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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崇祯七年-第157章

小说: 崇祯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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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也不例外。

    一蓑烟雨任平生!

    一首词写完,董策看着自己也很是满意,细细端详了一番,很是得意的笑了笑,摸了摸下巴。写了这首词,手也热了,筋骨也活动开了,董策才开始写拜帖。

    拜帖是年前在阳和城的时候买的,那边一应货物都是齐全,像是这等东西,自然也不例外,高中低档的都有。董策手中这等,算是最上等的了,一般只有达官贵人才会买,当然价格也是很高。虽说店里提供一种服务——只要是把要写的字样留下来,便可以给用金箔贴在拜帖内侧。不过董策还是觉得自己写的更显得有诚意一些,而且像是刘若宰这等文人,定然是不喜欢这如此铜臭的。

    写完拜帖,时辰已经不早。

    外面已然是艳阳高照。

    天公作美,大年初一的天气还是很不错的。董策跟白忠旗言语儿了一声,便是带着他出了签押房。门外,大丫二丫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两个人手里一人拎了一个布口袋,见董策出来,便笑道:“老爷,外头许多老百姓过来给您拜年呢!”董策知道这也是过年的礼节,算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了,当初在十里铺的时候,每年的大年初一,整个十里铺的百姓都要赶到许如桀的百户官厅前头,给他磕头拜年。许如桀则是扔一些铜钱儿出来,让大伙儿哄抢,还会给小孩子发一些糖果。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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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三六 拜年

    董策往口袋里头一看,见里头果然是一袋子铜钱儿并一袋子糖果…这年头儿,糖果可不便宜。

    等到了府门口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人。

    一眼看去,几百人总是有的,怕是整个磐石堡的老百姓都赶到这儿来了。大伙儿都安静的站在那儿,就算是交谈,也是小声的耳语,整个场面看上去还是颇为安静的。站在最前面的则是李贵,王羽,苏大成这些人。他们早早的就从安乡墩赶过来了,不但是自个儿,一家人都是赶了过来。

    见得董策出来,李贵等人互相看看,齐齐往前走了一步,跪地大声道:“给大人拜年了,祝大人武运昌隆,公侯万代!”

    说完便是跪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他们身后一阵骚乱,还好有各自甲长的组织,倒也是没出岔子。大伙儿乱哄哄的跪下来,大声道:“给大老爷拜年了,恭祝大老爷武运昌隆,公侯万代。”

    虽然声音不择么齐整,但是声音够大,倒也是声震四野,几百个人齐声大喊,声音轰隆隆的传出去老远。

    看着跪地磕头的众人,董策笑吟吟的摆手道:“起来吧,都起来!今日乃是崇祯八年的大年初一,新年伊始,万象更新,本官也给诸位拜年了!”

    说着便是微微弯腰,团团拱手。

    众人又是忙不迭的跪下回礼。

    董策回头使了个眼色,大丫拿着袋子走上来,董策抓起一大把铜钱儿来便是扔了出去,他可以扔的远了一些,越过李贵等人头顶,落到人群中去。众人都是发出一声惊呼,纷纷弯腰去捡,有的还是抢夺起来。不过董策在此,又有甲长维持秩序,终归是无人敢于造次,并未出现什么不好看的场面。

    董策轻轻的吁了口气,目光有些闪烁。

    去年此时,自己还是跪在地上抢钱的人之一,而今年的此时,自己却是高高的站在众人之上,弹指间便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去年这个时候,红袖还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女子,现在却是在自己家里头给自己暖床端茶,人之境遇,何止离奇二字

    董策走下台阶,一把一把的扔着,很快便是把一袋子铜钱儿给扔光了。他拍拍手向李贵等人笑道:“你们现在日子可不错,这点儿钱就别跟百姓争利了。”

    李贵等人都是笑嘻嘻的,连称不敢。

    而后董策又让各家的小孩子上前,挨个儿的给他们发给糖果。小孩儿们都是欢喜得紧,有的直接便拆开纸包吃了,少不得又是被父母一番训斥。

    不过孩子并不多,盖因这些流民们逃亡的时候,饿极了实在没得吃的时候,就是互相把孩子换掉吃了。是以能活下来的孩子不多,年岁也都偏大一些。

    做完这些,各人散去。

    董策交代大丫,让他告诉老夫人和夫人,说是中午饭且不回来吃了。

    他回去拿了拜帖,便是带着白忠旗并那几个在府中前院儿过年的家丁,牵着马一起出了府门。

    刚出去,却是瞧见了耶律斡里和。

    自从上次剿匪之后,董策也有些日子没见他了,他一直在磐石堡和阳和城之间奔波忙碌,安乡墩去的也少,而耶律斡里和却是一直呆在那里。

    见了董策,耶律斡里和便是笑嘻嘻的磕头拜年:“咱嘴笨,也不会说啥吉祥话,俺就盼着老爷您升官儿,一刻不停的升官儿。咱也好跟着沾光,当了大官儿光宗耀祖。”

