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驯夫记-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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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秀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布包里又取出了一个木盒,“这是原本给妹妹准备的谢礼,现在倒是有些拿不出手了,妹妹姑且戴着耍,下次我再补上重礼。”
魏娘子满心好奇的接了过去,打开盒子,一套浑圆雪白的珍珠头面立刻呈现在了她眼前。
魏娘子惊叫一声,连忙把盒子推了回去:“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关秀秀咬着下唇,死死的按住了魏娘子的手,含糊的道:“这个对你们来说或许珍贵,于我当真不值钱,妹妹就戴着耍吧,不然我实在过意不去。
郭志彬出海带回来的,给儿子一匣子当弹珠玩的东西,能有多金贵!
魏娘子推辞不下,到底收了,却也决定要把枕头风吹的足足的,让自家相公一定把这事办的妥妥的。
关秀秀和魏娘子一起用了午饭,看着时辰不早,告辞离去魏娘子一路送到了二门外,依依不舍的道:“下次我会告诉那衙役头,姐姐来了直接进就是。”
看着关秀秀走远,魏娘子脚步轻快的回转了房间里迫不及待的把刚刚到手的珍珠头面一一的戴了上去,她本就生的活泼可爱,和珍珠正是相映成辉。
魏娘子对着镜子左顾右盼,又叫丫鬟给她换了许多发型,拿着珍珠的簪子比来比去,美的不行。
是谁说父母总是偏疼小儿子的,她进门晚三个嫂嫂把婆婆哄的团团转,婆婆手里的首饰倒是被她们哄去了大半,一到家中宴请亲朋好友,几个儿媳中,就数她身上素净,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几个嫂嫂偏还喜欢冷嘲热讽,暗示她丢了魏家的颜面真真叫人气不过。
魏娘子想着自己戴着这套珍珠头面回家的样子,不由对着镜子痴痴的笑了起来。
一个声音突然插入:“娘子何事如此开心?”
魏娘子吓了一跳,拍着胸脯转身待看清是魏知县,才松了口气,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你要吓死我啊,一天到晚没个声音的。”
她一脸的宜嗔宜喜,和身上的珍珠首饰相映成辉,俏丽动人,魏知县看的一呆,随即咳了一声道:“娘子何时买的珍珠头面,倒是好看,怕是破费不少吧为夫这里还有些冰炭孝敬——”
魏娘子啐了他一口,恼道:“就你那点银子,还是算了吧!”
魏知县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为人方正,不知变通,上任以来和城中富绅关系搞得很僵,连带着家中银钱也紧张起来,毕竟已经外放了,不好再仲手向家里拿钱。
魏娘子看着魏知县这般模样,真是又心疼又难受,她一把捉住了魏知县的手腕,把他拉到了身边来,轻声道:“相公却不知,这珍珠头面乃是一个姐姐赠与我的,我一个银子也没出。”
说着,她竹筒倒豆子的把关秀秀的来历和所求之事说了个清楚明白。
话罢,魏娘子娇嗔道:“我不管,这珍珠头面我戴也戴了,退不回去了,你一定要帮她办成这事!”
饶是魏知县见多识广,也听的一乍一乍的,他伸手接过了魏娘子递过来的山河地理志,和魏娘子不同,他自然看出了,这本书乃是前朝的孤本,元朝人统治下,能保存的书籍都是相当珍贵的,更何况是这般偏门的东西。
连他也爱不释手,更何况那青山先生!
魏知县摩挲着书的封面,想象着那样一个奇女子,为了教养儿子,毅然抛却了所有的荣华富贵,又为了儿子的启蒙,延请名师,却又不愿意暴露身份,而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魏知县沉吟半晌,道:“这等惠及乡里的事情,又有了这好东西做引子,此事定然能成,为夫姑且应下了。”
顿了下,魏知县忍不住道:“你这位姐姐,倒是个奇女子。”
魏娘子登时恼了,霸住了魏知县的一条胳膊,不依不饶的道:“难道我就不是奇女子了?!”
魏知县大是狼狈,他这娘子什么都好,就是醋性大了些,他赶紧告饶道:“是是,你是咱们家的奇女子,生了一儿一女,劳苦功高
魏娘子这才放过他,魏知县攥住书册,一条腿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一步:“我去书房了,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娘子不妨先睡。”
说着,他转身匆匆而去,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魏娘子朝着魏知县的背影啐了一口:“臭书呆子,还不是见猎心喜,老夫老妻了玩这一套把戏,走了正好,耽误我照镜子!”
