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聘-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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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不由得又抬起头瞧他。他却是一下子闪身下床,拉过架子上的衣袍往身上一披,双手一抬,那衣衫如同鸟的羽翼大开,他背对着赵锦绣系着腰带。
赵锦绣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愣神,许多年来,她凝望他的时候,都是瞧着他的背景。那么多年啊。
江慕白忽然转过来,对着赵锦绣一笑,道:“如月,你那么深情的注视,以后不需要留给我的背影。要看着我的脸,让我知晓。”
赵锦绣被当场抓住,撇撇嘴,道:“少自恋了。”
江慕白只是笑,穿好衣衫,将赵锦绣的握着,一同往外走。
外间的窗户已打开,夕阳落了一地的红,窗外林间归鸟叽叽喳喳的,沉沉雾蔼氤氲着。
外间门口,早有丫鬟等在那里,看到二人出来,连忙一招手,五个轻纱小婢立马托着洗漱用品进来。
那为首的丫鬟便是昨晚在江慕白身边的大丫鬟碧叶,她命几个丫鬟伺候完二人,便问:“九少,可需要沐浴。”
赵锦绣听到“沐浴”二字,不由得脸上一热,连忙低头,丫鬟正在替她梳发髻,这一下子,倒是扯着头发。痛得她吸了口凉气。
那丫鬟跪地,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般,喊:“求姑娘饶命。”
赵锦绣有些纳闷:江慕白向来极其怜香惜玉,即使是丫鬟,也当是家人,这丫鬟的举动到底为何?
第三卷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十八章 江慕白发怒
“求姑娘饶命。”那丫鬟还在喊,声音里带着极度恐惧的颤抖。
自己又不是夜叉,或者恶鬼修罗的。至于把她吓成这样么?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的。”赵锦绣伸手去扶这丫鬟。
这丫鬟的身子本能一缩,一脸惊恐地瞧了瞧赵锦绣,又低着头,低声说:“不敢劳烦姑娘。”
碧叶在一旁喝道:“说你多少次,毛手毛脚的,就是不长记性,亏得姑娘不计较,还不赶快谢谢姑娘,滚下去?”
赵锦绣听着碧叶的话,心里很是不'炫'舒'书'服'网',你就算是江慕白身旁的大丫鬟,也不该在主人没发话时叫嚣吧。这般的肆无忌惮,不懂分寸,不过仗着江慕白纵容罢了。
地上的小丫鬟越发楚楚可怜,重重地磕头,说:“奴婢多谢姑娘原谅。”
“你没错。是我自己不小心的。起来吧。”赵锦绣不喜欢看到磕头成这样,好歹作为三公子时,也是怜香惜玉得紧。
再说,赵锦绣总觉得这事蹊跷,只是初来乍道,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不好发作。不过,她早就心理准备,一个美姬三千的府邸,不出点幺蛾子都不正常。以前,就一个百来号人的公司,都是成日里明争暗斗的。
“多谢姑娘。”小丫鬟站起身来,颤巍巍要退出去。
江慕白却是开口,道:“那个,站住。”
那丫鬟一下子愣在原地,浑身抖得像筛糠。
碧叶也一愣,忙问:“九少,小牧刚进府邸不久,很多事情还不懂。”
江慕白瞧了一眼碧叶,冷冷地说:“她不懂,你也不懂?”
碧叶立马垂首在一旁,道:“请九少责罚。”
赵锦绣心里不由得佩服,看来江慕白对人倒是洞若观火。但是今天这事情,到底来龙去脉是什么,都还没搞清楚。之前,明明是自己低头,才让那丫鬟扯了头发的。
江慕白站起身,从梳妆台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檀香木梳为赵锦绣梳头发,然后拿出底层抽屉里的一个盒子,兀自打开,幽幽的兰花香。
“呀,真香。”赵锦绣不由得说。
“这是柔顺头发的,用一些。”江慕白为赵锦绣挘艘恍槐邟{一边又说:“我能梳的发很简单,就绑个马尾如何?”
赵锦绣瞧着铜镜里的彼此,觉得很幸福,微微一笑,低声说:“求之不得。我最烦那些朱钗环佩的,闹得人不安宁。”
江慕白轻轻一笑,道:“我倒是找了这么个傻女人,朱钗环佩都不要,改天给你弄个木头的?”
“求之不得。”赵锦绣笑意阑珊。
而站在一旁的碧叶这会儿上前,战战兢兢地说:“九少,您这样,不妥,还是让小的们来为姑娘梳头吧。”
江慕白不管不顾,继续为赵锦绣梳头,好一会儿,绑好了马尾,笑道:“可好看?”
