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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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声音一响,你就该死了。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左右两翼包抄的勇字都和忠字都也都纷纷下马步射,顿时,三面四五十十支大箭随声而至,狠狠的钉在了商队这攒成一大坨的人群之中。
现下家丁队距离商队众人不过是四五十米而已,两翼还要更近一些,在这样的距离上,弓箭可以轻松的钉进厚厚木板里面将近一寸深,更别说是对付这些大半只穿着棉袄的商队护卫了。
这些人站得这么密集,根本就不用瞄准,直接射过来就行了。
一个商队护卫正在指着董策等人大声笑骂着,但是他的动作忽然凝滞了,一支大箭狠狠的射中了他的胸膛。厚厚的棉袄根本毫无作用,大箭深深的射进去了足有半尺多深,撕开了他的棉袄,撕裂了他的肌肉,正正的钉进了心脏里面。
只是瞬间,他的胸口便是有大量的血渗出来,把那一块儿的棉袄都给染黑了。只是棉袄本就是黑的,因此还看不大出来。
被射中了心脏要害,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即死亡,尸体从马上掉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他趴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来,殷红了地面。那支大箭正好尾部着地,这么给一砸,顿时又往里头刺进去一大截,几乎要从后背穿出来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大量的伤亡便是出现。
在这个距离上,大箭的威力非常可观。而且他们站得又是如此密集,四十多支大箭,几乎无一落空。
不过是第一轮箭雨,商队的最外围便是倒下去了二十多个人,他们多半是被射中了胸口和咽喉脸面这一类的要害,这等地方被射中,几乎是没有活下去的可能的。
范介樯实在是没有任何的临阵经验,他其实早就应该想到的,如果对方不是马贼而是官军的话,又岂能没有配备弓箭?
大部分人当场便是死透,有一部分战士还没死,他们口中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叫声,再也维持不住坐在马上,从马上摔下来,在地上打着滚儿。鲜血从中箭的地淋淋沥沥的洒出来,在地上洒下大片大片的鲜血痕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那生生的惨叫,仿佛是一把把尖刀,直接刺到人们的心里,听的便是心里一阵阵的哆嗦。
范介樯其实并不笨,相反,他很有些精明,今日之所以昏招频出,无非便是因为以前实在是没见过这等阵仗。早在董策放第一支箭的时候,他便是心中一颤,一翻身就从马上跳下来,躲到了密集的人群中。
几乎是他翻下来的同一时间,一支大箭狠狠的射过来,钉在了他后面那人的鼻子上,这一箭几乎把鼻子给削去大半个,更是狠狠的钻到肉里去。那人一声惨嚎,从马上摔了下来。
看着捂着脸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那人,范介樯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的收紧,几乎让他喘不上气来。
“若是方才我没翻下来那咋办?那现在死的就是我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他口中喃喃着,脸色一阵煞白,一瞬间巨大的恐惧彻底把他给淹没,让他呆呆的坐在地上回不过神来。
董勇庆轻轻的吁了口气,在他的视线中,方才被他瞄准的那人给射中了胸膛,这会儿在地上翻滚着,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董勇庆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但是让他有些诧异的是,他现在很平静,呼吸很平稳,动作也没有变形,不紧不慢的又从双插里抽出一支箭来,搭在了弓弦上。虽说从一开始练箭起,老爷就教导要沉稳心神,才能射的准,但他觉得不是这个原因让自己如此平静。
上一次他表现很好,所以这次当马桩子的就不是他了。
“这些商队护卫,还真是弱啊!杀起来还没前次那些马贼爽利,这就要乱了?”
董勇庆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他立刻便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这么平静,或许因为已经是过来人了。都杀了好几个了,再杀几个,又有什么?