又一对有意思的小夫妻哈
☆、187 皇命
关秀秀出了衙门,却并未直接往城门去,而是转身去了吴她这次进城本没有打算去外祖家,只是魏娘子给她留下的印象极好,她从蛛丝马迹中判断出来,魏知县的日子不是很好过,抱着投桃报李的心思,想要看看,有什么能帮上一把的。
到了吴家,看到这位姑奶奶一身青衣布裙,守门的家人眼睛都要凸出来了,幸好关秀秀和外祖家勤来勤往,还不至于认不出,当下就被让了进去。
现下吴家的生意做的大了,两个娘舅也不像是以前一样,每日里都要坐镇铺子中,而是每日里巡视一番便罢,关秀秀来时,恰好都已经从铺子里回来了。
看到关秀秀这么一身,吴东来难掩惊诧,围着关秀秀转了一圈一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狐疑的问道:“秀秀,你这又闹的哪一出呢?”
吴家大舅亦是满脸的不敢苟同,时下人人皆以穿丝绸为荣,却并不是谁都有资格穿的,像是他们吴家,若非天高皇帝远,也不敢贸贸然的穿上一身绸缎。
而郭志彬是有功名在身的,惠及家人,关秀秀自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穿绫着罗,却偏偏不穿,这人可真是够气人的。
吴西顺宠外甥女到了没原则的地步,当下自作主张的道:“可是带来的衣服都穿过了,不喜欢了?舅舅刚上了几匹上等的天罗纱,等下你就拿家去。”
说着,吴西顺一边盘算着铺子里还有什么新鲜布料,一边往外走去,竟是要亲自给外甥女把布料拿来。
关秀秀赶紧一把拉住他,拖着长音唤了声:“大舅舅~”
吴西顺无可奈何的应了声,止住了脚步,看向了关秀秀,关秀秀忙把自己这身打扮的由来,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得两个舅舅不断嘘吁,沉默半晌,吴东来开口道:“大哥,算了,秀秀自幼主意就正,反正和姐姐家住的也不远,就依着她吧。”
吴西顺又叮嘱了一番,小心烛火注意安全,才算放过关秀秀。
关秀秀看着时辰不早,单刀直入的问了出来:“舅舅,新来的魏知县可是不好相处?”
吴西顺和吴东来对望一眼,笑了,吴东来咳了两声,解释了一番。
关秀秀脸上的表情,从迷惑,到错愕,最后是恍然大悟,自古奸商勾结,可也得看那当官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所谓无奸不商,商人们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从某个角度来说,这给当官的送礼,也是投资的一种,自然会希望自己的付出得到充分的回报。
像是魏知县这般,初来乍到,商人们不会傻的一开始就上门倒贴,而是你来我往的先试探几回,看是个软柿子,还是个纸老虎。
显然,魏知县的出身让他带了几分书生意气,一干富户把他捧着哄着,就是耍奸耍滑,不出半点实际的。
听了小舅舅的一番话,关秀秀心里登时有了谱,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舅舅,问道:“那魏知县最近可有什么举措?”
吴西顺和吴东来又对望了一眼,均是诧异无比,这小丫头久居乡里,消息竟也如此灵通。
只是这个外甥女自幼读书,在太祖皇上面前也是得了脸的,从小主意又正,现下又是红透半边天的郭大学士的小儿媳妇,吴家的两个兄弟一向高看她一眼,吴东来也不准备瞒着,开口道:“那魏知县也不知道怎地了,浑似脑子被驴子踹过了,竟然要求城中富户迁入北京城中
一旁的吴西顺连连点头,深表赞同,他们吴家的店面铺子都在这安肃城中,一家老小若是搬入北京,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关秀秀愣了下,她的脑中快速转了几圈,眨眼功夫便明白了事情的前后因果。
安肃县能有多大,看两个舅舅公然穿着绸缎衣袍就知道了,真是天高皇帝远,京中消息自然闭塞。
哪怕在京中,迁都这等大事,也就一些有心人士能探得一二,还必须得是朝中重臣,一般的平头百姓,那是不会清楚的。
北京原本是永乐皇帝的驻地核心,虽然也称得上繁华,到底是边城,又常年和蒙古对抗,说是要塞更形象些。
作为藩王属地,军事要塞一样的王都固若金汤自然极好,可要是做为京城,那就不行了。
打个比方,原本是藩王,防的是上面的皇帝,属地之外皆是敌人,现在是皇帝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没有在自己家门口还修筑城墙的道理。
这样的京城,自然是越繁华越好。
就算是个普通人,自己居住的那方寸之地,也是忍不住要装饰一番,弄的舒舒服服的,何况皇帝!
怎么能把京城弄的繁华起来呢,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莫过于直接叫富迁移!
