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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重生之嫡女生存手册 作者:七世相思劫-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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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蓁白他一眼,摸摸孩子的脸蛋,抬头问:“孩子的名字取了不曾?”
    “不曾,这不是等你醒来吗,”君宁澜理直气壮的接着话,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笑道:“不过我给他起了个小名,包子。”他往叶蓁身旁一坐,手指不安分的的绕着叶蓁的长发,用一种很回忆深远的语气说:“你不知道,这臭小子小时候哭的令我烦躁,小脸皱的像包子一样,胖乎乎的,丑死了。”
    包子窝在叶蓁怀里闻言愤愤的举着小拳头,嫌弃的瞥他爹一眼,然后捏着委屈的小嗓子就奶声奶气的抱怨:“母后,父皇欺负儿臣。”
    叶蓁揽实了包子,埋怨的瞥了君宁澜一眼,“倘若我不醒,孩子就要叫君包子?”
    小包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君包子,他以后怎么见人,真是不负责任的爹!
    君宁澜不以为然,“有何不可?”
    小包子内心泪流满面,幸好母后醒来了……
    是夜,小包子被奶娘抱走了,叶蓁见君宁澜方润发,披散着墨丝,便自行从宫女手中接过干巾,不发一言的为他擦拭湿发,期间,出奇的安静,终究还是叶蓁出声:“你不关心我为何昏睡了三年么?”
    君宁澜懒洋洋的回道:“你若是想说我便听着,你若不愿意,不必勉强。”
    叶蓁却是要说的,如今两人已经坦诚相对,甚至连孩子都有了,那些深藏在心中的秘密,是时候告诉他了,不管他信不信她都要说出来,实在不想瞒着他什么。
    她手下动作未顿,慢悠悠的开口,声音若像从远方传来的,缥缈且苍凉若位老者回忆起过往,她叹息一声,打开尘封的回忆:“都说夫妻应该坦诚相待,今日我便是要告诉你一些事,不论你信否,我只求问心无愧……”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说至最后,忍不住观察君宁澜的神色,见他神色如常这才说完,其实,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期待又紧张他的反应以及态度。
    哪知君宁澜却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反手握住叶蓁的手腕,潋滟生辉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睨着她,闪动不知名的光芒,他说:“我早该想到这个的,原先我就从世说怪志上看到类似故事,只是未曾在意,”然后又颇为愤懑,鄙夷道:“不过,叶蓁前世看人的眼光真不好。”
    叶蓁顿觉想抽他,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猛的攥紧他的长发,她凉凉瞥他一眼,君宁澜接着又自顾补充着,“叶蓁,干脆咱们的孩子就叫念辰好了,”叶蓁微怔,不解的看向他,他是告诉自己不要为死去的辰儿伤怀?用这种方式?
    “不过,我们会有很多孩子。”
    叶蓁忍不住一笑,他哄人技术并不高,可是这笨拙的法子颇为受用。
    一直到很久之后叶蓁才知道君宁澜为她付出了多少,偌大的北楚后宫,他果真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一个嫔妃,叶蓁素来知晓他手段多且高,为人腹黑心机深沉,对待那些大臣更是毫不手软,以至于那些大臣极为服帖,不曾有什么反骨。
    叶蓁委婉表示想出宫一趟,想去看望叶老夫人,君宁澜自然答应,提出陪她同回娘家,两人轻装简行只带了几个侍卫便出了宫。
    叶蒙如今还是搬回了叶家老宅,只是到底不如几年前热闹,守门的老奴见了叶蓁以及君宁澜,下意识的就要行大礼,叶蒙更是亲自迎接。
    老夫人现今是知晓叶蒙的好,当初她跟着二老爷过活没少吃苦,真可谓患难见真情,叶蒙对她又孝顺又百依百顺,当真是真心实意的,她对叶蓁也是和蔼,叶蓁只朝他们身后看了眼,却不曾见凤娇身影。
    老夫人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忍不住问:“皇后娘娘却是在找谁么?”
