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闯他的国-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本时隔已久,至少应该从景乐的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可她走不出来。每到这天,她便会不可控制的心痛,到了午夜关键的那一刻,她都以为自己会就这样窒息。这样的刺痛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
她记得,那个如梦靥的夜晚,她第一次这样痛着。可当时的她,竟会是以为自己身体的问题。她悔,悔不当初。如果那时她多想一点,想想千里之外的景乐,即使是因为自己的不舒服给景乐去一个撒娇讨宠的电话也好,或许都是可以救她的。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
胜茹叫她的时候她已有几分醉意,还在想着刚才的电话出神。
回过神来全桌的人都在看着她,又一次出糗了。不过已经顾不上了,管他什么形象,以后再弥补回来吧。
她茫然地看着胜茹,她身边站着的阿宙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又再次重复了一遍,“景安,江少,我敬你们一杯。”
她这时才注意到对面的他也站着,黑眸如望不到尽头的深潭,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她被他冷冷的目光盯得醒了几分,忙站起来,想起刚才阿宙的话又有些疑惑,脸上浮上一丝尴尬的红晕。这样的场面,就他们俩对站举杯,显得很怪异。
其实阿宙这样敬酒纯属巧合,敬她是因为她是胜茹的闺蜜,为了感谢她以前对胜茹的照顾。敬他是因为之前他帮了自己一些忙。因为说着顺口便一起敬了。而景安却因出神并没有听到这些。
一个晚上她没怎么进食,只是一个劲地喝着酒,胜茹也醉得歪倒在了阿宙身上。这里唯一和她有联系的人也醉了,再也没有人注意一旁默不作声的她了,她又一次成了没有人关心的人。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强喝了几杯水,发现包厢里只剩下了他和她。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她旁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既不干涉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强撑着站起来,觉得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笑着的脸感觉好不真实,没有一点实际的触感。“胜茹呢?”
“被阿宙带走了。”他的唇一翕一合,说得很慢,怕是她思维跟不上般。
“你呢?”她笑,彷佛刻意要放纵自己般,魅惑地看向他,“要送我吗?”说完终于支撑不住,有要倒地的趋势。
他及时地接住她,垂眼看了一眼一脸安静的她,刚才她的笑那么像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至少它和现在这般静谧的她是对应不上。
她酒量不行酒品倒是很好。一路上只是在车里安静地睡着,不吵不闹,像熟睡的婴儿。
将她半抱着送到卧室,却发现她眼角滑出两行泪。沿着脸颊蜿蜒而下,低落枕际然后消失不见。
她有些躁动地扯着胸前的扣子,嘴里嚷着渴。
出去给她倒水的时候他才发现客厅的矮几上摆着好几罐红牛啤酒,还有几罐已经喝空,随意地被丢在地上。上次他来的时候她说过家里不存放酒类饮料的,那么这些是?
看来她是有意喝醉的,不管在哪里。
再度回到房间时她已经抱着大棕熊紧锁着眉头昏昏入睡。将她紧抱着她布熊拿开,她有些不满的嘀咕了几声,却没有睁眼。他轻声唤了几句,将她扶着倚在怀里,才将杯子递到她嘴边,她闭着眼本能的张开嘴将杯子里的水一轱辘脑喝了个精光,便又迷迷糊糊地继续睡着。轻手将她安置好,原本是想起身离开,却不经意间瞥见她眼角的泪,在灯光下尤为晶莹剔透。仔细看去,她的容貌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因了酒精的缘故这时她的脸尤为红润,看得他这时浑然酒意萌生,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沉,喉结也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他探过身去想替她拭去泪迹,恰好大片灯光被他挡住,她有所察觉地转过身来,伸手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像是要把挡光物驱跑,这样大幅度的动作加之刚才的拉扯,眼前立即泄露出一大片春光。他只觉得脑子轰得一声便没了下文,昔日对他来说毫无介事的酒精似乎都在为这一刻蓄势待发,前所未有的醉意袭来,脑子一片空白,手上的杯子坠地发出突兀的声响,终于吵醒了她,她微微睁开眼,迷离的眼前所未有地摄人心魂,所有的细胞都叫嚣着促使他低头吻了下去……
