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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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晚上已经收拾了红袖半宿,但是给这么挑衅,董策胯下还是已经坚硬如铁,呼吸也微微有些粗重了。只是他也知道,这会儿若是再**一番,怕是时间不够了,只得强自忍了下来,恶狠狠道:“小妖精,回来再收拾你。”
红袖一伸手便是摸到了他的胯下,手轻轻一握,惊诧的张大了小嘴儿:“爷,好大了呢……”
许是因为董策出征在即,红袖终归心中是有些担心的,便也放开了许多,拿出了媚态十足的一面,只为了讨他欢心。
她瞧着董策吃吃一笑,身子便是出溜了下去,跪在地上,解开了董策的腰带,而后埋头下去。
董策直觉的胯下那物顿时陷入了一片温暖濡湿之中,说不出的爽利,不由得长长的吁了口气,身子忍不住便是使劲儿往上一顶。
红袖‘唔’的一声,皱了皱眉头,神色间有些痛楚,却还是努力的上下律动着,还抬起脸来满脸讨好的看着董策。
……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一刻钟,又或者是半个时辰,随着一声低低的吼叫,董策腰杆重重的往前一挺,发出一声舒爽到了极致的呻吟,软软的摊在床上不愿动弹了。
红袖嘴里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却还是努力的吞咽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给董策提上裤子,又去喝茶漱了口,这才回来躺在董策身边。
她脸上红潮依旧未退去,手在董策的胸口磨搓着,轻声道:“夫君,这次回来,妾送你个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董策来了兴致,笑问道。
红袖咕咕一笑,俏皮的抿了抿嘴角:“不可说。”
……
两个时辰后,董策率领着家丁队离开了磐石堡。
数十骑策马而去,硕大的马蹄踩在因为长久未雨而显得异常干燥的地面上,溅起了阵阵烟尘。
留守磐石堡的是石进和周仲二人,严格来说,他们两个已经从家丁系统转入了正规军系统,所以董策现在带着家丁队的形同,一般是不会再带上他们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石进二人不知道,实际上,石进周仲算是知情人之一。
现在磐石堡周围没有什么强敌,这会儿又不是建奴和察哈尔蒙古南下劫掠的时候,而那已经训练了这些时间的新兵们虽然还远未达到形成效战斗力的地步,但也不可小觑。
有这些人手在,就已经是足够了。
队伍出了磐石堡之后便是往南,然后顺着洢水河往东,从石桥上渡过了甘河之后再折而向北,沿着甘河东岸溯流而上,一路向北行去。
董策一行人的速度并不快,只是策马小跑,维持在一个颇为均衡的速度上,并不是鞭马狂奔。因为磐石堡现在所有的战马都在这里里,也不过是七十余骑而已,只比骑士的数量多出二十多,远远达到一人两骑的程度。既然达不到一人两骑的程度,无法换乘,那么现在加快速度也没什么用,现在快,以后也得慢下来,跟维持均速其实差不多。更何况,那样催马很容易就会造成战马的损伤。
这等大牲口,其实是一种挺脆弱的生物。
原来磐石堡的战马不止这些,但是那些从马贼手中抢来的战马有的受到了惊吓,被抓回来之后不肯进食,没几日就死了。有的则是在战斗中受了伤,因为董策这边缺乏有经验的兽医和马夫,导致没有及时的救治,又是死了几匹。而后来马棚里头闹起了马瘟,又是很死了一些,可是吧董策心疼的不得了。
战马不断病死这一现象在几只猴子被买来之后得到了很大的改观,说了也奇怪,猴子养在马棚里之后,这些想来对其他动物颇有敌意行为凶恶的猢狲却是和那些战马相处的极好,时不时的打闹玩耍,看上去亲近的很。战马们对这些小东西也是颇为的容忍,并没有流露出敌意。
董策不知道马瘟到底有没有被遏制住,反正自从那几只猢狲入住了马棚之后,就病死了一头战马。
看样子,效果还是有的。至于其中的原委,董策也说不清楚,只能感叹造物之神奇了。心里却是暗暗定下决心,以后战马的数量增多,一定也要多弄一些猴子回来。
现下那空着的二十多匹马上,驮运的是家丁们的干粮和甲胄,现下家丁们都是一阵大红胖袄,并未着甲,只是手里握着武器,就连腰刀双插和弓箭都放在了驮马背上。大约两个家丁合用一匹驮马,如此一来至少每匹战马就能减重三十斤到四十斤,这是一个很不小的数目了,可以相当程度的提高整个队伍的速度。
一共九名斥候,除了左手边是甘河无需防备之后,前后右三个方向各自放出去了三人,远远探出足有三四里地去。就算是有敌踪出没,也可以早早的发现,及时穿戴甲胄应对。
只是有备无患而已,毕竟这个时候,哪里来的敌人?
