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1917-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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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庚,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游走在日本和英美之间,寻找一种平衡?这事好是好,只怕不容易,小鬼子的野心绝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袁大总统那么强势,在日本的最后通牒面前还得乖乖的答应二十一条!”张嘉璈显然领会了王庚的意图,只是骑墙机会主义的戏码可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唱的好的!
“张四哥,切不可妄自菲薄,再说袁世凯也只签了个民四条约,二十一条最关键的第五条可没签,绥靖政策在某些历史阶段是必不可少的,我等既存了报国之心,中国曾经并且正在遭受的苦难就一日都不可忘!誓死奋斗,早晚有中国人扬眉吐气的那一天!”王庚的语气充满了感染力!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中国银行的算盘
王庚说要游走在列强的支持之间,要走钢丝一样走骑墙机会主义的道路,甚至咬着牙说中国早晚要跟老毛子和小鬼子一战,这果决强横态度感染了张嘉璈和宋汉章,俩人对视了一眼,显然甭管王庚是在说大话还是真有那本事,至少这一刻俩人有点明白,这厮的口才和言辞间的感染力无人可挡。
见三个人都点了头,王庚自顾掰起指头往下说道,“参战的好处我就不多说了,诸公既然是江浙资本的代表人物,那就明白欧战是中国崛起的最佳时机,列强自己咬起来打得两败俱伤,英法俄德奥都不可避免的会被削弱,若中国不把握机会,大战后崛起的就只有美日!”
“小鬼子对中国大陆的狼子野心将来靠国际调停是指望不上的,只有我们尽快统一和强大起来,日后才能保家卫国,把侵略者赶出中国去,我王庚将来可能是个资本家,也可能是个军阀,甚至三妻四妾荒淫无比,但有一条,那就是绝对不做汉奸!这一点是我对自己的底线,也希望是诸公做中国人的底线,大家有疑问没有?”
陆定、宋汉章和张嘉璈对视了一眼,俱都摇了摇头,那表示没有疑义,接着又狠狠的点了头,那表示绝不当汉奸,这当口的表态谁敢犹豫?
王庚看在眼里,心里暗笑,尼玛,大帽子先给你们扣上,反正古来只有曲线救国,前世历史上哪个汉奸肯承认自己是汉奸卖国贼的?
“老陆在财政部,自然知道民国这么些年来,中央财政能收支平衡的光景不过二次革命后袁大总统当政时的一两年,其余时间整天军阀混战闹独立闹割据,财政入不敷出,各地督军拼命扩充军队,欠饷欠薪严重,只靠列强借款腾挪度日,可是如此?”王庚望着三人道。
“的确如此,所以内阁胡乱行事,让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乱印钞票,通货膨胀,到纸币贬的不行了,居然行那停止兑现的虎狼之机,引起挤兑风潮,若不是汉章和公权在上海挡住了这股邪气,中国银行的信誉早斯文扫地!”财政部赋税司司长深有感触的道。
宋汉章和张嘉璈对视了一眼,去年俩人在上海携手避免了中国银行的挤兑风潮,这件事情使得坊间对二人的风评大好,新闻界将二人誉为不屈服于北洋政府的勇士!这会儿陆定旧事重提再这么一夸,两人不免心里小小得意了一下。
“美国工业实力强大,经济基础好,可也只有20万常备军,这样中央政府的军费支出和负担当然就轻,我们中国,岁入和借款的五分之四都用来各地督军割据和扩军养兵,这样四分五裂的状况持续下去,国家财政永远入不敷出,所以统一和强军是必经之路”
“现在陆军部光正式编制内的军队就有近百万之众,国家比美日都要穷,常备军还比人家多养四五倍,工业基础又如此薄弱,加上庚子赔款的沉重压力,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中国永无出头之日,所以统一是唯一的出路!诸公以为如何?”王庚瞧着众人道。
“王庚说的没错,统一是必须的,就像我们办银行,就是要把社会闲散资金集中起来用到国家和社会最需要的项目上去一样!”张嘉璈挥了挥拳头嚷道。
“欧战打的不是军队数量,而是军事工业基础和经济实力,和欧洲列强比起来,亚洲包括日本都还处于襁褓之中,俄国虽然落后,可动员能力强,一场战役伤亡一百多万眼皮都不眨的,小日本要是一战伤亡一百多万就要亡国了,至于我们中国,上一次一百多万军队一起出阵都不知是哪朝哪代了!”
陆定、宋汉章和张嘉璈面面相觑,显然王庚说的是正是国人素来不愿正视的现实,中国虽然大还真是个泥足巨人,虚弱不堪亟待振兴!