————————
睡着的她显得很不安分,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眉头紧锁着,眼角的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有时还会轻轻啜泣,声音不大,却难过地令人心疼。
他将她揽进怀里,她才略显安静了一些。但紧皱的眉却始终未得舒展。
半夜里熟悉的心痛感把她硬生生地从梦中拉醒。她本想下床却发现自己被有力的臂膀圈住,身边均匀的呼吸提示着她另一个人的存在。她回想起前半夜发生的一切,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还不太习惯被强烈的男性气息充实,她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一直慢慢地往床沿移动,没注意却不小心掉下床去。后脑勺坚实落地,撞击地她只觉眼前顿时一片昏花。
不大的动静在静谧的夜晚还是显得突兀,将浅眠的他惊醒。发现怀里的人早已没了踪影,窗外皎洁的月光洒进来,安详无比。思维重新运转起来,突然想起碎在地上的玻璃杯碎片,合着刚才朦胧的实物落地发出的嘭撞声,他惊了一跳。猛然坐起才意识到她睡在另一侧,转头看去她安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轻笑了一下,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为了防止她再次不安分地掉下去,他重新用手圈住她。
她屏息任他动作着,连呼吸的频率都被刻意降低,生怕被发现自己在假寐。现在的她全然没有再面对他的勇气。
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是躺在床上,而他早已不知在某个时刻消失了踪影。
第二章
温卿是在之后的第五天回来的,之前被公司派去欧洲出了趟差,回来后因为儿子欢欢感冒,于是她又连着请了长假赶回了家。现在干脆将母亲和儿子都接来了这边。
景安这几次一直都闷在家里,除了必要地购买日常用品很少和外界沟通。温卿一直都是知道她的情况的。
高中三个人在一起时景安是一直都和胜茹走得更近。因为那时她们俩的性格比较合得来。而温卿相对来讲要沉稳内敛些,在她们面前一直是扮演着姐姐的角色。这几年景安却和她来往得比较密切,她甚至是唯一一个完全见证了景安的一路转变的人。
温卿本来是打了电话,但景安关机了,于是她便直接冲到她家里提人。到的时候景安一如既往地窝在沙发一角看着无聊的动画片,温卿二话不说便拉着她往外走,说是出去散心。最后去了一家温卿常去的私人俱乐部玩桌球。
运动了一会儿心情果然好了很多,其实主要还是归功于温卿的出现。
景安直身的时候恰好迎上了他打量的目光。不知他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身边依然带着一个国色天香。自从上一次醉酒乱性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她只看了他一眼,和他一样没有任何表示,不笑也不打招呼。
虽然努力想要集中精力,却还是感觉他的视线一直紧跟着她,强烈地不容忽视。
他就在邻桌,神闲气定地站着,目光直直地锁住她。
景安打完一局交换温卿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的国色天香踩了一脚,尖细的高跟鞋后跟无情地踩在她运动鞋鞋面上。痛得她咬牙倒吸了一口气。眼里禁不住地痛出了眼泪。
国色天香故作惊讶地向她说着“对不起”,眼里却是一副“你活该”的轻蔑。分明是故意的,自从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便注定了要承受这样的责罚。
他只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好像一切与他无关。其实本来就是无关,哪里会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有关也是要关心一下他的佳人的现状,可现在这样,他自然无需动容。
都是女人,况且见识这样的把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温卿当时知道那个女人的故意。她上前将景安挡在身后,刚要替她讨回公道却被景安拉住衣角。
她不顾温卿的挣扎硬是将她拉出去了。走得像个逃兵,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一通嗔怪是免不了的,一路上温卿都还在喋喋不休,对她这般没骨气的做法很不以为然,为了尽快平息温卿的怒气,她便尽量顺着她,晚上温卿提出逛商场她自然也不敢有异议,只跟了她去权当为她参谋。
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走进大型专卖店是何时了,一个人的时候没有这种闲情逸致,有伴的时候却又不喜欢这般的浮华,又或者骨子里还是继承了朴质民家的节俭。因而一年下来别说逛街,连新衣服都来不及添几件。
