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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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麻子又向侯家伟道:“老三,既然你应承了,这事儿,可是得立下军令状的!”
侯家伟身子一僵,差点儿就没忍住,很显然,白麻子这已经是对自己失去了耐心,要开始下手了!现下便是步步紧逼!先逼的侯家伟不得不答应去六里庄,然后又逼得他立下军令状!要知道,军令状只要是一立下,那到时候可就是把性命交到了白麻子手里。
侯景也是眯着眼,把目光投向了侯家伟,双手轻轻攥紧了,仿佛是不经意的往右边走了两步。那里,放着一个兵器架,上面装饰性的放了几把刀枪。这些刀枪不知道在这儿放了多久没人管,都已经是陈旧不堪,生满了铁锈。但是这些东西,只要是在侯景手中,那就是杀人的利器!
侯景现在已经是起了杀机——白麻子这狗东西是把爷们儿们往死路上逼啊!他正在等到侯家伟的示意,只要是侯家伟一声令下,他有把握在三个呼吸内击杀白麻子,的进了聚义厅,是不能再携带兵器的。到时候只要是自己杀了几个白麻子的心腹,那么说不得还能控制住局面!
到时候,便是独霸山寨!
侯家伟嘴唇哆嗦了两下,终于是吁了口气,强笑道:“成,小弟立下便是。”
却是不易察觉的给侯景使了个眼色,这是要让他下手的意思了。
侯景会意,又是往那兵器架走了两步,他的动作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而就当侯景猫着腰想要窜出去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然后便是慌乱的叫声响起来:“大当家的,不好了,大当家的,官兵打来了!官兵打来了!”
“什么?官兵打来了?”
聚义厅里立刻是炸了锅,众人纷纷鼓噪起来,都抻着脖子往外看去!就连白麻子也是豁然从虎皮交椅上坐了起来,或许现在唯二能维持镇定的就是侯景和侯家伟两人了,他们心里有事儿,因此不过是一惊便是恢复了常态。侯景看向了侯家伟,后者缓缓摇头,侯景会意,虽然心里极是不甘,却终归是老老实实的退了回去。
人群被推开,一个马匪张皇失措奔了进来,大伙儿都识得他,这是负责在平台山探哨的一个头目,手底下管着五六个人。
“泼赵四,你刚才喊得啥?狗官兵打过来了?”
“你瞧见了?”
“官兵打到哪里了?可上了山了?”
“泼赵四,你这杂厮若是敢胡扯,老子扯断你到狗头!”
……
众头目纷纷七嘴八舌的叫道。若是换做平时,这花名泼赵四的头目说不得还会跟他们扯个淡,但是现在却是根本都来不及搭理他,他快步走到聚义厅中央,朝着白麻子几人抱抱拳道,大声道:“大当家的,俺看的清楚,狗官兵杀过来了,都穿着甲,有铁甲有步甲,光是骑兵就有五六十号儿人,后面还跟着许多步卒,好大的声势!看着就知道厉害,怕不都是家丁一流。方才我在平台上往下看的时候,他们离着咱们下头的村子还有个二三里地,说不得现在都杀过来了。”
这泼赵四倒还算是头脑清明,口齿清楚,一番话竟然没有说的颠三倒四,只是声音磕磕巴巴,一阵阵的颤抖,显然也是紧张之极。
听完这一番话,聚义厅中一片死一般打的沉寂。
然后短暂的沉默过后,便是爆发出来一股巨大的声浪,大伙儿七嘴八舌的嚷嚷着,声音几乎能把聚义厅的屋顶给掀起来。
“入他娘的,这狗官兵敢过来送死?老子送他们一程!”
“赵二愣子,就凭你这小身板儿还是别去送死的好。大当家的,给俺带五十兵,俺给你把那些狗官兵的脑袋都给剁下来!”
“算了吧……”
……
“够了,够给老子闭嘴!”白麻子忽然一声怒吼,把乱七八糟的声音都给压了下去。
“确定是官兵是吧?”白麻子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不过他倒也算是经过风浪,还没慌乱,又问道:“能看清楚旗号么?”
那泼赵四咽了口唾沫:“离得太远,看不真切。”
白麻子沉吟片刻,便是大步走了下来:“走,咱们去看看。”
说着便是出了聚义厅,众人急忙跟上,侯家伟向侯景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是落在了后面。
“去召集咱们的人,若是这一次官兵势大,咱们也不管别的了,就跑他娘的!记住,多抢些马来,少说也得一人三马,多带金银,多带粮食!”
