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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清宫妾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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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嘤鸣不禁笑了,不枉被这朱果树汲取了那么多井水,如今看来回报倒是不菲。
  忽的。嘤鸣看着那淡黄色的小花,突然想。之前那枚朱果搁在药舍里已经很久了,她原想着等了筑基之后,炼制丹药。可如今她只有练气六重境界,若是吃下那枚朱果,是否会一下子达到筑基境界呢?!反正,很快就会结出三枚朱果了!
  嘤鸣舔了舔舌头,回想着那朱果诱人的味道,忍不住点了点头。
  “主人,你要去哪儿?!”火团从枝叶繁密的朱果树上钻出脑袋,它看着朝药舍大踏步而去的嘤鸣,忍不住问道。
  “吃掉那枚朱果!”——话说,忍了这么久,嘤鸣也早就馋了。从前是生怕得等个百年才能等到朱果再次结果,所以才生生忍着没吃的。——毕竟,朱果是灵树,与寻常药材不同,嘤鸣也不敢笃定药园世界和药井水的加速是否管用。
  如今看来,是她太谨慎了些!
  那枚拳头大赤红色的果子,被嘤鸣单独地放在了一个精美的玉盒中,毕竟这可是药园世界里最珍贵的玩意儿了。
  火团看着没嘤鸣拿在手里那只果子,再度吞咽了口水。
  嘤鸣睨了火团一眼,“看什么看,回你窝去!”——再看也不会分给你吃的!你的那份儿早八辈子就被你给吃了!
  火团涎水横流,摇晃着自己蓬松的大尾巴。
  又是这德行……嘤鸣暗啐了一声,于是一口咬破朱果那薄如蝉翼的表皮,浓稠的如番茄酱的果肉便从便咬破处被嘤鸣吮吸进了口中。
  那仿佛是百果幽香的凉凉的果肉,一入口,便叫人的觉得浑身毛孔都要舒展开来了!
  怪不得火团馋成那个样子,这东西的确是珍馐中的珍馐啊!
  吮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表皮,嘤鸣也不浪费,直接塞嘴里,嚼了两下便吞咽了下去。
  嘤鸣面露满足的笑容,可她还没来得及细细体味这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美妙滋味,便感受到大量的灵气从胃中翻涌而来。
  嘤鸣二话不说,急忙盘坐下来运转白首玄经,疏导那堪称磅礴的灵气。
  幸好朱果是一种性质温和的灵果,故而那灵气虽然巨如江河,却是十分乖顺地随着嘤鸣引导如大江入海一般灌入丹田之中。
  然后丹田中第六个气团飞速被补充满,嘤鸣只得又立刻运转出第七个气团……
  而那江河一般的灵气仍旧丝毫不减。
  第八个气团、第九个气团——
  终究,停在了第九个气团上,没有再更进一步。
  嘤鸣叹息了一声,面露万分可惜之色,只差一点点就能筑基了!

  第109章、私藏汉服(上)

  “主人!!主人!!!”
  火团在她的脑海中叫嚷着,“快起来,天都亮了!”
  嘤鸣睁开眼睛,看着在自己腿上蹦蹦跳跳咕啾啾乱叫的火团,不禁一愣,“你说什么?天亮了?”——尼玛,她只觉得有一小会儿而已,没想到居然坐了一整个晚上?!
  也对,她从第六重突破到第九重,只差毫厘便可筑基,这样的进境,怎么可能是一眨眼功夫就能完成的?
