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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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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短短一夜,态度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还有那十大筐就算她加班加点也不可能在七日内浣洗完的衣衫被褥……
  “不过区区通房丫鬟,焉敢自称为妾”,江兮浅冷冷地斜睨了明柳一眼,看向明珠眼皮微微抬了抬,“就这已经是看在你为相爷育有子女的份上,若非如此,直接打死作数!”
  不过打死名下人,合理合法,顶多被世人诟病心狠手辣,可她江兮浅还怕这些吗?
  前世,今生。
  她被人诟病的还少么?
  那般凌厉的气势,让明珠和明柳两人只觉得心尖尖儿都在颤抖,“是大小姐,奴婢知错了。”
  “那最好”,江兮浅冷哼一声。
  心里却是在盘算着,前些没几日杖责了二十这次再杖责二十,再加上那十大筐的衣衫被褥,这明柳合该是没那时间和精力去琢磨季巧萱了;这明珠,改明儿把玉宇琼楼的调教妈妈借调过来;那调教花娘的妈妈们,手段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再加上这明珠本也是个没多少脑子的,倒是不费事;只是那明珍……
  想到那个眼神阴鸷,心机城府的男孩,她有些犯难;有心想将他扔到国子监去,可这国子监哪里会收这上不得台面的庶子,便是破有些名气的夫子,对庶子也都是极不待见的。
  要不,给他请个先生?
  下禁足令显然是不现实的,罢了,让暗部的人多费些心思看着吧。
  回到汐院。
  季巧萱躺在软榻上,已经睡熟了。
  “我娘她没事吧?”,江兮浅压低了嗓音,对一旁的张妈妈道。
  张妈妈食指贴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又指了指门外,江兮浅会意地点点头。
  “夫人近来食不下咽,寝亦难安,连衣衫都大了一圈了”,说道这里张妈妈皱了皱眉眉头,“也不知怎地,以往夫人怀孕时,整个人都会丰盈些,这次……哎,许是真的上了年纪……”
  江兮浅面色暗了暗,“可本小姐曾听闻有人四十而有孕,也未必见得会如此。”
  “……”,张妈妈沉默了片刻,“大小姐若是有空多劝劝夫人,二少爷最近也知怎地,虽然常去探望夫人可多有沉默,夫人心里挂着事儿,对胎儿也是不好的;还有相爷,和园那边,大小姐也要多费些心思,像苍蝇般总在夫人面前晃荡,难免闹心。”
  本来,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闹出,不管是养在外面的外室,还是早就被打发走了的通房丫头,任谁都不会开心;更何况还有俩与江兮浅年纪相仿的一双儿女。
  那江嘉鼎嘴上说得好听,说是不在乎,可当真就是不在乎了。
  江兮浅微微颔首,“和园那几人交给我,至于我娘,平日里的吃穿住行都要劳妈妈费心了”,说到这里她顿了下,“除了妈妈,其他人我不放心。”
  “大小姐,我”,张妈妈咬着下唇,声音哽咽着,有什么比自己的忠诚被主子认可更为重要;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大小姐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来;当初夫人说要将她给了大小姐,可大小姐拒绝了。虽然说是不放心夫人,可到底她的心还有有些失落,可现在听到这番肺腑之言,她抬起头看着江兮浅眼中的真诚,只觉得眼眶一热,“大小姐放心,老奴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护住夫人和小主的安危。”
  江兮浅但笑不语,心头对张妈妈的想法,多少了解些许。
  ——弃女重生——
  皇帝给的三日之期,一晃而过。
  江嘉鼎也早就握着那明黄圣旨,点齐了三千精兵良将;的确是精兵,南大营卫字号,个个均是百里挑一的好手;领兵选的是骁勇善战,在边关经历百仗磨练,后随洛大将军被调回京都的副将莫文宇。
  此刻,江嘉鼎黄马加身,江兮浅和黄妈妈一左一右搀扶着季巧萱,站在相府大门扩处。
  两边街道,闻讯而至的老百姓们夹道而立,中间是统一着装,精神奋发的士兵们。
  “出门在外,相爷一切小心”,季巧萱张了张口,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殷切的嘱咐。
  “萱儿,我”,江嘉鼎声音有些哽咽,他没想到她仍然还关心着他,心里不由得为自己的混蛋暗自咒骂,等自己回来,定要好好待她,心中想着,鼻头有些酸酸的,看着站在旁边的江文武,“为父走后,尔身为相府男丁,务必要照顾好母亲,弟妹”,说着状似无意地朝江兮浅撇了一眼,而后朝着几十奴仆的身后望去,说不清楚是愤怒还是失望,和园那三位害得他被暗贬的竟然一个都没来,心里冷哼一声。
  “父亲放心,孩儿会的”,江文武立刻上前。
  “嗯”,江嘉鼎微微颔首,双眸灼灼地盯着江兮浅。
  江兮浅心头瘪瘪嘴,可当着这么多老百姓和士兵的面,却是不好再下江嘉鼎的面子,只好走上前去,从一旁红梅的手中接过季巧萱早就备好的装满衣衫的包裹递过去,“锦蓉双城虽相距不远,可飞贼流寇,在外一切多加小心,女儿会照顾好母亲,打点府中上下,操持中馈。”
  “嗯”,江嘉鼎接过包裹,递给身后的侍卫。
  “时辰到了,相爷,该启程了”,江嘉鼎身后一名身着宝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淡淡的开口。
  “起程吧”,江嘉鼎深深地看了季巧萱一眼,而后高声道。
  “恭送相爷!”
