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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娇宠--国公府嫡女-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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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那个时候,是他最落魄的时候,他如何也不想让奉珠知道。
    奉珠头发梳好了,胭脂也抹完了,可那人仍是不为所动,一副你爱走便走的模样。
    奉珠一咬牙扭身便往外走,拨开珍珠帘子走到卧室外头,坐在月牙凳上先呷了一口茶解渴。
    李姬阳,我吃完茶你要是还不出来找我,就让你好看!
    奉珠小口小口的抿着茶,眼睛盯着珍珠帘看,等了一会儿,果见他出来,奉珠便哼了一声,扭过身去侧对着他。
    李姬阳手里拎着一双翠色金缕鞋,斜倚在多宝阁上,笑睨奉珠道:“鞋子也不穿了?”
    奉珠立马低头看自己的脚,毛毡上一双白嫩嫩的脚丫正裸着,奉珠面不改色道:“忘记穿罢了,快给我穿上。”
    翘着脚扭着身饮茶,擎等着倚靠在多宝阁上那人自觉过来给她穿鞋。
    李姬阳晃了晃这鞋,便发出叮当悦耳之声,他瞧着这鞋的脚跟上正垂着两个金铃铛。
    如斯精巧秀气。
    “快点,腿都酸了。”奉珠不乐意的催促。
    “你确定要穿这身裙子出去?”他在毡毯上盘腿坐了,慢悠悠给奉珠套上鞋子。
    “这身裙子怎么了,虽然是你买的,但是给了我就是我的,裙子是我的,首饰是我的,雪球和小狮子也都是我的!”奉珠忙扒拉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道。
    “你低头看看,这儿。”他盘腿坐在毡毯上,仰头笑看月牙凳上的奉珠,手指指着自己左胸口的位置。
    奉珠猛然想起什么,忙低下头去,果真见胸脯上方一指的地方有三块粉红的吻痕。
    “你混蛋!”奉珠抬脚就要去踢他,他眼疾手快,一把抬手抓住奉珠的腿,猛一用力给从凳子上拉下来,抱在怀里,抓了奉珠挣扎的两条手臂锢在身后,不由分说便在奉珠胸前,脖颈,腮上,耳后印上深深的吻痕。
    做完这些便把奉珠放开,悠哉道:“好了,你想去哪里便去哪儿吧。”
    说罢便从毡毯上站起来,悠悠走回内室,继续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奉珠傻了傻眼,少顷便暴怒道:“李姬阳,你个狡猾的混蛋!”
    站起身,撩开珍珠帘子便杀将进去。
    主院外头宝庆眼青如墨画,正委委屈屈的抬首望天。
    想着自己这小半个月来过的悲惨日子,宝庆又讨好的对守在门外的绿琴、锦画道:“两位娘子,这主子什么时候出来呢。”
    “呸!”刚问完这话,宝庆就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了。主子和主母什么时候亲热够了什么时候出了,做奴婢的哪有知道的。
    “主子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可用过晚膳不曾?”宝庆摆上一张弥勒佛似的脸对着绿琴。
    “大约一个时辰了,大总管,可是有要紧事?”绿琴欠身道。
    “没、没事。不是什么大事,我在此处等着主子就是了。”宝庆心内悲苦,主子新婚燕尔,逍遥快活去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这还不算,遇上大事件,他自己不好决定的,还得战战兢兢的画一个圈,等着主子审批。
