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妖侠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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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拔掉衣服,只觉羞愤难当。在他们那里,这是奴隶才会受到的待遇,即使对方是实力远胜于自己的人,也绝不可饶恕!正要发火,见林飘遥伸手抓过来,那矮武士‘唰’的抄起地上单刀就挥了过来。
林飘遥见他刀势来得极快,要躲是躲不开了,惊叫出声。众人正待相救,哪知这小子竟反手朝那刀背一抓一扭,将那柄来势汹汹的武士刀硬是夺了下来,这自然是摘星手的功劳。因为以前张天南传授得仔细,林飘遥唯有使用这招时,才知道该怎样去运气导神。摘星手本身就是本极奇妙的功夫,再辅以林飘遥此时的内功修为,岂同往日而语?只怕是张天南亲自施展这招时,也赶不上这小子的速度和迅猛了。
那矮子呆得一呆,剑圣早已一剑挑在他腰间的蚩尤筋上,取了过来。但见那丈余长的粗筋隐泛黑色微光,透出冲天的邪气。原来那矮子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名堂,看似大红大紫,其实却是用红布、紫金绳缠制而成,专为避邪之用。所以先前矮子穿上衣服的时候,古剑凡等修为薄弱之人才会看不出来。
矮子武士大急,那根蚩尤筋可是他的身家性命,岂可让外人拿去?拼了命似的想冲过来抢回,却被一旁的薛放两指点在肩井穴上,顿时半身麻痹,再不能动弹。
刚刚才丢失了蚩尤骨,众人都没想到此行竟会如此意外且顺利的拿到蚩尤第二件遗体,皆是兴喜万分。剑圣拿那矮子穿的红布衣服仔细将蚩尤筋裹了,再施上了几层玄咒包罩在外,蚩尤筋的邪气终于是被压了下去。这矮子武士或许知道高兵的一些情况,却是不能就这样放过。剑圣叫古剑凡把他解回客栈内等候,只和其余众人去拜见出尘子。
春下伊泉很不老实,虽然全身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但嘴巴却没闲着。古剑凡好不容易才忍受着满街人差异的目光把他背回客栈,又立刻被门下众弟子像看西洋镜一般围了起来。春下伊泉不住口的大骂,那些弟子听不懂他骂些什么,好奇的拿手在他身上东戳西戳,惹得这村下一犬大怒,手脚动不了,张口就咬。
古剑凡把他顿在客栈里,教两个师弟看着,便去探视师傅。早先被那夏侯仪一剑斩断了天邪,风万里也身受重伤,剑圣虽已给他通过经脉,但暂时仍是下不了床。
“师傅。”风万里住在二楼右数第一间屋里,打开房门,不知是否是背阳的原故,屋里显得有些阴暗,风万里躺在床上,勉强应了一声。
“师傅……”古剑凡走到床前,轻轻唤了一声。
“是凡儿啊……”风万里的声音多少有些干涩,撑了撑身子想坐起来,古剑凡急忙扶住他。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拜会出尘子师祖么?”风万里问道:“师尊他们呢?难道没找到祖师爷?”
“讹,不是。路上遇到了个东瀛武士,带着蚩尤筋……”
“什么?!”古剑凡话还没说完,风万里一把抓住他袖子,激动道:“你说什么?蚩尤筋?!”
“恩。掌门师祖说那东瀛武士有可能是高兵的手下。夺了他的蚩尤筋后,就叫弟子先把那武士带回来了,现在伊师弟和齐师弟正看着他呢。”
风万里松开手,靠在床头上,脸上的颓废之感消失大半,继之的是一副笑容:“天不绝我中土,天不绝我人间百姓啊!”他微带兴奋的搓了搓手:“师尊可有说到如何销毁那付蚩尤筋?”
