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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清宫妾妃-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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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诵完了这句。太后便怒哼一声,“舒妃这不是懂避讳吗?!明知是犯了皇帝名讳,竟还写了!明知道是罪。竟还犯了!这叫哀家如何能轻纵?!!”太后怒斥着,顺手便将桌上的一张写满了小楷的宣纸扔了过来。
  那宣纸飘飘扬扬,轻轻落在了嘤鸣脚下。
  便是日前,她丢失的那一张……
  论语伯泰篇。
  其中。那个“弘”字已经被太后用朱笔圈了起来,红彤彤的格外醒目!!
  嘤鸣忙敛身屈膝伏跪了下来。咬唇道:“回太后,臣妾、臣妾……只是一时笔误,并非有意犯了皇上名讳,还请太后宽恕。”
  “一是笔误?!”太后狞然冷笑了。“若是一时笔误,怎么方才没有口误?!!依哀家看,是皇帝太宠着你。才叫你恃宠而骄,如今竟敢以下犯讳、藐视君王!!!”
  嘤鸣头垂得更低了。嘴里急忙辩解道:“臣妾并无藐视皇上之心,求太后明鉴!臣妾真的只是一时没有注意,才……”
  “住嘴!!”太后勃然一声呵斥打断了嘤鸣的自辩之词,“若你时时刻刻心存敬意,岂会以下犯讳?!!如今犯了如此大罪,竟还敢砌词狡辩?!舒妃!你仗着皇帝宠爱你,便敢如此肆无忌惮吗?!”
  “臣妾不敢,臣妾惶恐!”嘤鸣颤声道。
  皇后见状,忙柔声道:“皇额娘,舒妃素来侍奉皇上温顺尽心,想来也只是一时不慎,才犯了错儿的,还请皇额娘从轻处置。”
  太后冷眼扫了皇后一眼,“怎么?皇后突然跑来哀家这里告发,难道不是想叫哀家严惩舒妃的吗?怎的竟替舒妃求情了?!”
  皇后脸都不红地道:“皇额娘误会臣妾的意思,今日悫嫔向臣妾禀报了舒妃犯避讳之事,臣妾惊讶之余,觉得兹事体大,不敢一人独断,所以才来请示皇额娘的。”
  皇后不慌不忙又把根源转向了悫嫔。
  悫嫔双眸一颤,急忙垂下头去,一副不知所措的心虚模样。
  嘤鸣跪在澹泊宁静殿的方砖墁地上,只跪了一会儿,便觉得双膝酸麻,心里不禁暗恨,皇帝这只渣龙怎么还不来啊!!
  太后冷哼了一声,皱纹纵横的老脸上威严横生,“既然皇后做不了决断,那就让哀家来处置好了!!”
  “舒妃!你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太后从高处俯视的伏跪在地的嘤鸣,凛然问道。
  嘤鸣抬了抬头,忍不住张了张嘴巴,可是目光落在皇后身上,便又闭上了嘴巴,垂首道:“臣妾没有什么要辩解的,臣妾认错。”
  太后冷哼了一声,“既然你自己都认了,便冤枉不了你!!不过你好歹侍奉皇帝多年,又为皇帝诞育一女,哀家倒是可以从轻处置!只是你犯了这等大罪,四妃之位,你是不配再当下去了!!”
  嘤鸣不由一滞,太后竟然要降她位份?!嘤鸣心中凛然,暗自咬了咬牙,她分明瞅见皇后与悫嫔眼中的窃喜之色——
  嘤鸣只得急忙道:“启禀太后,臣妾既然是犯了皇上名讳,自然该由皇上处置。”——她自然不能任由太后下了将她位份的懿旨,否则皇帝面对太后的懿旨,只怕也会两下为难的!
  位份这玩意儿,嘤鸣还是很在意的!妃和嫔,那能一样吗?份例用度还是小事,关键是低一级便要低人一头!当初刚进宫的时候,高氏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慧妃,而她当初不过是舒嫔,才屡次挑衅的吗?!
  太后怒了,拍案斥道:“怎么?!舒妃是觉得哀家处置不得你吗?!”
