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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崇祯七年-第233章

小说: 崇祯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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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瞧见了一个少年郎正朝着这边走过来,天气炎热,那少年上半身赤着,露出一身健壮结实的肌肉,一根根晒得黑黑的腱子肉,带给了这个从未接触过除了父兄之外其他男人的闺中少女极大的诱惑。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她便是满脸通红。

    那少年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便抬起头来,向她笑了笑。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原来这个人,长的真的很好看。

    他不像是父亲那般儒雅,但是却充满了男人的狂野和粗犷,他身高腿长,肩宽腰细,看上去就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那强壮的身体,那在阳光下的微笑,让她几乎要窒息。

    似乎就是那一次对视,就让她再也无法自拔。

    她之前偶尔几次外出的时候,也碰到过村里其它的年轻人,但是那些在她面前自惭形愧的人们根本连看她的胆子都没有,但是他却不同……

    她像是被火烫到了一般赶紧关上了窗子,只感觉到一颗心砰砰乱跳,脸上热得吓人。

    从此之后,她心里便住进了一个人。

    那一次之后,她便对他多加关注,后来便知道,原来这汉子名叫韩守正,是家中一户佃户韩家的儿子,今年十七,比她大了一岁。韩守正这个名字,还是当初老夫妻俩生了儿子之后,从她父亲这里求来的。若不然两个大字不识的庄户夫妻,如何起的出这等有考究的名字?

    她知道自己心里多了一个人,也知道,这种感情大抵就是书中所说的‘情’之一物,只是她却未曾想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之间,便已经情根深种,难以自拔。她几乎每日都想着他,念着他,那种感情,酸酸涩涩,让人难受的只想哭。

    而他,似乎也是有所察觉的,从那之后,每日晚上,只消得她打开窗子,便能看到他站在外面,看着他,轻轻的笑。

    感情不知不觉的萌发,让她如痴如醉。

    终于有一日,他灵活的攀着外墙,从她的窗子里钻了进来。

    那一夜,倒凤颠鸾,她也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儿。

    之后,就再也抛不下,放不下了。她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竟然是这种滋味儿,她爱极了他,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他要做什么,她只是一切都依着。

    两个人的这种关系维持了两个月便再也维持不住了——她怀孕了。

    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家庭里,怀孕之后的迹象根本就是隐瞒不住的,她的父兄很快就察觉了。

    父亲逼问出来了真相之后,气的暴跳如雷,便要进县城把那韩守正报官锁拿——他和县太爷乃是同年的秀才,虽然地位悬殊,但两人自有一番交情,只消得几句话,便能让韩守正悄无声息的死在大牢之中。

    她苦苦哀求不果,便以死相逼,只说这辈子便只认定了他一个,若是他有什么闪失,自己要不活了云云……

    父亲终归是心疼女儿,没敢再下狠手。

    闺女都有了人家的孩子,还能如何?要么是把女儿侵猪笼,要么就只能是嫁给他了。

    两人的亲事,顺理成章的便举行了。

    但这事儿却是瞒不住了,很快便传遍了四里八乡,张家没人泄密,这消息是韩守正自己传出去了。把一个又是地主,又是读书人家里的闺女肚子给搞大了,在他看来是很可以炫耀一番的资本,到处与人说。

    张家沦为了笑柄,张绣的父亲给气的一病不起,终于在张绣出嫁的前一日病死。

    没有彩轿,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多少抬多少抬的嫁妆,张绣穿着一身素衣,拎着一个小包袱,凄凄惨惨的来到了韩家。

    就算是哥哥再怎么疼妹妹,这等不光彩的事发生了,他也不能对妹妹有多大的照顾。

    来到韩家,张绣才知道,原来自己进了地狱。

    他们终归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是喜欢舞文弄墨,悲春伤秋的士绅人家小姐,他是大字不识一个,只知道耕田种地,满口粗话,喜欢开一些下流玩笑的粗鲁汉子,他们能够走到一起,是缘分,但是能不能相处下去,就更要看缘分。

    显然,他们缘分已尽了。

    在成亲之后,她才知道,跟他一起过日子,做夫妻活下去,跟之前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差距太大。

    韩家的贫穷困苦是她之前完全无法想象的,在韩家的第一夜,潮湿的土炕,肮脏有异味儿的被褥,床上的跳蚤,都让她根本无法入睡。但这些,她都能忍受,毕竟是嫁了他。但,这些并不是全部。韩守正父母都已经病故,家中只他一人,也没有什么小姑子小叔子需要照顾伺候,按理说这等家庭应该是不会出太大问题的。两个人的价值观、生活习惯等等,都产生了巨大的冲突。她爱极了他,又是那等温良的性子,便不跟他争,只是自己在一边坐着,默默的流泪。但是他却似乎越来越暴躁,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柔体贴,而是冷言冷语,恶语相向。终于有一次,看见她哭泣,他不是安慰,而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口中一边骂着:“臭婆娘,就你娘的知道哭,哭你娘哭,不跟老子说话,瞧不起老子是不是?告诉你,你再瞧不起我,既然嫁了我,你这辈子也就毁在我手里了!老子要打死你,都没人能说个屁!”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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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九七 这事儿,我管了!

