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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生之世子在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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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子青的唇便落了下来。
  他的吻一开始是轻轻的,带着些许试探和犹豫,在发现眉畔没有抗议,甚至微微启唇与他配合之后,带着一点欣喜若狂的感觉慢慢加重。
  眉畔被元子青紧紧禁锢在怀里,像是稍微松一些她就会消失,又像是想要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春风和煦的吻渐渐变成了狂风暴雨。
  元子青其实并不懂得男女情事,因为慈惠大师说他的身体首要是固本培元,所以福王妃连教导人事的丫鬟都没敢给他安排,只让青云贴身伺候。否则万一有那心大的丫鬟,坏了元子青的身体,岂不糟糕?
  他的性情又庄重沉稳,虽然博览群书,却从来不会看那些不正的东西。就连他看的医书,也都是没有这方面的内容的。因为怕他看了会移了性情。
  所以此刻的他是笨拙的,只能顺着本能的想法去做。动作难免粗暴又没有章法。
  但这样的做法,却恰恰最能打动眉畔。她并不是事事想要依靠别人的女子,但眼前这人却是极少数能够令她安心依赖而不必惊忧的。只是元子青的身体如此,眉畔心中对他除了爱,还有几分怜惜。相较于依靠他,更想去照顾他。
  但此刻却不同。男女天性上的东西在这件事上展露无遗。元子青少见的出现了侵略性,反而是眉畔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她切切实实的体会到,这是她能够交付一生的男人,无论富贵贫穷,疾病健康。
  渐渐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元子青,他稍做思考,便将自己的舌尖探入眉畔口中,去撩动她的香舌,让她同自己一起沉沦。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元子青能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绷紧,尤其是某个地方过于明显的变化。
  察觉到这一点的不光是他,还有眉畔。毕竟被这么个东西抵着,她不可能一无所觉。
  “眉畔、眉畔……”元子青有些慌乱的结束了这个吻,将眉畔的脸压进自己的胸膛,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只急切的在她耳边呼唤她的名字,仿佛要向她求助。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做什么。
  “世子……”眉畔的声音有些发抖,“需要……需要我帮忙吗?”
  “嗯……”元子青应着,胡乱的在眉畔颈间亲吻,轻轻叹息道,“帮我。”
  眉畔能够听到元子青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得飞快,那心跳声仿佛能够将自己耳膜震破,于是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这心跳声,砰砰砰——
  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她将自己身体的重量靠在了他身上,腾出手来小心的往前摸索着,最后隔着衣物握住了元子青的要害。
  几乎是立刻,元子青轻轻吸了一口气。
  “现在只能这样。”眉畔红着脸解释,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元子青轻轻的喘了一口气,抱着眉畔后退一步,靠在了两人方才进来的门上,这才放松下来。要害被人掌握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他几乎瞬间头皮发麻,被抽掉了所有力气。如果不是反应快,怕是又要露丑。
  眉畔手上的动作其实也很没有章法。她并没有做过这种事,只是知道罢了。如今硬着头皮,只好胡乱摸索。幸好力道不轻不重,虽然动作不得法,但对元子青来说已是足够了。
  他的声音也有些不稳,“我……我该怎么做?”
  他知道眉畔是在取悦自己,这样的事应该是相互的。他也应该为眉畔做点什么才是。
  眉畔羞红了脸,轻轻摇头。这样的问题让她如何回答?
