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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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次来到这里再离开之后,也都是更加强了他的一些信念,比如说——定是要好生做官,一刻不停的,抓住所有机会往上爬。有朝一日,也能官居二品,也能有这等雅居所在!…………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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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五四四 夜出行
待何瑞徽走了,谢升又是绕着那金星紫檀打造的《天马赋》屏风绕了好几圈儿,越看越是喜欢。
再想想刘若宰给自己承诺的东西,顿时心中就更是一片火热。
若此事可成,不知道是多少金银要滚滚而来!想想张家口堡,想想大同那些大商人,他们中多少是靠着边贸起家的?自家本就是朝中大员,本身就占了莫大的优势,无论是行事,采买,销路,都是比别人占了许多便宜。真若是能把这生意做起来,赚的不比他们多?别的不多说,单单是这些商人进出口内口外,上下打点边关军将,要花去多少银子?自己若是差人做买卖,谁敢收钱?
想着脸上便是露出了一抹掩不住的笑意。
忽然身后一阵香风卷来,接着两条柔弱的手臂便是圈在了他的腰上,谢柔的声音传来:“老爷,都这般晚了,还不歇了么?奴奴都倦了呢,奴奴,想跟老爷睡觉了。”
温热的呼吸打在了他的后颈,弄得身上酥麻酥麻的,让谢升不由得便是心中一阵荡漾。似乎心里的那火儿,更旺盛了几分。
谢柔的声音很糯,很甜,偏又有着一丝少年人的天真。
谢升扭过头来,伸手在他脸蛋儿上轻轻捏了捏,嘿嘿笑道:“你这小浪蹄子,这般想老爷?”
谢柔脸一红,却是连连点头。
他肤色白皙如玉,脸上红晕如霞,头发有些凌乱,媚眼如丝的瞧着谢升,红菱也似的小嘴儿微微翘着,娇媚十足,哪里有半分男孩子的样子了?
分明就是一个年岁尚幼,却尝过人事,因此欲罢不能的娇羞少女。既有少女的纯真,又有一丝小妇人的媚态。如此矛盾的两种神态,竟然在这个男儿身的少年身上并存着,当真有一种邪恶的美感。
谢升瞧了,不由暗自得意。
那送礼之人把谢柔送来的时候,便是言道,这男孩儿虽然是打小儿就当女孩儿养的,而且长得也确实是漂亮之极,但终归还是男儿身。男人身上该有的零件儿,那是一样不少。现在年纪尚幼还好,若是长大一点儿了,能行人事了,养在这后宅之中,难免有诸多不便。
谢升后宅中妻妾众多,他只有一个人,年纪也大了,难免便伺弄不过来,有的小妾那里,便是十天半个月都去不了一趟。这些妇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又是耐不住寂寞,面前又是整日有一个这般俊俏年轻的可人后生在晃悠,天雷勾动地火,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谢柔穿了女装自然是男人喜欢,若是穿了一身士子的衣服,打扮的稍微阳刚一点儿,便是个极俊俏的公子哥儿,怕是那些久旷妇人喜欢的恨不能把他囫囵吞喽!
这自然是个隐患。
不过那人也是有法子,当即便给谢升留了一副成药,一份药方。言道只要是按照这方子抓药,如这上面所说之要药材,之分量,分毫不差,熬出来的药汤,给谢柔喝下去,保管谢柔是越长越女人。非但言谈举止,神态动作都像女人,便是那张脸,也是会越来越女性化,声音也不会像变声期的少年那般嘶哑,而是会懦甜非常。
这是他祖传的秘方,等闲人便是成药都是不会卖给的,但面对谢升,却是连方子都拿了出来。
谢升自然也没亏待他,当初那商人虽然势力颇大,但都是在江南苏州扬州一带,还拓展不到北边儿来。毕竟干他这一行儿的,在哪儿都是划分了地盘儿的,你想去人家的地盘儿,都已经被瓜分完毕,各自有各自的势力,各自的销售范围。你若是越界,那便是坏了规矩。
他的势力一直被淮北以及山东的一些商帮给牢牢的挡着,使得他不得寸进。但巴结上了谢升之后,在谢升的帮助下,现如今他的声音甚至已经做到了临清、通州!
