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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崇祯七年-第78章

小说: 崇祯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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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擎电铳是暂时不用考虑的了,全天下会打造这种火枪的怕是没几个,要去哪儿寻来?等找到了,事儿也就耽误了。

    要有效的利用手头上的资源,学会一定的让步和妥协,董策很明白这个道理。

    鸟铳、西洋铳、鲁密铳,他要在三种里面选上一样儿。

    鸟铳直接就被排除了,这种鸟铳威力太小,属于最落后的一种火枪了,而西洋铳和和鲁密铳则是各有优势。

    西洋铳每次若填一钱火药与八分重的弹丸一枚,可连续射击五到六次,不用降温,不致损坏。而鸟铳和鲁密铳,都是三放铳则热不可再放,若每人以布数尺用水打湿,三放之后以布湿铳,可以常放不歇。

    而经由赵士桢仿制改进的鲁密铳,射程远,威力大,形制比鸟铳和西洋铳优越,构造亦较前两者有不少进步。其身管加长,发火装置亦有改进,龙头机规安装于铳床内,扣规龙头落于火门,火药燃后,又自行昂起。铳床尾有钢刀,倒转过来,近战可作斩马刀用,虽然董策觉得这个东西的存在有些不大合理。但是在赵士桢先后研制的鲁密铳、西洋铳、掣电铳、迅雷铳、三长铳、旋机翼虎铳、震叠铳等十多种火铳中,鲁密铳无疑是最突出的火器。其综合性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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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一六四 工匠等级制度

    董策又向杜建河问道:“打造火铳,最难的是什么?”

    杜建河毫不犹豫道:“回大人的话,是铳筒的打造…”

    “说说!”

    “是,大人。”杜建河清了清嗓子,组织一下语言,道:“且先说材质,这火铳的铳管都得用上等精铁制作,此种精铁要用十斤粗铁才能炼出一斤,光是捶打出合格的铁来,就得许多时日。只有用这样的精铁制成的铳管,才能坚固耐用,射击时不会炸膛。鲁密铳和西洋铳都是双层铳筒,待把铁敲打好之后,须得先造两个大小铁棒,然后在铁棒外面,各卷一条长铁皮打成铁管。细管套进粗管里,以大包小,使两者紧密贴实,而后再用钢钻钻成铳管,内壁务须要平直光滑。”

    他笑了笑:“小人说的简单,实则是极难的,普通铁匠不知道技术根本模仿不了。光是把铁管卷起来就难到了极点,在卷好之后对两个管子的打磨和制造,不是坐了二十来年的老师傅干不了的。而尤其难者为最后套管这一环,几乎是强行钻下去的。每日大约只能钻进一寸左右,大致一个月才能钻成一支。铳管钻成之后再于前端装准心,后端装照门。铳管尾部内壁刻有阴螺纹,以螺钉旋入旋出,旋入时起闭气作用,旋出后便于清刷铳内壁。管口外呈八卦状口,后部有药室,开有火门,并装火门盖。完整的铳管制成之后,须得安于致密坚硬的铳床之上,铳床后部连接弯形枪托,铳床上安龙头形扳机。”

    董策听了,沉沉点头。

    他多少知道一些这方面的技术,以现在的冶炼水平来说,卷铁管确实是太难了谢。光是制造两个可以紧密套在一起的长铁管,怕是就可以让天下所有铁匠绝望,除非有会造鲁密铳的老师傅来做。

    知道了西洋铳和鲁密铳的制造时间并无太大区别之后,董策当即便决定,制造性能各方面都大大胜过一筹的鲁密铳。

    “你从今日开始,便给本官打造鲁密铳。”董策对杜建河道:“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本官要半个月内见到。”

    “这个?”杜建河有些为难。

    若是换成赵铁砧这等憨直的,怕是会直接说这做不到,那就得罪人了。若是那等心里只想着奉承拍马,对技术一窍不通之人,定是会一口应承下来。但杜建河却是颇有些心思之人,这些时间的相处再加上听周围人说的,他大致是知道董策这个人的性子,知道他说一不二,执法严苛,更不会心血来潮才做一件事。若是自己应了半个月做出来,到时候却做不出来,怕是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而且实打实的说,卷铳筒,钻铳筒这事儿,除了自己还真没人能做的了。

    杜建河可不指望到时候董大人会手下留情。

    他想了一会儿,跪地磕头道:“大人恕罪,小的半个月委实是做不来,这卷铳筒,钻铳筒,除了小人他们都做不来,便是小人不吃不喝这般做,至少也得二十日之数。小的不敢欺瞒大人。”

