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聘-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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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绣忽然桑骏很可怜。从小漂泊在外,吃苦自不必说,尔后悉心谋划,志不仅仅在桑国,更是天下,可是遇见林希,爱了,却是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在一起。
无论今日在这里的是林希本人,或者是她赵锦绣,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林希不会丢下林家的使命,不会丢下从小一起长大的萧元辉;而她赵锦绣发誓不做爱情的替身。
“如月,我只是不想你将来才知道我是桑木森,怪我。”桑骏的话语低下来,继而将赵锦绣连同被子一起搂进怀里,搂得很紧。
赵锦绣不想去听这个煽情的理由,她固执地相信自己找出的理由:
桑骏只是想将这感情换作这次博弈里最后的砝码。
赵锦绣怕自已迷失在别人的爱情森林里,就此停留下来,然后又开始一段悲剧的人生。所以,必须狠下心,于是,一边泪流,也一边强迫自己冷冷地说:“当然,如今,随你怎么说,你终究是骗了我。”
桑骏却是抱得更紧,喘息着说:“你恼我骗你,便是在意我。
我知晓。”
赵锦绣无语,这男人的理解能力真是极品,能将一句责问,韵出这个味道来。
桑骏也不管赵锦绣的神色,只是抱着,生怕丢了一般,轻拍着赵锦绣的背,安慰道:“如月不生气。其实,我好想告诉你,只是事关重大,一直找不到适合的机会。”
赵锦绣还是没有说话,不断地告诫着自己:不要心软,不要动心。
桑骏就是个蛊惑人心的男人,他能将桑国大权捏于手,绝非善类。
桑骏却是缓缓叙述起过去的点滴:“起初我在桑家,因母亲难产早早去世,所以我的日子也不好过,除了云姨照顾我。后来,我从娘的遗物里找到一封信,那封信是感谢我娘对他夫人和孩子的救命之恩,说许诺我娘三个要求。当时,我怀揣这封信离开桑家。对方就在令州以西的一个小镇上,收留我,送我一座宅子,香绫丫头,并且教我功夫、兵法,学习各种东西,甚至送给我一间熏香铺子让我自己经营。
期间,又给我两个童子,就是齐眉和落飞,至于清音的事,李卿然已经跟你说过了。”
赵锦绣还是默不作声,却是不由得随着他的讲述,去想象那几年,心里一阵阵的怜惜,回过神来,不由得狠狠咬自己的唇,咬得血都出来了。
桑骏却还是紧紧搂着赵锦绣,继续叙述:“如月,你可知,化作桑木森也是逼不得已。那年,我满以为解了令州之围,打败董启明,回来封了锦王,便是扬眉吐气,可是权力场上的倾轧才刚刚开始。刺杀、暗中捣鬼,削我的兵权。那几年,我只得深居在这王府内,选大批的歌姬为乐做掩饰,而我的皇兄却是越来越将我视作眼中钉,我只能重新夺回兵权。当然,我在容州那一仗,也结识了王云,因此,便有了桑木森在军中的闪耀,加上我上奏朝廷告知,征伐云召国的时机成熟,更是给了桑木森做大将军的机会,这样我将军权握于手,才不会受制于人,才不会在我父皇死后,被人烹杀。如月,我是逼不得已。”
权力场上的倾轧,赵锦绣不是不知。许华晨曾有一次,间接说过:“为何权贵之家子弟的婚姻大多无法自己做主,便是那位置不是谁都坐得的。若是娶了普通人家的女儿,怕修为不够,举手投足稍微不慎,有时都会给家族带来深重灾难。”
那时,赵锦绣不仅知晓许华晨不会娶自己,也对权力场的血腥与野蛮窥伺一斑。这会儿听得桑骏低低的声音,心终究是软了几分,不忍心继续与他刀枪剑戟地对垒,于是说:“好了,不说那些,你在外奔波一天,最近事情多,去休息吧。”
赵锦绣说着,就要挣扎开,桑骏却是固执地抱着,语气也固执:
“不,我要说。你可知,那一年在月桃坡外的溪边,你碧水凝脂,周围是落英缤纷,你回过头来,我便再也忘不了你,我设法打听你,约你在月桃坡决斗,后来倾盆大雨,我们困在山洞里,尔后吃烤鱼……”
他在回忆他的甜蜜,却与自己无关。赵锦绣有些抓狂,急急阻止道:“不要再说了,我根本不记得。”
桑骏果真闭了嘴,静静抱着赵锦绣,好一会儿,又莫名其妙地说:
“如今桑国有些乱,太后受伤被刺中左胸,现在还在昏迷,御医皆说尽力而为,皇上也不是所踪。我会比较忙,但是很快就好了,到时候,我就可天天陪着你。”
赵锦绣只感觉惊心,这话分明是说: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桑国便是我桑骏的。
“如月……”桑骏忽然低下头,捧起赵锦绣的脸,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不要离开我。”
