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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魅姬-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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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深深凝视。他握着我的手,微笑明朗。

半月来,他每日进宫,陪我练剑,或者在内殿闲话家常。我屏退所有宫人,只有他陪着我,下棋,阅书,或者聊起他在北疆抵御匈奴的战役。离别在即,我们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他启程前日,我再次溜出宫,来到他的府上。

我不想他离开我去北疆,可是,我们都无能为力。

“我会尽快回来。”房中,王鉴第一次揽着我。

“我等你。”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近,强烈的男子气息萦绕在周身,我窘得低下头。

他抬起我的下巴,热切地看着我,以眼神询问我。我缓缓闭上眼睛,心中有所期待。须臾,他柔软的唇碰触着我的唇,接着以舌尖勾着我的唇线,轻柔婉转。

我悄悄睁开眼睛,却见他微闭着眼,一脸的沉醉,心中甜蜜。

他似乎看见我在笑,骤然抱紧我,唇上加重力度,吮吸着我的唇。接着,舌尖滑入我口中,肆意勾挑,加深了这个吻。

男女之间的事,我第一次经历,只觉得又甜蜜又羞人,好几次想避开,皆没有成功。

热吻越来越激烈缠绵,他的鼻息越来越火热急促,我感觉到一种酥麻不断地冲击着我,令我绵软无力,依在他怀中。当我觉得脑子晕眩、喘息不过来,他才松开我,笑望着我。

我再次窘得伏在他的肩头。

王鉴离开咸阳,我站在王宫最高的城头,眺望北行将士和他的身影。

雪兮,等我回来。

王鉴,我会等你。

国政繁杂,虽然天下无战事,然而作为一国大王,需要处理的政事并不少,学习与国政耗费了我大部分的时辰,只有卧床歇息的时候,才能想念母后与王鉴。

他在北疆,过得好吗?可有想我?

又到一年落雪时,王鉴回来了。相思熬人心肠,我们紧紧相拥。

过了几日,他带了一人进宫见我。

奏疏房,我坐在案几后,高高的书简奏疏挡住我的视线。当我抬眸望向那人,我懵了一下,随即迅捷起身,奔向他,握着他的手臂,激动道:  “师父?你真的是师父?师父,你没有死吗?”

师父淡淡地笑,不掩重逢的喜悦之情,  “我没死,皓儿,你长高了,很有大王威仪。”

我太开心了,一把抱住师父,  “师父,这两三年,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师父任由我抱着,拍拍我的肩,  “王将军看着呢。

“王上,末将先行告退。”王鉴朝我一笑,自行离去,让我与师父好好叙旧

“师父,母后不在了。”我松开他,眉目间滚热无比。

“我听闻了。”师父低声道,暗沉的脸孔竭力忍着悲伤,  “你母后是怎么死的?”

“母后杀了父王,之后独居雍城上善宫,因为太过思念师父,一年前,母后饮毒自尽。”

泪水不可抑制地落下,为什么母后要轻生?如果母后没有死,现在就能见到师父了。可是,母后以为他死了,我也以为师父死了,所有人都以为师父死了,母后无法承受,追随而去。

老天爷,为什么这样作弄人 ?'…87book'

师父转开身子,眉宇微皱,泪水缓缓滑落,眼中痛色令人动容。

回来了,思念的人却已不在,他来晚了,整整晚了一年。我知道他有多么心痛,正如当初我无法接受母后离世,他极力克制着,不想在我面前失态。

我熬了数月才振作起来,不知师父需要多久?

师父并无多大变化,只是面色有些苍白,也不像以前那么强健结实,清瘦几许。

赢蛟宫变后,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却为什么没死?这两三年他究竟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我问出心中的疑问,他一一告诉我。

被赢蛟打得重伤,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一户农家发现了他,见他还有一口气,便救了他。可是,身上重伤虽然好了,却总也醒不来,他足足昏迷了一年半。一年前,他终于醒来,却忘记了所有,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的过往。

半年后,他的脑中出现了一些零星的记忆,想起一些人、一些事,在这些零星的记忆里,有一个女子让他觉得熟悉,好像认识了很久。渐渐地,想起的记忆越来越多,关于这个女子的记忆也愈加清晰。他离开农架,找了一个大夫瞧瞧他的病症。

大夫说,他的后脑被重击过,可能这就是导致失忆的原因。

他连续喝了半年的汤药,终于痊愈,也想起了所有的事。

可是,终于找到他的无泪叔叔对他说,母后已经死了。

他不相信,回到咸阳,找到王鉴,进宫见我。

得到我的亲口证实,师父的心也快死了吧,正如当初母后心死了一样。

假若母后坚强一点,再坚持一年,就能够与师父重续前缘,可惜,母后万念俱灰,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很明白母后当时的心境,如果王鉴有什么不测,我也会心死,也会追随他而去。

