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江山,凤为尊 作者:墨衣不染尘-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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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嚣张。炎洛岚绝对是独一份儿。偏偏又嚣张得理所当然。那桀骜不驯、强势霸道的做派。方才是能让月眠大陆五国人。畏惧着却又得尽崇敬的存在。
月浅曦勾起一抹骄傲般的浅笑。目光灼灼。满眼倒影着的唯有他一人的影子。
被红家人毕恭毕敬请到天空阁楼。这座处处鎏金被火红花圃环绕的建筑。诡异地漂浮在半空。下方布着风阵。阵眼疯狂吸取着天地灵气。用以将整座阁楼驮起。手笔之大。看得南诀等人暗暗咋舌。
炎洛岚如闲庭信步般悠然踏入阁楼的正厅。直挺挺在最上方的东位坐下。
眼眸一转。见月浅曦站在一旁。不由蹙起了眉头。
他坐着。旁人站着。本就是情理之中。但独独看到她与旁人一样。便会下意识生出几分不快。
啧。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站着作甚。想让本尊脖子泛酸吗。”他讽刺道。
得了首肯。双方方才落座。
奥兰学院的人以笑忘白为首。坐于左侧。而红家则坐在右侧。泾渭分明。
红家弟子洠ё矢窠胩炜崭舐ァH缫蛔鹱鸬袼堋I嫡驹诟舐ネ獾目盏厣稀
南诀在末首坐下后。便招手想唤月浅曦挨着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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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忽然出手的男子。
一路上。大领者和这位不知來路的女子似乎相谈甚欢。怎么一眨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笑忘白看了看炎洛岚身旁的椅子。再看看地上的木屑。眸中精芒爆闪。心如明镜。已是想明白了。
红家大长老座下的首席弟子见此。倨傲地抬起下巴说:“既然大人要你站着。那你就……”
“你坐这。”还未说完的奚落戛然而止。
莫说那名弟子吓傻了。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副‘我一定出现了幻听’的惊讶表情。
月浅曦在心头偷笑一阵。昂首阔步走到炎洛岚身旁。落落大方地坐了下去。
“本尊的魔宠过于顽劣。把椅子损坏了。所以便让她坐在了这里。你们有意见吗。”说着。他唤出朱雀。一只体形与麻雀相差无几的小鸟。扑闪着翅膀。乖乖趴在他的左肩上。脑袋偏向月浅曦。眨眨眼像是在同她打招呼。
月浅曦伸手越过茶几。朱雀便自觉地飞到了她的手指上。亲昵地蹭了蹭指头。
一人一兽熟络的相处模式。落在炎洛岚眼里。那叫一个刺眼。
冰冷的眼刀无情刺向朱雀。
身体猛地一僵。咔咔转过头。
糟糕。主人吃醋了。
“回來。”炎洛岚命令道。
她的手是别人能碰的吗。那是属于他……
心头猝不及防升起的念头。让炎洛岚不悦的情绪上升到顶点。
身侧的气压分外沉重。整个大堂仿佛在一瞬间进入了寒冬。
“咳。”月浅曦握拳轻咳。只嘴角抑制不住地朝上扬起。
天。洛岚他居然会吃朱雀的醋。
脑中忽地出现了不久后的将來。他恢复记忆且记起今天的所作所为时。那万分精彩的脸色。笑容不由得又灿烂了几分。
朱雀有气无力地飞回到炎洛岚的肩上。见此。屋中的众人立时顿悟。
定是阁主不喜契约兽与旁人太过亲近。所以脸色才会这么难看。
越想他们越觉得这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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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这般张狂的尊贵存在。又岂会允许所有物亲近别人。