古剑凡摇头道:“掌门师祖倒没提过此事,想来会借助某神兵之力吧?”风万里大笑几声,伤势似乎也好了许多,再问他夺取蚩尤筋的仔细经过,古剑凡一发全说了。说到林飘遥反手夺刀的时候,风万里微一沉吟:“这小子得师尊照顾,福缘深厚,竟帮他打通了任督二脉,功力增涨之快,不可以道理计。”说着暗暗摇头:“我教过这许多弟子,哪里有一个像他那般无礼无知又懒惰的?若不是师尊一味护短,就凭他撞死刘师侄之事,便该重罚了!”
古剑凡有心帮林飘遥说话,又怕师傅气恼,小心道:“掌门师祖只说他尚不能算蜀山门人,可能是因此才没有惩罚的吧……”
一提到林飘遥风万里就来气:“既是经我教导过剑术,便该尊长重礼。殊不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么?从没见过这等人!若他真是我徒弟,早就拿来一剑砍了!”古剑凡不敢顶嘴,唯唯偌偌的点头。
两人正聊说间,楼下人声鼎沸起来,一阵大笑声高喊道:“古剑凡徒孙儿,快来给你师叔祖见礼!”
楼上两人都听出是林飘遥的声音,知道是众人接着出尘子回来了。但哪里又冒出个古剑凡的师叔祖?可没听说过剑圣还有师兄弟的。既然是祖师爷大架,那自然该去接着。风万里叫古剑凡拿椅子把自己抬着出了二楼房门。
楼下弟子忙里忙外,张罗桌椅板凳的到处都是。剑圣亲自背着个仙风道骨般的老道步进客栈,风万里暗道:这位便该是出尘子师祖了,早听那混小子说师祖双脚齐断,看来没假。
一众人进来坐定,门口围了些看热闹的群众。蜀山派早包下了这里,遂叫店小二去关了门窗,外面抱怨声不断。
蜀山众弟子不管有病有痛的,都一鼓脑儿下来拜见,薛放虽是外人,却不用避闲,付手坐在一旁。无需剑圣介绍,人人都知道那断腿老者便是蜀山几代之前的出尘子老师祖,上来见礼。出尘子却道:“我已不是蜀山中人,祖师爷之类的称呼是万不可乱叫的,若要称呼,叫声前辈便了。”
风万里拿眼看剑圣,剑圣微一点头,这才都称为出尘子前辈。古剑凡左瞧右瞧,心里疑惑,俏声问林飘遥道:“你不是说还有个师叔祖吗?怎么没瞧见?”
林飘遥正色道:“就是我啊!”古剑凡一楞,他妹子在一旁解释道:“林大哥和出尘子前辈是忘年之交,方才谈论到辈分,掌门师祖说道是带师收徒,让林大哥做了他的师弟呢!”
“怎么样?够尻吧?”林飘遥得意的摸摸古剑凡头顶:“我说乖徒孙儿,以后你可要多孝敬孝敬我这个师叔祖啊。”古剑凡仍是一脸不敢相信。直到剑圣亲口对众人宣布了林飘遥在派中的身份,又叫人人都来见礼,这才回过神来。
风万里哪里肯拜这小子?但呕不过他师尊,气鼓鼓的给林飘遥作了个揖。幸好这小子不算恶毒,否则立马叫他几句风万里师侄,那还不得马上气死?
欢闹了一会儿,自叫众弟子散了去,几人坐在客栈大厅里商量蚩尤复活之事。风万里最沉不住气,老早抢问道:“师尊,凡儿说您拿到了蚩尤筋,可是真的?”
剑圣微笑点头,从怀里取出那根用红布紫金绳包裹严实的蚩尤筋,却不解开,放在桌上。
风万里皱眉道:“数百年前那几件神器的事儿,徒儿也有听说。眼下神器皆失,要想销毁这邪绝天下之物,怕是要费一番工夫了。”
剑圣点头道:“丢了神器,要想彻底消灭蚩尤只怕是不可能了,但若只是把他遗体打碎打散,让蚩尤再花上几千年时间去慢慢恢复,却并非不可能。今日那柄干将神剑,似乎便确实有击破蚩尤骨的威力,不过是被歹人利用在了破除禁制上……如今干将剑落入夏侯仪之手,要想夺回来是难上加难,何况天大地大,却能上哪里去找他?”
