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中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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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婉停下笔，感觉到四周的眼神都往她这边来，迷茫的抬起头，指了指自己，“我？”
秦教授：“嗯，说说脉搏的几种脉象。”
夏小婉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从容不迫，在几十双眼睛下丝毫没有压力。
她整理了一下语序，说道：“刚才我听到秦教授讲的关于脉搏的知识，就以秦教授说的来讲。大家应该更好理解。”
“从至数方面说，一般以一呼一吸四至为‘平脉’，即平常无病的脉。如果超过此数，则称为‘数脉’，不足此数则称为‘迟脉’。数脉一般应属于‘热证’，迟脉－般应属于‘寒证’。”
夏小婉才开口，不仅是教室里的学生，连秦教授都震惊了。
　　

☆、第39章

“这个回答问题的妹子你认识吗？”一个同学小声的问同桌。
“不认识……”
“我好像每周有一两回能看到她跟我们一起上课；但她绝对不是中西医结合系的！”另一个同学凑过来说。
“我去~不是吧，这年头哪会有年轻人喜欢学中医的。要不是咱们医学院中西医结合系的分数比其他系最少都低三十分，我当初也不会报这个专业。”　另外又有同学说。
其他同学都纷纷点头附和。
医学系的课程重；对于中西医结合系的学生来说，有关中医的课程基本上就是用来翘课的。只要考试之前熬夜背了一两晚上；就过了。就算有学霸，也不会把精力浪费在什么诊断学上。
这年头还需要把脉诊断病情？
有听诊器；有B超；有CT；拍出来一看就知道有没有病；还学中医诊断学干什么。
所以，整个中西医结合系的学生，没有一个能回答上秦教授的问题。哪怕这些知识，是书上黑字白纸印着。
秦教授平时也是知道的；不过今天中午看了那个视频；让他对年轻人有了点小小的期待；才提了个对于这些学生来说，比较难的。毕竟他以前提问，都是提上堂课讲的知识。今天这个问题，是开学不久讲的，想想大部分学生基本上都忘了。
没想到，他随便指了一个看起来不认真听讲，只顾自己写写画画的学生，竟然能回答上来。
“你说的太不形象，都是书本上有的。你自己如何理解？”　秦教授身板一挺，整个人都认真起来，问道。
夏小婉扫了一眼教室，见教室里所有同学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她，她泰然说道：“其实这个很好理解，‘热证’就是全身，或局部机能亢奋。就像夏天出汗，一般情况下，新陈代谢比冬天快。‘寒证’就是全身，或局部机能衰退。就像冬天新陈代谢比夏天缓慢。当然……把脉出来的亢奋或衰退，肯定是要在一个稳定的身体环境下。比如跑了三千米再把脉，肯定表现出来的是亢奋，但绝对不能说，这人就有热证。”
秦教授满意的点点头，显然很同意夏小婉的观点。
夏小婉停顿下来，却见秦教授一直没说话，周围的同学眼中全是期待。
她继续说道：“脉搏跃然指上为‘浮脉’。以重按才可能摸到的为‘沉脉’。浮脉一般认为病理生理的倾向集中在体表，属于‘表证’。沉脉一般则认为病理生理的倾向集中在体内，属于‘里证’。浮脉或沉脉，其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懂中医的同学，偶尔也能看到一些中成药的说明上有解表之类的。”
秦教授又点点头，这个算是比较好理解的。听了这么多，秦教授也知道这位女同学的基础知识不错。也就不再问下去。
秦教授亲自带头鼓掌，心中也颇为激动，至少听他课的同学，有一个能回答上来。
可就在此时，夏小婉听到了一个刺耳的声音。
“呵呵，按照你的说法，那诊断学不过就是能诊断一点简单的病，根本比不上听诊器和超声波探听。学这个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夏小婉看过去，就看到坐在前排的有一个男同学，那男同学站起来，转身，推了推眼镜，正对着所有同学。
“哎……这不是中西医临床学五年级的陆峰吗？听说陆峰已经拿到米国一所高校的通知书，出国深造学习西医。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少同学窃窃私语。
陆峰抬起下巴，说道：“今天上午我也看了秦老师说的那个视频，虽然能判定视频是真的，但……小孩儿的病症很简单，中医也就能治这些小病罢了，就像这所谓的中医诊断学。”
