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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娇宠--国公府嫡女-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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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救命,她们要杀我,来人啊,快来人啊——”段风荷扯着嗓子大喊,喊的撕心裂肺,活像有头狼在后面追赶。
    旁的人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永安能干得出来,永安早就恨死了她。这会儿她落在她们的手里,又在别人的家里,旁边还没有知情的侍婢,只要杀了她,埋尸,或者一把火把她烧成灰,她们再随便编一个理由,说她和谁私奔了,逃跑了,那么,谁还会记得她这个庶女?
    越想越害怕,耳朵里仍然听着,那三个恶毒女人正商议如何处置她的尸首,段风荷方寸大乱!
    “闭嘴,你叫什么叫,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这可是我的绣楼,我门一关,没有我的同意谁敢硬闯。”奉珠被她这尖锐的嗓音都要吵死了,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何时的东西堵她的嘴,见桌案上,琉璃宝盘子里有佛手钳,便捡出来一个一把塞在段风荷嘴里,戳着她的脑门道:“我看你以后还敢来我家,还敢来找遗珠,若是还敢与她狼狈为奸,我就把你毒成哑巴!让你多嘴多舌,搅弄是非!”
    “咱们也别吵了,干脆,等客人都走了,到了晚上,黑灯瞎火的,把她偷运到野外,一把火烧了干净。化成灰了,我看谁还能认得。”元娘一拍桌子道。
    段风荷吓得眼泪鼻涕糊了脸,不能说话,只能使劲摇头,呜呜直叫。锦画颇有点看不过去,挺可怜她的,便走进来欠身行礼,劝道:“我的好娘子们,你们就别吓她了,回头她若在我们娘子的房里失了禁,辛苦的还是我们这些做丫头的。”
    “可不是。我倒是忘了这茬。我看她这幅模样,该是要吓破胆了。可见永安你在自己府里时就没少吓唬过她。”
    锦画见这三个娘子气也出了,也听进去劝了,便接着道:“何况,这若是被公主和我们夫人知道了,娘子,县主,有的你们苦头吃呢。现下里还是想想如何解决吧。”
    永安哼了一声,道:“谁和她说着玩。我本就是想剁碎了她,你去,给我找一把砍柴的刀来。”
    “你可别难为我的丫头了。反正现在是不能让她走的,干脆我这就去和长公主说,我那好妹妹想她了,要留她一夜,先过了今晚再说其他。总归,长公主也该是知道她和我们府上的遗珠交好的。”
    “你们走就是,我好不容易睡一个好觉,倒让你们给搅和了,就让她在这里陪着我,我得和她好好叙叙姐妹情。还有你,可见不是你自己的大腿,可着劲的掐,赶紧让我掐回来。”永安冷睨了段风荷一眼,眼风一转就扫向奉珠。
    奉珠呵呵干笑数声,忙摆手道:“这个、这个,啊!她要跑!”
    永安忙回头去看,趁此之机,奉珠忙一把拉住元娘就往屋外跑,咧着嘴呵呵直笑,占了永安的便宜呐,千载难逢哎!
    “你给我等着!”永安气得跺脚,一鞭子甩在段风荷后背上,气哼哼爬上床,凶狠的瞪着段风荷道:“你给我老实点,等我睡醒了再收拾你。”
    “你就不怕我告诉母亲吗,永安,你欺人太甚!”段风荷这会儿知道没有性命之忧,理智回笼,愤怒的瞪视永安。
    “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太嚣张。”永安冷掀唇角,用鞭子挑起段风荷的下巴,“若非皇帝舅舅可怜我,封了我一个县主,如今,趴在地上像狗儿一样的就是我!”
