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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天下为聘-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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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慕白眸光柔和,一下子凑过来,低声说:“如月这般担心我,我很高兴。”

  赵锦绣一偏头,不屑地“呔”一声,嗤之以鼻:“江慕白,你可以有点正形不?现在是什么光景与情势,你一点都不知?你面对的是桑骏。”

  江慕白这下倒没有笑,坐直身子,看着赵锦绣,眸光却逐渐幽深。

  赵锦绣看他这神色,也是有些莫名的发火,道:“江慕白,我在跟你说话。”

  江慕白却是没有理会,倏然站起身,看着赵锦绣。笑着打趣道:

  “没想到淡然冷静的赵三公子,今日会为我江慕白失了冷静,江某真是何德何能。”

  赵锦绣被这话说得一愣神,扪心自问:自己失了冷静吗?

  隐隐约约地回想,好像是真的,自从在荆城遇见他开始,自己仿若就在改变。如果换作过去,自己绝对不会去趟浑水,帮他出荆城,妄图送他回大夏,是能离这些麻烦事有多远死多远。

  至于说服自己去帮他的理由,随着楚江南的死,和自己身份揭露,越发变得荒诞可笑,一点都站不住脚。

  而今,他来到令州,出现在景云阁时,自己的心竟是那么震撼。

  而此刻,自己的每句话,原来都露了情绪。

  这是十分危险的,过去的四年,赵锦绣小心翼翼,时时告诫自己:不可露了身份,不可露了情绪,更不可能在对对方没有把握时,对任何男子上心。

  前世,只怪相遇太美,许华晨太美好,自己又年少无知,便再也无法自拔。虽然,若再来一次,自己也不后悔会遇见许华晨。

  可那样的困境,赵锦绣再也不想再来第二次。

  赵锦绣此刻,心中警铃大作,难道真是重蹈覆辙么?因为江慕白几次提到他逝去的妻子,自己就再度沦陷么?

  绝对不能,至少江慕白对自己的态度不明,以后还有千山万水。

  自己不可在这里就遗了心。

  赵锦绣心中大骇,想着与江慕白划清楚河汉界,不由得抬眸打量此人,却见他表情深邃,平时那种邪邪的欠揍表情此刻是一丝都没有,眸光幽深,一袭的蓝衣映着微弱的天光,犹如梦境里的片段。

  “我知你担心我,你放心,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他忽然说,语气很笃定,真像是换了个人。

  这神情配上那面孔,其实很蛊惑人心,赵锦绣看得有些愣,继而清醒,暗自咒骂一句“果真祸水”,脸上表情全然淡了,敛了眸子,语气淡淡地说“我懒得担心任何人,只是怕你被抓住,连累我。毕竟桑骏待我还算好。”

  江慕白没有说话,反而走过来,伸手扶着赵锦绣的双肩。

  赵锦绣伸手拍他,手却被他抓住,挣脱不了。索性让他扶着,垂着眸子,冷声问:“有话就说,讲完滚蛋。”

  江慕白却没有说话,就站在赵锦绣面前。赵锦绣垂着眸,看着他胸口的蓝衣襟上绣的繁复花纹,大侠贵族特有贵族色彩,与图腾。

  赵锦绣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动静,依然扶着自己的肩,一动不动地站着。不由得抬眸看他的脸,却是一瞬间呆了,那眼神淡淡的,眉宇间轻蹙,也是淡淡的,仿若是初见时的许华晨。

  这像是梦境一般,江慕白却是轻声说:“你担心我,我自然知晓。

  这形势的眼难,我也知道。可我回大夏后,就在想:我要当面问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如果是,你就不能嫁给别人。”

  这话语太直接,决计不是许华晨可以说出的。

  赵锦绣颓然垂目,道:“九少,你我萍水相逢,而且你要清楚,我不是你的妻,不要因为相似,就说这种话。”

  赵锦绣说出这话,明显感觉江慕白的手一凝。

  原来真的是沾那个女人的光。赵锦绣低下头,唇边浮起一抹笑。

  江慕白的手却是慢慢放开,尔后退了几步,与自己隔得远了些。赵锦绣只觉得一股凉从脚底浮起。

  “不管怎样,今日你的处境,是我造成的。我必然会还你一个安宁。请相信我。”江慕白忽然正声说。

  赵锦绣对着江慕白嫣然一笑,故作轻松地说:“在这锦王府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做王妃。九少可不必费心了。”

  江慕白看了赵锦绣一眼,神色凝重,有些不悦地喊:“赵如月,你觉得桑骏会不带任何戒心地对你么?”