温卿倒是熟门熟路的,似乎天生对衣着有识别天赋。挑选衣服的时候很是认真,布料、裁剪、风格设计等的要求都很高,逛了大半个商场也没能看中几件。
她只是站一旁静静地看着温卿一件一件地筛选,偶尔应答她几句问话。温卿目光停在一件粉色阿依莲连衣裙上,思忖顷刻转头看看站在一旁的景安,觉得合适便拿了过来递给她。景安已经适应了温卿在某些方面的强权,便也没有做推辞,应了她的话到试衣间试穿,大不了待会儿找几个借口不买便是。
商场里白炽灯格外明亮,将视线范围内的一切都映衬的洁白如雪,像是镀上了一层银,连带着让人心情也变得明朗起来。温卿坐在皮制沙发上等着景安,确是包里的手机先亮了起来。
景安出来的时候变看见温卿有些焦急地站立着,看到她出来便立马迎上来。早上出来的时候明明欢欢的高烧已经退去,这会子却又再次烧了起来。母亲一个人没了主意,便打了电话催了她回去。温卿面露愧疚,今天只好到此分手。
她本来是想同温卿一起回去看看情况,却被温卿回绝了。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多,折腾一下可能也要大半夜了,她便听了温卿的话,打算过两天再登门去看看欢欢。这般打算着,想到看孩子多少要有些礼物,叮嘱了温卿路上要小心就一个人留了下来想去儿童区逛逛。
将衣服放回原处,却在转身时趔趄着不小心踩了别人,惹来对方夸张的怒叫。她连声道歉,却在抬头刹那傻了眼。眼前狰狞着脸孔的赫然是上午故意踩了自己的女人。难道这也算是因果报应么?虽然这样想着嘴里却依然不住地道歉,诚意明显要比对方上午时候足。可是对方显然没有自己那么好说话,是个难缠的主。加之上午的乌龙事件,似乎对方的敌意来的要更为强烈。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被踩的女人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依然我行我素地披着美丽的外表行着泼妇的行径。
“你怎么走路的?是瞎了眼看不清么?你自己看看我的鞋被你弄成了什么样子!”对方盛气凌人地呵斥着,丝毫不受众人的影响,反而因越聚越多的人而斗志高涨。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自然没有应对的能力。旁人的窃窃私语几乎让她无地自容,只希望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这样被围观的感觉一点儿不好,就像是被人剥了衣服示众一般尴尬。
受不了女人的挖苦,她终于憋红着说了除道歉之外的第一句话,“你开个价吧,我付你钱。”
“哼,你以为这鞋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么。实话告诉你,这是限量版的,我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勉强拿到手,你以为你是谁呀,居然几个臭钱就想搞定。”女人鄙夷之色更甚,连话都说得更顺。
“那你想怎么样?”她涨红着脸问她,看热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她万分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跟着温卿一起离开。甚至她希望能出现奇迹,下一秒温卿会因为觉得放她一个人在这里不放心而重新返回来继而给她解困。可终究,这些都只能凭自己捏造出来安慰自己。
攥紧手机的手骨指已经开始泛白,她已经不能确定自己还能在这样困窘的情况下坚持多久,或许不久她便会坚持不住按下那个号码,然后自己便会获救。可潜意识里是不想这样做的,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好友,无论怎样抉择温卿终究都是为难的。
她不擅长于给朋友出难题。
无助地看了一眼人群,寄希望于某个热心人出来救场,却终究是失望。现实中的人,心已经变得麻木不仁。他们看热闹的心明显要胜过那不值钱的热心肠。毕竟这样能够作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资的话题也不多了,他们当然是乐意多看一个算一个。
被踩的女人本要继续出声,却不知为何最终是没有听到声音。那张脸因嘴型未来得及完成发音而变得无比滑稽,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被惊吓住了,眼里有一丝的哀求,像是在求得某人的原谅,却终究因为没有得到满足而变得绝望空洞。
景安对于对方的反常感到疑惑,却见她的目光焦点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偏了些角度投在旁边。接着清冷低沉的男音响起,“有什么条件明天找我说。”是对对方说的。
接着便感觉自己被人半搂住,整个人便如抽去了骨架般瘫软,所有的紧张和胆怯都随着真实温暖的触感而消逝,像是运动员集中所有力量长跑过后的放松和舒缓。最紧绷的那根神经终于敢松懈下来,全身忽然就变得奇累无比。原来吵架是这般艰难的。
