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默认好评 作者:沐听风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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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卫红缨话音刚落,却像是触到了温席景的什么机关一样,他突然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原本好不容易才让他恢复的站姿顷刻功亏一篑,他瑟缩着身体,又像猫儿一样地蜷缩在地上迭声告饶。
“主人不要生气,是景喵的错,求主人宽恕景喵!求主人宽恕景喵!”
卫家姐妹俩齐齐一愣。
卫红缨是怔愣之后迅速了然过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忘了调|教所给有些字词定了指令了,‘猫’会对一些特定的字眼进行条件反射,看样子温席景的其中一个指令字眼就是‘错’。”
果然,在她说完之后,温席景的求饶更加哀戚悲切。
——失去了人性,失去了尊严,有的只有以“猫”存活于世的命令。
而卫红箩在呆愣之后心头猛地窜出了一股无名火,针对温席景翻天覆地的改变、针对温席景在调|教所可能经历的惨无人道的遭遇,这一切都加深了她想要成为女帝的念头,也坚定了她一定要颁布废“猫”令的决心!
将温席景带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卫红箩看着他依然慌乱没有镇定下来的模样,连带着自己也跟着慌乱起来。
她本就将温席景视为神明,连触碰都不敢,更遑论与之亲近。而当有朝一日,神明从云端跌落,甚至在污泥中翻滚成为自视卑贱连宠物都不如的喵奴,他在她面前哀声乞怜,卫红箩觉得自己根本溃不成军。
——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也因此,卫红箩狼狈地躲了出去,请来下人照顾温席景。
一连几日,卫红箩虽然有心想去看温席景,可每当想到他现在的样子,都觉得自己的脚有千钧重。
她只好龟缩在离温席景不远处自己的居所,压抑着自己的渴望,继续看书、练字,为“凤凰初啼”做准备。
如是半月匆匆而过,卫红箩的忍耐也终于到了极限。她撑着一口气来到了温席景住所,然后在要敲门的时候——又萎掉了。
心里做下好几次调试,她才终于轻轻敲了下门。
门里很安静,就像是死亡一般的寂静,卫红箩呼吸一窒,猛地把门推开。
——就看见温席景像只被人丢弃的猫儿一样缩在阴暗的角落,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衣服还是刚回来时那一件,已经布满了污迹,走进了还能闻到熏天的臭气,手上有新鲜的伤口,还没结痂,化着脓流出脓水,仔细看,他的脚上、身上也有着几处伤痕——不消猜,定是下人看主人久久未来就轻视于他,轻则呵斥,重则打骂。
这一刻,卫红箩简直恨透了自己。
面前的这个人,是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
可她呢,明明将他救出了苦海,可难道就是为了把他推入另一个火坑吗?
她明明想着要为了他而拼命成为下一任女帝,想为他颁布废“猫”令,想让他重新成为堂堂正正的人,可要是等到了那时,这个人不在了,那她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
不顾温席景身上的狼藉脏污,她跪在他身边,紧紧抱住了他。
“我发誓,再也不会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有种女主很渣的即视感……请告诉我只是我的错觉!
感谢“未定数”的地雷,我会努力码字哒!
☆、第四章 “猫”(三)
第四章 “猫”(三) “可真是,引狼入室了呢。”
温席景的双眼没有光彩,他龟缩在房间的一角,像尊木偶一样空洞。
卫红箩还记得初次遇到这人时,小小少年,意气风发,被那么多人围绕却丝毫不露怯,笑容张扬而热烈,就像是太阳一样闪闪发光,牢牢攫住了她全部的注意。
她想,在最初,她是羡慕他的。
因为自己的性格关系,她孤僻冷漠,甚至一度产生过厌世的情绪,可就在那时,一束光从迷雾中以天神降临的无匹,来到了她的面前。
耀眼,明艳。
就像尘埃仰望天空,她一瞬间就迷恋上了那一道光。
“我不奢求成为你的救赎,只是希望你,把我当成你可以安心依靠的存在。”
就像你,曾经那样让我依赖一样。
接下来的时光就在照顾温席景中度过,作为保姆界新手的卫红箩很是经历了一番手忙脚乱。
