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萨特一个自由精灵的历程-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肚健分辛偎狼暗纳矸从Γㄐ”闶Ы栋匏固乩亍分锌泷焙褪諽in癖,《房间》中的精神错乱者的幻觉,《密友》中的对于肉欲的渴求,《一个工厂主的童年》中的同性恋情状。像阴沪、撒尿、呕吐、……这些以前从不登文学大雅之堂的词语堂而皇之出现了。难怪萨特的继父芒西先生看不下去。对于那些正统的资产阶级来说,萨特的作品显得粗俗难耐,甚至有淫秽之嫌。
实际上萨特并不是对人作直露的或解剖式的描写。他不过是努力表现人的真实。他不愿意把人美化而宁可把人们像他们所是的那样展示给他们看。他非常反感资产阶级传统道德和人生准则那一套虚伪的东西,把人说成是多么善良和完美。在萨特看来,人既不是绝对的善,也不会是绝对的恶,他就如同他所是的那样存在着。由于从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看待人及其本性,萨特的小说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也正因为这样,人们在得到新鲜感的同时又深受震动和刺激,甚至难于接受。
在创作小说的同时,萨特开始写文学评论文章。在他看来,写评论是一种发现他正在阅读和评论的人看世界的方式。被评论者的世界观可以在他写的作品中找到,但不是直截了当地表现出来的。评论者的工作就是通过研究大量的符号和标志来发现这种世界观。评论者通过作者运用的技巧来发现他看世界的方式,也就是要抓住一种形而上学的东西。一旦做到了这一点,也就真正把握了一个作品的总体。萨特本人既能搞文学创作,又精通哲学,他来搞文学评论显然具有许多人不曾有的优势。
萨特首先评论的作家是福克纳。福克纳是萨特很感兴趣的美国作家。他在勒阿弗尔任教时还就福克纳作过文学演讲。他的评论文章《福克纳的〈萨托里斯〉》发表在《法国新评论》1938年2月号上。文章指出,福克纳作品中新人的本性,一方面是诗意的、神奇的,常常隐而不露,另一方面又像岩石一样顽固;亦物亦精神,一种藏在意识背后的固态、不透明的精神,一种以光明为本质的黑暗,这才是地道的具有魔力的物体。萨特的结论是,福克纳艺术的主要动力是“不诚实”,也就是说,像这样着魔是不可能的,甚至是不能想象的。
萨特对美国作家多斯•;帕索斯的评论文章《关于琼•;多斯•;帕索斯和〈1919年〉》发表在《法国新评论》1938年8月号上。萨特着重分析了多斯•;帕索斯的“人”。这个美国作家的“人”是一个“混血儿”,既在外又在内。我们和他在一起,我们就在他身上,我们和他动摇的个人意识一起生活,可是突然一下这个意识顶不住了,它变弱了,它熔化在集体意识里了。我们跟着它进入集体意识,当我们不注意时我们突然又被排挤在外。这个“人”是镜子后面的人,是奇怪、可鄙却又令人眩惑的创造物。多斯•;帕索斯从这两种境界之间的永恒往返得出奇妙的效果。
萨特指出:多斯•;帕索斯取材于我们的世界,但没有一个世界比他的世界更遥远、更奇怪。多斯•;帕索斯只发明了一件东西:一种讲故事的艺术。但这就足够创造一个世界了。萨特最后总结说,多斯•;帕索斯的世界同福克纳、卡夫卡和司汤达的世界一样是不可能的,因为它是矛盾的。但正因为这一点它是美的:美是一种掩盖之下的矛盾。他认为多斯•;帕索斯是当代最伟大的作家。萨特本人的创作也深受多斯•;帕索斯的影响,他后来在写长篇小说《延缓》时借鉴了这位美国作家同时性的写作方法。
作为一篇带抨击性的评论文章,萨特的《弗朗索瓦•;莫里亚克先生与自由》发表后引起很大反响。它刊登在《新法兰西评论》1939年2月号上。萨特主要评论了莫里亚克的小说《黑夜的终止》。莫里亚克曾说,小说家对于他创造的人物而言相当于上帝之于万物。萨特指出,莫里亚克技巧的全部古怪之处都可以从他对自己的人物采取上帝的观点来解释。上帝同时看到外部和内部,灵魂的底蕴和肉体,整个宇宙。莫里亚克先生对于他那个小世界同样也是无所不知的。
萨特反对莫里亚克的这一思想。他认为,小说人物有他们自身的法则,其中最严格的一条规定是:小说家可以是人物的见证人或者同谋,但绝不能身兼二职。不在外面,就在里面。而莫里亚克先生不注意这些法则,结果杀死了他的人物的意识。在一部真正的小说里没有为享有特权的观察者留下位置,而莫里亚克偏爱自己,选择了神明的全知全能。但小说是由一个人写给其他人看的。上帝的目光穿透外表,不在外表上停留,所以在上帝眼中没有小说,也没有艺术,因为艺术以外表为生。萨特最后以幽默的口气说:上帝不是艺术家,莫里亚克先生也不是。
