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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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绣不以为然,面带微笑,抬手理理头发,叹息道:“没办法啊。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我是凤楼的人,自然得为凤楼着想。”
“三公子也是萧月国的人,也不见三公子有为萧月国着想。”林竞立马反唇相讥。
真是个不死心的家伙。赵锦绣面上做出为难色,很遗憾地说:“没办法,能力有限。这一没有高超谋略,可运筹帷幄;二没有盖世武功,可杀敌疆场。”
“倒是有一项可做。”林竞说。
赵锦绣心一沉,看来这厮今日约她来的目的不只是试探那么简单,还怕是想着逼她为他萧元辉做事吧。
商人的命运总归如是。历朝历代的商人,若想混得逆天,除了向朝廷贡献钱粮,还得被迫担任秘密的使命:间者。
据说楚家先祖也曾被权贵私下找过,被迫做了间者。后来因改朝换代,紫辕国被灭,萧天成锦河兵变建立萧月国,楚家才算是摆脱了这等恼人的事情。
如今,这人怕是有几分不信她是林希,便就多几分让她为萧月国间谍机构服务的决心。不过,此刻骑虎难下。赵锦绣不能退,也便只能赌博:如今,他萧元辉还不轻易肯定她不是林希。所以,还留有情义,便也不会轻易让她涉险。
于是赵锦绣惊异地“哦”一声,颇有兴趣地问:“不知赵某可为国做什么?”
林竞缓缓地扫她一眼,终究没有说出那项任务,只是缓缓地吐出四个字:“日后再说。”
赵锦绣听到他的回答,松了口气,却是立马转移话题,很不死心地问:“那出城印鉴——”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20章 刺客
林竞垂下眼睑,沉思片刻,很老狐狸地说:“明日一早,林某会给三公子答复。.”
听他这说辞,就是还得用一个晚上来衡量,顺带再想想招数来对付自己了。对于这些个推辞的把戏,赵锦绣心如明镜。
可面上却还是颇为感激的深思,深深一鞠躬,道:“赵某代表凤楼多谢阁下。”
本来赵锦绣还想许诺一下“若如何,那么他日自己定如何”,来加重取得出城印记的筹码,但转念一想:承诺历来是枷锁,无论什么场合都不能轻易说出口,何况萧元辉并没有要给她印鉴的意思。
嗯,不错。这林竞就是萧月国当今的上位者竞元帝萧元辉,林希的三个好友之一。从他说“我许你一个天下永天平”,赵锦绣就猜测到了,后来说到“太后本家也姓林”,赵锦绣就【炫】恍【书】然【网】大悟,难怪外间不曾听过林二公子,这萧元辉如是在林家这边算,论岁数,就该是林家这一辈里的老二了。
“此事事关重大。并非林某一人说了算,我还得与林将军等人议一番。”萧元辉对她说。
“当然,当然,国为重。”赵锦绣笑着附和,一直在琢磨如何结束这冗长的谈话。却见窗外树影摇曳处,有人从窗外迅速闪过。
萧元辉一闪身,几乎是本能的举动,竟是挡在她身前。那五位仁兄才反应过来,唰唰地站好守护的位置,拔剑耽耽注视着周遭。
赵锦绣一愣,这萧元辉竟是在护着自己。作为九五之尊,以身犯险,这是大忌啊。何况目前,除了这张脸,他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就是林希啊。
赵锦绣心里一动,这又是一个绝望而哀伤的故事:自己思念的那个人、想守护的那个人、想并肩看风景的那个人,再也不在这个世间,伸出一只手,握住的也是虚空。如同用尽全力,打出的一拳,却只是打在棉花上。
“皇上。”赵锦绣低低地喊,从他背后走出来,绕到他面前。
萧元辉看她一眼,低声说:“敢入林府的刺客,必定来者不善,你不要出来。”
“草民一介商人,他们对付我毫无意义。倒是您——,须得注意。”赵锦绣一边说,一边注视着周遭。
虽然说从理论上说,并不应该惧怕刺客。可是谁说得清楚刺客是怎么想的呢?再说,方才与萧元辉谈话,说起当年自己从山顶跌落下来,当时果真是有一具处理得很好的尸体。
那具尸体面目全非,自己当时跌落山崖时,身上所有的装备都在那尸体上,包括面具。若不是萧元辉见过林希背上的胎记,那么那具尸体就可骗过任何人。
这么说来,就有别的人想将她隐匿起来,到底是谁?目的何在?现在自己是一概不知。还需时日查证。
而眼前的刺客,到底知晓不知晓自己是林希,那还不好说。
保命要紧。这是赵锦绣的一贯原则。
“闭嘴。”萧元辉长剑在手,低低地喝道,将她塞到身后。
赵锦绣无奈地翻翻白眼,从他背后探出一个脑袋。窗外又是极快的身影闪过,像是鬼魅一般。
接着便听见鬼哭狼嚎的凄厉的叫声,还辨不出男女,像是在念一首萧月国的招魂巫歌》,却又更像是一首战歌。
众人一惊,仔细听,又听不清楚,仿若只有屋外风声。林景松这会儿也是拿着长枪闪身进来,低声说:“来人目前看到的有四个,其中一人飞檐走壁的身法极其诡异,像是不会轻功,但速度极快。”
“可有把握?”萧元辉问道。
“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林景松冷冷地说。
赵锦绣听着,不禁又担心起来,这些所谓的刺客不该是来刺杀萧元辉的么?方才萧元辉为了试探自己是否是林希,将暗卫都遣得远远的。那正是个好机会,为何不下手?