  嘤鸣忙道:“臣妾并无此意,臣妾只是觉得,既然事关皇上,那就不该瞒着皇上。”
  这话生生把气势十足的太后给噎住了,“纳兰氏!!你放肆!!”
  太后连“舒妃”都不称呼嘤鸣了,可见是真的动了肝火了。
  皇后见状,急忙上前抚着太后的胸口,又急忙道:“舒妃,不得无礼!太后处置,素来最是公允,只降你一级位份,已经是格外从轻处置了,你不要不识好歹!!”皇后说着,语气已经是阴森森的。

  第361章 太后的算计

  嘤鸣直挺挺跪在殿中,却无半分屈服之色,皇后倒是好盘算!想借太后之手压低她的位份,倒时候即使皇帝来了,太后懿旨已下,皇帝碍于孝道,只怕短时间内也不便恢复她的位份!!
  可是——嘤鸣感觉到了不对劲。
  是太后不对劲!!
  若太后真的想要严惩她、降她为嫔,直接下懿旨既可,如此啰啰嗦嗦,岂非浪费时间?!若是一旦皇帝闻讯赶来……迟则生变的道理,难道太后不懂吗?!
  太后素来老谋深算,她自然不会不懂!!
  所以,嘤鸣才觉得太后只怕另有谋算!!
  嘤鸣只得道:“回太后、皇后娘娘,臣妾又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言说,只能对皇上说。”
  皇后冷笑了笑,“纳兰氏,你说这些模棱两可的推脱之词是什么意思?只怕还是想鼓动皇上忤逆太后之意吧?!”
  硬生生一顶大帽子扣了上来,皇后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啊!
  嘤鸣咬唇道,“其中苦衷,臣妾可以禀报太后,但不能禀报皇后娘娘。”
  这话,可真真叫皇后气恼了,“纳兰氏!!你这是什么意思?!!”
  嘤鸣垂首缄默,她不打算再多什么了,她倒是想看看,太后的葫芦里到底再卖什么药!!
  皇后便转头朝太后一礼,道:“皇额娘,舒妃放纵无礼,着实该严惩!还请皇额娘下懿旨处置!”
  太后眯了眯浑浊的老眼,“怎么?皇后恼羞成怒,倒是比哀家都急了?!”
  皇后一滞,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了。
  嘤鸣暗道,果然……太后这般不慌不忙的。根本像是在等皇帝来似的!!
  皇后笑了笑,“皇额娘的意思,难道是打算宽恕舒妃吗?”——皇后已经换了称呼,不再叫嘤鸣“纳兰氏”了。
  太后只冷笑着看着皇后,“皇后不是劝哀家从轻处置的吗?怎么如今倒是巴不得哀家重惩舒妃了?!皇后,你的脸变得忒快了点吧?!”
  皇后脸上不禁露出恼怒之色,却不敢顶太后的嘴。只得愤愤垂下了头。
  嘤鸣暗扫了殿中一眼。忽然脑中一闪,她终于看出哪里不对劲了!娴妃!!娴妃哪儿去了?娴妃不是日日都要服侍太后吗?怎么独独今儿不在?!
  只怕,太后的谋算。关键就是在娴妃身上呢!!
  这时候,殿外躬身走进来的是太后身边首领太监常公公,“启禀太后,皇上和娴妃到了。”
  皇上……和娴妃……嘤鸣心底立刻冒出了“果然”二字。悫嫔把烫手的山芋撩给了皇后。皇后则撩给了太后,而太后城府深沉。自然不是傻子。
  皇帝和娴妃一起到来,便足矣说明一切了。
  只见皇后与悫嫔的脸都隐隐发白了几分,可见她们二人也猜到了……
  旋即,便见皇帝与娴妃。一前一后进了殿中,皇后忙退避一侧,皇帝给太后打了个千儿。“儿子给皇额娘请安了。”
  皇后与悫嫔则急忙给皇帝请安,娴妃则屈膝给皇后请安。最后是悫嫔得给娴妃请安。总之,就是位低的给位高的行礼。一通请安过后。皇帝的目光在嘤鸣身上停滞良久。
  太后端坐在榻上,沉声道:“皇帝来的正是时候,有人向哀家告发,舒妃犯了皇帝名讳。哀家已经核实无误,舒妃自己也认罪了。哀家正跟皇后商议,如何处置舒妃呢!”