赵锦绣怕回答这问题,若说好,便是给了自己一把枷锁,也会害了桑骏;如说不好,自己又会立马陷入危险之中。
正在进退维谷之际,屋外忽然曹杂声四起,凝神听,有兵戈相碰的声音,很快,有人在屋外低声说:“殿下,有人入府。”
“处理掉即可,敢来打扰本王?”桑骏很是不悦。
“对方来势汹汹,手中拿的是皇上的龙袍一角。”屋外的人继续说。
桑骏骂了句“该死”,然后将赵锦绣往床上一放,掖好被角,道:
“我派卫戍精锐在外守着,你放心休息。”
他一边说,一边拿大氅披上,赵锦绣忽然觉得没来由的心乱,喊了句:“你小心些。”
桑骏手一凝,回头看看赵锦绣,走出去之前,郑重地说:“等我回来。”
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不明来意的试探
赵锦绣哪里还有睡意。
桑骏是桑国真正的掌权者,少的不过是帝王的虚名头衔。他若决定的事,桑国上下莫敢不从,皇帝、太后也不敢反对,就算太皇太后偶尔有不同的声音,也不过是在后宫里说说,毕竟她只是个死了儿子的老太婆,没有依靠与实权,那头衔都是虚的。
至于锦王府,虽说并没有御林军的规格,但除一干护院之外,王府还有自己的禁军驻扎在锦王府外围,府内更是有二十六路卫戍,白日间看来带走阮香绫的卫戍,那种举手投足,全是精锐。
就是一只苍蝇飞进来,怕都得经过几层身份验证,而今却有人能闯进府来,本事与胆子都颇大。且听方才来禀告的人,像是说那人还拿着小皇帝的一角龙袍。
来人到底是谁?难不成先前自己都猜错了,桑骏并没有借助这一混乱,绑走小皇帝,扫清道路?
正疑惑,听得屋外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都是士兵的皮靴。
这是桑骏府邸卫戍所特有的装备,这几年,桑骏注重农耕、鼓励冶铁,桑国的冶铁技术突飞猛进,兵器越发锋利。
桑国军队先前的装束:皮甲、布鞋,虽还是大部分桑国军队的常规装束。但桑国都城令州的护城卫军,皇宫御林军,以及令州城外的骏军都开始逐步使用铁皑,高级军官使用价值不菲,防御能力颇高的明光铁铠,稍有点等级的兵士也改穿没有裙边的铁铠,着皮靴。
而锦王府的卫戍则是全套使用皮靴、裙边铁铠。这本来是战时,才会有的装束,这几日,因为令州风声鹤唳,这些卫戍们是全副武装了。
这番,桑骏果然调了精锐过来。这明说是保护自己,却也是防止别人劫走这颗棋子。
赵锦绣翻身而起,甚是烦躁。这锦王府的战斗力本来就不弱,加上桑骏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人来。这锦王府如今就是龙谭虎穴,大张虎口。
谁那么不知天高地厚,来送死?赵锦绣实在想不出。又怕是江慕白那厮,他向来狂傲,这几日也在这锦王府来去自如,加上下午又对他说了那番话。
赵锦绣越想越觉得是江慕白,心里很是着急,立马翻身下床,想要去看个究竟。
很快穿好外衫,感觉甚为寒冷。于是拿起桌上的烛台欲要去柜子里翻找御寒的大氅,翻来找去,却都是一些被褥,并没有大氅。赵锦绣觉得奇怪,睡前。明云欢明明说过大氅放在这黑木柜子里的。
赵锦绣又翻了翻旁边的大木篮,只有一些丝帕锦锻,还没绣好,竹绷也在,像是给赵锦绣消遣用的。
寒冷一阵阵往单薄衣衫里钻,这令州的天气跟成都还真是很像,春季一入夜就湿冷得厉害。
赵锦绣环顾四周,决定裹被子算了。刚放下烛台要去拿被子,听得屋外有士兵厉声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赵锦绣立马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听得细细的声音,很有礼貌地说:“军爷,奴婢是王妃的贴身侍婢明云欢,这天气陡然转冷,王妃初来,这屋里没个大氅,要是半夜起身,怕是受凉,奴婢这便送大氅来。”
这明云欢本来就是明师傅送给自己的,并不能算亲信,何况这丫头那样子也绝对不是个实诚的样子,最近有些举动也古怪。之前明明说了大氅在柜子里,这会儿找不见,却在王府一片混乱时送大氅来。
赵锦绣直觉古怪,立即躺倒床上,拉上被子,继续听屋外动静,那士兵像是打量了明云欢一番,旁边有个士兵像是白日间来过,对另一个士兵,说:“确系王妃贴身侍婢。”
另一个士兵喝道:“过来,搜查。”
明云欢脆生生地答应“哎”,接着窸窸窣窣一阵,约莫是在搜查,片刻,听得那士兵冷冷地说:“进去吧。”
明云欢一边说“多谢”,一边推门进来。这一推一合,赵锦绣慢腾腾坐起身,待明云欢绕过屏风进来,赵锦锈恰巧挑开帷幕在穿鞋。
“小姐,你起来了?”明云欢将大氅往旁边的大竹蓝里一放,立马走过来扶起赵锦绣,又将大氅拿过来替她披上。
赵锦绣裹紧大氅,瞧了瞧明云欢,问:“外面到底出什么事了?”