“嗯。”赵锦绣点点头,站起身的那刻,不经意地瞧了瞧碧叶。碧叶虽然垂首在那里,但还是瞧得见她神色里的敌意。
江慕白牵着赵锦绣手往往走。碧叶立马又问:“九少,您这样,真不妥,西苑那边——”
江慕白一下停住脚,神色冷然,眸光凌厉,喝道:“碧叶,最好想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碧叶有些不甘心,退下一旁,低声道:“奴婢谨记。”
另一个丫鬟已经瘫软在一旁,浑身发颤。赵锦绣知晓这其中到底有缘由,自己也不清楚,本来依照她的性格,决计会袖手旁观的,但是那样一来,倒是让自己一开始就很强势。倒不如弱一些,将那些个敢兴风作浪的统统揪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话,如今知晓江慕白就是许华晨。她原本以为永远失去的人,如今能再度拥有,谁要阻挡他们在一起,她赵锦绣就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绝对不会容许一个幺蛾子存在。
所以,这一刻,她站在一旁,拉了拉江慕白的衣袖,有些不忍地,小声说:“九少,方才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你看是不是?”
说着,还一脸的恳求。
江慕白瞧着她,道:“好吧,原本我是要让她去暴室的,既然如月开口,我如今就去洗衣房吧。”
那丫鬟一听,立马匍匐在地,激动地说:“多谢姑娘。”
“不必多礼。”赵锦绣说了这么一句,江慕白将她的手一握,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赵锦绣跟着他跨出门,抄手回廊里,红灯笼已经点亮,二人一路往兰苑的厅堂里去。
厅堂里与别的地方布置一般无二,不外乎是椅子桌子的。
韦管家已经在厅堂里,指挥着几个小丫鬟布菜。赵锦绣这下才觉得饥肠辘辘,昨晚到现在可是一点都没有吃,但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赵锦绣一点都没意识到饿,现在看到喷香的食物,竟是饿得不行。
“看看,喜欢不?”江慕白拉着她在主位上坐下,拿筷子为她夹菜。
赵锦绣哪里又不喜欢的,全是她喜欢的菜式,有很多还是令州的菜。她不由得看他,鼻子有点泛酸。
江慕白漫不经心地说:“不用那么感动的样子,碰巧我也喜欢吃这些菜而已。”
这话很欠揍,赵锦绣眼眶是湿了,一顿饭吃得无比淑女。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真好,真好,没想到,这辈子还竟真的有机会再跟他在一起吃饭。
江慕白也是不说话,偶尔为赵锦绣夹菜。
一顿饭吃得无比期文,然后桌上的菜却是全部扫光,赵锦绣不光是因为包,而是觉得这样吃饭很幸福,于是就一直吃,一直吃,简直有些舍不得。
韦管家在一旁,眼睛睁得有些大,他似乎没有料到两个人会吃这么多,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九少。是属下没有安排好,这会儿,您和姑娘还需要用点什么吗?”
赵锦绣有些羞愧地低下头,貌似自己很久没有吃这么多了。江慕白也有些不好意思,说:“ 用好了,赵姑娘也用好了,你不用担心了。”
韦管家沉声应答“是”。
江慕白拉起赵锦绣,往厅堂外走,那碧叶却是急匆匆地赶来,一下子跪在江慕白的面前,道:“九少,今日事,是奴婢大错,奴婢愿意以死谢罪。但奴婢请求九少,要以大局为重。宁园的安危在此啊。”
江慕白整张脸都沉下来,冷酷的神情让赵锦绣想到那一年,那个为富不仁的企业家来找许华晨的情景。
“碧叶,看来我平素是太纵容你了,今日的事,竟敢以死来威胁本公子?你是在怀疑本公子的判断?”江慕白的声音很平静。
赵锦绣不由得一颤,这是属于许华晨独有的。赵是沉静,赵是生气得严重过。
“奴婢不敢,只是让众位大人等,今日还是第一次,众位宗族的大人都有些恼怒。所以——”碧叶不卑不亢,倒是挺有大丫鬟的气度。
听她这言下之意,是将她赵小姐当作让君王从此不早朝的红颜祸水。只是不知这女人到底狠毒到什么程度,对自己做了什么,会令江慕白这么生气。
不过,话又话回来,许华晨向来对女子没有多上心,这会儿在这个时空对这样一个女子这么好,不得不令人生疑。
不知谁说过,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疑惑的叠加,解惑了,疑惑了,解惑了……许华晨穿越过来,有了太多的改变,有了太多的不一样,对于赵锦绣而言,他目前还有很多的秘密。
所以,此刻,赵锦绣只作壁上观。
江慕白沉默了一会儿,冷哼一声,道:“碧叶,你只是个大丫鬟,就做自己分内的事。政务上的事,本公子自有分寸,何况那些老家伙是什么人,本公子清楚。”
碧叶匍匐在原地,没有说话。
韦管家也站在一旁,这会儿,对江慕白说:“碧叶丫头向来单纯,忠心护主的,九少,您看——”
江慕白也不看两人,只说:“碧叶的秉性,本公子自然知。所以今日之事,才让本公子甚为愤怒。韦管家,将之丢到桂所思过,每日抄写宁园的侍女训诫。大丫鬟一职,你让紫苏担任吧。还有,以后,兰苑就由你亲自安排伺候,谁若擅自闯入,杖毙之。”
韦管家躬身,道:“多谢九少。”
碧叶也匍匐在地上,说:“多谢公子不杀之恩。”那声音很虔诚,却到底是有些不甘。
江慕白“嗯”了一声,轻轻一挥手,韦管家立马会意,将碧叶拖走。
屋内的小丫鬟们也战战兢兢,纷纷退出去。屋内只剩两人,江慕白牵着赵锦绣的手,柔柔地说:“方才吃得多了些,去外面走走。”
二人一路走,在外面的回廊里,赵锦绣忍不住问:“,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我第一次看到你发火。”
江慕白停下脚步,瞧着赵锦绣,说:“没事。只是那小丫鬟不懂事,用了不好的梳子与发油,以后这些事,不会发生的。”
第三卷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十九章 洞房花烛?
