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春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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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急得低唤:“老爷,老爷,您没事吧……”
此时的老者已然双眼上翻,脸上的淡紫色已变成了紫红色,面容十分骇人。连翘一看这架势便知老者一定是心脏病犯了,奈何身边没有任何应急药物,如果不采取非常手段,这老者必定窒息而死。
虽然不想惹麻烦,但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还是于心不忍,大步走上前去,伸手探他鼻息——没气了。在他腕上一搭,心脉已失,看这样子应属暂时性休克。
连翘的举动让大汉和男童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接下来他们看到的一幕才是让澳门毕生难忘的。
只见连恰将老者放平,一手按住他心脏,一手握拳当锤,重重地砸在自己的手背上为老者心脏起搏。连续砸了几次之后,她又一手捏住老者的鼻子,一手捏住他的下颚,给他做起了人工呼吸,就这样又是心脏起搏,又是人工呼吸,本已休克的老者,终于在连翘的反复救治下回过了一口气。
深深地吸了口气,老者缓了过来,而早已呆掉的一大一小此时也回过身来,噗通一下朝连翘跳了下去。
“谢姑娘仗义相助,大恩大德,我陈二做牛做马也无以报答万一。”要知道这是向来以礼仪之邦自居的梁国,一个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老者嘴对嘴地哺吐呼吸,就算是治病救人,也是闻所未闻得让人瞠目的。毕竟这是有碍名节的,一般女子绝不会这样做。她的举动让整个客栈里的人吃惊不已。
连翘倒不在乎,抓过桌上的水壶灌了好几口水漱口,完了没再看那个汉子,转身正待离去,身后的老者却叫住了她。
“姑娘,留步!”
汉子把老者抱到椅子上坐好,垂首恭立一侧。
连翘侧头看他,虽然缓过一口气来,但面色仍然不好,而他的心脏病随时随地能要了他的命,她刚才也只是吧他死马当活马医。
身边的童子给老者喂了口水,老者才又缓缓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客气!”
觉得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接受别人的感谢,连翘欲走,不料老者又道:“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老朽定亲自登门重谢!”
“江湖救急,不必拘礼。”
“姑娘懂得医术?”
“略懂。”
老者眼底闪过一丝精芒道:“姑娘是赶路吗?入不嫌弃,老朽可送姑娘一程。”
叹口气,知道这是甩不掉了,索性答道:“凤凰城。”
老者哂然:“巧了,我们也是去凤凰城的,不如明早一同上路吧!”
“好!”不再多话,连翘转身上楼了。
“老爷,这……合适吗?她毕竟是个外人。”待连翘离开,中年汉子嗫嚅开口,那个貌若天仙的女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虽然刚才救了老爷,可让她跟着一同上路,并不合适,道不如多答谢一些银两。
不料被老者瞪了一眼,他马上噤声,知道自己逾规了,老爷的决定岂容他置喙。再看向老爷,眼底竟多了份计量。
第二天一早,连翘走出客栈,就见到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了,不过这辆马车似乎宽大些,不是昨天那辆,他们应该还没起来吧!
为了避开那些人,她故意起了个大早,正要离开,从车上跳下的中年男子,让她知道这一回是避不掉了。
“姑娘请上车。”陈二恭敬地行礼。
连翘暗自叹了口气,耸耸肩,坐进了车里。
老者与童子靠着车厢坐在软垫上闭目养神,看来为了截她,可能一夜都是窝在车里的。
见她上来,老者睁开眼,朝她笑了笑:“早啊!”
“早!”实在太早了,连翘尴尬地应着,也罢,就当搭顺风车好了。
一路上,连翘知道了这个老头家里就住在凤凰城,是开钱庄的,叫陈矍风,家里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在当地是非常富有的大户人家,也是,开钱庄的,银行家啊,能不有钱吗?
