲身体验过齐王功夫的安羽琪心下有些不满,她可是被他狠狠折磨了一宿,他强不强大的问题她自然清楚。

    说起这个问题,安羽琪忽然脸色一变,仿佛从国境线那夜之后一直到孚玉国的上京走了也有一个多月,但她大姨夫却从来没探望过她,难不成……

    安羽琪心中一凛,随即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路途劳累,生活没规律造成的延迟,绝对不能中了。哪有那么巧的一炮就中,那成了什么了?

    不过,虽然她这么想,心里却不敢掉以轻心,甚至下意识的双手放在小腹前,隐隐做着保护的姿势。

    女王忽然间眉头涌起淡淡忧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一挥手说道:“上京一向太平,不过两国之间向来多有误会,朕担心会有人意图对安卿不利,虽然那些人不敢对你如何,但挑衅之举只怕是难免的,安卿家看在朕的份上,多担待些。”

    安羽琪大惊,倒不是这话里的内容,反而是女王说话的口气,什么看在天子的面子上,多担持些?安羽琪自付自己怎么也没有资格让一国之君如此看重,更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女王会对自己如此厚看。

    “朕有些乏了,安卿先回吧。”女王轻轻拍着栏杆,回头望着一直静默着的云琳,“琳儿,您送安大人出宫,免得他迷了路。这段日子,若有人对使团无礼,还烦琳儿说几句话。”

    云琳微微一福,道:“尊陛下令。”

    安羽琪眉头微挑,心想那岂不是要经常与这位武力高深的女子见面?这还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安羽琪在云琳的带领下,出了山亭,沿着那道清幽的小道,往山前的宫殿乌黑建筑群行去。山亭里,那位孚玉国看似娇憨的女王沉默地站立着,脸上已经褪去了先前谈话时的兴奋神色,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她忽然闭上眼睛,深深嗅了两下,发现似乎真的找回了一丝那夜孤身望月的感觉。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女王知道是小厮们赶着过来服侍自己,略感厌烦的挥了挥手,阻止众人入亭,依旧有些孤单地站在山亭之畔,不知道想着什么。

    许久之后,她忽然叹了口气,轻声自言自语道:“原来安羽琪长得就是这个模样啊!”

    另一边,安羽琪沉默着紧张着,跟在云琳的身后往皇宫外走去,一路山景无心去看,清风无心去招,只是堆着满脸虚伪的微笑,自矜地保持着与这位女子的距离。

    二人陷入沉默之中,在满山青树乌檐的陪伴下往皇宫外行去。云琳在孚玉国的地位果然十分尊崇,沿路所见小厮宫女,一见到她的身影,就抢先避到道旁树下,对着这位镇西大将军恭敬行礼,不敢直视。

    “陛下对外臣恩宠,外臣实在有些惶恐。”安羽琪终于小意地试探着问了一句。

    正在前面缓慢行走的云琳忽然停下了脚步,陡然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安羽琪的面孔,似乎想要看出什么来。安羽琪心中一凛,忙不迭低头,看着云琳足上那双鞋,数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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