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聘-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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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绣放下茶杯,掩面一笑,道:“阁下不至于昏花到这地步吧?本王妃是女儿身,你家少将军可是伟岸男儿。”
赵佗不再说话,跪在那里瞧着赵锦绣。荣王在一旁冷哼:“赵佗,后果都想好了?”
赵佗也顾不得,姐姐一家,自己妻儿都在荣王手里,于是倏然站起身,道:“月桃坡上,相对浴红衣。赵佗却是见到。”
那声音极其小,赵锦绣心里嗖嗖的凉,如果这不是编的故事,那么当年的林希都与桑骏到相对浴红衣的地步了么?
指甲狠狠掐到掌心里,竭力稳住身形。面上是极为惊讶的神色,发出一声极短的“呀”,又想是失态,立马掩面,颇为震惊地说:“难道说,少将军竟是,竟是女儿身?”
赵佗蹙着眉头看赵锦绣,又回头看看荣王,大约是表示无能为力。
荣王一脸阴鸷,唰地一挥剑,就对着赵佗而去。赵锦绣历来看的清招式,但此刻,自身难保,她赵锦绣也不是纯良之辈,不可能做什么无敌圣母,去舍己为人。所以,赵锦绣巍然不动,半眯着眼,在荣王挥剑跃起时,方大惊着往旁边一躲,桑林却是一下子窜过来挡住赵锦绣面前,拔剑做防备状。
赵佗在林希身边,功夫自然不弱,只是此刻,失魂落魄的,反应也不灵敏,那荣王是将他左边胳膊整个砍下,血猛然喷射出去,吓得正厅里几个丫鬟尖叫,纷纷躲到赵锦绣身后。
赵佗痛苦一声惨叫,捂住胳膊,整个人在地上痉挛打滚。
赵锦绣只觉得浑身一软,胃里翻江倒海的想要呕吐。荣王瞧着赵锦绣,一脸讽刺:“林少将军重情重义,却不计也是这等奸徒。”
赵锦绣竭力稳住身形,强制压下呕吐感,并不理会荣王,只挥挥手让桑林将剑收起来,吩咐了丫鬟火速去找府里的大夫替赵佗治疗。赵佗听得,迷迷糊糊挣扎着说:“多谢少将军。”
赵锦绣吩咐好这一切,这才拉开挡在面前的高大桑林,冷眼瞧着桑江,厉声道:“荣王,够了。”
第二卷第五十五章 身份
“**可认得此人?”荣王一边说,一边抬手***巴,将他的脸显出来,摇曳的烛火里,那魁梧男子的脸显现出来,一脸的胡子拉杂,眼神里有着躲闪和羞愧。
赵锦绣笑着摇头,面上波平如镜,眯着眼瞧了瞧荣王,道,“本王妃初来令州,先前也是养在深闺的女子,荣王这么问,到底是何居心?”
荣王眉头一拧,皮笑肉不笑的阴鸷,冷哼道,“饶你巧言令色,也是无用,赵佗,你自去相认吧。”
那赵佗低低应了一声,便走上前来,对着赵锦秀一拜,低声说:“对不起,少将军,赵佗对不起您和老将军。”
赵锦绣漫不经心理着衣袖,接过丫鬟送来的一杯茶,闻了闻放在一旁,这才往主位上一坐,斜睨着赵佗一眼,问,“你确信你没认错人?”