董策胯下的那匹枣红色的辽东雄骏,体大毛长,比周围那些蒙古马大出两圈,高出一头去,自是顾盼生伟,理所当然的就成了这些战马里头的头马。它泼拉拉的跑在最前面,迈着轻快的步子,虽然背上驮着董策这个一百六七十斤重的大汉,却是丝毫不显得吃力。他旁边却是白忠旗,这位长随兼书记官骑着一匹黄骠马,浑身棉衣棉裤裹得严严实实的,落后了董策半个多马身。每到董策有事外出,而旁边又离不了伴当的时候,白忠旗的优势便显现出来了,他可以跟着董策,因为这位前马贼战斗力着实不弱,而且能吃苦受罪,而白墨却不成,只能留在磐石堡。若是上了战场,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拖累。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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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一二 秘道
家丁们脸上都涂了旱獭油,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只不过他们的眼神儿,却是时不时的从三个人脸上扫过…
队伍刚一出发的时候,有眼尖的就发现队伍中出现了几个生面孔,准确的说,应该是三个生人。
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老者,两个不到二十的壮棒小伙子,那两个小伙子脸平鼻子大,看上去不像是汉人。三个人骑在马上,也不怎么用劲儿,就是拉着马缰两腿夹着马肚子,跟着战马起起伏伏的,看上去却是异常的稳当。显然,这三人的骑术都不错。
有的那记性好的就认出他仨来了,这可不是大人的家丁?就住在磐石堡旁边不远处,听说分了几十亩河边儿的地,父子仨人搭了几间茅草屋住着。
怎么他们出现在这儿了?
董策缓缓勒马,家丁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便纷纷减速,董策却是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用管,直接超过去就行。其实董策如此只是为了让自己从队伍的最前头回到队伍的中部而已。他其实很不适应这种冲在最前面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董策骨子里是一个很谨慎的人,深谙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因此便是规避危险。毕竟一般出了什么事儿的话,死的最早的肯定是冲在最前头的。
这倒不是他懦弱,若是有必要的话,董策可以亲临战阵杀敌,但是这个时候,就没什么必要了。
他往旁边靠了靠,来到了陆添丁三人身边,陆添丁三个赶紧在马背上哈了哈腰,恭敬道:“老爷。”
董策哈哈一笑,减缓了马速:“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你们,若不然的话,想找到那条孔道,怕是不容易。”
陆添丁笑道:“小老儿当初也是侥幸,却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董策点点头,指了指白音和乌兰巴日:“我看你这两个儿子,都是能干的,这次让他们杀两个人,见见血。等这次回来,就来给本官当家丁吧!”
陆添丁大喜,赶紧道谢,然后又是示意白音和乌兰巴日给董策道谢。若不是这会儿正在马上,怕是他早就要跪下磕头了。
却没成想到白音沉默了片刻,道:“老爷,对不住,让乌兰巴日给您当家丁吧,俺要给老爹养老送终。”
乌兰巴日却脖子一梗,也道:“不,你去给老爷当家丁,俺给老爹养老,俺地里的活计比你熟。”
这哥俩儿把陆添丁给气的够呛,他人情世故通透,可知道去董策府上当家丁是多么难得的机会,且不说每个月拿银子,顿顿大鱼大肉。更重要的是大人还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以后肯定也是前途无量,跟着他也是水涨船高!这是多大的好处?
他瞪眼怒道:“你俩都给我闭嘴,老爷让你们去那是天大的恩赐,你俩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老子还能动弹,自个儿养活不了自己么?”
白音和乌兰巴日给他一瞪,都是不敢说话了。
董策倒是没动气,却是有些好笑,怎么给自己当家丁整得跟送死似的?
他也有些喜欢这两个小子的憨直,淡淡一笑:“你们怎么就不想想,当了家丁每个月拿多少饷银?能买多少粮食?可比地里刨食儿划算多了,还怕养不活你们老爹?”
白音和乌兰巴日对视一眼,齐齐高声道:“老爷,俺们干了!”