    话分两头,裴飞燕见不到自己未来的郎君,便觉扫兴无趣,此刻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她却突然折返回来,想着那房奉珠也可怜,苦苦追求了韩王一场,最终却被我捷足先登了,便想着我还是把自己听到的告诉你一声去,如何作为是你们的家务事,那就同我无干了。
    出来时,那些夫人娘子们已经去了花厅用晚膳,裴飞燕便想着去那里找。
    奉珠同元娘也正要返回花厅,回廊上,远远看着她二人正笑语飞声说着什么,那个房奉珠最是令人讨厌,声如黄莺,面颊绯红,又没有男人给你勾引,笑成这般是想如何?!裴飞燕便嫉恨想着,到底是遇上什么好事了,让你笑成这般风骚模样!
    看我告诉了你,拆穿了你们家的丑事,你还能笑?丢脸也丢死去。
    裴飞燕扭着肥臀疾走几步,在回廊亭子里两拨人遇上了,她当即便扬声道:“呦,你们这是笑什么,说来我也高兴高兴。”
    奉珠也看到裴飞燕了,双双行了礼之后,便道:“你不是告辞走了,怎又回来了,可是遗忘了什么在府里?”
    裴飞燕自忖知道了别人家的丑事,便趾高气扬道:“我想着你马上就要有一个小嫂子了,特地来恭喜你啊。”
    奉珠想着,阿娘这场宴会的目的,圈子里的夫人大都已经知道了,这个裴飞燕作何要特特提出来,便道:“皆是我阿娘的安排,我并不知。”
    裴飞燕听了便拿团扇遮了半张圆盆一样的脸,呵呵道:“我说的可不是国公夫人中意的,而是你家大嫂自己中意的。我听了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哎呦,你们家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想是要逼良为妾的,你那嫂子自己可说了,压根都不用通知那对母女的。”
    便把自己在假山后头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
    “哪对母女?”奉珠心中隐隐不安。
    “自然是你掌掴了人家的,那对可怜母女。这下可好,不打不相识,不打也成不了你的嫂子不是。”裴飞燕幸灾乐祸呵呵又笑。她脸上的两点大红妆靥随着她的笑,从嘴角边都移到两耳处去了。
    可恶至极!
    奉珠一霎时气得团扇都扔了,提起裙子就要找杜氏去。
    元娘一把拉住奉珠,转头看着裴飞燕道:“瞧你这般‘憨厚’模样,定然不会巧舌如簧,搬弄是非,是吧。”
    裴飞燕一扭身便走,临走撂下一句:“不识好人心!算我多嘴了。”
    “元娘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避讳你了。这事不可让旁人知道,还是你帮着我,我这就去花厅找阿娘,你去外院看看我大哥现在在何处,但愿我们阻止的还不晚。”奉珠看裴飞燕“袅袅婷婷”扭腰摆臀走远的背影又道:“想来,我和她也没有什么恩怨,她不至于编造这话恶心我。八成是真的。”
    “好,我这就去。”已经是这般的情况了,奉珠急得头上冒汗,元娘却笑道:“你大哥艳福不浅啊。那个叫翠娘的,听你说,长得还是不赖的,不然,咱们就不管了吧,让你大哥得了这艳福再说其他。”
    “呸!我家已经有一个那样的大嫂了,我可不想再有一个贯会撒泼,蛮不讲理的小嫂子。”奉珠觉得自己两手空空,这般突兀的进去引人注目,便巧见一个不大眼熟的丫头正端了两杯茶从回廊那头过来,忙道:“你是谁房里的丫头,我怎没见过你?过来这里。”
    这个头顶上绑了两个小花苞的小丫头是识得奉珠的,受宠若惊,忙小步走过来,蹲身行礼道:“大娘子,奴婢是茶水间的,往常都在下面伺候。”
    “我知道了,这茶给我就是了,你下去吧。”
    “可这、这是夫人急要的,奴婢……”小丫头还没上来伺候过,一时战战兢兢,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给我就好了,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奉珠不耐烦的赶她,她心里正有事,没功夫和一个小丫头磨蹭。
    小丫头红了眼眶,懦懦退下去。
    “先给我喝一杯,我骑马来的,一路急赶,到了你家竟是忙的连一口茶水都没顾得上喝,嗓子都要冒烟儿了,也不知我在忙什么。”元娘端起一杯就咕咚咕咚喝了一气。
    “我这就去,你也别急了,若是没发生最好,若是发生了,先捂住便是,你家最多就是多养一个人罢了。”元娘放下茶杯便和奉珠分成两头,自去了。
    奉珠点点头,忙端着茶往花厅里去。
    花厅中间堆放着许多盆牡丹花,都是挑了长势最好,最漂亮的放在花厅里的,那些夫人有些围着牡丹花看,品评作诗,有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还有的便正经吃些食物垫垫肚子。
    奉珠也不看自己的花了,进门先找卢氏,打眼一看卢氏正陪着长公主闲谈,奉珠便挂上笑脸上前道:“阿娘,你要的茶。”
    卢氏一愣,心说我没要茶啊。
    奉珠又忙拉拉卢氏的袖子,示意卢氏和她先到一旁去说话。
    卢氏便知这是奉珠找的理由,便和元娘母亲交待了一声,拉着奉珠到后罩房里去,问道:“有什么事?”