沉沉雾霭,弥漫在兰苑,回廊里红灯笼的幽光、林间投射下的那一点夕照,混着雾气在周围涌动。
盛大的归鸟入巢仪式已经结束,树林阴翳中,已没有鸟儿鸣声上下,四周一片宁静。
当江慕白轻描淡写地讲出小牧与碧叶用不好的梳子与发油时,赵锦绣停了脚步,继而靠着廊柱,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江慕白眉宇间立马浮着几丝着急,他依旧握着赵锦绣的手,轻声问:“如月是不相信我?”
赵锦绣轻轻摇了摇头,略微笑道:“不是不相信。只是在想,小牧的表现太令人疑惑。如果她们是想对付我,根本无需今日出手,也无需让九少知道,所以我想她们是想要借今日之事来提醒九少,不要为了我这个红颜祸水误了大事。”
江慕白听闻这话,脸上显出光华的神色,眼眸也为之一亮,啧啧地赞叹道:“你倒是越发聪慧了。”
赵锦绣耸耸肩,掩面一笑,柔声说:“九少此言,到底是在夸奴,还是在损奴呢?”
江慕白哈哈一笑,伸手来刮了刮赵锦绣的鼻子,轻柔地说:“你这丫头,好好在我身边就好,不要想那么多。”
赵锦绣听着这疾,面上一愣,颇为疑惑地瞧着江慕白。暗想:他这话是让她当他的宠姬,如同那些没有名字与过往的女人一样作为他三千美姬里的一员,成为展览品一般的存在吗?或者,安安分分如同一只猫咪一样呆在他的脚边,兴致来了,与他承欢,厌倦了,便如同收藏一幅画卷,收到案几里,几月不看,铺满灰尘。抑或就这样红颜老去,如同许多古典版本的悲情那般。
前世里,许华晨就是这样要求他的那些莺莺燕燕的。不许她们废话,擅自做主干涉他的事,一旦有介入他生活的迹象,便统统扫走,毫不留情,偶尔一两个宠而骄,以为可以掌握许少心意的会来闹闹,后果和下场都是很惨不忍睹的。
但许华晨对赵锦绣从来都是严厉,有时候严厉得甚至像是一个父亲,在赵锦绣不求上进的时候,还有恨铁不成钢的情愫。
他总是恨不得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教给赵锦绣。每每逮着机会,就会与赵锦绣讲论很多。从文学、哲学、经济、艺术、美食、古典礼仪、兵法、医药、西方神话体系,东方历史体系……诸如此类的东西,他会见缝插针地讲论给赵锦绣听。并且每一次讲论,都怕赵锦绣听不懂一般,会手舞足蹈地举通俗的例子,试图让赵锦绣听起来不那么吃力。
可那时,赵锦绣的思想总是抛锚,因为眼前的许华晨那样好看,渊博的常识和年轻的面庞,总是让她浮想联翩,如果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在大学的任何一个讲台,是不是所有的人都黯然失色?每次,想着想着,不由得微微笑。
所以,许华晨很多时候发觉自己在对牛弹琴,总是抿着唇,脸上波澜不惊,点着烟到窗前,任凭赵锦绣道歉,也是半天不予以理会。
这样有几次,赵锦绣还听到他低低的叹息。那一声声轻叹,让赵锦绣觉得自己真不是人,辜负许大少的一番栽培啊。
许华晨也是气个一两天,又开始习惯性讲解,甚至还为赵锦绣列了法语修习入门,报了意大利语培训班。
并且闲暇时,还亲自教授钢琴。只是最后,无奈地发现赵锦绣的手还真不适合弹钢琴,才停止了让赵锦绣弹钢琴的举动。
赵锦绣都觉得许华晨真是自己的亲爹,似乎要竭力将她打造成名门淑媛。到最后已经发展到批评她走路站立的姿势,不扫峨眉,衣着品味,诸如此类生活巨细。
到后来,在一次出去吃河鱼时,许华晨批评赵锦绣新买的那件羽绒服像是垃圾堆里刨出来的。
赵锦绣发飙了,“嗖”地站起来,说:“许大少,我受够了。我就一乡野村姑,资质平庸,我的常识、美貌都达不到你需要的期望,你不要再费神了。”
许华晨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一言不发。赵锦绣瞧着他越来越淡然的神色,自己是先怯懦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
