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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崇祯七年-第184章

小说: 崇祯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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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学了一手泼皮无赖的好手段。若是那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给他们一吓,怕不就赶紧拿钱消灾。

    旁边几个兵丁也嘻嘻哈哈的围了上来,他们都有些眼力见儿,看着这二人也不像是有来头有靠山的样子。

    那两头大青骡子停了下来,高高瘦瘦的那个跳下马来,解下面巾,拱拱手,笑嘻嘻道:“各位,可有日子没见了,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众兵丁仔细一看,顿时都有些尴尬。守卫北城门的他们,哪个不认识张麻子?这块儿是张麻子的地界儿,街面上巷子里的算命先生、小偷佛爷,下迷药的人贩子,半掩门儿的暗娼,都得给他上供,在这一亩三分地可也说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平日都是熟脸,见面还说说笑笑的,偶尔还一起吃顿酒,这会儿却把人给拦下来了,自然就尴尬的紧。

    张麻子却不动怒,他是刘三儿的手下,说起来关系还近的很,而这些兵丁对刘三儿这种有些实权的衙役,也是上杆子巴结的,是以张麻子并不怕他们。不过他是街面上混出来的,人头精熟,通晓世故,自然也不愿意得罪他们。这帮人成事不足,败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从怀里抓了一把铜钱儿,笑嘻嘻的递过去,道:“小弟这两日手头也紧,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这大冷的天儿,各位拿去喝茶。”

    那兵丁赶紧推辞,张麻子硬是往他手里塞,推拒了两下,便也收了。

    他们着实是没想到还能拿到钱,虽说不算多,但也足够大伙儿却隔壁的小店儿里喝碗热乎乎的汤,吃上两张又香又软的大油饼子了。顿时对张麻子便格外的热情起来,张麻子却不耐烦和他们说话,又撤了两句,便告了罪,上了骡子,两人出了城。

    两人出了城便朝着东北方向行去,走了好一会儿,张麻子回首瞧了一眼阳和城。黑灰色的高大城墙在寒风中屹立着,周围一片荒凉,看上去了无生机。

    张麻子轻轻叹了口气。

    另外一个又矮又胖的,自然便是那卸岭力士青云子了,这老头儿斜睨了一眼张麻子,嘿嘿笑了一声:“怎么着,想被窝里的人了?”

    张麻子和张香儿的关系,老头儿那日便瞧出来了,后来寻了个机会问张麻子,张麻子也承认了。他本以为少不得挨一顿训斥,却没想到老头儿只是叹了口气,却没说啥。其实像是青云子这等人物,干了这个行当,会敬鬼畏神,却不会怎么理睬这些世间的规矩。毕竟他们这活计,就是极大的破坏者礼法规矩。

    张麻子点了点头,神色间有些怅然。

    那日董策走了之后,他便和师父做着出行的准备了。董策给了青云子一百两银子,青云子买了两头大青骡,又置办了一些工具,有的工具很是生僻,还须得去铁匠铺打造才行。当然,都是张麻子出面,青云子是不会露头的,他心中终归还是有些惧怕忌惮。张麻子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银钱,想要自己掏钱,青云子却是不让。只说到既然认了自己当师父,那就是吃自己的喝自己的,以后还得给自家徒弟攒下一笔丰厚的身家,决不能让你吃苦受罪!

    老道士在这一点儿上格外的执拗。

    准备了几日,东西都准备停当了,今日一大早,两人便出发了。

    张香儿出来相送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笑,但是昨日,她抱着张麻子哭的稀里哗啦。她那日也听了一些,隐隐约约知道了青云子的身份,因此就更是担心,不知道张麻子这一趟跟着出去,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毕竟是要去盗墓挖坟啊!谁知道那里头有什么污秽东西?民间传说可是把那个夸大的没边儿了。

    只不过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话自己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她如同一个贤惠的妻子,为张麻子打点好了行装,送他离开。

    只是当人影拐出巷子口的时候,她才失声痛哭。

    除了这些必须的东西之外,两人还各自带了一块儿董策给他们的腰牌,有了这块腰牌,便能证明他们的身份了,便不须顾虑一些小麻烦。

    青云子喘了口气,忽然冷笑一声:“瞧着你跟那些城门口的人兵痞挺熟啊?”

