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臣有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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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琪叹口气,望着富贵说道:“看来还是只有用鸿胪寺的名义了。”
富贵忍住苦笑,心想您这是明摆着吃鸿胪寺,还能说什么?反正都是公家结账,富贵也不心疼,还凑趣说道:“内库外库,总是不如国库。”
这话极是,不论是内库还是户部,归根结底,总是大齐帝国的银钱。安羽琪与富贵这对正副使,潇潇洒洒地签上自己的大名,又看了一眼纸上那两千两的数目,使走出了玻璃店门。
几人没有长随跟着,所以店老板极细心地吩咐伙计们捧着那几个宝贝玻璃樽,跟着几位大人出了门,因为安羽琪没有吩咐他们送回使团,想来还有他用。
前一家便是卖酒的地方,安羽琪当先走了进去、这家店的老板早已得了下人相告,知道来了几位家乡的高官,正站在门口迎着,好生恭敬。
安羽琪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发现这家盛放酒水的酒具也是极为名贵,只是比自己“买”的那几样玻璃樽就差的远了。招招手,让店老板上前问道:“最好的酒是什么?”
老板不敢怠慢,连忙从后面把珍藏的好酒拿出来。安羽琪和富贵依样画葫芦地再打上一张白条,就算了事。
事情办妥了之后,几个人摇摇摆摆地上了马车,忽然老管家又折了回去,没多久再次从店里走出来,上了马车后递给安羽琪一张薄纸。安羽琪没当回事儿的接了过来瞥了一眼,发现竟然是一张足足五百两的银票,忍不住惊讶地问:“这是什么?”
“玻璃店老板给的回扣。”老管家淡定地回答。
安羽琪险些一口唾沫呛死自己,扶着车框稳定身形后苦笑了下:“这打白条都有回扣……算了算了,你们几个拿下去分了吧。”
五百两,那是多大的数目?安羽琪就这样眼皮不抬一下就打赏出去了。身边的人无不佩服她的这个习气,但其中苦楚只有安羽琪自己一个人知道。她并非是淡定地不抬眼皮,是怕自己看到那张银票之后忍不住劈手抢下来死死的揣进怀中。
那可是五百两,足足的五百两,不是五两。安羽琪这辈子的愿望不过就是赚点银子过好日子,眼看着这么一大笔财却不能吞下,她的心里别提多难过了。她不是不在乎,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清楚这些钱自己不能要。为了以后能赚更多银子,她只能先忍心把这些财散出去,收买人心也好,落个好也罢。就算将来齐王查到这件事情,也与她毫无干系,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富林在一旁笑着说道:“安大人视金钱如粪土,下官佩服佩服。”
安羽琪知道他不是真的佩服自己两袖清风,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一路无语,马车穿过上京安静幽美的街道,终于来到了达官贵人们聚居的地区,停在了西宁主府的门口。
上京此处与大齐帝国京都的南城有些相似,微风轻拂各府里伸出的树枝,天光被头顶大树一遮,清清散开。安羽琪站在马车旁,看着这条大街,看着那些宽阔门面旁的石狮子。不知想到了什么……
马车停在西宁主府门前,又有御林军保护,闹出的动静不小,已经有些人隐于阴暗处开始偷窥。府门前的门房下人,更是看着自家府前的马车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该下去迎着,还是该赶紧进府通报西宁主。
这些下人都看出来了,来者服饰清楚得很,竟是大齐帝国来的使臣!
世上哪听说过使臣自个儿跑到别国大臣府中来的道理!如果真是两国允许的行程,那西宁主府只怕早就开始准备,哪里会这样安静得没有声音?
门房咽了口唾沫,心想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难道这些侯臣们根本不懂无知?
使团今日办的不是公务,安羽琪又极胡来地甩开了鸿胪寺的陪同官员。所以身边只有那些御林军是孚玉国的人。见着安羽琪这四人准备往西宁主里闯,统领也急了,上前拦道:“安大人,这万万不可,未经朝廷允许,使臣不能擅与朝臣交往,如果安大人与西宁主的交情极好,那更不能这样进去了,万一给西宁主带来麻烦怎么办?”
西宁主乃是女王的亲姐姐,能有什么麻烦?安羽琪心里嘀咕着,能给她带去麻烦最好,谁叫她的大儿子今天躲了自己一整天,小儿子又跑到自己使团那去闹上一场?面上却笑着说道:“不妨不妨,晨间在宫中也与陛下说过,陛下都没意见,还怕哪些人碎嘴?”
这把孚玉国女王搬出来,御林军统领不由愣了,这事儿难道真的去宫里求证?