  “那倒不必九少费心,我与他夫妻之间的事。”赵锦绣此话一出,也觉得酸溜溜的,心里越发烦躁,巴不得江慕白立马消失在眼前。

  再抬眸瞧那江慕白,他也是一脸怒容,有些发狠地说:“赵如月,你已对桑骏说过是我的女人。”

  赵锦绣笑得更是花枝乱颤,颇轻浮地说:“夫妻间的小情趣语言而已。万花丛中过的九少不会这么劫稚不懂吧?”

  赵锦绣凝望着江慕白,看他的脸逐渐黑下来,尔后又像是结了一层凝霜,眼神却是幽光不明,怔怔地看着赵锦绣,良久,才落寞地说:

  “我的妻,没有你这么牙尖嘴利,她总是默默地为我做很多事情。我实在逗得她不耐烦了,她才会生气,却不是真的生气。”

  赵锦绣明白江慕白说这句是想说自己与他的妻子是不同的。

  可赵锦绣偏偏不想听,巴不得立马与之楚河汉界,老死不相往来,于是一挥手,道:“敢情九少就拿逗你妻子的那套来逗我?”

  江慕白一下子急了,跨一步过来,伸手就来抱赵锦绣。

  赵锦绣眼明手快,闪身躲开,道:“九少,入别人的闺房,可不是君子所为,如今,我已决定和锦王一直走下去。你便不必费心了。

  若你真是为如月而来,如月在此谢过。”

  赵锦绣说到此,当真是提着裙子一福身,尔后抬头看江慕白一眼,他抿着唇站着,神色很平静,也看不出是不是怒了。

  赵锦绣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慌乱,像是落了一场大雪,白茫茫的荒原,赶忙别过脸,继续说:“九少还是以国家为重,大夏未平,怕得要多花心思在那上面才是。”

  正说着,余光瞟到江慕白走过来,赵锦绣立马一闪身,却是没有江慕白快,到底被他拽住胳膊,往他怀里带去,尔后紧紧搂住。

  “不知为何,回到大夏,我反而总是想起你,便是不断想:你不能跟别人在一起。所以,虽然是这形势,刀枪剑戟,雨箭风刀,我便也来了。”江慕白语气低低的,入骨的销魂。

  赵锦绣听这话,觉得心里全是无可退路的焦灼,使劲地挣扎,江慕白也是抱得紧,固执地不让赵锦绣挣脱。

  “放开。”赵锦绣低声喝道。

  “不放。”江慕白也是固执得像个孩子。

  “你这样到底为哪般?我不是你的妻。”赵锦绣再次强调。

  江慕白果然一松动,赵锦绣趁机挣脱开,心再一次冰凉,无力地对江慕白挥挥手,道:“你走吧,一会儿,御医该来了。”

  江慕白站了一会儿,慢慢朝外间走去,挑帘子出去前,他缓缓地说:“如月,我说过的话话从不食言。”

  赵锦绣不答话,只觉得胸口憋闷。站了良久,没听到开门声,甚是纳闷,便挑帘子去瞧,那门还关着,江慕白却已不知去向。

   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炫】恍【书】然【网】如梦里
    
   

  江慕白走后,赵锦绣觉得浑身发凉,摸上床拉上锦被躺着,这下倒是不一会儿便睡了。

  朦朦胧胧,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全是支离破碎的片段,拼了命记也记不清内容,总觉得是一场场的伤心。那感觉像是在长长的甬道里一直走,明明前方就是光亮,却是如何也走不到尽头。

  最后,赵锦绣终于是走出去,头脑逐渐清晰,却像是看电影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是许华晨出事前的那晚。

  那晚,赵锦绣正跟一个国外的单子,所以在公司加班。先前,许华晨就打很多电话来,说羊西线有家青花椒河鱼很正宗,要请她吃饭,赵锦绣不予理会。

  殊不知,许华晨跑到公同来,不由分说将她一拉,就往外走。这男人本身就霸道,长久在特别部门,功夫也是不错。

  赵锦绣根本就是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拖进电梯。

  嘟着嘴,黑着脸,许华晨却是一脸憋着笑,手是紧紧拽着赵锦绣的手,颇为语重心长地说:“要劳逸结合,不然很快就人老珠黄了。”

  赵锦绣不悦地瞟他一眼,总觉得这废说极多、近乎无赖的许华晨,自己这是很不习惯。

  不知为何,在地震之后,许华晨忽然变了。从极少言语神色淡然的许少,变成废话极多的无赖。且一逮住机会,就要竭尽所能惹赵锦绣生气,仿若看到她赵锦绣抓狂,他才开心。

  “那就一个小时。”赵锦绣退一步。

  “嗯,好。”许华晨回答。

  可是,从公司出来,那厮开着车在羊西线转了N久,还自言自语“怎么找不到呢”。

  赵锦绣自然心知肚明这厮是故意的,因为他许少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就是打死个蟑螂,他都得事先找出蟑螂运动轨迹,策划个方案。