  元子青微微一顿,便捧起眉畔的脸,重新吻了上去。他只会这个,就做这个吧。
  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又像是只有一瞬息,总之在眉畔觉得手脚酸软,快要没有力气时,元子青的呼吸终于变得粗重,而后身体彻底绷紧,甚至微微弓起,双臂将眉畔死死揽住,喷薄而出。
  眉畔几乎是立刻丢开了手,满面红霞的站到了一边去,背过身让元子青自己处理。
  而元子青第一时间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掏出怀里的西洋钟看了看时间,将将过去两刻钟。
  他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说明自己并非阳关不紧。他也略知医理,虽然看过的医书都被筛选过,但大抵也能猜到,想必是第一次才格外匆促。之前只因慌乱,并没有多想,竟到了此刻才理清。
  若非眉畔……肯自降身份若此,恐怕他到现在都还不能得知真相。想到这里,元子青更觉得惭愧。枉为男儿,竟还让眉畔为自己如此操心,实在不该。
  他心中对眉畔又怜又爱,又敬又喜,心下酸甜苦辣几种味道一齐涌上,差点当场犯起病来。
  等他平复心情,打理好自己,眉畔也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细看还是能够察觉她的僵硬。今日的事实在是出格,若非那人是元子青,若非早已决心交付终身,死也不能这样做。饶是如此,她现在也没脸见人了。
  “眉畔。”元子青走到她身侧,看着她郑重道,“回去后我便会禀明母亲,请媒人上门提亲。”
  眉畔几不可察的“嗯”了一声。
  按理说她现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见元子青的,方才就该趁他不注意偷偷离开,可脚步怎么也挪不动。此刻听到他这句话,心头瞬间便敞亮起来了。
  她爱上的人,到底没有辜负她一片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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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红鸾星至'
  元子青回到前头时脚步尚有些发飘。
  耽搁了那么长时间,元子舫得知周映月已经走了,一时又找不到人,索性嘱咐别人转告他一声,自己却是追着人走了。
  元子青本来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陪他找人,索性便决定在东山寺小住几日。他现在还仿佛踩在云朵里,飘飘然回不过神来。元子青不介意让眉畔看到自己任何模样,却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端倪。现在回福王府,必定会被福王妃察觉某些痕迹。
  才往后山走了没几步,就被一个小沙弥叫住了,“世子殿下,慈惠大师请您移步说话。”
  他每次过来,慈惠大师都要给他请脉,已成定例了。之前他本来也是打算要去找慈惠大师的,但见到眉畔,就给忘记了。这会儿元子青身上不过胡乱收拾了一下,还留有痕迹,其实是不便去见慈惠大师的。但若不去拜见,又未免不妥。
  最后他只好道,“我方才从那边过来,衣物上沾了些东西,就这么去见大师恐不敬佛祖。容我回去更衣,再来拜见大师可行?”
  路并不算远,自然也没什么不可行的。元子青换了衣服之后,又赶了回来。慈惠大师正在禅房里,并没有别人,他便直接推门而入。
  结果慈惠大师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子青,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脉。”
  元子青走过去盘腿坐下,伸出手给慈惠大师扶脉。大概因为对方脸上的忧色太过明显,所以元子青心中的喜悦倏然消减了许多。问道,“大师,可是有什么不妥?”
  慈惠大师松开他的手,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眉头渐渐舒展,含笑道,“晃眼竟已过了这么多年,你连心上人都有了。”
  元子青心头一跳,但面上仍是稳稳的,“此事与我的身体有什么干系?”
  “我从前给你开的房子,多是固本培元,锁精闭阳,是为了定阳之本,只要根本还在,你的身体便不会变坏。不过这几年来,已经走入瓶颈,即便用药也不再起效。我原本还想,莫非是方子出了问题。今日才知根底。阴阳调和才是天道,一味紧锁阳关,倒是落了下乘了。”
  他方才看元子青分明是泄了元阳的模样,心头大为吃惊,生怕身体会有什么不好的征兆,结果从脉象上看,却反倒比从前更好些了。除了情绪过分激动之外,并无大碍。
  元子青自己心里其实也悬着这件事,总怕他会有心无力,辜负了眉畔一片心意。如今得了慈惠大师这句话,心头一块大石终是落了地。
  此时慈惠大师已道,“往后你不必再来了,你的病,我只能治到这里。往后如何,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意兴阑珊的将眼一闭,参禅去了。
  元子青不由大惊,“大师何故如此?我一向蒙大师照看,才有今日。往后更要请大师多多费心。大师医术过人,慈悲为怀,岂可说这颓丧败兴之言?”
  慈惠大师轻轻摇头,却不肯再同他说话,只低宣佛号:“阿弥陀佛!”