随后，陆峰话锋一边，厉声道：“今天来这里听课的，很多都不是中西医结合系的同学，所以，你们都是翘课来的吗？这样不仅影响你们所在系的名声，也影响你们自己的前途。”
被陆峰这么一说，不少同学都觉得虚心，他们还真是因为那个中医视频才来的。毕竟是华夏人，中医出自华夏，又是年轻人，头脑一热就过来了。
之前有听过秦教授讲一堂课的同学，其实也觉得秦教授讲得不错，但想想这么多人翘课跑来这里听诊断学，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还是觉得理亏。
秦教授下巴上的胡须气得直抖。
这叫陆峰的，他也听过，说是医学院二十年里最天才的一个学生，对医术的敏感性很强，又肯学。
不过现在看来，连对人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中西医结合系的同学听到这话也怒了。不管他们平时怎么瞧不起中医，但给他们讲课的秦教授，还有其他教授，都尽心尽力，哪怕不怎么听课，但最秦教授也是尊重的。可这人，连对老师，对老人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夏小婉冷淡的看着这人，就吐出俩字，“无知！”
陆峰神色一变，这还是第一次，用不屑的语气，对他说出无知这两个字。
可还没等陆峰说一句话，夏小婉就抢先说道：“其实中医里有这么一句话。要学医，得先学怎么做人。连人都做不好，学了医，也是害人。这样的人，哪个中医敢收。”
陆峰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可夏小婉又继续说道：“其实我很怀疑，你学医是为了什么？为了表现你智商上的优越吗？难道一个不懂医的病人问你为什么同样都是感冒发烧，让他多穿衣服，却对另一个患者说少穿点衣服，你很高傲冷笑不回答，或是来一句自己看病历？”
夏小婉摇摇头，“刚才我听他们说你是的医术很好，学院里的老师都很看重你。嗯，大概基本上是这个意思。我就不明白了，你连对病人都没有该有的尊重，怎么给人治病。难道人家病人心脏出了问题，在手术中发生意外，你对你的同伴说，你们这些蠢货，连这点都做不好吗？”
“哦，真的很抱歉，我就只是稍稍猜测了一下而已。毕竟你是个天才，大家都看好你。但大多数人都是踏踏实实的学医，没你这么天才。一个手术也不可能一个人做完。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你觉得病人会不会死。嗯，因为给他做手术的医生配合不好，死了！”
夏小婉的声音时而激动，时而平缓。
“不对不对。你就是对秦教授不尊重而已，只是把自己拿到跟咱们教室里的同学们高一等的位置而已。兴许对病人的态度，也是极好的呢！”
陆峰整张脸气得变成了猪肝色。
抬起手指指着夏小婉，“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
夏小婉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也没打算放过陆峰。继续说道：“你这个不懂中医的人凭什么说中医诊断学没用？嗯，那你能告诉我，一个病人，在你面前，突然呻吟一声，你听出他很难受，是重病号，你看到这个病人面色潮红，眼结膜有些充血，病人说他这两天来高烧、头痛、全身骨节也有酸痛，胃口不好。不用任何仪器，不摸他的胃部，你该怎么判断他的病症？”
陆峰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思考这个病人的病症，最后得到的结论是，重感冒，需要抽血看看是病毒型感冒还是细菌型感冒，看看白细胞是否异常等等，确诊了病名之后，再开药。
夏小婉看陆峰一直沉默，眉头紧锁，神情焦躁，唇角微微上扬。
“诊断学，不仅仅是把脉。中医有望闻问切，西医也会先看病人已经表现出来的病症。如果是我，我就会问患者发热的时候会不会怕冷，看他的舌苔如何，把脉看脉象如何。还要摸患者的手心是不是冒汗。等确诊了患者是表证还是里证，是虚证还是实证，是偏寒还是偏热，才针对下药。每个不同的病症，一副药有增减，来治疗患者。兴许一个病人是热证，一个病人是寒证。用同一服药，只是药材的比例不同。而西医，一旦确定了药名，基本上就有一个大致的对应体系给药。不会管患者是怕冷，还是怕热。比例基本上是一样的。”
不少同学被夏小婉的表里寒热虚实给绕晕，不过也能听出来，夏小婉所说的中医诊断学，略复杂，而且是直指病根的。
陆峰支支吾吾了大半天，还真没有能反驳夏小婉的话。
最后，夏小婉说道：“劝你先学学怎么尊重一个人。”
