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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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基本上是木石结构,墙的下半截和四周的地基都是用青石打的,上面则是用人腰粗细的大木建造。门窗一应俱全,房子不大,两间房加起来也就是两丈宽,一丈五六尺深。和城里的房子比起来,自然很是简陋,但是和周围那些土坯房茅草屋比起来,这里算是极好的了。木石建造的房子,石头铺成的地面,至少不阴冷潮湿,而且也足够的坚固严密,能够抵抗冬日的的寒风侵袭。
外面还用土坯垒成了一道围墙,圈起了一个不大的院子。
这里是霍青桐的住处,并不是他自己建造的,而是泥水匠们指挥民夫建造的,自然比一般百姓的房屋要好许多。
事实上不光是他,董策这些直系属下,基本上在磐石堡周围都有这样的一个院子,一套房子。他们家在安乡墩,现在却是在此做事,又不能每日奔波,必须得有一个住处。
今日晴空万里,风和日丽,暖暖的阳光温煦的洒下来,照在人身上一阵暖洋洋的,让人只想眯着眼睡过去。似乎距离寒冬的结束已经不远——实际上这只是错觉,小冰河时代统治下的晋北大地,冬日一直要持续到农历的二月中旬以后,温度才会稍稍恢复。
屋子的大门开着,阳光招进来,屋里面也是暖暖的一片亮堂。
这样的好天气在晋北的冬日可不多见。
和好天气一样不多见的是霍青桐的打扮,她今日少有的没有穿着过去的那一身宽大的棉甲,而是穿了一件儿青色的棉裤棉袄。棉裤棉袄通常都是肥大臃肿的代名词,但是她这一身儿显然裁剪的非常合理,该收的收,该放的放,显露出来她纤细修长的身材。
这会儿她正坐在一个杌子头上,左手一把铜钱儿拿在手中,右手则是持着麻绳儿。左手动了一下,食指和拇指便是灵活的夹着一个铜钱,然后右手麻绳儿从穿孔中穿进去,转了两圈儿,打了一个灵活的结。把这铜钱固定住,又把另外一枚穿过来,同样的手法绕了两下。
她的手就像是她的身材一样,修长而纤细,由于常年练武,手心有些老茧,显得略微粗糙,但是守备却是嫩白细腻,连青青的血管都看的分明,十指纤纤,如同水灵灵的嫩葱。
只是编制这玩意儿是个技术活儿,便是她手再巧,也要一个个的上,耐心的蹭。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一个巴掌大小的青蚨甲叶方才成形。她拿在手中使劲儿的掰了掰,能略略的掰成一个弧度很小的弧形,但是再往下就不成了。她虽然是女人,力气却不小,不过那麻绳儿很坚韧,铜钱同样也很坚硬结实,不是随便能掰动的。
霍青桐满意的点点头,又拿起一把铜钱,一串,麻绳儿来接着编。
门外窗台上,门旁一块平整的青石上,都是晾着一块块的棉片儿。
自从担起了这块儿的差事以来,霍青桐不但把任务仔细的交代了下去,自己也是身体力行,用心编制。
第二块青蚨甲叶也编造好了,霍青桐把它放在一边的篮子里,轻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通常来说,女子体质偏向阴寒,但是霍青桐却是精力充沛,活力旺盛,太阳底下晒了这一会儿,竟是出汗了。
正要起来歇息一下,忽然大门口传来两声轻轻的叩门声,一个细细的声音传来:“霍,霍姑娘,您在家么?”
“在家呢!”霍青桐站起身来,拍拍手,便去开门。
她也不能整日在城门口坐着,便把自己家的所在告诉了那些人,跟她们说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直接来找自己就成。想来也是来问惑的。
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手里提着个篮子,她身材高挑,也很是丰满,胸口鼓囊囊的,把棉袄撑了起来。虽然年纪不小了,却还是很有几分风韵,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儿。她嘴唇有些薄,浑身上下收拾的很干净,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利索精干的感觉。
只是在面对霍青桐的时候,却是有些怯生生的,目光中透着几分讨好。
“原来是钱家娘子……”霍青桐认识她,两人一起打过渔,她热情的招呼道:“来来来,快请进来。”
来者正是钱一川的浑家郑氏,她笑了笑,向霍青桐点点头:“劳烦姑娘了。”
“嗨,说得哪里话来?我在这儿也是闷得发慌,有个人说说话,解解闷儿,求之不得呢!”
把郑氏让进院子,关了院门,霍青桐很是热情的拉着郑氏进了屋。她四处里寻摸了寻摸,也只找到了一个小杌子头,笑道:“平素就我一个人住,实在没什么家伙事儿,你凑活着坐吧!”
