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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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策几人几乎每个人手上都带了七八条人命,杀的大呼酣畅。
侯家伟和侯景也被这些乱兵给冲击的连连后退,若不是身边有几个家丁护卫着,只怕都站不稳了。他们也是奋力砍杀才杀出一条路来,汇合了前来接应的那些家丁。侯家伟看着溃散的队伍,脸上闪过一抹颓然:“完了!全完了!”他摆摆手:“走,咱们走!”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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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一四五 胜者为王
“大小姐呢?”
侯景急声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女儿秀丽乖巧的容颜从脑海中一闪即过,让侯家伟的心狠狠的缩了一下。他咬咬牙,让自己的心变得刚硬起来:“逃出去,活下性命要紧!”
他知道侯景对自己女儿有些心思,只是当此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见侯景面露不甘之色,他重重的拍了拍侯景肩膀:“我知道你的心思!等逃出这里,老子给你找一百个黄花儿闺女!”
说罢,侯家伟狠狠的一鞭子抽在战马身上,那马一声嘶叫,泼辣辣的窜了出去。仅剩的十来个家丁紧紧的簇拥着他。
侯景看了看镇羌堡的方向,眼角几乎要崩裂开来,他不甘的大叫一声,也打马跟了上去。
眼见他们从校场小门儿离开,便是刘若宰也知道大局已定,幸存的士卒们发出一阵阵庆幸的欢呼。
董策打马回来,高举着手中染血长枪,上面还穿着一颗人头,哈哈大笑道:“大人,贼人败走!咱们赢了!”
“赢了!”
“赢了!”
……
清晨的镇羌堡还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秋日的早晨已经很有几分凉意,若是伸手在铁甲上一抹,一手冰寒的晨露。
忽然,这清晨的宁静被一阵爆裂的马蹄声给打碎了。
十余名骑士策马来到北门外面,城头守军看的不由的就是一哆嗦。
这些人身上甲胄上尚自留有血痕,虽然有过冲刷的痕迹,但还是看的清楚。他们的脸上一个个带着掩不住的杀气和暴戾,那眼神儿冷冷的,看的城头上这些兵丁心里都是发凉。
为首的甲长壮着胆子走到垛口儿边儿上,往下叫道:“这位将军……”
他见为首的那人穿着紫花罩甲,又被好些人簇拥其中,当是官儿,是以称呼很是尊敬。
“本官乃是副千户兼理十里铺管队官董策,奉冀北分巡道兵备道刘大人之命,进城捉拿叛逆!你们立刻开城门!”
这甲长话音未落便是被董策给狠狠的打断了。
听了下面董策的话,这甲长立刻就是眼皮子一跳,心里狠狠的一哆嗦!
谁不知道昨天出大事儿了?
昨日兵备道刘大人要来巡视镇羌堡,清理冗兵的事儿,大伙儿都听说了,心里还很有些忐忑,生怕不知道怎么地就把自己给清出去。他们本以为要把人都给拉到城北校场上去,结果没想到根本没他们的事儿,只有大约百来人给拉到城北了。不过谁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反而是很庆幸,不用遭这罪了。
结果,谁都没想到的是,兵备道大人的车驾来了之后,径直进了校场,然后没多一会儿,校场里面便是传来了震天般的厮杀声!当时他们还以为校场里面在做真兵对战,但是接着就发现不对劲儿,里面的厮杀声,惨叫声,那可是做不得假的。
而且外面留守的兵备道大人的属军也开始焦急的攻打守卫森严的校场南门,双方弓矢往来,互有杀伤,都见了鲜血,各自扔下许多死尸。
双方的战斗,就在这些北门守军的眼皮子底下,把他们都给看傻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真就杀起来了?
这些兵丁惊慌失措之下,做出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关闭城门,哪儿边都不理会,免得殃及池鱼。
严格说来,他们这么做也是对的,至少没有掺和进去,避免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足足有两盏茶的时间之后,他们远远看到校场小北门儿的方向出来一队人马,停都不停,直接朝着东北方向去了。
也直到那时候,喊杀声才慢慢的低沉下来。
然后又等了一会儿,忽然校场的大南门被打开,里面大约有百来人走了出来,这些人很明显是被押解出来的。他们都被用绳子捆住了双手,跟从说书先生那里听的当初太祖爷年间迁移百姓时候一样,绳子捆住双手,一溜儿拴着就跟草绳儿穿着的蚂蚱一样。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多半身上都有血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有的身上还带着伤势,走路一瘸一拐的。
押解他们则是二十来个骑士,他们一个个跟血人也似,骑着的高头骏马上沾满了鲜血,身上穿着铠甲更是别说,手中兵器也是沾满血迹。
看到城头守军就是一哆嗦,这得杀多少人才能成这样儿!