林飘遥插嘴道:“找不到就不找呗,就我所知的,似乎还有些神剑也不比干将差劲嘛。”
“小师叔但说无防。”姜文通虽然也是个火暴脾气,但对林飘遥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叫这一声小师叔也十分自然,不似风万里那般生硬。
“恩,这第一样,自然是莫邪宝剑了。人家都说干将莫邪成双成对,这一对的另外一半,应该也不差才是吧?”他所说的莫邪宝剑,乃是众所周知。但此剑早在数百年前就失踪于江湖,只怕比干将剑还要难找些,众人皆是暗暗摇头。
“这第二样嘛……”林飘遥眼睛一转:“不晓得龙泉剑行不?本来剑是在我手上,结果那天在风林里和老薛一阵乱打,逃命匆忙,把剑给弄丢了……”林飘遥一阵气丧:“这剑是我从张天南老头子那里拿来的,以后着落在我身上还他们,可没处去找……”
“龙泉剑?”剑圣沉吟道:“龙泉剑乃是天下至刚的九大古剑之一,锋锐非凡,且具极强的灵性与霸气。若是用它来毁蚩尤筋,或许行得通。”
林飘遥正是想让剑圣帮他找剑,赶紧道:“那天在林子里和我们交手的是红莲教妖人,只怕剑是被他们拣去了!要想找回来,需得去问他们要才行!”
薛放轻笑道:“你以为红莲教是什么角色?行善的?拣到手的好东西会还你,那才是没天理了。”林飘遥皱眉道:“怕啥?有你和剑老大一起去,还会吃不定一个红莲教?正好顺道把那个儿什么阴不败的脑袋瓜子砍了下来,也教剑老大爬上去当当天下第一。”
众人见他说得轻巧,皆觉好笑,但碍着他眼下的辈分,倒不敢真笑出声来。
“也未必不可以。”剑圣看着众人,有了计较:“阴不败不可力取,只可智夺。”
第六章
大家见他心里似乎早已有谱,安安静静的听着。
“这件事方需得林师弟才可功成。”剑圣指着林飘遥。
“我?!”林飘遥猛的从座位上跳起来,急忙去掰剑圣的手指转到薛放那边:“剑老大!你是不是手抽筋了?偌,指这边,指着老薛这边才对嘛。”
剑声笑声道:“那剑本是你的,去要回来乃是天经地义之事。阴不败身份尊崇,身性孤傲,定不会赖帐,照我看来,如是林师弟去问他要,他绝不会说没有拣到……”
薛放皱眉道:“但这阴不败可不是什么好人,纵然他承认拿到了剑,又岂会乖乖交还给林老弟?”
“阴不败在世人眼中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其实老阴并非如你们想象那般嗜杀。我与他相斗多年,彼此算是非常了解了,这是个怪人,却绝对不能算是恶人。”剑圣笑道:“红莲教内部纷争不断,又皆有白族苗王等插手其中,所以整个教内关系权势网十分复杂。其实老阴只喜欢学武参法,乃是位真正的脱俗高人。当年绝顶上与我一战,虽是他隐占上风,却仍然答应了我要约束红莲教的恶行。若非他本性真善,如何会答应我这个并未胜过他之人?”剑圣一口气说出了当年决斗之事,皆是众人从未听他说起过的。
但长年来阴不败为世间第一邪王的盛誉,仍像一块乌云般罩在众人心上。薛放不放心道:“但阴不败既为一教之尊,怎会随便答应还剑之事?就算他不在乎,也需得顾及教中其他人的想法才行。我记得那龙泉剑原本就是出自白族圣匠之手所造,辗转多年方才流落中土,如今失而复得,只怕早被当做了至宝,再想要回来便是难上加难了。而且照独孤大哥你这般说起来,在红莲教内,阴不败似乎并不能完全做主。”
“这就要说到智取了。”剑圣道:“阴不败自视甚高,教下所有弟子也尽皆心服。所以林师弟只需和他打个赌,保证这整个教内的人都要上当。”
“什么赌?”众人齐声问到。
“林师弟,你觉得自己什么本事最厉害?”剑圣笑吟吟的看着他。林飘遥脑袋一偏:“据说那个天烈五剑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功之一,剑老大你是指它?”