  凤都城内,围绕这相府的街道上,多少百姓围观;那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地。
  “娘,我们进去吧!”
  看着那群人的背影,江兮浅嘴角微勾,眼底尽是嘲讽之色,这就是老百姓,说他们愚昧,可有时却比谁都清明;说她们无知,可学识渊博者比比皆是;只可惜,大都人云亦云者。
  比如此时,此刻。
  那江嘉鼎分明是被贬离开,知情者都知,那是个烫手的山芋,可偏生这些老百姓却觉得他们拥护的丞相大人是多么的伟大,身为文官,竟然能武官之不能。
  正所谓能文能武,亦文亦武,大就是如此罢。
  实际呢?
  “浅浅”,季巧萱轻轻拍了拍江兮浅的手,她知道江兮浅对江嘉鼎的憎恨,只是她今日没在众人面前落相府的面子就够了。
  江兮浅低着头垂下眼皮,“娘,外面风大,让张妈妈先送你回房歇着吧。”
  “也好”,这两日替江嘉鼎赶制衣衫的确是累了。
  张妈妈有些埋怨地望了季巧萱一眼,抿着唇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那些针线活,她们这些下人分明可以代劳的,可夫人却偏生要亲力亲为,那相爷居然还不知足,当真是……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张妈妈,辛苦你了”,对这些江兮浅哪能不知道,可人家夫妻间的事,她总不好插手。
  纵使自己不待见江嘉鼎,可不到万不得已,也没有拆散父母姻缘的道理;虽然她并不看好这段婚姻,可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姻;她还做不得如此,不然以她现在的能力,就算养活百十个季巧萱也不成问题。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江兮浅嘴角微勾,心中冷哼,看也不看旁的江文武一眼,淡淡道,“有什么话,现在便说罢。”
  “浅浅,我……”江文武张了张口,突然却不知从何说起。
  从何时开始,这个妹妹开始变得如此会揣度人心,甚至连他想要问话都猜得如此准确,是流落在外的那几年吗?心顿时抽痛了下,脑中不由得开始脑补起,江兮浅流落在外,吃不饱穿不暖,还不得不看别人的脸色生活,每日战战兢兢,却还挨饿受冻的模样;若是江兮浅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定会大笑出声。
  流落在外的几年,她吃得饱,睡得着;活得比谁都要惬意,反观回相府,不过月余,可她却觉得沉闷压抑,若非有几个不知趣的每日来添点儿乐子,当真不知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只可惜,她没有那一眼洞穿人心的本事。
  所以她只垂下眼皮,“不说么?那便……”
  “浅浅!”,见江兮浅欲走,江文武立刻唤住她,看了看周围,在心中叹口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到韵苑一叙?”
  当初江兮浅有事无事,最爱的便是他的韵苑和大哥的锦园;可现在回想起来,她已经好几年未去了吧。
  “还是去汐院吧”,江兮浅冷哼,“免得到时候我看上什么,二公子可要心痛了呢。”
  江文武只觉得心被什么刺了一下,也不知是她话中的意思太过尖利,还是当真那里太过薄弱,“浅浅……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江兮浅嘴角微勾,心里暗道,只是这般就受不了了吗江文武,厉害的可还在后面呐,“这样是哪样?我一向这般说话,你不是今日才认识我的,若要谈自己跟来吧;若薇若芸,我们走!”