    这哪里是不会说话的?董策听了哈哈一笑,点了点他:“你这厮,还说自个儿嘴笨,我瞧着,你心里明白,嘴上勤快。”

    耶律斡里和摸摸脑袋,笑嘻嘻的跟上。

    董策对他的来意心知肚明,想来是两人有段日子未见,他生怕生分了,便赶紧凑着这个机会过来见个面,说说话。

    “走吧,随我去镇河堡。”董策扬扬马鞭。

    耶律斡里和知道自己目的被看穿,倒也不尴尬,反而很是欢喜的上马跟上了。他脸皮够厚,也是浑不在意。

    一行人策马扬鞭,很快便是赶到了镇河堡。

    镇河堡中也是一片喜气洋洋,大门开着,上面还扎着红色的布,看上去很是喜庆。守城的兵丁,有的也换上了簇新的胖袄,难得的好精神,高兴致,果然是新年新气象。

    守门的总旗都是认得董策的,自然放行。

    进了镇河堡内里,就更是热闹非凡。因为乃是兵备道大人的驻跸之处,因此镇河堡按照道理来说,乃是周围这些军堡中屯军最多的处所。只是其中情状,却又有些不同。冀北兵备道的驻跸之处,本来是得胜堡。得胜堡是整个冀北分巡道地理位置最为要害的一座城池,堡周三里四分,高三丈八尺。北东路参将便是驻扎于此,麾下有官兵两千九百六十员名,马骡一千一百九十一匹头。得胜堡兵力雄厚,地势也是极为的险要,外接镇羌,内联弘赐,击柝相闻,烽火一传,两堡依附,矢镞可及,历史上曾经多次被围攻,也是安然无恙。

    可惜就是这‘历史上多次被围困’使得它失去了驻跸之所的位置——得胜堡东至边墙三里,北至边墙三里,距离边墙实在是太近了些,而文官老爷们可不比你这们这些大头兵,金贵的身子,深入敌境这般,万一出了差池怎么办?

    于是冀北分巡道的驻跸之所之后就迁到了镇河堡——这儿够安全的,东至镇鲁二十里,北至拒墙四十里,南至云冈四十里,西至破鲁二十里。连一里地的边墙都没有,只管着八个内陆的火路墩。

    镇河堡乃是雄城,修建在一座丘陵上,高屋建瓴,地势相当有利。城墙也是格外的高峻,虽说城池小了些,只有二里八分的周长,但是城墙却足足有四丈多高,两丈多的厚度。这在大同镇七十二城堡中,也是不多见的,要知道,大同镇的城墙也才不过是四丈二尺高而已。

    不过在冀北兵备道迁过来之后,北东路参将却还是驻扎于得胜堡,镇河堡由于并不分边,是故只有三百多个兵丁,他们的职责也很简单——护卫兵备道大人。

    不过在崇祯七年的十二月,这种情况被改变了。侯家伟之乱后,刘若宰鉴于整个冀北分巡道,乃是内轻外重,内虚外实之格局,重兵陈于外,而内府空虚,一旦发生什么意外,怕是要被人直捣黄龙,连一点儿反应能力都没有。若是真是这般,则整个冀北兵备道群龙无首之下,定然一片大乱。

    是以他上了条陈递给宣大总督并报兵部,请调北东路参将驻扎于镇河堡。

    这等调动,算是冀北兵备道内部的事情,其实就算是刘若宰自己都能做主,但是由于数量过大,终归是纸面上的将近三千人,是以不敢怠慢,定是要报给宣大总督杨嗣昌的。至于给兵部的那些,就纯粹是走个形式了。

    刘若宰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说白了,那都是场面话。他的真正目的,乃是把这支冀北道最大的武装力量抓在自己的手里,以应付一些突发事件。若是有战争,手里也多了一些底牌不是?这支明面上接近三千人的军队,刘若宰是下了决心要一定好生整顿一番的。若是成功了,增强了战斗力,到时候建奴若是再要犯边,说不得一场胜仗打下来,那就是名扬天下,京师侧目。