尔后,一言不发,许华晨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上海,辗转去了意大利。一个多月后回来,倒像是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有带礼物给赵锦绣,仍然又是雷打不动的开始他的许氏教育法。
赵锦绣总觉得这些东西,有一半以上对她来说都是没用,何况自己又报了提高班,工作也很忙,整个人累得不行。所以,终于按捺不住问:“许大少啊,为什么要让我学这么多啊?我又不用像你一样担负家族使命。我家能出一个识字的,已经是祖宗八代的荣耀了。”
许华晨突然没有说话,手中的咖啡缓缓放在一旁。其中,他在讲解咖啡的历史,以及咖啡的调配与磨制。
他微敛眉目,瞧了瞧赵锦绣,忽然轻叹一声,说:“对不起,是我太急了。我是想你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能与我并肩一起站着。”
赵锦绣听得心里漏一拍,全错了节奏,她向来知道许华晨对自己的不一样,这一刻,她当然知晓许华晨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她不能回答,她并没有任何的把握去与他一起,她便不能不管不顾自私地将他拖进这场艰苦的战局里。所以,她很欠抽地哈哈一笑,道:“这身高是爹妈注意的,哪里能说并肩就并肩的?”
这句话并不艺术。许华晨淡淡地看她一眼,划了火柴,点了去雪茄,夹在指间把玩,漫不经心地说:“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滚回去睡吧,腾乏了。”
赵锦绣自然如获大赦,立马抓起手提包就跑出门去,紧紧抿着唇,泪却是微湿了眼。
“你这丫头,怎么又走神?”江慕白伸出手,抚摸赵锦绣的脸颊,动作轻柔,语气也轻轻柔柔。
赵锦绣一下回过神来,瞧着近在咫尺的江慕白,那张脸比前世的许华晨多了一些的白净,神色里多了温暖的人间色。
“怎的?对我方才的提议有意见?”江慕白一脸笑意,双手轻轻捧着赵锦绣的脸。
赵锦绣抬手挡开他的触碰,扑闪着明亮的眸子,不紧不漫地问:“九少,是要我听话,安分,做你的宠姬吗?”
江慕白因这句话,敛去笑意,斜睨赵锦绣一眼,有些讽刺地说:“三公子的理解力还真是奇特。”
赵锦绣并不发怒,反而淡淡地笑,继而凑过脸去,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问:“那九少觉得,什么都不管的我,还是我吗?”
江慕白呼吸逐渐有些急促,额头也抵着赵锦绣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在周遭流转。好一会儿,他才站直身子,手一揽,将赵锦绣揽入怀中,这才缓缓地说:“你知道,我只是不想你辛苦。”
赵锦绣心里一紧,不由得伸手抱住他,将头靠在他胸口。低声说:“九少,你对我好,我自是知道。但眼前的形势,我在这一路上也略听说,通过分析,也是知道一二。所以,有些小事,我自己来处理就好,你需要的是做大事。”
江慕白将赵锦绣狠狠一搂,有些不悦地说:“自作聪明。你又知道我的大事是什么?”
赵锦绣很怕他说出他的大事是自己,所以立马回答:“尽力活着。”
江慕白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些,将她搂得更紧,平静地说:“如月,活着固然重要,但那要看怎么活。如果推动一些重要的部分,活着,也是残缺。”
赵锦绣觉得这谈话气氛有些尴尬,再说下去,怕要开一场人生哲学会。所以,她立马挣扎几下,娇嗔一声,笑道:“没想到一向放荡不羁的九少也有这样伤春悲秋的时候。可真让我开了眼界。”
“你这跑题专家。”江慕白放开她,点着她的鼻子甚为宠溺地说。
赵锦绣听闻“专家”这么现代的语语都出来了,立马表现出疑惑不能的模样,问:“九少,‘专家’是什么意思啊?”
“哦?”江慕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