    奉珠心里急,便凑近卢氏三两语把这事说了,卢氏一听,这还了得,今日这般多的名门贵妇在此,岂能容得这般丑事暴露在人前,便一把抓住奉珠的手,交待道:“你赶快去找杜氏。我说我怎么没见到她,我还当她老实了,在自己院子里反省,原来竟是又想了这样该死的主意。快去,我这边走不开,我先想法子立即散了这宴会才是正经。”
    卢氏接过奉珠手里的托盘,让奉珠自去了,她则笑着把茶奉上给高密道:“公主请用茶。算是我替我那个女儿给您赔罪了,将将,让她奉个茶都要办不成,搞砸了,回头我就罚她。珠娘刚才来告罪一声,说是段娘子去找我那二女儿玩去了,今夜便暂且不回府去了,让我给您说呢,她是不敢的。”
    高密听了便笑,接过茶道:“她和府上二娘子倒是投契,今夜便让她在府上打扰了,你多多费心。”
    “这有何费心的,往常元娘也在我府上小住几日,院子都是现成的,长公主还要和我客气不成。”卢氏笑道。
    元娘母亲便笑着接口道:“长公主您别看她一副泼辣粗豪模样,其实内里最是细心的一个,我那女儿和珠娘从小就玩在一起,惯常在她府上小住,她都替我照顾的好好的,通常则是,在她家住上小半月,回到家去,我都要不识得了。”
    一时气愤热烈,夫人们都呵呵直笑。
    高密也渴了,掀开茶盖便要吃茶。
    卢氏心里也在想着,用什么法子让公主先起驾回府去。
    却说元娘,很是熟悉府上院落,知道奉珠心里着急,她便快走几步,穿过大花园,一座假山,一条横亘在荷花池上的石桥,拐过月洞门,上了廊庑,抄捷径往外院书房去。
    一开始还没有觉得怎样,待她因走的匆忙,身上出了汗,她便觉腹下有一团火再烧,先是微微的痒,元娘乃是大家闺秀,总不能在青天白日下就挠自己下腹,她便忍着,暂且还能忍得住,又过了一会儿,穿过竹林石子小路时,有风一吹,她忽觉腹部麻痒难耐。
    直到一个踉跄,她差点软了腿脚摔倒在地,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一丛竹子,捂住下腹。
    “不对劲啊。”元娘纳闷。“我前几日才来过一次癸水。”
    麻痒还不算,待元娘要起身时,竟是有水从身体里流出来。
    纵元娘如何不拘小节,也不禁涨红了一张芙蓉面。恨恨的一拍竹子,“到底是谁暗算我!”