  “浅……浅”,江文武还想再说什么,却只看到那三个窈窕的背影,他紧紧地咬着牙,“观言,跟上。”
  汐院,花厅。
  原本的布置被彻底改变,诺大的厅堂被一扇四页精致的花中四君子绣屏隔开,左侧是长三米,宽约两米的矮木塔,用上好的兔皮铺就了,矮塌上面隔着的精致雕花香案上,摆放着一把缀着大红流苏的焦尾琴;在距离木榻约莫两步距离的地方,缀上了帘子;右边则是用珠帘隔开,一个小空间中,是精致的雕花罗汉床,上面搁着香几,两边立着的木架上,水仙花开得正艳。罗汉床旁,有一个不大却显得非常雅致的书架,上面稀稀疏疏的几本医书画本。
  初初进来时,江文武甚至以为走错了地方,好久才回过神来,“很不错。”
  “都是几个丫头倒腾的”,江兮浅抿了口茶淡淡道,这算得上不错的话,隔壁傅府岂非算得上皇宫了。虽然她去的时间不多,但那段时间闲得发慌的暗部众位弟兄们,却是卯足了劲,将整个院子的装潢焕然一新,给她留的主院甚至按照五行八卦布置了简单的迷踪阵。
  江文武本能地看向她身旁的若薇,而后微微颔首,“你们很不错。”
  “担不得二公子夸赞,只要小姐喜欢就好”,见若芸上了茶水糕点和鲜果,两人四目相对,微微颔首,“奴婢们先退下了。”
  “奴才也退下了”,观言也极是会察言观色。
  江文武点点头。
  等所有人都离开,若薇才小意地从门外阖上房门,自己站在不远处守着。
  江兮浅端着茶杯,看着其中茶叶翻飞,绿莹莹的茶水波光潋滟,她唇角微勾,抿一口,齿颊留香。
  “浅浅”,沉默良久,江文武低下头。
  几次鼓起勇气,却始终没法开口。
  若是以往,或许不会。
  若是那日郊外踏青,他们没有相遇;没有知道她流落在外的那几年所受的苦楚心酸,或许也不会。
  只是在知道那些之后,纵然知晓她现在活得很好,好到甚至不再需要他这个亲哥哥的照拂,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磨灭那些年她所受过的苦。
  这样的过往经历,全都与那个人有关,他还有什么样的立场开口。
  等了许久,江兮浅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有话直说便是,什么时候美誉无双的江二公子也变得这般不干脆了?”
  “……”,对江兮浅的冷嘲热讽仿若未闻,江文武仍旧沉默着。
  就在江兮浅准备走人时,他却突然开口,非常艰难的一字一句,“浅浅,能……能否饶过她一次,就这一次。”
  她?
  江兮浅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她低首垂眸,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茶杯,“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
  江文武抿了抿唇,有些话他说不得,可却并不代表全部都不能说,良久,他才似是喟叹的说了一句,“她,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江兮浅像是听到世上最大的笑话,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你说她可怜?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我江兮浅,堂堂相府正妻嫡出的大小姐,十岁之前也曾是江大丞相的掌上明珠,哥哥们疼在手心疼的公主;可之后呢?你有没有想过,江大小姐无能草包之名,是怎么传出去的?你有没有想过,啊!她可怜?哈哈哈……”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江兮浅只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浅浅”,江文武心痛地看着江兮浅又哭又笑的模样,“浅浅,你别再笑了。”
  那笑,声声像是鼓槌,重重锤在人最脆弱的地方,钝生生的疼,却如何都安抚不了。
  “罢了!”
  江兮浅骤然停下笑声,怔怔地看着江文武良久,才缓缓道,“昔日,那个疼宠江兮浅的二公子已经不在了;今朝的江兮浅,也不再需要江二公子的疼宠了”,人都不在了,要那么多的疼宠干什么?
  这样的哥哥,还算得上是一母同胞的哥哥么?