明云欢又点了一支蜡烛,哈哈气,搓着手,走到床边,瞧瞧窗外,这才走过来,小声说:“奴婢在这西苑里,也不清楚,当时正要睡下,便听得外面吵吵嚷嚷的。像是说东园那边来了刺客,要到景云阁去刺杀殿下,被发现了。”
赵锦绣“哦”了一声,没有做评阶,心里却暗想:谁那么猪脑子,真要刺杀桑骏,也应该在他回府的路上动手,却到这铜墙铁壁的锦王府来刺杀,三岁稚童都不会犯这低级错误。这必定有古怪。
明云欢见赵锦绣没有说话,安慰道:“小姐,十三路卫戍都在这西苑呢,你瞧瞧,可都保护着您,你不需要担心。”
赵锦绣坐到桌边,摇摇头,道:“如今,多事之秋。我是担心这局势,担心殿下的身子。”
这话要多虚伪就多虚伪,赵锦绣偏生说得深情,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演技高。说完,不由得扫一眼明云欢,她脸上有一闪而逝的不快与担忧。赵锦绣几乎以为自己花了眼,再定晴看,明云欢又是平素那种少女的天真模样。
尔后,扑闪着大眼睛,说:“殿下文治武功都了的,若不是殿下,这些年,桑国哪里会这般强盛呢。区区刺客,小姐不必担心,何况是在府里呢。”
赵锦绣眸光一横,眉头一蹙,不悦地说:“欢欢,这种话你也敢说?平素里,就有人说殿下功高盖主,多少人想挑拨离间。你也这般说,是不要命了?”
明云欢撅撅嘴,一副快要哭的模样,垂首站在一旁,道:“奴婢一时情急,想要安慰小姐。再说了,这种话,欢欢也只是在小姐面前说说。”
赵锦绣裹紧大氅站起身,道:“以后你我就要在这王府里立足,这种话,就算是你我也不能说,不但不能说,并且连想都不可以,可知?”
明云欢抬起头,脸颊挂着泪珠,咬着唇点点头。赵锦绣抬起袖子为她擦泪,道:“你我没什么势力,要在这王府生活下去,必须谨言慎行,不可出一点纰漏,我这也是为你好。”
明云欢的眼泪更多,一边抽泣一边点头,赵锦绣又是一阵安慰。明云欢止住哭泣,便说:“小姐,您继续休息吧,不必担心,再说了,白日里,王御医也说,让您好好休息的。”
说着,也不等赵锦绣同意,便要为赵锦绣理床。
赵锦绣没阻止,只是看着明云欢端着烛台走过去,又将屋内其他地方的所有烛台都点亮,总觉得有些不寻常,却又说不出在何处。
明云欢倒是很细致地/炫/书/网/整理床铺,将床单、锦被都仔细,寸寸抚平。赵锦绣走过去问:“欢欢,你在做啥?”
明云欢一下子直起腰,轻笑一声,有些慌张地回答:“这春日潮湿,有些虫子爱入户,这初来西苑,熏香点的时间不长,奴婢检查仔细些。”
赵锦绣漫不经心一笑,道:“我还以为欢欢是在找什么呢。”
欢欢将锦被理好,很有礼貌地退站在一旁,说:“小姐就是爱打趣欢欢,叔叔让欢欢跟着小姐,欢欢自然要为小姐打算的。小姐,请休息吧。”
赵锦绣叹息一声,在屋内踱步,满是担忧地说:“我怎么睡得着。那刺客敢入府来行刺,必然不是等闲之辈,殿下又将人调了这么多过来,我甚是担心殿下安危。”
“你这么担心殿下?””明云欢很小声自语。
赵锦绣却是听见了,不由得转过脸瞧她。却见明云欢一脸紧张,很是担忧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赵锦绣从虚掩的窗缝向外一瞧,只见士兵执着火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像是雕塑,没想到桑骏派了这么多人来,到底是看中这颗棋子的。
“我得出去一趟,否则,我不放心。”赵锦绣放下窗户,转过脸瞧着明云欢。
明云欢大惊,头摇得像拨浪鼓,阻止道:“小姐,不可,外面不安全。”
赵锦绣哪里肯答应,说着就裹紧大氅就绕出屏风,明云欢却是闪身过来,挡住去路,小声说:“小姐,你竟是如此担心殿下了,你跟殿下,不会……”
明云欢吞吞吐吐,脸是红了,忙不迭地低下头。
这句子断然不是一个大家闺秀问得出的,明云欢虽有些不拘一格,毕竟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
“欢欢,这可不该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问的。”赵锦绣冷冷地说。
“小姐,欢欢只是担心。在李园的园子里,也有些姑娘私下说起,若是女子没有出阁前,就与男子有私情,出阁后,也会被看不起,所以,欢欢担心小姐……”
赵锦绣站在那里不说话,只瞧着低着头,局促不安的欢欢,兀自判断,怕这才是欢欢此次来的原因,来看看自已跟桑骏是不是有私情。
那么,欢欢到底是谁的眼线?
