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驯夫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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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秀秀如此方相信两个兄长是真的醉了,那郭志礼素来善于伪装也就罢了,自家哥哥她可是清楚的很,听到什么天作之合的话还不立时瞪大眼睛,羞恼交加。
她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被郭家叔叔哄骗的醉态可掬的婶婶,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关秀秀溜下凳子,半晌,提了一壶热茶进来,给郭志礼和关大宝一人倒了一盏,劝道:“哥哥,喝杯醒酒茶吧!”
关大宝双眼模糊,却还勉强认得出自家妹子,当下笑嘻嘻的接过去,伸出巴掌,在身边的郭志礼肩头狠狠的拍了两下:“志礼兄,我早说了吧,我这妹子乖巧懂事,聪明伶俐,乃是上上的媳妇人选,你还犹豫什么呢!”
话一出口,满座皆惊。
梁直和陆棋风第一次有了默契,齐刷刷的看向了郭志彬,这大舅哥一直想把心上人推给他亲哥啊!
郭志彬两道秀气的眉毛一点点的皱了起来,片刻之后,他起身到了关秀秀身后,不由分说的拎起了茶壶,在郭志礼和关大宝刚放下的茶杯里添了新茶,笑眯眯的道:“两位兄长醉的狠了,还是多来一盅解酒茶吧!”
看着郭志礼和关大宝不疑有他的举起茶杯,梁大公子和陆大爷对望一眼,脑海中诡异的浮现了同样的四个大字,天作之合!关秀秀和郭志彬二獠绝对是天生一对啊!
李氏又吃了半杯酒,她和旁人不一样,旁人喝酒是越喝越少,她起先谨慎,只肯抿上一口,待到醉意渐浓,反倒大口的吃了起来,郭浩儒甚是爱她如此模样,手下的酒壶就没停过。
李氏歪着头,接过了郭浩儒刚填满的酒盅,露出了两个梨涡,笑嘻嘻的伸出手,摸着他的脸,笑嘻嘻的道:“相公。你生的可真是好看!”
郭浩儒身体一僵,知道李氏这是真的醉了,他单手撑起李氏,对着几个小儿吩咐道:“酒席且放在这边。你们把两个哥哥扶回房中,自去休息。”
几个小儿僵硬的点了点头,关秀秀张大嘴巴看着被郭家叔叔搀扶走的婶婶。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原来根在这里了,怪不得郭志彬一醉了就是那般德行!
回过神来,关秀秀立刻指挥着三人把郭志礼和关大宝分别搬回了房中,待几人回转了来,关秀秀已经倒了几杯凉茶,往几人面前一推:“喝!”
几人自然知道这茶水中放了什么。梁直睁圆了眼睛,陆大爷干脆的被吓得口吃起来:“你,你要干嘛!”
郭志彬拿起杯子,二话不说的灌了一杯下去,陆大爷心中疯狂呐喊。这小子疯了,疯了,怕是关秀秀叫他去死,他也毫不犹豫吧!
梁直亦是冷汗直流,他就纳了闷了,这秀秀表妹也不是生的天香国色,怎么郭家小儿就如此执着。
关秀秀端起了一个杯子,扫了一眼两小儿,慢吞吞的吃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道:“你们不喝,明日早上,哥哥们拉肚子,我和郭志彬也拉肚子,那这药可就成了你们下的了。”
她神色轻松,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如此明媚大家不如一起去放风筝:“陆少爷素来顽皮。梁大公子也喜好捉弄人,倒也不是不可能。”
话音未落,陆少爷和梁大公子一人捉了一杯茶盅,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
李氏抱着关秀秀,十分惭愧的看着吴氏:“真是对不住了,孩子们都吃坏了肚子——”
说着,李氏哽咽了起来,她怎也想不到,自己好心操办一次宴席,怎变成了这副样子,几个孩子全都坏了肚子不说,郭志礼和关大宝二人最为严重,那人就没离开过茅坑,家里的两个蹲位,一人占了一个。
又在树下临时挖了几个坑,给几个小儿使用,关秀秀因是女孩,便独自霸占了马桶。
吴氏赶紧安慰她:“哎呀,小孩子这不是很正常么,秀秀在家还不是三五日的闹肚子!”
李氏抽了下鼻子,缓缓的流下两行泪,本就白皙的肌肤越发吹弹可破,带着楚楚动人的韵味,连同为女子的吴氏也看的呆了。
“只是耽误了孩子们下场,我心中过意不去!”李氏抽噎着说出了最大的歉意。
被她抱在怀里的关秀秀颇有几分愧疚,伸出小手轻轻的在李氏脸上擦了擦,李氏心中一暖,真是个好孩子。
吴氏笑了:“哎呀,原来是这个啊,这有啥子好担心的么,大宝今年才十四,我记得,礼哥儿和他同岁是不?就算考中了,难不成衙门里还能给他们个大官当当?”