    可等啊等,留给主子审批的条子都要堆积成山了,主子还是没有要动手处理的打算,这不,又听说主子很可能要出远门去,宝庆更是心内悲愤,主子哎,您就这般走了,可让那一堆“山”如何处置。
    锦画笑看了宝庆一眼,便道:“大总管这是做什么去了,怎得弄成这般憔悴模样,可要注意身体才好。”
    “大总管,您坐吧。”绿琴从屋里搬出一个胡床,让宝庆在门口坐着歇歇,随着锦画说道:“是呢,我瞧着大总管也是很憔悴,眼下青影重重,大总管这是多少时日没睡了。”
    宝庆拱手道了谢,搬着胡床在门旁台阶上坐了边同这几个娘子说话边等着李姬阳从里头出来,道:“不多,七日里总共睡了没有三个时辰。珠庆、珍庆那两个没良心的,说是好不容易来长安一趟,手拉手去平康坊瞧新鲜,撂下我自个一人在书房埋头苦干,我这不赶紧到主子这里来告发他们。”
    “你两个千万别听咱们宝大总管胡说,他嘴里惯常听不到实话的,我瞧着,八成是有什么来找主子亲笔签字,盖章的。”云霄袖手站在一旁笑道。
    因绿琴并锦画并不熟知李姬阳身边的这些管家们,便只略笑笑。
    宝庆笑笑不再说什么。
    云霄知道宝庆并不是珍庆,宝庆看起来总是笑眯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可是他为人却是点到即止,规规矩矩,并瞅着时机和娘子们调笑,但珍庆珍二管家却不同,那位是个油腔滑调的性子,风月场上的老手,最是不能和他认真。
    “我说宝庆,难得啊。”珍庆并珠庆抱了满怀的小玩意进得主院,进门便见宝庆正笑眯眯的和立在门旁守候的几位娘子说着什么。
    “你两个可总算舍得回来了。”宝庆斜瞪了他们一眼。
    珍庆瞧着门口那两位主母身边的大丫头,眼前顿时一亮,忙把怀里买来的小玩意送上去,道:“路上瞧着好买的,我一个大男人也不玩弄这些,便都给了两位娘子吧。”
    绿琴和锦画对视一眼,便推辞道:“这是怎么说得,无缘无故我们可不能随意收你的东西。”
    碧落瞧着心头发酸,便刺道:“果真是主母跟前的丫头才香甜吗,二管家你这心也够偏的啊,不知是看上了哪一个,还是两个都看上了。”
    绿琴便是一个规矩的性子,闻言便道:“不管是谁的丫头,还都不得听主子们的。以前咱们府里没有女主人,府中奴婢没得人管束,现在我们娘子嫁进来了,该当的管束一些人,不然还不知轻狂成什么样儿呢。”
    “我们自小伺候夫人,既随着夫人嫁了进来,便认下这府上第一等的丫头也是正理。”锦画笑里藏刀,软绵绵道。
    锦画长相本就是奉珠四个丫头里最出挑的,堪堪胜了那个碧落不止一星半点,自是入了那位二管家的眼儿的。
    碧落扯了扯帕子,带动的手上那两对银钏叮当作响,她心里头清楚的很,她是主子身边的贴身丫头,若是逮着机会,迟早要被主母收拾的。想着,这两个是主母身边最亲近的两个,轻易还是不要得罪,宜避开锋芒。
    便抚鬓笑了笑,退一步对着云霄道:“霄姐姐,这两位,一个琴娘子,一个画娘子,竟是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呢,我不过就是随意说说,她们倒是齐心协力,一起挤兑我,我到底说错什么了我。”
    平日里姐姐妹妹相互叫着,到了这等时候便看出来了,这位竟是想着把自己当枪使,云霄眼神微讽,嘴上却笑道:“绿琴和锦画说的并没有什么错,有了主母,奴婢们自然是以主母为尊的。她两个为第一等的丫头并无什么错处。”
    “不敢。霄姐姐年龄最长,我两个自是尊着你的。”绿琴并锦画忙欠身半礼。
    云霄避闪不受,三位娘子手拉手互诉衷肠,把一个碧落仍在一旁,自己去郁卒。
    珍庆不知自己一时无状,竟是引得她们斗嘴,讪然的摸摸自己的脑袋。
    珠庆不耐烦这写,把自己随手买下的小玩意往地上一扔道:“我就说扔在外头吧,你非要抱回来。”
    “总归是花钱买的,给了府上有小孩子的娘子也是好的。”绿琴道。