    就像是被从笼中放出来的猛虎,他的凶狠暴戾释放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收不起来了…

    从此之后,动辄拳脚相向。

    尤其是在张绣的哥哥迁怒于他,把他家赶出来,再不把地租给他家之后。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张绣带来的,若不是因为她,一切都不至于如此。

    他家自己的地早就没了,这几代人都是租张家的地为生,现下人家不租给他了,他家顿时便是失了活路,只能生生饿死。而且他和张绣的事儿,周遭已经传遍了,张家固然沦为那些士绅大族的笑柄,他韩家却也是臭名远扬,再也没人愿意把地租给他。

    绝望的韩守正每日便拿她撒气,甚至她的孩子,都被打的流产了。

    为了自己不再挨打,为了这个家,她在家门前跪了两天两夜,哭求哥哥能够宽容一二。

    终于,门开了。张绣的哥哥答应了她的要求,非但如此,他甚至还允许张绣和韩守正回到张家来住,但是他有一个条件——韩守正是上门女婿,生的第一个男娃必须是姓张的。

    后来张绣才知道原委,原来哥哥嫂嫂成亲数年却未有子嗣,两人又是恩爱,哥哥不愿纳妾——如此做,只怕是生怕张家无后。

    张绣很为难的回去了,她担心韩守正不同意,在她心里,自己男人是个很有些傲气的人。但是让她预料不到的是,韩守正竟然很欣喜,很爽快的答应了。

    两人悄悄的搬回了张家,张绣生活的舒心了许多,韩守正也不打她了,两人似乎又重新和和美美了。

    直到那一日。

    两人搬回来没多久,哥哥便病倒了,延请了许多郎中,开了不知道多少药方,就是不好。那一日张绣去哥哥房中看望,打开房门,却看到了让她震骇气愤欲死的一幕——哥哥浑浑沉沉的躺在病榻上,而就在病榻之前,韩守正把嫂嫂强楼在怀中上下其手,嫂嫂生怕惊醒了哥哥,只是流泪,一身也不敢吭。

    韩守正一边摸索,口中一边还道:“你家又没远亲,族中只剩下这一支了,等他死了,这家业还不是我的?到时候你不也得听我的?现下从了我,日后自有你好日子过……”

    张绣这才知道,为何韩守正当日答应的这般爽快——原来他竟然觊觎张家的家业,觊觎自家嫂嫂!

    那一日被张绣撞破之后,韩守正终于凶相毕露,把她拽回房中就是一顿暴打,威胁她如果敢说出去,便让她一家都不得安生。

    只是还没等到韩守正下手,别人便下手了。

    张家的两个男人都先后病倒了,而张老先生交好的县太爷也被调任,张家所倚靠的,尽数倒了,偏生他家还占着河边最肥沃的百多亩水浇地。乡间其它的士绅,自然便有人动了心思,起了侵夺之心。

    张绣的哥哥病的不省人事,韩守正空有野心却是什么本事都没有,岂是那些士绅的对手?更何况,他们还勾结了官府。

    没多久,张家的田产便被寻了各种由头侵夺的一干二净,就连老宅都被抢走了,不得已,一家人只能搬到韩家去住。张绣的哥哥因为没钱抓药,一病呜呼,张绣的嫂嫂不堪韩守正的频频凌辱,当夜便上吊自杀了。

    韩守正没了营生,名声又不好,便只好带着张绣,成了流民。

    半年多之后,来到了磐石堡。

    对于张绣来说,自从认识了韩守正之后,这两年的时间里,简直是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噩梦之中。

    而噩梦,还在继续。

    在逃亡的路上,每当两人实在饿得受不住了,韩守正便从她身上割肉吃,她的大腿上,已经是疤痕累累。说来也是奇怪,这个娇弱的女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害,竟然每次都能挺过来,真真也是个奇迹了。

