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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凤鸣帝王阁-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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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满意!”司太后说完之后对着画楼说道:“不过太过于满意了也会有意外发生的。”
画楼淡淡的弯了弯唇角:“意外随时都会发生,千姬知道,不过不知太后娘娘召千姬过来是有何事?”
“你说哀家找你来是何事?”
画楼望着司太后说道:“奴婢怎能揣测得到太后娘娘的意思?”
“不,你说,哀家听听!”
画楼那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随即回道:“太后娘娘觉得我居心叵测。”
司太后看着她嘴角的淡淡的笑意,眉间愁绪难掩:“看来你是聪明的人,也是懂得的。”
“千姬从来不懂得这宫中的人心是什么样的,只是听到太后的这一句话觉得真心在这个宫中是君心叵测!”画楼的话语平和,似乎是没有什么恼怒和生气。
“真心?你算计着从掖庭走到了绯烟宫,徘徊在帝王的身边,你的野心随地可见,你和哀家说真心?”司太后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一脸嘲讽的看着画楼。
画楼也静静的回望着她,说道:“难道在这个宫中不能没有野心吗?太后娘娘,您若是没有野心,怎么会从小小的浣衣局的宫女成为了如今的太后娘娘呢?”
司太后被画楼如此一说,脸色涨红,目光盛怒:“来人呐,给哀家把她拖出去!”
听到这句话,外面涌进来几个宫人,画楼算了算时间,大概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很不怕死的说道:“太后娘娘在担心什么?难不成是害怕奴婢效仿您吗?不过当年的您可是讨得太皇太后的欢心,奴婢可是一不小心走错了一步,便断送了讨好您的机会,真是可惜!”她一边说着一边勾唇浅笑,她的话语一字一句的落入了司太后的耳中,她当年做了什么,如今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是皇上的母后,没有人敢对她不敬,更别说曾经的那些事情了。
不过很多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沈画楼却是知道的。
就在画楼要被拖走的时候,她嘴里说着的那些话,让司太后的后背一滞:“重打五十大板!送去慎刑司!”
司太后几乎是怒气腾腾的说出这句话的,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画楼猛然的看到了远处来的身影,猛地咬着嘴唇,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的泪水从眼角滚落,脸上的泪痕格外的明显,在和那些宫人的拉扯中,她的衣襟凌乱,发髻也凌乱,东赫踏入永寿宫的时候,看到了这副景象。
东赫是听到了画楼被太后传唤的消息赶过来的,没有想到他到了永寿宫是这样的景象,千姬一直在他面前嚣张得不得了,如今如实一片狼狈不堪,脸上的指痕还在,那一条被指甲划过的肌肤,留下了一条血痕。
那些宫人忙着给画楼治罪,根本就没有发现皇上来了。
李钦追着东赫来到了永寿宫,见到面前乱糟糟的场景,尖锐的声音在院中响起:“还不参见皇上,都在做什么!”
一声轻喝下,那些宫人纷纷回头看到站在哪儿怒气横生的年轻帝王,一瞬间慌慌张张的就都跪了下去:“奴才/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画楼趴在那个准备开打的板子上,抬着头望向东赫,但是仅仅一眼,她就避开了东赫的眼睛,朝一旁别了过去,她这小小的举动,却让东赫微微皱眉,千姬是何等的骄傲,她在东赫的面前向来都是一张利嘴,从来都不曾服过输,就算是住进了天牢之中,她也不曾如此狼狈,她也不曾在他的面前服软。
此时此刻,东赫心想,千姬是不想要他出现的吧,就算是他能够救得了她,她也是不愿意的,她更希望是自己能够救得了自己吧。
可是就是这样的小小的举动,却让东赫的心中微微的生出了些微的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东赫冷声问道。
司太后听到了东赫的声音,缓缓的走了出来:“这个贱婢对哀家以下犯上!皇帝怎么过来了?”
“参见母后!儿臣的身子有些不舒服,正想找千姬看一看,结果才知道她被母后传过来了,母后是否是身体不适?千姬这丫头,用药偏激,母后的身体儿臣还是让薛成林过来过看看,不然容易伤身。”东赫一边说着一边朝画楼的身边走了过去。
司太后望着他沉声说道:“皇上身体不舒服?可严重?”
“回母后,无碍,只是昨天夜里染上了风寒,宫中的太医,用药太谨慎,一场风寒至少也要半个月,而上一次周嫤的风寒几日就好了,这些日子容娸的丧事还没有办,所以也拖不得,就来找这个丫头拿药方了。”东赫说得冠冕堂皇,每一句话似乎都是斟酌的极好的,没有丝毫的漏洞。
司太后听着他的话,说道:“最近的事物繁重,皇帝可要保重身体。”
“母后也要保重身体,今日虽然化雪了,可是依旧寒气侵人,母后,这丫头嘴倔,若有什么话说得不当,顶撞了母后,那么儿臣带回去定会好生管教,还请母后息怒。”东赫说着抱起了趴在长椅上的画楼,说完便转身就要离去。
司太后看着东赫的身影,眸光紧聚:“既然是皇帝的人,那皇帝好生管教便是,哀家只是喊她过来问问容娸的事情,她便出言不逊,好一个高傲的丫头!”