发展之迅速,简直是骇人听闻。而地盘儿如此大的拓展,自然也是积累了巨额的财富。所谓吃水不忘打井人,他可是没忘了谢升,隔三岔五的就前来拜访,能不能见着谢大人不说,反正一定是要留一份厚礼的。
至于年节,那就更不用说了,几百两银子那是寒酸,上千两也是不多。
而他给的这方子,还真是有效。谢柔果然是越来越女人,若不是那喉结的话,怕是许多人根本都认不出来这是男儿身了。根据谢升暗自里揣测,这药汤理当是那等极阴极柔极寒的东西,极大的抑制了阳气。谢柔这些年身子骨越来越柔软,几乎是软若无骨了,许多高难的动作都能做出来。而且那处男儿的象征,还是跟两三岁孩童的一般,对谢升的后宅完全没有了任何的隐患。
至于谢柔身子骨儿越来越差,时常风寒感冒,娇娇怯怯的走几步路便是气喘吁吁,夏日微微晒了日头便要晕倒这些副作用,谢升自然是忽视了。
反正对他而言谢柔不过是个玩物而已,再玩儿上几年也要扔掉了。到时候就算谢柔不死,他也会让他死。毕竟谢柔住在府中这许久,可是知道许多不为人知之事。
谢升又是拧了他一下,笑道:“回来再收拾你,老爷今儿个兴致高,出去走走。好生在家等着。”
说着便是转身出门。
“是。”谢升柔柔的应了一句,瞧着谢升的背影,目光中满是依恋和柔情。
门外,梁管事已经送了何瑞徽出去,正在外头等着。
见谢升出来,他立刻便是把手里捧着的黑色大氅给谢升披上:“老爷,你见不得寒,见不得风,要出来怎生不招呼一声?咱们直接把暖轿抬进屋里去了。”
谢升紧了紧身上大氅,笑了笑:“不妨事,不妨事,今儿个兴致高,出去走走。”
“是。”谢升不再多说,只是瞪了一个卫士一眼:“还不赶紧下去叫那俩狗才把暖轿抬上来?”
“是!”
那卫士应了一声,惶惶然的下去了。
少顷,那卫士便是回来,他走在最前面,后面还跟着两个高大魁梧的壮年汉子,却正是方才何瑞徽上来的时候在一层退洗斋旁边的那间房子里面瞧见的。
这两人都是青衣小帽,一副豪门家奴的打扮,两人肩上却是扛着一抬肩舆。
谢天官身宽体胖,这身宽体胖,固然是好的,当官儿的嘛,若是瘦骨伶仃那才是被人笑话。只不过这人一胖,毛病也就出来了。尤其是谢天官不但胖,而且从小到大几乎都不运动,又是个好色的,整日价只在温柔乡里打滚儿,内府虚得很,体质弱得够可以。
夏天怕热,冬天怕冷,走两步儿就是一身的大汗,喘气如牛一般。
有些下人私底下嚼舌根子说,谢老爷便是行房事的时候,都是要在下头躺着的,从来不出力气。
不过自从有两个下人私底下议论被梁管事听见然后直接命人在前院儿大堂前头给活活打死之后,便再也没人敢传这个了。
肥胖虚弱走不得路,府里头又跑不得马车,是以谢老爷在府中来回,都是坐着肩舆的。
就像是他酷爱在这退洗斋顶层邀山阁中处理公务,读书写字,但若是靠着自己的气力走上来的话,怕是爬到二楼就要生生累死了。是以上下都是抬着,把他送到之后再下去,退洗斋旁边儿那房子里头随时都有人等着,一声招呼随传随到。
肩舆,其实便是轿子早期的原型。肩舆,平肩舆也,人以肩举之而行。这种用人力抬扛的代步工具,起初只是山行代步之工具,用两根结实的长竹竿绑扎成担架,中间架以竹片编成的躺椅或用绳索结成的坐兜,前垂脚踏板。乘坐时,人坐在椅中或兜中,可半坐半卧,由两轿夫前后肩抬而行。滑竿在上坡时,人坐得最稳;下坡时,也丝毫没有因倾斜而产生的恐惧感;尤其走平路时,因竹竿有弹性,行走时上下颤动,更能给人以充分的享受,且可减轻乘者之疲劳。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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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五四五 世道不靖
东晋及南朝时即盛行,晋室南迁,偏安一隅,江南多山,而两晋南北朝之时清谈之风盛行,那些权贵子弟一个个整日价就知道吃五石散,喝酒宴饮,寻欢作乐,一个个儿身子骨较弱得很,怕是连女子都不如,见了马都能吓得屁滚尿流误以为是老虎。偏生这些废物一个个儿的还爱出去游玩,于是这种轻便舒服,上山下坡全然无碍的肩舆便是大量出现。
其制为二长竿,中设软椅以坐人,无论是制作还是使用都是非常之简单。便是寻常人家也是可以轻松造得,不过就是寻两根结实点儿的竹竿然后再弄一把椅子就是。