刚才她的所有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无助的,紧张的,气愤而羞赧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变化。见惯了她平平静静的情态,以为所有事摆在她面前她都能四两拨千斤,却到底没有想到她居然如此恐惧人群。周围人越聚越多她显然便越是不安,有那么一刻他倒真的是希望她能按下那个数字键,一睹能够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人的真面目。没由来的,竟还在心里自己与自己打赌,一方面睹她一定会求救,却打心里觉得她不是那种人。甚至对后者的胜算更有把握。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路况,心里却在哂笑自己何时如此无聊,居然拿这种事情打赌。旁边她明显还在缓冲之中,整个身子瘫坐在座椅上,脸因惊吓依然是忽白忽红的变化着。眼里还有未来得及处理的冰凉液体。
一路上相对无言,只有舒缓的音乐穿梭耳际,流淌在空气里,继而飘出窗外。
车在小区楼下停下。下车前她终于开口,转过身看向他,楼洞里昏黄的灯光下无法判定她是否有勇敢的望进他眼里。
“刚才谢谢你。”说完推开车门离开。声音还带着淡淡的颤抖。
回到家里狠狠地冲了个澡,才终于缓解了迟钝的感知神经。心情一片狼藉,无法做任何思考。便只能早早地熄了灯睡觉,门铃声却在灯熄灭前一秒想起。没有做任何思考便来开了门,他就这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有短暂的错愕,摸不准他的意图。明明不熟,却似乎已经不能再熟。
本来已经是要驱车离开,却在属于她的那盏灯亮起时踟蹰了脚步。对着那盏乳白色灯光有那么一刻的不满,无法确定是不满她多天没有任何动静不联系自己还是不满她刚刚的怯懦。唯一确定的便是自己的情绪因为她,已经变得十分不好。
一天整理东西的时候她才发现,不知不觉他的物品竟占去了她大半空间。衣橱里他的衣物整齐的摆好竟然比她的还要多,洗漱间里摆着他的洗漱品,剃须刀,还有她为他选购的沐浴露。客厅里也摆着不少他时常浏览的财经杂志。相比起来,这里倒更像是他的家了。
不是没有想过撇清关系,至少应该明确一下现在是怎么回事。可每次刚张开口,看到他黝黑深眸里绽放的流光溢彩便说不出任何话。一辈子都活得太清醒,或许选择懵懂一点会更好。
第三章
他最近来得越来越频繁,有时是下班没事的时候会过来蹭饭吃,有时是半夜她已经睡下之后。
一个人的时候她想到现在的生活会突然觉得很荒唐。虽然大学时对那些同居事件已是见怪不怪,但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她总觉得不真实,像做梦般朦胧。
又是周末。昨晚她已经睡着却又被他吵醒。被折腾了一晚早上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她才醒来。她是有起床气的,一醒来的时候总是会迷迷糊糊。习惯性伸着懒腰,无意识地伸手去摸床头桌上的手机,却不料触到了他温实的手臂,她吓得立即收回手,人也清醒了几分。
他已穿戴整齐,坐在床头笑看着她。好看的笑容合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一齐亮丽地令她睁不开眼。“早。”他说。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以前他都是不等她醒来就离开的,再次见面时两人都将之前的种种忽略不谈,因而省去了很多尴尬。所以她完全没有应付这样突发情况的能力。
只朝他尴尬地笑笑,她迅速拉起被单,将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将头埋进去她才发现自己没有穿任何衣服,突然想起昨晚的疯狂,一抹红晕又浮上双颊,整个脸都热地烫人。
他看着薄被里一动不动的她,无奈地挠了挠鼻尖,继而伏在她耳际轻声说道,“快点起来吧,待会儿还要出去呢。我到外面等你。”语气温柔地像情人间的呢喃,足够将冷若的冰霜化作一池春水。
她这才想起昨天说好一起去郊外放风的。尽管已是一月份,田野山丘都已无景色可看,她却仍然执着地要去,像是千年不变的约定。他闲来无事,便也想知道到底荒芜的郊外有什么这样令她痴迷,竟不畏严寒酷暑地几乎每月必到。
往常一片绿意的山坡果然什么都没有了,山脚的田野也寂寥地只剩下一些顽强的杂草,好些也被白雪摧残地没有了生气。
她倒并不在意,完全没有因为这样的荒凉扰了兴致,依然拿着相机摁个不停。不管何种景色,葱郁的或是单调的,都有它们独特的韵味。她是了解的,就像人生,会有学业有成,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喜悦和充盈,也会有平平淡淡,甚至碌碌无为的空虚。而现在的她,如果要选择的话,定是眼前的所视更符合她此时的心境。
他就倚靠在车上,看着她不断地左跑右跳,脖际的围巾随风轻拂着,看起来倒也唯美,只是这背景显得有些凄凉。她有时会回头和他交谈几句,他便轻声应着,手里拿着她刚才脱下的外套,直担心她会受凉感冒。
即使跟着她郊外一日游,他却仍然没有领悟到那些让她如此兴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