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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崇祯七年-第147章

小说: 崇祯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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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技能,总比别人活得舒服一些。

    一行人从南城门的方向向这边走来,绕过畜牧养殖场,来到了自己这片房子前头。这是一行二十来人,其中差不多是男女各半的样子,从十七八到三十七八的都有,但是鲜少有四十以上的。里面还有五六个半大孩子,基本上都是男孩儿。

    不像是传统的中国农村家庭,磐石堡治下这些昔日流民的家庭人数相对来说较少,基本上在一户二三人的居多,四个的就很少见了,一户一人的光棍儿倒是不少。盖因一大家子逃难的时候,最后能活下来的,基本上都是家里作为主要劳动力的青年男女,而老人和孩子,则很难熬过去。老人是身体不行,至于孩子——国人讲究孝道,自然不能吃父母,反而是崇尚割自己的肉给自己父母吃。若是饿极了,那自然就是开始吃孩子。吃自己的舍不得,只得互相换着吃,可是说到底,终归是杀了,吃了。男孩儿是要传宗接代的,舍不得吃,女孩儿就没了这顾忌,而且女孩儿相对来说肉细嫩一些,更好吃。

    所以现在剩下的半大孩子和小孩儿,基本上都是男的。

    至于从十里铺迁过来的那些军户,则是不在此列之中,他们一个个都是拖家带口的,一大家子人。

    不过流民们的身体是没什么毛病的,相反,但凡能活下来的,都是身体健康,底子好的。有磐石堡这样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吃得饱,穿的暖,睡的香,日子有指望,在过几年,定然就是人口翻番。

    这群人几乎都是一样的打扮,上面穿着灰黑色的大棉袄,下面穿着灰黑色的棉裤,下面穿着灰黑色的棉鞋,看上去就像是这冬日即将到来的晦暗夜色一般。女的则是统一的青色调,身上的棉袄臃肿肥大,显不出身段儿来,但是这在零下二十几度的严寒中,却代表了绝对的暖意和活下去的保障。干了一天的活儿,他们无论男女身上棉袄都是脏兮兮的,但是每个人的脸上手上,却是绝对的干净,甚至就连直接缝儿里的泥垢都给清理的干干净净。而他们的头发,无论男女,也是颇为的柔顺,显然是经常清洗的。

    在这年头儿,这可不多见。

    他们身高有高有矮,却基本上都是面色红润——太黑的除外——身子健壮,面黄肌瘦根本在这里就不存在。

    在这年头儿,这同样不多见。

    总之,他们看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

    他们来到一座空着的土丘前面站定,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走到众人前面,他往土丘上走了走,让自己比别人高了一些。

    他高高扬起右臂,大呼道:“咱们现在的日子,顿顿有白饭,能吃的肚圆儿,日子好不好?”

    众人齐声呼道:“好!”

    “这日子谁赏给咱们的?”

    “董大老爷!”

    “咱们应该怎么感谢董大老爷?”

    “老实纳粮,积极服役,为董大老爷肝脑涂地,报效死力!董大老爷说的话,都铭记心里,董大老爷让做的事,都老实去做不敢偷懒。董大老爷是万家生佛,咱们要家中供奉董大老爷牌位,日日供奉,香火不绝,祝董大老爷武运昌隆,公侯万代!”

    甲长每问出一个问题来,众人便齐齐大声喊着回答,他们回答的很快,而且很整齐,也没有什么错字儿,显然,以此时百姓的文化水平和纪律性来说,想要达到这一点是不怎么容易的。

    可以想见,这种问答对话肯定已经进行了许多次,而且他们还有可能被专门训练过。

    而此时,不单单是这里,整个磐石堡治下,所有的居住地,回荡着的,都是这样的声音。每一个人都在大声的颂扬赞美董策,这个为他们带来的好日子的大恩人,虔诚或是不虔诚。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最终都会变成虔诚。谎话说了一千遍自己都会当真,这不是臆测也不是夸张,而是符合人类精神规律的事实,其实不断的重复一个谎话,就是一种自我洗脑的过程。迟早有一日,他们会对上面说的话深信不疑,视董策如神明一般。

    这个倒不是董策提出来的,不过是有一次他偶然提了一嘴,结果第二日张寒便写好了一个条陈给他,力陈这样做的好处,董策便也采纳了。对话很现实,语言也很通俗,很容易就让人记住理解。

    差不多已经开始实施了十天左右,百姓们都是很熟悉了,而各方面反应过来出来的效果,还是不错的。董策也因此,对张寒更看重了几分。“好了,今日结束,各回各家,好生吃饭睡觉。”那壮汉摆手道:“明日卯时中(早晨六点)在此地集合,都莫要岔了时辰。咱们负责的那三间营房已经建好了大半,再有两日就能大好,这个时候,谁也别拖累了。李贵李老爷可是发了话了,谁那一甲负责的最先弄完,每户人家发一斤白面,三两猪肉!快过年了,也能吃顿猪肉饺子,要我说,这日子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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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一六 钱一川

    他嘿嘿一笑,扫了一眼众人:“咱们可得把这个拿到手!”