赵佗身子一瑟缩,道,“少将军,赵佗离开您,也是逼不得已的。当年,您虽然放过我,张彦与林景松却是容不得我了。再者,赵佗的姐姐与姐夫皆在桑国,所以便来到桑国。”
赵锦绣瞧瞧他,没有说话,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诚一眼,神色里全是似笑非笑的高声。张诚没有一蹙,赵锦绣没继续看他,反而收回视线,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继续看戏般地看着赵佗,等待他的表演。
那荣王见赵锦绣神色没有任何异常,不耐烦地催促赵佗,道,“磨磨蹭蹭,误了大事,你自己掂量。”
赵佗站在原地,身子笔直,不由得抬眸看赵锦绣一眼,赵锦绣心里一咯噔,这人的眼神涣散、死人般的灰,却又有着最深刻愧疚。他瞧着赵锦绣动了动嘴,没有发出声音,而后,突然跪在赵锦绣面前,也顾不得青瓷碎片还未清除。他深深匍匐行了大礼,而后长身而跪,低着头,用哀求的语气低声说:“少将军,当年,赵佗不该跟踪您,将您与敌国大将于月桃坡幽会之事告知苏相,也不该听从苏相的安排,设计引你去月桃坡。当时赵佗带人劫杀桑将军,您放过赵佗,可是赵佗没完成任务,不能面对苏相,张彦与林景松也不会放过我。”
赵佗到后来已经幽咽不成声。
赵锦绣听着,也算是有些明白,当年林希与桑骏那一场大战,桑骏打败,背后指挥的人原来是苏澈。
苏澈与林希、萧元辉、董承四人是儿时的好朋友。
这四人,若说亲近,萧元辉与苏澈是最亲近的。苏澈满门抄斩,他在林家做客,逃过一劫,后得以存活,却孤苦无依,当今太后就将他送到太子宫,成为萧元辉的伴读。
然而,苏澈却太过聪颖,处事滴水不露,就是萧元辉与自己的几个弟弟争夺皇位时的部署,据说都有一半是苏澈的部署。
而后,苏澈官拜宰相,奔波南北,与别国谈判,深入灾民,赢得不少百姓名声。自然有功高盖主的嫌疑,萧月国曾有传言,萧元辉一登基立马就娶苏澈的青梅竹马梁思妍,有一半的目的是想牵制苏澈。
苏澈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赵锦绣没有打过交道,不好评估。但是能让萧元辉都忌惮,自然也是权谋专家,难怪当初,桑骏那般部署,利用林希的感情,结果却是中了对方圈套。对手换了,自然不一样了。
“少将军,这几年来,赵佗日日夜夜都是噩梦连连。想到少将军跌落山崖,却不像今日能再次见到少将军,赵佗——”赵佗泣不成声,好一会儿,才说:“求您原谅。”
赵锦绣一直很安静,面色淡然,一边品茗,中途还吃了块点心,悠闲得像是在周末午后,一个人在家看台湾肥皂剧。
见赵佗久久没有说话,赵锦绣安然地喝了口茶,心里很是愉快,她可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荣王这个笨蛋居然会自行将时间拖得这么久。在这些老家伙来之前,赵锦绣还一直在担心,如果他们根本就一直闯进去,该当如何。
“赵佗,是吧?”赵锦绣看着他问。
赵佗抬点点头,很惊讶地望着赵锦绣,道,“少将军,您不认得我了?”
赵锦绣放下茶杯,掩面一笑,道,“阁下不至于昏花到这地步吧?本王妃是女儿身,你家少将军可是伟岸男儿。”
赵佗不再说话,跪在那里瞧着赵锦绣。荣王在一旁冷哼,“赵佗,后果都想好了?”
赵佗也顾不得,姐姐一家,自己妻儿都在荣王手里,于是攸然站起身,道:“月桃坡上,相对浴红衣。赵佗却是见到。”
那声音极其小,赵锦绣心里嗖嗖地凉,如果这不是编的故事,那么当年的林希都与桑骏到相对浴红衣的地步了么?
指甲狠狠掐到掌心里,竭力稳住身形。面上是极为惊讶的神色,发出一声极短的“呀”,又想是失态,立马掩面,颇为震惊地说:“难道说,林少将军竟是,竟是女儿身?”
