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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半阙亭楼半阕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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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人淡然一笑:“那是自然。清玄一直想知道我等实力如何,不过他失策了。非但我没用半分功力,还让他得意的七星缚献丑人前。光是这一点,就已足够。”不以为然过后,他对我说道,“苏小姐,不,现在可唤你小阙了。”他的笑意看不出真实。
  之前以礼相待的“苏小姐”和危急之时呼喊的“小阙”,其实都是很随性的,至少现在是这样。称谓只不过是一种认人的方式,是我多心了。看着他那张雕纹流云的银质面具,心里觉得可笑,分明是在故弄玄虚!
  “小阙,是我。”他放缓的声音回不到过去,或许在众人面前必须保持庄主的威仪,对我也无更多关切。
  我望着他眼底的深邃,生出无限疑问。他是谁?是教授青楼女子琴棋书画的先生,还是是江州刺史的幕僚,还是名震江湖的三途鬼君?从他的架势上看,他在江州的身份八成是个幌子,但与云笙的同窗之谊也非不真,弄不好韦氏父子压根就是被他给蒙了!这样一来,往日他时不时消失的谜团也算解开了。毕竟他身兼多职,业务繁忙,日理万机……越想越有讽刺意味。
  “你们先退下吧。”他见我沉思不语,便遣了众人,见雪放仍在,“你也回去歇着吧,记得今夜来我房中……”我听到这句立马精神了,脑补内容瞬间爆棚。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他慢悠悠地说出后半句:“有要事相商。”
  “是。”雪放瞥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离去。
  他的目光仔细打量着我的窘态,居然笑出声:“哈哈哈,你想到哪儿去了!”
  我羞得满脸通红,顾不得对他的犹豫,直接吼:“你绝对是故意的!”
  “这才是你。”他的语调变得如往常温柔,“苏小阙。”
  “你!”
  “跟我来。”他一时没了方才的威仪,牵了我的手就朝某个方向奔去。
  这是庄内一条下山之路,不知跑了多远,石阶早已在脚下没了踪迹。沿途青石藤蔓,山间不时吹灌瑟瑟冷风,外加山路枯枝遍地,泥泞难行。体力不支而气喘吁吁的我,逐渐没了耐性。
  待一口暖风入后,我忍不住甩开他的手:“容珞,你够了!”
  “你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么?”容珞笑得自信满满,侧过身体,指向前方。
  我走近一株繁花盛放的紫藤树,拨开如瀑垂坠蒂蔓花序,一时馨香迎风。淙淙清溪浮落英,循风望去无所尽。眼前的,竟是一望无际的花海!平静,自然。
  “这便是忘川谷,也是云起山庄的禁地。”容珞说得轻描淡写,随即一笑。
  依我对禁地二字的了解,绝不会如此简单,便说:“该不会藏着一个地宫,里面装着金银珠宝、武功秘籍,各种……”
  “不,仅此而已。”容珞温柔地打断我的喋喋不休,“这里足以令人懈怠,进而忘却怨恨与杀戮,也可消减人的斗志。但欲成大事,怎能无存斗心!故此,我从不允任何人前来此处。”
  斗心?也许他正是清玄、袭阳所说的那样。我转身望他,想象他与雪放一起时俨然一对璧人。与那时相比,同样隔着一张面具。如今,面具之后的人似乎不同了。是这样吗?我探出手去,再次将面具揭开。
  一眼看去,山岚和秀平湖寂,并无那日的泪如泉涌,而是停驻着淡淡的笃定,久久不散。果然,感觉仍是如一。我略带自嘲的笑意被一瓣殷红吹散,而他的笑,却如雕琢过一般,丝毫不为万物所动,但看久了便轻易被认出虚假。
  “你笑什么?”面对他一成不变的笑容,我渐渐漠然,“现在我是朝廷追杀的钦犯,而你是谁?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我是容珞。”他的回答分辨不出其他含义。
  “是吗?我忘了。”我回身踏进花海,望天,“刺杀徐谦的事,应该是你策划的吧?选择一个鲜有露面的青楼女子,作为计划中的唯一弃子。这样的牺牲,对于一个刺史府或是整个江州城,应该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吧?反正横竖都要死,之前何必学那些有的没的?直接把我送到他床上不就得了!”其实,若不是那段时间相处的记忆,我也不会因此赌气,后盛装而饰刺史府。
  “你不是弃子。”容珞的声音沉下来,“也不是钦犯。”
  “你可别告诉我,有其他人背了这黑锅!”我开着玩笑。
  “你只要知道,你已沉冤得雪。此事本与你无关,罪责也不应由你承担。”容珞说着,眼神有些闪烁。
  “不是我?那还有谁?”作为最大犯罪嫌疑人的我,居然莫名其妙脱罪了?不可能!徐谦毕竟是朝廷命官,他的死,必会引起朝野关注。他死在江州,定要有人来偿命,而我就是替罪羔羊。如今,我没事了,这份罪过必然会落到宴请徐谦的刺史府上。我有些担心:“云笙……他……”
  容珞在沉默,目光投往远方。见他如此,我的心瞬间高悬:“徐谦是死在刺史府的!就算我扛下杀人罪名,就算是我畏罪潜逃,云笙一家最多也是牵连之罪。现在我已脱罪,那就已经不是牵连的问题了!韦家出事了,对吗?”