  嘤鸣来不及思量太多,揪着火团便闪身出来,出现在她昨晚进入药园世界的床榻上。
  今日还是逢五要去镂月开云殿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呢,可不能吃了!于是急忙唤了宫女服侍她更衣洗漱,早膳已经来不及吃了,只得草草打扮好,便乘坐肩舆往皇后宫殿而去。
  幸好镂月开云殿距离嘤鸣的长春仙馆不远,因此嘤鸣去的时候,倒正是时候,还恰好在门口遇见了娴妃乌拉那拉氏,可见是不晚。
  皇后的镂月开云殿内,前殿院中栽植了无数名贵的牡丹,此事正是牡丹开得大红大紫绚丽的季节,因此甚是养眼,牡丹的花香随着清晨清爽的微风只灌入皇后的镂月开云殿正殿中,端的是比那熏香都要馥华高雅多了。
  皇后的殿内也在珐琅大花斛中供奉着名品的“首案红”,首案红那是颜色最红最正的牡丹,也是为彰显皇后正室地位。
  因慧妃未曾伴驾,因此便是以嘤鸣与娴妃再最前头领着一众嫔妃朝皇后请安行礼。
  皇后今日华衣盛装,旗髻上还特意簪了一朵含露待放的明黄色的“姚黄”牡丹,颜色甚至扎眼,想不注意都难。
  皇后笑着给嫔妃们赐坐赐茶。扫了一眼众人之后,忽的脸色一变:“怎么瑞贵人没来请安?”
  娴妃便娇笑着道:“皇后娘娘忘了,昨晚可是瑞贵人侍寝!自然就来得晚了。”
  果然,皇后脸上微微露出几分不快之色,可是嘴巴里吐出来却是贤德宽厚的话:“这些日子瑞贵人侍奉皇上最多,想来也辛苦一些。”
  这时候庆贵人淡淡道:“从前舒嫔娘娘侍奉圣上最多的时候,也不曾懈怠了给皇后娘娘请安。”
  娴妃呵呵一笑。“如此。便是瑞贵人恃宠而骄了?”
  皇后的眉心微微颦蹙。
  便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席色若榴花般鲜艳旗服的女子顶着细密的汗珠走进殿中,不是瑞贵人是谁?
  瑞贵人急忙几步上前。便飞快跪下请罪:“婢妾请安来迟,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见瑞贵人举止还算恭敬,脸色稍稍和缓了几分,便道:“偶尔晚了一两次也无妨。瑞贵人记得别再犯也就是了。起来吧。”
  瑞贵人松了一口气,只是她才刚站起身来。娴妃一旁冷笑道:“皇后娘娘当真宽仁!臣妾如今虽无协理六宫之权,但作为众嫔妃之首,着实不能容忍有人这般不敬皇后!!”
  瑞贵人听了,袖子底下的拳头暗暗一攥。便道:“方才皇后娘娘已经宽恕了婢妾,娴妃娘娘既也知自己没有协理六宫之权,还请不要觊觎中宫之权才好!!”说吧。瑞贵人转身便坐在了属于她的位子上。
  “你——放肆!!”娴妃脸色一阵气恼,“本宫就算无权在握。也是皇上的妃子,岂容你一个小小的五品贵人说三道四?!简直是没规矩了!!”
  皇后见娴妃气急败坏,倒是笑着安慰道:“娴妃,你也消消气。瑞贵人年轻气盛,你就让着她些吧。”
  娴妃被皇后这番话气指尖隐隐发抖,偏生无处可发泄,只能以怒火四溢的目光狠狠从瑞贵人那艳丽无匹的面颊上扫过,她冷笑道:“庆贵人方才说得对!舒嫔从前侍寝可比瑞贵人多多了,怎么就不见舒嫔懈怠了请安之礼?!可见这人之德行,果然是大有不同的!!“
  这般讽刺也着实叫瑞贵人脸上一阵难堪,瑞贵人碍于位份,终究不能对娴妃说太过的话,只听娴妃说是庆贵人所言,立刻妩媚一笑,看着庆贵人陆氏:“看样子庆妹妹对姐姐我的得宠早有不满呀!”
  庆贵人端坐着,手中捧着一盏香茗,语气平和地道:“妹妹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瑞贵人轻轻一哼,眼底暗滑过几缕阴毒之色,我奈何不得舒嫔,莫非还连你一个汉军旗五品知州之女都无可奈何吗?!!
  旋即,瑞贵人眼角横生三分厉色,她起身再度走到皇后跟前,见了一个万福:“皇后娘娘,婢妾要告发行宫中某个嫔妃,竟然私藏汉服,心怀异端!!”
  皇后听了,脸色立刻板了起来,“瑞贵人,这种话也不能乱说!”
  瑞贵人面色坦然地道:“婢妾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愿听凭娘娘处置!”