吴氏吃吃的笑了起来:“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哪里有十四岁的县令的。”
在这妇人眼中,县令便是极大的官了。
李氏一怔,对哦,相公先前也说了,这次不过是让孩子们练练胆子,过与不过都是次要的。
说白了,其实就是两家人的出身决定了看问题的角度不同,郭家满门进士,早晚都能中进士,比的自然就是中进士的年纪,越小就越厉害。
而对于吴氏来说,不管是啥,能考出来就很厉害了,若是能当个七品知县,那真是祖坟冒了老粗的青烟了。
李氏的情绪一下缓和过来,破涕为笑,自己擦着眼泪道:“还是姐姐看事情通透明白,孩子们是还小着呢。”
郭浩儒一身藏青长袍,站在书房门口,看着面前的松树,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只是他手上的一摞手纸,还有树下面挨着排的三个小屁股墩子颇有些大煞风景。
郭浩儒满脸无奈,他现在已经可以从屁股的颜色上判断三个小儿了,最黑的自然是陆家少爷,那白白净净的则是梁家的公子,咳咳,另外一个有了羞耻之心,知晓用衣服襟子挡住大半个屁股的则是他郭某人的爱子。
幸好他离的远,没听到三个小儿的嘀嘀咕咕,伴随着噗噗噗的声音,谈性正欢:
“郭大爷,你以后要是做生意一定要找我,我梁大爷保证提携你!”
“要是有人闹事,就跟我说,进货啥的我都派手下跟着。”
陆大爷和梁公子难得统一了口径,只盼着郭小儿早日发家致富,盖起个三进的大宅子,叫那姓关的小娘子以后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后宅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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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郭家子弟(6000字)
送走完又一批来谢师的弟子家人,郭浩儒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萧瑟的往里走,抬头看到李氏傍着门口,对着他浅浅笑着,心中抑郁稍解,紧走几步,上前道:“外面冷,娘子怎出来了。”
李氏顺从的任由郭浩儒扶着自己的肩,二人转回了书房之中,郭浩儒一眼看到了书桌上放置的一壶小酒和两碟酒菜,不由一怔。
李氏迈前两步,提起酒壶,袖子往下一落,露出了半截莹臂,亲手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郭浩儒:“我知夫君心中苦闷,所以特来红袖添香了。”
郭浩儒被李氏逗乐,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酒杯,和李氏的酒杯轻轻一碰,二人视线相交,一切尽在不言中。
本届学子成绩甚好,安肃县城参加乡试的童生中,倒有七八人中了举,举县轰动,要知道整个保定府也就数十名而已,安肃县城就占了近三分之一。
作为这些新出炉的举子的座师,郭浩儒可以说出尽了风头,知县宴请,城中大户宴请,更不用替那必请的谢师宴了,郭浩儒吃了这么多酒,却是越吃越不痛快。
谁想的到今年批考如此的松,按照郭浩儒的判断,无论是郭志礼还是关大宝,都可以下场拿个举人回来。
到时候可就不是八人中举,而是十人了!最关键的,这两个才是他最用心教的!
郭志礼自不用说,从三岁启蒙开始,就是他手把手教大的。自幼熟读经史子集,又素来聪明伶俐,当得起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八字。
便是关大宝,那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做出的诗词灵性不及长子,却胜在稳重。
偏偏就因为一次腹泻耽误了至少三年的前程,怎么能不让郭浩儒捶胸顿足!
偏偏始作俑者还是他家娘子。他火也发不得,只能自己憋着,于是吃酒之时,郭先生是来者不拒,倒是在满城大户中博了个爽快的美名。
李氏与他多年夫妻,如何看不出郭浩儒的这一番小心思。
今日是那最后一个中举者的家人,送走了。李氏便亲自下厨烧了两个小菜,斟上酒,虽然没有把歉意说出口,郭浩儒却已经明了了,心中那股闷气不自觉的消散掉了。
郭浩儒深深的呼出一口长气:“罢了。祖父一生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我也算秉承祖训了,虽然比不得那做了太孙侍讲的方师叔,却也称得上小有所成了。”
李氏暗叹口气,走到今天这一步,相公终究还是气难平,一门心思想着大儿考回应天府,为郭家争一口气。却因那一次食坏了肚子,生生的又拖了三年。
只是她偶尔想起,也觉得奇怪,为何几名小儿腹泻不止,她和相公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呢,只是这等奇怪事情也只在她脑中一闪而过。最终归咎于小儿体弱的缘故,并未深究。
李氏发怔间,郭浩儒拿起酒壶了一小杯,看着外面的冬色,喃喃道:“娘子,今年乡试已毕,县学又要放一长假,不如我们去乡下居住过年,权当散心吧。”
李氏略一沉吟,便点头应了下来:“也好,和关家一起,也热闹许多。”
……
旧历过年守岁,都要在自己家中过,因关家已经分家,纵然和兄长胞弟同居一村,关槐还是带着妻子儿女在家中度过。
八仙桌上摆着给祖宗们敬献的整鸡整鸭,关秀秀一边擦拭着桌角,一边忍不住回头看向吴氏:“姆妈,这全村的人都给老关家的祖宗上供,祖宗们还不得撑坏了啊!”