  “既然你已猜到,又何必问我?”此刻,容珞的神情冷得可怕。
  目前看来,他已置身事外,对韦家惮度完全是事不关己。心底产生的阴暗猜想已是无法压抑:“你的目的是不是……”话未说完,眼前一黑。
  是他不让我说出那个残酷的事实,一手打晕我,轻轻地将我拥在怀中。不言,不语。




☆、质问无否认

  独自置身紫藤花林,不断拨开眼前的花序,似乎在寻找什么。我的漫无目的,在毫无结果的手臂酸痛里,渐渐疲惫。想坐下来歇一歇,双手撑到地上,却感受了有些粘腻的濡湿,我朝地上看去,竟是缓缓流动的血液!血流的源头,平躺一人,似乎没了气息……
  “你该醒了吧?”忽然一女声冷漠,令我清醒过来。睁开双目,依稀见一袭白衣旁坐,我认出那高傲如冰山的眼神。
  我看得自是浑身发冷,连忙坐起:“雪放,早。”见她一副严肃神情,貌似对我有点厌恶。朝窗外一看,早已日上三竿。
  雪放连连摇头,叹息:“真不明白庄主为何执意带你回来。”
  我能清楚感觉到她勉强自己把“一无是处”这四个字卡在喉咙里。粗略看了看这件屋子,陈设雅致简单,不过每一物皆非凡品。
  “请不要妨碍庄主成就大业。”雪放的口气像是严重警告,不容丝毫戏谑。我说不出她的怒意从何而来,总之现场气氛尴尬。
  “我?妨碍?”我手指着自己反问道,你我都是女人,凭什么是我妨碍了!
  雪放欲言又止:“庄主只是要得到他应得的一切,你无须多问。”
  “伤害他人而得到的一切,能心安理得吗?”我不禁想起云笙的事,这是未解的谜,尽管我已猜到八分,“韦云笙是他的朋友,可他却……”
  “你也说了,那家人姓韦。”答案呼之欲出,雪放站起身,紧盯我眼里奠真,“不知苏姑娘可曾听过韦氏之乱?”
  韦氏?那个唐中宗李显的老婆?电视剧里那个跟张易之的韦皇后?她留给后人的印象真是非(提供下载…87book)常抱歉。于是我点头。
  雪放轻哼了一声,接着说:“江州刺史韦征便是那韦庶人之后裔。当年皇恩浩荡,圣上不追究其九族之罪,已是难得。而今之事,必然罪加一等。”
  “你说什么?罪加一等!”想来实情已超乎我的想象,古代动不动就连坐的残酷刑罚竟在我眼前发生。
  “是的,死罪而已。”雪放冷冷地说道。
  一句解答,证实了容珞与朝廷之间的关系是勾结。但目前的重点不是这个,我需要知道的是:“那他们是不是已经……已经……”不敢想象那人首分离的血腥画面,尤其画面之中还有自己熟悉的面孔。
  “满门抄斩。”雪放说出这四个字异常冷静。
  “云笙,他死了?”我重复呢喃着,不愿去相信。自我来到这里,属云笙待我最为真心,我也是最信任他的。如今竟是再也见不到了。我无法忍受内心的狂涌的错愕与难过,失声大吼,“他怎么能这么做!”
  雪放轻笑两声,不屑我的泪眼朦胧:“庄主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庄主与韦云笙的交情本就淡泊如水,向来都是他主动接近庄主。不过如此一来,也倒方便我们成事,呵呵,这就叫做引狼入室,自食其果。”
  “你!”我跳下床榻,愤怒地冲到雪放面前,狠狠捏住她的肩膀。我生气,不是因为雪放惮度,而是她与容珞都不明白云笙的目的其实是那样单纯。只是因为单纯,葬送了全家性命。
  “苏姑娘不必动气。”雪放轻易掰开我的双手,心平气和,“庄主的确是倚仗朝廷之力才得今日之功。然而助其名正言顺地铲除韦氏余孽,会是庄主的最后一次任务。从此以后,我云起山庄与大唐朝野上下,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是吗?一旦与朝廷扯上关系,就再也无法解脱了。容珞一定也明白这一点,若是继续为朝廷做事,迟早会沦为牺牲品。但是,他以这个任务作为结束,并非明智之举,今后朝廷定是容不下云起山庄。
  我冷静下来,对雪放说道:“带我去见他。”
  式微居,位于云起山庄中央之地,不同与周围的青砖亭楼,是一处遗世独立的风雅小筑,纱帐帷幔,风扬如雾。这便是云起山庄主容珞的居所,在我看来就是浓浓的简约日和风装潢啊!