“要快速发展经济,工业化是必经之路,金融和银行业又是工业化最好的催化剂和润滑剂,别的咱也不多说,建立一个完善的工业体系没有五年十年二十年几乎做不到,但建立一个为统一服务的初步的工业体系是可以期待的,欧战的消耗将使得欧美各国生产力严重不足,这就是我们实现初步工业化的基础!”
王庚站起来走了几步,笑着道,“我可不是经济专家或者金融专家,这些事情以后是你们搞金融和实业的人要思考的问题,咱先回过头来说现在,财政部和交通部历来是中央政府最有油水的部门!”
陆定闻言老脸一红,忙着辩白道,“财政部空架子而已,历来入不敷出,倒是交通部真的富的流油”
宋汉章哈哈一笑,道,“老陆,你急得什么,你这未来女婿慧眼如炬,且不会冤枉了财政部。”
“你们先前说的没错,交通部和交通银行算的上徐树铮的家底,又是皖系的中坚核心,咱初来咋到也不适合乱伸手,诸公找我王庚的初衷我知道,这会儿既然咱都成立了振兴金融沙龙了,骨子里就是志同道合要一起为国家出力的同志了,财政部虽然是个苦差事,还得想办法让老陆再进步一下!”王庚轻描淡写的道。
“对对!陈锦涛用贪腐受贿的名目赶走了次长殷汝骊,这财政次长的位置王庚你可得为未来岳丈谋划一二!”宋汉章急着道。
“这事我看不难,老陆是个精细的人,陆眉又和段府二小姐是闺蜜好姐妹,这就多了去段府走动的由头,陈锦涛虽然借着许世英的关系投靠段总理,但我瞧着他未必还能坐得稳这个财政总长的位置,找机会我会在总理耳边吹点风,先让老陆坐稳财政次长的位置,等陈锦涛离职之后,不说做个总长,代理一下估计不难!”
王庚的话显然让三人眼前都一亮,陆定自然喜笑颜开,张嘉璈在心里嘀咕,到要看看你的本事能量究竟有多大。
“倒是老宋和张四哥说的中国银行改制民营的事情,这事我有点没有头绪,要不二位给我说说?”王庚摸出一根雪茄,这边张嘉璈,划着了火柴递了过去,两个人近距离借着点烟的机会互相打量了几眼,心里都暗赞一个帅字!
“中国银行现在属于官商合办,但政府筹款抽款太急,银行入不敷出整个成政府财政那个无底洞的提款机了,去年的挤兑风潮就是因为乱印钞票引起的,中国人习惯了银两和银元这样的硬通货的,发银元券是要有对应的银子储备并且承诺随时可以兑换银元的,若不然谁敢用你的纸币!”
“现在中国银行因为这官商合营的性质,经营不能自主,被政府整天瞎指挥,这样下去入不敷出早晚倒闭,所以我们想通过增资扩股,把中国银行转制为民营股份的商业银行,用市场化的方式来运作,摆脱政府的控制和瞎指挥!”宋汉章竹筒倒豆子毫无隐瞒的说出了打算。
“老宋,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其实都具备发钞和经理国库的国家银行的职能,这等同于被授予了政府垄断的发钞权,若无中央政府的政策支持,只怕依着纯商业银行的运作,在国内未必行得通,这问题你考虑过没有?”王庚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
宋汉章老脸一红,王庚这话显然说到了这厮的痛处,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并列为政府两大支柱银行,拥有其他商业银行不曾有的代理国库和发行货币的特权,你要真想一门心思搞民营,政府日后收回发钞和代理国库的特权给别的银行,你能承担这风险么?
“王督办,你这话虽然说的不错,可政府财政是如此的入不敷出,这代理国库和发钞权反而不是收益全成了负担了,就是将来民营后被收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就只办一个纯市场化运作的商业银行好了!”张嘉璈有点不服气的道。
“此言差矣!”陆定和宋汉章异口同声的反对。
尼玛,铸币权有多重要,哪是能轻易放弃的么,别看现在你中国银行当着7成的政府国库的家,因为这国库入不敷出太穷而以为是个负担和拖累,等日后国家经济发展起来,那是多大的垄断性的福利和收益?
这张家四少到底是年轻气盛想的不够远耶!王庚心里嘀咕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十万干股的见面礼
张嘉璈心里也知道中国银行的铸币权是把双刃剑,问题是去年的京钞风潮就是因为这个铸币权引起的,政府财政部逼着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发钞票垫付军费,又没有任何形势的担保和制约,变成两个银行不断替政府在垫款。
要知道你每多发行一元纸币,理论上国库里就要有准备金用于随时兑付的,财政部没有那么多银元做准备金,连抵押的税收都不够用,那么多发出来的钞票要保证兑付,就只有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自行垫款,那岂不是个无底洞?