  “不,浅浅”,江文武只觉得心上好似被人剜去了一块,滴着血,“浅浅……”
  她当真已经不需要他了么?在他刚意识到,想要补偿她的时候。
  “江二公子还请回罢,你的要求,恕我不能答应”,江兮浅冷声,她想来讨厌麻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她奉行的向来是斩草除根;不然春风一吹,草又生,岂不白白跟自己找了许多不痛快。
  只是这些话,与面前之人却是无法说的。
  “浅浅,我”,江文武咬着牙,鼻头微酸,眼眶一热。
  江兮浅偏过头,本是一母同胞,儿时又是那般的感情要好,当真要说这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她被猪油懵了心看上那齐浩远的时候吧;其实他当真以为她喜欢韵苑的那些东西吗?细数起来,只是因为那齐浩远喜欢罢了。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不断的找江文武撒娇,插科打诨,却后知后觉地发现,就算再亲近之人,也容不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性刁蛮,她嘴角微微勾起,后来的后来季巧巧来了,什么都变了。
  她费尽心思吸引的人看上了那柔弱善良的季巧巧,一直以为疼宠她的二哥对季巧巧也非同一般;唯有大哥,看似温文尔雅,可她却知道,他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的大哥,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疼爱,只要她要的,不管再困难他都会替她得到,只可惜……
  “我容你唤我浅浅,当时还了你那十年的情分;可如今,我们之间除了那虚无缥缈的血缘还剩什么?”,江兮浅的声音很轻,很浅;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题外话------
  心儿:别拍我,心情很不好,想起考试很郁闷,补考要等到下个月了,又要耽误很多时间,这些都不说主要是费在上面的经历,而且考试机会考一次少一次……
  今天是月末了哈,亲们如果手上还有票票的,都扔给心儿吧,不然月底清空了多划不来啊,嗷呜嗷呜……

  ☆、第74章 夜半惊魂,好戏连台

  江文武顿时愣住,抬起的手还定格在空中,眼神却显得有些空洞乏神,是啊,除了血缘,他们还剩什么。
  兄妹之情?
  回想起来,他也是曾真心疼宠过这个妹妹的。
  那时,她软软糯糯,会抱着他的腿,怯生生的唤一句,“二哥……”
  那时,她牙牙学语,自己亦还是个孩子时,抱着她,看着粉嫩嫩的团子,一天天长开,长大,那明亮的眼眸,漂亮的容颜,一度让他引以为傲,这凤都的贵公子们,没有哪家的妹妹有他妹妹漂亮,可爱。
  那时,他曾经恨不能将整个世界都捧给她,只为让她展颜一笑。
  那时,她真的是整个相府含在嘴里,捧在手心的公主。
  只是……这关系什么时候开始变味呢?
  他闭上眼,不断的回想着,从巧巧来的那年吧!
  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变了。
  她情窦初开,不知从何时迷恋上了浩远,从此盲目的追逐;性格也不似原来那般活泼可爱,对巧巧总是怀着莫大的敌意,不许巧巧唤他和大哥做哥哥,也不许弟弟唤她姐姐,甚至最初时,连吃饭都不许她上桌。
  渐渐的,他厌了。
  或许就是因为生了这样的想法,最后竟然越来越……他薄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能再说出话来,只能轻轻喟叹一声,“浅浅——”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嫌少,话不投机半句需多,江二公子还是请回吧”,江兮浅低着头,看着手中白瓷薄胚的茶杯中,深绿茶叶浸透在浅青色的茶水中,整齐地竖列这,排成一圈,这就是君山银针。
  优雅,沉稳,随波起舞却不逐流,还有带着独一无二的苦后甘甜。
  都是她独爱的。
  只是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那样淡漠冷然的表情,江文武终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紧紧地抿着唇,起身离开。
  在江文武迈出房门之际,江兮浅鬼使神差,也不知怎地,丢出一句话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若是季巧巧从未招惹过她,若是当年那些追杀陷害从未发生过,纵然对她再不喜欢,她也只是选择漠视而已;只可惜,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时光不会倒流,她有幸得上天怜悯,重活一回,便是有仇报仇了。
  与那季巧巧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已经是生死之仇,不死不休。
  江文武身形一咧,脚下一顿,没有回头,只是心却渐渐沉了下来,这次他是真的明了,她们两人注定了,此生不能和平相处;便是来世……
  来世也不能!
  自江文武离开,已经整整两个时辰,江兮浅就那般保持着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一侧的姿势,手中握着茶杯,也不喝,眼神空洞地望着不远处,那眼光,像是要将那新铺设的地毯磨出个洞来。
  “小姐”,若薇有些担忧地轻唤一声。
  江兮浅抬起头,“啊,哦;无妨的”,只是不知何时竟然有些累了,想着她心中划过一丝嘲讽,当真是最近太闲了,看来,“明日那季巧巧就该离开了吧,去吩咐江管家好好打点打点,好歹都是我相府的表小姐,可别让人觉得太磕碜了。”
  若薇心中轻叹口气,口中应是而去。
  *
  隔天,天公作美。
  春日的娇阳,早早地爬上天边,像是要给整个凤都披上金色的外衣;带着丝丝微风和煦,这天气当真再适合出门不过。
  江兮浅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等她磨磨蹭蹭地打扮好,来到相府门口时,江文武、季巧巧,甚至许久未路面的明珍都站在明珠的旁边,江管家和杨管家恭敬地立着,翠芜、翠文两人提着包裹立在季巧巧身后。
  “见过大小姐!”,在见到江兮浅时,下人立刻恭敬俯身行礼。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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