东赫缓缓的顿住了脚步,回头对着司太后说道:“母后,难道您不觉得熟悉吗?”
司太后微微一滞,良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只听到东赫说道:“儿臣却觉得,她和母后的性子很像,就像是年轻时候的母后,一样的高傲倔强!”
说完这句话,东赫抱着画楼出了永寿宫,刚出永寿宫,她便要从东赫的怀中下来,奈何东赫的手劲太大,她根本动弹不得。
“为什么忽然间就收起了你那张牙舞爪的样子了呢?你不是无人能够治得了的吗?对着朕都是那么的放肆,怎么到了永寿宫就变柔弱了?”东赫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取笑。
画楼望着他,不知道是他真的没有看出来,还是只是对她的试探,但是这样的试探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早就料到了不是吗?
看这人,明明是他机关算尽的带着她逛皇宫,让所有的人都嚼断了舌根,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容妃死了,而陛下却在庭院呆了一夜天明的时候从她的屋里出来,然后陛下带着她走散步,随后去养心殿用膳!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却偏偏这样问。
画楼心想,这样的人很无耻,但是她不也是这样无耻的人吗?东赫是算计她,她何尝不是算计着东赫,她要的效果也不是这样吗?
不知道是何时起,曾经那么喜欢,那么深爱的人,现在却成为了她最恨的人,虽然恨,却依旧要虚与委蛇,所以,她更无耻一些。
“对着皇上放肆和别人不一样,太后娘娘是皇上的母后,尊老爱幼,千姬还懂得这个道理!”画楼话语平和的说道。
东赫对于画楼的回答不语置否,只是淡淡的一笑:“朕以后要多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上一次周妃娘娘请旨要皇上放我出宫,我不出宫的理由其实还有容妃娘娘,短短的数月,我们年纪相仿,所以千姬始终放心不下,皇上。。。。。。。”
画楼的话语还没有说出,东赫的脸色已经微微变了变,冷声道:“所以什么?”
“我。。。。。。。”画楼欲言又止,东赫沉默了很久说道:“朕不想听到你后面想说的话!”
“我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陛下已经知道了。”
“所以,你也应该知道朕的意思!”东赫说完,画楼抿了抿唇,回道:“这个世上难得还不允许人蠢一点了吗?奴婢就是不懂!”
她的话语带着些微的孩子气和任性,这一句话却让东赫扑哧的就笑了出来。
“嗯,朕允许你现在不懂。”东赫说完,画楼笑了起来。
“只允许现在不懂吗,千姬想要一辈子都不懂。”她的低音,长长的睫毛下的那双眼眸,不是平日里的柔和明媚,有的却是寒冷,东赫望着她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想着她说的这句话,一辈子!
“朕以为,你这样的女子,是不会轻易许诺一辈子的,一辈子多长。。。。。”东赫的话语中带着些微的惆怅,画楼没有抬眸,只是淡淡的说道:“一辈子,很长,也会很短很短,千姬觉得有些东西有就好了,不论它的长短,而这一辈子,长短千姬也不在乎!”
东赫抱着她走在长巷里,此时的阳光温热,却是寒气一阵一阵的袭来,屋檐上的雪渐渐的融化,水滴一声一声的滴到了地上,发出了嘀嗒嘀嗒的声音。
画楼想起了东赫说的那句话,微声回道:“陛下说我这样的人,千姬以为,这个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难道陛下遇到过像千姬这样的人?”
“没有遇到过。”东赫的话语冷冽,她的脸上的那一条血痕,看在东赫的眼中格外的刺眼。
他一路抱着画楼回到了庭院,而周嫤和沈青蔷正要去绯烟宫,也不曾想到会在这路上,遇到了东赫抱着千姬的。
四人相对,画楼在东赫的怀中,周嫤面无表情的望着面前的两人,只是沈青蔷一脸的阴沉。
“臣妾见过陛下!”周嫤和沈青蔷都对着东赫轻轻的行礼,东赫说道:“都平身吧,你们俩这是要去哪儿?”
周嫤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沈青蔷说道:“容妃妹妹的事情,还请陛下节哀。”
还没有等到东赫说话,周嫤就冷声说道:“皇后娘娘这话说错了,陛下哪儿有些微的哀伤,反而是美人在怀,这新人旧人的交替,也是要这样速度,才好,陛下您说是不是?”
听着周嫤的话语,画楼不回答,而东赫又是知道周嫤脾性的,她要是不说,那才是怪了!