“小姐,奴婢真的是……”明云欢说着,见赵锦绣没反应,便抬起头来。
赵锦绣一笑,道:“这些规矩,我自然懂。殿下那般爱护我,自然也不会逾矩。你这丫头多心了。”
赵锦绣说着,点了点明云欢的脑袭。明云欢两眼放光,很惊异地问:“真的?”
赵锦绣微笑着点头,继续往外走。明云欢却是说:“小姐,既然您担心殿下,现在睡不着,这夜里太凉,奴婢为您取个炭火盆子,如何?”
“好啊,那欢欢快去。”赵锦绣拍拍她,却在明云欢要往外走时,捏住她的脖颈。
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明云欢背后的人
明云欢一下怔住,低声喊:“小姐。”
“过去,躺好。”赵锦绣沉声吩咐。
明云欢没应声,也没挪步。赵锦绣深知这丫头是在赌自己不会动她,锁在她喉咙处的力道加大一些。
她因呼吸不畅,张着嘴大口喘息。
“最好听话,否则我杀了你。”赵锦绣冷冷地说,尔后又补充道:“你不知吧?我就是名满天下的凤楼三公子,这世间的名号,哪一个不沾血的?我也不在乎多杀一个。”
明云欢大口呼吸,如潮水起伏。赵锦绣知晓继续用这样的力道,明云欢若不反抗就会陷入休克,昏迷,甚至死亡。
赵锦绣不由得皱皱眉头,虽说这几年,作为凤楼三公子,是以温文尔雅的儒商闻名天下,但手上也不是没有沾过血。
那几年在外,行走南北,不是报凤楼的名号就一定可以安然度过。
这时空格局动荡,并不太平,落草为寇者比比皆是,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逼得赵锦绣最终动了杀意。
虽说不是直接动手,但到底是跟自己有关。赵锦绣清楚的第一次下令杀无赦,是在元州官道,商队路过柏松岗,一伙强人提了大刀凶狠地将商队围起来,赵锦绣一番好言,对方不听,赵锦绣也得无奈地挥手,淡然地说:“灭之。”
当时,因赵锦绣功夫不济,楚江南让人教也教不会,加上身上曾经的伤,所以,楚江南也不勉强,只是每次出门行商,除了赵锦绣与绿玉,商队里的人功夫都极好。
这是楚江南给赵锦绣最好的保护。
那一次,赵锦绣下令灭之,极快的剑,血肉横飞,一会儿,那些人就没了生气。
后来,也有几次,遇见黑店,不听劝阻者,同样这般处理。于是除了闻着血腥已然呕吐,倒是对弱肉强食的杀戮淡漠了许多。
而今,自己真的有必要杀明云欢么?赵锦绣想着那些杀戮的过往,手上力道稍微放松,明云欢大口呼吸着空气。
赵锦绣待她呼吸两口,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抓着她的衣衫领子,将她往床边拖。
“小姐,不要。”明云欢咳嗽着喊。
赵锦绣一顿步,道:“闭嘴,你若要叫喊,也省得我动手,我直接说你行刺,外面的士兵会直接进来灭了你。”
明云欢没有说话,却是眼泪滚滚,一张小脸花容失色,很委屈地看着赵锦绣。
赵锦绣扫她一眼,这女孩看似惊恐,那眼神却没有惧色。以前公司,没少训斥手下,到底服气没服气,赵锦绣只需一眼,看那眼神便可。
自此,料定此丫鬟绝不简单,看来有朝一日遇见明师傅,倒是要好好敲击个清楚。
“过去,躺好,待我回来。”赵锦锈在她耳畔小声命令。
“小姐。”明云欢怯生生地喊。
赵锦绣面若冰霜,将明云欢又是一拖,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是谁的探子,此刻,你只需配合我,否则,我也不介意亲自让手沾血。”
这句话一出,明云欢神色一凝,连梨花带雨的流泪都忘了,神色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