萨特还对尼赞的小说《密谋》、福克纳的小说《喧哗与骚动》以及瑞士作家德尼•;德•;卢日蒙的《爱情与西方》作了评论。萨特的评论文章具有自己的特色,跟他的小说一样,他的评论能够紧紧抓住读者,使之耳目一新。萨特开始在评论界有了名气,他的评论文章也常常被人所评论。
第一部 孤独(1905…1939)教师生涯(1931…1939):爱情好辛苦(1)
萨特在同波伏瓦结识之初就说过,在有了同她的永恒爱情的同时,并不排除自己还有其它偶然爱情的可能。波伏瓦也认可他这种态度。从那以来,一直到1933年去柏林,大约4年时间,实际上萨特并没有什么偶然爱情。主要原因是,他与波伏瓦的Xing爱关系,无论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可以给他充分的满足,他没有必要再去寻求别的女人。这一时期虽然他与波伏瓦各处一地,但能够经常相见,他俩活动的中心仍在巴黎。
萨特在柏林进修期间,有了第一次“偶然爱情”。 一起进修的学生中,有一个叫安德烈•;吉拉尔,是萨特在巴黎高师的同学。他也是研究哲学的,和妻子住在一起。他的妻子叫玛利亚。这对夫妻在感情上不怎么好,也许是由于安德烈过于热衷哲学而轻忽了男女之情,也许是玛利亚和丈夫之间并没有多少共同的语言。
刚开始时,萨特同安德烈有较多的交往,到后来,他的兴趣逐渐从丈夫转移到妻子。他发现玛利亚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人,是他以前没有接触过的那种。她也是巴黎人,但生活在拉丁区,那里多为社会下层的人居住。玛利亚谈话的方式奇特而粗俗,近乎乡下人。萨特觉得很对自己的劲,由于在拉罗舍尔受到的暴力影响,他的语言也有一种怪诞而强劲的特点。
玛利亚人长得不十分漂亮,也不是很聪明,她住的旅馆房间也脏乱不堪,她甚至可以一连几个星期不出门。她不停地抽烟,房间里烟笼雾绕,而她的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微笑,神情恍恍惚惚的,似乎处于白日梦状态。她不相信人生会有幸福,日复一日地沉溺于自我。玛利亚的这种状态先是引起萨特的同情,最后变成了一种深深的魅力。很可能是玛利亚那种忧郁的如幻似梦的气质打动了他,让他联想起自小就特别喜爱的月亮。于是他称她为“月亮女人”。
玛利亚自然也被萨特所吸引。萨特显然比她的丈夫更能够感受和理解她。萨特特别善于同她交谈,而且是以与她相类似的方式交谈,使她倍觉亲切和自然。他能够时时关心她,爱护她,想法设法激起她对生活的乐趣,这使长期处于寂寞苦闷之中的玛利亚有说不出的安慰。
虽然玛利亚有丈夫,萨特对此并不在意,他不要求她与丈夫断绝关系。他知道,在她的心目中,她的丈夫是不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他们相爱了,见面更加经常。他们都明白,这种关系并不一定长久,最终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但他们只求现在两情相悦,而这就足够了。
按照萨特和波伏瓦的约定,萨特没有隐瞒自己的爱情遭遇,而是向波伏瓦和盘托出这一事件以及自己对月亮女人的迷恋。萨特在同玛利亚交往时并没有拿她与波伏瓦相比。她们是属于完全不同类型的人。萨特这一“偶然爱情”显然对波伏瓦产生影响。为了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请了半个月的病假来到柏林。她同月亮女人见面了。她们相处得还好。波伏瓦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觉得对月亮女人并没有什么嫉妒之心;相反地,她甚至还有点喜欢这个气质跟自己迥然不同的女人。经过接触,她发现月亮女人根本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这种“偶然爱情”确实是偶然的,不会取代她同萨特的永恒爱情。最根本的是,萨特和玛利亚之间不具有她和萨特之间那样密不可分的思想基础和彼此理解,这一恋爱事件应该只是她和萨特长期共同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以后,在萨特同玛利亚断绝爱情关系后许多年,波伏瓦还同玛利亚有来往。
