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妾妃-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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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顿了顿:“按理说,都过了好几年了,谦太妃也好歹是替皇考生过儿子的人,有些事情也着实没必要再记仇了。可皇额娘的脾性……睚眦必报,偏偏要秋后算账。”
“秋后算账?谦太妃早年,可是哪里冒犯过太后娘娘吗?”嘤鸣忙问。
皇帝摆摆手:“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先帝晚年多加宠爱谦太妃,因此冷落了太后吗?太后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吃这种醋!”
吃醋这种事儿,无关乎年纪,只要是女人就会吃。
如此一来,谦太妃母子留在圆明园中倒是唯一的选择了。其实宫里有什么好,四四方方的,四面都是墙,只有金碧辉煌的殿宇楼阁。没有这山水如画的美景。
“弘曕,也只能暂且委屈他了。朕也料想,他必然不肯独独一人回宫居住,所以索性便如此好了。左右谦太妃也没提过想回宫居住,朕索性就装糊涂好了,省得宫里又不安宁了。”
嘤鸣暗想着,这谦太妃倒是很识趣。也知道宫里没有圆明园里这般自在安宁。若是回了宫,只怕少不得要受到太后的刁难。
“弘曕读书上,是缺了用功。反倒是永璜……”一提到这个长子。皇帝眉心蹙了起来,“朕瞧着,永璜倒是很用功,可没回朕考校功课。他背书背得倒是顺溜,可朕问他是什么意思。他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反倒是连晚入读两年的永琏都不如!”
嘤鸣笑呵呵道:“若是大阿哥比二阿哥聪慧,只怕皇上未必会高兴呢。”
皇帝眉心皱得更厉害了。
嘤鸣见状,急忙垂下头去,低低道:“嫔妾失言了。”——方才那话已然有几分涉及储位了。
皇帝忙笑着道:“朕不是生你的气。永琏聪慧。朕自然高兴,可如今他们还都小,朕暂时不考虑储位大事。自然是盼着所有儿子都聪明勤学。”
若大阿哥朕的聪明勤学,只怕第一个不放心的便是皇后了。嘤鸣心里如此想着。却不敢宣之于口。忽然间,心底一动,大阿哥他……该不会是在藏拙吧?
大阿哥年幼失母,虽有太后庇佑,可太后毕竟年老,处身于这样的环境之下,若想自保,便只能平庸,若有半分露头,只怕便有人无法容忍了。皇后为了保住自己和二阿哥的地位,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嘤鸣与皇帝才刚回到长春仙馆,吴书来便慌慌张张来报:“皇上!宫里出事儿了!”
皇帝顿时脸色一紧,“出什么事了?!”——宫中可是有两个有孕的嫔妃!!
吴书来忙回禀道:“郭佳贵人被慧妃娘娘养西施犬咬伤摔倒,动了胎气,险些小产,太后娘娘震怒,已经下令幽禁了慧妃娘娘。”
皇帝听得只是“险些小产”,便松了一口气,顿时脸上露出几分不快:“不过是个畜生胡闹,怎么能怪到慧妃头上?皇额娘也真是的!”
吴书来急忙说:“可宫中传来消息,太后娘娘请皇上回宫,说要商讨对慧妃的处置。”
皇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太后不是都把慧妃禁足了吗?还想怎么处置?!”
吴书来低头道:“回皇上,太后娘娘传信说,此事不简单,说要彻查。”
“知道了!”皇帝面有不快,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便道:“罢了!如今看来,朕不回去也不成了!立刻吩咐下去,三日后启程回宫!朕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不简单!”
是啊,嘤鸣也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宫里狗都是犬舍精心调教的,性情最是温顺,怎么会无缘无故咬人?而且还咬了有身孕的郭佳贵人?
此事的确疑窦颇多,郭佳氏可是有孕的嫔妃,身边还能少了服侍的人?那些太监宫女难道都是摆设,居然眼睁睁看着郭佳氏被狗咬伤摔倒?