当清晨去叫温席景起床,房里久久没有反应,卫红箩打开门进去时——
柔软的床榻上空无一人,卫红箩紧张地不行,等看到温席景在床底下用抱着膝盖这样高难度又缺乏安全感的姿势睡得正熟那一刻,卫红箩放下心的那一刻,心里又生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为了矫正他这种习惯,卫红箩瞒着姐姐大人,晚上抱着温席景一起睡。
卫红箩能够感觉到,温席景一开始的身体一直都是绷紧的,好几宿都没能好好睡着,卫红箩陪着他闭着眼睛不敢睡觉,就想着说不定他并不是真的对外界没有感觉了,想着想着就觉得又能够坚持下去。
慢慢地,温席景适应着,终于可以睡着了,可等卫红箩一觉醒来,往往发现他又惯性趴回了地上睡。
——在凰都,“猫”是没有资格在主人床上过夜的。
卫红箩开始整宿不睡,只抱着温席景,一旦发现他又有往床下跑的倾向,她就半强制地又把他拉回来。
慢慢地,温席景终于能在床上睡到天亮,卫红箩才终于能够睡个安稳觉。
当卫红箩给温席景喂食,后者一头撞翻饭菜,像是乞食般在她脚背吮吻时——
脚背上一阵酥麻,卫红箩羞窘得慌,试探着说出了“吃”的指令,发现温席景竟然真的急切后退,趴在地上狼吞虎咽地舔食。
压下震惊,卫红箩不敢一开始就逆着他来。于是趁温席景吃饭的时候先不时做些摸摸头发、拍拍肩膀之类的小动作,让他适应她待在旁边。
等温席景适应了她的亲近,卫红箩一点点将饭菜装在快餐盘里、碟子里,碗里,让他一步步适应着不再吃打翻在地上的食物。
到了这一步,卫红箩开始在碗底下加上点东西,把碗慢慢加高,然而到了这一步,却出了点状况。
温席景似乎对于自己习惯被破坏感到十分惶恐,他撞翻了碗,重新回到了只敢吃地上的食物的时候。
——在调|教所,稍有不对,就会被调|教师惩罚,像是被罚饿狠了再吃地上的剩饭剩菜是家常便饭,就是为了磨灭“猫”体内的人性。
一朝回到解放前,卫红箩并不气馁,她耐着性子重新开始,终于让温席景能够吃桌上的东西,再从勺子开始,卫红箩开始训练他用工具吃饭。
一开始,温席景很抵制,甚至还有再度打翻饭菜的趋势,卫红箩采取了喂一勺,只要温席景吃下就给他一口草莓蛋糕的方式。
——天知道,素来骄矜张扬的温家小公子,竟然还有爱吃甜食的习惯,尤其是草莓类的甜食。要不是卫红箩从小注意他,都不会发现到他每每看到草莓蛋糕时亮晶晶却挣扎的可爱模样。
许是被甜食的魅力征服了,温席景开始习惯了自己用勺子——因为他发现当他自己来的时候,能够吃到双倍的奖励蛋糕~
再后来,温席景用回筷子熟练得很了,饭菜也能够细嚼慢咽了,卫红箩也终于戒掉了他饭前乞吻的习惯。
当晚上洗澡,卫红箩脱下温席景的衣服,害羞却发现温席景的反应不正常时——
被送进调|教所之前,温席景是个挺爱运动的阳光少年,所以他的身材一直被锻炼得很好,肌肉的线条更是流畅好看到让人脸红。
可就在看起来仍然紧致光滑的皮肤上,竟然出现了道道细小的白色痂痕,出现的位置更是令卫红箩不人深思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举凡调|教所里的调|教师,十个里面有十一个热衷于各种各样的小道具,一旦“猫”做了什么违逆他们的事情,他们就会十分乐意进一步践踏“猫”的尊严。
以温席景的脾气性格,卫红箩根本不敢想他经历的痛苦究竟该是几次方,才会蜕变成现在的模样。
在帮温席景洗澡的过程中,卫红箩惊讶得发现少年的敏感出乎她的想象,不管她手上的动作是刻意放轻还是无意加重,都会引来少年无法抑制的反应,以致于一次澡洗下来,卫红箩觉得自己脸上煮得简直快褪了一层皮。
——三观尽碎,下限频刷。
就在这样时不时就要让节操被冲击的日子里,卫红箩的脸红着红着、心慌着慌着,终于在照顾温席景的时候学会了淡定和厚脸皮。
当然,还是会有那么一两次的例外。
温席景已经差不多能自己吃饭了,卫红箩却像个老妈子一样不放心,依然要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好好吃完了才肯自己下去吃饭。
这一天,卫红箩坐在温席景的旁边,看着他慢吞吞地咀嚼,手上还孩子气地不停戳着碗里的米粒。
卫红箩不禁有些开心,就像是看着一个孩子,从不懂事,一直培养到现在这种程度,不由得就有些小小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自家孩子又开始犯熊了——
手劲太大,熊孩子把饭戳出来一把,有一大半溅在了她的手背上。
卫红箩刚要擦掉,温熊孩子节约粮食席景就突然地把她的手抓了过去,一粒一粒地把米舔掉。
温热的呼吸和湿润的触感交替着打在她的手上,带着细碎的痒意。就像是猫儿亲密地磨蹭,就像是沙滩海浪的亲吻,红箩的心里泛着甜,却又窘得想把手抽出来。
温席景已经学会在床上睡觉了,可劳碌命的卫红箩生怕自己一不在他又故态复萌,因此晚上仍然习惯抱着他睡。
