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帝王阁-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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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东华似乎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
他们说好了的事情,而确实小皇子也死了,到最后她却说,不是她下的手!论谁也是不会相信的。
面对着东华的质疑,她蹙眉:“王爷不信?”
“你觉得本王该信?”
“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我还以为是王爷下手的,因为当时我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离开了,小皇子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画楼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可就把自己带到坑离去了。
她当时在场说的那些话,东华可是还历历在目。
“你当时说的那些话,惹起他那么大的反应,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秘事的?”东华冷眼望着沈画楼,他的眼中出现了不相信的信息。
画楼还没有开口,东华接着说道:“不要再说你要自救那样的说辞,你应该知道,自救不是去触礁,而你三番两次的触碰东赫的棱角,试探他的底线,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踩到了边缘上,为什么?”
“王爷说得什么意思,千姬不懂。”画楼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掩盖着她复杂的眸光,东华伸手过来,一把就抬起了她的下颚。
“你是谁?”
画楼望着他,冷硬的回道:“王爷的这话问得甚是奇怪,难道还有人胆敢冒充千姬接近你吗?”
东华望着她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小巧的脸颊,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谈语间笑若嫣然,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眼神便了,以前的一股子柔弱没有了。
“也难保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东华紧紧的捏着她的下颚,水嫩的肌肤被他一捏变得通红,这样一上一下的对着王,她那弹指即破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能够捏出水来。
他还没有使劲儿,她就感觉要碎了似的。
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东华缓缓的放松了力道,但是却没有放手,画楼微微眨眼,长长的睫毛就像是两片羽毛一样,就这样三三两两的就落在了东华的心尖上。
一直到画楼冷声说道:“王爷以为我是那胆大包天的人吗?我很惜命的,很不想死!”
东华猛然的惊醒,差一点,他就把千姬当成了沈画楼了,瞬间在花林的声音如梦惊醒,他直起身子背对着她,他此刻的脸色相比不太好。
画楼想起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心口微微一滞,一江春水付诸流,似乎是已经定格的结局。
“本王不觉得你很惜命,每一次你都很不怕死,只是本王很好奇,你是不是每一次都笃定东赫不会杀了你?”东华背对着画楼问道。
画楼沉思了很久很久,说道:“王爷不是想要替四小姐报仇吗?只要我做的是对王爷无害的就对了,王爷何必还要深究我会不会被杀?”
她的话语淡漠无情,想起自己带她回来的那一年,她的心中是存在恨意的,但是她很少显露,时间久了,似乎也就忘记了。
可是现在,却就像是忽然就越于纸上一般,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就表现出来了。
冷漠,无情,仇恨?
“你若是死了,本王便少了一颗棋子!”
画楼嗤声一笑:“棋子而已,我甘愿,也希望王爷果断决绝一些,就像你说的,我可能做不到那么快的时间内拿不到涤魂蔻,或许,他死了,下一个皇上会知道呢!”
画楼这样的话语,让东华的后背一凉,她说得倒是轻巧,下一个皇帝会知晓?什么意思?让他篡位吗?
“千姬,下一个皇帝?本王忽然也想知道你这句话要是对着东赫说,他还会不会留你一命?”
画楼嘴角微微的勾起,似乎是带着嘲讽:“有很多的事情,都要等到那一刻才会知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不知道王爷赌不赌得起?”画楼继而问道。
东华因为画楼的话语,缓缓的转身,此时的沈画楼目光坚定不移,让东华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却听到画楼再次说道:“我赌王爷救不活躺在东厢里面的沈画楼!”
东华还没有回话,但是他的脸色已经是一片铁青,目光中的怒火,用沈画楼来说事,千姬是不想活了吗?
“你说什么?”东华怒声说道。
画楼望着东华,沉思说道:“我记得王爷说过,你死,沈画楼就死,你活,沈画楼也活,今日我也觉得,沈画楼死,我活着,她活了,我死!”
沈画楼的话语之后,东华沉默。
见到东华没有回答,画楼说道:“王爷不回答,是因为心中不接受,不过我今天还是想把心中的话说了,我会尽力,但是我不一定会拿到涤魂蔻!王爷也未必能够救活沈画楼。”
画楼此时不会知道,她的这句话在东华的脑中亮起来红灯,言外之意就是,为了我自己能够活下去,我就算拿到了,也未必会给你!