  皇后沉声问道:“本宫嫔妃,不论是满军旗、汉军旗还是包衣旗,一旦入宫,都必须穿着满人的旗服!断断不允许再私穿从前服制!又谁竟敢明目张胆违背宫规?”
  瑞贵人得意地一笑,她侧头直视这庆贵人,便扬声道:“就是庆贵人陆簪缨!!嫔妃娘家送妆奁进宫的时候,庆贵人的娘家便送了一身汉服给她!!”
  此话一出,一时间众嫔妃的目光都转向的庆贵人陆氏。
  庆贵人脸色隐隐泛白,她急忙起身朝着皇后蹲身跪了下来,“回皇后的娘娘的话,婢妾娘家母亲的确送了一身汉家衣裳进宫,只是给婢妾一份念想罢了,婢妾从未上身穿过呀!”
  瑞贵人娇俏一笑,便道:“谁又能证明你私底下没穿过呢?!更何况,就算你没穿过,可私藏汉服留作念想,岂非是对前朝还有念想?!!”——瑞贵人最好这句话,也当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先帝朝的文字狱,足有数十起之多,甚至连不少汉军旗世家名门都被牵连其中,举族覆灭!庆贵人想到这些,便膝盖一软,直接扑跪在地,她急忙叩首道:“皇后娘娘,婢妾与娘家一族素来忠心耿耿,自曾祖时候便被编入汉军旗,又怎么还会对前朝有所念想?!还请皇后娘娘明鉴!!”说着庆贵人声音已然哽咽。
  嘤鸣看在眼中,着实不忍,便忙柔声道:“皇后娘娘,不知这宫规对于携带汉服入宫以及收藏汉服,是如何处置的呢?”
  皇后一愣,便道:“若私穿汉服,自然重惩,可若没有穿过……”——自然也就不违背宫规了,因为不违背宫规,所以庆贵人才没有穿戴。
  瑞贵人见嘤鸣竟要如此替庆贵人陆氏消弭这灭顶之灾,便立刻道:“谁知道私下无人的时候,她有没有穿过?!”
  庆贵人急忙道:“皇后娘娘,婢妾真的一次都没有穿过啊!!婢妾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可以作证啊!”
  瑞贵人冷笑道:“你自己宫里人,当然是维护你了!”
  嘤鸣眉头一皱,旋即便道:“如此,便取来庆贵人所收藏的汉服前来一看,若是十分崭新、没有丝毫褶皱,便是不曾上身穿过。”
  皇后听了微微点头,“舒嫔说得有道理。”便转脸吩咐陈嬷嬷道:“去接秀山房,将陆氏私藏的汉服取来。”
  庆贵人听了,不禁朝着她露出感激之色来。
  瑞贵人却暗自咬牙切齿,瑞贵人便道:“皇后娘娘,庆贵人私藏汉服、别有异心,此事事关前朝,婢妾觉得应该立刻禀报皇上知晓!”
  庆贵人顿时脸色惨白。
  瑞贵人这番话,也生生打中了庆贵人七寸。若此事,由皇后按照宫规处置,也不过顶多是申斥一下,可若请皇帝处置……雍正的儿子,嘤鸣也从来不觉得乾隆是什么仁慈的主!
  雍正在位期间,就没有断过文字狱,而他的儿子乾隆,对掌控言论也是好手软的!只不过乾隆顾念自己的名声,才没有雍正朝的文字狱多,可是牵连也甚广,不知多少人看头掉了脑袋。
  可皇后并不能拒绝瑞贵人的建议,皇后也怕担负这样的责任,便吩咐了身边的首领太监,去九州清晏禀报皇帝,不过皇后嘴下留情了几分,只嘱咐:“禀报皇上,庆贵人私藏了一身汉服,本宫不敢私自处置,请皇上决断。”
  “嗻!”