嘤鸣是越想越觉得蹊跷。
太后厌恶慧妃已久,莫非是想要借此给慧妃安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可若真如此,怎么不干脆一点,趁着皇帝不再宫里的时候,直接慧妃定罪,将她处死岂不更干脆利落?太后却偏生只是禁足了慧妃,让皇帝回去商议处置。莫非是太后也担心使母子情分破裂,所以才会如此?
皇帝的态度,分明竟是毫不犹豫相信袒护慧妃,只怕回宫后,有得热闹上演了。
“那庆贵人呢?”嘤鸣忙问了一句。
皇帝略一思索,便道:“既然胎相已经稳固,就叫她跟着回去吧。”
嘤鸣心下一动,忙道:“既然要回宫,那禁足是否也解除了?”
见皇帝脸上有几分犹豫之色,嘤鸣忙道:“这些日子庆贵人整日在接山秀房养胎,也着实憋闷得很,长此以往,只怕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好处。”
“那回宫以后,就不必继续禁足了。”皇帝淡淡道。
“嫔妾替庆贵人多谢皇上!”嘤鸣心头一松,能解除禁足就好……
第126章、警告太后
三日后,皇帝带着后妃、皇子公主们回銮紫禁城。
浩浩荡荡的地位銮舆之后,是皇后的凤车、嫔妃的鸾车、而贵人以下则只能乘坐寻常马车,按照位份高低,嘤鸣的嫔位青鸾仪车紧随在皇后与娴妃之后,仪车前有侍卫举吾仗、立瓜、卧瓜各二,太监持赤凤旗、金黄素伞、金节、拂紧随,一顶金黄色的七凤曲柄华盖最是鲜艳——这华盖是上了嫔位才有的,娴妃也有,皇后的华盖则是明黄色九凤曲柄华盖,更高一级。
一路足足是下午才回到了宫里,只有皇后才能跟着皇帝走紫禁城的正南朱雀门,嫔妃们走偏门,这是不能乱了尊卑嫡庶的规矩。
一回宫,皇帝便直奔太后的慈宁宫去了,后脚前去的皇后还特意地唤了娴妃与嘤鸣一起前往慈宁宫,给太后磕头请安。
因此一时间慈宁宫颇为热闹,皇后端庄跪了下来:“臣妾回宫,特带娴妃、舒嫔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穿着一身日常的绛紫色团寿字纹织锦缎旗服,老脸上很是冷淡,嘴上道:“皇后有心了,都平身吧。”
“多谢太后。”嘤鸣跟在皇后后头一起谢了恩,这才起身,却继续低着头当隐形人。这慈宁宫,她真心不想来,不过皇后突然叫人去储秀宫传话让她去,嘤鸣也只得赶鸭子上架来了。
皇帝先后妃一步来,此刻就坐在太后身旁,端着神色道:“既然皇后也来了,不放也听听,也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理。”——皇帝只说“处理”,可见是根本不打算如太后所愿处置慧妃。
皇后自是聪明人。急忙笑容温婉地道:“既然郭佳妹妹没有大碍,臣妾自然觉得……不妨以宽仁为本,从轻处置。”
太后听了,老脸顿时沉了下来:“郭佳氏腿上被咬伤不轻,幸而腹中孩子没有大碍,否则哀家绝不饶她性命!!”
嘤鸣眼皮一垂,太后难道不想置慧妃死地?是了。她在圆明园中听得此事便觉得怪异。以太后的城府,怎么会用狗咬伤郭佳氏呢?太后必然是要保她腹中孩子的,可若保住。慧妃的罪名便大不了。莫非,这事儿不是太后出手?
皇帝听得太后这话,倒是心头一松,“皇额娘既如此说。那就罚俸半年,以示薄惩如何?”
太后脸色一沉:“皇帝宠爱高氏。也该有个限度!!”
皇帝眼底一冷,便问:“那皇额娘想如何处置?”