此时安羽琪已经带着四个属下走到了西宁主的门口,门房赶紧上来请安问礼,礼数周到,话语清晰,安羽琪暗赞一声,果然不愧是高门大族,说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大齐那位酒友来了。”
这等自来熟的本事,安羽琪在以前生活中就已经学习到了几丝精髓,那会儿主动套近乎询问对方用不用套套可要比这时候说话要费劲多了,难堪多了。那位门房一愣,心想西宁主确实曾经出使过大齐帝国,听说在那边也醉了不少场,难道就是面前这位年轻的使臣?
但她却不敢马上去通传,毕竟外臣入宅,兹事体大。正在为难的时候,忽听着角门一响,一个人出来,对着安羽琪就拜了下去,说道:“西宁主有请。”
安羽琪也没料到这侯府如此好进,入了大厅,看着椅上那位中年女人,哈哈一笑,走过去极为热情地握着手摇了摇,说道:“一年未见,西宁主风韵犹存啊!。”其实去年京都之中,安羽琪与这位孚玉国主使也不过见了几次面,最后在殿上倒是痛喝了一把,只是依稀记得对方面容。
西宁主乃是女王的姐姐,身份尊贵无比,哪里遇到过如此“热情”的见面礼,咳了两声,有些头痛说道:“一年不见,小安大人名声更胜当初,怎么今日却想着来本府坐坐?”
“昨日方才进入上京,今日晨间陪陛下聊了会儿天,这不,一想到这上京城里晚辈也没有什么熟人,当然得来拜访西宁主。”
这位西宁主生得是面白唇红,四五十岁的年纪,酒色过度的痕迹怎也消除不了。安羽琪隔得近,能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的酒味,看来昨夜又喝了个通宵。安羽琪心中暗乐,想来自己买的这礼物算是对了路数。
西宁主不仅好酒好色,而且实实在在是个迂庸之辈。女王身边众多姐妹,尽管父亲不同,但毕竟都是一母所生,其中尤其以北岚主和孚玉国先皇为胜,两人都是带兵打仗用智谋的好手。唯有西宁主只敢在京里窝着,也就是这等愚钝之辈,又仗着有姐妹做靠山,才敢如此不知轻重地将身为大齐帝国的安羽琪迎进府来。
安羽琪今日上门,首要是想与这位西宁主拉近一下关系,其次是想通过西宁主这边将那位魏子福少卿逼将出来。
果不其然,看着长随们提上来的美酒,西宁主爷笑得眼睛都眯了,虽说她没有明面上的尊贵身份,但皇族的名目,就足以能够让她对世上所有人都不大瞧得起,就算安羽琪如今是大齐帝国的官员,又怎会落入她的眼中。她只是听着门房通报后,想起来了那个年轻漂亮,特能喝酒的家伙,回孚玉国之后,她一直念念不忘自己“战败”之事,所以才让安羽琪进了府。
此时一见美酒精樽,西宁主愈发地开心,深以为自己果然有识人之明,这个安羽琪,果然是个知情识趣之人啊。
西宁主过的并不如意,虽然身为皇族,却没有多少人瞧得起她。孚玉国中女人不能独当一面是会被人嗤笑的,而西宁主恰好是这样一个人,名声甚至连她那两个儿子都不如。不管怎么说,魏子福任鸿胪寺少卿,那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了,而且还是个男人。这大概也是因为女王不忍见西宁主如此落魄,给了她一些补偿。毕竟女王和西宁主乃是同父同母,真真的亲姐妹。
魏子福倒也争气,在鸿胪寺里也算出人头地了。不过西宁主因为这样没有魏子福名声高也就算了,她竟然连小公子的名声都不如。
西宁主家出了两个有名的儿子,一个破例入朝当官,另外一个便是称霸京中的小公子。他的无所不作和娇纵跋扈已经成了京中那些纨绔的典范,不同的是那些都是女人,唯独他这么一个男人与那些女人搅合在一起,弄到至今都已经过了十七了,依旧没个登门求亲的人。
也因为这样,西宁主才会寄情于酒水之间。这大白天的,居然府里马上整了一大桌好菜,西宁主拉着几个外国使臣就开始痛饮了起来。
安羽琪微微眯眼,饮了一杯,看着西宁主砸巴嘴的贪婪模样,笑了笑说道:“西宁主,先前进门的时候,那御林军的统领说或许会给您带来些不便。”
“怕个鸟!”西宁主骂咧咧道:“客人上门,难道还要我闭门谢客?去年在京都,你和周铭世可是将我陪的不错,今日我陪陪你,谁还有胆子多说什么?”