哀,莫大于心死。

————

秦王宫,是动情之地,也是伤心之地,母后不在了,师父也不想留在此处。

师父向我告辞,我苦苦地求他留下来陪我。我自私地留下唯一一个亲近的人,自私地不让他离去。因为,在我心中,师父就像父王一样,在他面前,我是皓儿,而不是秦王,可以撒娇,可以任性,可以无所顾忌。

然而,师父也像当初的母后一样,郁郁寡欢,不苟言笑,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偶尔笑一下。

我终究留不住师父。

半年后,师父辞官离去。

离别前,师父告诉我,他居无定所,走到哪里便是哪里,也许会回到山上他师父春秋老人的木屋住一阵子。

“师父,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会回来吗?”

“会,你派人找我,我便会回来。”

“师父,母后去了,只有你和王将军待我最好,你答应我,待我老了才离开我,好不好?”

“好。”

“师父要说话算话。”我担心师父会步母后的后尘,以此让他明白,不要轻生。

我紧紧抱着师父,眼眸酸涩,泪水潸然,  “师父,保重。”

师父拍着我的肩,  “皓儿,你要勤练剑术,我会回来看你有没有长进。”

我重重地点头,目送他策马冲出宫门,及至一人一马消失不见。

离别,总是伤感。

母后与师父刻骨相爱,却落得如此结局,而我与王鉴呢?

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我,我不敢想象,若有一日王鉴离开我,我会如何。

母后与师父不能携手到老,想必也不愿看到我不能与所爱之人长相厮守吧,倘若我想与王鉴在一起,必须有所决定。

王鉴,又要回北疆了,我对他道:  “若我舍弃一切,你是否愿意随我远去?”

他有些惊讶,随即释然,  “倘若你愿意为我舍弃,我自然抛下一切随你远走四方。”

我笑了,  “待我安排好一切,我们便离开这里,寻一个隐秘之所,避世隐居。”

王鉴揽着我,  “还需等待多久?”

我笑而不语。

这一等,便是一年,因为我不想辜负母后的期望,尽力做一个英明有为的秦王,然后,飘然远去,从此,秦国的一切,与我无关。

我传公孙玄到奏疏房,告诉他我的想法,他闻言,激烈地反对。

“王上虽然尚幼,但是假以时日,王上必定成为一个英明睿智的王。”公孙玄重声劝道,声音里隐约有气。

寻时,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儿,不显喜怒,除了母后离世的那日,他悲痛得痛哭流涕,整整两个时辰没有缓过劲儿。今日听到我要退位,激动得提高了嗓音。

他又道:  “王上退位,何人即位?王上即位不久,若是退位,朝野必有动荡,请王上三思。”

我知道他不会同意我退住,早已备好应对之策,  “寡人三思过了,大人,寡人无法成为你心目中的大王,无法为我秦赢氏涎育子嗣。”

“为何不能?莫非王上有隐疾?”公孙玄疑惑地问。

“不是,大人无需再问,寡人心意已决,大人无需再说。”

“王上,太后一再嘱咐下臣全力辅佐王上,下臣自当竭尽全力,而王上也应当遵行太后遗愿,勿有它念。”公孙玄略有着急之色,不得已抬出母后说服我。

我站起身,行至他面前,  “母后临终前对寡人说:你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不必强求自己。如果你在这里觉得不开心,可以去一个让你开心的地方。大人,母后说这番话,就是让寡人不必强求自己,只需做回自己。”

闻言,他知道我去意已决,无奈地问:  “王上欲传位于王子战?”

我笑,  “或许王子战比寡人更适合成为万民敬仰的秦王。”

最后,公孙玄不死心地问:  “王上可否告知下臣,为何会有如此决定?”

他对母后的情怀,绝非一时意气,自母后与我回到秦宫,他对我们多有照拂,也许我应该告知他真相。我心一定,道:  “大人,试问一介女流,如何为我秦开创万世基业?”