太后脸色一正,便扬声道:“皇帝只觉得是一个畜生惹出的意外,可哀家细细一查。此事没有那么简单!”说着,太后吩咐道:“把东西拿上来!!”
只见慈宁宫的首领太监常顺端了一小盒香粉上来。
皇帝看得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太后冷冷道。“哀家已经叫太医查验过了,里头的香粉。人闻了倒是无妨,畜生闻了,便会狂躁!郭佳氏被慧妃的狗咬伤,哀家便觉得疑惑,宫里猫狗都是经过悉心调教的,怎么可能咬人?!除非是闻了不该闻的东西!”说完这一席话,太后一顿,便道:“这东西便是从承乾宫搜出来的!”
皇帝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深深看着太后那一脸的震怒之色,“皇额娘,事情到此为止吧。”
“什么?!”太后一愕,眼里有几分不可置信之色,“皇帝可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如今可是人赃并获!!难道皇帝要包庇高氏吗?”
皇帝抬手揉了揉眉心,“皇额娘,郭佳氏的身孕,是您亲自派人照拂。慧妃焉能有这等本事,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何况——”皇帝指了指那盒香料,“谁能保证这盒香料,不是有人嫁祸慧妃呢?”
“皇帝!!”太后脸色有些发青,“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笑了笑,语气淡淡道:“皇额娘,朕知道您不喜欢高氏,是儿子的不是,不该将慧妃留在宫里,惹您不高兴了。但是这事儿——到此为止吧。”
“皇帝!你难道是认为,是哀家嫁祸高氏不成?!!”太后已然气得手都发抖了,满是皱纹的老脸已经隐隐泛着铁青之色。
皇帝面色冷淡,声音骤然高了几度:“不管是谁嫁祸高氏,朕都不想刨根问底了!事情闹大了,便是丑闻。还请皇额娘顾念皇家颜面,不要再继续闹下去了。”
听得皇帝语气中已经有几分不客气,娴妃不禁替自己的姑母觉得委屈,她急忙上前道:“皇上,您难道宁愿相信慧妃,也不愿相信太后吗?!”
皇帝的眼底瞬间冷了下去,那冷冽的目光让娴妃身子一抖,却还强自撑着:“臣妾是景仁宫主位,若郭佳妹妹生下皇子,照例要由臣妾抚养,慧妃与臣妾素来不和,她当然不愿让臣妾膝下有子!”
“够了!!”皇帝突然怒吼一声,“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娴妃被皇帝这一吼,吼得又气又委屈,她指着盘中香料道,“臣妾固然不是君子,可证据在此,慧妃便是小人!!”
碰!!皇帝一个巴掌便拍在了身旁的案几上,震得茶盏晃荡,茶香弥漫出来。
“娴妃住口!”吼出这句话的,不是皇帝,而是太后,“你身为嫔妃,岂可对皇帝无礼?”
娴妃急忙低下头去,她哽咽着道:“慧妃若真是温婉良善之辈,皇上信她也就罢了。皇上难道忘了当初怡贵人柏氏小产之事了吗?分明是慧妃谋害皇嗣,可皇上竟相信她,如今慧妃又谋害郭佳氏腹中之子,分明证据确凿,皇上却还要包庇她!”娴妃委屈之下,竟是一通大吼,愣是没发现,皇帝整张脸已经渐渐阴森下去。
娴妃的话刚落音,皇帝便一把抓住身旁的茶盏,直接便朝着娴妃掷了出去!!
碰的一声,茶盏坐娴妃额头上炸裂开来!!
“啊!!”娴妃捂着满是鲜血的额头扑倒在地,幸好那茶水已经不怎么烫了,否则娴妃就不只是额头被碎瓷扎伤那么简单了。
娴妃并不知道,自己刚才无疑的一番话,激怒了皇帝心头隐藏多年痛恨,皇帝眼底已经泛起赤红之意,雷霆般的震怒之声响彻慈宁宫,“朕是看你无知,才一而再、再而三宽恕的你的张狂无礼!!柏氏是如何小产,朕比你清楚!!”
