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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唐宫美人天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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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处拐角,一个小小的人影从前方跑来,一头撞到前面提灯的太监身上。

元修立刻上前一步,喝道:“谁?”

小人影停下身形,看清楚是李治,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道:“参见父皇。”

竟然是萧淑妃所出的雍王素节,本来李治对这个儿子还有几分爱怜,但此时他心情烦乱,看谁都不顺眼,当即没好气地问道:“慌慌张张的要去哪儿?”

素节缩了缩脖子,“回父皇的话,是红袖嬷嬷的旧病又犯了,儿臣去司药房帮她拿点药。”

李治的目光落到掉在地上的玉瓶上,皱眉训斥道:“你虽贵为皇子,却有悲天悯人之心,这是一件好事。但你身为皇子,就这么亲自跑去司药房找药,身边一个宫人也不带,成什么体统?”

素节低头道:“父皇教训的是。”实际上他哪里敢让宫人过来,一旦被萧淑妃知道,又是一场风暴。

“起来吧。”见他态度恭顺,李治火气略消。

素节站起身来,李治目光扫过,忽然死死盯住他的腰间。一枚色泽温润的玉牌正悬在那里,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动。

李治脸色变了,“这是什么?”

素节低头看向腰牌,有些犹豫,“这个……”

李治弯下腰抱住他,同时拿起腰牌,细细抚摩着上面的纹路,柔声问道:“乖,告诉父皇,这是谁给你的?”

素节摇摇头,“儿臣答应过不说的。”

李治脸色一变,“不说朕可要生气了。”

素节被吓得一哆嗦,颤声道:“是……是在红袖嬷嬷那里看到的,儿臣看了喜欢她才送给儿臣的,她说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给任何人看到,连母妃也不可以。”

“红袖?”李治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素节被他看得一阵不舒服,扭动着身体道:“父皇,红袖嬷嬷还等着儿臣的药呢,儿臣先告退了。”

看着地上撒了半瓶的药丸,李治笑起来,“这药掉在地上脏了,会吃坏肚子的,父皇叫人去拿些新的给你。”

素节又惊又喜,拽住李治的衣襟,“谢父皇。”

李治顿了顿,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微笑。

晨曦从天边泛起,心儿来到甘露殿,杨女史比她还早一步,已经在殿内回禀事务了。

“还是没有找到吗?”武媚娘头疼地按住额头,问道。

杨女史惭愧地答道:“回娘娘的话,从昨天下午开始搜查了一整夜,六宫中全部都找遍了,就是不见玄美人的踪影。”她眼圈发黑,显然是一夜未眠。

武媚娘有些烦躁,“这人难道还会插翅飞走了不成?”

心儿上前道:“玄美人在宫中并无依仗,若是逃出去,多半是去找皇上求情。但宣政殿周围警戒森严,她不可能靠近,那么极有可能回自己最熟悉的含冰殿。这两处地方都没有,她还能去哪里?”

杨女史欲言又止,偷偷看了上面一眼。

心儿立刻察觉,“杨掌司,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但凡有一点线索也是好的。”

见武媚娘也望着她,杨女史只得硬着头皮道:“回娘娘话,昨夜里发生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有几个住在北头偏殿的宫女说听到了很凄惨的叫声,还有东西烧过的味道。可是今天早上一查,却什么都没有。”

武媚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这是什么缘故?”

杨女史低头道:“奴婢也说不好,但奴婢怀疑,玄美人极有可能已经遭了毒手。可是想想又不合常理,一个人被烧掉得需要很长的时间,不可能一下子就处理得干干净净……”

心儿灵机一动,插嘴道:“不,有可能,只要有磷粉。”

“磷粉?”武媚娘问道。

“娘娘,上次我们在玄美人的房间里搜到的那个面具上沾了好多磷粉,磷粉能在幽暗的地方发出耀眼的光芒,同时也可以促使火烧得更加旺盛。”

武媚娘问道:“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关联?”

心儿推测着缓缓说道:“很有可能是凶手戴着沾了磷粉的面具吓唬代王殿下,然后又嫁祸给玄美人。昨晚玄美人忽然跑了,却被凶手发现。凶手怕自己暴露,所以就把她害死了。”

武媚娘点点头,“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心儿慢慢地皱起了眉头,大明宫最北边,不就是上次看到红袖嬷嬷和雍王素节温情一幕的地方吗?

也许,她应该去问一问这位红袖嬷嬷,究竟是怎么发现的鬼面具。

第三章 落日余晖

心儿来到红袖居所的时候,正看到她倒在地上,竭力挪动着身体想回到房内,气喘吁吁。

她连忙上前扶住,“红袖嬷嬷,你怎么样了?”

