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帝王阁-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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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不好意思,这个你得去和慧妃娘娘商量,再者,你真的确定这个人是太后娘娘吗?咱们西凉的太后娘娘,可是成天都不出永寿宫的门口只知道礼佛,为万民祈福的,你真的确定她就是太后娘娘?”
就在此刻,司太后看着东华那边冷声说道:“东华,你不要欺人太甚!”
东华看了那地上的男子一眼,然后缓缓的转身,看着在画楼手中的司太后,笑意盎然的说道:“你说什么,欺人太甚?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说欺人太甚的事情?”
司太后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个看着全然无害的人,根本就不像是她们了解的一般。他恼怒的时候算计你,不恼怒的时候依旧是算计你,这帝都无数的人,只要是达官贵人,稍微有身份的,都有把柄在他的手中,有些时候她总是在想,到底他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拿到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
就在司太后沉思的时候,东华紧接着说道:“太后娘娘,你在想什么,不要怀疑,从容沅走进永寿宫的第一次到最后一次,他对你说了什么话,你又回答了什么话,特别是你躺在床上说了什么话,事无巨细,全然知晓!”
“你胡说什么?”司太后恼怒的瞪着东赫说道。
画楼的脸色微微泛红,抬眸望向东华,没有说话,而东华看着她红彤彤的脸庞,开始的时候不明白,后来才恍然想起来他刚才对司太后说了一句什么话。
他忽然话锋一转,继而说道:“对了,不止这些年的,从你成为我皇兄的妃子开始,一切的秘密,你越是想要掩盖的,在我那儿都是人尽皆知。”
跪在地上的那侍卫扬声看着画楼说道:“请慧妃娘娘放了太后娘娘,不用要让小的为难!”
画楼微微蹙眉,回道:“我也不想你为难的,所以,就如你所愿吧。”
说罢,她领着司太后的直直而起,站在了王府的围墙之上,把司太后就放了摔下去,不算高,也摔不死,可能会受点轻伤,但是至少不会骨折断裂!
而那一举动,让站在那儿的宫婢已经那些侍卫,都吓得大惊失色。
只听砰的一声想起,随即而起的是司太后哎呦的一声。
画楼看着那侍卫说道:“来吧,把太后娘娘抬回去吧,我不让你为难,也不想让自己为难。”
他们人都还没有离开,而东赫就带着人赶来了,看着眼前的场景,沉声问道:“谁告诉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出宫一趟,太后娘娘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捉拿,我又没有犯事儿,凭什么捉拿,捉拿失败,皇后娘娘又派来了一队人马,说是我劫持了太后娘娘,要把我抓到景阳宫去受审!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么简单,当然中途我们有口角之争,若是皇上要听,回宫之后我肯定细说给你听!”画楼话语平淡的说道。
东赫看着那地上的男子,沉声问道:“皇后娘娘让你来捉歹徒?”
“回皇上的话,是这样的。”
东赫气急,一脚就踹了过去,厉声说道:“抓歹徒你来抓慧妃娘娘!敢问你歹徒何在?”
“回皇上,卑职一时间着急,又不曾见过慧妃娘娘的真颜,还请皇上恕罪!”
东赫的那一窝心脚,踹得很重,那男子半晌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当真也是对画楼和东华都恨得紧了。
最后画楼和司太后都被东赫一起带回了宫内,而回宫之后,他们都直奔景阳宫,景阳宫内的沈青蔷此时此刻正在午睡,被无数的喧闹声一下子惊醒,起来就看到怒气冲冲的东赫和慧妃。
沈青蔷缓缓的坐起来,望着面前的东赫话语迷瞪的问道:“皇上怎么来了?”
东赫看着她那个样子,所有的怒气都压在了嗓子眼上面,而画楼站在身后,笑着回道:“皇上说,带着我过来看看皇后的娘娘的胎儿,听说这几个月会长得很快,还有就是给你把个脉,前些日子不是喝花茶出了点问题吗?”
沈青蔷听着画楼的话语之后,整个人都一下子激灵了不少,顿时话语清洌的说道:“多谢皇上和慧妃娘娘的关心,我这儿一切都好。”
东赫看了画楼一眼,不清楚她为什么此时此刻也不找沈青蔷的麻烦了,反而说起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他没有说话,就这样的看着沈青蔷和画楼说。
画楼听着沈青蔷的话语,继而说道:“不过我就不明白了,皇后娘娘给容妃的花茶有毒,难不成还能给自己的也留点?真是好计谋,容妃喝了之后我倾尽全力都才抢救下母子两人,况且最后容妃娘娘都没救了,偏偏皇后娘娘喝了那花茶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沈青蔷的脸色有些难看:“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希望本宫和皇儿出事吗?”