赵佗蹙着眉头看赵锦绣,又回头看着荣王,大约是表示无能为力。
荣王一脸阴鸷,唰地一挥剑,就对着赵佗而去。赵锦绣历来看得清招式,但此时,自身难保,她赵锦绣也不是纯良之辈,不可能做什么无敌圣母,去舍己为人。所以,赵锦绣巍然不动,半眯着眼。在荣王挥剑跃起时,方大惊着往旁边一躲,桑林却是一下子窜过来挡在赵锦绣面前,拔剑做防备状。
赵佗在林希身边,功夫自然不弱,只是此刻,失魂落魄的,反应不灵敏,那荣王是将他左边胳膊整个砍下,血猛然喷射出去,吓得正厅里几个丫鬟尖叫,纷纷躲到赵锦绣身后。
赵佗痛苦一声惨叫,捂住胳膊,整个人在地上痉挛打滚。
赵锦绣只觉得浑身一软,胃里翻江倒海的想要呕吐。荣王瞧着赵锦绣,一脸嘲讽:“林少将军重情重义,却不计也是这等奸徒。”
赵锦绣竭力稳住身形,强制压下呕吐感,并不理会荣王,只挥挥手让桑林将剑收起来,吩咐了丫鬟火速去找府里夫人大夫替赵佗治疗。赵佗听得,迷迷糊糊挣扎着说:“多谢少将军。”
赵锦绣吩咐好这一切,这才拉开挡在面前的高大桑林,冷眼瞧着桑江,厉声道:“荣王,够了。”
第二卷第五十六章 懵懂
****声,道:“怎么够了?你已经认罪了?”
赵锦绣很同情地看着荣王,看的荣王发怵,青筋爆出,一脸暴怒。赵锦绣却又移开目光,很是同情地看了看三位顾命大臣。
三人神色不一,方程一脸铁青在一旁,张诚半垂着目,安然坐在椅子上,像是周遭与他无关,那李腾则是眉头紧蹙,一脸痛心疾首。
“林希,交出锦王,否则,本王马上杀了你。”荣王叫嚣着,又将那老妇人往前一推。
老妇人早就吓得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说,“殿下,王妃确实与将军夫人杜蘅九分肖似。老妇人有八分把握王妃就是将军夫人杜蘅之女。”
荣王一脸得意瞧着赵锦绣。旁边的方程却是问:“你为何如此笃定?”
老妇人对着方程一拜,道:“老妇当年是帝都第一稳婆,亲自为将军夫人接生的,当时,将军夫人大出血,将军要保夫人,夫人却死活要孩子,最终,产下一女,夫人却是魂归九天。此女左背上有块拇指大的红色胎记。”
胎记!当初,萧元辉也是说到了胎记。这荣王倒也不是草包,竟是短短几日就找到当年接生的稳婆,还知道林希背上的胎记。
这下几人都齐刷刷看着赵锦绣,荣王更为得意地问,“你敢验身吗?”
赵锦绣瞧着荣王,忽然妩媚一笑,问:“荣王是想让本王妃在你面前宽衣解带?”