侯家伟声如蚊蚋,低低嘱咐道。
“是!”侯景低声应是,没说二话,转身便是下去布置了。
侯家伟眯着眼睛想了想,忽的低声骂了几句,快走几步,赶上了白麻子。
平台正是虎头山那虎嘴的下嘴唇处,居高临下,俯视整个宽广的山间谷地,下面的一切都看的分明。
当白麻子和山寨的一干头目来到平台上的时候,正巧看到董策和白添福带着各自家丁向着村子杀过去的一幕,而那巡逻队的头目倒也有几分悍勇,竟然纠集着剩下的那十余个马匪悍然迎了上去。
“他娘的,这个蠢材!”白麻子一时没忍住,一跺脚狠狠的骂了一句。
……
白麻子之所以骂蠢材是有道理的。
任是谁人,看到敌人是自己的三四倍之多还勇敢的冲上去,那就已经不是勇敢的——而是一种无谓的愚蠢。当然,如果在特定时间的话,就是一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比如说在为大部队断后的时刻,不得不战,不得不打,不得不拼上自己的性命去纠缠。但问题是,现在根本就没有打的必要。
村子就在山脚下,那管着巡逻队的头目完全可以在白添福和董策等人上来之前,便带着人逃上山去。一旦上山,白添福董策自然便对他们无可奈何。而这样做除了保存了自己的力量之外,也并不会对士气这种东西有什么真正的影响——马匪们从来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哪里有什么士气之说?面前有好处就有士气,面前没好处就没士气,就是这么简单。
而现下,那悍勇马匪的行径除了证实了白添福和董策家丁队的强大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自从董策带着他那支强悍的家丁队来到长河口之后,白添福就一直有一种被压制一头的感觉,而在之前更是一直没有捞到表现的机会,可算是给憋闷坏了,又觉得失了面子。这会儿带着家丁冲在最前头,也有一泄心中郁闷的心思,也有把场子找回来的意思。董策也不跟他抢风头,反正这种情况下,冲在最前面的,一般死得最快。那些马贼如果要死前亡命一击的话,说不得还是会造成一定的杀伤的。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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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四六 规模不大的惨烈血战
董策便是带着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和白添福拉开了大约五六十米的差距,反正此次来既不是为了杀敌,也不是为了抢东西,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行为变得顺理成章而已…
当白添福带着人冲到距离村子还有不过百米的时候,那马贼头目已经是带着人策马站在村口了。他满脸横肉,一脸的凶狠之色,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冲过来的官兵,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有些紧张。
在他后面的那些马贼,就更是不堪,多半都是惊慌失措,甚至有的已经使眼神儿游离飘忽,看样子是在寻思着该怎么逃走了。
他们有屠戮平民的勇气和能力,但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决计不是官兵的对手。
那马匪头目忽然转身,把众人的神态都看在眼里,他嘿嘿一笑,笑容中透着十分的得意狡诈:“弟兄们,我知道你们不想死!谁也不想死!老子也不想!但是咱们已经没得选了,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了,你现在若是转身跑了,一是跑不出去,让人跟在后头衔尾追杀,那还是个死。二来你就算是跑出去了,最后还是个死,大当家的三当家的能饶的了你?”
他哈哈一笑:“所以,你们只能跟着老子,跟着老子打这些狗官兵!”
他忽然发出一声爆裂的怒吼道:“弟兄们!跟着老子,杀光这些狗官兵!”
“杀!”毕竟是将为军之胆,这马匪头目的一番话也是让他们精气神儿都振奋了不少,也鼓起了几分血勇之气,稀稀拉拉的应和着。
“杀!”
那马匪头目狠狠打马,当前冲了上去,他手中武器是一把长柄的铁斧,斧面足有小脸盆大小,看上去也是颇为的沉重,黑沉沉的,怕不得个二三十斤上下。跟在他后面,众马匪也是口中发出一阵阵的怪叫,向着白添福等人迎面冲了过去。
“哟呵,有点儿意思!”