    杨嗣昌也很给面子,批文很快就下来了。因此在十二月的时候,北东路参将麾下的两千九百六十员官兵,以及马骡一千一百九十一匹就全都迁了过来。这些兵丁,可基本上都是本地的军户出身,都是拖家带口的。大军调动,对于刘若宰来说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伤筋动骨的大事。

    这些得胜堡的军户们离开了世代生长,祖宗传下来,繁衍绵延了百年的家园,来到了镇河堡。

    这一次调动,就是差不多有两万人迁了过来。镇河堡顿时是热闹了起来,或许,用拥挤二字来形容更好一些。

    镇河堡不大,周围二里八分,也就是一个镇子左右的大小。涌进来两万人,根本就容纳不开。城中的房屋根本不够用,只有少部分才住了进去。不过还好刘若宰早有准备,纪长风又办事很是得力,早早的就让人在镇河堡周围建造营房住所。于是就能看到,镇河堡周围雨后春笋一般的涌现出来十来个村子。而今年大年初一,镇河堡也就格外的比往年热闹的多。城中的大小商店都是已经开了门,现在可没有后世初五之前不开门儿的习俗,为了做生意,店家都只是休息三十一下午外加一晚上而已。其实初五对生意人确实是个大日子,只是却不是初五开门儿。沈万三之名响彻明清二朝,最迟在大明中叶,江南百姓就已经把沈万三当成平民财神,到正月初五那天,许多生意人都会放鞭炮,并张贴“沈万三聚宝盆”年画,讨个吉利,以图新年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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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三七 冲突

    只是到了后世,不知道怎么地却成了另外一番样子…

    许多人都是全家出动,去别人家中拜年,有的在路上碰到了,便是互相拜年,说些吉祥话。许多外面村子里的,也是进了城里来,毕竟就算是现在也都是一个体系内部的,互相认识的人很是不少。

    除了当值的官兵之外,其它的官兵基本上没有穿胖袄的,这就和其它军堡有很大的区别。九边重镇的军户都非常穷,像是当初十里铺和安乡墩的官兵,基本上就只有一件儿胖袄这算是像样儿的衣服。而这儿的官兵,董策看来,穿戴还算是不错,至少衣服上面补丁不算多。气色也是不错,身体就算不是很健壮,至少也不会虚弱病蔫蔫儿的样子。看样子,他们直属于北东路的参将,这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其他地方的军户强上很多,说不定军饷能多发一些。

    见微知著,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位北东路参将黄琬对待手下的军兵还是不错的,贪墨的不是那么厉害。或者还有一个解释——冀北道对黄琬的扶持力度很大。

    董策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虽说城里的人已经是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但是董策这一行人人骑马,棉甲着身,看上去就知道是有身份的。走在路上,众人都是纷纷让路,很快便是到了兵备道府邸。

    董策到得时候,却是见一辆油壁香车正自停在侧门,车的两侧各自垂下两串白铜打造的香兰,用鹅黄色的丝绦束了,在风中轻轻晃荡着。这兰花里面似乎是装了香粉一般,每每一阵风吹来,那兰花一晃,董策便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在车子的前面,垂了两串儿铜铃铛,发出阵阵悦耳的声响。

    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下了车,这一次却是没有的在两边遮上挡眼的帷幕,她们搬了一个软凳来放在车门口,而后一个穿着鹅黄色棉襦裙的女子从车里走了出来。她戴着面纱,看不清楚面容,只是从脖颈露出在外的那肌肤能看得出来,这女孩儿肤色很是白皙,莹莹如玉一般。她的身材也很高挑,似乎是更偏丰腴一些,就算是冬日这厚厚的棉服,也无法遮挡得住他那窈窕的身段。

    董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那女子也回眸向这边瞧过来,看到他,似乎怔了怔,眼神在他身上很是停顿了一下。

    毕竟是过年了,董策今日却不是戎装,他穿了一件儿青织金妆花孔雀缎圆领长衣,脚上踩着皂靴,外面披着一件儿狐裘大氅,脑袋上还戴着一顶灰鼠皮翻耳圆帽,额头正中镶嵌着一块儿硕大的美玉。人马如龙,宛若浊世翩翩佳公子一般,也难怪会吸引佳人目光。

    董策颔首微微一笑,那女子赶紧转过头去,被几个丫鬟簇拥着进了府中。

    只是进入府门的那一刹那间,却还是回头瞧了他一眼。

    董策倒是没多想,这女子可是刘若宰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孩子。这等书香门第出身的女子,刘若宰若是允许她和自己发生点儿什么,那才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刘若宰是个清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接受新年的拜礼。新年拜礼,并不算是贿赂,应该是纳入官场上人情往来的范畴。去给谁拜年,去给谁送了多少银子的拜礼,这都有讲究,总体来说就是官职越大,就要送的越多些。若是乱了,不但是得罪了人,更是会被人视为不懂规矩。