曾经的时候,千姬会害怕拿不到涤魂蔻而被他抛弃,那是她的心中对他唯一剩下的依恋,他衣服冷眼,便叫她可以委屈了自己。
可是如今,她的叛逆,就在他的眼中肆意的盛行中。
东华定定的望着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你变了。”
画楼没有接话,听见东华说继续说道:“可是本王还活着,她已经死了。”
让她听见这样的话语,她其实是痛心的,人心都是肉做的,有些人,你以为他很好,可是他却是在笑容的背后淬了毒药,让你万箭穿心而死,有些人你觉得他很不堪,你恨他恨得牙痒痒的,可是背后他为你做的,未必就是杀了你。
现在的她还不知道结论,不知道到底还会不会回到自己的身体中去,可若是能够回去的话,早就已经回去了,所以此时此刻,或许是早已经注定了的。
两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就在此时,似水也从西厢房跑了回来,手中拿着那个深红色的锦盒。
她忽然间的冲入,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沉默:“姑娘,您说的锦盒是这一个吗?”
画楼转身看到了她手中的那个锦盒,外面在下雪,她的长发上还有衣襟上,都沾满了雪花,跑得微微的红着脸,喘着气。
画楼接过锦盒,拿出了手帕给她把头发上的雪花给轻轻拭去,碰,便就化了,画楼隐隐一笑,说道:“我一碰,她便化了,快去让流年给你拍一下。”状冬吗亡。
似水微微一笑,对着她福了福身子,便出去了。
东华微微皱眉,平日里间这俩个丫头都是拘谨得很,这如今和她在一起,便还多了几分俏皮。
这么狠心的女子,对身边在乎的人也是好的,从他见过的小姐,格格中,公主中,没有谁会像她这样对待侍女的,不,有一个人也是这样的,那就是沈画楼。
他望着她,深不见底的眼眸,心中复杂而交织的情绪。
画楼缓缓的坐下,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呐,把晚膳撤了。”
她的话语一落,外面的奴才便都纷纷的上来把桌上的东西撤走,她对着为首的那个人说道:“府中可还有羊奶酒?”
“姑娘,还有的。”
“一会儿温两壶送过来。”她望着那侍女交待着。
“好的,姑娘。”
“你要羊奶酒作甚?”
平日里她讨厌那股子膻味,就连吃羊肉她都不吃,别说吃了,就算是沾过的锅和盆,她都要分开,一双鼻子灵得很,别人都说没有味道了,可是她还是闻得出来,一闻到就吐,也娇气得很。
如今她忽然说温两壶羊奶酒上来,若是他喝,一壶酒够了。
画楼没有抬头,依旧低头捯饬着那个锦盒,只是冷冷的说道:“自然是要了喝,不然你觉得羊奶酒能够干嘛?”
“你以前什么羊肉,牛肉,你都不吃的,觉得膻味太重了,羊奶酒你能喝吗?”东华淡淡的说道。
画楼不知道千姬以前不吃,所以一时间也难以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了。
只得冷声回道:“忽然想要尝试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了,人总要学会改变。”
“有改变也是好事。”东华的话语很淡,看着微弱的烛光下,她低头做事的模样,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儿,便是像极了沈画楼,以前是说话神态都不像,如今是似乎什么都像了。
苏祉总是对他说,每一次来你这府中,总觉得少了个东西,少个人气什么的。
他告诉苏祉,这王府中人已经够多了,侍婢奴才一堆。
苏祉说他缺个女人。
那个时候没感觉,而千姬也一直是府上的女人,除了那些伺候的丫头们之外,真的只有她一个女人了,可是她住在西厢,而他在东厢,很少走动,每每说话都带着隔阂。
如今反而好了很多。
画楼拿着铁丝,轻轻的敲着她的那个锦盒,让东华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别人家的贤妻肯定是在昏暗的烛光下绣花做衣裳,而沈画楼却是在昏暗的烛光里拿着铁丝撬锁。
她折腾了半天还没有弄开,东华有些看不过去,说道:“钥匙呢?弄丢了?”
画楼听到了东华的话语,说道:“你懂什么,我这个锦盒就没有钥匙。”
东华眉间浮动,她说话的这语气,越发的没大没小了。
“那你没有钥匙,你锁了做什么?”东华说着微微的凑近了一看,有一缕长发从她的耳畔边缓缓的顺到了脸颊上,她觉得有些挡光,便伸手去挽于耳后,不过一会儿又掉下去了。
“都生锈了,你还想用铁丝开?”
画楼也不管东华的话语,只是自顾自的开始捯饬,弄一下头发,弄一下锁,看着她有些微的烦躁,缓缓的伸手把她的头发的锊了起来,轻轻的掩于耳朵的后面,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是如何用一根细铁丝打开一个生了绣的锁的。
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东华坐在她的身侧,画楼没有察觉,此刻他们两人的距离静得不能再近了,紧紧隔着一点点缝隙的脸颊。
东华闻着从画楼身上传来的清香,那颗死去的心似乎在缓缓的开始跳动,他忽然觉得这屋内有些热,不知道是不是不远处的炉火升了温?