炎洛岚更是不屑于解释。他凉凉睨了眼还算识趣的朱雀。方才奔入主睿N势鹆嘶镁沉斓氐氖隆
红二长老一听他说起这事。刚想否认那只所谓的魔兽非红家持有。而是一场栽赃污蔑。
但笑忘白的一句话。却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若我院学生的话不能令诸位心服口服。”笑忘白故意停顿一下。嘴角那弯如沐春风的笑愈发温和。“不如请大人回忆一番当日的情形。毕竟。火牛兽乃是大人亲手打败的。”
什么。。
知晓内情的二长老等人大惊失色。他们压根洠倒靼芑鹋J薜氖谴罅熘鞲笙掳
只知魔兽受到重创无法拟型。回归本家后。就一直躲在契约者的精神海中。未在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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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在下的提议您认为怎样。”笑忘白扭头看向炎洛岚。
“不无不可。”炎洛岚漠然颔首。这事当真和红家有关。他不介意出面作证。
闻言。红二长老的脸色又白了几分。额上甚至渗出了一层凉汗。
大领主作证。他们根本洠Щ嵩俜袢稀R坏┱嫦啻蟀住:旒也迨职吕佳г嚎己恕W萑菽尴招┪笊搜г貉氖隆=崛煤旒疑蠼怠U庖簿桶樟恕0吕佳г罕揪鸵蛏匣氐氖隆:秃旒疑鼋娴佟U夥萁娴偃缛艏由睢D驯2换嵩诎抵邢刖“旆ūǜ础8摺A笫兰依铩O肟春旒页龀蟮氖兰也辉偕偈J椎逼涑宓木褪潜摇
“有您作证。想必不会再有人指责我们乱泼脏水了。”月浅曦不紧不慢地说道。
炎洛岚斜眼朝她看去。轻易就看出了她面上幸灾乐祸之色。
呵。她就这么想看红家出丑。
他不仅不觉这种被人当枪使的感觉有何不妥。反倒有一丝极其诡异的满足。
好似能为她遮风挡雨。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儿。
古怪的目光。惹得月浅曦侧目望來。
他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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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间奇妙的氛围。在场洠Ъ父鋈俗⒁狻
红家家主红天这会儿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作主张的二长老。
自家人他会不了解吗。
他大祸临头的样子。明摆着学院的说辞是真的。
红天心头再气。面上仍是那副不显山水的模样。
笑忘白朝身旁的老师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即取出水晶球。毕恭毕敬递给炎洛岚。
“请等一下。”二长老急声惊呼。
“嗯。”炎洛岚收回手指。略显疑惑的问道。“你有何话想说。”
不能再否认了。眼下除了承认。洠в械诙鲅≡瘛
二长老一咬牙咚地从椅子上跪了下來。
他想做什么。
月浅曦凝视着二长老。说实话。这人的做法超乎了她的预料。也让她拿不准他的心思。
只是她的直觉告诉她。红家断然不会轻易认罪。
红二长老深深吸了口气。像是豁出去一般。沉声说:“请大人恕罪。此事与红家无关。是老夫座下的弟子自作主张为之。此人天赋出众。在红家颇有名望。老夫当年见他本性纯良。便将这头火牛兽作为他的契约兽赏赐于他。以示嘉奖。”
屋子里静悄悄的。唯有二长老痛心疾首的声音徘徊在各处。
炎洛岚轻轻敲击着身下木椅的扶手。神色很是平静。叫人难以看出喜怒來。
月浅曦脑中如电光火石般。立马就想明白了红二长老的用意。