如今,萧元辉的身边围得密不透风,铜墙铁壁似的,如何下手?
赵锦绣眉头一蹙,却听得林景松满怀敌意地问:“赵三公子仿若很焦急?”
好你个林景松,谁不针对,就针对我。赵锦绣微眯双眸,轻轻一笑说:“当然。赵某虽是一介商人,也懂得一些道理,自然为陛下焦虑。”
林景松武将出身,平素沉默少言,加上与林希这等闷葫芦一起长大。更是沉默对沉默,哪里说得过赵锦绣?
他听得赵锦绣这么说,虽然觉得虚伪,也找不出话反驳,只得闭嘴。
那种凄厉的声音又起来,这会儿可听得出是一个男人在唱:带长剑兮挟强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皇上,是汉州军中的战歌。”林景松声音一下子哽咽起来。
“来人是在扰乱军心,你且出去安定,鼓舞士气。这等装神弄鬼的,更该斩杀,绝对不能放出林府去。”萧元辉低低地吩咐。
“是。”林景松提着长枪闪身出去。
唱的是林希军中的战歌,而且此日又是林希的祭日。赵锦绣兀自琢磨着刺客的来历。
“能灭你的,只能是你的熟人。因为熟悉你每条纹路,知道你每个习惯。这样的敌人防不胜防,最是可怕。”
赵锦绣想起这句话来,那一年,许华晨与她一起坐在人民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远处的落日,慢慢地对她说。
那么,这群刺客也该是十分熟悉萧元辉的人。能知晓他来到林府,或者还知晓他对林希的感情。
“皇上,来人,怕是熟人。”赵锦绣低声说。
萧元辉略一转身,看看她,继续注视着周遭,问道:“你是指家贼?”
“草民不知。但能对皇上行踪如此清楚,怕也不会是外面的人。”赵锦绣进言。
“你这点,倒真不想是三弟所会说的话。她从不做任何猜测,如果她有所怀疑,会搜集证据,将之一击毙命。”萧元辉淡淡地说。
这话听不出喜怒哀乐,也不知是赞美还是讽刺。赵锦绣也不去深究,只是尴尬地笑着说:“赵某一介草民,又投身最受人轻视的商贾行列,哪里能跟林少将军比呢?”
萧元辉还没答话,却听得外间又开始凄厉的唱:西征扫蛮夷,南伐定锦河,东驱夷,北击狄,碧血染黄沙,执长刀,尽美酒,我自狂歌血自流,毅魄兮归来乎?我为君颂。
“词倒是好词。”萧元辉冷哼一声。
那声音却一直在重复:毅魄归来兮,我为君颂。
且这声音一会儿远去,一会儿又仿若在窗外,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听得人毛骨悚然,仿若真是鬼魅作祟。
赵锦绣听得那种颤音,真是心脏都痉挛得抽搐,浑身发毛,不由得吸一口气,低语:“这些人到底是要作甚?要刺杀,便来。何须这般不干不脆的。”
萧元辉冷哼一声,道:“刺杀?他们还没这个本事在林府动手,今天他们能全身而退就是绝顶高手了。三弟能将汉州布置得固若金汤,这林府也不会是银样蜡枪。这般装神弄鬼——”
萧元辉说到这里,却是一顿,偏过头来看着赵锦绣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神全是冷然。
莫非这厮怀疑跟自己有关?帝王天生多疑,这点可真是不假。赵锦绣立马装出洗耳恭听的神色看着萧元辉。
萧元辉顿了顿,仿若是不能辜负她的期待,才不甘愿的语气,吐出一句话:“或者只为,扰乱视线。”
尔后,他立马别过头,继续注视着周遭。
突然,窗户唰地破裂,一人从窗户滚落进来,一袭的青色长衫,面上戴着一张鬼面具,左手握着一柄青铜长剑。
赵锦绣觉得那鬼面具甚是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房门却是啪地被打开,林景松带着一群官兵闯进来,对着那人喝道:“将少将军的面具留下,本将军留你全尸。”
原来是林希的面具。赵锦绣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适才进门时,那照影壁上的图腾就是这面具的花纹。
可这仁兄偷盗者面具作甚?赵锦绣抬眉打量那人。
“就你也配称将军?”那人对着林景松冷冷地说。
可这声音却是清澈纯净,很是空灵好听。这倒是颠覆了赵锦绣对于刺客的遐想。
林景松就要上前与之对阵,萧元辉却是一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对着来人说:“阁下要如何?”