  一时间,镂月开云殿内静谧了起来,庆贵人却仍旧跪在地上,面色愈发如死灰一般,这种事情,若是闹到皇上跟前,岂会有她的好?纵然她没有违背宫规,可瑞贵人的一句“别怀异心”,就足够让她和她的家族陷入灭顶之灾了。想到这些,庆贵人的身子已然簌簌发抖。
  先回来的自然是陈嬷嬷,她带着庆贵人的那身汉服回来了。
  那是一整套的汉服,一件绣了白头富贵的银红色舒袖小袄,不同于明朝的交领系带的样式,而是用了满人旗服才有盘扣,领子也是“厂”字型领,配一条绣了如意纹的天蓝色马面裙,无疑都是意头极好的。这一身标准的清朝才有的汉服袄裙样式。
  众所周知,满族妇女的旗服是直筒的,不分上衣下裳,而是衣裳相连——可以比作是连衣裙。而汉服和满族服装的本质不同便是上衣下裳,上下分开,也就是相当于上衣和半身裙搭配。
  而满人的入住中原,也让原本的汉服样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说实在的,盘扣与厂字领,着实没有交领系带来得好看。

  第110章、私藏汉服(下)

  嘤鸣指着那一身汉服袄裙笑着道:“皇后娘娘,这身衣裳可以说是十成十崭新,可见庆贵人并未穿过。因此并不违背宫规。”
  瑞贵人却尖声道:“私藏汉服,别有异志!这其实宫规所能定罪的?!这等怀念前朝之举,唯有国法律令方可惩治!!庆贵人明知嫔妃需穿旗服,却私藏这种东西,其心思昭然若揭!”
  庆贵人急忙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身衣裳,是婢妾母亲亲手所制,只是盼望婢妾在宫中能白头富贵、一生如意罢了!”——那舒袖袄上绣了白头翁鸟与富贵牡丹,马面裙上绣了连绵的如意纹,合在一起就是白头富贵、一生如意。
  瑞贵人冷笑道:“大清刚刚入关的时候,起初是要男女俱改发易服,可惜那些个汉人秧子竟是极不识抬举!非要闹出个十从十不从来,什么男从女不从的!只肯男人剃发易服,女人还非要延续前明衣着!简直是犯贱!”
  瑞贵人这番话简直是把再坐的所有汉军旗嫔妃全都给骂了进去,连坐在嘤鸣身旁的怡贵人柏氏脸色也极其难看。
  清朝刚刚入关的时候,多尔衮的确是想让无论男女俱改发易服的,可是政治是妥协的艺术,哪怕是胜者,也必须要做出一定程度的妥协,否则便会动摇统治根基。所以汉人降将也就是汉军旗人才提出了十从十不从,其中头一条便是男从女不从。
  嘤鸣便立刻厉声打断了瑞贵人的话:“瑞贵人如此肆无忌惮议论朝政,可有将宫规放在眼里?!!”
  瑞贵人毫无惧色地道:“婢妾不过是叙说往事罢了!舒嫔娘娘如此硬要栽这么大的罪名再婢妾头上,又如此袒护庆贵人,敢问又是所图为何?!”
  嘤鸣冷笑了一声:“本宫所图为何?本宫自然是不容有人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罢了!”——既然庆贵人进宫后不久,娘家就送来了这身衣裳。只怕瑞贵人早就主意到了,如今才扯出来,不就是因为近来属她与庆贵人最得宠吗?瑞贵人要借此打压报复罢了!
  瑞贵人被嘤鸣如此一针见血地拆穿,登时脸色都涨红了。
  随即,便听见外头有太监高呼:“皇上驾到——”
  一时间,后妃们急忙站起来,蹲身跪拜迎驾。
  皇帝的脚步急促而沉重。他还穿着上朝时候的明黄色龙袍。浑身都透着骇人的气息。他的脚步就停在了那身汉服袄裙跟前,脸色已然阴沉得吓人。
  嘤鸣亦是从未见过皇帝如斯模样,他仿佛一头匍匐的嗜血巨兽一般。仿佛下一刻便要将人撕碎。
  庆贵人跪在地上哭着磕头道:“皇上,婢妾自知私藏汉服着实不该,可婢妾的确从未穿过这身衣裳!陆氏一族也素来都是忠心耿耿的啊!”
  可庆贵人的这番哭诉,并没有得到皇帝的半分怜惜。皇帝当成一把抓起那身汉服。便狠狠地摔在地上,“内务府的人都是瞎子吗?!竟然放任这种东西送进宫来!!”