这一天,温席景睡得很沉,沾到枕头就睡着了,卫红箩也被他传染了睡意,可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压了过来。
并不是会让人警醒的雷霆万钧的压力,而是细密如春雨一般入侵,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对方压到她嘴巴上啃了。
是的,啃。
没有吻那么美好,啃这个动作通常适用于把一样东西啃吧啃吧吃掉,也因此,当卫红箩醒来发现自己的初吻被一个嘴巴里不停梦呓着“好饿”、“草莓”之类食物名称的家伙吃掉了的时候……
整个人都是懵的。
正常人在懵掉的时候是会遵循下意识的做法的,而卫红箩的反应是——
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踹完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虽然是啃,可刚才跟她双唇相贴的那个人是温席景啊。
想到这,她就顾不上羞恼了,跑到床下察看温席景有没有事,生怕他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还好,温席景睡姿正常,还睡得挺香。
卫红箩:(╯‵□′)╯︵┻━┻
费了一番功夫才把最近养壮实了的温席景搬上床,卫红箩这回说什么也不敢搂着人睡了,离得远远的贴着床边,可却是睡不着了。
到了窗帘缝微微透出一丝白,卫红箩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恰听见床上人呢喃,以为吵醒了温席景,卫红箩压轻动作,寂静的房间细微却清晰地传来一迭声的“妹妹”。
眨了眨眼,意识到温席景是在说梦话,卫红箩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这个在梦里也让温席景惦记的“妹妹”。
温席玉,温席景的双胞胎妹妹,虽然两个人长得并不像,不过一动一静的性子极为互补。
温家遭难后,温席玉也被送入调|教所,只是那天拍卖会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温席玉的身影,也不知道是被调|教所卖到了哪里。
既然温席景连梦里都还放不下妹妹,想来妹妹的下落是梗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既然这样,为了帮他尽快恢复,她可以帮他找找温席玉。
不到三天,效率惊人的卫族人就把温席玉送到了卫家。
看着温席景的眸子里重新绽放出神采,卫红箩轻轻关上了房门,把空间让给兄妹俩。
而在家主室,通过汇报得知妹妹最近消息的卫红缨,看着手下偷拍的若干张妹妹的照片——角落里的少年少女,逸出一声叹息。
“可真是,引狼入室了呢。”
——眼眸中,分明燃起了灿金色的战意。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我的节操!!!
今天面试更新晚了,明天尽量早点~
剧透一下,温席景其实已经醒了。姐姐大人的送分题喜欢按兵不动一击即中。
☆、第四章 “猫”(四)
第四章 “猫”(四) “如果,可以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温席景的状况越来越好了,有了温席玉的照料,卫红箩也能抽出更多的时间来准备考试。
说来也是神奇,温席玉分明也到调|教所走了一遭,可她被送到卫家的时候依然是以前的性子,文静甜美,仿佛所有的苦厄灾难都与她绝缘,真是个心里承受能力挺强的女孩子。
这半年多来,卫红箩一直把时间花在照顾温席景上,因此只能抽空把托卫红缨搜集来的历年考试资料了解了个大概。
“凤凰初啼”试炼共分为三场,其中,第一场为文试,第二场为武试,第三场最为神秘,至今除了参赛者外无人知道内容。
文试内容丰富,囊括类型众多,难度中上。从历年资料来看,这一关通常能够筛掉一大半以上的人,不过这对从小就爱看书的卫红箩来说,难度不大。
作为女帝候选人,除了知识渊博、见解独特之外,还需要身体强健,耳聪目明,因此,武试的内容一般定为狩猎。对于这一场,卫红箩表示,胜算……好像有点低。
从小就爱宅在家,卫红箩的马术、箭术水平基本为负,要在剩下的大概三层参赛者中脱颖而出名列前茅,卫红箩表示,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这一天,卫红箩在靶场练箭。
她虽然没有实战技巧,不过胜在理论充足,在花了一夜通宵苦背理论之后,卫红箩站在了场上。
“站姿注意要点:身体垂直,不能弯曲,双脚自然张开与肩同宽,脚尖……”
说一处做一处,确认自己姿势OK之后,卫红箩张弓搭箭,瞄准靶后射了出去。