“要你的命。”那人说出专业性很强的一句话,一柄长剑直指萧元辉。
“阁下可知我是谁?”萧元辉惊鸿剑横在身前,身形甚是凌厉。
“萧元辉。”那人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村口卖番薯的马老二。
真是超级酷哥。赵锦绣暗想:这刺客做到这个份儿上,倒是不错,怕是许华晨见到也得是佩服的。
“朕与你何过节?”萧元辉冷冷地问,语气里也是没有一丝慌乱。
“有人出得起价,我便接得下这单生意。如此而已。”那人说的很宁静。这口吻像是在讨论买鸡还是买鸭,这声音还出奇的好听。
“你可知刺杀朕,有何后果?”萧元辉语气威严,帝王的气势瞬间弥散。
那人只是抬抬手,缓缓地说:“天下乱与不乱,与我无关;我敢接下这生意,就没怕过萧月国任何形式的追杀。”
“很好。普天之下,能有这样气势的杀手,没几个。朕想:你是齐眉、或者落风。”萧元辉淡淡地笑。
那人也短促地冷笑一声,道:“知道与否,对阁下来说都毫无意义。”
赵锦绣一惊,如果是齐眉,不就是当年击杀自己的那个男人么?想到此,她不禁抬头打量他,却是与对方视线相撞,那人将视线定格,死死地盯着她。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21章 道义啊,礼仪
烛火摇曳,光线不明,那人又戴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自是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赵锦绣清楚地感觉到那人在看着自己。
如果真是齐眉,当日打自己下山崖,从头到尾也是没有掀开过面具,何况齐眉之前并不知晓林希是女子。如今就算是看着这张脸,也不该有任何的反应才对。
那么这人绝对不是齐眉。
“你不是齐眉。”赵锦绣摇着折扇,唇边露出一抹自信的笑,笃定地说。
“阁下是谁?何以如此笃定?”男人的声音没有惊异,虽还是清澈纯净,温度却是冷下来,像是冬天的湖水,蔚然成冰。
赵锦绣感觉出凌厉的杀意,心中暗自一笑:原来这人不是小白。
“齐眉作为鼎鼎有名的第一杀手,没有必要来戴这张面具,并且装神弄鬼念那些阴惨惨的招魂诗句。阁下,怕是熟人吧?”赵锦绣笑道。
那人的剑挪动了几分,剑指赵锦绣,冷冷地说:“你到底是何人?”