    刘若宰清廉不假,但那指的是他不收受贿赂,而若是连拜礼都谢绝了,就不是清廉了,而是绝情,不懂为官之道。在官场上,一旦给冠上了这么一个名头,可就要走的步履维艰。而且这样的异类,注定是为所有人不容。在明末这等风气之下,过年的时候收些年礼,已经是完全被视为官员的合法收入,根本不需要遮掩,就算是争到皇上面前那也是占理儿的。

    是以在兵备道衙门的大门外头,也是摆了一个桌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等一干东西。那桌子极大,右边放着个册子,左边则是已经堆了不少的红包。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儿站在桌子后面,他穿着朴素的青布衣服,头发半黑半边了,佝偻着腰,看上去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正是当日那把董策接到镇河堡来的老管事,之后数次接触,董策和他也是很见过几次面。

    “刘管事。”董策翻身下马,笑嘻嘻的拱手道:“新年好啊,祝您老松柏长青。”

    他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这刘管事的名字,只知道跟随了主家,姓刘,理当是家生子出身。

    刘管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保养的很不错的白牙,浑浊的眼珠子笑眯眯的盯着董策:“老朽见过董大人,董大人也好,董大人步步高升,平步青云呐!”

    “那就多谢您老吉言了。”

    董策对他也是不敢怠慢,颇为的恭敬,毕竟这老家人跟了刘若宰几十年,在他面前的分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正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真若是把小鬼儿给得罪了,在关键时刻给你添点儿堵,那就很够受的了。

    他取出拜帖递给刘管事,又招了招手,身后家丁送上一大包红绫包裹的银子,董策接过,放在桌上。

    里头是五十两银子,按理说他这个级别,刘若宰那个级别,送上二十两银子就可以。但两人关系毕竟非同一般,有提携赏识之恩,董策再加一倍,也是理所应当。

    刘管事瞥了一眼那包银子,笑道:“董大人有心了,老奴替老爷谢过,您稍等片刻,签上名字,老奴这就前去通报。”

    砚台里面就有墨汁,不过因为太冷,已经有些硬了,董策往上头哈了哈气,又磨了几下。蘸起浓墨,在册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倒是没想到刘若宰竟然在府中,毕竟刘若宰是自己的上官,而人家兵备道刘大人又有他的上官,这会儿理当也是在拜会上官,按理说不在镇河堡才是。明末的规矩,给上官拜年是一定要在初一的,像是董策这种还好些,毕竟磐石堡距离镇河堡不远,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而镇河堡距离阳和城这般远,今日再去就来不及,是以正理说的话,刘若宰应该是大年三十都在阳和城过得,然后早早起来给上官拜年。

    看来倒是他想岔了。

    董策转念一想,心中便是了然。想来以刘若宰的性子,是不屑于如此的。

    刘管事拿着拜帖前去通报了,董策便在外面等着,忽然听见一阵铿然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瞧,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从里头大步走出来。这位正是北东路参将黄琬,冀北道最高军事长官,或者确切说来,是冀北道势力最大的军头。毕竟他虽然官位高,手下兵丁多,却和其它的军堡没有太大的统属关系,像是董策,白添福这种,都是直属于兵备道管理的。

    这位黄大人虽然是军中的高级将领,却是长的眉目清秀,肤色白皙,眉宇间还有些阴鸷,看上去更像是个秀才文人,倒不像是个武将。他是九边将门出身,祖上就是指挥使,世代都是军中高官,在九边尤其是宣大门生广布,势力很大。

    董策当初随着刘若宰四处视察的时候见过他,对他印象很深,黄琬手下有足足三百家丁,一个个兵强甲坚,透着一股子彪悍之气。

    见他出来,董策让到一边,黄琬也没留意他,眼神儿从他脸上扫了扫便过去。只是他走了两步,却是忽然回身,上下打量了董策一番,不确定道:“董副千户?”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他很是突出了一下那个‘副’字。董策一听,心里就有些不痛快,只是脸上却还是笑吟吟的,行礼道:“下官见过黄大人。”

    黄琬摆摆手,神色似笑非笑,有些玩味道:“董副千户当真是一表人才,瞧瞧这眉眼儿,这身段儿,怕是堂子里的相公也不过是如此了。”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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