安羽琪心道这样就好。酒过三巡,看着西宁主白皙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红晕,眼神有些涣散,知道对方喝得有些多了,安羽琪才趁机将自己要问的事情说出口。听见她的话,西宁主微微一愣,说道:“你要见我那小子?”
安羽琪却也不答,只是微微一笑颔首说道:“听闻当初女王继位,宫中一度暴乱,是西宁主冒险出宫找了援兵来,这才挽回大势……”
这是西宁主一辈子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光彩事,此刻一看就连他国之人都知晓,顿时满面红光,本就醉眼惺忪,这下子立刻醉意更浓。不过西宁主毕竟出身皇家,就算胆小怕事窝囊了些,脑子也不是白给的,知道安羽琪不可能平白无故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打断她……
第四十五集真假走私
第四十五集真假走私
“小安大人,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安羽琪愁眉苦脸道:“西宁主也知道,使团身处异国他乡,总是有许多地方不方便。”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想发财,不知道西宁主想不想?”
听见发财二字,西宁主顿时来了兴趣。
“生意。”安羽琪替西宁主将酒杯满上,此时酒席四周早已没有别的人,只有这一老一少二人。安羽琪的声音压得极低,“西宁主应该知道,大齐每年近四成货物要送到这来,晚辈是想与西宁主以及魏少卿交个好,保晚辈个平安,这样才能赚钱啊!”
西宁主看了安羽琪一眼,心头一片震惊,下意识里喝道:“你想走私!”
安羽琪猛地一窒,险些被送入唇中的酒呛死。走私,这个时候就有这词儿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年代,怎么就感觉这么乱呢?
不过她依旧将食指竖到唇边,笑了笑,喝了口酒说道:“您看,这生意做不做得?”
西宁主的酒已经醒了许多,一半是吓醒的,一半是乐醒的。大齐帝国这些年如此风生水起,靠的是什么?不就是那些生意吗?如果说能够将朝廷的利益变成私人的利益,那得是一个怎么样的数目?
不过西宁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年轻官员的胆子,难道真有这么大!西宁主思考良久,想来想去,对方如果想走私的话,倒确实是要与自己把关系搞好。至于弊端?竟是半点也没有!
反正对方贪的是大齐帝国的钱,孚玉国朝廷是一点儿损失也没有!如果走私的话,将来那些货品的价钱还会下来。宫中还会省一大笔钱,妹妹只怕会乐得笑醒。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不做?
西宁主恶狠狠地喝了一口酒,说道:“成!我安排你和他见面,不过……”
“不过什么?”
“安羽琪,我必须明说,这件事情,我必须得到宫里的同意。”
“不成!”安羽琪斩钉截铁说道:“我今日说的已经足够多了,本来只是你我三人发财的买卖,如果西宁主玩这么一出,那岂不是我将自己的脑袋栓在了你们孚玉国朝廷的裤腰带上?”
西宁主知道对方说的有理,但还是苦笑说道:“这么大的事情,我自己是实在不敢担啊。”
“那西宁主再考虑一下。”安羽琪冷冰冰说着,“不过此事牵涉着我身家性命,还望西宁主的嘴须紧一些。”
此时的西宁主也许是被走私二字所带来的庞大银钱震骇了心神,浑忘了安羽琪的真正身份,毕竟不是自己人。
安羽琪看着对方神色,知道自己今天下的诱饵差不多了,呵呵一笑转了话题,将今天使团门口与小公子的冲突说了一遍,请西宁主帮助从中调解一下。
西宁主此时心中全记着安排安羽琪与魏子福见面,又想着怎样入宫去说服女王做这个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生意,听着这话,自然是大包大揽地应下,骂道:“我那小兔崽子正事儿不会做,就会闹腾,你放心,这事儿我就处理了。”
酒足饭未饱,情深意不浓,安羽琪辞了侯府,便上了马车,准备回使团。正此时,忽听着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就在马车旁停了下来。
安羽琪掀帘去看,发现果然是西宁主家的大公子,鸿胪寺少卿魏子福赶了回来,不由唇由露出一丝笑意……今日给西宁主府送礼,要达成的目标,看来马上就达成了。
“安大人,你究竟想做什么?”魏子福咬着牙齿,压低了声音,对着车窗边的安羽琪说道。
安羽琪打了个酒嗝,那股酸臭让魏子福赶紧捂住了鼻子。她自己笑着用手掌在唇边赶了赶空气,解释道:“我与令堂是往年酒友,今日既然来了上京,当然要来拜访拜访。”
魏子福又气又怒,道:“您是一国使臣,言行无不引人注意,若真要访亲问友,也必须在国事结束之后,由我鸿胪寺安排,或者通过礼部向宫中请旨。您这突然到访,如果落在朝臣眼中,叫我母亲明日如何向宫中交待?”