不过对于东赫和沈画楼来说,只是一句话而已,无所谓,但是对于沈青蔷来说,可就不一样了,她的脸色变了变,接话说道:“敢问皇上怀里的这位是那一位妹妹?”
画楼一句都不说,静静的闭着眼睛,东赫低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的卷起了一抹笑意,望着周嫤说道:“你啊你,在这宫中这张嘴巴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你看,同样的协理后宫,皇后就比你大气多了,时时刻刻都想着其他的姐妹,可像你,把这后宫搅得怨声载道。”
周嫤听着东赫的话语,缓缓的望了沈青蔷一眼,说道:“陛下这是怪我咯,臣妾做了事情,陛下不体恤臣妾的辛苦,反而说起了臣妾的不是,这个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吃力不讨好吗?”
她的这张利嘴,画楼喜欢的紧,不过她和周嫤之间,恐怕真的只能是沈画楼的时候才能够惺惺相惜了,亦或许要到那个时候,两人才能握手言和,奈何花落没有预料到的,是这世事的变迁,到那时,她和周嫤都早已来不及,上天给她们都安排了不一样的命运,早已别无他法。
沈青蔷因为接二连三的事情,手中的权利都像是被架空了一样,就像现在她恢复了正常,个宫内的人有事情都还去找周嫤,如今被周嫤这么一说,她好像来了机会似的,正好可以把很多的权利拿回来。
“也是,陛下怎么能够埋怨起周妃妹妹来了,臣妾前段时日身子不好,也是劳烦周。。。。。。”她正好要说劳烦周妃妹妹了,她如今好了,以后的事情就不用这样一直劳烦周妃了,奈何画楼伸起手揉了揉眼睛,看着东赫说:“陛下,这是在哪儿?”
本来东赫和周嫤都正在静静的听着沈青蔷的话语的,却被画楼这忽然的醒来给打断了,她揉着眼睛,一副慵懒的样子。
“在回庭院的路上。”东赫说道。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走到,陛下,您是三寸金莲吗?”画楼微微皱眉就说了出来,周嫤身后的苏元扑哧的就笑了出来,被周嫤一眼就瞪了收回去,沈青蔷大怒:“放肆!在陛下的怀中还敢说这大不敬的话!”
画楼被沈青蔷这么一说,扑通的就从东赫的怀中跳了下来:“千姬参见皇后娘娘,周妃娘娘。”她虽然说着,但是却没有行礼,画楼不是白痴,这地上,现在都是雪水,跪下去容易,要起来可就难了,她就偏偏的不行礼了。
沈青蔷瞪着她,厉声说道:“进宫的时候宫人没有教过你宫廷礼仪?”
画楼微微皱眉,抬眸望着东赫,东赫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却听画楼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今日是陛下和娘娘遇到了,要是奴婢自己走的路的话,远远看到皇后娘娘奴婢也会绕开一点走的。”
沈青蔷气急:“你!”
东赫拍了拍画楼的头,看似是打她的言语不当,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动作中分明是带着宠溺在里面,这样的眼神,这样的举动,周嫤看着画楼刚才帮了她的忙,说道:“陛下可是要去绯烟宫?臣妾想要去送一送容妃妹妹。”
听着周嫤的话语,东赫才缓缓的说道:“一站就很久了,青蔷,你身子不好,不宜多站在这冷风下,还是快走吧。”


 099 受封

沈青蔷听着东赫的话语,张了张嘴,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东赫已经转身离去,画楼也快速的跟上她的脚步。只听到周嫤说道:“你看,陛下不说,臣妾都忘记了,皇后娘娘身子不好,在这冷风中站这么久,要是再病了的话,该如何是好。”
周嫤说完,也快速的跟上了脚步。
沈青蔷看着面前的一众人,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她和东赫的之间有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斤叨鸟亡。
不知是何时开始,她开始越来越像一个皇后,而他也越来越像是一个皇上,他们再也不是当年的沈青蔷和东赫。原本大婚之后,他们便是夫妻,便是最亲密无间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这皇家和平常百姓家不一样了。平常百姓家成亲了只会越来越好了,而他们,反而是越来越不好了,怎么就这样本末倒置了呢?