然后这些骑士冲着城墙上叫骂了一阵,那些在城墙上驻守方才抵御着外头兵备道大人属军进攻的那些士兵也都纷纷垂头丧气的下来,任由那些骑士把他们捆好。
然后领头的一个骑士纷纷外面的属军把带来的那数十上百辆大车围成一个圈子,把那些捆了手的兵丁押进去看管。
那些骑士则是分开奔驰四面城门。
这甲长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来北门的就是眼前这个穿着紫花罩甲的将军。
当时他来到城下,大声命令道:“镇羌堡守备侯家伟作乱叛逆,意图犯杀上官,其从犯侯景等,教唆家丁及镇羌堡士卒近二百,于校场之中,突然发难,幸赖我等奋勇死战,忽的兵备道大人刘之安全。此等叛逆,人人得而诛之。今反贼数十人业已伏法,贼首侯家伟,侯景逃窜,定当穷搜天下,解其首级于前,以正国法。兵备道大人刘之命令,晓令镇羌堡四门守军,紧闭大门,不得放走城中之一人,若有差错,当定罪为为叛逆一党!”
听完之后,这些守城兵丁吓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老天爷,这可是造反的勾当啊!是要诛九族的!
那侯家伟猪油蒙了心了?怎么就敢这么干?
他们震惊之余,忙不迭的应承下来,连连保证绝对不敢放走一人。
果然,当天晚上城中有些处所便是哭声震天,还真有人寻到了这里想要出门,都被他们严词拒绝。这甲长还派了几个人守在内门口,持着长矛腰刀,一旦有人要硬闯就要动手。
那些人没得法子,只得哭天喊地的走了。
一宿没怎么睡,总算是把这帮爷给盼来了。
这甲长二话不说,立刻应了一声,大声道:“将军稍候,咱们这就开门。”
很快,北门便是在董策等人面前缓缓打开,董策也不停留,策马便是进了城门。
十余骑兵以席卷之姿态涌入城中,随在他们身后,百余属于刘若宰的军队押解着昨日那些俘虏也进入城里。
这些俘虏被看押着,从昨天傍晚到现在粒米未进,一个个萎靡不振,蔫儿头搭脑。而且由于双手长期背在背后绑着,这么长时间之下,血脉不通,那里已经是淤青发黑,眼看着再有几个时辰不松绑就要坏死。
由于得不到有效的救治,昨天有五个伤员没熬过来,直接死了,他们的尸体被拖出去往城外的荒地里一扔。当晚上不少人听到了野狗锋锐的牙齿撕扯人体的声音,这些畜生也算发了利市,它们难得能尝到这么有肉的人体。
不过也没人在乎这些了,他们麻木的走着,眼睛却在咕噜噜的乱转着,时不时的打量着四周,心里盘算着自己回落到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杀官的事儿,咱们也听过啊!崇祯二年的时候建奴入寇,山西镇的大兵去勤王,结果朝廷硬是不给发军饷,这些饿肚子的士兵杀了不少上官,最后一哄而散,多半去投了刚刚起事的反贼。结果朝廷最后不也是不了了之?反倒是把巡抚大人和总兵大人给杀了。
当年蓟镇那里也闹过饷,后来朝廷处置,杀的是带头儿的士兵,其他人也没什么事儿。
咱们这个,跟他们也差不多吧?