“是啊!”
179 事发,东华要造反
179
关于太后去王府堵画楼的事情,始作俑者其实是沈青蔷,但是画楼这一次一点儿都没有和她计较,也不提这件事情。
只是沈青蔷还当着东赫的面说画楼居心不良,画楼直言承认。是啊,我就是不希望你好,你又能怎么样?
沈青蔷满脸委屈的望着东赫,而东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朝外面走了出去,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沈青蔷心都是凉的,她唯一的赌注就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是如今东赫的视而不见。让她倍感无力和失望,甚至是满心的绝望。
要说从始至终,最开始的时候东赫还是爱她的,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距离变得这么远?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东赫开始对她不闻不问,大事小事都不要了。
是从这个女人出现在这儿吗?
可是她就算是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替身啊。东赫为什么放走了沈画楼而留下了这个替身,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也想不清楚。
如今脸上的伤痕好了很多,但是永远都看得出来那两道伤疤,沈画楼不是原来的沈画楼了,所以他就放走了,而如今这个,更加的像曾经的沈画楼吗?
沈青蔷曾在心中这样问,是不是因为千姬更加的像曾经的沈画楼,所以就留下了她?对她百般的宠溺,甚至是她和东华牵扯不清,他都依旧容忍?
这样的东赫,是不是病了?沈青蔷看着东赫的背影,又看看面前站着的女人。
古人曾说,狐狸精魅君惑主。她细细的端详着这张脸,丝毫都没有魅惑的痕迹,相反,还带着一丝的慵懒,这样的姿色,这宫内的女人也能够抵得上。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像沈画楼吗?还是说她真的就是一只狐狸精?
东赫就这样的离开。沈青蔷看着东赫的背影眼神中都是失望。
“你在想什么?”画楼看着沈青蔷冷声问道。
沈青蔷缓缓的抬眸望着画楼,眸光中都是怨毒的恨意,看着她这个样子,画楼却缓缓的笑出了声音。
她的手掌微微的伸起。随后就覆在了沈青蔷的小腹之上,紧紧隔着一点点的衣襟,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画楼摸着摸着眸光就渐渐的变得幽深。
沈青蔷已经是无路可退,后面就是顶在软榻之上,而画楼的手不放,沈青蔷看着画楼冷声说道:“你干什么?”
“我摸摸孩子有没有感觉了,沈画楼怀孕的那个时候,你不是天天这样说着,然后伸手摸么?只是你拿笑里藏刀的笑容,她一直都没有发现,我有些时候在想,在塞外你追了过去,她的孩子没有了,你是不是很开心?”画楼看着沈青蔷,轻轻的抚摸着,嘴角的笑容渐渐的散开了来,越发的灿烂明媚。
沈青蔷看着画楼:“为什么,你和我过不去,就是因为沈画楼吗?若是因为沈画楼,你为什么不帮她留在这个宫内?你为什么不和她并肩一起对付我?”
“你猜?”画楼微浅笑着,抬眸望向沈青蔷。
沈青蔷张了张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话。
“到底是为什么,慧妃,这宫内东赫都只见你一个人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和本宫作对?”沈青蔷的话语中还带着凄厉的气息,画楼沉沉的输了一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
“真可惜,他竟然还不会动,其实吧,告诉你也无妨,你问我为什么和你最对,原因却是是因为沈画楼,你问我为什么不留下她一起联手,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沈画楼,只是一个冒充沈画楼的傻子,所以皇后娘娘呀,你这脸,可真冤!”
看着这脸,看着这笑容,沈青蔷当真有一种一下子弄死画楼的冲动,但是冲动归冲动,她现在怀着孩子,一切都要以这个孩子为重,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说什么?什么叫不是沈画楼?”沈青蔷厉声问道。
“不过吧,她确实也是要来找你报仇的,因为你割了她的舌头,你可想的起来,她是谁?”画楼看着沈青蔷一字一句的说着。
沈青蔷听着画楼的话语,她是真的不敢相信:“明明就是沈画楼的脸,为什么说不是?她怎么可能不是?”
一字一句的,声音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画楼眸光清浅的望着她,过了很久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她只是占用了沈画楼的身子而已,不是沈画楼,不过真的沈画楼也还活着的,沈青蔷,你这个孩子,你得算着日子,我要让你的孩子和她的孩子在同一天死去!”
画楼看了沈青蔷一眼,那眼中的蔑视,让沈青蔷难以忍受,但是她也只能忍!