不单单是他,其它的家丁明显也跟第一次觉得时候不一样了,他们从容了许多,动作也完成的很规范,正是因为如此,保持了很高的效率,几乎是箭无虚发。这就是历练的好处,以后时间长了,他们会更适应这种味道。战场的味道,更确切的说,是屠杀的味道。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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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二零 酷烈
两轮射箭下来,外面那一圈儿的商队护卫已经是死伤过半了,而他们死了之后这个大圈露出了不少缺口,使得里面躲着的车夫和伙计们也死了不少…
如果说六棱山贼是乌合之众的话,那么现在眼前这些人就连乌合之众都不如,至少六棱山贼还有几分血勇,他们却可以说是平民,见了血就不知道该如何的平民。他们了口中纷纷发出惊慌失措的叫喊,更是哭喊声响起,一个个你推我搡的都想往大车后面躲,还有的则是死命的往车底下钻。他们面对董策这些人时候表现的如此懦弱,但是这会儿在求生时刻,却是一个个表现了非一般的勇气和力量,只要是面前有挡着的人,就死命的将其推到,然后在身上重重的踩过去。有的人给推倒在地,瞬间就有无数只大脚直接给踩在身上,立刻就给踩得筋断骨折,内脏碎裂,吐血而亡、
亡命逃窜的不光是车夫和伙计,那些之前还真是嚣张跋扈的护卫们也是给吓破了胆,他们也就是能唬唬平民老百姓,真遇上军队根本就是屁用都不管。有一个护卫想要往车底下钻,但是车底下已经有人了,他根本挤不进去。他狠狠的往里头踹了两脚,里面那人发出一阵阵痛呼,却是死活不挪,反而是抓住了他的脚,让他没法再踹。
“他娘的,你找死!”这几乎为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狠狠的骂了一句,抽出刀来便是往里头刺去。
里面的痛呼变成了惨叫,这护卫感觉自己似乎吃攮进了那人的肚子里面,咬着牙连续几刀下去,刀上已经是鲜血淋漓。感觉到那人已经不动了,这护卫又狠狠的踹了几脚,身子一缩,钻了进去。
范介年在车厢里蜷成一团,吓得面色苍白,瑟瑟发抖。他根本就不敢掀开帘子看,只听外面的声音,就知道情况不妙。在他旁边,奢华考究的马车车厢里,还有两个女人,都是二十来岁,颇有姿色,不过这会儿却是衣衫不整,她们也来不及整理,抱在一起嘤嘤的哭着,满脸都是恐惧。
看到商队的混乱,董策不由得哂然一笑,就这等战术素养,心理素质,给他们再好的兵器也是屁用没有。
这会儿他才知道自己还是高估这些人来,本以为范家行走口外这么多年总有些真本事,没想到如此不堪。
董策不想再墨迹了,他要尽快结束战斗,还得打扫战场,然后在天黑之前撤走。
“杀!”
董策一扬手中河朔大枪,发出一身低吼。
他双腿使劲夹马,胯下的辽东神骏几乎是一瞬间速度便是加到了最快,像是一支离弦之箭一般极快的向前冲刺过去。他内里穿了锁子甲,外面还是那套铁阀甲。尽管他后来从镇河堡仓库中得来的那几套全身铁甲更厚更重,防护性能更好,虽然足有七十斤重但以董策的体格也完全负担得起。但他还是选了那套打磨的铮亮,银白色的铁阀甲,这件铠甲,于他而言有一种特殊的意义。
银甲闪耀,不外如是了。
董策一马当先,在他两侧,家丁们纷纷端平了手中的骑兵长矛,簇拥在董策身旁,向前杀去。
整个阵型,宛如一个三角形的箭簇。
闪烁着寒光。
当董策带着人杀进来的这一刻,战斗就已经是结束了。
或许说,屠杀正式开始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两翼的两个都也是杀了过来,不过王通比较谨慎,他留了一半儿的人手在外围巡伺,防止有人逃跑。
数十米的距离,转瞬即至,董策这个箭头狠狠的撞进商队的人群之中。
他双臂一振,手中大枪便是挺得笔直,像是一根最坚硬的铁棍一般,狠狠的砸在了一个人护卫的脑袋上。董策手中成年男子手腕粗细的上好白蜡杆子抡在脑袋上,其力道绝对不逊色于一根铁棍,那护卫顿时给砸了个脑浆迸裂。他的脑袋整个的炸裂开来,红色的鲜血,灰白色的脑浆,混成一片,喷溅的周围到处都是。就好像是这个人凭空矮了一截一般。
董策手中丝毫不停,手腕一抖,那硕大的枪头便是一拧,整个枪身成了一个圆弧,枪尖狠狠的刺进了另一个人的喉咙。那人穿着青色棉袄,大约四十来岁,一脸的老实憨厚,手里还拿着一根鞭子,看样子理当是个车夫。只是此时,他的脸完全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了,脸上满是鲜血,让他显得狰狞可怖。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再恐惧了。
董策一枪刺穿了他的脖子,然后打马略略向左前方一转,便是顺势把大枪给抽了出来。这一枪在他的脖子上制造了一个极其巨大恐怖的伤口,几乎把整个脖子给切断,鲜血从伤口中巨量的涌出来。本来喉咙被刺穿的话,涌出来的应该是粉红色的血沫子,因为鲜血里面存在着大量的空气。但是这个伤口实在是太大,大量的鲜血涌出,直接把那些血沫子给冲掉了。
他扑倒在地上,身子一抽一抽,还没有死透。但是接着两个硕大的马蹄便是重重的落了上来,把他的后背给踩塌,里面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董策策马略略转了个方向,然后大枪割断了他左前方那人的脖子。
这人就像是给最锋利的刀狠狠的砍了一下一样,半个脖子都断了,脑袋往一边耷拉下来,和脖颈子只剩下不厚的一层皮肉连接着。
董策咬着牙,瞪着眼,口中发出一声声的怒吼,不多一会儿的功夫,手底下便是沾染了不少人命。他杀的这些人,多半都不是护卫,但是在此刻董策的眼中,只有敌人,没有平民和护卫之分。