吴氏连呸几口,骂道:“休要乱说,你也不小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胡言乱语!”
关秀秀撇了撇嘴巴,闷头擦拭起了桌子腿。
一阵寒风裹着两个人冲了进来,吴氏抬起头,赶紧拿起手里的鸡毛掸子,给他们掸掉身上的浮雪,笑道:“礼哥儿,彬哥儿怎么来了。”
郭志礼嗓子近日变的粗嘎起来,便不大爱说话,只微笑着踹了踹弟弟,郭志彬立刻举起手里的年货道:“又有弟子不远千里给我们家送鹅毛了,姆妈让我给伯娘也送一份。”
吴氏伸手接过,笑开了花:“哎呀,你爹爹这教书先生当的真是好呢。”
想当年,郭家落户关家村的第一年,过年吃的白面饺子,还是关槐家赞助的,转眼人家就富裕起来了,怕是过两年,还要置产置地呢。
吴氏看着小女儿,觉得嫁给郭家也不错,郭家相公如今可是大大的有名了,过年的时候,她在娘家的铺子里帮忙走货,进入县城里的大户人家,谁不知道安肃出了个郭桃李!
也是她那兄弟会做生意,那些生员下场的时候,俱都做了一身衣服相送,现在可不就有了举子袍的美名,连带着布料也卖的脱销。
郭家有名又有财,在这地界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人家了,听说早就有媒婆上门了,只不过为的都是郭家老大,却都被李氏轻描淡写的以孩子还小给挡了回去。
便是吴氏,也看出了端倪,这郭家长媳,李氏怕是要找个出类拔萃的。
郭家老二的光芒被兄长掩盖着,一时还看不出什么,等到他长开了,若是有个学知爹爹,举人哥哥,再加上自己生的也不差,那媒人还不踩平了郭家门槛。
吴氏眼珠一转,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站到她身边的关秀秀手里,吩咐道:“去,泡壶茶给你郭家哥哥们。”
关秀秀撇了撇嘴,也不知怎地,吴氏近来越来越爱使唤她了,尤其在人前,似乎迫不及待的向所有认识的人宣布,我们家闺女可乖了,快点来下聘吧。
关秀秀叹了口气。没等她迈开腿,一只手已经接过了她手里的茶壶,带着薄茧的指肚从她手背上划过,少年闷闷的道:“我去吧。”
关秀秀眉毛扬起。看着郭志彬走在了她前面,这两年少年的个子也有了起色,只是终究还没有她高。这让关秀秀颇为得意。
仿佛知道关秀秀心中所想,郭志彬的腰杆往上又挺了挺,那个子似乎一下又拔高了少许。
吴氏又把关大宝唤了出来,看着他和郭志礼互相见礼,并肩坐在一起讨论起了功课,便自顾的忙去了。
“听说这次考中的八个人,有四个已经上路了。”郭志礼话锋一转。说起了那几个举子。
若是要赶上明年的春闱,一路舟车劳顿的,也差不多该走了。
关大宝脸上颇有几分惆怅,少年人的美梦无非是金榜题名,他朦朦胧胧的还记得那一日。弟弟妹妹们敬酒时所说的话,什么连中三元,什么蟾宫折桂,什么白头偕老——
他一怔,怎么会有白头偕老,猛地甩了甩头,一定是最近太用功,都出现幻觉了。
郭志礼浅淡的眉毛动了动,低声道:“其实。皇上年事已高,他们这个时候得中,也未必是好事。”
关大宝睁大了眼睛,满脸张口,结结巴巴的正要说话:“你——”
身后哐当一声,郭志彬急急的问道:“秀秀。你没烫到吧!”
关秀秀半张小嘴,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郭志礼,这个家伙,这么小的年纪,居然预测到了之后不久的历史大势!
她到了今日,才对这个大伯哥心服口服,怪不得能在自家境况那么差的情况下,还能一路升到三品大员的位置。
郭志礼探究的在关秀秀脸上扫了两眼,这个小丫头似乎听到了什么,看样子似乎也听懂了,随即他否决了自己的猜测,不大可能吧。
关秀秀很快从震惊中醒来,漫不经心的弯下身子,去拣那茶壶碎片,耳边却传来了郭志彬满是惆怅的低语:“你果然也觉得我大哥更好。”
关秀秀的指尖一顿,知道郭志彬看到她方才对郭志礼的长时间注视而起了疑心,这样也好,她想着,大家都大了,若是郭志彬就此死心,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为何,心中有一点点钝痛。
关秀秀嗖的缩回手,看着指尖冒出的一点血珠,没等她有所反应,郭志彬已经一口吞下了她的食指,那一双粉色的薄唇轻轻吸允着,脸上满是担心。
关大宝和郭志礼都看呆了,关大宝怒了,有在别人的嫡亲哥哥面前非礼人家的亲妹子的么!