当老者问起连翘的情况时,她刻意隐瞒了下,只说自己是个云游的郎中:姓车命羽,取了“连翘”两个字的部件。
后来陈矍风提出让她留在他家谋事,也好顺便照顾他的病,连翘想了想觉得倒也可行,反正凤凰城里没人认识她,在大户人家谋个差事,管吃管住,倒也安逸,便就答应了下来。
第五十四章 初来乍到
“羽姑娘,到了。”陈二在辕驾前回过头来道。
从马车里下来,一座豪华而又彰显大气的宅院矗立在眼前,“陈府”两个烫金的大字匾额挂在门楣上,横竖九排铜钉的朱漆大门给人肃穆庄重的感觉。门前的两只栩栩如生、威风凛凛的铜狮更区别于一般富贵人家的石狮,显示着陈府的家底雄厚、富可敌国。
大门敞开,从门口直至院落深处,齐刷刷站着两排人恭迎老爷子回家。在路上陈矍风就跟连翘介绍过了,陈矍风的发妻三年前去世,他也没有续弦,更无其他妻妾。家里还有二个儿子,二个女儿,大儿子陈震南,二儿子陈啸北,大女儿陈心谐,小女儿陈心凝。
大儿子虽然已娶妻生子,但常年在外管理各家钱庄分号的营生,只有逢年过节才得空回家团聚,二儿子则留在家里打理并汇总各分好的账册,安排各处的人员调动与升迁,可以说陈家的实权其实是掌握在二儿子陈啸北的手里,再加上他眼高于顶,一般的庸脂俗粉难入其眼,至今未娶,因此成了众多大户人家乃至官家小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名副其实的金龟婿。大女儿陈心谐嫁人了,小女儿陈心凝就单纯得多,美女一名,十六岁,待字闺中。
如今这跪在门口的青年男子想必就是陈啸北无疑了。陈老爷子一派大家长的风范,抬头挺胸跨入大门,连翘与陈二、随侍童子紧跟其后。
来到厅堂。老爷子坐在首座,连翘站在他身侧。随后进来的陈啸北、陈心凝和大嫂芸娘直到老爷子坐定了才进来又行跪拜之礼。
当陈啸北起身看到连翘是明显一愣,随即肃容看向陈老爷子道:“父亲远行劳累了,不如先回房休息可好?”
陈老爷子点点头道:“今次出去,为父差点没命回来啊!”
堂下之人一阵骚动,大嫂芸娘的表情最为夸张,引得陈啸北蹙眉。
“不过,幸得羽姑娘仗义相助,捡回一条命。”老爷子又道。
陈啸北又向连翘看去,目光中多了一丝探寻,精明得跟他老爹一个德行。
“羽姑娘救了家父一命就是我们陈家的大恩人,请受啸北一拜!”说完当即长身一辑到地,芸娘,陈心凝及一众家仆也纷纷下跪致谢。
连翘朝老爷子看了一眼,见他微笑点头,她才不卑不亢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小女子车羽承蒙老爷子不弃,今后会在府里帮忙,还请大家提点一二!”
陈心凝面带微笑地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看她,芸娘则带着一份不屑睨她,若非老爷子在场,想必不会给她好脸色。在她心里可能觉得家里又多了个吃白食的。
陈老爷子回房休息离去了,连翘被管家暂时安排在陈府的客房梅园里,虽然梅花谢了,不过结了一颗颗青梅倒煞是可爱。
安顿下来之后,连翘也觉得有些累了,这几日赶路,再加上认识了陈矍风这个老头,心绪就没静下来过,如今总算定了下来,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又如潮水般向她涌来。想他呵,当初的毅然决然到如今不是后悔,而是真正的思念。思念就像是一颗杂草,一旦生了根就疯长不息。
甩甩头,想摒除他,却是不能,干脆拿了笔墨在纸上写起了方子,类似于麝香保心丸的方子她还是知道几个的。不过以陈老爷子的病来看,已经不仅仅是心脏衰竭引起的,还伴有动脉粥样硬化及高血压的病症,一病多症,相当棘手。
他的这些病在现代都无法根治,在这里儿也只能用药物稍微控制一下了,哪天控制不了,便是他驾鹤归西的时候了。
定定心心地写了几个方子,又想了些食补的菜肴,想来这样慢慢调理应能控制下来。什么时候老爷子逝了,她也就该卷铺盖走人了。
“羽姑娘在为家父的病研究方子吗?”