画楼开了半天,发现那个原本留着的眼已经被绣得塞不进去铁丝了,她得慢慢的用针来透进去。
想着便准备喊似水她们给她找针,没想到一回头,冰凉的薄唇便从东华的唇角划过,她微微一滞,愣愣的看着东华,东华的脸色微红,呼吸有些不稳。
她望着东华眨巴眨巴了眼睛,一时间心就像是漏了一个洞似的,一时间便忘记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东华望着她的潋滟剪瞳,心思越发的不稳,却听见画楼淡淡的说道:“王爷,你有针吗?”
“噗~~”门外发现没有了声音之后趴着偷窥的似水和流年,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景,东华差一点就吻上了画楼的唇,却听到她漫不经心的说道,王爷,你有针吗?
就算是找针,也不应该是找王爷要啊,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有针?
听到笑声,纷纷把头缩了回去,东华收了收眼眸,轻咳了一声,画楼却是若无其事的喊道:“似水,给我找俩绣花针来!”
似水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要针,探出头问道:“姑娘,您要绣花针干嘛?”她说着,话语中还带着愉悦。
画楼微微皱眉:“要了把你们的嘴缝上,还不快去拿。”
似水轻笑着说道:“姑娘别生气,似水这就去找。”
说着缓缓的朝后面的绣房跑去,一会儿便把针拿了回来,路上遇到了端送羊奶酒的侍婢,她便让那人先回去了,外面天寒地冻的,她也顺路就把羊奶酒也一起送来了。
“姑娘,这是绣花针,这是羊奶酒,奴婢放在这儿了,您一会儿有什么需要您再喊奴婢,我和流年就在外面守着。”她一边说着一边隐隐的笑着,似水望着画楼,想发作又不能的样子,再看东华,平日里淡漠冰凉的安王爷,此时嘴角也隐隐的带着笑意。
069 给本宫把孩子抢了【二更5000】
画楼嗔了她一眼,说道:“放在这儿吧,就属你话多。”
似水轻笑着,看着两位主子的模样。似乎也胆子大了起来,对着画楼笑着说道:“奴婢觉得,必要的时候多说话,也是做奴婢的本分,主子难道觉得不对吗?”
画楼蹙眉。扬手作势就要打她的模样:“王爷这府上,越来越会调教人了,我记得我进宫的时候她还没有这么多话。”
东华看了画楼一眼,说道:“她们从进府就是跟着你的,调教也应该是你调教的,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都是牙尖嘴利的。”状冬序才。
“对。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平日里不说话。一说话就是多话!”东华这才听出味道来了,她们是王府的奴才,而他是王府的主子,这意思是夜嫌弃他多话了。
东华见她捯饬不开那把锁,有些微的恼怒,也不惹她生气了。
画楼低眸轻轻的用绣花针弄着那把锁,东华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偷笑。
“没有钥匙的,你锁了干什么?”
画楼抬眸,定定的望着东华说道:“我这里面都是宝贝。有锁不安全。真以为什么一把锁一把钥匙注定了啊?我这把锁,就是没有钥匙!”
她倔强的模样,东华失笑,小小年纪,便是一副老成的模样,说到底是经历得多了一些,钥匙那些被捧在手心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如此?
东华缓缓的起身,走了过去,片刻之后,只听咯噔的一声响,东华回头看去,只见到画楼手中的那小小的锦盒已经是被打开了。
画楼的眼睛一亮,回头对着东华说道:“其实都是有钥匙的,能打开的就是钥匙。但是打开的人只有我。”
“盗贼也有可能打开。”东华说道。
画楼浅笑:“盗贼会看上这样一个不起眼的锦盒吗?”
东华望着,就是一个看着很破旧的锦盒,外面是木制的,可是里面确实铁皮层的,从外面看的话,确实是贼都嫌弃的东西,何况还生锈了,折腾半天打不开,或许就是扔了。
“不会。”
“那不就结了。”画楼说着,便缓缓的横扫了一下桌面,把盒子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东华是看呆眼了,这各种各样的药丸不说,还有银针,应该是勇于针灸的,因为苏祉也有,但是苏祉的那个看上去似乎是比她这个要细致很多。
“你这是要干什么?”东华问道。
画楼迅速的把这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理了一遭,直到整整??的放在上面,她才对着东华说道:“王爷请坐吧。”
东华蹙眉:“你要为我治病?”