    “是。”张麻子道:“没算是有什么交情,就是有时候喝喝酒,那片地界儿,有时候也得他们照应一二。”

    “以后少跟着这些人来往,酒可以喝,绝不能喝高了。”青云子瞧着他,声音严肃:“干咱们这行儿的,就得时常警戒着,言多必失,你指不定哪一句就得说漏了。少说少错,多说多错,不说不错。更别提喝醉了酒,估计祖宗十八代都能给抖搂出来。你这是刚干,以后时间长了,最好别跟人离得太近……在地底下呆的时间长了,身上就有一股子味儿,别让人给识破了。”

    张麻子灵醒,知道这是师父在指点自己了,赶紧应着,都在心里仔细记下了。

    一路东行,边赶路青云子便跟他讲这一行的一些规矩,注意事项等等,至于卸岭力士的诀窍,则是还没提到,现在说那个,还为时过早。

    风是西北方,他们俩先往东北,然后往东,一路过去,没顶着风,再加上身上裹得又严实,因此倒是也不太难受。

    说了一阵儿,青云子便有些口干舌燥,从褡裢里掏出一个铁皮酒壶来凑在嘴上喝了一口,舒服的叹了口气。

    张麻子笑道:“师父,你怎的就能喝酒?”

    青云子瞪了他一眼:“你师父我千杯不醉的量,自然能喝,你要是有我这个量,我也不管你。”

    张麻子接过酒壶来也喝了一小口,只觉得腹中一阵火热,舒服的紧。

    他顺手把酒壶揣到自己的褡裢里,道:“师父,咱们这是往高山卫的方向去啊?”

    “可不是高山卫,比那个远多了。”青云子道:“咱们去宣府,去保安州,去怀来。”

    “这么远?”张麻子给吓了一跳,走之前他也没想到会去这么远的地界儿:“去那边干啥?”

    “找些人手,那些土耗子,藏得深着呢!我不亲自去,怕是挖不出他们来。还有啊……”青云子悠然一笑:“从秦汉以来,那边大户人家就多,有钱人多,有权有势的也多,大墓大冢也就多。这次,咱爷们儿先开个荤,捞些钱财,免得让那董大人小瞧了。顺便也给你小子练练手。”

    这是张麻子未曾接触过的领域。一提起来便是兴致盎然,赶紧追问道:“师父,你跟我说说呗,干咱们这行儿,到底是啥样儿的?”

    “得了,瞧你也稀罕的紧,老夫便跟你说说。”青云子心情不错,哈哈一笑,让张麻子凑近了,道:“今日就跟你说说咱们卸岭力士这一行儿里头的四字。”

    “四字?啥四字?”张麻子赶紧问道。

    青云子捋着胡子矜持的笑道:“正是望闻问切四个字。”

    张麻子一怔:“望闻问切?这不是医馆里头的大夫们用的法子么?”这个捧哏捧得恰到好处,正是骚到了青云子的痒处,他哈哈一笑:“那些大夫们跟咱们比算什么?他们望闻问切,诊的是人的病,咱们这望闻问切,号的却是这天下的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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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九四 望闻问切

    这话端的是说的气势磅礴,大气无比,张麻子一听,不由得便愣住了…

    “号的是天下的脉,号的是天下的脉……”他低声嘟囔着,神情间若有所思,只觉得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是回味无穷,甘美异常。

    “没错儿,就是为天下号脉!”青云子挺直了胸膛,面巾下的脸显得肃穆无比:“天下有脉,名山大川也有脉,但凡是有极上等龙脉之处,修先人坟冢于其上,则五代之内,三代之内,必有王者兴!”

    “便是那脉稍差,只是一州一县,一山一水,一河一湖水之龙脉,亦可称为宝脉,乃是上等之所在,修坟于其上,则可保子孙富贵,一世安平。”

    “咱们望闻问切的,便是这些地界儿。”

    张麻子被青云子的话给震到了,听的连连点头。

    却不料青云子嘿嘿一笑,这一笑之下,顿时那股子世外高人的气质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竟有了几分猥琐。他搓了搓手指:“咱们只要是找到了这些龙脉宝脉,必然能在其中寻到风水宝穴,那大墓大冢,便坐落其中,等着咱们挖去!”

    “望闻问切,老夫就先跟你说说这望。”

    “这望,说白了,就是看宝气,看风水。这也是咱们卸岭力士这一脉,最为擅长,传承最渊源的东西。别的门派,纵然有些传承,比之咱们却是差的太远了。许多地界儿,咱们瞧得出来他们瞧不出来!还有些地界儿,他们瞧得出来里头有宝,咱们却瞧得出来,这地方风水险恶,最是能孕出凶恶邪物来。所以咱们捞的好处多,他们就捞的少。咱们死的人少,他们死的人多。像是你师父我,每到一地,必先察看地势。因为许多当年的大墓大冢,经历几百年乃是上千年之岁月,风刀霜剑,天灾**,封土丘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别的不说,就说黄河两岸那些大墓大冢,只要是黄河一泛滥,封土丘立刻就会平了。不过封土丘平了不打紧,周围的山水走向,却是变不了的,咱们看着那个,就能知道这里有没有好处。告诉你,你师父我看这个,那是说一是一,说百是百,无一错漏。”