萨特和月亮女人的爱情关系大约持续了一年,也就是他在柏林的时期。待到他留学期满回到勒阿弗尔后,这一段浪漫情史就成为过去。他们以后也不是完全不相来往,只是那种恋爱关系不再存在,彼此作为朋友相处。这种关系有点类似萨特同卡米耶后来的关系。
()好看的txt电子书
从柏林回到勒阿弗尔后,萨特在教学之余,埋头于哲学研究和文学写作,一段时间里没有再去追求这种偶然爱情。待到他注射麦司卡林发生幻觉反应后,波伏瓦已经由马赛调到鲁昂教书,萨特经常住在鲁昂,由波伏瓦来照护他。但她常常有课要上,恰好身旁有个年轻姑娘闲着没事,于是就将萨特托付给这个姑娘照护。这个姑娘就是奥尔加•;科萨克维茨,她是是波伏瓦的学生,比她的老师小9岁,父亲是沙俄皇族,母亲是法国人。奥尔加同父母合不来,她想当芭蕾舞演员,后来又想从事建筑行业,而父母却硬性规定她学医。她对波伏瓦有一种深深的依恋甚至崇拜之情,觉得这个老师理解自己,而波伏瓦很喜欢这个有个性的金发姑娘,她们之间有一种非常亲密的关系。
萨特幻觉症状消除后,波伏瓦又和萨特一起辅导奥尔加学习哲学,这样更加增多了萨特跟奥尔加接触的机会。他对奥尔加的感情由一般的喜欢发展为狂热的爱,开始动用一切手段来取悦奥尔加,给这个姑娘讲故事、唱歌,总之,他完全被奥尔加迷住了。
奥尔加也很喜欢萨特,因为萨特既风趣又温柔;但这种喜欢没有男女Xing爱的成分,也就是说,她并不想成为萨特的情人。除了其他因素外,“波伏瓦是萨特的情侣”这一点显然是奥尔加采取这种态度的重要原因。她不会同自己所喜爱的女老师去争夺情人的。但她又发现,她所热爱的波伏瓦,似乎并不反对她发展同萨特的关系。所以,有时她又给萨特送去一道秋波,或者作出一种姿态,让他抱有某种希望。这既是为了迎合波伏瓦,也是为了激起她的嫉妒心而更爱自己。但一旦萨特对奥尔加的姿态认了真,继续向她进攻时,她又感到厌烦,就会愁眉苦脸,甚至大发脾气。
由于奥尔加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萨特无法断定自己的追求是否成功。有时她似乎已经对他有了明确表示,给了他特许权,有时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给他。为此他烦恼不已。因此,萨特和奥尔加在一起时常常吵架。他总是责备她任性,而她总是抱怨他专横。他们总是“好了又闹、闹了又好”,这种局面大约持续了两年。萨特在他的战争日记中总结这段时间说:“从1935年3月到1937年3月这两年间,我因对奥尔加的感情和疯狂而陷入人生的最低点。”
萨特之所以会对奥尔加有如此强烈甚至疯狂的爱,是因为他当时正处于严重的精神危机之中,他不想做一个成年男子,但已经无可挽回地步入成年期;他想过不平凡的充满奇遇的生活,而现实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这时奥尔加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具体的女性,而且是青春的象征、年轻的象征、奇遇的象征;同她在一起,他就可以回到年轻时代,恢复冒险追求的心态。他后来回忆说:“我对奥尔加的感情就像一盏煤气灯的火光,把我日常生活的浑浑噩噩一烧而空。我消瘦异常,而激|情万分,不再寻求任何安慰!”(《奇怪战争日记》)
萨特对奥尔加的追求最终没有结果。奥尔加后来和萨特的学生博斯特相互之间产生爱情并结了婚。在这之后,萨特不再指望同奥尔加有那种罗曼蒂克的爱情关系,但仍然对她很好。他并不后悔那一段无结果的追求。也许奥尔加是萨特唯一渴望有Xing爱关系而未能实现的女性。这恐怕是他的一个终生遗憾。将近70岁时他在同波伏瓦的长篇谈话中还讲到这一点。他对这个女性的爱可以说是终生的。1939年初,萨特的短篇小说集《墙》出版,他在题词中将它献给奥尔加,表达了他对于她仍然抱有的喜爱。他的第一个公演的戏剧《苍蝇》在很大程度上是为奥尔加写的,她在其中扮演女主角,由此成为演艺界的知名演员。萨特喜欢一个女人,即使她没有成为自己的情人,也愿意为她贡献出自己可以做到的一切。从30年代中期萨特初识奥尔加起,到1980年他去世,40多年时间,萨特同奥尔加以及她的丈夫博斯特都保持了一种类似“自家人”的亲密关系,这是比通常的友谊更为深厚的感情和关系。
萨特在回顾这一段经历时还分析说:“那时我们──海狸和我──陶醉于这种直接裸露的意识之中,感受到的仅仅是强烈和纯粹。我把海狸放在那样高的位置,在我的一生中,我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感到谦卑,感到被解除了武装,感到需要学习。所有这些都是对我有益的。”(《奇怪战争日记》)