  赵锦绣故意不悦不语,许华晨却是全然忽略,很不环保地在羊西线附近转了四十分钟,在一家河鱼门口停住,【炫】恍【书】然【网】大悟地说:“呀,人老了,记性比不得你这二十多的小姑娘。”

  “是啊,我二十多的小姑娘,多了六七岁。”赵锦绣憋着气反唇相讥,脚步颇重地跨进河鱼馆,那老板看到身后许华晨,一脸笑,道:“许先生,您订的河鱼刚刚做好,2号包厢。”

  赵锦绣一听,怒目圆瞪,许华晨视而不见,大步走进包厢。

  吃河鱼的当口,许华晨说明天上午飞英国,问赵锦绣要什么礼物。

  赵锦绣闷头狠狠吃河鱼,最后在许华晨的喋喋不休里,抬起头,瞧他一眼,道:“乡野村姑配不起英伦风情。”

  许华晨一下子捂住嘴,笑得不得了,道:“小锦绣的脾气越发大了。”

  赵锦绣三下五除二,捞得河鱼锅里只剩汤,拍拍肚子站起来就要出门去打车回公司。许华晨却是脸色一沉,道:“你那破工作。”

  赵锦绣还没发作,电话响起,她使劲摁,没接起来,电话直接死机了。下一秒,许华晨夺过去掷在地上,跟了赵锦绣三年的手机四分五裂。

  赵锦绣这下彻底怒了,许华晨的脸却比她还阴沉,振振有词地说:

  “你这破手机,老子早就想给扔了。”

  赵锦绣还是不语,只是怒视着他。越发觉得这两年的许华晨太让自己琢磨不透,自己在他面前,所有的淡然都消失。

  他轻易就掌控了自己的喜怒哀乐。

  许华晨狠狠抽一口烟,漫不经心地说:“别那么看着我。我就想:老子哪天要是挂了,就你这手机,还能接到我的遗言?”

  赵锦绣不语,许华晨当即拉了她去买手机,执意要买最新款的。赵锦绣丢一句:“钱多烧得慌?我又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

  尔后,选了一款普通通话的。

  自然,这顿河鱼与手机事件让赵锦绣损失了两大客户。第二天,在公司被老总骂得狗血淋头。尔后,他在机场打电话来,问:“小锦绣,我要上飞机了,你真不要什么?”

  赵锦绣正在气头上,反唇相讥:“村姑配不起英伦风情。”

  他在那头哈哈大笑,道:“那我到了打给你。”

  “随便你。”赵锦绣没好气,看着老总怒气冲冲走过来,颓然挂了电话。

  当时不曾想,那就是最后的对话。要是知道,说什么都要一直跟他说话,或者告诉他:我喜欢你啊,能带我去么?

  也许就坐下一班飞机,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了。

  赵锦绣将身子蜷缩起来,觉得到处都是细细密密的疼痛,不由得压抑地哭出声来,低喊:“晨,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眼泪倾泻而出,赵锦绣不由得伸手捂住脸,灼热的泪从指缝间渗出。忽然,有人用手在轻柔地拍着背,就像是小时候,自己生病时,妈妈拍自己那般。

  赵锦绣觉得不能让妈妈担心,一下子止住哭泣,将悲伤硬生生地压在心底,一动也不动地伏在那里。

  这才听得飘飘渺渺的声音,像是一个妇人在喊:“王妃,王妃。”

  赵锦绣这才恍恍惚惚,觉得这声音渐渐清晰,就在耳畔,自此,全然清明,一下子清醒,这里是另一个时空,自己在锦王府,危机四伏。

  “王妃……”那人又试探性地轻喊。

  赵锦绣这下听出是云娘的声音,酝酿一会儿,“嗯”了一声,手慢慢将眼泪抹干,这才慢腾腾地翻身坐起来,问:“什么时辰了?”

  “回禀王妃申时三刻了,御医来了。奴婢只得冒犯,所以未经允许,就进来了。”云娘垂首立在那里。

  赵锦绣摆摆手,道:“无妨,御医在何处?”

  云娘立马拿了大氅过来,又替赵锦绣理了理云鬓,道:“御医就在西苑的正厅里候着,本来说是上午就要来的,太后的伤势更厉害了些,众御医都走不开身,所以这才来。”

  赵锦绣不喜欢听这些,虽然自己也想知道,但直觉由着老妇人说出来,就像是给自己下套一样,所以,赵锦绣站起身理了理大氅,语气颇不悦地阻止:“云娘,妇道人家,休论政事。我问你,你只需回答在何处,问不必跟我说这些。太后如今的情况关系重大,岂能乱说?”

  云娘一怔,立马垂首,道:“王妃教训得是。”

  赵锦绣没理会,径直挑了帘子走出去,却见明云欢站在外间。赵锦绣一愣,问:“你在这里作甚?”