这才是宋汉章、张嘉璈等人想把中国银行转为民营商业银行的出发点,1917年在中国还没有现代银行制度,事实上在王庚前世,这张嘉璈1917年担任中银副总裁之后,前后花了五年时间才彻底解决了“京钞风潮”。
在日后张嘉璈拟定新的《中国银行则例》里,政府财政部只能通过发行公债的方式,市场化的用国债从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换来钞票的发行。事实是用公债做了货币发行的抵押品。
好比1913年美国《联邦储备法案》规定,美元的发行权归美联储所有。美国政府没有发行货币的权力,只有发行国债的权力。不过美国政府可以用国债到私有的中央银行——美联储那里做抵押,通过美联储及商业银行系统取得美元货币,美联储对此不能拒绝。
因此,美国政府实际上是通过发行国债间接发行货币,美元的源头是在美国国债上。大致过程是:首先,由美国国会批准国债发行规模,然后财政部将设计好的不同种类的国债债券拿到市场上进行拍卖,最后财政部讲拍卖交易中没有卖出去的国债全部送到美联储,美联储照单全收,并将相应的美元现金交给财政部。
简单来说,就是美国财政部负责印国债债券,美联储负责印美元钞票,然后财政部把国债卖给美联储取得现金,美联储通过买进国债获得利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见张嘉璈脸色微红喘着气不说话,陆定和宋汉章则神情复杂,王庚笑着一拍椅子扶手道,“诸公是想在中国建立类似美国1913年颁布的那个《联邦储备法案》的货币发行体制吧?”
“对对!就是那个!像美国一样,政府财政部只能发公债,先往银行间市场上推销,推销不出去的余额才由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发行货币来包销,这样钞票发行才有了抵押品,不至于恶性通胀导致挤兑和银行信用崩溃!我们就是有那个想法!”宋汉章忙不迭的点头道。
“另外,银行招股足一千万元后即成立股东大会,董事和监事都必须由股东大会选举产生,政府可以在五名常务董事里任命正副总裁,任期四年,但只能有股东大会罢免,这样政府和银行之间官商既分离又相关,不失为一种互相制衡却又能顺利发展的架构!”张嘉璈也说出了心中盘算已久的谋划。
王庚轻轻点了点头,转过来笑着对陆定道,“老陆,你这两个伙计想的这档子事要是搞成了,财政部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呀,再找钱就得依着市场的规矩来了,这能行么?”
“嗨!王老弟!我陆定也不是个没见识的人,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搞金融或者财政的,都知道钞票绝对不能乱印多印,要不然早晚捅破天成大娄子,倒霉的还是小老百姓,我陆定是举着双手赞成他们几位办银行的想法,并不因为我在财政部主事就有什么偏见!”陆定老脸一红,直摇着手表白道。
“乱印票子是饮鸩止渴,这一点别说诸公,就是交通部和交通银行也都看得见,就是徐又铮和总理又怎能看不见?无非是事急从权罢了,大家要多体谅才是,老宋、张四哥,你们那个中国银行现在的总股本是多少?”王庚老气横秋却言之有理的道。
“目下财政部所持官股428万,其余商股236万,合计664万元!”张嘉璈抢着道。
“有没有具体的扩充商股的计划?”王庚随口问道。
陆定和宋汉章、张嘉璈对视了几眼,要依着以前的惯例,既然大家是傍着王庚这总理眼前的红人以图发展,这会儿就该是大家私底下报效或者送干股给王庚的最佳时机了。
你可别说,这几个家伙办事倒还细致,王庚没来赴宴前,加上那个去别的房间跟怡香院的姑娘逍遥快活的总裁冯耿光,四个人为了要凑多大份子的干股给王庚当见面礼还关起门商量了半天。
中国银行是陈锦涛起家之本,但这厮因为先投南方后抱段祺瑞粗腿的关系,加上贪腐的本性,仕途眼见就到了头,所以冯耿光、宋汉章、张嘉璈和陆定四人,是铁了心要离开陈锦涛那艘破船,给自己和中国银行另找个船长了,王庚的出现让他们选定了目标!
“老宋,这事还是你说吧!”陆定把皮球踢给了宋汉章,本来招募商股的重点也是放在江浙一带,这出份子凑干股最后还得宋汉章和张嘉璈拿大头才是。
“公权,还是你说吧,反正筹划募集商股的事情都是你在张罗,就按咱商量过的办,老哥哥替你兜起就是了!”宋汉章把接力棒交到了张嘉璈的手里,毕竟张家搞金融搞实业一大家子人,俨然已发展成上海滩颇有声望的家族财团。
“王督办,不瞒你说,刚才你来的时候,我们都商量过了,俗话说初次见面无以为敬,大家凑了十万的干股给你做个晋见之礼,也算我们几个的一片心意,这是给你个人的,跟咱们日后公事上的开销不相干,上下打点要花什么钱咱另外再凑!至于你说的打算招募多少商股,我们的想法是至少募集500万!”