    宝庆冷眼看了半响,把其中是非曲直全部纳在胸口,对这位琴娘子倒是颇有好感,他想着,主子成亲了,他们也要为自己打算,总归是跟着主子不变的,便是娶也要娶一个府上的婢子,他冷眼看着主母身边的这四位模样都不差,性情各异,若是能娶得一位便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是闲时的一个想头,他自己笑话了自己一场,便没再当回事情。





     第110章 元娘事露以死逼
    更新时间:2013…1…11 18:45:22 本章字数:3894

    亏得这府里头只有她和他两个主子,青天白日的就关在屋里,若是被长辈知道了,李姬阳倒是没什么,可是害死了奉珠。
    两个又在床上胡闹了一场,奉珠占了上风,这才罢休。用厚厚的粉将自己脖颈上,腮上的吻痕遮了,又换上罩衫,这才带着自己的丫头出门去。
    从两府相连的角门入了芳华楼,穿了一身素裙的奉珠想着是时候去找元娘了,省得一个没来得及,元娘跑了。
    白灯笼,黑衣衫,路过的丫头仆从身上都穿着孝服,脸上更是不敢有丝毫喜意。
    想着杜氏以前的种种,虽多有争执,但此时她已去了,心中又生出些不舍来,毕竟那是一个和自己相处过五年的人,杜氏除了太过吝啬小家子气了些,并不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当路过花园的时候,便听到绛芸轩里有小孩的哭声。
    在白石桥上停了步,转向回廊,便听里头是宁淑的说话声。
    “青叶姑姑,我阿娘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宁淑以后乖,再也不惹祖母生气了,你让祖母把阿娘还给我好不好。”
    听着宁淑稚嫩的嗓音,奉珠不禁软了心肠。想着以后还是多疼她些。
    青叶不知该怎么和这个小主子解释,便哄道:“淑娘子,大少夫人她、嗯,她病了,您的祖母就做主让大少夫人去山上拜佛修道,成仙去了。等淑娘子长大了,大少夫人就会回来看您的。”
    “可是她们说阿娘死了,青叶姑姑,死是什么啊。”宁淑张着小小的手掌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无邪的问道。
    “就是成仙去了。淑娘子听谁说的啊,她们都是胡说的,淑娘子是主子,万不可听信了丫头们的话。”
    “小桃、小叶两个说,我偷听到的。青叶姑姑,宁淑错了。”宁淑讨好的拉着青叶的手道。
    “没有,都是小桃、小叶的错,小主子有什么错。”青叶摸摸宁淑头上包的两个花苞道。
    外头奉珠又回去,踏过白石桥,便道:“小桃、小叶可是宁淑身边的两个贴身侍婢?”
    “是的,娘子。”绿琴回道。
    “背着主子乱嚼舌根,我这就让阿娘把她们撵出府去。”奉珠不悦道。
    “青叶姑姑知道了,便是夫人知道了,娘子还是不要多做口舌吧。”想着奉珠毕竟是嫁了人的,绿琴便劝说道。
    奉珠看了绿琴一眼,便道:“也好。”
    花褪残红,青杏如翠;竹篁飒飒,暖风袭面。
    “大娘子来了。”春花打开竹帘子道。
    “阿娘在作何?”奉珠步上石阶问道。
    “夫人在见客,是莱国公夫人。”
    “可有来意?还是只是来找阿娘闲聊的?”奉珠禁不住提起心来道。
    “奴婢隐约听着是杜娘子的事情,其他的,奴婢便不知了。”
    “珠娘你进来,正要差人去找你。”坐在正堂榻上的卢氏听着门口的声响,便道。
    奉珠敛裙迈过门槛,绕过一扇柳枝飞燕子的玉石屏风,抬头便见正堂上正坐着卢氏并莱国公夫人,奉珠走了几步上前,便欠身行礼道:“夫人安好,阿娘。”
    不请自去,便在卢氏身边坐下。
    卢氏早已习惯她这般,便责斥道:“你就作吧,净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奉珠吐吐舌,知道卢氏说的什么,抱着卢氏的胳膊摇了摇,羞红了脸。