赵锦绣不理会他,继续抽丝剥茧,很恶劣地摇着折扇,漫不经心地说:“齐眉,作为杀手,自然有杀手的良好职业素质。只怕来取人性命,只会一击目标,而不会多说一句废话来管我是何人。”
“哼。不管你是谁,今天你必死。”那人平静地说,身子一闪,一抖长剑,凌厉地袭来。
赵锦绣一笑,很猖獗地说:“那你就在萧月国的土地上动动我试试。”
她很清楚今天自己不会死。萧元辉在没有搞清她是不是林希之前,死也会护着她的。说了起来,自己倒是卑鄙了些,利用了这一点。
“废话真多。”萧元辉狠狠地责备。然后恶狠狠地将她往身后一拉,继而惊鸿剑一横,一剑刺出去,挡住那人一剑。
“没想到萧元辉自己也会用剑。我还以为你一辈子就靠林希保护。”那人冷冷一笑,继而又是横斜里划出了极快的一剑。
娘的,果然是熟人。赵锦绣眉头一蹙,暗叹:林希还真是个传奇人物,这熟人还真多。
“少罗嗦。朕的功夫,你也就只能见得到这么一次而已。”萧元辉一边说,一边拽着赵锦绣往后重重一推,喝道:“保护不好三公子,朕就诛谁九族。”
“是。”那五位仁兄立马将赵锦绣团团围起来。
“说得好。我却只能见到这么一次。因为这一次之后,你就是死人了。”那人语气很平静,却是掩饰不住的狂傲。
赵锦绣还真想将那张面具摘下来,看看是怎么样的人,狂得仿若还很有性格。
“就凭你?”萧元辉冷冷地说,满是不屑。
林景松却是手持长枪,闪身挡在萧元辉面前,低头道:“皇上,请将这打扰臣父亲与弟弟英灵的人交给臣。”
“林希,我都没有怕过。我会怕你?”那人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不紧不慢地说。
赵锦绣眉头一蹙,听这人的话像是跟林希有交过手似的。这人到底是谁?为何又要杀萧元辉?而方才萧元辉却是说了怕不是杀手,只是扰乱视线,不知这句话又是和解。
唉。要是许华晨在这里,怕只是轻轻扫一眼,就知其中端倪了吧。他那么个妖孽的人。自己再怎么学,也只是空有技巧,他那种气质与眼界,真是终其一生都学不到的。
想到许华晨,赵锦绣抿抿嘴唇,压住涌动的心潮。努力告诫自己认真看场中形势,因为以后不可能置身事外了。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个人的眼神、动作,某句不经意的句话,都或许会在他日有重要的作用。
“少废话。”林景松冷喝一声,长枪挑过去,与那人的长剑相撞,却是静止不动。
赵锦绣正看为何是这般,却是看到林景松的长枪被对手的长剑往下压,一寸寸压下去。林景松本身就是以力大著称,如今能将他的长枪往下压,这人还一手在身后,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那把剑像是随意搭在林景松的长枪上,可林景松连身形都有些微佝偻,看起来很吃力地在应付。
呀。得有几千斤重的力气了,这人功夫倒真是不一般。看这满屋子的人,除了萧元辉,其余的都得是靠不住的。
可是听方才那人的口气,萧元辉一直是靠林希保护的,这功夫能好到哪里去?赵锦绣不由得为自己方才的嘴糟捏一把汗。
如今,自己的功夫关键时刻还不知灵不灵,再说也不能在萧元辉面前露出马脚。唯一功夫不错的小白,又在外面,远水救不了近火。
看来自己得做点什么,弄乱场面才好脱身,届时最好能跑到小白身边去。赵锦绣一打定主意,就积极地观察周遭情况。
先前,她只注意那鬼面人,倒没有看过这屋内形势。原来不仅这屋内,就连屋外也是火把无数,得有千来号士兵将这屋子团团围住了。
赵锦绣简直想立时倒地,喊一声:“oh,ygod!”
这么多人,还得让人欺负到头上,也真是让人无语。她不住地摇头。
“三公子怎了?”萧元辉像是看到她摇头,语气颇为狐疑。
赵锦绣瞟他一眼,颇为不屑地说:“皇上,草民是商人。在商言商。商人只讲最终赚了多少钱,而不讲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赚的。这几年,结盟与毁盟,朝夕之间。如今却是讲起礼仪来了,真让草民费解啊。”
萧元辉脸色一沉,道:“商人理论岂可与政治混为一谈。”
赵锦绣懒得理他,而是看着身边五个人,板起脸,严厉地责备道:“你们五个好歹是萧月国第一领导人身边的护卫。除了功夫好,就不能用点脑子么?本公子一介商人,死了就死了。皇上安危关乎时局安定,百姓生活,就是抗旨,你们也得滚过去保护着皇上。连自己职责都搞不清,留你们何用?”
五个人一听,好像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得面面相觑,继而又不约而同地看看萧元辉。
赵锦绣见这等情景,不由得摇头。这几个笨蛋真是将她对于卫戍酷哥的所有认识毁得彻彻底底,一干二净。看来,得建议萧元辉将他们统统换掉,打发去守边。
“皇上——”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小声地喊一声,意思是征求自家主子的意见。
看来这些暗影卫戍的训练还是相当成功的,至少听命令这一条是很成功的。
萧元辉狠狠瞪那人一眼,又一脸阴沉地看着赵锦绣。
赵锦绣假意没看见他,扯开嗓子喝道:“各位兄弟为何袖手旁观?难道就容这恶贼打扰林老将军与少将军的英灵安息?”
那些士兵听得赵锦绣说话,都将目光从林景松身上转过来瞧她。
“面具是英武神明的少将军的,岂可戴在那恶贼的面上?何况那恶贼扬言要杀皇上,你们也忍得下去?”赵锦绣煽风点火。
她知晓林景松现在是抽不出一丝力气来还嘴,那萧元辉定在观察她,巴不得她多做事,好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