郑氏赶紧道:“姑娘客气了。”
霍青桐看出来她有些拘束,便主动道:“咋了,是不是编法儿上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是,是!”郑氏赶紧点头,从篮子里把自己编的那青蚨甲叶拿出来递给霍青桐:“霍姑娘,劳烦你给我瞧瞧,上面有啥错处没有?”
“好。”霍青桐接过来拿在手中看,心里却有些奇怪,郑氏的笑容里,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不该这样儿了,过去她感觉郑氏是个挺爽朗的性子。
不过他也没多说,仔细端详了一番,道:“确实是有些错处……你瞧瞧,这儿,还有这儿……”
霍青桐仔细的讲解着,只是她眼光一瞥,却是发现郑氏目光直愣愣的,似乎在出神,好似完全没听到自己说的是啥。
“钱家娘子……?”霍青桐有些不悦,拔高了声音道。
“啊?哦,对不住,对不住,霍姑娘,真对不住。”郑氏猛地惊醒过来,看着板着一张脸的霍青桐,赶紧一叠声的道歉,脸色有些发红。
“钱家娘子,你今日这是咋了,怎么魂不守舍的?”霍青桐有些奇怪的问道。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郑氏眼圈儿一红,眼泪便是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她忽然起身跪在霍青桐面前,满脸委委屈屈的哭道:“霍姑娘,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想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谁才能帮我,只好厚着脸皮求到你头上来了。”
霍青桐一惊,赶紧扶她:“快起来,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到底咋回事儿?”
“我那男人,不是给选中当了兵么?整个甲中,也只剩下甲长孙阿大一人是精壮汉子。没过两日,那孙阿大便是时常找借口上我家里来串门儿,都是邻里百家的,我也不好意思把他关外头。只是那几日,他那眼神儿便不老实,整日都在我身上打转儿,还在口头上寻些便宜,我心里害怕,不敢再让他进来了。结果今日我从外头回来,却在门口碰到他,他上来便对我动手动脚,要非礼我,给我在脚上狠狠的踩了一下,他吃痛放手,我才得以脱身。回到屋里关上门,结果他死命的踹门,还说,还说……”郑氏泪流满面的哭诉道。
“他还说什么?”霍青桐已经是气的火冒三丈,寒着一张俏脸冷声道。“他说今晚上再来收拾我,我说他敢再来我就自杀,结果那个畜生,他说便是我自杀了,他也要把我的尸身给弄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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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 夜黑风高时
霍青桐听了,更是气得怒火中烧,她年纪其实已经不小了,许多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成亲生子了。d…m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实则内心颇为敏感,男女之事也多少听娘亲传授过一些,这会儿一听,心里便有些发烧,更觉得那孙阿大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她狠狠的一脚把杌子头给踢得老远,重重的撞在墙上。
“走,我给你出气儿去!”霍青桐挫着牙花子,眼中冒火,恶狠狠的说道。
“霍姑娘。”却没想到郑氏一把拉住他,满脸哀求道:“别啊,霍姑娘,千万别。”
“怎么?”霍青桐拧着眉头看她:“难不成你对那混蛋还?”
“怎么会,霍姑娘,你别误会。”郑氏抹着眼泪道:“若是把他打一顿,倒是出气儿了,只是这事儿闹的人尽皆知,奴家的名声便也毁了。人言可畏,等到相公回到家中,怕不又是一场风波事端。再说了,揍了那孙阿大一顿,他怀恨在心,说不得奴家以后更是……”
霍青桐听了,也是感觉她说的有道理。
这年头儿,名节大过天,女子被侮辱之后,一般都是不敢声张的。若是不声张,说不得这事儿还能隐瞒过去,终究还能过日子,但若是声张出去,被休了那是一定的。更有甚者,闲言碎语之下,上吊自杀的也不在少数。
霍青桐忽然想起苏大成那上吊自杀的婆娘李氏了,顿时便是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
那可是她亲眼目睹的惨剧。
她拧着眉头在屋子里走了两步,却是忽然想到,若是大人设身处地的碰到这种事儿的话,他会怎么解决?不得不说,霍青桐对董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董策干的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事儿,她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点儿。
“若是大人的话,定然是要让那厮吃尽苦头,却偏又有苦说不出来……”
霍青桐自言自语道,本着这个原则,霍青桐想了好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道:“钱家娘子,有主意了,我有法子教训一下那厮,让他以后再不敢欺负你,还不怕声张出去。”
她在郑氏耳边低声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郑氏连连点头。
…………
是夜,月黑风高,适合谋杀,偷盗,入室强奸等一系列不法行为。
孙阿大推开自家屋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他穿了一身儿黑棉袄,脸上还蒙着一块儿黑布,只留下一双眼睛,只是那黑布蒙的有些歪,露出了半个下巴,让他看上去很是有几分滑稽。
连人都不怎么吃得起油,哪里有油上在门轴上?他掩上门的时候,发出一阵咯吱咯吱刺耳的声音,吓得孙阿大一哆嗦,动作顿了顿,侧耳听到屋里没动静儿,这才放心的关上门。他无声的笑了笑,暗暗骂了一句自己胆小,疑神疑鬼的。
他猫着腰走出院子,蹑手蹑脚的,向着钱一川的家里快步走去。
为了今晚上,他已经策划了好几日了。
方才好一阵折腾,把自家那婆娘给喂得饱饱的,他佯装睡去,等那婆娘睡熟了,这才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穿上衣服溜了出来。做了这许多年夫妻,自家婆娘他是了解的,睡起来跟死猪也似,便是打雷都未必能吵醒。等自己做完事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来上床睡觉,谁又能看出什么来?