温文尔雅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不防之下,连翘惊了一跳,笔下的字歪了。侧头看去,原来是陈啸北,这人走路也是无声无息的,看来以后要适应这种突然袭击了。
“二公子。”连翘淡淡的招呼。
朝纸上瞥了一眼,陈啸北有些歉然地道:“看来是在下打扰了。”
“无妨。”她不慌不忙地抽出那张写坏的纸,揉了。
陈啸北微一挑眉,没想到连翘是这般反应,平日里被那些千金小姐们用痴恋的眼神看惯了,在她这儿倒是不招待见了,这让他感到新鲜,也同样让他警觉,这样的女子当是不凡,何以会到他家里做个食客?
“羽姑娘应当不是本地人吧!”
连翘暗笑,这人开始刨她的底儿了,当即道:“不是,我自幼住在京城,父母都懂些医理,我也学了些。父母仙逝后,我变投奔亲戚去了,没想到亲戚也都找不到了,幸好遇上了慈悲心肠的老爷子收留,得以在府上谋个差事,是车羽叨扰了,还望二公子包含则个。”她的一口京片子绝不会让人怀疑她的出生地,加上又是个孤儿,这样一番说辞也是在情在理,她在路上也是这样对陈老爷子说的。即便这陈啸北会起疑也无从查起。
薄唇一抿,眸中闪过异色,陈啸北有礼地道:“姑娘过谦了,你救了家父一命,陈府上下对姑娘都是感激不尽的,何谈叨扰二字!”这个女子端的厉害,表面上看起来,他只问一句,她便和盘托出,似乎是个毫无保留的实心肠,实则根本就是在打发他,不愿多说一句,那意思就是她既已告知一切,他就该识相点闪人。再加上她的一番话也是说了如同没说,没个信息外面都像报了一层油,密不透风,滑不留手。是她刻意隐瞒还是另有隐情?看来只有慢慢调查了,他们陈家的营生容不得来历不明的人。
“姑娘住着有什么要求尽可跟吴总管提,莫要让我们陈家怠慢了恩人。”
“我记下了,多谢二公子。”不再答话,连翘继续提笔写字。
陈啸北深深看了她一眼,离去,走到院门口忽然转过身道:“晚上我会命人请姑娘到大厅一聚,备了些薄酒,一方面为家父接风,一
方面也是欢迎姑娘的到来,请姑娘务必出席。”
陈啸北走后,连翘乏了,躺到床上睡了一会儿,极不安稳,几次都被梦里的一双怒极、惊极、痛极的蓝眸惊醒,苦笑,他曾说他中了
一味叫“连翘”的毒,现在看来她才是中毒的那一个啊!