这句话作为结尾，就像是给陆峰脸上狠狠的刮了一巴掌。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夏小婉一眼，灰溜溜的离开。
教室里的同学都疯了，嗷嗷直叫。原来中医还能这样，甚至夏小婉说得连那些不是中西医结合系的学生都想学中医了。
夏小婉趁乱离开教室。
秦教授忍不住捏着自己的胡子，看着夏小婉离开。脸上带着笑容。这孩子，实在是太有意思了。那个叫陆峰的学生，估计等会儿就会反映过来，其实西医也有很多优势。只是这个女学生气势太猛，根本不给陆峰一点说话的机会，才让大伙儿觉得，中医实在是太好了，完全是万能啊！
不过……这个女同学他好像没怎么见过？
　　　
☆、第40章

一堂课下来，不管是夏小婉对战陆峰，还是秦教授严肃中带着风趣的讲课；都让大伙儿意犹未尽。
才下课，喜欢泡论坛的同学就在论坛上来了一个帖子。
帖子的标题是：网络视频太遥远；咱们医学系的中医妹子才是真绝色。内容有之前在网络上很火的视频。　另外再加上一段话。
咱们医学系也有个对中医比较熟悉的妹子；今天在课堂上把陆峰的脸打得啪啪响。第一次知道中医诊断有这么多门道。咱们学医，以后要是做医生的话；肯定会遇到各种特殊情况。在没有任何仪器的情况下，咱们的医术就废了吗？其实不管是不是学中医的，都可以学学中医的诊断学……
这个帖子说得很实在。
确实也是这样，如果遇到车祸；带的医疗器具有限，通过把脉还真能诊断出伤者内脏是否出血或者其他。当然；这得功力深厚的老中医才能捏得清楚。可就算比不上老中医，把脉也能发现很多症状，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
帖子也确实吸引了不少同学点进去。毕竟中医这两个字，对于现在这代人来说；实在是太生冷。反正都是八卦嘛。
不过帖子里把课堂上的事情经过绘声绘色的写出来，陆峰本来就要出国了，没想到管了一下闲事，竟然惹了一身臭气，也是气得要死。甚至打电话给系里的主任说以后他去米国深造，就跟燕京医学院一点关系都没了。
系主任愣了一下，才开始骂娘。玛的，怎么什么破事都出来了。全都是中医惹的祸啊。系里的学生不好好上自己的专业课，逃课去听什么中医课，各科老师都在找他抱怨了。现在可好，被称为燕京医学院二十年来最强的天才来一通电话。很明显的就是划清界限嘛。
树要皮，人要名。好不容易出一个能打响名声的学生，就这么一去不回！这事儿不处理好，今年的奖金别想拿了。
但是，秦教授是前院长请回来任教的，就算现任校长都要客客气气的对他，他一个系主任，还不够格去动秦教授他老人家啊！
钱主任咬了咬牙，恶狠狠的说道：“给我查，一定要把那个闹事的女学生找出来。公然诋毁同学，造谣生事。这种学生，咱们医学院不能留，找到后直接通知她家长，开除学籍。”
钱主任一吩咐，手下立马有人去查。但被问到的学生都说不知道那位女同学是谁。就算问到秦教授的时候，秦教授也是一副乐呵呵的表情说道：“不是中西医结合系的。之前上课的时候学生太多，两个小孩子也吵得挺厉害的，没注意她的长相。医术嘛，当然要相互切磋，才能进步，是不！”
钱主任听秦教授这么说，就知道秦教授是想把这事儿压下来，总之，之前在教室的时候，没什么人注意那个女学生的长相。
钱主任去问陆峰的时候，陆峰的脸色很难看，但得到的回答是，他也没注意。那种时候，他怎么可能去注意别人的长相。
时间一久，这事儿就不了了之。至于陆峰说的跟燕京医学院以后没有任何关系了。钱主任也只能苦笑一下。说不定人家以后在国外发展得好，根本就不回国了呢，这也叫没啥关系。哎……就是这年的奖金，是没了！
夏小婉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偶尔也会去论坛逛逛，看到这个帖子也就是笑笑。估计近一段时间是没法去听秦教授和其他中医教授的课了。以后有机会的话，倒是希望能面对面的跟秦教授请教。
论坛上的热闹是来得快，去得也快，那个帖子里面那句大家都可以去学学中医诊断学的话被管理员删了。里面也有管理员的留言，大概意思就是请各位同学认真上专业课。如果有对这方面的需求的话，学校会商讨是否开一个中医诊断学的选修课程。
大家还是比较能接受这个处理方法的，毕竟大家逃课去学中医诊断学，也算是浪费自己的学业，对学校和老师造成的影响也大。除了刚开始的热血之外，大家也都冷静下来。
所以秦教授和其他中医教授的课程，人数慢慢减少，但中西医结合系的大部分学生，却真正开始认认真真听中医课程。
甚至有学生请求秦教授把这学期的课程重新讲一遍，就算期末考试这科挂了也无所谓。
秦教授这么大一把年纪了，竟然差点掉眼泪。他怎么能让自己好学的学生挂科呢，有学生愿意学，他当然会讲。这学期讲不完，下学期继续讲就行。