这些有钱人浸淫富贵窝中,知道如何吃,怎么玩,等他们入了京,那些吃的玩的也就跟进来了,京城自然就繁华起来了。
关秀秀一下想通其中关节,便知道了此事如何处置,她浅笑道:“这件事情,却是舅舅们错了。”
在两个娘舅困惑的眼神中,关秀秀也不言语,只是淡淡的向着客厅外扫了一眼,缓缓的坐了下去,不紧不慢的喝起茶来,现在她家中已经没有这么好的茶了,还是趁着机会多喝两杯。
吴家兄弟做生意出身,最擅长看人眉眼,见关秀秀这番动作,转念便明白过来,吴东来两步跃了出去,在外面呵斥几句后,小心的关了门窗。
待屋子里只剩下甥舅三人,关秀秀面上一正,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低声道:“我将要说出的事情事关重大,故而不得不小心从事,舅舅们见谅。”
关秀秀仲出一根手指,朝着天上指了指,正色道:“迁居这件事情,并非魏知县的意思,乃是皇命。”
皇命,自然是不可违逆的。
吴家兄弟对望一眼,均从对方脸上看出惊骇之色,他们搞不懂遥在天边的帝皇怎么会关注这一个小小的县城。
关秀秀的声音又低了三分:“皇上要迁都。”
迁都!
吴家兄弟到底是聪明人,转眼间,便从这简单的两个字想到了无数事情中去。
天下繁华,莫过京城。
商人逐利,做大了生意后自然想往京城一闯,只是京城水深,等闲混不进去,像是梁家,也是因为有了郭家做后台才能立足的。
而现在却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在北京成为都城前,里面的水浅的很,若是此时进入,吴家兄弟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把铺子开起来。
到时候,安肃县城的吴家和京城的吴家,可完全是两个概念了。
向来沉稳的吴家大舅也不禁着慌,他紧紧的盯着关秀秀,追问道:“此话当真?”
若是只有郭浩儒的耳提面命,关秀秀还要犹豫一番,她前世却是亲身经历了,也感受到了北京从副都到京城重镇的变化,当下郑重的点了点头:“绝对可靠。”
吴家兄弟的两双眼睛登时闪亮起来,这真是天上掉馅饼一样,亏的二人前不久还当是魏知县的无理取阄,拼命的想要往外推。
现在想想,魏知县说此事的时候,面露为难之色,找的理由难以取信于人,分明是他也不知道其中的真实含义。
若是真的迁都,却又是实打实的上意。
想到这里,吴家兄弟同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若是他们一直消极应对,想来魏知县办事不力,惹恼了上面,他们也不会好过。
吴西顺不由着恼起来:“这魏知县真是书生误事!”
关秀秀笑了:“这是何等大事,魏知县应是不知。”
若是连一个七品知县也知道了迁都这样的大事,怕是御史们早就阄了起来。
关秀秀眸光闪动,忽然开口问道:“舅舅们可知道这魏知县的背景?”
做官的也分好多种,像是郭家,父子同朝为官,好处不言而明,郭浩儒经营下来的人脉大部分可为郭志礼所用。
若是寒门苦读出身的学子,就要靠着座师同门,乃至同乡来搭建自己的关系网络了。
听到关秀秀的话,吴西顺嗤之以鼻:“不过是个苦读数年熬出头的书生罢了,又不懂人情世故ˉ——”
说着,他摇了摇头,显然并不看好这魏知县的仕途。
关秀秀一下明白过来了,从两个舅舅的三言两语中,以及魏娘子的描述中,她大致判断出了魏知县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子弟,自幼教养良好,不通俗务。
她既然和魏娘子交好,忍不住点拨两个舅舅几句,“那魏知县家中兄弟四人,他是最末的一个,三个兄长也在朝为官的。”
吴西顺一惊,那小魏知县竟然这么有背景?看他最末的一个都做了七品知县,兄长比他应是只强不弱,这般的家族子弟,真是得罪不起。
看着两个舅舅的脸色微动,已经有了交好的意思,关秀秀放下心来
吴家乃是安肃县的首富,其余富户莫不唯吴家马首是瞻,一旦吴家变了风向,其他人家定然也闻风而动。
到时候,魏知县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朱棣为了迁都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不然哪怕是皇帝,对着满朝文武,突然张口说,我要迁都,肯定也是板砖一片。
前面讲了修建政府机关,现在是迁移富户,后面还有其他的举措。
☆、188 种花墙根下
交好魏知县,对吴家来说,是双赢的好事,进京的富户是名额限制的,他们以前也一直仗着这点,敷衍塞责,想着旁人家占满了名额,就没他们什么事情了,现下却不可如此。
而对于魏知县来说,吴家乃是安肃首富,若是他们家牵了头,什么事情都要好办的多。
当下吴家兄弟就做了决定,吴东来带着银钱前往北京,买地开店,扎下脚跟,吴西顺则是收缩产业,把一些不重要的铺子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魏知县的日子莫名的好过起来,他任由魏娘子给他解下腰带,张开双臂,换了居家便袍,一脸困惑的道:“最近那些奸商很是识趣,十分配合公务。”
魏娘子亦是皱着眉头道:“这几日我一出门,不论什么铺子,那些掌柜的都不肯收钱,害得我都不敢上街了。”
夫妻二人嘀咕一阵,却也没明白其中缘由,最后只得按捺下好奇之心,魏知县伸手揽住魏娘子,轻声道:“正好趁着闲下来,我去走一趟,把青山先生给请出山。”
魏娘子已是催促他几次,闻言大喜,这下她那套珍珠头面戴着就心安理得了。
魏知县效率很快,到开春的时候,青山先生的私塾就在祥瑞庄上开了起来,一庄子的人奔走相告,都凑到了私塾门口看热闹,看着那黑色的牌匾,极是敬畏。
魏知县已经与里长打好了招呼,里长亦是关家的本家,他从听到这消息开始,就如坠云雾之中,不敢相信这等好事居然掉到了关家头
关里长咳了两声道:“诸位,这位是青山先生,是大大有学问的,以后如果哪一家有适龄的小儿,尽可送来读书,只要是关家的人,都只收五成束!”