白添福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凶悍的马贼,也是来了兴致,打马催到最前面去,仅以双腿之力控马,却是取了一把弓来,张弓搭箭,箭簇已经是瞄准了冲在最前面的那马匪头目。
所谓骑射,骑射,很多人都以为是在一边在马上骑乘,一边射箭。其实应该是分开的,是骑和射,骑马到达目的地,然后普遍的做法是下马步射,至少对于建奴和大明朝的士兵来说,都是这么做的。因为马上的颠簸实在是太厉害,根本就无法保持精度。或许能够做到在马背上射箭同时还保持命中率的就只有马背上的蒙古族了,但是他们的射击精度也绝对不高,而且一边策马高速奔驰一边射箭,普遍的情况不是靠着精度,而是需要泼洒大量的箭雨来覆盖对方的阵地。
而像是这种双方骑兵对冲,在此过程中其实是很少有双方张弓互射的场景的,因为一旦射箭之后,很可能没有时间把弓箭放回双插里面,同时取回趁手的武器。
一般人在马上,是很难保持射箭精度的,往往射出去命中的所在和要瞄准的目标有相当大的差距,但是白添福显然是马术够好,手也足够稳,端坐在马背上,箭头稳如泰山。
“狗官兵!老子不怕你们!入你娘的!”双方高速接近,转眼间已经快要碰撞在一起了,那马匪头目高高举起长柄大斧,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
不过这厮其实是非常之狡猾,几乎在这样大喊的同时,已经是身子一低,整个人趴在了马背上。而几乎是与此同时,一声弓弦的响,白添福弓上的箭已经是射了出去。一松手,他就知道不对,狠狠的骂了一句:“入你娘,这杀千刀的贼人!”
这一箭倒也不算是毫无收获,没有射中那马匪头目,但是却射中了他后面的一个,正正的射中了脖颈子,把脖子射穿,锋利的带血箭簇从脖颈子的另外一边穿了过去。那马匪重重的落在地上,捂着脖子的伤处疼得满地打滚,本能的就要大声惨叫,但是气管被堵塞了,因此只能发出一阵阵诡异的叫声。惟其如此,才让人更加心寒。
马匪们都是心灵一个哆嗦。
但是容不得他们多想,因为两支队伍已经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那马匪头目高高举起手中大斧,向着白添福便是恶狠狠的劈来,白添福一身精美的山文甲,任是谁人也都能看得出来此人是官兵里的大官儿,这马匪头目早在一冲锋的时候就已经是瞄上他了。
“杀!”
他口中发出凶狠的嚎叫,大斧带着一阵凌厉的金风,眼看着这一下若是劈实了,白添福就得一刀两断,面对这种分量十足的重武器,什么甲都不管用。除非是欧洲再过上几十上百年才会出现的那种足足有六毫米厚,强度相当于十厘米厚坚固橡木板的那种超重型全精钢锻造胸甲。
就算是那样,只怕内脏也会给震碎了。
而由于白添福之前射了那一箭,导致他没来得及换武器,手里拿着的还是弓箭,没奈何之下,他只好一边打马往旁边走,一边举起弓来用弓臂阻挡。但是这玩意儿显然是挡不住的。幸好旁边还有他的家丁奋力遮挡扑救,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有三四把腰刀一起砍向了那马匪头目的后心腰眼儿等要害位置。
那马匪头目没奈何之下,只得回身自保,长斧一个横扫,便是把大部分腰刀都给挡开。但还是有一把腰刀,一刀砍中了他的肩膀。若是换做董策的话,他外面披一层铁甲,里头穿着锁子甲,挨上这么一刀,可能也就是给震一下,但受伤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这个马匪哪里有那么好的甲?他一声痛呼,肩头已经是被染红了一片。
他咬咬牙,凶狠的目光瞪着那伤了自己的家丁,回身一斧子抡了过去,周围的家丁又是攻击他迫使他回身自救。但这一次那马匪头目却是不管不顾,一斧子狠狠的劈下去。
他张狂的哈哈大笑,因为他已经能够看到那家丁眼中的绝望,因此他就格外的疯狂。
斧子重重的刴在了家丁的肩膀上,锐器破开**,破开骨头,撕裂内脏,发出一阵阵让人牙酸的声响。
鲜血飞溅,巨量的鲜血喷涌出来,几乎让这马匪头目变成了一个血人!
他这一斧子,几乎把那家丁给劈成了两半儿,从右肩膀砍进去,一直拉到左边腰部才给拉出来——当然,是几乎,因为那家丁上半截和下半截之间还有一部分皮肉连接着。那家丁掉在地上,犹自未死,他大声惨叫着,竟然还会爬动,肠子肚子都从身体里头掉了出来,在地上到处都是。
如此场景,看到远处的董策都是眼皮子一跳。
而那马贼头目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他身上至少是挨了四刀,其中有两刀命中了要害。不过这厮也真是凶悍,竟然是撑着已经快要不行的身体,奋尽自己最后的一丝气力,又是一斧子砍断了一个家丁的半个脖子。
他从马上跌落下来,犹自哈哈大笑:“老子值了!老子值了!”