    “三年前,老夫自临清去往塞外,途径北直隶晋州,见滹沱河畔有一处所在,依山面水,两山环抱如臂,滹沱河想来水流湍急,在那处却是平缓如玉带。为师一眼便看出来,那里定然有大墓,且规模非小,非富即贵。当夜为师便入晋州,用暗号召集了不少同道中人,三日之后,为师带着他们来到河边,指着那河边一处水浇地言道,从此处向下挖,必有大墓。只要是把这大墓挖开,便是三五年不愁吃喝。”

    “那些废物自然不信,竟还有人敢出言耻笑为师。为师当下便跟他们立下赌约,若是下面并无古墓,则在场诸位,有一个算一个,为师一人赔给一百两银子。而若是下面有大墓,则墓中宝物,为师拿八成,他们拿两成。这些人不知利害,便跟为师赌了。他们回去准备好了工具,当夜一行人便来到那处水浇地上,开始发掘。发掘至半夜,挖下去有一丈六尺深,果然便出了砖顶,这乃是一个砖室大墓。后来进去,听他们说,内里壁画极多,描绘墓主人生前种种,可见不是王侯将相,也是有品秩的大员。墓内有宝剑、宝鼎、玉璧、漆器、银饼、端砚、寿山石等物。仅仅是挖出来的那个大金元宝,就有十七八斤重,真铸造的跟个小船儿也似!其他的,就更别说了。”

    “一直快到天明东西才搬完,最后你师父我拿了五成。光那一次变卖所得,就足够我在保定府买了一处大宅子,并十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可惜啊,只把那些小娘皮睡了一回,老夫便南下了。之后就是那次倒霉事儿,那宅子现下是回不得了,也不知道给抄出来了没有。”

    张麻子只听得目眩神迷,心下震撼无比,赶紧追问道:“师父你咋就拿五成呢?不是说好的八成么?”

    “你真当别人都是你儿子啊,让干啥干啥还不能有怨言?”青云子瞪了他一眼,斥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做什么事儿都别做绝了,自己吃肉,好歹给人喝点儿汤。我就点了点地界儿,剩下的挖洞,钻洞,探路,取宝,这些活计都是他们干的,你师父我手指头都没动一下。因为这个,两个人险些死在里头,有一个吸入了尸气,当场没死,但怕是也活不过三天。他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你总要让他们多捞一些,若不然,分都不够分的。说好了八成,我拿了五成,而且是好东西先我挑,到了最后,还是我拿得最多,最赚便宜。还能卖他们一个好处,让他们的记住你。以后再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张麻子恍然,心中钦佩不已,大赞道:“师父真真是人情练达,这算计人心的本事,可是到了家了。”

    青云子嘿嘿一笑,又加了一句:“再说了,他们去了十六七口子人,个个都是手上有些功夫的,你师父就一个,能打得过他们?太贪心了,死的是自个儿!”

    张麻子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青云子说的兴起,让张麻子拿了酒壶又是喝了一大口,接着道:“这第二个,就是闻,也就是嗅气味。这种奇术,传的是挺玄乎的。据说把这门功夫练到极处的,在盗掘前,翻开墓表土,取一撮墓土放在鼻下猛的一嗅,就能从泥土气味中辨别墓葬是否被盗过。而功夫最深的,甚至能一闻之下,就断言这墓土的年份儿,一闻就知道,这墓土是汉代的还是唐代的还是本朝的。有这等能为的,那便可以称之为‘闻家’了。不是你师父我厚己薄人,确实这个跟咱们那观风水,定龙脉之术比起来,就是小术了。咱们卸岭力士这一脉,历来就不擅长这个,倒是有些别的门派,有这等能为者。”

    “据说在洛阳就有这么一位闻家,但凡是地底下出来的器物,只要是过他鼻子这么一闻,便可准确断代。有个同道中人拿来一个小铜鼎去寻他,说是三代之前的老物件儿了,那闻家放到鼻下一嗅,便道:假的,尿坑里沤泡过,做的色,做的锈,七个月前取出来的。”

    张麻子忍不住问道:“真有这么神?”