    来到磐石堡,日子安稳下来了,但是跟以前一样,不变的还是每日挨打。

    张绣,终于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她现在只想死,更像拉着韩守正一起死。

    霍青桐听完,只恨不得一刀把那韩守正剁了去,站在张绣身后那些妇人,一个个也是唏嘘。有些性子软的,已经是簌簌的往下掉眼泪。

    这女子,真真是可怜。

    那汉子,也当真是个恶棍,打老婆的男人不在少数,这年头儿,不打老婆的才是稀罕。只是这般凶恶,还要谋夺了人家家产的,那就未免不可以用凶恶就足以形容了——那叫恶毒!看看好端端一个大小姐,给他糟践成什么样儿了,难怪恨他恨成了这般样子。

    连同归于尽的话都说出来。

    张绣坐在地上哭了一阵儿,忽然站起身来,身上疯疯癫癫凄凄惨惨的神色全都不见了,她竟然开始解腰带。

    霍青桐叫道:“你这是作甚!”

    张绣却是痴痴呆呆的跟没听见一样,霍青桐没得法子,赶紧回头,冲着那些看傻了的库丁吼道:“转过身去,都给我转过身去。”

    那些库丁自然是不乐意的,不过霍青桐他们也惹不起,没得法子,只好都转过身去。张绣疯疯癫癫的哭闹着,把裤子褪了下来,她把衣襟高高的撩起,指着自己的两条大腿,尖声哭叫道:“你们瞧瞧,看看啊,他当日,饿了便剐我的肉吃!割下肉来,便抓了一把土洒在上头,浑不顾我的死活,你们见过么?”

    那些妇人们发出了一阵倒抽凉气儿的声音,有的人已经是给骇得面无人色。

    霍青桐本来不想看,但是终归忍不住瞧了一眼,顿时便是心里一哆嗦,拳头不自觉的便是攥紧了。

    饶是她亲手杀过不少人,经历的事情也是颇多,但此时,却还是心里一阵难以言状的疼痛。

    实在是太惨了。

    此时那两条腿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一眼瞧下去,怎么着十几处是有的。那里的肉很突兀的就少了一块儿,疤痕已经长成,但是皮肉翻卷,颜色暗红沉黑,看上去极为的可怖。

    两条腿上几乎都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

    “这该死的贼厮!”

    霍青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她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上前把那女子抓住,把她裤子给提了起来。那女子自然是奋力挣扎,霍青桐定定的看着她,语气坚定:“别动了,跟我来,我去给你讨还公道!”

    这句话似乎有什么魔力一般,张绣立刻不挣扎了,她呆呆的看着霍青桐,眼中闪过一抹神采:“当真?”

    “当真!”

    霍青桐重重点头。

    张绣看着她,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

    “都散了吧,散了吧,午前就到此为止,过晌午再来。那些编的不行的,我还没查到的,也别心存侥幸了,干脆回去自己拆了重新再来,今日一下午自然是弄不完的,你们若是不愿意和别人争,明日再来最好。”

    霍青桐向着那些妇人摆手道,发生了这等变故,那些妇人也知道霍青桐肯定是有事要办了,便都散去。霍青桐对那那些库丁道:“你们过来,找辆空车,把这些东西抬上去,再给我来个车夫。回去跟你们刘大使言语一声,借用一下,最迟明日就还回去。”

    她指了指那些放在地上的大甲叶和棉片儿。

    今日一上午收了差不多有五十多个人的,加起来一千四五百斤的重量,她一个人自然是扛不动的。

    以这时候牛马车的载重量,一辆大车也就是能拉这些了,

    库丁们应了一声,赶紧把大甲叶和棉片儿都搬上了一辆大车,然后找了个人让他跟着霍青桐。

    霍青桐拉着张绣的手,轻声道:“来,跟我来,我去给你讨回公道。你放心,那杂厮,我定不会让他好过就是。”

    她带着张绣往磐石堡走去,那大车便跟在后头,一路进了堡门,进了内城,来到了董府门口。自从进了内城,张绣便紧紧的抓着霍青桐的手,一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惊慌的四下里张望,显然是怕极了那韩守正——她是知道韩守正就在这内城军营的,生怕他忽然便是跳出来。

    霍青桐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董府守门的家丁自然是认得她的,她带的是女子又不是男子,便也没有阻拦。霍青桐拿了几个大甲叶和棉片儿,带着张绣到了议事厅门口。议事厅的大门开着,里面却是空无一人,董策在后面的签押房,并不在此办公。