  太后一口一个“舒妃”,显然不符合要降嘤鸣位份的意图。
  皇帝突然笑了,他接过王钦从地上捡起来的那张《论语伯泰篇》,几步上前坐在太后身侧的椅子上——就是方才皇后坐的那张椅子。现在归皇帝了,皇后只能一旁站着。
  皇帝指着那宣纸上字迹,道:“皇额娘不觉得这字有些眼熟吗?”
  太后瞄了一眼,淡淡道:“是眼熟,已经有那么四五分像了,也算难得了。”
  皇帝与太后打了哑谜,这话里的意思,显然叫皇后与悫嫔齐齐懵了。然而皇帝与太后说话,谁敢胡乱插嘴问?只得把好奇心也压了下去。
  皇帝笑着道:“所以,朕才叫舒妃抄录论语。”
  太后脸色一沉道,“即使是皇帝的吩咐,舒妃也不该以下犯讳!这可是大罪!”
  皇帝依旧脸带笑容,“皇额娘,舒妃的字比朕的字都肖似,所以朕才叫舒妃代朕抄写一部论语。”
  皇帝格外咬重了“代朕抄写”四字,只这四字便瞬间将“犯讳”之罪消弭无形了。代皇帝抄写,就像是大学士草拟诏书一样,等同皇帝自己亲笔所写,自然是不需要避讳的,否则便是皇帝自己要避讳自己了?这自然是没道理的!
  太后听了,恍然大悟,不禁一笑道:“原来如此,舒妃既然代皇帝抄书,自然就无所谓犯避讳了!”太后瞅了瞅还跪在地上的舒妃,“舒妃怎么不早说?倒是叫哀家误会了!”
  “臣妾……”嘤鸣露出几分口拙的模样。
  皇帝微微一笑,便抬手虚扶道,“行了,别跪着了,起来吧。”
  尼玛,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啊!!嘤鸣忙二话不说,便爬了起来,这双腿,都跪麻了!早知道,真该绑个护膝再来……真真活受罪啊!
  皇后微笑着道:“既然有这般缘由,怎么方才太后与本宫询问,舒妃却三缄其口呢?倒是弄了好大误会呢!”
  嘤鸣看了看皇后,“并且臣妾蓄意隐瞒,而是因为这部论语是……”嘤鸣不禁看了皇帝一眼,忙闭上了嘴巴。
  皇帝淡淡接了话茬,道:“这部论语,朕是打算赏赐给永璜的!”
  果然,皇后的脸骤然僵硬住了。
  嘤鸣垂首,柔柔怯怯道:“正是如此。所以,臣妾担心皇后知道了会心中不悦,所以不敢说出。”
  皇后极力想要掩饰自己的脸上的异色,然而心中的恨意与怒意却交加奔涌,如何也抑制不住,一张脸孔几欲要扭曲了一般,露出了几分狰狞之态。
  太后却“哦”了一声,“皇帝有慈父之心,哀家真是心中安慰啊!”
  太后不说好还,愈是夸赞皇帝慈父,愈是给皇后心口撒盐啊!
  太后又道:“倒也难为舒妃了,处处为皇后考虑!”太后又抬眼睨了皇后一眼,“怎么,皇后好像很是不悦的样子?”
  皇后强忍着怒火道:“臣妾想到永琏了,心中悲痛,实在笑不出来。”——这分明说,永璜是杀死她儿子仇人,凭什么她要宽恕永璜?!一个谋杀幼弟之人,有什么资格享受皇上的慈父之心?!!

  第362章 哀家已有主意

  皇帝的脸色冷了几分,可终究没有再提永璜,反倒是冷着嗓子问:“既然事关犯讳,皇后为何没有立刻禀报朕?”——若非娴妃突然禀报,此刻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皇后来不及怒恨太多,便觉自己处境不妙,皇后忙躬身道:“皇上朝政繁忙,臣妾不敢叨扰,所以先禀报了皇额娘。”——皇后自然不愿禀报皇帝,否则凭皇帝对舒妃恩宠,只怕十有八九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此千载难逢的把柄,皇后岂会愿意错过?!