    “宁淑有她祖母照看,如何便病了?”石子路对头便传来一道男人的嗓音。
    便听一个丫头道:“奴婢不知,是大少夫人让奴婢来找您过去的,大少夫人都要哭死过去了,大郎君还是快去看看要紧。不是奴婢多嘴,还是亲娘最疼女儿的,祖母如何疼宠,到底是隔了一层的。”
    房遗直脸色难堪,不悦道:“闭嘴。当家夫人也是你说的。若非看在你是杜氏陪嫁丫头的份上,马上就卖了你。”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杜氏的大丫头并不怕遗直,知道遗直的脾气,便撅嘴撩唇,媚眼横飞,假意告饶。
    遗直不在内帏厮混,对女人除了要求不太难看,能生孩子传宗接代,其他便不多做要求。他最喜读书,除了经史子集,各地风俗地貌他也看,为官更是清正廉明,丝毫不敢插手浑水之中,若非他是嫡长子,无人鞭策,他倒是要闭门修书的。
    因此纵然身后那丫头如何美貌,如何暗中挑逗,他亦是不懂风情,不和丫头们玩笑取闹。他抬头往前一看,正有一个穿了一身青纱裙的娘子倒在路边上,遗直便觉眼熟,走近一看,不是杜元娘又是谁?
    元娘靠在一丛竹子上没有力气起身,听见房遗直竟是才来,一颗心便落下了,还不算晚。
    便强撑着,玩笑道:“房大郎君好艳福。这一个还没吃下肚去,另一个就要贴上来了。”
    “杜娘子,你这是如何?”遗直背手在后,三步远处,便不再上前去。
    “啊,我看这处风景颇好,就坐下来好好赏玩一番。莫要管我如何,房大郎君可是有飞来艳福的。你快问我,你问了我我就告诉你去。”
    遗直眉心两道褶子蹙起,严肃道:“好好说话。”
    遗直身后的丫头却慌乱打断道:“大郎君,我们莫要管她,还是去看看淑娘要紧。”
    “宁淑如何了?该是好好的吧。有事的是你们大郎君,马上就要有一个美貌妾侍了,房大郎君心里只怕早就笑成一朵花了。哦,忘了说重点,不是伯母相看中的,倒是你妻子看中的,要你和那个谁生米熟饭呢。”





     第070章 农夫暖蛇终被咬
    更新时间:2013…1…11 18:42:33 本章字数:5554

    高密本是要入口的,红唇都含住了杯沿,这时长公主的女官却来禀报说驸马来接,高密便微微红了脸,放下茶杯和众位贵妇告罪一声,起驾回府。
    赵国公夫人也告辞要走,她来压根就没带自己的女儿来,她心里清楚的很,房府是不可能和他们府上结亲的,她家早就和夺嫡牵扯上了,摘都摘不清。
    卢氏心中自是欢喜不迭,却道:“再略坐坐吧。”
    “不了,我瞧这天色也不早了。”赵国公夫人客气了一声,便告罪去了。
    剩下的夫人们也有走的,不过大多数还留在这里,其中便有新科状元的母亲,王夫人。
    见长公主终于走了,她这才放开手脚,拉着卢氏到一旁去便试探道:“你瞧我家馨儿如何?”
    卢氏略定了定心神,便在脑子里想是哪一个姑娘,待想起是那个谨慎仔细的姑娘时,便也有意,可是她却想着奉珠的婚事,想着状元郎是不错的,便道:“王夫人,你看我们家珠娘如何?”
    王夫人听罢,便略略放开手去,婉言道:“听说,贵娘子心怡韩王?”