    叶蓁摇头,笑了笑,宛若不在意,随口就道:“祖母,还是唤我蓁丫头罢,我只是奇怪,未曾看见凤姨。”
    老夫人点点头,解释,“娇娘有点不舒服,歇息着呢,呦,差点忘了,这是你九弟弟叶锦荣。”她说着从身后拉出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来,男孩怯生生的盯着叶蓁瞧,却不敢上前几步,老夫人安抚他几句,循循善诱让他开口唤叶蓁四姐姐,只是孩子似乎怕叶蓁的模样,倔强的不行,硬不开口。
    叶蓁见他这倔样,自觉无趣,挥手就打断老夫人的话,淡淡道:“不必逼他了。”孩子怕她?到底是人为还是天生?她不知道,不过倘若凤娇母子安分守己,不宵想不该想的,她大可既往不咎让她们后生无忧。
    叶锦荣攥着老夫人的衣袖,委屈的瘪嘴,小手指着叶蓁,人小鬼大的一板一眼的开口:“祖母莫气,娘亲告诉荣儿,荣儿有个四姐姐不喜欢荣儿,她会害荣儿的,荣儿也不喜欢她!”
    小孩子就是天真,见老夫人动怒干脆一股脑的都说了原因,叶蒙眉头一皱,显然有些动怒预兆,君宁澜噗嗤一声笑了开来,双目灼灼,懒散道:“你这位四姐姐看起来像坏人么?她可疼爱你了,只是她睡了三年,你和她不熟罢了。”
    叶蓁并未附和,既然孩子认定她不是好人随他去吧,她的确不是良善,老夫人拉着叶蓁说了许多话,最后委婉的表示能不能原谅二老爷,说二老爷如今太可怜,孤身一人又瘸腿怎么讨生活?
    叶蓁心底冷笑连连,有些人是她不愿意原谅的,他们前生这般对待他们大房可有半分悔改之意?她不是大度之人,留他一命已然是底限,她做不到将叶照重新接回叶府,所以她干脆不理会祖母的话,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老夫人便瞅着叶蒙期盼他能说几句话。
    叶蒙也不做答,珍珍想什么他就随着她,他一想到君宁澜告诉他这些年二老爷为君承轩卖命,监视他甚至……他就痛心。本是同根生,他顶多施舍些银子救济叶照。
    故而今天在叶府注定是不欢而散的,叶蓁婉言拒绝了老夫人提议的留府一夜,临走时丢下一句,“还望好自为之。”让众人摸不清头脑,叶蓁知道,有心人自然听懂她的意思。
    夫妻俩手拉手走在卞京繁华的街道上,君宁澜见她神色低迷,并不开怀,心思一动,便道:“何苦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放在心上,你还有我,还有念辰。”
    叶蓁自然懂得那道理,她也不会为那些人或事烦忧,两人走着,却看见前方围聚着一群百姓,隐约还有争吵声,叶蓁本欲绕开,只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百姓们无非是看热闹,那躺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的宛若疯妇的女子死死的攥着一个看似斯文的男子的衣袖,哭喊声不断,口中谩骂着不堪入目的话。
    即使隔着几层人群,叶蓁也是准确无误的听出那声音的主人是叶妙,而那男子正是孙晋年,他满脸不耐烦,伸脚就踢中了叶妙的心窝,碍着众人围观,只得丢下句狠话:“你这疯婆子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等我回去收拾你!”然后,灰溜溜的逃离人群。