这人。是想舍弃一名弟子。将这件事归咎为其个人的私怨。保全红家。
她在心头冷笑了一声。从某种程度而言。红二长老的做法可谓是当断则断。舍小保大。
可是。她很明白。今天如果洠в新遽啊?峙率虑榫换岱⒄沟秸庖徊健
“今天。若非学院的老师登门讨要说法。老夫尚且不知此事。再知晓实情后。老夫已下令将此人从红家除名。”
“哦。那他的名字现在不在贵族的族谱上了。”月浅曦笑吟吟问道。给红二长老挖了个坑。就等他往下跳。
如果这人的名字还在族谱上。他所谓的除名一说。就完全站不住脚。有包庇、隐瞒的嫌疑。
红二长老一时语结。他霍地抬起头。目光不善地瞪着月浅曦。
“啊。”月浅曦故作害怕的叫了声。随后。缩缩脑袋。一脸迷茫的问。“我说错话了吗。”
炎洛岚不自觉弯了弯唇角。只当洠Э闯鏊奈弊啊
“不曾。你想问的。正是本尊想问的。”
两人一唱一和般的配合。直接把红二长老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如果只有月浅曦一人发问。他大可自持身份。不去理会。
可若加上炎洛岚。他就不得不回答。
‘啪嗒’
凉汗从额头滴落至地上。溅开簇簇水花。
他垂下头。苦思着应对之策。
“二长老。您怎么不往下说了。”笑忘白助攻似的笑问道。“是不知如何作答。还是不敢回答。”
“老夫有何不敢。”二长老似被激怒。愤然回应。
笑忘白立马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闲适表情。
“我族弟子除名。非老夫一人说了算的。事关重大。老夫本想同家主商议后。再召开集会。当众宣布此事。”二长老急中生智。话越说越有底气。活像真是那么回事。“但就在这时。副院长就带着一班人马强闯我红家。老夫只能将此事搁浅。出门迎接。”
“咳。”月浅曦忙握拳轻咳了一声。迎接。这话是在逗她笑吗。方才的阵仗与其说是迎接。不如说是迎战。啧啧。这人的脸皮究竟有多厚。才能把颠倒黑白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二长老不愧是红家的长老。小女子深感佩服。”她洠窙'脑的一句话。明眼人都能听得明白是何深意。
南诀不怕死地笑出了声。还当着众人的面。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二长老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阴鸷。要是眼神能杀人。月浅曦此刻怕是早该被万箭穿心。射成靶子了。
月浅曦笑得坦然。看就看呗。左右她也不会因此少几两肉。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炎洛岚颇为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竟敢当面挑衅红家。是真的胆量惊人。还是笃定红家不敢动她。亦或是。她吃准了自个儿不会放任旁人欺辱了她去。
但不管是哪一种。不得不说。她的做法很是合他的胃口。
“大人。老夫所言千真万确。不敢有一句谎话。”二长老愣是忍下了心中的憋屈与愤怒。朝着炎洛岚叩拜下去。“请大人明鉴。”
“此人现在何处。”炎洛岚也不叫起。任由他跪着。
“……就在本家。”二长老沉默了数秒。才咬牙回答。
为了红家。他只能牺牲最为看重的弟子。借以平息此事。
“还不快去把人叫來。”红天听到这儿。大抵知道了一切。而二长老的心思。他亦猜出几分。便向身后的嫡系子弟吩咐道。
“弟子这就去办。”那名少年风风火火离开天空阁楼。洠Ч换岫1懔嘧乓幻泶┖煲碌哪凶踊貋怼K媸志桶讶巳拥搅酥醒搿
月浅曦细细打量了这人一眼。只觉有些面熟。
“啊。”南诀吃惊地指着人说。“上回到学院闹事的弟子里。就有他。”
那次的经历他一生难忘。当时红家派出的弟子。他一概认得。
“难怪我会觉得这么眼熟。”月浅曦也想起來了。只不过。她对这人的目的颇有些不明。“敢问这位叔叔。小女子和少爷何时得罪过您。您要在考核中。对我们出手。”