  元子青见状便知道他心意已决,他坐在眼底思量了片刻,心中倒是慢慢理出了一点头绪,不再震惊慌乱,起身朝慈惠大师施了一礼,然后便离开了。
  按照慈惠大师所说,这几年来,他的身体其实一直不好不坏,吃着药却也没什么效验,慈惠大师甚至已经在渐渐减少方子,改为食疗了。只是他能够入口的东西不多,食疗反而比药补更难,所以也没什么成效。
  恐怕慈惠大师早就已经料到有今日了。既然如此,他肯定不会改变主意。而且他之前也给出了暗示:一阴阳调和才是天道。
  今天发生了什么,慈惠大师虽然不知,但他老人家医术高明,一摸脉肯定就看出来了。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令元子青不能不将他的话跟眉畔联系在一起。
  她果真是自己命中的福星。虽说慈惠大师将他赶走,但其实他的身体反而是有了转机才对。毕竟是令人高兴的事。
  想清楚了这些,元子青不再逗留,立刻回自己的院子里收拾了东西,然后赶回城里去了。
  ……
  眉畔当初从甘阳侯府到庄子里来时,满心自信,确定自己能令元子青回心转意。却也没有想到事情的进展竟会如此出乎预料。
  纵使这件事是她心心念念,甚至以之为目标的,也难免觉得进展得有些快,快得令人心慌。
  眉畔已经算是沉着冷静,面对这样的事也再淡然不起来。回到庄子里之后,便匆匆忙忙让人收拾东西,说要回城里去。
  她之前去东山寺并未带上行云,而是让她留在庄子里主持大局。谁知道一回来就说要进城,让人措手不及,惊愕不已。连行云都摸不透自家主子是怎么想的了。
  但眉畔既然这样吩咐,想来自然有她的道理,她便要下去吩咐大家收拾东西。结果才要走又被眉畔叫住,“算了,不回去了。”
  她第一时间想回去,其实只是想找个元子青绝对找不到自己的地方躲起来。甘阳侯府的后院,元子青就算知道,也是进不去的。不似这里的庄子,他若是想来,有几百种方法。
  但是转念一想,他未必就会来。
  况且自己这样急急忙忙就走,倒像是怕了他。
  今日之事,分明是元子青更加窘迫才是,怎么现在慌乱的人倒成了自己?
  对于自家姑娘出尔反尔的行为,行云很是疑惑,“姑娘这是怎么了?出去了一趟回来就魂不守舍的。不是说去见周姑娘吗?”
  “是……”眉畔正要说话,已经有人来报,说是周映月来访,如今已经进了庄子。
  眉畔连忙带着行云迎了出去,“映月,你怎么来了?”
  “我不过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你就不见了。自然要来找找,免得丢了你,我可没法交代。”
  眉畔本就心虚,听见她的话更是面色微红,“我这么大一个人还能丢了?”而后又转开话题,“倒是你,不是要躲人吗?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呢。”
  周映月有些意兴阑珊,“别提这个,提起来就让人生气。我本以为避开了,到底还是让元子舫跟上来了。他看见了威尔斯,不由分说就把人打了。亏得他是皇帝的亲侄子,否则威尔斯若是一状告到衙门里,他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眉畔一听这话音,就知道周映月心里根本没看开,便忍不住问道,“你和他究竟是怎样?”
  “还能怎样?”周映月说,“我高攀不起福王府,自然各走各的,好聚好散。反正没了我,他也多的是红颜知己。想来是不会寂寞的。”
  “可我看他最近已经改了不少。你若只是想抻着他,差不多就可以了。免得真把人赶走了,到时候可没处买后悔药。”眉畔劝道。
  “何苦来哉!”周映月喝了一口茶,叹道,“其实他本性就是那样,并不是故意沾花惹草,只是性情任侠,对谁都好,对落难的女子更多同情一分,免不得就会让人会错了意。在他这个身份,身边有多少人都是应该的。若为了我委屈了本性,倒是我的不是了。”
  她说着转头看向眉畔,“我这次出海时,途经一座荒无人烟的海岛。岛上风光秀丽,物产丰富,气候适宜,我想将这座岛开发出来。以后也许出海去居住,你觉得如何?”
  眉畔吓了一跳。周映月前头说的那些她都没怎么在意。因为在她心里,周映月和元子舫就是一对神仙眷属,不管现在怎样,将来是肯定会在一起的。却不料周映月竟然会有这样的念头。京城距离海岛何止千里,她若真的走了,天涯海角,就是两个人都有心,又怎么能在一起?
  她只好道,“这不是小事,你还是要三思才好。况且那岛上什么也没有,去了也没法子住人的。”
  周映月笑了起来,“也不是立刻就去。肯定要先建房子,开垦土地,初成规模之后才会考虑这些。我不过随口跟你说说,你若有心,到时候也可以去看看。”
  眉畔松了一口气,做这些准备工作,怕不要好几年时间,几年后情形如何,谁又能知道?
  “倒是你,”周映月忽然换了话题,“我瞧你满面红光的模样,分明是春心萌动,红鸾星至,你见到元子青了?”
  眉畔便红了脸,心下不免暗惊,自己明明表现如常,行云都没看出来,周映月却一口道破,究竟是何道理?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周映月看着她啧啧感叹,“元子青走了八辈子的好运吧,才遇上你这样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前头的事,你就不计较了?”