正好,明日好似没啥事儿,能舒舒坦坦的睡到日上三竿。
“今儿晚上终于能尝到那骚婆娘的滋味儿了!”
想到郑氏,孙阿大心里就跟猫挠的也似,说不出的焦躁,就连胯下那蠢物,都是有些蠢蠢欲动了。
第一次见到郑氏的时候,孙阿大便有了这心思,他从小开始,最喜欢的便是这种丰乳肥臀的成熟女子,郑氏正好是他能接触到的人群中此中极品。
只是前几个月,白日都是干活儿,晚上钱一川也不会出去,他虽然垂涎三尺,却是始终摸不到机会。
天可怜见,终于挨到董大人选兵了,可是把那姓钱的给选了进去。当天晚上,孙阿大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摁着自家媳妇儿折腾了好半响才泄了火儿。第二日他便蠢蠢欲动不老实起来,眼睛不老实,嘴上也口花花的占些小便宜。
其实他这也主要是为了试探郑氏的态度,若是她也有这方面想法的话,干柴碰上烈火,那可就好办了。
却没成想到,郑氏竟是个贞烈的女子,三番五次都没给自己好脸色看。
孙阿大已经忍不住要强上了。
本来晌午时候孙阿大碰到郑氏之后,便知道只要能把她拖到屋里去就能成其好事,却没想到给狠狠的踩了一脚。
现在还疼呢!
“他娘的,你这骚婆娘敢踩我!”孙阿大心里恶狠狠的骂道:“今儿晚上便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正好方才弄了一火儿,下一火儿挺得时间定然长,多说半个时辰,少说两柱香。弄得你这骚婆娘欲仙欲死,鬼哭狼嚎,让你叫爹怕是你都要叫,看你这骚娘们儿还敢不敢在老子面前装!”
“姓钱的那腌臜厮不在家,你怕是心里这火儿烧得也旺!今日弄得你爽快了,怕不是你以后要求着老子操弄你。”
至于郑氏会不会大声叫骂反抗,把事情闹大,弄得自己被动,对这个孙阿大根本就不担心。
他很清楚这会儿女人的心理,当初在老家的时候,他便弄过这样一个妇人。那妇人相公是个商贾,常年在外奔波。她家境也不错,过得比邻里都要富足,之前没上手的时候,瞧着也是傲慢冰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第一次强上的时候,也是三贞九烈要死要活的。真弄上了床,却是嗷嗷叫的嗓子都快喊哑了,那一日起,每日都求着孙阿大弄她。约莫两三个月之后,那女人便彻底的迷上了他,甚至还说过两人合伙儿卷了他相公的钱财私奔的话。
晌午的时候,郑氏虽然踩了他的脚,却始终没敢大声呼叫。孙阿大也有把握,自己只要是闯进去,料那骚婆娘也只有乖乖就范。
若不然事情闹大了,自己固然臭了,更臭的却是她郑氏,这辈子也就完了。
孙阿大比较担心的是钱一川,他对钱一川了解颇深,知道这人看似蔫蔫儿的,那是因为没把他惹急了,真要是惹急了,那是能拼命的!
不过一想想郑氏那鼓囊囊的**,那圆滚滚挺翘翘的丰臀,孙阿大心里一阵火热热的便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心里思忖着,大不了以后和郑氏弄的时候隐蔽着点儿,不让风声传出去。再说了,那姓钱的进了军营,听说一个月才能回一趟家,哪里就这么赶巧了能让他撞上?