画楼耸了耸肩,沉声回道:“不然我折腾了做什么?”
东华坐在了她的对面,缓缓的伸出了手来,可是那眼神中分明就是不相信。
画楼给他把脉之后,并没有发现他身体有什么问题,真的只是有风寒吗?刚才贺州的样子分明就是要说出什么的,东华用什么东西隐藏了病情,而叫她就这样都看不出来?
难道是苏祉?
画楼看了东华一眼,发现东华也在看她。
“有什么问题吗?”东华问道。
画楼沉默了片刻说道:“没什么问题,可能就是真的风寒了,这个,还有这个,都是吃风寒的。”画楼说着找出了两颗黑漆漆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但是这药丸,他现在是不能够乱吃的,不小心就会和苏祉给的药有冲突。
“你确定都是治风寒的吗?不是毒药?”东华颇有疑问的问道。
“很确定!别废话,病人就要听大夫的。”画楼说完,拧开了装羊奶的酒袋,把药丸和酒袋一起递给了东华。
东华看着眼前的东西,脸色变了又变:“你要我用羊奶酒吃药?”
画楼微微皱眉:“有何不可?”
“闻所未闻。”东华说道。
画楼反驳:“孤陋寡闻。”
看着东华迟迟没有伸手来接,画楼直接塞到了他的手中,说道:“羊奶酒其实就是我这个药丸的药引。”
“真的是治风寒的?”
东华越是疑问多,画楼越是觉得他的身体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然怎么会这样?就算是不相信她的医术,吃一个风寒药丸也不会死人的。
“想不到堂堂的安王爷,也害怕被人毒害。”
画楼想用激将法,可若是东华不想吃,什么样的方法都是没用的。
东华看着她坚定的目光,缓缓的接过了她手中的药丸,一饮而下。
这些东西,是沈画楼的,不是千姬的,从王府中醒来,她去取回来了她唯一留下的东西,就是这些了。
画楼望着东华的样子,在心底说道:东华,在这个世界上,我所剩的东西不多,就剩下这些救命的药丸了,全用你身上了,就当是回报给你了。
东华望着她的眼神,轻声说道:“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她说着缓缓的起身走到了殿门口,外面的雪似乎下得有些大了,望着一地的白雪,她看着远方沉默,没有说话。
东华站在她的身侧,沉声说道:“我一直很想问你,那儿来的这些药丸?”
“当然是自己弄的,不然哪儿来的。”画楼兴致嫣嫣的回道。
“那上一次在皇宫里,你给我吃了的那两颗呢?哪儿来的?”
画楼就知道,这个问题迟早都要来,东华的身边有苏祉这号人物,怎么都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如她一直搪塞东华,她要自保之类的话语,一直说的话恐怕就不对劲了。
东华看着她沉默不语,继而说道:“别想蒙混过关。”
画楼回头望着他,挑了挑眉,笑道:“王爷可堆过雪人?”
“没有。”
“我也没有,以前没有人陪,要不王爷陪我一次?”
东华并不打算放过她,沉声说道:“别打岔,刚才的话你还没有回答。”
“王爷为什么总是爱深究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吃了我两颗救命的药丸,我损失了那么多,为什么王爷不是想着赏我个什么东西,或者是感谢一下?而是要问我药丸哪儿来的,要知道那天晚上,我可是做了剧烈的思想斗争,才都给爷吃了的,不管我的药丸是偷的,还是抢来的,总归是能够救命的不是?”画楼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思的凝着目光定定的看着东华,似乎就是要把东华看出一个洞来!
东华望着她沉声说道:“你说的似乎真的是很有到底,竟然让本王无言以对。”
“那是我说的没有错,当然,偷和抢这样的事情,我是做不到的,那么王爷想好要赏我一个什么东西了吗?”
东华知道她不愿意说,便也作罢,说起来,似乎也真是那么一回事,她也是真的舍得,这世上只有三颗,苏祉准备给他的那一颗,还和他讨价还价了很久,要是让画楼知道和苏祉的那事,恐怕不是一个奖赏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正在他还在沉默的时候,画楼忽然喊道:“似水,流年,带着手套,带你们对雪人去。”画楼喊过之后,转身又继而喊道:“还有想要来的吗,一起。”
东华本来是不想让画楼这样闹腾的,可是这大晚上的,也随她去了。
堆雪人过后,画楼忽然玩性大发,便打起了雪仗,整个东厢房内都乱成了一团。
而此时的皇宫中,原本中午就应该抱走的小皇子,如今都还在容娸的怀中,怎么样她都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