    众人听到好处都是格外兴奋,纷纷道:“只能是咱们!”

    众人各自散去,钱一川也朝着自己的房子走去…

    他家房子在这片儿从西往东数第二户,低矮的院墙大约只有三尺高,是有土坯垒起来,上面盖着茅草,土坯的缝儿里也用泥抹匀了。每隔一段距离就用一根粗大的木棍作为支撑,以使其坚固。在院墙正南的中央位置,开了一个门——如果这也算门的话:两根长有六尺,小腿粗细,也不怎么直的木头砸进地里,分在左右。上面放了一根树枝,就算是横梁了。而所谓的门板,则是根本没有站在门口就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这样的院子,这样的门,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和保护作用,若是真要有心做贼的话,怕是家里有什么东西都给偷走了。不过还真是不用操这个心,磐石堡治下,律法森严,根本没人敢偷东西。当然了,就算是想偷,也实在是没什么好偷的。各家各户都是一般的穷,一贫如洗最恰当不过。就连粮食,都是发了就吃了,很少有剩下的。

    他进了院子,四下里看了看,一片寂静,便知道自己浑家还没回来。

    然后他便习惯性的往右边走去。

    那里是一座牛栏,看上去,这牛栏似乎比人住的房子还要好一些。木头的栏杆,地上铺着打来的干草,上面用木头建了顶棚,盖上了茅草。那大牛似乎知道自己主人回来了,瞪着大眼珠子叫了两声。钱一川快步走去,虽然那牛可以直接吃食槽里面和地上的草,但他还是拿起一把草递到牛的最前。

    那大牛一边低头吃着,一边用脑袋蹭他。

    这头牛,或许是他们最珍贵的财产。除此之外,就是扁担一把,锄头两把,犁头一副,犁架一副。牛轭一副,晒席两张。都是上头发的。

    喂完了牛,钱一川把棉裤裤腰往上提了提,就在门槛儿上蹲了下来,右手习惯性的往前一抻,低下头嘴往前凑了凑。但是却猛然醒悟到自己手里已经没有了那老旱烟袋了,不由得叹了口气,那张额头布满了深刻皱纹的木讷脸庞上闪过一丝失落。

    钱一川好抽旱烟,这是打小儿就养成的习惯了。他小的时候,家里还算是殷富,他家在榆林府,家里有二十多亩地,其中有半数是临着河流的水浇地。这在素来干旱的陕北可是不多见的,每每钱一川的老爹感叹起来,便说这是祖上积下来的阴德啊!二十来亩上好的田地,不算是大富大贵,家里也没能请了佃户,但积善之家还是称得上的。正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几百年安定下来,家里也小有些资产。

    就在他七岁那年,家里把土坯房翻修成了大瓦房,里里外外都是青砖青瓦,看上去就敞亮气派。住着也舒服,钱一川自己都能感觉到,自从翻修了之后,屋子里面的跳蚤虫子都少了许多。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家是村子里第二家住上瓦房的,第一家是村东头的周员外,人家家里可是有小二百亩地,三五户佃农。不敢比,不敢比。

    钱一川的老爹爱抽烟,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好蹲在家门口的门槛儿上,吧嗒吧嗒的抽着,跟来往的邻居乡里打招呼。自从家里盖了瓦房之后,就更喜欢蹲门口儿的了。

    钱一川八岁就跟着老爹学会了抽旱烟,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拿下来过。

    到了他十六岁的时候,爹娘给他说了户媳妇儿,是距离他们村儿十五里之外郑庄儿的一个姑娘。他之前没见过那姑娘,但是老娘见了一面,回来就没口子的说好,说那姑娘眼睛大大的,又黑又亮,看着就精神。屁股也大,一瞧就好生养,说不定过上一年就能给家里添丁。虽然不是粗手大脚的,但是机灵勤快,是个能干活儿的女子。

    又不是城里那些秀才老爷,娶媳妇儿不就是要这样的么?