    卢氏一听就黑了脸,耐心性子道:“那还不是她小,不懂事,我早问过她了,她现在可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学些庶务,看帐的本事。”
    王夫人心思斗转,想着,若是她家女儿没有那一层关系,平常里压根不会搭理他们这种人家,如今竟是这位国公夫人主动拉下脸面来找她说话,她顿觉有面子,且这个媳妇虽然出身高,但闺誉有瑕,她这个当大家的也不怕弹压不住儿媳妇。
    最重要的是,如今房府正得圣宠,到时候,岳父是当朝首辅宰相,舅爷是御史,岂不是正好?到时她儿子的仕途岂不是一帆风顺?锦绣光明?便觉是一门好姻缘,脸上笑成一朵花,道:“小孩子家家的,闹着玩也是常有的。想韩王爷那般的身份相貌,若是我年轻个十年,我也上赶着去。”
    卢氏这才笑了,“正是这个话。”
    拉着王夫人在高密做过的主位榻上坐了,便让道:“吃茶。”
    又想起这杯茶是高密沾过唇的,便忙有夺过来,告罪道:“这杯凉了,再让奴婢奉上一盏来。”
    说罢便将茶杯放在青叶捧上来的托盘上,给王夫人换了一杯热的不提。
    青叶捧着托盘下去,将东西交给下边茶水间的小丫头,又去上房伺候。
    却说奉珠得了卢氏的嘱托去找杜氏,直接往她的院子里去。
    杜氏得了自己舅母的药,只以为万无一失,出去一趟吩咐自己的贴身丫头去钓了房遗直来,等她再回到自己的卧房时,却不见了翠娘母女,大感上当受骗,还以为是翠娘母女不愿意为妾,就此跑了。
    “都穷的要依附旁人生活了,还穷讲究什么。若是不愿意,你们早说啊。”杜氏在自己房里发了一通脾气,气得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这可如何是好,宁淑好好的,一点病都没有,如何把这个幌子圆过去?”
    伸手去倒茶吃,掂了掂薄胎青瓷茶壶,里面竟是一滴水都没有了,忙气恼道:“来人,都死去哪里了,冲一杯茶来!”
    杜氏的另一个贴身丫头叫连翘的暗怪杜氏小气,她们本就是作为陪嫁的妾准备着的,谁知这个杜氏却贯会作态,自己五年来生不出儿子,也不给她们机会,早把她恨透了。
    这会儿她刚从外面帮忙回来,累得腰酸背痛,如何也不想动的,便不愿意答腔。
    杜氏一肚子火还没出发呢,知道这个后母给她陪嫁过来的侍婢惯常阳奉阴违,便拔了头上的簪子,逮着连翘就是一通猛刺,照着她身上,脸上,脖子里,边刺边骂道:“小贱人,若不是我没有心腹人使唤,早把你们卖到里去了,我让你们骚!”
    尖刺的金钗尾扎的连翘白生生的脸一片红,她却不敢推开杜氏,自己的卖身契还在杜氏手心里攥着呢,若真把她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她这一生就完了。
    忙哭求着使劲推开杜氏道:“大少夫人,奴婢这就去给您端茶去。”
    “哼!”杜氏这才罢手了。
    那丫头捂着脸和奉珠擦身而过也不知道行礼,奉珠越发气恼,绕过大厅,踢开杜氏的房门就往她卧室里钻。
    杜氏一见奉珠也没好气,吵嚷道:“这就是你一个当小姑子该干的事!谁家小姑子门都不敲就往她哥哥嫂嫂卧室里来的,你也太放肆了,给我滚出去!”
    “平常你请我来,我都不屑的来!”奉珠把杜氏的卧室看遍了,没见着人,这才长舒一口气,拿出心思应付杜氏。
    “你是我嫂子,虽看不惯你的作为,我平常也都敬着你,避着你,轻易不和你口角。如今,你心里清楚,那对母女是个什么模样,你还要巴巴的将自己亲戚塞到府里来,你这个让家宅不宁的罪魁祸首,让我如何还要尊敬,你闭嘴!”见杜氏又要争吵,奉珠提高音量呵斥了一声,接着又道:“我大哥没休了你,你就依然是我嫂子,我也不能怎么了你,你且等着吧,阿娘待会儿送走了客人就来处置你。”
    “你滚,滚出去!”杜氏知道自己事迹败露,恐慌忙乱,站起来就想去推搡奉珠。
    奉珠见她这般狗急跳墙模样,忙退后几步,退出杜氏的卧房。
    “最多就是禁你的足,罚你朝佛经,不让你见宁淑罢了,你这般又是为何?过几个月,你反省好了,就能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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