  通过唯一的悬桥,雪放引我式微居后离去。此时,容珞已在等我。我本想质问他的,却无从说起。
  “想必雪放已将一切告知与你。”容珞先开口,顺便摆弄他的小盆栽,“你无需介怀,事情都过去了。从今往后,你就留在这里吧。”
  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一场杀戮,好似平常。我忍不住质问:“是你出卖云笙的?”
  “明知故问。”容珞连头也没回,像回答日常琐事一般轻巧。
  见他态度极不认真,我上前夺过他的盆栽,丢出屋外:“可你们同窗多年,你怎能如此无情!”
  “臂力不错,扔得挺远。”容珞没有在意我的话,而是望着盆栽飞出的轨迹。
  我的愤怒再次燃起,一手扯过他的衣襟,顾不得口沫横飞,对着他直接吼道:“你给我认真一点!回答我!”
  容珞任由我拉扯,一副无所谓的闲适模样:“是同窗又如何?这本就是出于目的的接近。我是这样,他又何尝不是。”
  “你可知道……”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相信云笙一定不想让容珞了解他的感情,只好换了话,“他跟你不一样!”
  “说来的确不一样。”容珞忽然笑起来,像是自负的嘲笑,“想那龙阳之癖并非世人皆好。”
  我愣住了,双手渐渐松开,面对他眼里的不可一世,不住摇头:“原来你知道,你都知道!你只是在利用他!”在他面前,云笙与我皆一败涂地。
  容珞突然拎起我垂下的左臂,用前所未有的阴暗目光注视着我的双眼:“这是他心甘情愿,我由始至终未曾逼迫半分!是他主动接近我,也是他引荐我入刺史府,我只是顺水推舟,何来利用?”
  如同阴雨湮没了日出,我所有的期待化作失望,跌入深渊:“你把人的感情当做什么了?不择手段的工具吗?我苏小阙看错你了!”哭腔之中,我已是口不择言。对待现在的他,好像说什么都不为过。
  可是,容珞的目光却变得更加深沉而阴霾:“说到利用,被我容珞利用的人又何止他韦云笙一个!”瞬间洋洋笑开,“你,苏小阙,不就是其中之一吗?”
  “你再说一次!”他就这么容易被激怒吗?这一次他准备彻底击溃我吗?也许不需要了,我的眼泪早已决堤。
  容珞的声线不再从容淡定,一时间对我大声说道:“再说一次又何妨!从我见你的第一面开始,就是在利用你。你以为我之前为什么对你好!出于一个教书先生的责任?出于一个对弱质女流的怜悯?都不是!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你成为我的棋子!任我摆布!”
  “之前?那……现在呢?”咽喉深处浮现这样一句话,气息微弱。
  他没有回应,沉默着。
  “后会无期!”我将他的手狠狠甩开,转身离去。




☆、何忍就此去

  回望式微居里的静止人影,在重重纱幔之中,朦胧不清。也许,这才是我和容珞之间最好的距离。只适合在梦里,一旦接近,必将幻灭。
  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假如回了御天门,可能又是一名人质吧。既然我已无罪,是否可以回到江州,秦娘一定会收留我,只是我已容不下自己。
  离开,是唯一的方式。我在山庄里奔跑,企图寻得山门的方向,不过没人肯告诉我,他们对我皆是避让,不敢动我分毫。直到精疲力竭,才发现雪放站在身后。只听她说:“庄主要我来为你引路。他说,若你真心想走,放你便是。”
  方才急切的心情,刹那荡然无存。要我留下的是他,让我离开的也是他。他的放手豁达倒是让我无措起来。我是真的想走吗?我真的还有地方可去吗?
  “随我来。”雪放没有多说,走在前方,步伐比之前缓慢许多。
  偌大一处山庄,门前门后竟无一人看守,是出于容珞的自信,还是来者的胆怯?不用再想,这一切与我无关。
  “你可以走了。”雪放为我推开门扉,面无表情,“苏姑娘,请。”
  我点头致谢,踏出门的瞬间变得犹豫不决。正在这时,身后传来意想不到的声音,是雪放:“慢着。”感觉停顿了很久,她才断续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其实……韦云笙并没有死……”
  “什么!”我猛地回头,冲回门内,想问个究竟,“你说云笙没有死!韦家不是已经……已经满门抄斩了吗?”