    议事厅门口挂着一个硕大的牌匾,上面写着‘阳和卫指挥佥事官厅’九个大字。牌匾长约一丈五六尺,宽有三尺,上面每个字都足有尺半方圆,这等巨大的牌匾,若是厅堂小了,则根本撑不起来,便是挂在上头,也是徒然增添笑柄,会给人一种很别扭的感觉。只是董策这厅堂却是极大,巨石森然,足有快三丈高,横宽有七八间的宽度,门前五级台阶,正面几根朱红色人腰粗细的大柱,足有半尺多厚,上面刻着浮雕的浅黄色门板大开着,非常之阔大宽敞,和这大匾正是相配。牌匾之上字迹,铁画银钩,一笔漂亮的柳体,正是董策书写。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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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九八 可杀

    他阳和卫指挥佥事虽然是个虚衔儿,但却是他现在几个官职——磐石堡守备,十里铺管队官,阳和卫指挥佥事——中最高的一个,自然是要体面的摆出来…

    这才是所谓的官家威风。

    门口有家丁穿着棉甲手持长矛守卫,这里就不能随便进了。

    霍青桐说明了来意,家丁赶紧进去禀报。

    很快,霍青桐便是瞧见董策穿了一身儿宽大的青缎长袍,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那漂亮的小书童白墨端着笔墨,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董策在主位上坐了,招招手道:“进来吧。”

    “是!”

    霍青桐应了一声,回头跟张绣叮嘱了几句。张绣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台阶,台阶之上高大宏伟的厅堂,明显有些不安,霍青桐又是温言说了几句,她才平静下来,老老实实的在阶前站着,看着霍青桐进了议事厅。

    “今日怎么过来了?”

    董策笑问道。

    霍青桐和其他人不同,像是李贵周伯王羽这些,时常都会过来,既是汇报最近的情况,也是为了套套近乎,沟通感情,免得感情淡了,变得疏远。不过霍青桐若是无事,是从来不肯登门的,正是如此,董策也就格外的高看她一眼。

    他自然看到了外面阶下等着的张绣,不过并没问,霍青桐肯定是会说的。

    “回大人的话,是青蚨甲的事儿。”霍青桐行了一礼,董策摆摆手,指着下首的椅子道:“坐。”

    看董策态度很和善,霍青桐暗暗松了口气,她却没坐下,低头懦懦道:“大人,我怕是又要给你闯祸了。”

    “又怎么了?”看她又露出这神情,董策不由得一阵头疼。

    霍青桐这女子,就是心善,正义感也强,见不得别人受苦受委屈,而且她不光是见不得,往往还要伸手去管一管。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但问题是,她是安乡墩跟着董策出来的,磐石堡上下都知道她地位超然,她只要管,总还能管得了,这就往往会惹出麻烦来了。

    其实有些事儿,是她不该管,也没资格动问的,她管了,那就是越权!当然,她自己是没这个概念的,但是不代表别人不这么想。

    霍青桐低着头不说话,董策叹了口气,也实在是对她说不出什么重话来,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好了,好了,先坐下吧,坐下再说。”

    “嘿嘿……”霍青桐依言坐下,抬起脸来,冲着董策嬉皮笑脸的一笑,道:“就知道大人不会坐视不管。”

    “你这丫头!有长进啊,都会玩儿这套了!”董策没好气儿的点了点她:“成了,先说正事儿。”

    “是!”霍青桐装模作样的脸一板,应了一声。

    她把带来的东西拿出来递给董策,道:“今日开始便往回收那些棉片儿和青蚨编成的甲叶了,今日一上午,收了四五十人的。我都是一个个看的,有的那甲叶编的不好,我都把他们打发回去了,让她们重新再弄一遍。那些合格的,都是当场发给粮食。”

    “您看看这些成么?”

    董策把那些甲叶和棉片儿拿在手中过了一遍,点点头:“不错,看来她们还是用心的。”

    “大约几日能都弄完?”董策问道。

    “最迟后日也就完了。”霍青桐想了想道。

    “后日的话……似乎有些来不及……”

    董策沉吟片刻,道:“白墨,记录。”

    “是,老爷。”

    白墨应了,铺好纸墨,提笔待写。

    “崇祯八年二月初九日,着命霍青桐将第一批青蚨甲料送到,共计五十副之料材,着冷兵器组赵铁砧收到即刻,着急人手,立即打造。但有所需之物,凭此往府库领取。”

    董策说着,白墨刷刷刷很迅速的写完,吹干了墨迹,递到董策面前。

    董策瞧了一眼,用了印,便递给了霍青桐。

    “这批甲胄,是颇为紧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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