“天烈五剑虽然厉害,但并非没有破解之法。何况你眼下修为尚浅,要想单靠天烈五剑的威力去和阴不败斗,与死无异。”
林飘遥眉头一皱:“那是摘星手?”
剑圣仍然摇了摇头:“张天南的摘星手固然妙绝天下,但到了阴不败那专门耍练阴招咒法的大宗师面前,只怕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且这招只能投机取巧,单用此招来打赌,未免难以设定这个赌局。”
林飘遥一口气说了自己所会的两样看家本领,皆被剑圣否决,不由气馁:“不是吧,剑老大,我除了这两招,哪里还会其他本事?莫非你是要我和他耍嘴皮子?这倒行得通,凭我这张嘴,保证可以把阴不败那老头给活活说死在那里。但只怕我还没说上几句,就会被他宰了的……”
不待剑圣开口,薛放突然明白过来,喜道:“莫非是想靠林老弟那身横行天下的内功修为?”众人这才想起林飘遥那身神鬼莫测的内力来,剑圣点头道:“阴不败一身邪功修为震古烁今,纵然是你我联手,要败他容易,要擒他杀他却难,更别说夺剑了。只有靠林师弟去设个局,活用你的天烈五剑、摘星手和横行内力,骗阴不败自动上当来献剑方可。”
众人只道林飘遥这小子肯定会得意洋洋的夸一番海口,哪知他竟心有余悸道:“我说剑老大,那可是天下第一高手呢!我怎么可能玩得过他……而且这身内力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好?为啥我和铁桑石那小子对一掌,反而是我受伤哩?”
“你和铁桑石对过掌?”众人都有些儿诧异,早先却没听他说起过。
到了这份儿上,林飘遥不再隐瞒,把铁桑石和他在船上相斗之事合盘托出。薛放大笑道:“林老弟啊,铁家可是武林中第一号掌法高手!他家的四公子岂非等闲?”
林飘遥一阵嘀咕:“那也不可能比阴不败还厉害吧?”
剑圣笑道:“和铁桑石对掌,那比拼的是掌力而并非内力。你的真气尚未能运转自如,别说掌法,就连最基本的运气保护手腕也做不到,如何不败?”剑圣用手比比小腹丹田处:“你全身真气尽皆集中于此,若是当时铁桑石一掌朝你丹田打去,只怕结果就不是这样的了。”
林飘遥挠挠头,暗暗称奇:“莫非打到我肚皮上,我反而不痛?”
“痛是会痛,却不会受伤。铁桑石眼前还没有一掌击破你护身真气的能力。”剑圣说道:“阴不败乃是天下第一人,掌法虽不是他所长,却绝对比铁桑石要厉害得多。短时间内要你学会运神导气似乎并不可能,对掌自然是行不通的,不过你可以邀他文斗。”
众人都隐隐知道剑圣的意思。但阴不败就像座举世不可高攀的巨峰,纵然是林飘遥真气再雄厚,也不觉得他会有什么胜算。然而剑圣既然这般说了,那肯定有其道理。
“怎么个文斗法?”
剑圣仔细说出了设计经过,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林飘遥立刻来了信心,信誓旦旦道:“剑老大你放心,有我这林师弟在,阴不败哪里是我对手!”