—》文—围观的乡人一片哗然:
—》人—“什么?才收五成束?!”
—》书—“我家小儿子最是聪明伶俐,我要把他送来读书!”
—》屋—大部分人还只是持观望态度,毕竟五成的束,对一个农家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
去了束以外,送孩子来读书,还意味着家中至此少了一个半大的劳动力,一进一出,损失不可谓不大。
第一日,来青山先生的私塾里读书的,不过寥寥三五个孩子,青山先生也乐得清闲,魏知县早就告诉了他背后的金主,那人也识趣,他刚到这边,就派人送了本民情格物,并直言相告,半个月一本,绝不拖欠。
关秀秀抱着郭豆豆,也来看了会热闹,看着私塾那气派的青砖大瓦房,门口的牌匾上写着未老斋,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郭豆豆年纪还小,怎么都得来年再入私塾,只是总不能上花轿现扎耳朵眼。
而且那青山先生学问虽好,却并未做过先生,若是有了这一年半载的缓冲,将来教导起郭豆豆也更有经验。
抱着郭豆豆回到了家中,关秀秀把院落打扫了一遍,看着院子发了会呆,院子到底面积有限,经过一段时间的整饬,她已经打理的井井有条,春菜也早早的种了下去。
角落里的几只鸡养的活蹦乱跳,每日里定时喂食即可,家中的衣物也洗干净了,又不到饭口,思来想去,关秀秀发现自己竟然无事可做。
她发了半晌呆,猛然一拍脑袋,今天是初一,恰是看信的日子。
关秀秀匆匆走入屋里,翻出了郭志彬的一沓子信件,小心的看清楚日期,抽了一封出来,信件开头,又是一堆废话,无非是相公很想你啊,你有没有想相公啊,想的话就看看月亮,相公也会看月亮的。
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这些甜言蜜语,关秀秀每次都臊的匆匆扫过,到了夜深人静,又忍不住翻找出来,就着微暗的烛火,一遍又一遍的翻看。
每一次郭志彬都能寻出些不同寻常的话题来,第一次是劝她离家,第二次是告诉她若是无聊,他收集了一箱子的奇人异志,大可拿来打发时间。
那箱子书在关秀秀写信给郭浩儒后,被邮寄了来,作为诱饵钓到了青山先生。
关秀秀好奇的扫着信,这一次郭志彬又出什么新花样了。
“现在应是初春了吧,我嘱咐了梁直,叫他行商时收集了许多花草种子,你不妨种下去,大抵到了花开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砰,砰,关秀秀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强力的把血液都挤压到了大脑中,让她无法思考,所有的心神都被那五个字攥住——我就回来了!
关秀秀半晌回过神来,迫不及待的往外走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种花,她要种花,早一点种下去,就会早一点开,他就会早一点回来了吧!
关秀秀叫过在院子里玩耍的郭豆豆,牵着他的手,向着关家行去,走了两步,嫌弃郭豆豆走的慢,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这小子现在吃的没有以前好,倒是瘦下来些了,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倒是和她的眼睛一模一样,只是旁的地方却随了郭志彬,尤其是鼻子,又挺又直,关秀秀每一次看到小儿子,都要感慨一下血脉的神奇。
郭豆豆心满意足的趴在关秀秀的肩膀上,看着忽高忽低的屋顶,随着他年纪越大,没良心的亲娘就越来越不爱抱他了,没事就伸出两根指头,掐着他的脸蛋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