晚上,连翘被人请去了大厅用晚膳。厅堂的圆桌上,陈老爷子坐在首座,他的右边是陈啸北,然后依次是大嫂芸娘和二姑娘陈心凝,不过陈心凝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女子,眉目甚是清秀,犹如一朵空谷幽兰般美好、纯洁。陈老爷子左边的位置空着,想来应是常年在外的长子的座位,连翘很识相地走到那个陌生女子的身边落座,却被老爷子阻了。
“羽姑娘,来这儿坐吧!”竟指着自己左边的位置。
目光一扫,众人之中除了芸娘的眼里射出一丝妒恨,其他人倒没什么异样。
暗叹一声,连翘无奈地移步,坐到了老爷子的身边,看来初来乍到,她就得罪了一个人呐。
“羽姑娘是咱们陈府的贵客,任何都不可怠慢了,要是有谁对羽姑娘不敬就是对我不敬,都记下了吗?”老爷子说话很是威严,目光
冷冷一扫桌面,在座的都恭敬地回应。
“儿子(儿媳、女儿、小青)记下了。”
“小青,这位就是羽姑娘,你认识一下,下午回来的时候你不在。”陈啸北摆着公子的架子,声音清冷地嘱咐。
那个美丽的女子羞涩的虚睨了陈啸北一眼,盈盈起身走到连翘面前福身:“小青见过羽姑娘。”
连翘也起身回礼:“小青姑娘客气了,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小青是家父的侄女,很早就住在这里了。”陈啸北介绍着。
点点头,两人各自归位坐定。
菜一道道传上来,百合牛柳、清蒸膏蟹、松子桂鱼、手抓羊排、川椒鱼头、猪脑豆腐、栗子鸡块、片皮鸭……
菜式繁杂、精美,可谓色香味俱全,可是看在连翘眼里确实不妥。眼看着老爷子净手后准备开饭,连翘脱口而出:“老爷每日都吃这些吗?”
陈老爷子明显会错意,微微一笑道:“是啊,这些菜是家里每日都要准备的,并非为你特意而为,羽姑娘不必挂心,只管多吃些!”
连翘蹙眉,轻声道:“这些菜不适合老爷吃。”
“哦?”陈老爷子刚要举筷,便又放下,疑惑地看她,桌上其余的人也都朝她看来,陈啸北的眼里更是闪过一道精芒。
点点头,连翘娓娓道来:“这些菜太油腻,脂肪和胆固醇太高,一方面不利于消化,另一方面会在血液中产生过多沉淀物,这些杂志就附着在血管壁上,引起血栓,我想老爷子的心脏病多半是由饮食引起的。”
一番话让桌上的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只听连翘又道:“这些菜如果只是偶尔吃些倒也无妨,长年累月就积下病来了,年轻的时候吃多了,年纪大了就会反映在身体的各项机能衰竭上,于身体健康不利。”
半晌,只听陈啸北冷冽的声音响起:“来人,将这些荤菜都撤下去,留下蔬菜即可。”
第五十五章 贵妃
陈老爷子的身体自此就交由连翘打理,每日晨昏请脉,而后列出食谱,让厨房照着连翘的菜谱做菜,心血管疾病最好就是食素,少荤腥,少油腻、少盐、少糖,以清淡为主。也因此,连翘的出现改变了陈府的饮食习惯。
同时连翘还命人在老爷子的院子里铺了一条鹅卵石小道,平时陪着老叶子在上面走走,按摩脚底穴位,强身健体。
此外,最重要的就是连翘亲手炼制的保心丸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一次陈老爷子又突然发病了,三粒药丸下去立马见效。不过连翘知道,这也只是老爷子的身体对她的药物没有产生依赖,时间一长,身体适应了,药效也会大打折扣。
不过这已经让老爷子将连翘视若神人,对她的信任又添了几分,陈府上上下下也对连翘的医术心服口服,人人都拿她当上宾供着。
“羽丫头,你真的很有本事啊!这石子路我越走越上瘾,感觉整个人精神了很多。”不知何时,陈老爷子对连翘的称呼已经由羽姑娘变成了羽丫头,这叫得更显亲近,显然已经把她当作了自己人。
“老爷子谬赞了,这只是一种脚底按摩的法子。”虽然陈矍风对她信任有加,但她心里知晓,像他这样的大商家,对人的猜忌极重,自己还是不要逾越的好。
“我一直觉得,让你待在府里是屈才了。”
这老头精明得厉害,到现在仍在试探她。
“我原本就是个云游的郎中,居无定所,能得老爷抬爱收留已经感激不尽,如何会屈才了呢?老爷这样说岂非要折煞我!”当下低眉顺眼地说着,谨守主顾的本分。
显然老爷子对连翘的答词非常满意,一个人最紧要就是懂得分寸,一旦恃宠而骄便不能再用了。可是很多人并不懂得其中的道理,这就犯了大忌。
从老爷子的院子出来回梅园的路上,她遇到了芸娘,本想点点头就走的,可人家偏是不让。
“呦,这不是羽姑娘吗?刚服侍过老爷呀?”尖酸的话隐含龌龊的画外音。
“大少奶奶!”无奈,连翘只得停下来招呼。
“羽姑娘的医术真是高明,老爷直在我们面前夸你呢!”