带头儿的侯家伟还有侯景那些杂碎既然都跑了,那咱们还有什么干系?了不起打上些军棍了事儿。
心里这般盘算着,就定下心来了。
有二十个刘若宰的士兵顺着马道飞快的登上了城墙,接管了北门的防御。他们分出一部分手来顺着城墙赶到其它三个门,镇羌堡周围不过一里七分而已,很快便是接管了其它三个城门,把四个城门把守的严实。若是谁想逃出去,只有跳城墙一途——镇羌堡城墙可是有三四丈高。
董策等人在守备衙门也就是侯家伟府邸面前停了马。
这儿却已经有军兵守着了,足有二三十人把住了衙门大门,还把门口贴了封条。
隐隐听到院子里面传来一阵哭声。
带头儿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小军官,獐头鼠目的,一脸奸猾。他一见董策,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意,上前来先磕了一个头,而后道:“下官拜见董大人。”
董策晃了晃马鞭,淡淡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下官镇羌堡把总,署阳和卫中右所副千户杨陌。”杨陌直起身子,拍了拍干瘪的胸膛,满脸的义愤填膺:“下官昨日听闻那逆贼侯某竟敢丧心病狂,行那刺杀兵备道大人之事,真真是胸中怒火激荡,鲜血直冲顶炉。恨不能立时提三尺刀,出去将那侯姓奸贼斩杀。只是想到这城中秩序却不能乱,是以下官强行摁住心中火气,着人于城中各处巡逻,尤其是那侯姓奸贼之家眷,更是要紧,是以下官在此亲自看守……不过大人既然已经来了,自然须得移交给大人您。”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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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一四六 抄家
说罢,便是挥挥手,示意他的手下让开大门…
他是镇羌堡的两个把总之一,又是副千户,论起衔儿来和董策一般,论起官来比董策要高,却很谦卑的自称下官。
他以为董策提前进去是要抄家,立刻很是知趣儿的让开了道路,这年头儿抄家可是个大肥差。不但能捞到许多金珠银宝私藏在自己身上,若是手脚快些的话,说不能还能把府里那漂亮的小娘儿给摁倒了操干一番,开开荤腥儿。反正但凡是男人,强干这种事儿的时候,刺激之下,都是挺不了多一会儿的。
想想侯家伟那漂亮的女儿和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妾,这把总便是觉得腹中一片火热。
而侯家伟敛财的本事镇羌堡上下谁不知道?手指头缝儿里漏上一点儿就够吃喝不愁的了。
董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却是摇摇头,道:“待会儿兵备道大人便至,等大人到了再说。”
“是,是!”杨陌赶紧唯唯诺诺的应了。
那些军兵也把叛乱的士卒给带到衙门前面的小广场上来,一个个摁跪在地上。
有的叛乱士兵也是老兵油子了,疲疲沓沓的,自忖这会儿已经没了危险,便扯着嗓子大叫道:“杨大人,这位大老爷,俺们都一宿没吃没喝了,您赏赏脸,给口水喝,给点儿热饭。若不然待会儿俺们闹将起来,大人您脸上须也不好看。”
杨陌一听差点儿跳起来,大骂道:“你这狗才,还敢胡言乱语?打杀了你!”
董策策马来到那喊话的士兵面前,冷冷道:“威胁本官?”
那士兵大咧咧的一笑:“可不是威胁您老人家的……”
董策不待他说完,便向着耶律斡里和歪了歪脑袋:“杀了!”
“是!”
耶律斡里和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句,翻身下马,走到那士卒面前,不等他说话,熟铜锏便是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脑浆迸裂,红的白的飞溅出去老远,不少都溅到了周围士卒的脸上身上。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董策的酷烈手段给震慑住了。
杨陌眼皮子一跳,心道这厮当真是个杀神、凶神!
董策冷冷道:“你们这帮兵油子,废物!老子最见不上你们这等人,养着便是浪费粮食!老子只需要十个人就能杀的你们片甲不留!犯下这等重罪,还敢在这儿放肆的!再有敢出声儿的,立刻宰了!”
顿时再没人敢说话了,他们中忽然涌起一阵很不妙的感觉。
轧轧的声音传来,刘若宰的马车驶了过来。
……
守备衙门很是气派,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毕竟大明朝是流官制度,今儿个在这儿当官儿,明日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一纸调令,就是天南海北。
所以一般来说,官员的衙署都是挺破败的,有钱都运回老家建私宅了,谁会望这上头投?
只能归结于侯家伟是有钱闲的。
青石建成的大堂前面是五层台阶,堂内后面的墙壁上,画着红日出海的图案。
刘若宰坐在大案后面,眼神冷冷的扫视着下面。
他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昨日那一番惊吓自然不说,更让他有些羞怒的是,出了这一档子事儿,他是瞒不住人的,而手下的军兵竟然欲要杀害上官,还是领兵的文官,这绝对是一个足以震惊朝野的消息。而在上官看来,他对军队的掌控力度很差,已经不足以在现在的位置上呆下去。
前途堪忧啊!