张嘉璈一咬牙,送上了一份十万大洋的中国银行干股作为见面礼,估计这里头老宋和他俩家得摊上六万不止,剩下四万陆定和冯耿光承担,俗话说,送礼这档子事得讲门道,徐树铮一张手就以陆军部的名义给王庚置了个王府,那市场价码差不多就得五万大洋光景,当然名义上还是挂在陆军部的产业。
要依着中国银行现在的经营模式,十万元的股份差不多就是1%的股份了,问题是老这么给政府财政部垫款的话这股份光亏不赚红利都没得分的,五万股份就有点出不了手,所以张嘉璈一咬牙提到了十万。不过等扩股之后,也就是0。75%的股份罢了。
“哟呵,张四哥,你一共才打算扩股500万,一张手就送了2%给我,太大方了点吧?我七七八八一个月的薪水也就二千块,十万够我不吃不喝攒四五年的了,对了,你这干股是不是随时可以兑现的?万一有个轻重缓急我紧着用钱呢?有人接盘没有?”王庚打着哈哈说了一连串,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去年这京钞风潮一起,对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的信誉打击非常之大,公权说要募集500万股商股,说起来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王庚你可能不知道,在美国5万美元就能办个投资银行,在中国,这会儿5万大洋就能办个商业储蓄银行了,南三行里那个陈光甫办的上海商业储蓄银行,额定资本十万,实际资本只有7万多点”
宋汉章见王庚有点嫌少增资五百万股嫌少的样子,忙站出来解释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引进战略投资者
“王老弟,大家是真心想为国办点金融和实业,你要是退股,兑现事小,只怕冷了众人的心!”陆定冷不丁说了实话,咱们送干股而不是直接送银行本票给你,不就是想让你也成为挂名的股东,和大家上一条船,好多想着点中国银行的立场和利益么。
“公私分明,咱一码是一码,我既然答应了你们,那是因为我们或许能成为总理麾下志同道合的伙伴和同志,若区区十万大洋的股份就能收买我?那我王庚也不值得诸公引为同志吧?送我股份大可不必,要是有合适的女朋友倒可以给我介绍几个!”王庚笑着道。
陆定、宋汉章和张嘉璈闻言老脸一红,依着王庚现在在国务总理心目中的份量,区区十万大洋的干股的确算不得什么,这厮手下光一个16混成旅的每个月军费就十万大洋不止,何况还兼着参战筹备督办,连崇文门税监和京绥铁路局的税收都充做了参战模范军的编练军费,加起来每个月的过手的大洋可足足有二三十万之巨。
至于王庚说的女朋友,虽然众人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陆定听了心中仍是一跳,这王庚风度气质机遇都是女婿的上上之选,若女儿真能跟他结亲,自己这岳丈日后前程可就有了保障。
财政部赋税司司长转着眼珠子,心里寻思回家该怎么探探女儿的口风,这事就怕夜长梦多,王庚这样的条件,估计没多久投怀送抱要上门结亲的家族且少不了,咱老陆家可别起个大早赶个晚集那真没方哭去,甚至,陆定脑子一转,又想到了段祺瑞,段二小姐不是比咱家丫头还大着一岁么,总理要是招了王庚为婿,这女婿可就轮不到老陆家了!
“此言不妥,王老弟,你孤身一人从海外归来,老家无锡又没有什么直系的亲人和产业,你来到北京,既然大家有缘分日后在一起共事,就是起个会为你安个家也是常理,俗话说朋友有通家之谊,何况你引我等为同志呢!万勿推却,否则可真冷了众人的心!”宋汉章年岁最长,站起来握住王庚的手真诚的道。
年轻人骤登高位,却没有忘乎所以,这让在座几位对参战督办的心中评价又高了一层,这份礼要是真送不出去,那众人晚上如何睡得着觉,王庚越谦逊视金钱若粪土,这帮人笼络他的心思就愈发坚决。
“王督办,虽然我二妹已经由我作主嫁了徐志摩那厮,我家还有两个妹妹呢,尤其小妹嘉蕊,论人品长相气质都更在二妹嘉玢之上,若你不嫌弃我张家粗鄙,我愿意介绍你们认识,不过小妹能不能做成你的女朋友,可还得看督办自己的本事!”
张嘉璈涨红着脸要给自己小妹妹做媒,但吸取了二妹婚姻不幸的前车之鉴,这厮倒还真不敢再包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