反正从他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刻开始,这里所有商队的人,都要死!无论是不是平民,谁都不能活下来!否则若是泄露了消息的话,等待董策的,就是灭顶之灾。
董策现在的实力,还远未达到能够对抗范永斗所可以动用的庞大力量的程度。
在他旁边的家丁们,双手握住骑兵长矛,在撞进了商队人群的一瞬间,几乎都是刺透了一个人体。有的力道太大,手抓的太稳,甚至还刺透了两个人。
比如说董勇振。
骑兵长矛刺得如此之深,仓促之间根本就拔不出来,不过遇到这等情况,家丁们丝毫没有慌乱,在训练中,这样的情况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实际上,在此时欧洲有许多国家,骑兵长矛本就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为的只是在双方接阵的那一刹那,大量的杀伤敌人,造成损伤而已。甚至在接触到敌人的同时他们就会放手,免得巨大的力道挫伤自己的手臂,只是让长矛靠着惯性刺穿敌人。
家丁们立刻就舍弃了骑兵长矛,转而从腰间拔出哥萨克骑兵刀来,雪亮的刀锋反射着阳光,耀花了人的眼睛。
然后他们便是举起长刀,向着面前的敌人狠狠的砍去。
家丁们没有董策的力道和枪术,也没有那么娴熟的控马技巧,所以对他们来说,在这人群密集的战阵之中,使用短一些的骑兵刀效果会好很多。
商队的人已经完全傻了,根本没人敢反抗,也没人有这个反抗的意思,他们只是亡命的奔逃,四处乱躲,但是这么巴掌大的地儿挤了这么多人,哪里又有地方能给他们躲,给他们藏了?
他们完全失去了任何抵抗的勇气。
实在是躲不过了,便是闭着眼大声嚎哭着,引颈就戮。
面对这样的对手,每一个家丁都是一台高效的杀戮机器,每一抹刀锋的挥洒,都是带起一片血色的光芒。鲜血飞溅,在太阳的照射下,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杀戮场。
至于耶律斡里和和王浑这些用熟铜锏,大斧这一类重武器的莽汉,更是杀的红了眼,手底下的人命怕是比董策还要多。
三路齐进,家丁队合围,就像是一台血肉碾压机,缓慢但是坚定的往前行进,收割着人命。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盏茶,也许是一刻钟,或者是半个时辰。当董策横着一枪把面前敌人整个脑袋削去一半儿之后,猛然发现,自己面前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面前就是高大的马车了,而面前这个敌人,软软的倒地,在紧挨着马车车轮的地界儿,尸体已经堆了足有三四尺高。
董策再回首看去,这里距离自己方才杀进商队众人之中的那里,不过是区区十来米而已,而就在这自己身后这十来米的范围内,至少倒了有一百七八十具尸体。如此数量的尸体堆积在如此小的一个区域内,当真是层层叠叠,密密麻麻,让人看了都是不由得眼角抽搐,头皮发炸。
尸堆如山!巨量的鲜血从尸体中涌出来,汇聚成了一道小河,鲜红的小河。这条血河足有三四尺宽,顺着地势向着东南方向哗啦啦的流去。而这一块儿的地面,那本来在冬天给冻得坚硬无比如夯土的地面,现在却是变成了一片烂泥地,马蹄子踩进去再拔出来便是沾满了泥水。红色的泥,红色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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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二一 目的
场中一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家丁们都坐在马上四处看着,从激烈的厮杀陡然变得平静,耳边的惨叫声喊杀声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有点儿让他们不适应,眼神都是有些茫然…
他们似乎还在搜寻着敌人的踪迹。
声音似乎都消失了,但是家丁们因为体力几乎耗尽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那些商队护卫们失去了主人战马不安的嘶鸣,偶尔有没死干净的人发出的惨哼声,提醒着众人,一切还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家丁们杀人都已经杀到手软了,要知道,杀人其实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尤其是人的骨头,很硬的。
董策轻轻吁了口气,场中除了他和家丁们之外,唯一剩下的就是一辆马车。那辆马车里面时不时的还能传出来一阵哭声,里面似乎还带着牙齿打颤的声音,显得很是诡异。
董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打了个眼色,董勇振便是驱马向前,一把把马车的帘子掀开,然后伸手一抓,从里面扽出一个人来狠狠的往地上一掼。那人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惨叫,而当他睁开眼看到这满地血尸的时候,就更是吓得浑身哆嗦,口中发出惊恐的尖叫,身子一个劲儿的往后退。但是他一伸手便是发现入手绵软湿热,顺着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把手伸进了一具死尸的肚子里,那死尸肚子整个给豁开了,里面的肠子内脏全都流了出来。这一手,竟然直接摁在了一坨青肠子上!