  皇帝冷哼了一声,“皇额娘凤体违和,皇后若是孝顺,就不该拿这些事儿来叨扰!!”
  这话无疑是在训斥皇后不孝了!
  皇后闻言,只得急忙屈膝跪了下来,“悫嫔突然来告发,臣妾之前没遇见过这等大事,一时之间慌了神、失了分寸,才冒冒失失来叨扰了皇额娘,还请皇上恕罪。”
  皇后这话与其说是认罪,不如说是推卸罪责到悫嫔身上。是悫嫔告发的,她不过是做了个传声筒罢了!
  悫嫔陡然眼圈湿润了,她声音哽咽地道:“嫔妾、嫔妾……也是偶发发现此事,原本是要禀报皇上的,可是皇上多日都不曾去嫔妾宫中了,嫔妾昨日也派人去请皇上了,可是皇上没来。嫔妾又怕落得包庇之名,所以才禀报了皇后娘娘。”
  泪水扑簌簌而下,悫嫔拭泪道:“嫔妾真的不是故意要置舒妃姐姐于难堪之地的……”一通解释说下来,端的是条理清晰,将自己的撇得干干净净。
  皇帝因之前康贵人的事儿,厌恶了悫嫔,自然不会去悫嫔的琼鸾殿。自然悫嫔请了也是白请。悫嫔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请不到皇帝!可偏偏,她的请不到,便成了她最大的推卸理由。没法跟皇帝奏报,所以禀报皇后,这在条理上,没有丝毫错处。
  然而皇帝并没有因为悫嫔这番解释便有丝毫龙颜和缓。皇帝冷着脸问道:“悫嫔倒是很有理的样子!!只是朕不明白了。舒妃抄录的论语,又是怎么跑到你的手上的?!!”
  悫嫔身子一颤,怯生生含泪道:“嫔妾实在长春仙馆外头捡到的……”
  捡到的……还真是有够烂的理由啊。
  嘤鸣没有趁机给她补上一刀。因为没有必要了。皇帝那副架势,显然是认定悫嫔是窃取所得,所以她不需要做多余的诘问。皇帝又不傻,岂会听信悫嫔这等不靠谱的话?
  悫嫔果然也感受到了皇帝不信的目光。登时眼眶里泪水乱晃,她转头看着嘤鸣。呜呜咽咽道:“舒妃姐姐……求姐姐相信嫔妾。”说着,她双手抓住了嘤鸣的衣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嘤鸣睨了她一眼,这个悫嫔。还真当她是冤大头了呀!!
  嘤鸣没有说半个字,只轻轻推开了悫嫔的双手,然后推开一步。显然是避之不及的模样。她这个举动,也足矣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悫嫔的小脸又白了几分。她身子一颤,高耸的肚子也跟着颤了两下,泪水也不禁潸然而下,端的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楚楚模样。
  只可惜,这里所有人,包括皇帝在内,没有人怜惜她。
  皇帝冷冷道:“你怀着身孕,朕就不做什么处置了!回去好好安胎,无事不要出来!!”
  “皇上表哥……”悫嫔的声音哀婉绵绵,如泣如诉,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这一出避讳而引发的热闹,终于落幕了。皇后原想坐看鹬蚌相争,结果自己也落了一身骚。悫嫔更是招了皇帝厌恶,最大的得益者……却不是嘤鸣这个谋划着,而是太后……和娴妃。
  夜色笼罩长春仙馆,嘤鸣默默将将一整部论语排序好,才递给了皇帝验看。
  “前些日子,悫嫔来过一次。”嘤鸣以陈述的口吻徐徐说着,“然后,论语便少了一张,起初,臣妾还以为是不小心落在哪儿了。没想到……”嘤鸣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皇帝低头看着宣纸上娟秀端方的董体字,嘴里冷硬地道:“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岂会有良善之辈?”皇帝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讽刺之意,“等悫嫔临盆之后,如果生的是阿哥,朕以后便不必宠幸她了。有了一个科尔沁血统的皇子,他们也该满足了!!”