安羽琪好笑说道:“西宁主是个洒脱人,她可不在乎这个。少卿大人与令堂的风采却是差了许多啊。”
魏子福强将胸口那团闷气压了下去,忍气吞声说道:“家母好酒,世人皆知……安大人,您究竟想做什么?”
安羽琪眼中酒色尽去,冷静无比看着魏子福,眸子里的淡漠让魏子福感觉有些不自在,只听着她轻声说道:“我想做什么?我想介绍个生意给令堂。”
魏子福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但直觉这事情一定极为凶险,将手攀住使团的马车窗棂,皱眉说道:“安大人,有话请直说。”
“我今日是找你的,你躲着了。”安羽琪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们那礼部的人送了请柬来,我去了,可大门紧闭。我倒想请问一下,我究竟应该找谁呢?”
魏子福有些尴尬回答道:“一应事宜,不是正有贵国使臣与礼部在磋商办理吗?”
“划界是在办,换俘也在办。”安羽琪看了他的双眼,冷冷说道:“但这个办事的速度我却不敢恭维。这事儿还得魏兄去说上一声,三日内我要见到割地赔款的条约,我要立即返回大齐。”
魏子福强硬说道:“手续繁琐,这么重要的事情岂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谈得拢的?”
“那成,我明天继续来见令堂。”安羽琪气极反笑,“喝喝酒,谈谈心,再商量商量生意,如此出使生活,也算是快活。”
话一说完,马车便行了起来,在孚玉国军队的护卫下,十分快活地向驻地驶去。
魏子福恼火地将马鞭扔给家丁,一路往府里走,同时问着今天安羽琪什么时候来的,做了些什么事情,待听着是御林军统领陪着一路到的,他的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一下,想来陛下的那些臣子们很难借此事发作什么。
入得花厅,看着西宁主爷还在那里滋滋有味喝着小酒,魏子福气不打一处来,却强抑情绪,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看着自家最出息的儿子回来了,西宁主口齿不请笑招道:“来来来,今儿家中来客了,就是我时常提的那个安羽琪,嘿,这小子,居然把大齐街那家珍藏的烈酒都搞了两坛来。”
魏子福终于忍不住了,叹息着劝解道:“母亲,对方毕竟是敌国的使臣,如今朝中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看着咱们家,您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西宁主已经是嚎了起来:“怎么了?我是陛下的姐姐,在家中待个客人,难道也不行!”
“那不是一般的客人,那是大齐帝国的使臣!”魏子福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正因为咱们家和别家不一样,就算为了姨母的脸面着想,您今天也不该让安羽琪进这个门。”
不知为何,魏子福一凶起来,西宁主就软了下去,抱着酒杯,脸上一片凄苦,语调里都带着哭腔:“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你姨母从登基那天开始,你娘我就没什么脸面了!我是什么人?我是皇族!我是女王的姐姐!但在旁人眼里,我是什么东西?你看看在京中这么多年,又有哪个朝中的大臣愿意上门来看看我的?来拜访我的,就是那些没脸没皮的东西,我看着就生厌。”
“好不容易有个使臣来看看我。”西宁主哆嗦着声音说道:“儿啊,别看娘是陛下的姐姐,但那是安羽琪,一代诗仙安羽琪啊,娘脸上有光啊!”
魏子福也是心中渐生酸楚,知道自己一家虽然锦衣玉食,颇有权势,但在极重名声的孚玉国朝野,却向来是风评极差,自己熬到鸿胪寺少卿这个位置上,终于堵住了些小人之口,但依然有人认为,这是宫中给陛下亲眷的恩赐。
他叹了口气。母亲不如其他两个姨母。一个是先皇,另外一个则是纵横沙场的勇将,同时北岚主又是用计最厉害的人。唯一的亲妹妹则是当今陛下,母亲论武比不起先皇和北岚主,论文又比不过陛下,若是说道用计谋更是略逊一筹。这多年的郁积,也只能借酒消愁,于是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但是想到安羽琪离去前说的那些话,他依然有些隐隐害怕,询问道:“安羽琪刚才说要与您做生意?他是大齐帝国的官员,能做什么生意?又有什么生意需要您来出面?”
西宁主应道:“看他的意思,是准备做些手脚。刚刚他和我提到过大齐街那些生意……”
魏子福就与西宁主先前听见这消息时一般震惊,张大了嘴说道:“难道他准备……走私!”
“这是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