起初肩舆之上并无覆盖,就跟后世四川常见的“滑竿”一般,不过到了后来,慢慢的那些坐在上头的人嫌弃这肩舆四面敞风,兴许刮得他们有点儿冷,亦或是觉得不够气派,或者就是不够**,在上头抠个鼻孔都能被外头看的一清二楚……反正慢慢的,在那椅子的上下及四周便增加了许多用以覆盖遮蔽的东西——比如说丝绸锦缎,绿呢子蓝花布之类的……
于是便形成了轿子。
木制长方形框架,于中部固定在两根具有韧性的细圆木轿杆上。轿底用木板封闭,上放可坐单人或双人的靠背坐箱。轿顶及左、右、后三侧以帷帐封好,前设可掀动的轿帘,两侧轿帷多留小窗,另备窗帘。
其状有如车舆,并加种种装饰,乘坐舒适,这就不是肩舆而是轿舆了,唐宋以后开始盛行的就是这个。
不过也不是你想坐什么样的轿子就能坐什么样的,得看级别。
弘治七年令,文武官例应乘轿者,以四人舁之。其五府管事,内外镇守,守备及公、伯、都督等,不问老少,皆不得乘轿,违例乘轿及擅用八人者奏闻。
隆庆二年,应城伯孙文栋违例乘轿被告发,立刻被罚停俸禄。
满清王朝也是规定:“汉官三品以上、京堂舆顶用银,盖帏用皂。在京舆夫四人,出京八人。四品以下文职,舆夫二人,舆顶用锡。直省督、抚,舆夫八人。司道以下,教职以上,舆夫四人。杂职乘马。……庶民车,黑油,齐头,平顶,皂幔。轿同车制。其用云头者禁止。”
官员需按例,百姓有钱也不得逾制。
民间所用的轿子分素帷小轿和花轿两种,前者系一般妇女出门所用之物,后者则专用于婚嫁迎娶。
这个跟后世还不一样,后世是对官员坐的车有限制,但是民间则不管,只要你有钱,坐什么车都成。
大明朝最大的轿子自然便是当初真定知府先给张居正张阁老的那一顶三十二抬大轿了,轿子制作极尽奢华,耗用了无数的珍贵材料。而最骇人听闻的便是其面积,里头的面积合算成后世的单位的话,便是五十多个平方,赶得上一般的两居室或者没有客厅的三居室了(比如说苦逼的梨子现在在北京二环附近合租的那个房子)。里头分的有客厅,有会客室,还有卧室和厕所,可谓是齐全精细。轿子外头还有一圈儿走廊,有栏杆围绕,若是首辅大人在里头处理公务累了,便可以在外头溜达一圈儿,凭栏远望,看看景致,舒缓心情。
终明一朝,也没有比这个排场更大的座驾了。整整要三十二个人抬杠,少一个都不成。而且轿子实在是太大,当年张相爷坐着这大轿子回老家江陵,一路上因着轿子太大过不去的地界儿可不少,于是路窄则修路,桥小择修桥,街面太窄那就直接拆了两边建筑!
当真是威风凛凛,煊赫无比。
这等座驾,若是放在后世的话,怕是可以比肩美国总统的空军一号。
“我非相,乃摄也”
这位张相爷的权势,已经超过明朝历史上绝大部分的皇帝,怕是也只次于洪武永乐二位大帝了。
谢升谢天官的轿子自然没有张阁老的那般霸气,事实上,他的这架暖舆不过是两人抬着而已,规格可谓是很小。但是小归小,却是极为的精致。
两根抬竿并非是用最常见的竹子制作,因为竹子质地软而坚韧,晃晃荡荡的一般人坐着是挺舒服的,但问题是谢天官却是耐不得晃荡,平素里坐马车,有时候都得尽量行驶的平稳了的才成,若不然谢老爷便是容易眩晕呕吐。
若是一般人家,选个又结实又坚韧,还不晃荡的,用枣木就是很好的选择了。但谢天官是什么人?谢天官是何等的气派,何等的身份?是以两根抬竿都是用上等的紫檀木打造,粗如儿臂,沉重结实,是一种紫黑色的厚重颜色,很是名贵。从头到尾一般粗细,分毫不差,表面打磨的光滑溜溜,就跟上了一层釉也似。
上面放置了一张上好的湘妃竹编成的躺椅,可坐可卧。而在椅子的周围以及下面,则是一圈儿薄薄的花梨木板,上面雕刻着极多极为繁复的花纹,乃是百鸟百花图案,一喙一羽一枝一叶,莫不色彩斑斓栩栩如生。花梨木板外面还围了一圈儿天青色上等锦缎做成的帷子,这些帷子都是双层的,内层外层都是锦缎,内里夹得却是厚厚的棉絮。
谢老爷怕冷,如此便可更好的防寒防风。
而生怕谢老爷在里头呆得气闷,因此肩舆顶上的木板是可以打开的,外面是用细细的竹篾又编成的一个外顶,若是闷热了,便可以露出这个顶子来,通通风,换换气。
和一般的轿子是上下高度大于四周边长不同,谢大人这肩舆,却像是在两根木棍上面给安了一个木头匣子也似,这木头匣子前后长,左右窄一些,高度则是和宽度差不多,说难听点儿,活脱脱就像是一个长度缩小,高度宽度加大的棺材。
不过显然人家谢大人不这么想,好看不好看且不说,总归是很舒服就是了。