周末的时候，夏小婉还是去了老钱的诊所，不过周五下午的时候，夏小婉去了一趟燕京市医院，她去找邱老了，上次《医学录》只给了一小部分，隔三差五的把《医学录》给邱老，希望能对邱老有更大的用处。甚至……她希望这部书，完整的重新现世。
不过，这个不急。当初跟邱老说的是，她看过一部分，慢慢来就行。
……
到老钱的诊所，做的工作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一来这里，跟老钱打声招呼，就开始清点药材。
老钱看着夏小婉，神色复杂，最后还是说道：“周三的时候林立来过一趟。”
“哦！他现在怎么样了！”夏小婉一边说，一边整理药柜。
“恢复得不错，你就给他开了三天的药，他过来的时候，我就直接按照你给的药方抓药。”老钱的脸抽了抽。
夏小婉乐呵呵的说道：“有起色就好，他的病拖得太久了。这药他还得继续吃一段时间。等好了之后再吃一段时间的升麻蜜丸，这病才能算真正的好。”
“嗯！”这次，却变成老钱没话说了。
过了半晌，老钱拿出一串钥匙放在桌上，说道：“林立的药需要用到人参，最近咱们诊所里的人参就只有小半支了，我得出去采。钥匙给你，周末的时候记得来守店。要是有其他人来看病说找我的话，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方法诊断就行。”
夏小婉突然脸红了，林立的药方里，其他药材还行，但人参的消耗不小。她原本以为人参也是药材供应商提供的，却没想到竟然是老钱自己去采的。
难怪她会觉得那半支人参的质量特别好，还以为是人参太贵，供应商也保存得很好。
“老钱，你去什么地方采药？”夏小婉略微有些担心。
“长白山！”
夏小婉一怔，老钱的岁数不小了，去山里找一支好人参，太困难，兴许还会有生命危险。
夏小婉正拧眉的时候，老钱万年不变的，仿佛被欠了很多钱的脸扯出一点笑，“你看我有多少岁。”
夏小婉上下打量着老钱，说道：“六十四五岁。”
老钱脸上的笑容更甚，抬起手比了一个八的手势，说道：“今年十月我满的八十三！”
夏小婉瞪大了眼，看着老钱甩着膀子给她示范，瞧老钱的胳膊腿，爬上什么的绝对不是问题。
老钱说道：“你的试用期过了，等我回来后，就把这个月的工资，还有以后三个月的工资给你。你的诊金你自己留着就行。”
夏小婉哂笑，“老钱，你都给了我工资了。”
“工资是工资，诊金是诊金！”老钱正色。
夏小婉不再推辞，随后老钱又给夏小婉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情，夏小婉才知道，老钱每天背着药箱出门，还真是给有钱人看病。老钱不喜欢别人来这里找他，打扰他的正常生活，宁可自己背着药箱出去。林立也算是特例了。
夏小婉甚至觉得，老钱让林立来他的诊所，兴许是因为老钱没法治疗林立的病，给林立的福利。唔……反正她自己是这么脑补的。
老钱几乎什么都没带，就离开了诊所。夏小婉平时还是会翻阅老钱收集的中医书。不管是现代中医，还是古代中医书，老钱都有不少。甚至有些现代中医书里的观点，还被老钱批注了，夏小婉也看了一下，有些观点，实在是……太幼稚了，甚至还有错的。不少观点已经在她那个时代都已经被病例证实了的，现在反而成了还未被证实，或者是错误的。
每次看到这种情况，夏小婉跟老钱的观点是一样的，这上面纯属瞎扯。不过有些错误的地方，老钱没有批注，夏小婉很手痒的想拿笔批注一下，不过还是没这么干，把书原封不动的放回原来的地方。
整个上午，夏小婉就在看书，接待病人中度过。
毕竟上周末的影响不小，至少周围的居民会有来看病的。中午的时候，张睿在诊所外头徘徊了一会儿，看到诊所里没病人了，才进去。他的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
看到夏小婉，支支吾吾的说道：“夏姐，我妈说，你中午肯定没地方吃放，让我给你送饭来。”
他急忙说道：“我叫张睿，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前一段时间救了我妈，我家就在几条街外的四合院里。”
夏小婉愣了一下，竟然还有送饭的。
至于张睿，她当然记得，前几周他妈妈的病还是她看的呢。只是，她以为张睿和王丽应该不记得她才对。她也就是给王丽把病治好了。
却没想到，几周都没有任何联系，今天王丽竟然特意叫张睿来给她送饭。
不得不说，夏小婉真的觉得很惊喜！
　　　

☆、第41章

张睿有些踟蹰，提着保温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颗心“噗噗”的狂跳。　就怕夏小婉会拒绝。
“谢谢！”夏小婉爽快的接过张睿手里的保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