荣王脸上的得意还在,赵锦绣却是厉声喝道,“莫说本王妃没有什么胎记,就算有,也只得是锦王看得。到如今,我倒是瞧出来端倪来了。”
荣王脸上全是杀气,道:“你瞧出来最好,省的拐弯抹角。”
赵锦绣扫了一眼方程等人,颇为讽刺地说,“没想到三位就是先帝托孤的顾命大臣,可以置桑国的江山社稷于不顾,如今皇上不知所踪,却不去找,而是这般气势汹汹来这锦王府,这外面的桑国将士可都看着。”
方程颇为不悦,一下子站起身,道,“饶你巧舌如簧,都无用,荣王不要再浪费时间,先去看看殿下的伤势,再对这妖女做定夺。”
方程说着就要往里内堂里去,赵锦绣一闪身,挡住方程去路,毫不畏惧地看着他,说:“去看殿下可以,但是请卸下兵器,只能你们四人进去。”
方程没有言语,眼神如迸射的火光,猛然一出手,就对着赵锦绣的喉咙而来。赵锦绣见得那双手像是鹰爪,倘若不抓住,必得受伤。于是一闪,同时却是从旁边卫戍腰间拔剑对着方程。
方程的手离赵锦绣的脖颈一步之遥,赵锦绣的剑尖顶在方程的胸前。这房间的气氛一凝。
“还说不是林希?这身手——”荣王在一旁煽风点火。
正在这时,那侍卫统领过来,说:“回禀王妃,您的吩咐都已办妥。”
赵锦绣瞟一眼侍卫统领,点点头,道:“很好,告诉他们,守着锦王府,今晚来的,一个都别放出去。明天一大早,殿下起身,会亲自出来见大家。若是有人胆敢蠢蠢欲动,煽风点火,就是置桑国江山社稷于不顾,格杀勿论,就地正法。”
侍卫统领领命而出。方程一脸阴鸷,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恨恨地说:“我倒小瞧了你。”
赵锦绣的剑还抵在他胸前,脸上波平如镜。在此之前,她已经想过:如今与权势沾染,自己这双手早晚是要沾血的。
“方老将军,竟是不为大局考虑之人,实在让人觉得遗憾。”赵锦绣一边说,一边看那张诚。
论资历,方程最老;论名望,李腾最高;可要论实力,张诚是世家弟子,无疑是这三人中说话最有分量的。
此刻的张诚还坐在客座上,悠闲地端着杯子,周遭的事好像与他无关,他只是微眯着双眸看着赵锦绣,脸上波澜不惊。
突然,房门处窜过来一人,喝道:“休得伤了将军。”
那人速度极快,身形一闪,大家都来得及反应,那人一剑往赵锦绣刺来。赵锦绣先前就留意站在几人身边的保镖,当那人一动,赵锦绣就已察觉。
这下子,那人杀意浓烈。
有人要灭我。赵锦绣立马意识到,撤剑往后。那人咄咄逼人,又是凌厉的一招,桑林想出手,却已晚了。
赵锦绣不知对方深浅,不敢贸然以剑去挡,慌乱中竟是巍然不动。待那人近身,身子一闪,那人的剑顺着赵锦绣的胳膊划出去。大氅立马割了一大截。
于此同时,赵锦绣手中的剑已刺入他小腹,本以为他要挣扎,却见他一动不动。赵锦绣一惊讶,不由得睁大眼睛,只见这人像是一座雕塑,一支箭直接****。
屋内立马鸦雀无声,荣王看到那支箭,身子一瘫,跌撞几步,撞着一张矮凳,整个身子都倒下去,顺带打翻了一桌的茶点。
那方程也是缓缓地收回手,瞧着那人的死状。
血,从那人的身上喷出,赵锦绣将手中的剑一丢,立马后退几步,浑身全是冰凉。虽然以前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真正面对了,却真不是自己想得那么豁达潇洒。
一个鲜活的生命被剥夺,血喷薄而出。
赵锦绣思索发抖,向后退了两步。李腾站起身,声音里有种不淡定:“王妃,臣下并没有为难您的意思,只求看看殿下即可。”
赵锦绣并没有回答,只看着那人无声地倒下去,觉得生命里有什么正在流走。虽然,这出手一击致命的人并不是她,但她就是觉得自己的双手终于沾上了血,因为这一刻,自己确实是杀意浓重,想要将威胁自己生命的人统统灭掉。
“你竟敢杀人。”那荣王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喝道,可那声音明显颤抖。
屋外的士兵有些骚动,但都没有行动。倒是那剩下的几个贴身保镖这下全然是要红了眼,非得杀掉赵锦绣。
桑林长剑一挥,挡住两人,其余几人却是要上前杀赵锦绣。
赵锦绣手中无所凭持,不得不躲闪,才退了两步,却有人将她一搂,一柄长剑挡住几个保镖,平静的男声响在耳畔,“看来你们是迫不及待了。”
这声音渺远,却又在耳畔,清冷平静,带着绝对的威严与巨大的怒意。赵锦绣想到那男人,不由得仰起头看他,正是这一张脸。
“桑骏。”赵锦绣喊出这声,却觉得自己像是散了架,浑身一软。
桑骏勾勾唇,低声说:“委屈你了,没休息好,还要来受这些气。”
赵锦绣不知怎的,瞧着摇曳烛火里,桑骏冷峻的脸,星斗的眸子,竟是一下子泪湿了眼,低声问:“你的伤势好些了么?”