公孙玄瞠目结舌,眼睛睁大,之后慢慢缩小,明白了。

他轻轻叹息,摇头道:  “想不到太后对我秦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太后临终,也不愿告诉下臣真相……”

“大人待母后的情怀,寡人明白,大人可以告知寡人你与母后之间……”我想知道,公孙玄为何为了母后孤独一生。

“王上真想知道?”公孙玄满目怅然,怜惜、沉痛一齐涌上眉宇。见我点头,他沉声道,  “假如下臣没有拒婚,也许你母后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他缓缓道来,声调抑扬有致,朗朗动听。

我知道了,原来母后是卫国公主,年仅十五便国破家亡,遭受了灭族亡亲之痛。之后,母后怀着满腔仇恨前往邯郸,成为赵成侯府上的一名舞伎,才会成为父王的寐姬,才会去吴为质,才会遇见师父与赵叔叔,才会回到秦国……才会与师父阴阳相隔。

我理解了母后所做的一切,心疼于母后肩上的重任、心中的沉痛,理解了母后在凌辱、坎坷面前的才智与豁达,心疼于母后最终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当年,如果公孙玄没有拒婚,也许母后会成为一个幸福的妻子,可是,在母后的一生中,国破家亡是注定的,无法避免的。即使母后是公孙玄的妻,也会有另一条坎坷之路等着母后。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天命,谁也无法预料,母后能做的,就是忠于自己的心,我能做的,也只有忠于自己的心。

母后,你的辛苦不会白费,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活出最真的自己、最幸福的自己。

————

王子战奉召回咸阳,对于我的传位,大为震惊。我知道他不解我的做法,便对他说:当秦王太累,我的牌性不合,因为我只想四处周游,与所爱的人过着最简单、最舒心的日子。

赢战,我同父异母的二哥,相较于赢蛟,深谋远虑,满怀抱负,去也懂得收敛锋芒,在形势不利之下,避祸他方。假若给他一个机会,我相信他会做得比我更好。

我卸下重担,两袖清风地离开咸阳,与王鉴一同云游四海。

大将军王鉴,一旦离去,便是朝中一大损失,不过,新任秦王已重用他的族弟为大将军。

策马奔腾,红尘滚滚,快意潇洒。

夕阳西下,长空红锦,云海翻涌。

我们共骑一马,他搂着我的腰,  “雪兮,在酒馆相遇,我就认出你了,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笑问。

“我一直觉得,无论是太子皓还是秦王赢皓,容貌太过俊美,女子之秀六分,男子之概四分。我在想,如果你有一个姊妹,应该是大美人。”

“原来你对我早已不敬。”我哼道,撇撇嘴。

“没有不敬,我注意到你,是因为你的剑术,之后才觉得,作为一个男儿,你长得太秀美了。”王鉴笑呵呵道,  “我在酒馆饮酒,一见到你,我便断定,你就是王宫中的秦王。”

我回头瞪他,  “因此你才仗义出手?”

王鉴在我耳畔道:  “别的女子,我也会出手。你嘛,我就直接抱回家了。”

我睨他一眼,满脸通红。

他在我的腮上落下一吻,然后,转过我的脸,吻下来。

秦王赢战,比我这个秦王,果然好得多,勤政爱民,富国强兵,国势愈发强大。

十五年后,赢战以天剑为号令,分别发兵伐赵、楚,战事再起,烽火连天。

赵楚灭亡,秦国统一天下,是为“大秦”,开创新的时代。

无情番外 携手归去

晚霞绚烂,肆意燃烧。

肌肤光滑白皙,一只手掌抚着女子的肩头,慢慢滑下……

女子眸光迷离,粉唇轻咬,分外诱人……

她的指尖从他的下腰处缓缓向上划动,激起他阵阵的战栗……

在极致的快意中,他紧紧地抱着她,与她融为一体。

近来,他时常梦到这个女子,梦见自己和她欢爱的场景,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和她如此亲密?还有其他零碎的梦境,当中也有这个女

子,他觉得她很熟悉,好像相识已久,共同经历过一些事,但是,他真的想不起她的名字与身份,也想不起自己是谁。

他很苦恼。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受伤的,只知道是大叔大婶救了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往何方,因此他只能留下来,为大叔大婶做一点农活。

后来,他想起更多的往事,记起更多的人,只是还想不起他们的名字和身份。

他看见自己被人打,看见坏人狠狠地打她的腹部,看见她和另一个男子言笑亲密,看见她蹲在空旷的冷殿悲伤呜咽,看见她声嘶力竭地喊着……这个女子,让他觉得悲伤、心痛,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去呵护……她究竟谁?