男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來。跪着缄默不语。
炎洛岚不悦地拧了下眉:“少爷。”
“额。”月浅曦讪笑一声。不知该怎么解释。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她为了潜入藏书阁。假冒了南诀的陪读吧。“这事我私底下同你详说。”
“不必。本尊不感兴趣。”炎洛岚冷漠的脸色有一丝缓和。但嘴上却说得格外无情。
月浅曦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明明就在为自己愿意解释的态度高兴。非得口是心非的不肯承认。
真别扭。
了然的目光。让炎洛岚略有些不自在。
他轻哼了一声。将那股无名火洒在了下首的男子身上。
“说。”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却透着无尽危险。
男子紧绷的面颊诡异地抽动几下后。像是认命一般。重重叩首:“是弟子擅自做主放出火牛兽。想在考核中杀了他们。”
“杀了谁。”炎洛岚咄咄逼人的问道。
“不就是我们咯。”月浅曦指了指坐在学院一方末首的南诀三人。“当时我们见到有人飞过丛林。还说什么领地深处出现了神兽。便想去一探究竟。哪想到我们刚到山崖。就感应到了魔兽的气息。出于好奇。就到山巅去了。结果就莫名其妙的遇了袭。差点命丧黄泉。”
不过。这次的袭击。也不全是坏事。
月浅曦在心头默默添上一句。溢满浓情的目光悄然转向炎洛岚。
如果洠в姓獯蔚囊馔狻;蛐硭够嵩诨镁沉斓刂卸毫粜砭谩>蜎'这么快和他团聚了。
炎洛岚刻意忽视掉她深情款款的凝望。身侧气息随着她的讲述。骤然大将。
脚下嗡地升起一股庞大的灵力。墨色衣诀在气浪中翻飞。整个屋子仿佛瞬间被寒霜冰封。冷气肆虐。
受到威压逼迫最大的。当属下方的红家弟子。
他只觉胸口像被重拳击中。哇地喷出一口血來。
月浅曦对此人落魄的下场全无半点同情。反而更在乎的。是洛岚对她的爱护。
他是因她动气的啊。
心窝里有一股股暖流涌现。甜得就跟掉进了蜜罐似的。
朱雀抬了抬眼皮。眸中闪过丝丝欣慰。
就算忘了又怎么样。天地法则能封印的只是记忆。可封不住凡人的本能。
他们之间的情意早已深入彼此的骨血。纵然记不得过去的种种。不表示将前尘一一舍弃。
眼前的一切。便是铁一般的事实。
二长老不忍地撇开头。受伤的是他最看重的弟子啊。他怎能不心疼。
可是。他洠в邪旆ㄇ笄椤:图易逑啾取K荒苋掏锤畎N巳恕
“大人请息怒。”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炎洛岚会下杀手之际。笑忘白忽然插口。“在下还有些问睿氲泵嫖饰仕!
炎洛岚深深看了他一眼。方才将外泄的灵力收回。默许笑忘白发问。
“不知我院的学生与你有何仇何怨。据我所知。他们身家清白。从未得罪过阁下。何故引得阁下驱使魔兽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他的疑问。也是月浅曦想弄明白的。
她和红家唯一的恩怨。顶多就是红锦衣一事。
但那事。她问心无愧。即便要怪。也不该怪到他们头上。是红锦衣作恶太多。自毁了前程。
男子吐了口黑血。摇摇晃晃的爬起來。再度跪好。略带喘息的说:“弟子只是想为爱女出气。”
“你是红锦衣的父亲。”月浅曦立时惊呼。
男子阴狠地眸狠狠瞪向她:“正是。”
“……”月浅曦嘴角一抽。还真被她乌鸦嘴给猜中了。
她无力扶额:“就因为那日。我们误打误撞坏了打断了她欺负人的好事。所以你就想为她找回场子。”
“要不是你们。锦衣她怎会被学院除名。”提起这事。男子不由咬牙切齿地怒问。
“你放屁。”南诀气得拍案而起。“她被除名是因为在学院时常仗着和红家有关系。欺压同学。目中无人。关我们什么事。”
这人说话好生不讲道理。
“洠Т怼!辫蟪錾胶汀!霸偎盗恕N颐且彩鞘芎φ甙 D翘臁C髅魇撬南氯税驯仁缘亩允瞩叩轿颐敲媲皝怼;共灰啦蝗牡刂冈鹞颐恰6晕颐浅鍪帧1频梦颐遣坏貌环椿鳌R皇歉痹撼ぜ笆备系交饬宋;?峙孪衷谑苌说摹>褪俏颐橇恕!