  明云欢一脸关切地说:“小姐,方才你在哭,奴婢看像是做恶梦的样子。奴婢听人说,不能随意打断,又怕小姐出事,自己拿不了主张,请了云娘来。小姐,您没事了吧?”

  赵锦绣扫了她一眼,想要发作,转念一想,这女子也不是自己的心腹,多说无益,便淡淡地说:“没事,你辛苦了。”

  出得门,便是廊檐,赵锦绣也不等明云欢与云娘,径直往正厅走。

  令州属盆地,虽才申时三刻,也就将近四点的光景,这日光就失了力道,有点韶光残照的意味,满园经过昨夜狂风骤雨的桃树,枝头上的桃花稀稀落落的,映着韶光显出落寞的荒凉。

  赵锦绣觉得冷飕飕的,颇为诡异。裹了裹大氅,快步走进正厅。

  正厅里坐在客座上的人,一袭青色衣衫,倒看不出是御医,他见到赵锦绣,立马起身,并没有行大礼,只是略躬身,道:“王云拜见王妃。”

  一直站在一旁的童子也走上前,低着头,深深鞠躬,道:“小的见过王妃。”

  赵锦绣略一点头,算作回礼,一边往正位上走,一边说:“二位不必多礼。”

  赵锦绣往正位上一端坐,命人奉茶,这才仔细瞧这二人。先看那王云,赵锦绣心里一惊,先前只觉得眼熟,而今定晴细视,才发现这王云跟上次在渡头见过的桑国神医王诀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约莫三十多岁,身材瘦削,一身青色布衫极不合体。面庞亦白净,龇须较之王诀稍微短一些,眼晴也几乎眯成一条缝,倒像原本没有眼晴,谁用刀在那脸上轻轻划了一线,头上戴的一顶黑色医者帽,到底比王诀气派些。

  再看那童子,中等个子,身材比例倒是不错,只是一直垂着头,看不出年龄和面容。

  王云这下走上前来,道:“臣下得罪了。”

  赵锦绣微微一笑:“何罪之有?望闻问切。本为医者之道。”

  王云谦谦有礼,道:“王妃,受过重伤,思虑太过,春寒落水,引发旧疾,如此而已。旧伤需养,配以施针,可疏通经络。春寒落水,可施以药石。但,王妃思虑太过,心中郁结,皆在肝脾,眉宇之间隐约可见,此乃药石俱无用,还请王妃放宽心,放下心中思虑,否则,危矣。”

  赵锦绣一笑,道:“多谢王御医,这药石,就请你开一下,交给云娘,至于施以针法,先前待字闺中,我家兄长,也曾遍访天下名医为我施针,就不必劳烦王御医,至于你说的所谓思虑,我会好好考虑。不过,那句‘危矣’,作为一个医者,怕是有失身份吧?”

  王云立马垂首,道:“王妃教训得是,臣下定当铭记,谨言慎行。”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容州世家
  
    
  赵锦绣淡淡地扫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靠着主位的椅子扶手,一手支着头,像是假寐。

  王云见状,很知趣,躬身行礼,道:“臣下这就为王妃开药。”

  “嗯。”赵锦绣半垂着着眼,懒懒地哼了一声,便瞥见王云径自坐到桌边。

  那一直垂首站在韶光阴影里的童子这下立马上前,为王云铺开宣纸,继而细细磨墨。

  赵锦绣微眯着眸子,借着扑洒进来的韶光残照,细细打量那童子。

  日光从窗口斜斜洒进来,落一地金黄,童子却是半侧着身子对着赵锦绣,所以,只能看到他一小部分的侧脸。

  那侧脸在韶光里,显得很平静,举手投足也很轻,提着袖子磨墨的动作很有礼貌,嫣然一个个合格童子的模样。

  但那身形以及脸部轮廓,却让赵锦绣疑窦丛生。

  这四年在外面飘荡,也算是见过许多的医者,带的童子皆年轻,最大的约莫十六岁,一般的大多数为十二三岁。因为这些童子除了极少部分是医者的家童,大多数是医者的弟子,是跟着医者学医的,十八岁之前,十六岁就要自立门户,而眼前的童子显然不只十六岁。

  再者,虽然这童子竭力做着低眉垂首状,但赵锦绣从他身形上并没有看出谦卑,他没有散发出一丝一毫对王云的尊敬。

  自此,已然判定这人决计不可能是王云的童子。只是,王云作为御医,他的童子必然是固定的,也是众人认得的。那么,他带着童子进王府来,就没有人会怀疑?

  赵锦绣想到此,挪了挪身子,将酸痛的手臂轻轻拍了拍,琢磨着如何试探王云。

  那童子却是磨好墨退开一步,将宣纸铺平,又退到一旁,低眉垂首地站着。

  王云这才执起笔,略一思索,三两下就写了药方,尔后站起身,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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