沈青蔷不明白。
只是她看着跟在东赫身边的千姬,那脚步,那背影,那说的一字一句话,都和那人那么相像,沈青蔷心想,若是没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宫内,或许她不会为了留住东赫生病。或许她不会被逼得成为杀害小皇子的凶手被软禁那么多天。
他们相继都去了绯烟宫,而画楼回了庭院内,以后容妃那儿有什么事情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而这周边的变化就是剪秋被贬去了浣衣局,?香成为了沈青蔷的掌事宫女。
在七天之后,容妃下葬妃陵。计入玉蝶。
容妃下葬了后的一个晚上,画楼从庭院的墙上踩到了树干之上,爬到了屋顶上坐着。
夕阳西下,冬日里的晚霞红得嗜血,她头靠在了屋顶的顶柱上面,从那天出太阳之后,便连着这几日都是天晴,只不过雪后的天气,始终都还是透着一股子的凉爽,这空气中头带着淡淡的湿气,只不过在阴影处却还留着些微的冰和雪。
容娸的葬礼画楼没有参加,但是听闻了,丧礼很隆重。
这晚霞就像是被鲜血染红的一样,她望着远方,这庭院在绯烟宫的旁边。绯烟宫原本是嫔妃设宴的地方,所以有这么一个艳丽温婉的名字,后来因为宫内重修,先帝把清音阁设为了设宴地点,延庆宫宴请朝臣,而绯烟宫成为了宫妃住的地方。
刚进宫的容娸,其实还没有资格入住一个宫殿,可是东赫看她小小脸庞,还依旧稚气未褪却,东赫恍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就把她安排在绯烟宫。
其实最重要的是那天容娸点缀了粉烟妆,让东赫瞬间就想到了绯烟宫,便就这样的把她安排在了绯烟宫的里面居住。
绯烟宫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庭院,在这个庭院的旁边有两颗美人树,这颗美人树一到了花开的季节,很美很美。
画楼看着天色渐渐的晚去,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晚风袭过,投过宽大的袖口吹到了肌肤上,犹如锋利的刀口切割着,没有鲜血,但是疼,刺骨的疼。
东华还依旧执念的要画楼复活,而她还是一心的想要复仇,画楼躺在那青瓦之上,此生,她不能够救这样杀了东赫和沈青蔷,那么,是不是重活一辈子也要这样搅和在他们的生活里,而没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画楼想过很多很多遍,可是现在的她,除了复仇,其他的都再也没有了,上一辈子的她可曾有过自己想要的?画楼这样问自己,问过之后,很久才在心底有了答案,她怎么会没有自己想要的,爱上东赫之后,嫁给东赫不就是她想要的吗?当如愿以偿额嫁给东赫之后,东赫想要的一切也都成为了她想要的,不是吗?
她的每一个愿望,竟然都是和东赫有关的,想到此处,眼眶有些晦涩,曾经她全部是他,最后却落得一个那样的下场,若不是重新活在了千姬的身体里,她不会亲眼见证他的宫廷美人,不会见证他的毫无惦念!
所有的执念都犹如心中起来,画楼的心底曾有一个声音说,出宫去吧,从此海阔天空,找一个人过些平静的日子,另一个声音总是在说,别走,你出去之后再回来就难了,你成为了现在的样子,全部都是拜他们所赐,怎么能够让他们过得如此舒心?
怎么可以?
就在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画楼在这凉风中沉睡了过去。
冬日里的夜晚,变得很萧瑟,红霞褪却,东赫在养心殿用过晚膳之后出来散步,不知不觉的便走到了绯烟宫,绯烟宫已经空空如也,月婵原本就是容娸从娘家带进来的人,东赫允许了她早些出宫,容娸下葬之后,便送出宫去了,回到了容府,而绯烟宫其他的宫女太监,则都散了去,如今的绯烟宫,空荡荡的。
东赫望着绯烟宫,想起了容娸,也想起了千姬。
微微侧眸,便看到了在庭院中走过的茹央,她的面色略显慌张。
东赫微微蹙眉,却没有前去,李钦顺着东赫的目远远的望着,便看到了茹央匆忙的身影:“皇上,奴才去问问?”
看到东赫微微点头,李钦小碎步快速的进了庭院。
茹央看到忽然出现在庭院内的李钦,急忙行礼说道:“奴婢参见李公公,不知李公公所来何事?”
李钦望着茹央,东赫的身边就是李钦和何姑姑两位老人,而原来的茹央和茹雪却是何姑姑护着的人,一来二去的也在东赫的身边伺候过,所以也便没有太多的生疏。
“茹央姑娘在找什么吗?”
茹央眉眼浮动,望着李钦说道:“李公公可见着我家姑娘?”
“你家姑娘不见了?”李钦微微皱眉问道。
茹央望着李钦回道:“姑娘刚才忽然不见了,奴婢以为她出去散步去了,结果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还没有回来。”
“在宫内应该没事的。”
东赫看着李钦良久没有回去,微微蹙眉,缓缓的走了进来:“发生何事了?”
“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茹央福了福身子,缓缓的直起身子才说道:“回皇上的话,千姬姑娘不见了,奴婢找她用晚膳了,她还没有用晚膳。”
“这个时辰了,她还没有用晚膳?”
茹央听着东赫的话语点了点头,东赫皱眉,因为她的手中有皇宫的令牌,她是能够轻易的出宫的,但是东赫还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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