……
虽然没有刻意加速,但是四条腿终归是比两条腿要快的,而且磐石堡距离边关也不远。
时近黄昏,就已籍之中记载,甚至就连董策手中那一副堪称精细的大同镇北边关图都不例外。
这并不意外。
在大明和蒙古之间,是一片高高低低的群山,由无数山脉及其余脉组成,东西绵延不知以几千里计,南北宽度绝大部分地区却是只有几十里而已。上面当然也有不少的缺口,但是无一例外的,这些缺口上都建立坚固的堡寨镇守看护。不但是这些缺口,就连山脉上一些交通要道,河流穿山而形成的河谷,河流干涸而形成的孔道,在这些地方,大明也都修建了一些工程。或是军堡,或是火路墩,或是烽火台。
更何况,还有历代修建加起来长度超过十万里的长城分布在这群山峻岭之间,在此绵延而过,几乎堵住了每一条路,监视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但是,凡事总是有例外的。
出于种种原因,或许是有人遗忘了,或许是根本就没有发现,这条小路并未有明军的人出没。
像是这样的小路,其实不少,一百里的范围内,两三条是有的,但是相对于这广大的区域来说,也可说是非常罕见了,能寻到,就是一桩大机缘。
“走,咱们进去。”
董策翻身下马,牵着马艰难的越过入口的那一堆乱石,当先走了进去。
他并不打算耽搁时间,之所以在下午在带人出发,就是因为算准了时间。
傍晚时分到达山脚下,然后利用夜色的掩护穿过山脉。
在这边停留的时间越长,被发现的几率就越大。
而趁着夜色偷偷过去,则是可以把几率降到最小。
众人鱼贯而入。
和许多穿山而过的孔道一样,这处在若干年之前,分明也是一条干涸的河道,但是明显要窄得多,大约只有不到六尺宽,只能容纳两匹马并排而行。而且地上崎岖不平,山石和泥沙混在一起构成了高高低低的地面,在路上更是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两块巨石。这石块非常之巨大,有的甚至把孔道给堵得只剩下一两尺宽的一条缝,只能一人一马经过。
看样子,这里在干涸之前哪里是什么河道?分明也就是个山溪的级别,而且估计还是很窄,很湍急的那种。
此时已经是入夜。
今夜天气还不错,正月十四,一轮圆月当空,月光铺洒下来,带来了微弱的光明,至少能够看出远处东西的轮廓。
看来似乎天公也作美,知道董策今夜要赶夜路。
董策坐在马上,看着这条孔道,心中似有明悟。
或许不是明军没有发现它,而是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驻守的价值而已。两边都是几丈乃至于是十几丈高的峭壁,这条昔日的山溪深深的把山体给割裂,导致峭壁的壁面非常之光滑,根本无法攀援。而孔道本身很窄,又有这许多大石拦路,只能通行人马,甚至连一些稍微大一些的辎重器械都运不过去。如此种种,导致通行能力极为有限,一天时间也未必能过去几百人。
若是对面的鞑子只想入寇,那几百人让他过来也就过来了,无所谓的事儿。
而若是双方几万人的大会战,那几百人又有个屁用?
但是这会儿,却是便宜了董策。
这等谷道,最是适合董策这种小型的队伍来通过。队伍陆续进入了孔道之中。董策自然不会再在最前面,白音和乌兰巴日走在前头带路,而陆添丁则是在董策旁边。这条干涸山溪形成的孔道并不是直来直去的,有许多的拐弯,其中更有一些支流岔道。若是没人带路的话,说不得直接就要走到死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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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一三 缘由
孔道只能容纳多则两人,少则一人并肩而过,前进速度可以说慢的令人发指,几乎是一步一步的往前挪。d…m
家丁们早就得了吩咐,都是低着头看着路默默的往前走,没有一个人吭声。就连战马也都上了辔头,免得它们发出声音来。而它们在进入孔道之前就喂了一次,因此倒是也不用担心伤了马力。
夜色笼罩下,只能听到一阵脚步声。
这条路,是陆添丁发现的。
陆添丁当初从板升城回来的时候,走的可不是正常路线。
按照正常思维的话,他应该一路往南,然后只要是找到大明的一处边堡或者是火路墩或者是遇到外出巡逻的大明斥候,那就算是安全了,便是重新回到了大明的怀抱。但是问题是,在明朝末年这个畸形的时代,最好不要按照常理来推断一些东西。
如果陆添丁真的这么天真的话,那么他的结局便是被大明朝的边将给抓走,成为那边将的奴婢,然后下辈子就在奴役和痛苦中生活。
在正德朝和嘉靖朝的时候,朝廷和地方对这些南归逃人还真是重视,因为他们基本上都是壮年男丁,能活着从蒙古人的地盘儿上逃出来就说明了身体素质肯定不错。而且熟悉蒙古人的习俗,地盘,路线,甚至蒙古话都说的很好,而最重要的是,他们被蒙古人奴役虐待了这许多年,都是对蒙古人充满了深仇大恨。
这可不正是最好的兵员?