红袖愣了愣,“贺兰掌司?”随即脸色惨淡地答道,“让你见笑了。我这是……老毛病了,吃了药……就好了。”

她手指着房内桌子,心儿抬头望去,果然有一瓶药,她连忙扶着红袖来到桌旁,替她取出药,又倒了一碗水。

红袖颤抖着接过,吞了下去,总算缓过一口气。

整个过程心儿一直细细地观察着。眼前老妪已经年近六旬,在这宫廷里几乎消磨了一辈子。要说怀疑这个老人是凶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样大的年纪。

她的目光落在红袖的手上,顿时目光一紧:伤痕!

“你的手怎么弄伤了?”

红袖一愣,将手掩进袖子,笑了笑,“干粗活的人哪天不磕磕碰碰的,习惯了就好了。”

“什么粗活能带来这么多擦伤?以红袖嬷嬷的年纪,宫里实在不应该给你安排这么危险的活计儿了。不如我去和管事说一声。”

红袖连忙道:“不……不必了,没什么的。”

“是吗?”心儿冷眼看着她,环顾四周,她走到窗边一副盔甲旁。

“这里怎么会有副盔甲?”

“这是房里原本就有的东西,这里以前似乎被当做当值侍卫的寝舍,不过后来废弃了。盔甲也不知道是哪位侍卫大人留下的,摆着摆着也就习惯了。”她叹息着,“前后两朝我在宫里也消磨了四十多年了,想必这辈子这把老骨头就交待在这里了。”

心儿在盔甲上悄悄摸了一把,望着掌心,她暗叹一声,问道:“听说昨晚这附近不太安稳,不知道红袖嬷嬷听到了什么没有?”

红袖低下头,“老年人睡觉沉,哪里能听得到什么声音啊。”

又问了几句,红袖一问三不知,心儿决定不再继续,“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她转身出门,却忽然回过头来将门锁上了。

红袖大惊,“贺兰掌司,你这是干什么?”

心儿咬牙道:“对不起,你是装神弄鬼吓代王殿下的疑凶,我职责所在,不得不把你关起来。”

红袖瞬间脸色惨白,“我……我怎么可能?”

心儿摇头道:“你不用再否认了。凶手利用秋千从假山跳到草丛中,身上受了伤,而你手上正好有伤。凶手戴的面具上有磷粉,而刚才我在那副盔甲里面摸到了磷粉,这些加起来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红袖捶打着房门,“难道受了伤又有磷粉的人就一定是凶手吗?”

心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上一次你带着宫女们去搜查玄鱼的房间时拿出了那个面具,别的宫女都未发现,独你一个人发现了。其实倘若不知情的人看到那个面具,只会当做普通的玩物,绝不会一口咬定就是鬼面具的。我早该想到了,吓代王殿下和在水里下毒根本是两个人做的,只不过是你想把一切都推到玄美人身上而已。”

“我相信这件事一定不是你在幕后主使的,至于真凶是谁,你就自己跟皇后娘娘交代吧。”说完她转身离开。

房里,红袖跌坐在地上,满是绝望。

枯坐了好一会儿,她忽然转身望着床榻,眼中露出癫狂的光芒。

宣政殿里,李治坐在桌前望着奏折出神。

直到元修进来,他精神一振,“怎么样,有没有查清楚那个红袖究竟是什么来历?”

元修回禀道:“奴才四处打听过了,这红袖是旧隋时候留下的宫女,待在宫里已经四十多年了,就没出过宫。”

“哦,她平素跟谁来往比较多?”

“她隶属清思殿淑妃娘娘那边,但因为年纪大了,也未曾分派差事,一向()都独来(;炫;)独往,从未(;书;)跟任何人(;网;)走近过,只是跟雍王殿下比较亲热些,但淑妃娘娘并不喜欢她。据说还因为她教坏雍王殿下而责打了她好几次。”

李治皱起眉头,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宫女,也没有与宫外联系,难道真的是幕后之人 ?'…87book'久在宫中,所见所闻多了,能知晓那个秘密也不是不可能。但为何突然拿来威胁朕呢?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而且所求的都是加官晋爵……

李治看向元修,“你把她悄悄带过来,朕有话要问她。”

“这……”元修却迟疑了,“听说今早她刚刚被皇后娘娘关起来了,说是跟代王被吓一案有关。”

李治猛地站起身来,“什么?!”

激烈的反应把元修吓了一跳。李治来回徘徊着,神情狂乱,像是一只费尽心机捉到猎物,却又眼睁睁看着到嘴美食溜走的野兽。

他想了想,终于从御案下取出一个药瓶递过去。

“元修,你把这个拿给雍王殿下。就说是朕专门命司药房特制的,比昨晚他洒掉的药有用多了。”

元修不敢多问,连忙接过离开。

李治重重地喘息着,终于坐倒在御座上,他闭上眼睛,红袖死了,一切会结束吗?