  皇帝说的“他们”,自然是科尔沁王公贵族们。
  同一个夜晚,太后的澹泊宁静殿中,只留下了娴妃一人。
  太后脸色敦和中带着缕缕微笑,“宫里的女人,不管是皇后,还是妃子,可以不得皇帝宠爱,但不能遭了皇帝厌恶!若想要在宫中立足,就算没有宠爱,有皇帝的尊重和看重亦可。”
  娴妃点头,“还是太后深谋远虑。”——虽然她本心也不愿意帮舒妃,可更不愿看着皇后利用太后得逞。
  太后叹息着道:“哀家的这身子,也就这样了,只等那天阎王爷打盹醒了,哀家就该去了。”
  娴妃急忙道:“太后怎的有说这些晦气话?您一定会长命千岁的!”
  太后“嗤”地笑了,“千岁?真活那么长,还不成老乌龟了?哀家那个好儿媳妇,只怕巴不得哀家今儿就死呢!”
  娴妃一旁为太后捶着腿,语气酸冷地道:“若在寻常人家,不顺父母,位列七出第一条,一纸休书是少不了的!”——娴妃自恃家世门第并不逊色皇后,却要屈居妃位,心中早就不甘了。
  太后眯着老眼:“皇帝不会废后的,他防备乌拉那拉家深着呢!”
  娴妃低迷地叹了口气,“臣妾终究是没那个福气了,如今只盼着,永琪的名字能稳稳当当写在正大光明殿后。”
  “如今看来,怕是不稳当得紧啊!”太后幽幽道。
  娴妃心底的弦儿一紧,她忙道:“可臣妾瞧着,悫嫔已经遭了皇上厌恶,就算真的生了阿哥,也没得跟五阿哥比!何况皇上防备科尔沁,可比防备咱们乌拉那拉家深多了!”
  “富察氏心性善妒,却能忍住了不对悫嫔的肚子下手。这是为什么,还不是明摆着的吗?!”太后阴沉着老脸说。
  娴妃一惊,眼中浮起惊慌之色,“难道皇后真要夺悫嫔之子?!可是,皇上怎么会答允呢?”……早先她也觉得皇后格外紧张悫嫔的肚子,可是悫嫔岂会任由皇后夺其子?!
  太后揉了揉疲惫的额头,“不好说啊……悫嫔越是遭了皇帝厌弃,皇后就更有机会夺子抚养!”
  “皇帝虽然答允了要立永琪,可他正值盛年,哀家能活几年还是未知之数。若皇后膝下有个比永琪更优秀的儿子,皇帝未必不会出尔反尔!”太后老脸上浮现浓浓的阴狠之色。
  娴妃不禁大为慌乱,“太后,咱们可得想法子阻拦皇后啊!”
  太后幽冷地笑了,“你放心吧,哀家已有主意……”

  第363章 凉茶有问题!

  已是盛暑六月光景,蝉躁之声此起彼伏。刚过午时的太阳正是一天中最毒辣的时候,原本嘤鸣是该在自己长春仙馆的琉璃美人榻上小憩片刻的,然而听着那聒噪的蝉叫之声,愣是没了困意,所以出来溜达溜达。
  闲坐在凌波的水榭中,瞅着那葱郁伸展过来的翠绿欲滴的荷叶,随风飘荡得恍如裙袂一般,心绪也不禁随之荡漾了。
  嘤鸣一落座,半夏便立刻奉上了加了碎冰的金银花茶。
  清凉入口,着实消暑。
  坐了小半个时辰,金银花凉茶和饮了三四盏,半夏才提醒道:“娘娘,这会子四公主午睡想必该醒了。”
  “唔……”嘤鸣点点头,是该回了。
  该要起身,去见前头花木扶苏的小径上,一个大肚高耸的孕妇扶着宫女的手背,脚下如风,头顶热汗,直奔嘤鸣所在水榭而来,甚是匆匆。
  可不正是悫嫔么。
  悫嫔止步在水榭外,挺着粗重的腰肢,艰难地见了个万福,“舒妃娘娘金安。”
  嘤鸣看着毒太阳底下的悫嫔,已经满头热汗淋漓,呼吸都有些粗重了……嘤鸣挑了挑眉,悫嫔尊称她“娘娘”,而不是跟从前似的拉近乎叫“姐姐”,倒是叫她觉得顺耳了许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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