    董策看他神色,便知道二十日之说不假。

    作为来自后世之人,对技术人员心里还保持着一些尊敬,也不愿意过分苛责,便点点头道:“二十日亦可!那本官便二十日后来此验看。”

    “小的多谢大人。”杜建河长长松了口气,觉得这董大人跟过去自己见过的官儿真不大一样。有本事,不摆架子,知道的也多,还待人和善。摊上这样的上官,真真是好事儿。

    董策冲赵铁砧摆摆手:“去把铁匠们都招过来。”

    “是!”赵铁砧应了一声,很快便把铁匠们都叫了过来。

    一共是是一个铁匠,董策手一拨拉,便是给分成了两个小组。一个五人,一个六人。

    董策道:“今日本官把你们划成两个小组,五个人这个,是火器组,六个人的这个,是冷兵组。顾名思义,一个是专门打造火器,现在主要的人物是打造鲁密铳。一个则是专门打造冷兵器,刀剑长矛这些东西。”

    “火器组组长,杜建河。冷兵组组长,赵铁砧。”

    董策顿了顿,又道:“升杜建河和赵铁砧二人为一级铁匠,除他二人之外,所有人都为无品级铁匠。一级铁匠不再每日发放粮食,一个月发给一石粮食,另外每个月发月银一两。”

    “呼……”

    众人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看着杜建河和赵铁砧二人的眼光中充满了艳羡之情。之前任命他二人为组长的时候,大伙儿也没什么反应,组长就组长呗,又能如何?可是当他们升为一级铁匠,又涨了月银之后,顿时就羡慕的不得了。

    这叫什么来着?名利双收不是?

    赵杜二人也是大感有面子,脸上红光焕发,很是兴奋。

    还是杜建河机灵,赶紧跪下磕头道:“小的多谢大人抬举,大人恩情,小人粉身碎骨……”

    赵铁砧反应慢了点儿,也赶紧跪下。

    “好了好了,起来吧!”董策呵呵一笑:“这一级工匠,还不算什么。等以后时日长了,还有二级,三级,乃至九级十级的工匠,等级越高,月银就越多!而评定你们能不能升级的依据,就是你有多大的本事!你像是杜建河,你们都不会打造火铳,但是他会!所以他就是一级铁匠!不过不会打造火铳也没关系,你造的刀枪比别人多,比别人的好,这些东西,本官都是看在眼里的,就也能升级!都明白了么?”

    董策的话充分把大伙儿的积极性都给调动了起来,他们一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升为有品级的工匠,挣月银让妻儿过得更好,顿时心里便是充满了干劲儿。

    他们纷纷大声道:“小的明白了。”

    董策又给他们定了规矩,谁打造的兵器,上面都要刻上打造者的名字。这样一旦后来检查出来质量有问题的话,立刻就能追究到责任。

    同时又定了另外一条规矩,所有的兵器打制出来之后,都要有组长检查,组长检查没问题之后,方才可以。若是出了岔子,也要追究组长的责任。

    这两条看似是自相矛盾的,实则不然。组长为了不出岔子,定然会很严格,但同时董策这边又有产量指标的要求,所以其中的度,就得他自己把握了。

    站在董策身后的白忠旗赶紧用炭笔在纸上刷刷的记了,把这些条令、框架、规章制度、待遇什么的都记清楚,准备回去之后整理成文稿拿给董策发给下面,成为大家都遵循的规定。尤其是发给负责写条子请示董策发钱的李贵和苏大成,晓令大伙儿都知道。

    这是他作为董策贴身书吏的职责,也是董策要求,他了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忘事儿。这就须得白忠旗提醒了,白忠旗私底下觉得,这有点儿像是皇帝老子的起居注,不过他不敢说就是了。

    董策回身道:“回头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写成大字告示,就贴在这工坊的墙上,然后你再给他们宣读一遍。”

    白忠旗赶紧应了。

    这一番又是胡萝卜又是大棒子的威胁,把众人的心气儿都给挑起来了,同时也是心中凛然,暗自告诫自己万万不可轻忽,粗制滥造,省的招来祸端。

    临走之前,董策还特意叮嘱了他们,一定不要用煤来作为铁炉的燃料,要用木炭生火锻打。

    木炭生火锻打,几率比较大会把铁锻造成上等的钢。这多少也算是董策知道的一点儿跟冶炼有关的知识吧,毕竟作为文科生,基本上技术方面就是一窍不通、

    ……

    出了工坊之后,董策找到了李贵。

    李贵正自指挥着一群人在整修西边儿的城墙,一堆人正在城墙上爬上爬下,跟辛勤的蚂蚁也似。有哼油哼油喊着号子搬运石料的,有调灰调泥浆的,有在上面垒砌的。就像是一片大工地一样,热闹非常。

    董策看了便是微微一笑。这代表着蓬勃的生机和昂扬向上的无尽活力。

    李贵正自大喊大叫着指挥,回头一撇瞧见董策,赶紧过来了。跪下磕头道:“属下见过大人!”