  雪放迟疑着回答:“是的,韦氏一族已被处决。不过,庄主瞒过众人之眼,已保其无虞。”她的表情是无可奈何,“如果这样,你是否会留在云起山庄?”
  我喜极而泣,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后面的那句问话,只重复说着:“老天有眼,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转念想到,容珞是承朝廷之命而陷害韦家。若依雪放所言,他救了云笙,那便是死罪,他的用意何在?
  “既然韦云笙一切安好,苏姑娘便留下吧。”雪放再作挽留。按她的心性,如此已算是低声下气,她本不必这样。
  “他为什么这么做?”我还是想知道原因。
  “姑娘不必多问,也不必去问庄主。日后见了韦云笙,也不必告诉他真相,这是庄主的意思,希望你不要想太多。”雪放似乎有很多顾虑,虽是不情愿,但仍是说出下面那句话,“你该知道,一直以来,庄主待你与他人不同。”
  我清楚察觉到雪放避开我惊讶眼神的那一刻,那一瞬坠落的失色。很明显,容珞本不允许任何人道出真相,然而雪放这么做了,目的仅是说服我留在云起山庄。由此可见,她对于容珞的了解绝对非同一般,感情方面也是一样。
  “你也希望我留下?”我这一问纯属多余,不过是想试探雪放。
  雪放忽然回过神,看似平静的眼神流露着掩饰不住的怒意,但依然冷言冷语:“你只要记住,若不是为了你,庄主定然不会冒险去救那个韦云笙。”
  我的心已决定留下,于是多嘴一问:“雪放,你对容珞是不是……”
  “往后我还是唤你‘苏苏’吧。”雪放果断截住我的问话,转变话题,“若是生分了,免得庄主误会我不想留你。”
  听着这不算新的称呼,记起以前貌似也有人这样喊过我。打量眼前此人,气质方面似曾相识,随口感叹:“雪放,你真像我高中班主任。”
  “班主任是什么?”雪放愣住。
  “没什么……”
  既然决定留下,就不必多想。既然云笙无恙,多留几日也无妨。既然吃好穿好,长住也不错。这几日,我就是这样说服自己继续留在山庄之中。
  其实,我对云笙的状况相当不放心。即便他还活着,但他毕竟过了二十多年的富贵生活,一下子就要自食其力,再加上那性格,更是令人担心。
  可是,自从那日我与雪放双双归来后,山门处便开始安排守卫,其主要目的便是限制我的行踪。唉,比起御天门,这里更像是软禁。既没有像知空那样的正太,也没有像知兰那样的萝莉,放眼望去,遍地汉子和御姐。就算稍显柔弱些,也都身手不凡。他们都异常冷漠,少有交流,随机抽取一个都是木头一根。
  一天到晚闲得发慌,忽觉外头起风了,几片绿叶被卷入屋内,我便起身去关窗子。见庭院落满叶子,我自然而然拎起扫帚,推门出去。
  扫帚刚落地,就见某人不知从何处冒出,慌慌张张朝我跑来。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脸惊恐状,挥动着双手,整个神态与赶公交的苦逼学生党根本没有区别。只见他喊得上气不接下气,“姑娘,姑娘,别呀,别呀……”
  “怎么了?”我第一反应是认为身边有蛇虫鼠蚁之类的生物,可是我错了。那人不加解释,一手夺过我的扫帚。我无法理解,指着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扫帚,“我只是想扫地……”
  “不可以!”那人打断我的话可谓是斩钉截铁,“庄主交待过,不可以让姑娘干粗活,姑娘歇着便是。要是有需要,尽管吩咐,千万千万不要客气。”
  “扫地……算是粗活?”想当年台风过后的学校包干区可比这恐怖多了,眼前这点小儿科怎能算是粗活,我无语了。
  那人猛点头:“扫地扫多了,手也是会粗的。”
  “你叫什么名字?”一种多说无益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只想赶快结束这没有结果的对话。
  “陇离,‘陇头流水,流离山下’的陇离。”陇离眼里泛着感动之意,竟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除了庄主,还从来没人问过我的名字,姑娘是第一个。”
  “什么!没人问过?你进庄里几年了?”能说得出“陇头流水,流离山下”,想必他念过书,而且不止一点。但他的样子,似乎在山庄的地位不高,而且不受重视,甚至是被人无视。
  陇离憨笑着:“不多不少,刚好五年。”
  五年的时间不短。根据在御天门听到传闻,云起山庄也是在近五年的时间里才迅速得势。那么,陇离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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