箭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透明弧线,然后,卫红箩就眼睁睁地看着它在半途中掉了下来。
首战不利_(:з)∠)_
卫红箩不是半途而废的性子,更何况她现在是退无可退的状况,不管怎样都要奋力一搏。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一个小时练不好那就再加两个小时。
凭着这股劲,卫红箩一直练到下午才稍作休息。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才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卫红箩看了看,走到靶场边上歇息会儿。走近的时候,远远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温席景和温席玉。
远处有一条小河,沿着卫家族地的外围缓缓流淌,是人工修建的景致,也是为有心人设下的警戒线。
当下,温席玉搀扶着温席景,在河边上慢慢走着。
因为有温席玉来照顾温席景的缘故,卫红箩除了三餐已经很少看到温席景了,难得在下午看到他,卫红箩顿时觉得手也不那么疼了。
温席景恢复得不错,现在神智清楚,说话条理分明,各种事也能够自理了,除了性子一时半会还回不到以往,其他都好得差不多了。
卫红箩有心想去看看他,只是性格里的内向又开始作怪,只好远远看着他们兄妹散着步锻炼着又走远。
走着,温席玉许是脚下被石头磕着了,忽然踉跄了一下往前倒,幸亏被温席景及时拉回了怀里,温席景责怪地屈指敲了下她的脑门,而温席玉回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
卫红箩有些羡慕,直看着两人身影不见才重新回去练箭。
一连几日。
温席景和温席玉每天都会出来散步锻炼,恰好这日散到了卫红箩练箭的靶场。看到温席景,卫红箩心下就是一慌,手上箭没了准头,直直往前冲,居然恰好正中靶心。
练了几日都还是脱靶,偏偏温席景一来她就中靶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红箩姐姐,你好厉害。”
细柔的声音毫不保留地夸奖道。
温席玉性子安静,为人却是和谁都能聊得开,轻轻细细的嗓音让听的人心头仿佛拂过一阵春风,舒缓怡人,短短几日,家里的佣人们对她都回以了好感。对于这类性格的,卫红箩却有些吃不消。
她低着头说道:“只是碰巧。”
说着,又是一箭射出,果然再度脱靶。
“能碰巧正中靶心也很了不起了啊,说来,我哥的箭术可是凰都内数一数二的,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哥哥来教你的。”
“席玉,别胡说。”
——在凰都,不管技艺多强,“猫”是没有资格成为师父的。
知道这一点,温席景急忙呵斥了温席玉,后者像是才想起来一样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红。
卫红箩却是求之不得,低着头答应下来。
“好啊。”
生怕过一会儿就反悔了。
教导射箭技巧的时候免不了肢体接触。
卫红箩不知道温席景在和她相处的那一阵有没有记忆,但她当温席景靠近那一刻,身体的记忆悉数回笼。
脸上蒸出霞色,耳边是少年明朗的声音,充满了久违的朝气,巨细靡遗地讲解着射箭的技巧,说到关键之处,还会贴身调整她的姿势。
“听懂了吗?”
贴着耳朵询问的嗓音磁性十足,卫红箩觉得自己有些被电到了。而身后的少年却兀自未觉,仍在认真地进行教学。
于是,在姐姐大人到达靶场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少年少女亲密地相拥在一起,少年张扬,少女羞涩,恰是一副美丽的画卷——啊摔(╯‵□′)╯︵┻━┻
我的妹妹才不会在别人怀里笑得那么甜!
“姐姐。”
“箭术学得怎么样了?”对于不喜欢的人,姐姐大人向来采取无视政策。
卫红箩实话实说,距离试炼只剩下一年多,所有人都开始全力以赴,要在剩下的时间里把箭术和马术练到上等,只靠她一个人摸索是肯定来不及的:“不过幸好温席景箭术不错,他刚才教了我几个技巧,我试过后觉得进步挺大的。”
“哦,是嘛。”卫红缨气定神闲,“射给我看看。”
片刻后,卫红缨皱眉:“倒是还不错。”
要让姐姐大人心平气和地赞美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她还视为劲敌的温席景,所以饶是她觉得妹妹的箭术进步确实挺大,说出口的话也是处处挑了刺的:“不过,他教你的有几个技巧比较适合男子,女子练得久了容易得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