    青云子点点头:“虽然为师不会这个,但确实是有这么神的。”

    “第三个,就是‘问’。问这一招儿,说起来,是最容易的。只要是你口舌便给,能装能像,满嘴假话,能哄人乐意,那基本上就成了。这个问啊,说白了,就是踩点。善于此道者,往往扮成风水先生或算命先生,游走四方,尤注意风景绝佳之地及出过将相高官之处。这等人,就得能说会道,还得知道些老古事儿,得能跟那些长者老人说上话,交谈讲古。像是为师我,便精擅此道,平日里行走江湖,也都是以算命先生面目示人。每到一处,便寻机会和那些老人们闲谈,再把话头往古墓上引。为师这等有本事的,用不多时,便能让那些老人信服,也就是一盏茶三炷香的事儿,便是能把附近有啥古墓给摸清楚。白日间摸清楚了,晚上就召集人手给他挖了!”

    张麻子问道:“不是有定龙脉观风水之术么?怎么还用这个?”

    “你傻呀?”青云子睨了他一眼:“不是哪个风水先生都有为师这眼光,能看出龙穴宝地来的,有的只是胡乱一指就给埋了!若人人都是去寻那宝地龙穴,葬在其中,那天底下那些龙脉,哪里还有空着的地界儿?”

    “第四,切,也就是把脉之意。其中有三层意思:第一层乃是指发现大墓之后,要定下一个点,从这个点打下去,便是可以花最短的时间,最短的距离进入棺椁。要练出这手儿功夫,不仅得经验丰富,更得擅长观察地脉走向,知道何等样的墓是何等样的布局才成。像是为师,必能根据地势地脉之走向,便如大夫给病人把脉一般,一举点出棺椁之方位,而后从斜坡处打洞,直达墓室中棺头椁尾,取出葬品,毫不费力。

    第二层却是指凿棺启盖后,摸取死者身上宝物。从头上摸起,经口至幽门,最后到脚。摸宝物如给病人切脉,要细致清醒,讲究沉静准确,没有遗漏。

    第三层乃是指以手摸触那取出来的宝物,不用眼神儿细看,秩序过手仔仔细细的那么一摸,便可知此乃何代之物,值价几何。”“不过呐,我说的切这里面的三层,为师一层都没碰过。想那大墓之中,机关暗布,尸气沉积,阴冷寒邪,毒虫聚集,一旦进入,便是凶险十分,稍有不慎,即身丧其中。想我青云子,一声号令之下,不知多少江湖中人愿为麾下驱策,只需定下地点,让他们下去挖就是了,何必亲自动手?再说了,但凡是墓中取出来的东西,多半上面都有些邪性,能不过手还是不过手的好。”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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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九五 野外

    张麻子听着,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只是师父在兴头儿上上,便没扫他的性子…

    他知道师父得罪了那位大人物,从此之后怕是行事就要小心谨慎了,说不得手底下没有那许多人手,自己也得下去摸索去。更别说,日后万一若是要盗一些极为珍贵的大墓,别人下去,岂能放心?还不是得自己去才成?

    “掌握了以上四种本事,便算是能为之人。只是只有这些,却还是远远不够,咱就拿具体实施来说吧。定下方位之后,若这是小墓,自然不须费多大功夫,用几个晚上便可挖开,速战速决,取出宝物之后立刻走人。若是那等王侯将星的大墓,深埋地下数丈十数丈,封土厚实,更有的外面一层层的青砖足有一丈多厚,等闲十天半个月也弄不完。或是当地人烟密集,瞒不过人来。若是被捅到当地官府,谁也落不得好去。想要挖掘这等大墓,那就得有耐心,舍得下功夫。”

    “你可以这样,打扮成城里来的财主,想要在外头置办庄子,以开荒种地为名,买下周遭土地,等到了时节,便在大墓周围种上玉米、高粱等高杆儿庄稼,以青纱帐掩盖,每日晚上挖掘,一两月之后,挖开大墓,取宝走人。当然,法子有的是,得因时因地制宜,无须死板。最绝的你知道是啥?就是打扮成孝子贤孙,一番运作之后,借口修坟,便在墓旁修一假坟,暗中哇掘地道,通入古墓内盗取财物。”

    …………

    时近傍晚。

    磐石堡以北。

    青锋山以东。

    这里是一片乱石堆,也不知道经历了几千几万年的风霜磨砺,不少在青锋山上滚下来的巨石散落在此,显得狰狞嶙峋,奇诡凶恶。东边儿不远处就是甘河,乱石堆中偶尔还有几条不过是三五尺宽的小溪流过,小溪不宽,却是很深,将地面深深的切了下去,流向甘河的方向。不过此时早已封冻,一片冰白。

    这些小溪都是发源于青锋山,这虽然是一座极其险要陡峻的石头山,里面却也有几眼泉水,显然山中是有水脉的。

    乱石堆之间,是一片片细小的碎石,就连随处可见的枯黄野草,这里也瞧不见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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