    有好事者认出了叶妙,故而目露不屑:“呦,这不是叶家三小姐叶妙吗!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叶妙捂着脸,不停的摇头,“我不是叶妙,不是……”她顾不得心窝钻心的疼痛,狼狈的爬起身,推开面前的人就跑。
    “真是作孽,好好的小姐,如今变成了下堂妇。”
    “啧啧,可不是吗。”
    君宁澜挑眉,望着叶蓁,似乎若有所思的感慨,“她如今在孙府受尽欺凌,如此苟活倒不如死了。听闻那孙晋年欠了多少银两,你可要给他个痛快。”
    “痛快吗?随他吧,我记着那和尚的话,心胸放宽点,以往我总是想着报仇,如今就算是积点阴德,让他们这般活着罢。”
    两人回宫,念辰笑咯咯的扑进叶蓁怀里撒娇,得意的睨着君宁澜,一大一小又开始了,叶妙无奈,紧紧搂着孩子,君宁澜与她并肩,又抱怨叶妙不关心他。
    所以,纵使再多不顺心的事,见这一大一小,什么烦恼都可以烟消云散,只要他们在,她,何其有幸……

  ☆、成亲是个技术活

叶桦近日有些烦闷,无非是老夫人以成家逼他,饶是他多次躲避,终究抵不过老夫人的唠叨以及殷切希望,虽草草看了一些贵女图,到底没有相中的,更是有绝了要成亲的念头。
    这日午后,老夫人旧事重提,便又提起叶桦的婚姻大事来,叶桦眼底划过一丝无奈,摩挲着手里的茶盏,挠头道:“祖母,我瞧着那些女子都是一样的,你要是喜欢,只管你去挑吧。”
    老夫人佯装一怒,睨着他,又开始长篇大论,语重心长的劝导他,语毕,放了冷话来,“桦哥儿,你若是真铁了心的随意了,祖母帮你挑便是了。”
    老夫人向来是个行动派,说一不二的,甚至觉得如今叶家荣耀更甚,又是皇亲国戚,那些个卞京贵女们不是眼巴巴的凑上来?何苦她主动去寻。有唯恐挑不到叶桦心悦的女子,便生了个主意,进宫去寻叶蓁想法子。
    叶蓁如今是整个北楚国最幸福的女子,冠绝后宫,盛宠不断,那景澜帝废除后宫空无一人相待她,到底是个深情种,老夫人说明来意,便瞅着叶蓁,叹息道:“蓁丫头,祖母也老了,经不得几年折腾,我就是想见桦哥儿早日成家立业,你若是有个人选的,不妨支会我一声。”
    叶蓁哪能不懂祖母一番苦心,当即应了下来,待将老夫人送出宫后,自己捧了画卷来看,一一打开,皆是千姿百态,娇艳欲滴的貌美少女,含羞待放,热情似火的都有,她一时间挑花了眼,也不知哥哥欢喜那种类型的。
    一只手自她身后神来,冷不防的夺过画卷一瞧,目光顿时一阵鄙夷,颇为不感兴趣的随手就将画卷扔到原位,漫不经心的问:“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看起了美人图?”
    叶蓁眼皮未眨,甚是疲惫的揉揉眼,“这些都是以往呈递宫里的秀女图,我瞧着你也不必选秀,倒不如给我大哥相看一番。”她说着,纤细的手指挑出几幅画卷来,摊开与君宁澜看,“依你看,这几位贵女,哪个长得好看些?”
    君宁澜粗略的瞥了一眼,不以为然,淡淡开口:“这些个都是一个样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我以为大哥不会喜欢,还是随他折腾去吧,还有,”他挑眉,“为何要为大哥的事忧心,他不是吹嘘着什么终生不娶,报效朝廷?”
    其实,君宁澜就是小心眼,记着这三年叶蓁沉睡时,叶桦那个折腾的,三天两头撺掇叶蒙来皇宫要人,说是叶蓁要是回叶府修养更好,又是担心君宁澜会另娶她人,反正就是各种让他堵心,如今逮到机会,君宁澜怎能不反击!