她正想要开口说话,就听见画楼缓声说道:“沈青蔷,我说到做到,今日你让司太后去堵我,我就暂且不计较了,因为后面等着你的,我觉得就已经足够了,对了,剪秋我也给你带回来了,以后还是由她来伺候你吧。”
画楼说完,就见到剪秋缓缓的走了进来,跪在沈青蔷的面前行礼请安,而沈青蔷望着画楼的背影,她再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到底遭遇了什么,她不不知道。
直直沈画楼走远,沈青蔷才缓缓的蹲下身子,看着剪秋说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剪秋看着沈青蔷的眼睛,沉声说道:“娘娘,请不要再问。”
到底遭遇了什么,其实画楼应该是猜到了,但是她也没有想到半岑他们会这样,沈涟漪和剪秋一起被送去的,只是沈涟漪把剪秋推了出去,所以最后被蹂躏的只是剪秋!
剪秋看着沈青蔷的这张脸,她恨啊,恨沈涟漪,恨沈青蔷,更恨画楼!
沈青蔷看着她的样子,心思一直下沉,沉到了深渊。
剪秋不一样了,她还能不能信?
“回来了就好,本宫对不起你!”沈青蔷看着她沉声说完,只听剪秋回道:“能够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分。”
说是福分,恐怕是再也没有如此糟糕的福分了。
画楼出了景阳宫之后,她以为东赫已经走了,没有想到东赫还在景阳宫的大门之外,微微的驻足,随即提步走了过去,画楼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东赫看着她沉声说道:“你要不要先去用早膳,都这个时辰了。”
“我不饿,你去吧。”画楼说完就从东赫的面前走了过去,这是东赫知道她是画楼之后她好言好语回答他的第一句话。
只是那语气生硬而淡漠。
她走在前面,而东赫提步尾随,缓缓的跟随在了她的身后,画楼的眉头紧蹙,她说不出来如今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个宫廷,他们一起携手走过无数次,唯独这一次,并肩而行画楼都觉得难受。
东赫看着她的神情,没有一丁点儿的缓和,他其实知道她的心中怎么想的,知道她是沈画楼之后,他发现跟她走在一起,就连说一句话都艰难,吵架极更加不可能了。
如今从景阳宫一起走,画楼想起来觉得膝盖都是疼的,景阳宫只历代皇后的住所,而司太后曾经就是住在这景阳宫内,那个时候的画楼还是太子妃,所以每一次来请安,她都免不了下跪,当然,那是腿还没有断的时候,还能够下跪的时候,每一次都跪得双腿生疼,起来的时候东赫总是在这儿等着她,就在这个大门口。
那个时候,出门能够看到他的身影就觉得是幸福的,至少还有他。
而如今,只是想想都觉得膝盖疼,全身都是牵扯着疼一样。
就这样静静的走着,东赫没有说话,而画楼也没有说话。
躲在远处的画师在静静的画着眼前的场景,是东赫让李钦喊来画的,东赫当时和李钦说,不想要以后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心想着让画楼和他坐在一起给画楼画像,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就想了这样的一个办法。
那画师从东赫的神情中看出了爱意,只是从画楼的神情中看出了哀伤,这一起并肩而行,两人却是各怀心思,画师微微蹙眉,心想着这样的估计也不是东赫想要的,就改了画楼的眼神。
他们就算是一人回养心殿,一人回熏风殿,也是要走同一条路的,画楼顿了顿脚步,东赫也顿了顿。
画楼的眸光微微的闪着,随后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东赫听到了画楼的话语,回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呢?当然是什么也没有说。”画楼沉声说完,而东赫正想着开口说话,就被画楼抢了先。
“永寿宫内的那位,你可留?”画楼的话语阴冷而无情,留就是生不如死,不留就是死得顺利一些,仅此而已。
东赫微微的蹙眉,沉声说道:“随你。”
“好,我知道了。”画楼说完就朝永寿宫那边走去,司太后被带回了永寿宫,东赫没有去追究她的任何不对,一切都快了,现在追不追究都无所谓了。
东赫看着她朝永寿宫那边走去,扬声说道:“你还是回殿用膳吧,永寿宫内有人看守,暂时她都不会出来了。”
画楼回头看着东赫,微微的嘲讽一笑。
仇人,此时此刻他们是仇人。
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们还可以争吵,还可以肆无忌惮,现在知道一切了,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如此。
东赫心想,要是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该有多好。
他也不会再午夜梦回的时候经常在这两个面孔中矛盾和挣扎。
他知道她是画楼,却是再也看不清那张脸,越看越恍惚,似乎那年轻而艰苦的岁月,都因为这张脸的变化而消失了。
无数个日日夜夜,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时间一久,恍惚那些疼痛而不忍也就这样的就过去了,六月下旬,东赫让大家准备一起去甘泉宫那边避暑,要去长达一个多月。
画楼坐在那殿前的秋千上,轻轻的晃着,她闭着眼睛,微风轻轻的吹拂着。
东赫来的时候,茹央抬眸见到他恰好想要说话,就被东赫制止了,只见他慢步走了过去,站在画楼的身后缓缓的推着秋千,秋千被荡起,画楼的头轻轻的靠在那绳子上,并不曾回头看是谁,只是沉声说道:“你就算荡得再高,也还是出不去,荡了又有什么用?”