可他忘了,非礼他亲妹子的那人的亲哥哥就在他旁边,没等他有所反应,郭志礼先出手了,他脸色阴沉,一把捉住了自家小弟的衣领,把他拽了过来:“平日里怎么教你的,非礼勿为你都忘了么!”
他死死的捉住弟弟,对一旁脸色不善的关大宝满是歉意的道:“愚弟不才,我这就带回家好生教育。”
话罢,他不带关大宝应声,直接拖着郭志彬往外走去,这个蠢货,要不是他反应机敏,怕是要被关大宝那个耿直的家伙一顿好揍了。
待出了关家大门,郭志彬才反应过来,他猛然向上窜起,扯着脖子喊道:“秀秀,我会对你负责的!”
关大宝的脸彻底的黑了,打定主意,以后叫姓郭的小儿离自家妹子远一点。
关秀秀倒是没有关大宝那般在意,毕竟前世她和郭志彬为结发夫妻,再尴尬的事情也做过了,她怔怔的望着自己竖起的手指,那被郭小儿舔过的地方还有些发痒。
她猛然缩回手指,在衣襟上狠狠的蹭了两下,该死,她刚才就该扇郭志彬一巴掌的。
……
今年的新年比较晚,过了年,天气就转暖了,郭浩儒再不情愿,也得结束他在乡下的悠闲生活,回到城中继续他的教职。
再一次挥了挥手,看着关家两口子的身影逐渐变小,郭浩儒奇怪的看了一眼小儿子,郭志彬依然伸长了脖子巴巴的望着,他不由问道:“彬哥儿这是怎么了?”
郭志礼翻过一页书,头也不抬的道:“吃饱了撑的。”
郭浩儒:“……”
一旁的李氏皱了皱眉,随口道:“不过秀秀这孩子倒是没见几次。不是去她大伯家了,就是去她三叔家了。”
话一出口,便发现自家小儿的嘴角又耷拉下去三分,李氏顿时有些了悟。怕是小儿不知怎地又得罪了秀秀那丫头,她也不说破,浅笑道:“等我回去捎封书信给她。”
话音未落。便见小儿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李氏暗叹,这个儿子真是折在关家那丫头的手里了,瞧着情根深种的模样,怕是没到非君不娶的地步也差不多了。
回到了家中,郭浩儒自去坐馆,李氏又使人通了口信给梁直。每日里在家中教学不提。
转眼又过去两月,李氏正在教导梁直绘制山水风景,只是梁直总也不得法,李氏不免有些暴躁时,郭浩儒急匆匆的进了院子。激动的叫道:“娘子,大事,大事!”
李氏抬起头,看到郭浩儒满脸涨红,气喘不匀,显然是奔走过急所致,不由对着梁直吩咐道:“你且先自己画着。”
梁直愁眉苦脸的应了,待李氏走了,自己看着手下的水墨山水。眉毛一扬,喃喃自语道:“如此风光,怎能没有美人泛舟其上?”
一边说,一边自己在画了一半的山水图上加了一只小舟,又三笔两笔勾勒出了一个妙龄少女,虽然只有侧影。却也能看出神采飞扬,姿容出众。
梁直看着画上美人,越看越喜,笔尖沾着墨水,一边看着舟上美女,一边添加着周遭的湖光山色,不知不觉,那画却被他完成大半。
李氏还是第一次见到相公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哪怕是当年被迫离开京中家中,郭浩儒也是背着双手,慢慢的踱着步子过来,轻描淡写的说上一句:“娘子,收拾行囊,为夫带你去看看京外的风光。”
她轻轻提起了茶壶,倒了杯温茶放到了郭浩儒面前,轻声道:“先喝杯茶再说。”
郭浩儒一怔,随即自己也意识到了激动过头,他接过茶盅,一干而尽,却依然难以压制住兴奋之情,扬起头,他的双眼闪亮:“娘子,我刚刚得到的消息,这一批举子的会试成绩全部作废!”
李氏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她因家中关系,对朝廷的各种政策皆有所了解,三十年前,洪武皇帝刚刚建国的时候,求贤若渴,但凡过了考试的,一律委以高官。
但是很快,洪武帝发现这些书生出身的官员缺乏实干能力,也就是俗称的纸上谈兵,便取消了科举取士的制度,而采用了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