  嘤鸣只觉得事情愈发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急忙轻声道:“皇上,宫规并无不许汉军旗嫔妃携带汉服入宫。”
  皇帝回首一扫,那眸光直叫嘤鸣觉得从头冷到了骨子里,简直要窒息了一般。旋即。那冰冷刺骨的目光瞬间收敛了大半,嘤鸣这才略得喘息。忍不住想,这样的迫人的气势。就是所谓的帝王威势吗?
  皇后见状,也道:“是。庆贵人的确不曾违背宫规。”
  瑞贵人又尖声道:“瑞贵人就算没有违背宫规,可是她娘家竟然送汉服进宫,可见是对前朝还怀有念想!对于这种别怀异心之人,皇上可千万不能轻纵了!”
  皇帝的脸色果然瞬间又阴沉了下来。
  庆贵人身躯已然簌簌发抖。
  嘤鸣见状,便咬牙恨恨道:“瑞贵人如此肆无忌惮干政,莫不是忘了后宫不得干政的铁律了?!”
  瑞贵人眼底一恼,急忙道:“皇上,婢妾是满人,最是见不得那些心怀诡谲的汉军旗贱奴了!婢妾绝无干政之意!”
  皇后仪态不苟,她徐徐道:“此事该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做主。”说着,皇后深深一福。俨然是不肯再掺和这滩浑水了。
  庆贵人眼里满是哀求之色:“陆氏一族自曾祖一代便忠于大清,从无半分异志!此心可昭日月!婢妾可以指天发誓,陆氏一族从来没有半分不忠!”
  皇帝面色冷峻,他冷漠地俯视着庆贵人陆氏:“陆氏全族是否忠诚,朕自会叫刑部、大理寺去审问!!”
  如此,便是要问罪于陆氏满门了。庆贵人浑身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嘤鸣见状,只得再度一咬牙道:“皇上!此例不可开啊!若真一件衣服、以及莫须有的质疑的便要问罪庆贵人母家,日后心怀妒忌的嫔妃岂非更加更加肆无忌惮地以此来诬陷、嫁祸汉军旗嫔妃了?!”
  瑞贵人面皮紫涨:“娘娘可是满人,怎的要帮着汉人说话!!”
  嘤鸣立刻正色道:“正因嫔妾是满人,所以嫔妾的话每一字皆是出于公正,无半分私心!”说吧,她仰头,用自己的眸子毫不躲闪地直直望着皇帝。
  嘤鸣以貌似正气凛然之态跪直着身躯,昂声道:“宫中嫔妃争宠,早已是屡见不鲜!因妒忌争宠,而去污蔑一人也就罢了,竟连全族满门都不放过,未免也太丧心病狂了些!”
  嘤鸣话里没有说任何一人的名字,可话里已然是直着和尚骂秃驴。瑞贵人又不傻,当场便气得面色紫红,眼珠子都充血了,
  嘤鸣却不给瑞贵人半分说话的机会,语气丝毫不停顿地道:“今日殿中嫔妃,以汉军旗居多,她们有何尝不觉得庆贵人冤屈?只是生恐连累母家,所以不敢开口罢了!”——此行伴驾的嫔妃有不少汉军旗人,也因人数少,因此也不像宫里时候,只贵人以上给皇后请安了。因此底下一众人中,汉军旗的常在、答应占了大半。
  皇帝扫了一眼跪了一地各自战战兢兢的嫔妃们,不由长长吐出一口气,“罢了!此事朕会在做斟酌。至于陆氏——”皇帝眼里仍旧带着厌恶之色,“即日起禁足,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又扫了一眼地上的那身汉服:“此物,立刻焚毁,朕以后也不想再宫里看见这些东西!”
  说完,皇帝拂袖而去。
  庆贵人如蒙大赦,她看着那件衣裳,不觉中潸然泪下,抬头看着嘤鸣,满是感激之色,一时见竟难以言语。
  皇后转身坐回宝座之上,发话:“诸位妹妹们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殿内嫔妃这才各自被自己的宫女搀扶着起身,庆贵人更是已经双腿软绵,半个身子都挂在了自己的陪嫁侍女身上。
  皇后长长吐了一口气,“既然皇上已有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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