第一部 孤独(1905…1939)教师生涯(1931…1939):爱情好辛苦(2)
萨特这里说的对海狸(波伏瓦)的感觉,应该是指波伏瓦对于他追求奥尔加的理解。波伏瓦对待这事的态度和心理是矛盾的。一方面,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萨特这样为一种激|情所折磨。他挖空心思捕捉奥尔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面部表情。而此前萨特在同她相处时,从来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惊喜、狂乱和入迷。这让波伏瓦感到痛苦,甚至自问:以前的全部幸福是不是建立在一个虚假的基础之上?另一方面,她又深爱萨特,愿意从萨特的角度想问题。她能够理解萨特:这不仅仅是对于一个年轻姑娘的追求,也是对于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的追求,而这种新的方式也是她想追求的。因此她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因嫉妒而做出种种伤害彼此感情的事情来;而是顺其自然,从不干涉萨特的思想和行动。
但是,波伏瓦的这种态度,也并非像有些评论者所说的那样,是鼓励自己的女学生与萨特“通奸”,甚至说她是“拉皮条”的。而毋宁说,波伏瓦在尊重萨特、理解萨特的同时,也尊重和理解奥尔加。她从来就没有勉强奥尔加与萨特交好;以她在奥尔加心目中的地位和影响,如果一定要向奥尔加施加压力,那结果恐怕会两样。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波伏瓦给了萨特应有的自由;当然,同时也给了奥尔加同样的自由。
波伏瓦的著名小说《女客》显然是受到萨特、她和奥尔加在这一时期的生活和关系的启发而写成的。女主人公弗朗索瓦兹具有波伏瓦自己的特点,而男主人公皮埃尔也具有萨特的一些特点,虽然同时还有其他人的特征。而闯入他俩生活的格扎薇有点象奥尔加。当然,小说和现实是不会一样的。最根本的是,小说的结尾弗朗索瓦兹最后杀了格扎薇,而现实生活中的波伏瓦和奥尔加,尽管有过“三重奏”的纠缠,却终生保持着她们的友谊。波伏瓦在这部小说的题记中将它献给奥尔加。
能够将自己生活中最隐秘的心理和感受升华为文学作品,说明她已经超越了现实生活中的人和事,不是按照寻常的方式看问题。小说人物都有原型,但小说创造了一个世界,也就创造了一个个新人。而作者的自我不是只附着在某一个人物身上,它在作品的总体中。能够这样看待和处理生活和艺术之间的关系的,在与萨特相处的女人中,大概只有波伏瓦一人,因此萨特对她充满感激和敬意。
大约在萨特追求奥尔加已经无望而文学事业出现转机的时候,他同奥尔加的妹妹万达相识并开始追求她。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这姊妹俩在性格、气质方面有许多相似之处,也许妹妹平素在脾气上较为温顺,但一旦发作起来也更加厉害。萨特既然对奥尔加的爱终身不渝,现有一个“奥尔加二世”在这里,他当然会继续自己的追求。
万达对萨特也有好感,到后来可以说是越来越喜欢──萨特在追求女性方面是颇有天赋的。但大约有两年多时间,她对他始终保持着一种距离,那就是:两人关系十分亲密,但还没有成为情人,只能说是有深厚的友情──正如当年姐姐同萨特一样。而且这种关系时好时坏、若即若离。
1939年7月,萨特和万达的关系有了突破性进展。他们去阿维尼翁和艾古斯─莫特斯度假,但带的钱不够花,于是不上饭馆,只吃水果和沙拉。在旅馆里他俩共住一个房间,主要是为了节省钱,同时也为了更好地争吵。万达有个习惯:每天晚上在上床睡觉前,都要准备(漱、洗、换衣服等)45分钟,而这段时间萨特是不能在场的,只能离开房间在外面等。
一次,他们住的旅馆很小,关门很早,晚上11点。他们回到旅馆已经很晚,不敢惊动守门人,自己进去开了房间的门。万达仍要洗漱,而萨特只得在这旅馆的黑暗大厅里溜达。守门人觉察有动静,大喊:“是谁?”萨特赶紧溜向厕所,在那里,他的出现才不会遭到怀疑。萨特在这个土耳其风格的厕所里蹲了一刻钟,看着随手带的尼采的书。看来萨特为了爱情是很能吃苦的,同时也十分尊重对方的习惯和要求,哪怕它们显得有些可笑。也许是被这种不怕吃苦的精神所感动,第二天早上,万达终于让萨特同她睡在一起,他俩做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