“怎么会是红袖呢?”甘露殿里,武媚娘来回徘徊着,“她在宫里那么多年了,比皇上的任何一个妃子来的年头都长,而且一向孤僻,怎么会有人跟她勾结呢?”

心儿叹道:“奴婢也百思不得其解,她年纪那么大了,一心想求平安,怎么会帮人做这些事情?”

两人正商议着,殿外服侍的宫女芽儿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娘娘,娘娘,不好了!”

武媚娘不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事这么惊慌?”

“红袖嬷嬷那边着火了!”

武媚娘和心儿双双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

芽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刚才贺兰掌司让我们去捉拿红袖嬷嬷,我们刚刚赶到;就听到房内传来一阵惨叫声,还有一股子烟火臭气。我们赶紧上前打开门锁。结果,就看到红袖嬷嬷已经烧成……”想到刚才看到的情景,芽儿打了个哆嗦。

因为真相被揭露,所以干脆自焚而死吗?

心儿带着几个宫女匆匆赶到现场,杨女史已经带着司刑房的人在那里了。房间正中覆着一面白布,遮蔽着残破的尸骸。

杨女史厌恶地转过头,吩咐随行的太监道:“快将尸首抬走,这种污秽的东西赶紧收拾了才好。”

心儿连忙阻止道:“且慢。”

她来到尸体旁,问道:“这就是红袖的尸首?”

“是的。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贺兰掌司要看吗?”

杨女史在旁边捏着鼻子,“看什么看?都烧成这样了,这种畏罪自杀的人宫里多了去,赶紧埋了结案吧。”

心儿却没有听她的,强忍着不适,揭开白布,细细查看起烧焦的尸体。

终于,她眼睛一亮,指着尸体的手问道:“这是什么?”

杨女史凑上前,皱眉道:“很普通的指甲,有什么可看的?”

“不,你再看仔细一点,它上面染了凤仙花汁。”

杨女史又看了看,点头道:“没想到红袖年纪这么大了,还弄这些玩意儿。”

心儿摇摇头,“不久前我刚刚看过红袖的手,她手上绝对没有这个。”

杨女史一愣,“那……那你的意思是……这具尸体不是红袖?”

心儿点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具尸体应该是玄美人的。”

杨女史惊叫道:“啊?不可能。你看这屋里就这么点大,唯一能藏人的也就是床底下了,但小木床被烧塌了半边,不可能藏人,宫女们开锁的时候就只有这一具尸体。她要不是红袖,那红袖去哪儿了?”

心儿往周围环顾了一圈,房内简单的几样家具都被火焰烧掉了大半,确实不可能藏人。终于,她的目光落在窗前的盔甲上。

“你是说她躲在这里面?”杨女史走近盔甲,一把拉开,盔甲里面什么也没有。

“不会是你太草木皆兵了吧?心儿。”

心儿摇摇头,“她若是想逃生,自然不能留在盔甲里等死,应该是刚才趁乱离开了。”

“芽儿,你们刚才发现尸体之后,有没有留人看守?”

芽儿摇摇头,那么恐怖的场面,他们争先恐后都跑去甘露殿报信了,哪有人敢留在这里啊,反正尸体又不会消失。

心儿点点头,“应该是红袖昨晚上杀掉了出逃的玄美人,然后将尸体藏在了床底下。今日我来到这里揭发了她,她自知逃不过,便将尸体拖出,又在房内放火,自己躲到了盔甲里。然后趁着芽儿她们惊慌报信的时机,她从盔甲里出来,离开房间。”

杨女史皱眉道:“她这样逃能逃去哪里呢?宫里就这么大,早晚还是会被抓住的。”

心儿默然,的确,没有令牌,是不可能逃出宫去的,而她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嬷嬷就算逃出宫去,也没法谋生。

也许,她费尽心机,只是为了还想再见一个人吧。

“杨掌司,拜托你先派人搜查吧。”

杨女史叹了一口气,昨晚搜查玄美人搜查了一整夜,宫廷里鸡飞狗跳。今日这个红袖嬷嬷也不知要搜查多久。

心儿缓步而行,比起红袖想要逃出宫去的猜测,她能感觉,她最后的心愿应该是……她加快了脚步,如果她所料不差,也许那个人会在那里。

午后的阳光笼罩着绮丽的宫殿,林影绰绰,秋蝉凄凄。

心儿一路向西,一直走到清思殿附近。雕栏玉砌的宫殿一片静谧,萧淑妃素来爱静,连树上的蝉儿都早早叫人粘走了。

后殿明月楼是雍王素节的居所,听说萧淑妃对雍王殿下的功课要求极严,专门拨了这座独立僻静的小楼,做他的书房。

垂枝树影掩映下,果然见到了那个身影。

午后昏黄的阳光笼罩着两人,异样温暖的色调中,那微驼的后背越发佝偻。

心儿停下脚步,絮絮的叮嘱钻入耳中。

“……如今天气凉了,晚上读书的时候别忘了加件衣服。还有司膳房送来的鸡汤,要趁热喝了,才有精力读书。还有读书的时候也不要太累了,看得发闷就起来走走……殿下千万记得,淑妃娘娘是为了您好,一定要好好努力……”