    莱国公夫人擦擦眼角的泪,勉强笑道:“你们母女真是好,看的我真羡慕。珠娘要是我的孩子该多好。”
    “看你说的,就你这个性子,若是再有珠娘这么一个讨巧卖乖的,你们母女还如何在后院立足。我瞧着元娘就很好,你也是托了她的福,有她助着你收拾后院那些不省心的狐狸精,你省了多少心。依着你的软弱性子,若是没有元娘,你早不知被挤兑成什么样儿了。”卢氏劝慰道。
    “我知道我自己嘴笨心拙,护不住她。”莱国公夫人禁不住失态哽咽。
    “你瞧瞧你,快别哭了。”卢氏拍拍莱国公夫人的手道。
    “夫人,可是元娘又惹您生气了?”奉珠小心问道。
    “哪儿,若是那般就好了。这不是元娘失踪了,到咱家来问问你,你们素日便好的一个人似的,珠娘你老实说,元娘可是知会过你没有?”卢氏转脸问奉珠道。
    “元娘失踪了!”奉珠惊的猛的站起身来。
    “珠娘,你告诉伯母可见着你那个不省心的姐姐了没有?”莱国公看救星一般的看着奉珠。
    奉珠心里焦急,连忙摇头,道:“什么时候不见的,我这就去找她去。”
    卢氏一把拉住奉珠,斥责道:“没头没尾的,你到哪里去找。还是听你伯母说。”
    “昨晚上就不见了。”莱国公夫人神色激动道:“珠娘,你若是知道她在哪里,你一定要告诉伯母,伯母担心她,这心里难受,是我不该打她,你若见了她你就跟她说,伯母让她回家来,啊。”
    见元娘的母亲这般恳求自己,奉珠忙道:“我会的,伯母,您放心。伯母,能否一问,您为什么打她?”奉珠提着心道。
    莱国公夫人咬了咬牙,摆摆手道:“既然珠娘也不知,那我这就走了。”
    “这不是绿芜吗,你慢点跑,哎呀。”春花正说着呢,那位正往这边奔来的婢女就噗通一声摔了一跤,春花忙下了石阶去搀扶。
    “我们夫人在这里吧。”绿琴面有泪痕道。
    “在、在,可是有什么急事?”
    “绿芜,可是找见你们娘子了?”莱国公夫人忙摔开帘子,奔下石阶,逮住绿芜的手臂道。
    “夫人你快去救命,我们娘子要被老爷打死了。”绿芜说罢便呜呜大哭起来。
    “啊!”莱国公夫人一听,只觉天旋地转,白眼一翻就要晕倒。
    卢氏见了,赶忙去狠掐莱国公夫人的人中,并指挥着奉珠用团扇使劲给她扇风。
    “夫人、夫人,这个时候您可不能晕啊。”绿琴哭道。
    “我、我的儿啊……”莱国公夫人缓过气来,便坐在地上倏忽长哭一声。
    “秋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到底跟我说说,看我可能帮上一二。”卢氏劝慰道。
    莱国公夫人摇了摇头,道:“你帮不上我的。绿芜,你扶我起来。”
    “夫人,您慢点。”
    “三娘,你说的对,是我平日里太软弱了。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孩子。元娘太放肆了!这一回,我总要拿出一个母亲的态度来好好管教她。”
    莱国公夫人说罢,和卢氏告了罪,便急慌慌的往家里赶。
    奉珠从她话里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心中焦虑难安,转向卢氏便道:“阿娘……”
    “何事?”卢氏擦擦额上惊出来的汗珠,看着珠娘道。
    “没。儿有点事,晚上再来陪阿娘。”奉珠欠身道。
    “去吧,知道你们新婚燕尔,谁都离不开谁。”卢氏笑着摆手,让奉珠走就是。“我对这个郎子最满意的就是他把家安在咱们家隔壁,这般,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阿娘甭提多高兴了。反正两家通着呢,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去吧。”
    “儿告退。”奉珠心里有事,想着先追去杜府上看看,再想其他法子。