    钱一川没什么主意,娘说好,他就觉得好了。

    迎亲那天的早晨,钱一川的老爹把自己那杆二十年不离手的老烟枪传给了自己的儿子。

    这老烟枪是钱一川老爹最心爱的物件,二十年前专门跑到城里花了五两银子的大价钱买回来的——要知道,他们家翻修瓦房也就是花了二十两银钱而已。当时钱一川老爹也没钱,也知道这玩意儿贵得离谱,但是一眼看见,就再也挪不动步子了。咬咬牙买了下来,为此被钱一川老娘絮叨了三年。

    二尺半长的酸枝木烟杆,拳头大小,沉甸甸的紫铜烟锅,据说是和田软玉做的烟嘴儿,靛青绸缎做的烟袋和烟口袋。五两银子,花的值。钱一川和他老爹都这么认为的。

    烟袋离不开烟口袋,老头儿离不开老太太!

    从此之后,这烟枪就成了钱一川的最爱,也须臾离不开手。

    婚后的日子很美满,虽然说不上轰轰烈烈,但是对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来说,平平安安才是最大的福分。果然如老娘说的一般,媳妇儿郑氏很能生养,才成亲一年,就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又过了两年,便添了个闺女。

    把两位老人家给乐呵的,整日价抱着孙子孙女坐在屋檐底下晒着太阳,眯着眼只是笑。

    小日子和和美美。

    他今年三十多了,这一生中最好的记忆,却是停留在那个时间段,那时候,还是万历年。

    后来年纪见长,这日子却是越发难过,这世道,钱一川也越来越看不懂。

    经年的大旱,地里颗粒无收,连饭都吃不上了。但是收的税却越来越重,官府的差爷越来越如狼似虎,交不上税的百姓都给拿到官府打板子,上大枷,给折腾的半死不活了扔回来,还得挖空心思怎么能交上税。

    钱一川是个老实人,从来不敢拖欠官府税款的,原先家境也殷实,没这个必要,但是日子,越来越难过。

    为了交税,家里的房子卖了,支撑了两年。后来,又是心里滴血的把水浇地卖了,让他没想到的是,地少了,改交的税却是一分没少。老爹气不过,去县衙户房找人理论,结果给打了一顿板子,加上年岁大了,竟是给生生打死!得闻噩耗,一家人都傻了,领了老爹的尸体回来安葬,结果没一个月,老娘也去了。埋葬了二老,又支撑了三年,日子再也撑不下去了。

    千里大旱,一丝毛毛雨都没有,地里没有任何的产出,官差四处横行。

    别的人家都开始卖儿卖女卖老婆了,那几日,郑氏每日看着钱一川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舍。

    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一向木讷沉默似乎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钱一川,竟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地不要了,逃荒!

    夫妻两个带着五个孩子和父母的灵位,离开了徒然四壁的家,四处乞讨流亡。

    钱一川的老爹说过,川通串,钱一川,实际上就是钱一串,起这个名字,是为了孩子以后能发大财。钱一川送来没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两年之后,他们来到了磐石堡。

    想到这里,钱一川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木讷的脸上一阵扭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最恐怖惊骇的事情。

    只有他们两个。

    五个孩子,都死了。但他们都不是钱一川吃掉的,他也没拿他们和别人家换孩子。

    哪怕是饿的胃里抽搐,痛苦的快要死去,他也没打过孩子的主意。

    虽然木讷到了甚至看上去有些呆笨,但他有着自己的底线:这是我的孩子。尽管这样的坚持,看上去如此的渺小和可笑。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钱一川轻轻的吁了口气。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屋子。

    这是两间土坯房,很简陋,但是墙足够厚,足够结实,再加上发的厚棉被,火炕的余热,多少也能抵挡冬日的寒风。

    毫无疑问,磐石堡治下的百姓们,是非常贫穷的,他们没什么积蓄,房屋破烂低矮,一下雨根本遮挡不住,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但是他们却没有丝毫的烦恼和忧惧,恰恰相反,虽然劳累了一天,他们都非常疲惫,但是每个人写满了倦意的脸上,那眼中,满满的却都是希望和期盼。

    那是一种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他们在这里不用担心官府日日前来催逼征收永远都交不完的赋税,不用整日价担心受怕生怕被拿到衙门前面挨板子上大枷,更不用卖儿卖女甚至把家里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几亩薄田卖掉来交上赋税。

    那样地狱一般的苦难日子,都过去了!这里虽然简陋,但是活的坦坦荡荡,舒心舒身!要说穷,以前不比现在更穷?而且什么都是需要对比的,在这里,比过去几个月乃至几年的流民生活,可要好了不知道多少。虽然累,但是只要肯出力气,就有饭吃——饱饭吃!再说了,甲长保长还有那些管事儿的老爷们不都说了么,现在做这些,都是为了以后打算。城墙修好了,修的结实了,才能抵御那些该死的建奴和大逆不道的反贼。兵营修好了,大老爷才能训练军兵,保护大伙儿的土地和财产。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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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一七 要从军

    是啊,现在有地了!有地,一切就都有了…土地,是希望!