    现在李贵把周伯原先手里的那些活计给接过来了,负责对外的采买,同时还担任第三屯的屯长。其手中的权力,可以说现在负责民政的这几人中最大的。

    其实他们几个权力都不小,负责发放粮食,勘定家中丁口数量,负责组织劳役,负责发放工具,负责勘定损坏工具并请补充,负责……等等。但是现在所有的物资,所有的资源,都在库房之中,而仓大使苏大成除了有董策签字和印章的条子之外,谁也不认,所以想要拿到物资,就得找董策批条。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招棋,却就相当于间接地把权力都掌握在了董策的手中。而同时,每签一个条子董策那里都有备案,而谁拿了条子来,谁领了多少物资,苏大成那里也有备案。每隔十日苏大成就会把收到的条子都给送到董策这里来,董策会进行对照,看看有无出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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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一六五 琐事

    与此同时,他还会时不时的派人检查库中的物资,并比对上一次检查时候的物资数量,中间少掉的这些,再和该段时间内条子上领取的物资数额相对比,看看是不是能够吻合…

    如此三重监督之下,董策就不信还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中饱私囊。

    当然,这并不是就说他对手下的人缺乏信任,而是一种必要的防范监管手段,真要是等出了事儿,谁脸上都不好看。

    所谓防患于未然。

    让董策比较欣慰的是,这几次核查,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自己手下这些人,毕竟掌权不久,还未被腐蚀,都不敢有什么违法乱纪之事的。

    “你把手头的事儿安置一下,明日就去一趟孤店!”董策吩咐道:“去找赵大会,让他竭尽全力搜寻铁匠,尤其是会打造火铳的铁匠!告诉他,价钱好商量,哪怕是他花大价钱从卫所军中直接买出来的,本官这儿也给他把银子补上。铁匠有多少算多少,告诉他,这个人情,本官置下了。”

    “是,属下一定竭力去办!”李贵沉沉应道。从董策的语气,他就知道董策非常看重这件事儿,是以心里已经是决定,一定竭尽全力。

    揣摩上官的意思,可是为人下属的必备。李贵年纪不小了,也是见得多,经历的多,这方面自然比别人更强一些。像是周伯那种当众顶撞董策的行为,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但是记住有一点。”董策叮嘱道:“让他万万不可泄露是谁要这些人。至于借口,自己想去。”

    李贵肃容道:“是!”

    董策点点头,便欲离开。

    李贵赶紧道:“大人,且稍慢些。”

    他拿出一个账本儿来:“这是这段时日领的东西,还有出入账,您瞧瞧?”

    “算了,算了,不瞧了。”董策摆摆手笑道:“你们几个老兄弟,我是信的过的。制度是制度,必需得遵守,但是制度外的,我是信任你们的。”

    李贵眼中露出感动之色,嘴唇动了动,却只是神色郑重的说了一句出来:“大人信重,属下必不敢为有违法令之事!”

    董策笑吟吟道:“我听说你要纳小星了?”

    李贵黝黑的老脸一红,吭哧吭哧的说不出话来。

    董策瞧了哈哈一笑,这事儿还是他听王通说的,王通总是有这本事,能够打听到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不过李贵现在也算是手握实权,虽然在自己面前依旧恭谨,却自然是许多人眼中的大人物,有人攀附也是在所难免,怕是想要把女儿嫁给他做妾的人家还不在少数,这也是人之常情。

    “常有言,人生三大快事,升官发财死正室。”董策笑道:“跟着本官,升官儿是一定的,这还不止。虽然不能上下其手,却也短不了你发财的机会。至于死正室,那就算了。你纳妾这事儿,终归是你的私事,我也不好管太多。只不过么,现在你们这些官员的宅院还都未曾建好,就不要太着急了,而且嫂夫人跟了你这些年,总得先跟她商量过才好。你说是不是?”