在正德朝,御马监之下,还有一直全都是南归逃人组成的军队,战斗力相当可观。
但是越到后来,朝廷对这块儿就越不重视,越加漠视甚至根本就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一些人的存在。而正因为如此,南归逃人的地位就越来越低。到了后来,甚至南归逃人都会被抓成奴隶。因为他们身强力壮,抓了之后当奴隶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他们都是从蒙古人的地盘上逃回来的,当真是有大把大把的罪名可以随意安插,便是全身都是嘴也说不清楚。这些南归逃人又无处可逃,又无家可归,又无力反抗,只能任命。
而且他们在很抢手,因为根据边军这些年来形成的不成文的规定,谁抓到,便是谁的私产
其实陆添丁一开始的时候真的是这么天真。
当他带着白银和乌兰巴日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达虎峪口堡的时候,举起双臂满脸笑容的迎向了一队外出巡逻的明军斥候,迎接他们的却是冰冷的箭簇和那个边军总旗贪婪的笑容。
然后就又是三个月的奴隶生涯。
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三个月之后,陆添丁和白音乌兰巴日瞅准机会,抢了三匹马逃了出来。那军将自然是不甘心,派人一路狂追,陆添丁仨人慌不择路,一路狂奔,发现拜托了追兵的时候,竟又跑到了蒙古人的地盘儿。不过原来生活在那里的一个小部落已经因为干旱而举族迁走了,这才让他们躲过了一劫。
三人杀了一匹马,然后靠着那些马肉东躲西藏的,又是往南行来。
不过这一次,他们可没敢走大路,而是在山中躲躲藏藏的,专门拣荒无人迹的小路走。也是他们爷仨儿幸运,竟然真给他们发现了这条隐秘的山间孔道,穿过了明军的防线来到了汉人的地盘儿。
过年的时候,佃户们都来董府拜年,而董策则是招呼他们管饭。在宴席上董策问起他们得知陆添丁是南归逃人而白音乌兰巴日两个更干脆是蒙古人,当时他就动了心思。
要知道,这个计划可是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在董策的心中模模糊糊成形了的。
他要打劫范永斗出关的商队。
确切的说来,是破坏。
董策不知道阳和城中那一支庞大的商队到底是云到哪儿去的,但是他可以确定一点——这些物资肯定是跟建奴有关系。而再从这一点仔细推算一下的话,不外乎就是粮食,烈酒,中原的绫罗绸缎,金银制品,精美器物等等。
这些年大明朝处于小冰河时期,日子过的很难受,连年大旱,粮食年年歉收,流民四起,战火纷飞。可以说,日后灭亡了大明朝流寇,至少有一半是因为这该死的小冰河时代。而建奴在关外辽东,其实日子也不好过。辽东干旱也很严重,而且当年老奴杀无谷之人,一家人里头大半都给逼得要走到村口主动去领刀。三百万辽东边民给杀的所剩无几。
大肆杀戮不但给汉人带来了灭顶之灾,而且直接使得后金政权缺少了最宝贵的劳动力,大批土地荒芜,粮食产量极度降低,粮价飞涨,不少真夷都给活活饿死,后金几乎都不用打,自己就要灭亡了。
但是南边儿的大明实在是太弱了,自从黄台吉登基以来,连续几次南下入寇,劫掠了大批的粮食工匠人口等等,再加上八大皇商不断的往那边贩卖粮食,使得建奴得以渡过难关,现在国力也在逐渐的恢复之中。
粮食,在建奴那边始终是最硬通,也是建奴最需要的货物。
而那些金银器皿,精致器物,绫罗绸缎等,则是在建奴的中上层贵族之间非常流行。
董策估计里面可能会有很多大宗的货物,根本不是他这支队伍能够携带运出来的,他打算哪怕是就地焚毁也绝对不给建奴留下。
这个计划简直可以说是胆大妄为,若是被人知道的话,真真是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范永斗范大官人不仅仅是后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