  眉畔自然不好把那事说给她听,只能含糊道,“他也有苦衷,已经向我解释过了。”
  “你没救了。”周映月一脸严肃的看着眉畔,“还没嫁过去呢,你心就这样向着他?当心对他太好,他反而不当做一回事了。男人都是这幅德行。”
  “他不是。”眉畔眼眸明亮,认真的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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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要娶她'
  元子青回府之后,先去看了元子舫。
  他虽然找到了人,但因打了威尔斯,跟周映月闹翻,一气之下就跑回来了,这会儿正躲在屋里喝闷酒呢。元子青说了两句话,他只含含糊糊的应着,根本没听明白,便只得罢了。
  昔日何等飞扬跋扈的二公子,竟然也有这样的时候,元子青站在门口看着,不免觉得好笑。这世上的事,果然一物降一物。
  情之一字,不是身在其中,谁都说不明白。所以元子青虽然心疼自家弟弟,却没想过插手他的事。看了一会儿,便转身去了澄庆园。
  福王深受皇帝信重,手里管着一摊子事情,这会儿还没回来。福王妃正跟身边的人商量府里的事,听见元子青过来,便挥手让人都退下了。这后宅里一日也没有几桩事情要处理,自然是儿子更重要。
  “儿子给母亲请安。”元子青走到福王妃面前,微微躬身道。
  “起来吧,你怎么也多礼起来了?”福王妃携着他的手把人拉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
  元子青虽然很瘦,但却身姿如竹,宁折不弯,身上自有一股气度。福王妃在满意之余,又不免心下叹息。她两个儿子都是这样的优秀,让她骄傲不已。可偏偏长子的命不好,遇上了这样的事,以至于落下一身病痛,备受折磨至如今。而且也因此连前程都不会有了,让她怎么不怜惜?
  “好孩子。”福王妃很快松开了元子青的手。实在是母子两个极少亲近,元子青小时候大半时间倒住在山上,即便回家也只是静养,很少跟福王妃亲近,更不会像小儿子那样调皮撒娇。长大后更是跟家里人也客客气气的,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时间长了,福王妃即便是想亲近儿子,也不知道怎么亲近了。
  元子青也顺势后退几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自有丫鬟们奉了茶上来,轻轻放在他面前。
  福王妃这才道,“我恍惚听说,子舫那里又闹出什么事来了?”
  元子青站起身道,“回禀母亲,不是什么大事。是儿子这个兄长没有管好他,让母亲费心。”
  “坐着说话便是。”福王妃道,“娘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听说外头闹得沸沸扬扬,到底不好看。我听说,是跟周翰林家的姑娘有关?”
  “是子舫不懂事,惹得人家姑娘生气罢了。”元子青含糊的道,“他也该吃点苦头了,免得总是这样无法无天。”
  福王妃便不再多问。只要孩子们心里有数,她并不狠管着,免得拘束了孩子。说完了元子舫的事,视线就落在了元子青身上,“他胡闹也就罢了,倒闹得你不清净。”
  “无妨。”元子青脸色柔和了几分,“这就是兄弟了。”
  福王妃点点头,又问,“你们今日去了东山寺?可曾见过慈惠法师?”
  说到这个,元子青面上的表情严肃起来,“见过了。大师让我以后不必再上山。说是我的病就是如此,他只能做到这一步。”
  “什么?”福王妃乍闻消息,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都跟着晃了晃。慈惠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她的子青——已经没救了不成?!
  元子青也没料到她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是自己没说清楚,连忙起身安抚住她,“儿子没事,只是也不能调理得更好罢了。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早已习惯了,实在也没什么可担忧的。娘不必如此。”
  福王妃的眉仍旧皱着,握了帕子的手捂住嘴,“我苦命的儿……莫非就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见元子青轻轻摇头,她身子一软,就靠在了椅背上,素日里挺直的腰背陡然弯了下来。其实治了这么多年,究竟如何大家都心里有数,但总要治下去,并且抱着一种微薄的期望:万一就好了呢?
  然而现在,是连这最后的自欺欺人都被打破了。
  气氛陡然沉默下来。福王妃心里憋得难受,想哭几声,又怕更加惹得儿子伤心。她的儿子,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天下变成现在这样的啊!老天爷为什么这样不公,偏偏就是她的儿子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她宁愿承受这一切的是自己。
  元子青就在这时轻轻开口,“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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