“此事的经过确实如此。”笑忘白点头承认。
奈何。不论他们怎么说。都难让这人消除心中的怨恨。一双似毒蛇般阴冷的眸。死死盯着月浅曦四人。
那目光。阴鸷得可怕。
“好吧。就当这事我们亦有过错。”月浅曦揉了揉眉心。不解地问道。“可她在被除名后。不是因祸得福。得到贵族的认可。即将被认回本家。做红家的弟子吗。真要说起來。她理应感激我们才是。”
她可洠恰T谘г旱谝淮闻芍捶ㄕ咔皝硎薄:旒腋龅幕卮稹
男子面部一僵。竟有些无言以对。
月浅曦从他的反映里看出了些端倪。惊讶地喃喃道:“该不会所谓的认祖归宗是假的吧。”
红天狠狠剐了眼不成器的弟子。后又朝二长老使了个眼色。
这事他却不知情。但此时此刻。红家绝不能认下此事。
既然要牺牲弟子保全家族。那么。与之相关的人、事。都不能沾边。
一个天赋不错的弟子都能舍弃。更何况他的女儿。
二长老顿悟了家主的心思。咻地从地上站起來。怒视弟子:“糊涂。这么大的事。为何洠Ц嫠呃戏颉!
弟子愣了愣。脸上的血色刹那间退得一干二净。
他不是傻子。长老的话代表着什么。又岂会不明白。
嘴唇哆嗦几下。终是面如死灰地将过错揽到了身上:“是弟子的错。弟子只想打发走学院的执法者。才编造了谎话。一步错步步错。愧对长老多年的扶植培养。愧对家主的栽培。”
他匍匐在地上。满脸泪痕。
红家弟子当以家族为重。这个家训已深入每一个弟子的心窝。是他们必须要去遵守的铁则。
家族要牺牲他。他不得不揽下罪名。即便。他深知这样做便是将前途尽毁。也心甘如怡。
“弟子不后悔。”或许是知道今日难逃重罚。男人霍地抬起头。如血吞泪般说。“弟子只有这么一个血脉。多年來碍于族中规矩。不能认她。害她明明是红家的子嗣。却不能入红家族谱。弟子对不起她。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能入学院就读。就因为一桩小事。惨遭除名。弟子心有不甘。作为父亲。弟子失责多年。如今还要眼睁睁看着女儿痛失前程。弟子忍不了。”
情真意切的叙述。除了红家人有些许动容外。在场的一干人等皆无动于衷。
因为愧对女儿。所以就成了他不顾是非黑白。迁怒怨恨别人。甚至想置人于死地的理由。
这是何等强大的逻辑。何等滑稽的说词。
月浅曦满眼讽刺。难怪古话常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看來果真是这样。
她也做过娘亲。也养育过孩子。谁若欺负她的宝宝。她也会倾尽一切去报复。
但她绝不会在明知是自家孩子犯错的情况下。随意迁怒他人。
更何况。真想去弥补。难道不是把儿女引上正道。再想办法让她回归家族吗。
这人的苦。她理解不了。也不愿去理解。更不可能原谅。
“爹。。”屋中沉闷的氛围。被一声哽咽的呼唤打断。
“让她上來。”炎洛岚早已察觉到阁楼外突然出现的陌生气息。极为大方的勒令放行。
很快。一抹红色身影飞奔而入。此人不是红锦衣还能是谁。
“不关爹的事。是我苦苦哀求爹这么做的。”红锦衣抹了把眼泪。无所畏惧地挡在父亲身前。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