听着画楼的话语,他缓声说道:“就算出去又能如何?依旧做不到是自由身。”
画楼微微的苦笑着,是啊,就算是出去又如何,她还是忘记不了那些过往,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此生难忘了吧,只要忘不了,只要还有牵绊,就永远都做不到是自由身。
茹央看着秋千上的画楼,眉头微微一蹙,她和阿九在一旁学刺绣,看着阿九平静的面容,她柔声说道:“不知道怎么了,皇上和慧妃娘娘之间好像是吵架了,而且慧妃娘娘似乎永远都不打算原谅皇上了一般。”
阿九看了茹央一眼:“你说对了,慧妃娘娘永远也不会原谅皇上的。”
“其实我一直有很多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也不清楚。”茹央淡淡的说着,似乎也只是自言自语,并不是为了问阿九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阿九才说道:“陛下做了对不起慧妃的事情,在很久之前,茹央,断腿之恨,失子之痛,是不可能原谅的,永远都不可能!”
阿九的话语,就像是一颗炸弹一样,轰炸着茹央,断腿之恨,失子之痛,这句话他怎么听着会那么的熟悉,这不是东赫对沈画楼做的吗?和慧妃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茹央还在迷惑当中,而阿九看着她浅浅的笑着:“有些时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你想到的,也未必就是假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或许就是如此吧。”
看着沉思中的茹央,阿九只是笑着,随后说道:“这儿绣错了。”
茹央猛然回神,急忙退了回去继续绣,她或许是明白了的,只是还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罢了。
东赫没有停手,而画楼也没有喊东赫停,其实就这样也好,这一辈子,其实什么都注定了,就连现在,所谓的报仇,她已经做了,就是等着结果了,东赫,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画楼都不想问,也不想知道,她害怕自己会心软,就在这些闲散的日子里,明明是风平浪静的,她总是会觉得心里慌慌的,也会经常在半夜忽然做梦,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中,没有任何人救得了她。
总是这样,她就会一整夜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画楼静静的坐在秋千上,柔声说道:“荡高一点。”
东赫微微浅笑着,随后她的力度也大了一些,秋千轻轻的高荡起。
“在高一点。”就在秋千荡得都快飞了出去的时候,画楼问道:“东赫,你现在还贪恋这个皇位吗?”
她以为东赫不会听到,但是秋千荡下来的时候,东赫回道:“贪恋,但是是贪恋的东西,最后都会成为你的软肋,都会成为你致命的重点,都会成为别人威胁你的工具,所以,我如今什么也不贪恋,没有贪恋的东西。”
画楼微微的抿了抿唇,目光望着远方,有着淡淡的雾气,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也挺好的,谁说不是,所谓孤家寡人就是一个人,身边的人谁也不能信,谁也不可以相信,你顶天立地的就是要一个人扛起这江山。”
东赫沉默着,他不明白画楼如今和他说这样的话语是什么意思,他没有问,只是听着她轻声的说着,微风轻轻的吹佛这,秋千在那微风中荡着。
“画楼,我从不后悔,但是我对不起你。”东赫如今平静的说出了这一句话,画楼没有回头,但是眼泪就那么的掉下来了,一瞬间,滚落的泪珠毫无痕迹。
“把秋千荡高一些,我很多年没有荡过秋千了!”画楼说完,东赫就在那儿给她当着秋千,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接东赫的那一句话,而阿九坐在回廊里看着那坐在秋千上哭着的画楼,微微的蹙眉,觉得眼眶酸涩。
画楼坐在那阳光下荡着秋千,大概是荡了快半个多时辰,日光很暖,心却是很凉。
画师在给他们画像,那画中的画楼在风中飞扬,格外的漂亮,嘴角的笑容灿烂的看着都是幸福的模样,而东赫,确是眼中含泪,就这样的站在那儿给她推着秋千,然后目光随着她的身影一上一下,紧紧的跟随。
过了很久,画楼才缓声说道:“避暑山庄我就不去了。”
东赫微微的蹙眉,沉声说道:“东华也去。”
其实东赫的这句话,言外之意就是说,东华去,你应该也就会去了。
画楼回头望着东赫回道:“他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