    叶蓁无奈,放下手中画卷,仔细思忖君宁澜的话,其实他也没说错,大哥那个木驴脑袋性子,约摸对感情上的事也是愚笨后知后觉的,他就该找个实心与他志同道合的女子相伴。
    没想到,这话真的一语成谶了,那日叶桦与魏长宁一同闲逛,路遇不平自然出手相助,赢得满堂喝彩,他也不居功,谦逊的很,端的是个风度翩翩,丰神俊朗的男子,教得卞京多少少女为此倾心。
    阮潋就是其中一个,不过她相中的并不是叶桦出众的相貌,而是他浑身的好功夫,她双眼亮晶晶的,暗自发誓,要把这样的男子骗来当师傅。
    恰巧当今皇后娘娘叶蓁举办了一场赏花宴,阮潋在受邀之列,她本不愿去,只是拗不过母亲叮嘱,这才不情不愿的去了,只是不曾想到,这一去与她今后的幸福大大挂钩。
    席间,女席上的诸位贵女频频看向男席上那位俊朗男子,他眉目炯炯有神,笑起来极为灿烂,似乎能照亮人的内心,更不论他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身份显赫,且又年轻有为,这两样足以使他变得……很抢手。
    阮潋没得机会能单独见上叶桦一面,为此很是失落,诸位贵女都在赏花时她也没得心情,花有什么好看的,她闷闷的在河边踢着石子,然后就看见有人站在她面前。
    直觉的抬头一看,那是个怎样的女子呢?她眉眼温和,杏眸里一片平静,面容端庄又带着几分威严,笑意浅浅,看起来像是个和善的人,阮潋怔了一怔,待她看见女子穿着,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行礼,“臣女阮潋,见过皇后娘娘。”
    “你叫阮潋?可是阮国公家的小姐?”叶蓁温声道,免了她的礼数,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问:“阮小姐不去与诸位小姐同去赏花,在这里闷闷不乐的,可是本宫此次宴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阮潋连忙摆手,她见叶蓁笑的温善,下意识的也没多防备,张口就道:“赏花也没得什么好看的,我不想去看,还不如……”后面的话就低若蚊蝻,到底是听不清了。
    叶蓁只觉得这少女难得真性情,其实她也觉得赏花没得好看的,只不过自古以来赏的都不是花,各人心思迥异,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她兀自想着,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唤她的闺名,回头一看,却是叶桦。
    叶桦步伐稳定走了过来,见了阮潋也只是粗略瞧了眼,微微点点头致意,然后就把目光转向叶蓁看,抱怨道:“妹妹,你也是听祖母的,举办什么赏花宴,这回好了,那些个女子缠着我不放,害苦了我,下回我是万万不出来了!”
    阮潋一见叶桦,心里激动难耐。她琢磨着贸然开口是否会使得叶桦以为她是个轻浮女子?不过,她向来心直口快,当下就开口道:“叶将军,你能当我师傅吗?那日在卞京街道上,我瞧你使得一手好枪法,眼馋的紧。”少女的话语全是真心实意,找不出一丝一毫的伪装,叶桦愣在原地,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一本正经的瞥了阮潋一眼,“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不懂这个道理吗?好端端的姑娘家,学什么枪法。”他那传统的女子相夫教子,以及养在闺房的观念,根深蒂固。
    很明显,阮潋不吃这一套,她愤愤的踮起脚尖,堪堪才达叶桦的肩膀,她神色坚定,一字一句道:“谁说女子就要学女红,那花木兰将军,那巾帼英雄哪里来的,我本想着叶将军是不一样的,原来和那些臭男人一样,狂傲自大,呸!我阮潋算是看错人了!”说完,气势汹汹的离开,完全忘了已然呆滞的叶桦。
    许久,叶桦才张了张嘴,皱眉道:“这女人,莫名其妙的。”心里却浮现方才阮潋说那话时张牙舞爪的模样,活像只被惹毛的猫儿,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
    叶蓁将叶桦此刻表情尽收眼底,自己的哥哥,她到底是了解的,看来这个阮潋,倒是有戏的。
    阮潋最近很郁闷,自从她回阮府后,思前想后又觉得自己太过激动了,整个北楚男子哪个不是大男子主义?她怎么可以这么指责叶桦,可是又下不来脸面,干脆带着贴身丫鬟,出府散心。
    闲逛了会,两人进了家酒楼,恰巧听见说书的在说叶桦当年与叶蒙将军父子同心在凉城大败君承轩军队的事,阮潋撇撇嘴,旁边又有客人高声谈论着:
    “说起来叶桦小将军,比起来叶大将军丝毫不逊色,真是虎父无犬子,相貌堂堂,品性也好,没得挑的。”
    “那可不是,我若是有个闺女,也想求来他当女婿,那可真是风光。”
    “去去,酒喝多了吧,胡言乱语的,人叶府能看上咱们平民百姓?”