声音瞬间消失,他已经被愤怒到了极点的家丁们乱刀分尸。
虎头山的洞前平台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下面,没一个人说话。白麻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阵说不出的丢人。
不远处,策马在董策身边的耶律斡里和叹了口气,道:“老七完了。”
他倒是很少出现这种情绪,董策问道:“你认识?”
“是。”耶律斡里和又是叹了口气:“算是我在山寨的时候,唯一一个弟兄了。”
董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暗自记下了一条:此人心性凉薄,不可交心。
主将如此凶猛,眼见于此,马匪们的凶性也给激发了出来,他们也是纷纷口中发出凄厉的野兽一般的嚎叫,挥舞着各种不同的武器向着面前的家丁狠狠的刺去,砸去,杀去!
甚至他们已经悍不畏死。
一个马贼挺着长矛向着面前的家丁攮去,白添福的家丁用的都是腰刀一类的短兵,若是在混战之中,自然方便占尽便宜,但现在未免就显的有些短了。那家丁打马便往一边退,同时另一个家丁挥刀劈砍那马匪的后心,试图逼着他自救。但那马匪就像是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儿一样,如野兽一般的瞪着眼睛,怒吼着,就是追着之前那家丁不放。终于,那逃跑的家丁没了空间,战马和别人的撞在一起。
两声惨叫几乎是同时响起。
那马贼一声惨叫,他脖子上挨了一刀,鲜血飞溅,半个脖子几乎给砍断,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在被斩杀之前,他却是挺着长枪,狠狠的刺进了那家丁的小腹,那家丁的身上有青布铁甲的防御。但是青布铁甲也并不足以阻挡长矛的挺刺,长矛是战场上一次杀伤力最强的武器,没有之一。感觉到利刃破入了**的那种艰难同时又畅快的感觉,那马贼哈哈大笑,还使劲儿的转了一下枪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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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四七 忽然的撤退
虽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但是这一转,也彻底的把那家丁的小腹里头给搅了个稀巴烂。d…m那家丁从马上掉下来,结果脚还给挂在马镫子里头没能脱出来,战马受了惊,一路往没人的地方狂奔。鲜血从那家丁的小腹中涌出来,拖出了一条一尺多宽的血路,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样的场景几乎是在每一处都上演着。
这两支规模不大的队伍的撞击,在第一回合,却是显得分外的惨烈!
和这些马匪比起来,白添福的家丁们人数不占优,武器不占优,也就是铠甲占点儿优势,但现在生死相搏,双方都打疯了,那这点儿优势也就不复存在了。一时间,竟是打的难分难解。
这些东西说起来长,实则不过是短短几个呼吸间的事情而已,董策赶到的时候,已然是如此了。
“忠字都、毅字都,下马!”董策带着家丁队停到十余步之外,大声命令道:“准备步射!勇字都旁边儿戒备。”
“是!”
家丁们纷纷应是,留下马桩子,剩下的人很快便是下马摆好了阵列。
“白兄,带着你的人撤开,白兄!”董策冲着白添福大叫道。
白添福身子一闪,躲过了一个马贼刺来的镗钯,这些马贼用的武器五花八门儿,还真是什么都有。他粗重的喘着大气,已经是浑身浴血,有马贼的,也有自己的,甚至还有他的家丁的。他的左边胳膊上给刀拉了一下,虽然伤势不严重,血却是流的不少,一阵阵的火辣辣疼痛。
他听到了董策的喊声,眼睛往那边一瞅,便是看到了那些张弓搭箭的董策家丁们,心里顿时一哆嗦,不由的便是想到若是董策现在下令射箭怎么办?
结论便是马贼只怕会全死,而自己和自己的这些家丁们估计也是一个都活不下来。
他并不愿意脱离战场,现在几乎已经杀红了眼了,眼睁睁的看着好几个家丁死在马匪手下,他现在想的就是报仇,报仇,杀光这些马贼!但是理智告诉他,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的人会死的更多。
“撤!撤!”
白添福当下一打马,便是打声招呼这家丁们往东边撤走。
家丁们的纪律性自然是比马贼要高不少的,纷纷脱离战团,跟着白添福撤离。
转眼间,这片小小的战场上便只剩下那些马贼,马贼其实也是死伤过半,大概还剩下五六个。他们的脑子还停留在方才那疯狂的杀戮被被杀戮中,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都呆呆的坐在马上,茫然的看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