    “是,是,属下明白。”李贵脸上露出一丝苦恼:“只是我那浑家,唉……”

    董策只是淡淡一笑,这人家家事,越管越乱。

    ……

    骑马训练的第五日了。

    尖锐的竹哨声又一次在安乡墩响了起来。

    “唉……”趴在自己铺位上的董忠康满心不情愿的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他小心翼翼的先撅起了屁股然后慢慢的挺起了身子,以一个很可笑的姿势跪了起来。他不敢用劲儿太猛,还记得昨天听到哨子声之后他本能的便是一撑,一跃而起,结果身上的伤口好几处都绽裂开来,把他疼的呲牙咧嘴。

    他不敢坐着,只得跪着膝行慢慢的蹭到下床,然后小心的穿了鞋子。至于裤子,他根本就没脱。裤子和伤口粘在一起,尽管他动作很小,也是一阵阵揪得生疼。

    他觉得现在自己的动作跟个小娘儿们也似。

    他维持着自己小心的动作,尽管他知道待会儿一上了马,肯定伤口就又要磨破,但是现在能舒坦一会儿算一会儿。

    他叠好了被褥之后,端着盆子去洗脸,刚出门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两天他的睡眠严重不足,昨天被屁股和大腿上的疼痛折磨了几乎一夜,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了一两个时辰。不过这已经比前些天好多了,五天前是第一次练马,回来之后疼的一宿没睡着,第二天还不是得接着练?困得他在马上都快睡着了,差点儿没掉下来。

    他暗暗告诫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昨天这不就比前天强了么?

    别人跟他也差不多,一个个都是哈欠连天。

    董忠康回来的时候,见董忠庸才揉着眼睛从床上起来,他眼镜红红的,跟个老兔子似的,遍布血丝,满脸都是疲惫。他似乎不在意腿部和屁股的疼痛,步子很大,直接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董忠康道:“你咋才起?这不够洗脸的时间了,还有叠被。”

    “俺不洗了。”董忠庸憨厚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床:“昨天晚上回来直接就睡下了,被子也没展开,正好不用叠了。”

    董忠康心里很是同情他。

    练马的第一日被战马带着一路狂飙到不见踪影的那个倒霉鬼就是董忠庸,那战马直跑出去十几里地远才停下,董忠庸给颠的七荤八素,坐在马上连隔夜饭都吐光了,肚子里面一阵空空,趴在马背上直往外吐酸水儿。他几乎都快晕过去了,脑袋里面一片空荡荡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还好脑海中还牢牢的记得一点:“别掉下来,掉下来就摔死了!”

    他死死的抱着马脖子,竟然真没掉下来。

    等他清醒过来之后,四顾一片茫然,也不知道在哪儿,又气又急之下,当真是欲哭无泪。

    直到下午,才被两个前马贼找到,被那两人嘲笑一番之后带回了安乡墩,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因为这件事儿,董忠庸在马林那里挂上了号儿,每日都要给他布置任务加练。董忠庸确实学的也慢,别人都睡觉了他还在安乡墩外自己一个人练习,比他们少了许多睡眠时间。

    昨天董忠康迷迷糊糊间似乎是听到了他回来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外面传来了几个都头大声的命令,众人赶紧整理好东西,便看到几位都头已经等在外面了。

    自从开始骑马训练之后,他们的时间便改了一下,两声哨响之后,所有人都要出门。

    他们出了屋子向着都头行礼之后便是直奔马厩。

    马厩就在安乡墩靠着西墙的位置,长长的一趟。

    战马很金贵,这些家丁们先去马厩旁边的屋子里面取食物,把混合了糠麸、麦子、豆子的饲料倒进马槽里面,然后又往里面打上两个生鸡蛋,搅和搅和。那战马也乖觉,老老实实的在那儿站着,等拌好了之后才低着头去吃,一边吃还一边用大脑袋噌噌自家主人的胸口。

    待战马吃完之后,又去抱来了干稻草,把昨天铺在马厩里面的稻草放在院子里面摊开上面压了东西防止被吹走,等到太阳出来,自然会晒干。马厩里面的稻草最好是一日一换,毕竟现在天气寒冷,霜寒露重,一夜下来,稻草阴湿,很容易使战马生病。

    这五日下来,他们都是已经形成了习惯,把战马看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伙伴,每日睡前醒后,都惦记着,更是精心照料,好生伺候。

    战马吃饱喝足了,才拉出来,来到安乡墩外。

    在安乡墩外,家丁们牵马按照各自所属的都站在一起,等待着都头的发号施令。

    少顷,王通三人骑马从安乡墩出来,分别来到自己的队伍前面。

    “检查马鞍肚带。”三人各自下令。

    “是!”家丁们纷纷应是,给战马紧紧肚带,整理马鞍,收拾妥当。

    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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