“承蒙老爷错爱,车羽铭记于心!”
“呵呵!”薄唇一抿,芸娘笑得刻薄,“羽姑娘是打算报恩呐!”
“老爷的恩德,车羽定当以涌泉相报!”故意当作听不懂她话里的隐意,连翘的答话让芸娘为之气节。
“哦?羽姑娘想怎么报恩呢?”哼,居然跑来个空手套白狼的,要是这个小狐狸精嫁进来,做了老爷的正夫人,那家产不是要少分一大笔?她实在不甘心。
“车羽旦看老爷的需要,老爷要车羽做什么,做牛做马也是难报老爷恩德与万一的。”哎,这个女人实在讨厌,跟她说话,简直浪费时间。
“做牛做马?”芸娘掩嘴吃吃地笑了起来,眸中闪过狠色道,“做牛做马倒是不必,不过呢,老爷非常爱吃燕窝,特别是那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血燕,你若心诚不如采些来啊,也好表明你对老爷的一片真心。”
这个女人太恶毒,愚蠢且恶毒,妄图用这种法子来灭她,或许对那些一心想报恩或妄想攀上金枝的蠢女人还有些用,拿来对付她连翘,似乎太辱没她的智商。哎,这样的人种怎么到哪儿都有,死不绝呢?
“车羽受教了,谢大少奶奶提点,车羽这就……”
“羽姑娘在这儿啊!”身后一道声音温文地响起,不用猜,定是陈啸北无疑,他的声音总是悦耳动听,但其中的冷漠也叫人望而却步。
“二公子。”连翘礼貌招呼。
“二爷啊!”芸娘似乎对陈啸北十分忌惮,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太自然起来。
陈啸北淡淡地睨了芸娘一眼,缓缓道:“明日母亲的忌日,大嫂不是应该在斋堂准备吗?怎么得空出来了?”
一句不温不火的话让芸娘浑身不自在,尴尬地一福身道:“羽姑娘不比这般委屈自己,陈府上上下下没人敢给你脸色看。”
“谢二公子好意,小羽心领了。”不是连翘怕那个女人,其实根本就是她怕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啸北点点头,又道:“明白是家母的祭日,羽姑娘不介意的话,一起参加可好?”对人说话向来习惯于下达命令,对她却不知不觉地用了商量的口吻。
“好。”连翘点头答应,“二公子没事吩咐的话,小羽告退了。”不等他有所回应,连翘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淡逸、洒脱的美丽身影,陈啸北竟愣愣地目送直至消失还浑然不觉自己站在回廊里发了呆。
陈夫人的祭日虽不隆重,却十分庄严肃穆。请了和尚来府里做法事,全家人斋戒三日,进香、祭拜、吃斋、念经,忙活了一上午,不料下午却来了一位贵客。
中午,刚吃罢斋饭,门口的家丁突然慌忙地跑进厅堂,激动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老……老……老爷,外面贵……贵妃娘……娘娘,来……来了!”
陈老爷一听就站了起了,眸中闪过精芒,有些激动地道:“谐儿回来了!”
还是陈啸北沉得住气,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吴总管先带人去引道,其他人都随我出去迎驾,陈二服侍好爹爹。”目光一瞥,看向连翘。
连翘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