路程不长,但孙阿大走的很小心,自然也就不快,足足一盏茶时候,方才偷偷摸摸的来到钱一川家的门前。
门前寂寂无声,往里头一看,屋里也是一片漆黑。
柴门根本是只能掩上的,孙阿大到了这儿,胆子便大了。他怕别人看见,却是不怕郑氏的,反正有恃无恐,郑氏也不敢捅出去。郑氏的院子离着周围都有些距离,声音小了都听不到。他推开柴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到了门前,便要试探着先伸手推一下。
若是里面关得严实,他就打算先威胁一下郑氏,连说辞都准备好了:若是不开门就踹门,闹的大了,看丢人的是谁。
却没成想,这一推,房门竟然直接就推开了。
孙阿大心中大喜,心里暗道,你这娘儿们都是装得挺像,都把老子给唬住了。内心骚情的很呐,怕是自己也想要了,都给老子留了门儿了!
他**熏心之下,根本就没多想什么,嘿嘿一笑,推门进去,顺手把门关上,插上门闩。
“钱家娘子……”他嘿嘿淫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你情哥哥我来了。”
话音未落,屋子里便是响起了轻轻的嗤的一声响,孙阿大对这个并不陌生,那是打着火镰的声音。他嘿嘿笑道:“钱家娘子,没想到你还挺有心思,知道做这事儿得亮着灯看得清,那才爽利。”
蜡烛被点燃了,烛光不算明亮,但是对于走了好一阵儿夜路的孙阿大来说却是亮的有些过分了,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孙阿大忽然心里一跳,借着灯光,他分明看到屋子里站了两个人,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可是没错儿啊,就是俩人啊!左边那个可不正是郑氏,这会儿正一脸冰冷的看着自己。他娘的,这个臭娘们儿,到这个时候儿来还给老子装?右边那个呢?也是个女人,长的还挺好看,身材高挑修长,梳着马尾,穿着一身棉甲……
等等,棉甲?这磐石堡中爱穿棉甲的女人,可不就是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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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九零 教训
等他看清楚那女子的长相,顿时是吓得一声惊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瞬间冷汗便是涔涔而下…
娘唉!这不是霍青桐霍姑娘么?她咋地来了?
孙阿大当然不会以为是这位霍姑娘春潮萌动,也想来尝尝自己的滋味儿了——尤其是看到霍青桐嘴角那么森寒杀意的时候,他就更不会做如此想了。他其实并不笨,立刻就想到了正确答案——定然是郑氏这个贱人告诉了霍姑娘。真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能请得动霍姑娘来给她撑腰。早知道这般的话,自己也不会打她的主意了。他却是不知道,霍青桐是那等嫉恶如仇的性子,就算不是郑氏,换一个别人去,她也会出手。
“郑氏这小贱人,好狠的心肠……老子迟早收拾了他……”
孙阿大心里乱糟糟的发着狠,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因为他已籍制作,地方书册——比如说某县的县志——等等,用的都是桑皮纸。当然,桑皮纸也有高低之分,按照质量大致可以分为四等,一、二等厚而洁白为高档书画用纸,三、四等薄而软。
工艺考究的桑皮纸可见明显的纤维结构,外观及手感美观。并且桑皮纸在这个时代,一直用于高档书画、高级装裱用纸,除了作普通用纸外,制伞、糊篓、做炮引、包中药、制扇子等等也有广泛应用。
其名字的由来,乃是因为其以桑树皮为原料。古皖国也就是后世的安徽及新疆等地出产,古皖国及维吾尔族聚居的新疆南部和东部气候炎热,水土资源丰富,宜于农桑,桑树遍野。精制的桑皮纸还是维吾尔族姑娘绣花帽必用的辅料,在绣花帽时,要隔行抽去坯布的经线和纬线,绣花后用桑皮纸搓成的小纸棍插进布坯经纬空格中,这样做出来的花帽挺括有弹性、软硬适度。
新疆当然是够不着了,这会儿嘉峪关外就已经不是大明的疆土了,大明朝朝廷以及地方的各级政府每年耗用的桑皮纸不计其数,绝大部分都是从安徽那边购入。
正因为这些特性,桑皮纸也成了制作军用地图的首选。
董策这张地图,颜色深黄发暗,边缘甚至已经起了毛边儿,显然已经是有些年头了。只是上面的线条字迹依旧清晰,也不知道如何保存的。
占据了地图大部分幅度的中间部位,乃是一片莽莽群山,在山脉中间,有不少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