    钱一川家里有一个丁男,一个丁女,还有一头大牛。按照磐石堡的规矩,凡十五岁以上之男子,每人授给露田四十亩,必须种植谷物。十五岁以上之女子,每人授露田二十亩。丁牛四岁以上之大者,每头受露田二十亩,一户限牛最多为四头。

    这头大牛,本来钱一川是不想要的。他觉得官家的东西可不好拿,说不得以后要怎么样才能把账还上。但是不要也没办法,一来他们是流民,自家没

    后来他们才知道从官府里领了牛的户家要怎样偿还——从现在开始,今后五年,每年每亩地多交五升粮食。知道了这个事儿之后,钱一川的心就安定下来了。每亩地多交五升粮食,在他看来,并不多。以他多年种地的经验,他能看出来,以这黑土地的肥力,亩产可少不到哪儿去。

    想起自家这八十亩上好的肥沃黑土地,钱一川轻轻叹了口气,满满的都是舒坦和满足。

    这日子,瞧着三五年就能再好起来。

    正寻思着,外面传来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向着这边接近过来。从脚步声就能听出来,这是一个风风火火,行事利索的人。

    钱一川抬起眼皮儿来的时候,正好能看见一个女人从外面走进来。女人三十来岁,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青棉袄,脸上虽然已经饱经沧桑,但还能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儿。她嘴唇有些薄,浑身上下收拾的很干净,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利索精干的感觉。

    她身上带着一股很强的鱼腥味儿,往门口一站,笑吟吟的举起右手来,很是得意道:“当家的,瞧瞧我拿了什么回来。”

    钱一川看过去,只见她手里拎着一根麻绳,麻绳的尽头从一条鱼的腮帮子上穿了过去,那鱼很肥很大,看上去怕不得有十来斤重,好似还活着,不时的甩动一下尾巴。

    “真好。”他的脸上动了动,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

    “今日捕上来的鱼特别多,除了入库的那些,还有不少都发下来了。”

    郑氏说着,忽然看自家男人脸上有些异样,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白了他一眼:“你又想啥呢?人人都有,跟你说,人家管这事儿那王羽老爷可是有家室的人,整日价就知道瞎寻思。”

    钱一川赶紧摆手,有些慌忙:“我可啥也没说。”

    郑氏口上那般说着,心里却是甜丝丝的,也就是自家汉子,一直把自个儿当个宝。这才好呐!

    “行了,让个道儿,今儿咱们吃鱼。”郑氏笑道:“得有好些日子没沾上荤腥儿了吧?”

    厨房就是外屋,墙角一个灶火,里面的灶膛连着内屋的火炕,灶台和墙壁之间堆着许多的柴火,有的老屋,住的时间长了,这个地方往往会有大蛇钻进来盘踞着,人发现了也不会撵走。灶台上各种器具还算齐全,锅碗瓢盆都是上头发的。

    先把米下了锅,招呼钱一川进去伺候烧火。郑氏端了个木盆出来,从屋檐下的大瓮里舀了水,就蹲在旁边杀鱼去鳞。

    钱一川家所在的位置不错,正是一个土丘的中部最高点,比别的地方地势都高,家门前就是缓缓向下倾泻的土坡。钱郑氏从院里儿往外挖了一条浅浅的小阳沟,也就是半尺款,三寸深,但是有了这个,不管是院子里的积水还是日常的生活污水,水很容易就直接排到外面去,慢慢渗入地面。

    郑氏一边做活,一边说话。钱一川只是点点头,闷着头不言语。郑氏也习惯了他这闷葫芦的性子,只是在那儿一个劲儿不停的说,家长里短,每日的活计,都是她的话题,倒也闲不住。

    不一会儿,屋子里面就传出来一阵鲜美的香气。

    郑氏手脚很利索,是持家的好手,没两刻钟的时间,饭菜便是做好了。

    她做的是清蒸鱼,没有炸,直接蒸的。一般来说,炸是为了保持鱼形,其实如果蒸鱼的时候火候适当,非常新鲜的鱼不炸也可以保持鱼形。炸还有一个方面就是鱼不新鲜,又要蒸着吃,炸可以去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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