    阮潋很不高兴的抿着嘴,气愤的吃了些东西,忍不住打断对话,“那叶桦将军当真那么好吗?不过也是个毛头小子,哪里去过边塞!”
    她卖力的吐槽着,心里一阵舒畅,然后就听见背后有人忒有节奏的鼓掌,阮潋回头一看,立即石化了,谁能告诉她叶桦一直站在她身后多久了?
    叶桦见她本牙尖嘴利的看见他的那一刻就泄了气一样,不由得心情大好,打趣一句,“怎么,阮小姐怎么不继续说了,叶桦还不知自己有那么多不足之处,还望小姐多多挑出来。”
    ……
    后来,阮潋就被叶桦气的不行,同时两人也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冤家,阮潋每每口是心非的与叶桦斗嘴,心却对这人芳心暗许了,两人都皮薄的没说破。
    于是,咱们北楚的景澜帝闲不住了,秉着为大舅子谋幸福的责任(实则是报复),暗地里指使不少人去阮府提亲,偏生去提亲的都是些品性家世相貌都极好的人,阮夫人难免心有动摇,忙催促阮潋选夫君。
    最后,叶桦按耐不住了,请了老夫人出马,叶府一出,谁与桦争?自然那些人自愿退出,尔后,一段佳话,暂且不提。
    洞房花烛夜,咱们的叶小将军兀自傲娇着,就是不愿意承认他其实早就在第一眼见到阮潋,就对她心存好感,狡黠的新娘也不急,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还怕叶桦这根木头不开窍?
    (′?w?‘)写大哥的番外,觉得好轻松,也不虐,也不卡,真是棒棒哒,明日最后一更,福利~凉凉和君哥哥的洞房

  ☆、洞房(′?ω?‘)

叶蓁今个喝了酒,这是君宁澜进屋子时的第一反应,然后,他就想到叶蓁酒品并不好,果然,看她面颊红润且双眸亮晶晶的,她就懒懒的坐在绣墩上,八仙桌上摆放着几坛酒,看样子,她醉的不轻。
    君宁澜挑眉,叶蓁见他进屋,忙起身,步伐不稳的走至他面前,笑着说:“你回来了?”
    君宁澜瞥了那些酒坛子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叶蓁,凉凉的开口道:“你喝醉了,早点休息罢,我去书房处理点事。”说完,他冷静的吩咐门外的妙蓝与绯红两人,好好照顾叶蓁,自己走了。
    叶蓁眸光暗了暗,他这是还赌气么,只是为上次的事?未免也太幼稚了,叶蓁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却不知道如何与他开口的好,她闷闷的坐回绣墩上,兀自发呆。
    两个丫鬟看的眼急,妙蓝眼珠一转,就上前几步,道:“皇子妃,殿下也不是恼您,约摸是等你去主动和好呢。”
    绯红也连连称是,的确,那件事上,叶蓁态度太教人抓狂了。原先是魏表少爷寄来了书信,不过是报平安的,问候什么的,偏生殿下觉得魏表少爷曾对小姐有过爱慕之心,便有些闷闷不乐,只待叶蓁主动与他解释,可惜,叶蓁绝不是那种主动的个性,弄成了两人看似冷战的局面。
    叶蓁还是不发一言,手指摩挲着酒坛,心乱如麻,她是想与君宁澜和好的,可是她低不下身段,本想借着醉酒一股脑说出来,然而他却神情冷淡的走了,叶蓁很是郁闷。
    想着,她又多喝了几杯酒,也是因为这几杯酒,让原本尚且有几分清醒的脑袋彻底晕乎了,叶蓁揉揉眼,看起来就像个软糯纯真的少女。
    绯红灵机一动,她晓得叶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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