    “娘子,您也别瞎担心,兴许只是小事呢。杜娘子素来是个疯野的性子,她那脾气,就算是杜老爷也不好生生拧着,只怕还是要顺了杜娘子的。”锦画劝慰道。
    “你们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奉珠急道,“这事弄不好,元娘这一辈子就毁了。我不能让元娘有事,一定不能。绿琴,你去备马车,咱们这就跟去杜府上先打听打听情况再商议其他。”
    “娘子,是否要告诉阿郎一声?”绿琴道。
    “我出来时,他正小憩,不要扰了他。待咱们从杜府上回来再说。绿琴,你小跑步快去,我在后头马上就跟上。”
    奉珠想到那罪魁祸首,又打发锦画去问遗直此刻在何处。
    到了府门口,锦画气喘吁吁的追上来,爬上马车便道:“大郎君送灵去私庙里停柩待葬了。”
    奉珠一听,便道:“这都赶巧了。锦画我只带着绿琴去,锦画你亲自去咱们家私庙去找我大哥,你就说、就说元娘要犯了错快要被杜国公打死了。”
    锦画见奉珠实在焦急,问也不问,为什么杜娘子要被打死了,非要去告诉大郎君,跳下马车,便转去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出来,骑上去,便奔向二百里外,山上的私庙。
    莱国公府在长兴坊,长兴坊便在房府所在崇义坊的屋后头,但因这两个坊皆是大坊,因此相距也不算近。
    莱国公府里头,杜公的外书房院子里,穿着花枝招展的贵妇丫头们三两一堆站在廊庑上看院中那女子的笑话。
    地上撒了一地的铜钱并衣裳包袱,几个身躯壮硕的婆子正拿着板子虎视眈眈的看着元娘,杜公正由管家搀扶着,脸色铁青的望着元娘,大骂道:“你个不孝女,竟敢拒不受父命,你把刀子给我放下,你给我放下,你想气死我啊!”
    元娘拿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子抵住自己的脖颈,笑吟吟道:“我做什么,与你何干,你怕我玷辱你家门楣,我走就是,你又找我回来干什么,我一走了之岂不是更好。你对外只说我得病死了,你我两厢干净。”
    杜公沉疴已久,大怒之时令他咳嗽不止,颤抖着手指指着元娘,狠道:“给我打!”





     第111章 心厌倦想自由
    更新时间:2013…1…11 18:45:24 本章字数:4801

    元娘抚着自己的肚子,心中便又多了些决绝,她笑吟吟把尖刀割进自己的肌肤一寸,登时便有鲜红的血流出来,哂笑道:“父亲,想要除掉我肚子里这个是不可能,除非你把我也一并打死。其实,也不用你们来动手,我自己来就可以。”
    元娘似是一点都不怕疼的,话落,她又往自己的肉里刺进少许。
    “你不要命了!元娘,你父亲说。”杜公见那血从自己女儿的脖子里流出,沿着那把亮晃晃的白刃,顺流到她的手上,袖子上,染红了她的衣衫,心疼的似乎要了他的老命。
    “父亲,你什么都不要说。你所说,不出口,我便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便是打了这孽胎,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再给我找户好人家嫁了,我这一生也就圆满了。是也不是?”元娘觉得站着挺累的,便踩着一地半紫半白的半枝莲往那一丛绿竹上靠去。
    围堵元娘的婆子见元娘一动,吓得纷纷随之移动过去,深怕一个不小心让这位娘子逃了。
    “你,说你呢,滚到一边去,你挡着我和我父亲共叙父女之情了。”元娘冷眼看着那个不长眼睛,正好挡住她视线的婆子道。
    婆子并不敢惹她,听话的往一边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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