“你那样照顾,为我考虑周详,自然是好多了。”他的声音也低低的,同时,也不管周遭,只一手搂着赵锦绣的腰,低着头瞧着赵锦绣露出笑意。
这男人向来不苟言笑,这般笑起来,真是好看,到底没有辜负他老娘的基因。不知怎的,赵锦绣觉得今晚,这男人的眸子极其好看,深邃灵动,像是星空,漫天的璀璨,却又静谧无声。
赵锦绣看得有些发呆。他却是低低地说:“你这样子,真让人不放心,真想现在就把你吃掉。”
这话像枚顶级炸弹,轰然爆炸,赵锦绣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他在那晚,也这般表达过会要了她。可是到底没有今晚这般缠缠绵绵。
赵锦绣只觉得浑身不由自主一热,低头不语。
此时,周遭已经停止打斗,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突然出现的桑骏身上。
这边厢是桑骏搂着赵锦绣缠缠绵绵,那边厢,几位顾命大臣面面相觑,荣王早就瘫坐在椅子上。
最终还是,方程上千,说:“拜见锦王,看到您身体康泰,我们便放心了。”
桑骏将赵锦绣一搂,也懒得抬眼看方程,只是兀自疏离着赵锦绣的发丝,很是怜惜地说:“以后,这些是男人的事,你就不要逞能。”
“若锦王没事,我们便告退,不打扰锦王休息了。”方程立马说,随即就吩咐人将那保镖护卫的尸体抬走。
这些人想走。赵锦绣眉头一蹙,总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走。果然,桑骏懒懒地开口,道,“方老将军如此关心本王,如今来了一趟,岂有不喝杯水酒的道理?不然,别人还说锦王府待客不周。”
桑骏的声音带着冷冷的笑,尔后对桑林说:“方才王妃的吩咐你可都瞧清楚了,明日本王起身之前,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飞走,否则格杀勿论,株连九族。”
那方程还想说什么,桑骏一摆手,道:“别跟本王讲情义,如今桑国风雨飘絮。你们有胆敢这么做,就应该想得到后果。你们都很清楚我桑骏的为人。桑林,去好好保护着这四位,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承受‘披麻戴孝’的酷刑。当然——”
桑骏扫了扫周围脸色发白的众人,他接着说:“当然,胆敢跑的,自然就地正法,不论地位高低。”
那群人还愣着,桑骏却是将赵锦绣横抱起来,转身进入内堂,刚从内堂出去,走到回廊里,桑骏笑了,像是自语似地说,“你这丫头,平素里也没见糊涂,今天怎么就糊涂了。”
第二卷第五十七章 江慕白是无赖
*****,赵锦绣就松懈下来,浑身散架般,使不出一丝劲,瘫软在他怀里,任由他横抱着转过内堂,走到内园回廊上。
这回廊曲折,挂着一溜的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回廊上的光线甚为不明。
桑骏走了一阵,在某一处停下脚步,低下头来瞧赵锦绣。
赵锦绣从傍晚就一直紧绷的神经因桑骏的出现而终于松懈,头脑顿时混沌一片,仿若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头脑晕晕的,眼皮就一直往下搭。这会儿见得桑骏停下脚步低头,便努力睁着大眼睛去辨识他的表情。
借着微弱的光线,桑骏脸部轮廓显现出来,这人竟在笑,笑得甚为灿烂,还有那双眸子犹如最璀璨、最静谧的星空,清澈明净,让赵锦绣的心里没来由的慌乱。这家伙的眸子什么时候有如此生动的神采了。
“怎么?觉得我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