皇帝怒吼罢,转头冷森地看了一眼太后:“皇额娘心里比朕更清楚!”
太后心头一紧,骤然抓紧了手里的佛珠,她佯装镇定:“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额娘以为,朕忙于朝政,便看不到內闱之事?”皇帝冷笑了笑,“其实,皇额娘错了!朕什么都知道!!朕清楚,哲妃之死的前因后果!朕更清楚,柏氏因何小产!!所以,以后还请皇额娘好生颐养天年,不要再如此烦劳了,朕还会一如往常孝顺皇额娘的。”
太后的脸色不禁白了几分。皇帝这番话,分明是是在警告她!!
撂下这些话,皇帝直接大踏步拂袖而去。
只余下殿内一群女人,面色各异。可嘤鸣瞅着,不但太后与娴妃脸色发白,连皇后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甚至她袖子底下的拳头已然在隐隐发抖。
嘤鸣暗想,皇帝既然连太后做的那些隐秘的事情都知道,那皇后做的事,只怕皇帝心里更清楚。所以皇后才害怕!!
嘤鸣暗自笑了,皇帝其实也真倒霉了,老娘和老婆各自有各自的算计,她们各自以为自己手段高明,如今皇帝却告诉她们,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撕破脸罢了。同时也警告了太后,别再闹了,别总想着让娴妃当皇后了。否则……皇帝没说否则会怎么样,但是以太后的聪明,想必会猜到后果的。
太后端坐良久,忽然身子一软,双手扶住额头,露出痛楚之色。
“太后!”娴妃顾不得自己额头上的伤,急忙忙吩咐道:“太后的头风发作了,快去拿药来!!”
太后深深吸了口气,摆手道:“没事……,哀家……没事……”
可嘤鸣听着太后的声音,却不觉得她没事,这会子太后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气势,已然是个虚弱的被病痛折磨的老人。
长春宫。
皇后从慈宁宫回来,便倒坐在了椅子上,双手已然再发颤,“皇上连太后做的事情都知道,那本宫做的事……他也一定知道了!!”皇后脸色苍白,满眼都是惶恐失措,“怪不得,皇上待本宫日渐冷漠,再无刚进藩邸时候的恩爱!!他都知道了!!哲妃的事!三阿哥早产的事!还有娴妃不能再有身孕,本宫掌控后宫嫔妃的肚子……皇上一定都知道了!”
陈嬷嬷急忙安慰道:“娘娘,您镇定些!您还有二阿哥和二公主呢!皇上无论如何都会给您体面的!”
皇后听了这一席话,仿佛抓到了浮木一般,“对!本宫还有永琏!本宫有儿子,皇上会给本宫体面的!!”
储秀宫。
嘤鸣斜看着窗外的一抹夕阳,皇帝的一席话,警告也震慑了太后与皇后,对她而言,应该是好事。可慧妃的狗咬伤郭佳氏的事儿,皇帝不信太后,嘤鸣思量良久,忽然想到了一个故事,狼来了。
那个故事中撒谎而深受其害的小孩,就是太后了。而慧妃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慧妃的目的,不在于谋害郭佳氏腹中之子,而是要进一步破坏皇帝与太后的母子关系。
结果是,慧妃成功了。皇帝不是太相信慧妃,而是太不相信太后了。因此越是看上去罪证确凿,皇帝就越认为是太后设计陷害。
慧妃这一招,算计的,是人心。谋心之计,才是上上之计!
第127章、皇帝醉酒
承乾宫。
许茹芸甜声巴结道:“娘娘真是算无遗策!皇上一回来,就解除了咱们承乾宫的禁足令!婢妾还听说,娴妃娘娘从慈宁宫出来的时候,脑袋上包扎着纱布呢!”
慧妃歪坐在美人榻上,怀里抱着她的“功臣”——那只毛色顺滑的西施犬,慧妃笑着道:“那得多亏了许妹妹调配的香粉。”
许茹芸面露后怕之色:“三日前,太后宫里的人搜走了那盒香粉,真真是吓坏婢妾了!”