他在想,他和她,或许经历了一场刻骨钻心的爱恋。

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恢复所有的记忆。

于此,他找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连续喝下大夫熬制的汤药。所幸的是,他丧失的记忆,慢慢地回来了,终于记起,那个女子,是自己所爱的,也是自己一直守护的。

他是无情,天下第一右手剑客,无情。

其实,他原名叫做夜枭。

师父说:要成为天下最好的剑客,必须绝情绝爱,不能怀有恻隐之心,不能有妇人之仁,更不能对任何人产生微末的好感,因为,对于剑客来说,那是致命的。

因此,师父为他取名无情,为师弟取名无泪。

他正要赶去咸阳,却遇见了无泪。

两年多来,无泪不相信他死了,一直在找他。

可是,无泪又告诉他,当今太后驾崩,寐兮死了。

寐兮死了?

寐兮死了!

不,不会的,他都没死,寐兮怎么会死?

无泪是骗他的,他不相信。

他快马加鞭地赶到咸阳,请王鉴带他进宫,可是,当今的秦王,赢皓,他的徒弟,也说寐兮死了,的的确确死了,而且是因为不堪思念的折磨而饮毒自尽。

寐兮真的死了?

他好不容易才记起所有事,他终于回来了,她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

寐兮,为什么要轻生?

他后悔自己来得太晚,悔恨自己不尽早恢复记忆,无尽的悔恨,无尽的伤悲……

寒气砭骨,遍体生痛。

他竭力忍着身心的撕痛,却止不住泪水的下滑。

————

每每徘徊在荣华殿,无情都会想起寐兮的一言一笑,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当他知道她也是师父的徒弟,便对这个小师妹无端地产生了怜惜。虽然知道她是天下人口中的艳姬、是秦王的寐姬,但是他知道她不是那种淫荡的女人。

之后,在邯郸公子府再次遇见她,他再也放不下她。

为什么喜欢她,喜欢她什么,他不清楚,也不想深究,只觉得,他必须保护她和皓儿不受伤害。她明艳娇美,他觉得无可无不可,她才智过人,他觉得理所当然,她豁达明朗,他觉得她很好相处,这些都不是他喜欢她的原因。也许,她为他解毒,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意,让他觉得,这样的女子,值得他付出生命守护她。

或许,真的仅此而已。

喜欢,一瞬便是一生。

她不在了,永远地离开他,除了感叹上天弄人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皓儿不希望他轻生,步寐兮后生,他明白皓儿的恐惧,答应皓儿好好活着。

他向寐兮告别,站在她的坟前,默哀。袍袂飞扬,鬓发凌乱。

铅云堆叠,天空阴沉,乌鸦惨叫,盘旋着不肯离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无情知道,除了无泪,没有别人。

“你打算去哪里?”无泪站在他的身侧,黑袍亦随风扬起。

“走到哪里,便是哪里。”无情低声道,始终注目着墓碑。

“她看不开,你不会也看不开吧。”

“很难说,假若我哪天不想再看见你,便一剑了结自己。”

“如果哪天看我不顺利,咱们打一场,我会亲自了结你。”无泪淡淡一笑。

“那先谢谢你。”无情侧眼看他。

静默片刻,无泪又道:  “寐兮临终前几日,我见过她一面。”

无情盯着他,眸光微亮,  “你对她说什么了?”

无泪望向远空,神色惘然,  “她熬得很辛苦,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不太说话,声音冰冷。”

无情哀痛道:  “有时候,我宁愿她喜欢赵慕多一点,也许就不会轻生了。”

无泪眨了眨眼,眼中似有水光晃动,  “我不该离开……我应该在雍城看着她……如果我看着她,她就不会……”

无情拍拍他的肩膀,  “可惜,寐兮至死都不知你对她的情意。”

无泪惨淡一笑。

无情叹息,  “即使你看着她,她决意轻生,你也阻止不了。”

无泪也叹气,  “我数次在上善宫看着她,想不到过了一年多她仍然想不开……我四处找你,得知她驾崩的消息,立即赶到雍城,可惜,终究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最后,两人策马离去,乌鸦的叫声不绝于耳。

无情在心中对她说:雅漾,我会回来看你。

离开咸阳后,他随着当年寻剑的路程走了一遍,慢慢地回忆,慢慢地感受,似乎寐兮还活着,还对着他笑。

半年后,赵慕派人召他进宫。

在寝殿里,无情见到赵王。短短两三年,赵慕便苍老了十岁,面色苍白,眼眸仍然漆黑,却已无神,相较以往,少了锐气与意气,神采不再飞扬,就像是一个垂垂老者,岣嵝着身子,似有隐疾在身。

无情黯然站着,等待他开口。

赵慕咳了一声,行至他跟前,挺起胸膛,  “想不到你竟然没死。”

“上天怜我。”无情冷冷道,  “不过我宁愿我死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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