第二天一早,众人分道扬镳。在剑圣的再三央求下,出尘子决定到蜀山面壁一年,以赎前过,一年后再重新拜回蜀山门下。薛放赶去中原武林联盟各门派齐到蜀山参加武林大会,共商对抗魔界之事。林飘遥却和小倩一路去贵州红莲教找阴不败索取龙泉剑。至于剑圣和一众蜀山弟子,自然是会蜀山准备有关武林大会的一切,顺便带上那个春下伊泉,暂关于派内,以免被高兵寻得问出蚩尤筋下落。
红莲教总坛所在,是个与这邪教绝不相称的美妙之处。经剑圣指点后,林飘遥和小倩一路行来云南,虽是快车快马,也足足折腾了两三个月。本是可以与剑圣他们同路,但蜀山一行人要照顾受伤的风万里,走得便慢,林飘遥是性急之人,哪里肯和他们磨蹭?
一路风尘,到了贵州省黔中丘原,进了安顺县,剑圣口中的红莲教总坛,便设在距此不远的黄果树大瀑布附近。
这里是布衣,苗,侗聚集区,民俗也纯真,街上多有侗族舞蹈等观赏性的节目在表演。那些苗族、白族的服饰,甚是稀奇古怪,两人以前从未到过这等少数民族地区,不由看得啧啧称奇。
林飘遥贪吃,街上的小东西又多,逛了一回,什么桥秫、小麦粑拿了一手。这次倒不怕没钱使,薛放是个大豪,临走前丢了十几两金子给他,换成白银,十足十的也值几百两,这一路坐马车上,钱多没处使,存得不少。两人在街上吃喝一阵,又去看那些表演卖艺的,乐得差点忘了正事。
正瞧着那几个汉子当街耍大刀,咋听背后一阵人声闹嚷起来,一大圈人立刻围拢,凉了这边。林飘遥喜欢看热闹,急忙拉着小倩朝那人堆中挤。他两个身子都不算高大,低着头三窜五供,竟给他挤到了最里面。
低头一看,竟是个卖狗皮膏药的,只见中间仗着十来条杆棒,地上摊着十数个膏药,一盘子装了,插把纸标儿在上面,正沙着嗓子大喊道:“专治蛇虫鼠蚁叮药,专医毒疮炙痔攻心!不灵不要钱啊!”
这云贵一带,多有山上山下两头跑的,有的采茶有的采药,纵是住在城中也不例外。而山上的蛇虫又确实多,偏偏医生少得可怜。大多数人被毒蛇药了,或者误食了什么毒物,多半是找个甚巫师做一阵法了事。那能顶什么用?于是这些走方郎中,卖偏药的,在这一带颇为吃香。
林飘遥好不容易挤进来,却瞧见这般光景,嘀咕道:“不就是个卖药的么,整这么大动静,白挤了。”他自说自的,哪知被那卖药的听了去,笑问道:“这位小兄弟卖一贴?”
林飘遥哪里肯卖他的:“我买来干啥?”
那卖药的听他口音,知道是外地人,再看围观者,多是在看,买药的人却少,正好趁着和这外地人说话来拉拉客:“小兄弟不是本地的吧?我可告诉你,如果是想在四川行走,没马车不行。如果是想在云南走山路,没我的药可也不行。”他说得大声,四周群众听了,不免嘘声一片。
“怎么说?”
那卖药的扯沙着嗓子道:“这云南山路里多的是蛇虫,若是不带点解毒药在身上,只怕你走不出几里路就得睡倒在半途了。而这解毒药也是大大有名堂的,有专解赤毒的,有专解瘴毒的,有专解蛇毒的等等等等。而我的狗皮膏药!”卖药的举起手中药贴:“只需一张,便可包防万种毒气近身!一劳永逸……”世间哪有包解万毒的解药?众人都道他是胡乱夸口说大话,只当看场热闹,就连原先准备买药的几人,也把手中膏药又给他丢了回去。
他正在那继续夸大解说,人群中突然有人道:“夷,这卖狗皮膏药的好面熟,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声音不算大,刚好是在林飘遥身后说的。于是林飘遥身边十来个人尽都去打量那卖药人。只见他脸色白泽,眉毛不浓,却横七竖八的在脸上贴了许多膏药,教人认不出本来面目。林飘遥心想:也不晓得是哪个在背后乱喊,这样的样子你都能觉得他面熟,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