慧妃冷哼一声:“太后和皇上之间的母子情分本就有裂缝,何况,是皇上不在的时候,我又被‘人赃并获’,就跟当年柏氏小产一样,皇上自然会怀疑太后。”
许茹芸不禁一惊:“怡贵人小产,难道是太后害的?”
慧妃笑容更冷了几分:“太后好盘算,想让怡贵人生下孩子,过继给端亲王为嗣!本宫当然不答应,怡贵人自然也不答应。太后便让她摔一跤,想来不过是给怡贵人些教训,让她乖觉一些,主动答允过继,只可惜,怡贵人身子娇弱,一摔就把孩子给摔没了!太后是弄巧成拙,才想着嫁祸给本宫!如今——”慧妃哼了一声,“本宫将计就计,反将一军!”
许茹芸满脸的不解之色:“可是怡贵人肚子里怀的是皇上的龙种,也就是太后的亲孙儿,太后竟然……”
“亲孙儿?”慧妃嗤笑了一声,“的确没有那个祖母能对自己亲孙儿下手,可如果——那边是她亲孙儿呢?”
许茹芸听了这话,瞬间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身子一晃。更是险些摔倒在地。
慧妃笑看着许茹芸,“你害怕什么?有什么好害怕的!该害怕是太后啊!怡贵人小产,皇上能忍过去,一则是因为皇上知道太后本来就不是真的想叫柏氏小产,二则皇上是要念及母子情分。可是,有朝一日,皇上若是知道。那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许茹芸噗通一声倒坐在第,“娘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无凭无据的。若是传扬出去,可是会掉脑袋的。”
慧妃叹了口气,“是啊,无凭无据!若是有凭有据。本宫岂会任由那老虔婆欺凌这么多年?!”说到此,慧妃再度恨得咬牙切齿。“等着吧!终有一日,皇上知道这个秘密——还能不报这杀母之仇吗?!”
长长叹了一口气,慧妃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顿觉得浑身疲乏不已。
许茹芸见状。忙上前去为慧妃揉肩,“娘娘若是乏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本宫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慧妃低低道。她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玲珑的西洋镜,镜中映照着她的容颜。即使擦再多珍贵的脂粉,也掩盖不住容颜的颓败与暗沉。慧妃转脸看着许茹芸那娇嫩的、白皙的脸蛋,心中掀起了浓浓的妒忌。
“娘娘,您怎么了?”许茹芸脸上万分谨小慎微。
慧妃忽的一笑,便将手中那嵌满了珍珠与宝石的西洋银镜递了过去,“这西洋镜最能照得人纤毫毕现,妹妹拿回去用吧。”
许茹芸听了,顿时满是欢喜之色,连忙双手接了过来:“多谢娘娘!”
慧妃又道:“皇上既然回宫了,你也好生打扮自己,本宫就想方设法让你尽快侍寝。”
许茹芸脸颊泛起娇红之色,连忙又是做万福谢过。
慧妃强压下心头的酸妒之意,唤了太监进来,问道:“皇上今儿怎么还没翻牌子?”
太监迟疑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禀报道,“皇上已经翻了舒嫔的牌子。”
“又是舒嫔!!”慧妃顿时咬牙切齿,“这个狐媚贱人!!之前害得本宫不能伴驾圆明园,如今回了宫,竟还不忘勾搭着皇上!!”
许茹芸忙柔声道:“娘娘息怒,舒嫔就是这种人!恨不得日日都缠着皇上,不让旁人分半杯羹!”
养心殿后殿体顺堂。
嘤鸣又被卷在被子里塞进皇帝的被窝里……
真真郁闷极了。
这什么狗屁规矩,这特么变态!
嘤鸣心底里吐槽不已的时候,一个满身酒气的身躯已经钻进了被窝中,嘤鸣才刚回过神来,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卷被中捞了出来,娇柔的身躯置身在一个灼热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