雍王乖巧地点点头,“嬷嬷,我都记下来了。”

“嬷嬷,其实你不必说这么多。”他拉着红袖的衣襟,坚定地说道,“放心,等母妃的气消了,我就同母妃说,再将你调回来。”

望着稚气的小脸,红袖摇摇头,忍住眼眶的热泪,笑道:“没事,殿下,嬷嬷只是想多提醒一句,以后的日子,可能没法每天提醒您了。”

“嬷嬷,你要去哪里?”素节睁大了眼睛,“难道要被调去别的地方吗?我现在就去找母妃求情。”

红袖连忙拉住他,“没事,嬷嬷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不要为这点儿小事打扰淑妃娘娘了。我要去的地方不累,也不辛苦,殿下只管放心。”

见她说得恳切,素节只得放弃,又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嬷嬷,这是我从司药房给你取来的药,正想过去给你呢。这次的药听说可比以前的好多了。”

红袖颤抖着接过,摸摸他的头,笑道:“多谢殿下了,这么久一直为我这个老朽之人去求药。时候不早了,殿下快回去吧。”

素节拉着她的衣袖恋恋不舍,但想到被宫人看到又要到母妃那里告状,他只得转身离开。

红袖一直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孩子远去的背影。

这宫殿庄严肃美,这阳光辉煌灿烂,而眼前的老人却似乎与世隔绝,一切的光明与温暖都投射不到这个偏僻的角落。佝偻的身影孤单落寞,将近腐朽。

这个宫廷里,有多少人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终此一生。

午后的阳光似乎有些刺眼,心儿闭上眼睛,低低叹了一声。她睁开眼睛,走上前。

“红袖嬷嬷。”

老人的身躯一颤,苦笑道:“想不到你来得这么早。”

她终于转过身,原本就苍老的容貌更加憔悴,却带着一种临近解脱的轻松。

“我十岁入宫,在司苑房种过花草,在司计房搬过东西,在司刑房打过杂,还在好几位娘娘主子身边服侍过。挨过打,挨过骂,偶尔也得过几两银子的赏赐。从大隋到大唐,从大兴宫到了大明宫,一辈子当宫女伺候人,无儿无女,做牛做马,孤苦一生。我本以为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直到遇到了雍王殿下。没想到半只脚跨进棺材了,竟然让我遇到了这么好心的孩子。”

移动腿脚,她缓缓向前走去。心儿跟在她身后,静静地听着。在这个宫里,有无数个如红袖般平凡的奴才、仆役,忙忙碌碌,起早贪黑,他们的悲喜情感,甚至身家性命都是如此渺小。

“我只是个年老半残的废物,可是雍王殿下却肯陪我说话,每次见到我咳嗽,还会替我捶背。听说了我的病症,他背着淑妃娘娘,悄悄替我从司药房弄药来……”

“可是雍王殿下的日子却过得并不快活。”

“我一辈子随波逐流,低声下气,临死前,却希望能为他做点事儿。至少让这孩子不要这么辛苦……”

一步错,步步错。

她摇了摇头,老态龙钟的面容上浮起苦涩的意味。

终于走到了一处隐蔽的土丘后,灌木丛掩着一小片空地,那里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晦暗的粉末撒了一圈,中间还放着几个烧得变形的金玉簪子。

那是玄美人的首饰吧。心儿抬头遥望,不远处正是玄美人居住的含冰殿。

这个久居深宫的老人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红袖”已经死在了她的房内,而逃出天牢的“玄美人”即将死在含冰殿后方的灌木丛里。

撒了磷粉后烧焦的尸首分不清楚形貌,有玄美人的首饰为证,于是一切都圆满了。

一路走得太累,红袖喘息渐急,她从怀里掏出药瓶,取出一粒药,吞了下去。

仿佛吞下了一份温暖和生机,她面上浮起笑容,喘息渐渐和缓,她继续道:

“贺兰掌司,此番辛苦你一路相送了,红袖自知罪孽深重,此番下了地狱,自有阎王惩治。只是惊吓代王殿下,烧死玄美人,皆是我一人为恶,雍王殿下和淑妃娘娘均不知情。希望你能如实回禀皇后娘娘。接下来就是我老太婆一个人罪有应得的结局了……”

心儿身形一颤,眼睁睁看着她从怀中摸出火折子,一瞬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阻止。出于责任,她应该让一切真相袒露于阳光之下,可此时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了她……

本来试图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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