难怪会如此绵软温热。
他呆呆的看着,脑海中竟然还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哪怕是在他最恶心,最恐惧的噩梦里,都没有出现过这等东西,一时间竟是给吓呆了。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从地上窜了起来,但是脚底下一软,接着就是摔倒。他抱着脑袋发出一声声不明含义的凄惨叫声,叫了一阵儿,竟是抱着脑袋嚎啕大哭。
董策看的分明,这厮便是范介年,不过这会儿他只穿了一件小衣,身上沾的都是鲜血内脏肉末脑浆之类的,跟个神经质似地在那里尖叫着,满脸的恐惧绝望,嚎啕大哭,哪里还有初见时候那嚣张跋扈的样子?
不过他分明是还没看到董策,只顾得哭喊了。
“老爷,这里还发现了俩女人!”董勇振掀开马车帘子,嘿嘿笑着冲董策道。
这一下大伙儿都看的分明,里面那俩女人姿色还都颇为不错,二十来岁,正是最好的年纪。她们身上衣衫不整,露着大片肌肤,两女看到这么多大老爷们儿一起看过来,又是恐惧又是害羞,赶紧扯被子把自己捂在里头。
这个动作引得周围哄笑声一片,里面充满了**的味道。
“这两个女人该如何处置?”董策拧了拧眉头,沉声道:“董忠康,董忠庸,你俩人把这马车赶到一边去看管起来,别动手动脚的,明白么?”
董策这么一说两人便都想起阳和城的那破事儿来,都是尴尬的恨不得钻进地里去,赶紧没口子的应着。
“王通,你带着二十个人清点财物,看看里头都有什么东西。”
“王浑,你带着五个人搜寻还有没有活口,先别杀,让他们把车赶过来,都赶到这里,堆成一堆。对了,有一个穿着皮甲的年轻人,似乎还是个头头儿,方才给我抡了一记,应该还没死,寻到他带过来。”
“耶律斡里和,你统计伤亡,人手不够的话,你们去赶大车。”
“董勇振,带着这个孙子,跟我过来。”
一条条命令吩咐下去,众人立刻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各司其职有条不紊。董策则是策马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土丘而去,董勇振一把提起范介年,紧跟在后面。
到了那土丘后面,确保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不到这边之后,董策翻身下马,让董勇振把范介年扔下,便把他也给打发出去巡伺。
他要好生审一审这范介年,范介年带着商队出关这事儿,董策心里一直觉得是有点儿蹊跷。范永斗是勾连建奴的,也就是说,他的货物,最终流向的地点,肯定是辽东的建奴地盘儿。若是要去建奴的地盘儿,走张家,走蓟镇,都是很容易,离得也很近,没多远就到了。
但是为何范介年这些人要走守口堡?岂不是舍近求远?若是说这边募集粮食容易的话,张家口堡那边理当也是不难。
难不成这些物资是运给蒙古人的?似乎只有这一种解释了,要知道,建奴为了拉拢一些蒙古部落,可也是花了不小的代价。之前几年每年都有商队出关,估计为的就是这个。
但是董策总隐隐有种感觉,似乎有一件盛事,自己以这种方式,恰逢其会,硬生生的跻身其中。
“范介年,咱们又见面了,你可还认得我么?”
董策轻轻一笑,骑兵刀的刀尖儿轻轻点了点范介年的脖子,在他脖子上划开了一个小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