那上好的竹制躺椅上铺着一张厚厚的黑色毛皮,若是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这竟然是一整张黑色的棕熊皮!皮子跟巴掌一般厚重,表面的长毛足有一寸五分左右,也不知道杀了之后是怎生保养的,不知道剥下来多久了,还是柔软光滑,甭管是再冷的天儿,一摸上去也很是温暖舒适。
这熊皮上竟然还连着熊头,四只硕大的爪子,包括尾巴,都是一应俱全,竟然是全须全眼的一整张熊皮。这熊活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大,一张挺大的躺椅根本就铺不开,熊头直接甩在了躺椅的靠背儿后面,四条腿也都是在两边耷拉着,至于那尾巴,则是直接撂在了前面的脚踏上。
两个家丁兼轿夫把肩舆放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谢老爷钻了进去。
谢升才在外面站了也就是一分来钟的时间,便是冻得有点儿受不了了,脸色有些发白。这会儿把自己整个儿给缩到宽大厚重的熊皮里面,感受到其中的温暖,不由舒服得叹了口气。
他摆摆手,两个轿夫便是抬起肩舆,稳稳当当的搭在肩上,然后向下走去。
这两个轿夫显然是极有经验的,而且身板儿壮实,魁梧有力,能够轻松控得住这这肩舆。虽然是顺着山道往下下台阶,但他们却是走的非常平稳,只有细微的摇晃。
两个卫士一个摁着刀在前面开路,顺便踩一踩脚下的地面,提醒两个轿夫地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有些打滑,让他们小心着点儿。另外一个则是在后面跟着护卫,梁管事紧跟在轿子旁边儿伺候着。
两个轿夫走的很稳,脚下也很快,梁管事几乎要快走着才能跟上。但就算如此,轿子里头的谢升也是丝毫感觉不到什么颠簸的。
一路上过去,下人仆役们见到纷纷跪地磕头,等肩舆过去了才敢起来。
等到了府门口的时候,伺候在谢升轿子旁边儿的摁刀甲士已经是变成了四个,都是顶盔戴甲,身上的甲胄竟然都是上好的紫铜山文甲,比董策穿的那全身铁甲防御力要差一点儿,但是重量却是轻不少,大约也就是三十斤不到的样子。重量轻了许多,活动起来自然是方便矫健!
不愧是吏部尚书,身家就是丰厚,底蕴十足,随便拿出几套山文甲来也是轻易。
这四个摁刀甲士都是差不多一米八左右的个子,个个儿都是高大健壮,孔武有力,在这个时代,这等身高也是很不多见的。四个人脚步很沉稳,动作却很迅速,浑身肌肉紧绷绷的充满了力量,他们走路都是微微低着头,眼睛看着前方,膝盖也是微微弯曲。如此一旦出现什么情况,立刻便是能窜出去应付,显然不但是有一身功夫,更是经验丰富。别看他们在梁管事面前那般唯唯诺诺,一副奴才的样子,但那只是畏惧于谢升的权势。真要是把他们拿到江湖之中,那也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
而除了四个带刀卫士之外,还有六个手持哨棒的家丁,这六个家丁也是一脸凶悍的样子,哨棒顶端还包着一层厚厚的铁,若是敲击在人脑袋上,怕是一棍子下去就得脑浆迸裂。
一行护卫眼睛都是警觉的看着周围,很是警惕。
到不能怪他们小题大做,实在是因为这会儿大明朝京城的治安只能用不堪二字来形容。
大明朝前期的时候,无论是洪武帝还是永乐帝,都是厉行酷法,当时穿错衣服,带错帽子,穿了靴子,都有可能被杀头,不但律法森严,而且执行的也很有力。而且当时百废待兴,吏治清明,可说是不折不扣的太平盛世,恶性案件便少一些。
但是到了明朝末年,一切就不一样了。明朝中后期,社会生活靡然向奢,越礼逾制成为社会之风尚,民间社会也是游杂多变,人人自危,奸顽之民大肆猖獗,寻衅闹事;市闾游逛,不务生理,招摇撞骗,治安,尤其是城里的治安,情势都是急转直下,便是京城也不例外。朝廷倒也不是没采取什么法子,像是弘治之末,设捕营参将把总等官,专捕盗事。武宗正德初年,又在京城内添设把总二人,每位把总下辖四名军官,每经负责城内外的巡逻与捕禁之事。在正德十年,嘉靖六年以及万历二十年,因京师多盗,各个机构又治事不力,管理松懈,又先后增加了巡逻士卒。到万历,京师又增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