既然遮不住了,那就要把这件事儿换一个说辞,尽量消弭其不利影响。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董策和谢鼎坤,沉吟片刻,把自己的意思略略透露了一点儿出去。
不过作为上官,这等丢脸的事儿,自然是要说的隐晦许多的。
董策心领神会,立刻道:“大人,昨日大人您到了大校场之后,当众宣布那奸贼侯家伟之逆行。然侯家伟竟是丧心病狂,又是根基深厚,那些士卒不晓事理,被他以重金诱惑,竟是欲要袭击大人。我等卫护大人,自是份内,一番厮杀之下,侯家伟不敌败走,那些士卒也被俘虏抓捕。大人识破侯姓奸贼之阴谋,实乃明察秋毫之末!”
他说的慷慨激昂,仿若是确有其事。
谢鼎坤怔了一怔,脑袋里转了转才想过来,赶紧也随之附和,只不过慢了这许多,刘若宰对于他就已经有些看法了。
他瞧了董策一眼,满意的点点头,道:“你二人卫护之功劳,本官定不会忘记的。”
两人又赶紧谢过。
谢鼎坤又问道:“大人,那外面那些士卒……”
刘若宰顿时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悦。
董策立刻对谢鼎坤道:“那些逆贼胆敢以下犯上,大人不追究他们家人三族就已经是宽大为怀,自然是都杀了!”
“杀了?”
谢鼎坤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偷眼看了一眼刘若宰,兵备道大人面无表情。
“杀了!”董策斩钉截铁道。
“谢将军。”刘若宰淡淡道:“昨日审讯的结果出来没有?”
谢鼎坤赶紧道:“出来了,已经招供。”
“同党几人?”
“把总一人,甲长五人,管队官贴队官各一人。”谢鼎坤道。
“去,现在就去,把他们都逮起来,抄家。”刘若宰冷冷道。
“是!”谢鼎坤抱拳行礼,大步离开。
刘若宰方才看到董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把谢鼎坤支走,留下董策来单说。
董策自然知道他的用意,等谢鼎坤离开之后,他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一眼,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大人,此间事,怕是对大人颇为不利啊!若是被有心人勾连利用,更是不妥。”
刘若宰沉沉点头:“此事,我自是知晓的,不过,事已铸成。你有何想法?”
或许刘若宰自己都没感觉到,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对董策越来越倚重,尤其是经过昨天那事儿之后,更是信重之,青睐之。
董策沉沉一笑,轻轻吐出两个字:“建奴!”
“建奴?”刘若宰眉头一挑。
“没错儿。”董策道:“侯家伟乃是建奴之奸细,潜伏于大同镇中,为建奴之内应,一旦建奴在此南下寇掠,则起事相举,呼应建奴。若真被此贼成事,则流毒千里,大同镇以北门户不保,后果不堪设想之极。实为不忍言之事。幸赖大人侦破侯家伟之阴谋,除首犯逃逸之外,其党羽被一网打尽!侦破建奴奸细党羽,保大同镇北一方之安平,此实乃大功也!”
听了董策说完,刘若宰立刻是眼前一亮,察觉到了此计极好的可行性。
反正此时镇羌堡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要伪造出一些证据来还不是轻而易举?再说了,只要是把侯家伟定性为建奴奸细,那么谁都不敢轻易给他翻案——你这么急匆匆的翻案,难不成也是建奴党羽?
而且这么一来,当初提拔侯家伟的那些人也都要避嫌,压力就小了许多。
如此一来,运作的好了,再进京和那些故旧打点一番,说不得反是一件好事。
他也顾不得矜持了,立刻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
此时的镇羌堡,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叫喊声惨叫声喝骂声不停传来,手持钢刀的士卒在谢鼎坤的指挥下,闯入了侯家伟的同党或者是知道侯家伟的密谋却坐视不管,现在已经被打成了犯官的官员家中。犯官及其家属被带上锁链木枷,押送出来,哭声震天。
其中最有油水儿的自然是查抄侯家伟的府邸。
刘若宰把这个肥差交给了董策和谢鼎坤的直系属下,他虽然廉洁,却不古板,也知道这些将士昨日为他立下了大功,更有不少死伤,这也是为了让他们发发利市,以作报答。
抄家这等事自然用不上董策,这会儿他靠在衙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眼睛瞧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士兵。
四处的混乱显然也让他们心中不安,不少人都慌张的四处张望,但是却没一个人敢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忽的门里哭声大作,然后一群带着枷锁的人被石进等押了出来。
石进这些押送的一个个腰间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塞得什么,=显然都发了不少财。
被押出来的这些自然便是侯家伟的家人仆从了,还很不少,足有二十来个,多半都是女子,只有三五个男子,想必是门房小厮之类。
其中有五个女子衣着要华贵一些,一个三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