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夫君很腼腆-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绝世夫君很腼腆
01我来古代
近来“神话”在央视一套如火如荼上映,创下继“寻秦记”之后的又一收视记录,在女性观众中掀起了一股复古风。
古典首饰,古装摄影,甚至古典乐器大行其道,极大满足了万千女性对于穿越的遐想。
而各类穿越性质的小说,在这一波穿越潮里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我们部门十个女人九个迷,我也一头栽倒在王爷小姐的故事里,整天幻想穿上古代衣裙的模样。
某日,一觉醒来,我睡在了镂空雕花的木床上,粉红色轻纱蚊帐,古朴的实木家具,青色地砖,头顶瓦片横梁,一室的月光。
看来穿越小说看得多了,很容易出现幻象,不过今晚的月色真够亮的,我胡乱想了想,闭上眼又小睡了会儿,再次醒来,房间还是之前的模样!
我是醒的还是在做梦?左手掐右手,疼!皱眉,这是个什么情况?穿越?我从来不信的,我只信科学。
“小姐?”门外传来声音,不知道叫谁,声音轻细如耳语,似乎怕人听见。
接着有人推门进来,点了“蜡烛”,室内越发明亮起为。那人越过屏风,把脸盆放在床边。
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嫩黄色的小褂,长裙,眉目清秀,打扮成电视剧里丫鬟的模样。
她从进来便没看我,此刻站在床边也不知想什么,咬着下唇,一脸痛苦纠结的样子。
我看她半天没反应,只好轻咳了一声,她像受到惊吓般猛然扭过头来看向我,大大的眼睛里好似有未散的薄雾,不可思议、慌乱、紧张、担心、疑惑,各种情绪眨眼间全涌入眼里,却又转瞬而逝。
我不禁怀疑自己花了眼,再看,她仍是邻家小妹妹的模样。
“小姐?!”我有些不确定是叫自己,只是定定看着她,打定主意在搞不清状况前决不开口。
她也盯着我,有些小心翼翼,带点审视。
“小姐,该起了。”小妹妹败下阵来,转过头去看着脸盆。
我几乎能肯定,自己真遇上了历史上最烂俗的桥段--穿越鸟。
可是,神啊,我之前常常幻想,不过是因为知道穿越如海市蜃楼般遥不可及!从没想过真回古代生活。如果早知幻想都能成真,我铁定不做穿越的梦。虽然之前三年的痴恋惨淡收场,但我还有爱我的老妈,喜欢的工作,难道真要我一无所有才罢休?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天爷显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能力。
我暗暗担心,不知哪天才能回去,妈肯定担心死了。
“你怎么了?”我翻身起来坐在床边,再心不在焉,也发现了那小妹妹肩膀耸动,像是哭了。刚才就见她眼中雾气不散,或者是又想起了伤心事。
“小姐!”她突然大叫一声,便扑过来,我刚坐好,差点又被她扑倒,连忙反手撑在床上,她不管不顾,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腰就大哭了起来。
我坐着没动,任她发泄,见差不多了才发话“水凉了”。
她就这样停了下来,立马抬头看过来,眼神有些复杂。“对不起,小姐,小叶只是……小叶只是太开心了。”哭得久了,说话时难免还要哽咽。
我心想她之前种种,和开心可沾不上什么关系,但自己如今的处境,什么状况都没搞清,不适合探讨有深度的话题,沉默是金。
在小叶侍候下,我穿整了衣服,又就着她递过来的东西洗漱,没有洗面奶和牙膏之类的,清水洗脸,盐水漱口,我总觉得没洗干净,直觉脸上紧绷绷,口中臭哄哄。
小叶又帮我梳了头,坐在铜镜前,看着里面模糊的影像,我有点郁闷,之前隐隐盼着穿过来还能是现代的模样,现在看到这张很有些差距的脸,有点难以接受,书上写的都是穿越变美女,怎么真轮到我就变丑了?作者太不负责任了。在二十一世纪,我也能算得上白领丽人,当然就是年纪大了些哈
我下意识擦了下镜面,镜中的女孩还是那个样子,看起来十七、八岁,五官都不出色,只能算清秀吧,也就皮肤好点,不知是不是镜面模糊的原因,看似白里透红。想起有个洗面奶广告“肌肤水水的,嫩嫩的……”,伸手摸了一把,真的滑。
总算有点心理安慰,好在没把我弄到一老太太身上,而且凭空小了好几岁,现代的我二十五岁了,哪个女人不想扭住青春不放?
收拾好后,天还没大亮。小叶站在我旁边,神情有些古怪,似欲言又止。
我不动声色,从妆盒里拿了只镯子在手上反复把玩,眼角余光瞟着她。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也不动。
结果小姑娘什么也没说就转到了屏风外去,等下不知哪弄了个灯笼进来,示意我可以走了。
“小姐慢些走”,小叶挑着灯笼当先出了门,经过桌边,我见桌上一铜油灯灯光正盛,并不是之前以为的蜡烛,这古代哪会有蜡烛
出门直走,经过假山,凉亭,小桥,小叶在对面一排房子前停下来,那里站着一女子,见到我们就迎了上来携了我的手,她的手骨节分明,细腻而冰凉。
“夫人”小叶垂头弯腰便是见了礼。
我和“夫人”当先走进去,小叶跟在后面。
“玉儿,今天怎么这么晚?娘等你好一会儿了,快进来,菜要凉了。”她佯怒看了我一眼。
我就近看她,清秀的五官,和“我”八成相似。肤色苍白如纸,一看就是久病的容貌,说话中气不足,中医来讲是肺虚的症状。不知是什么病?
桌边垂手站着一丫鬟,我进门后她也立马行了礼,叫了声“小姐”。桌上是粥、馒头、几个清淡小菜。
落坐后,“娘”咳嗽着帮我盛粥,旁边的丫头眉毛都没动一下,显是见惯了的。
她有一下没一下就着小菜喝粥,间或掩嘴咳两声,显然胃口并不好。却不时帮我挟菜,一碗粥见底,她适时给我添了一碗,见我喝了两碗粥(碗实在太小了点,我其实都还没太饱),露出欣喜的微笑。
那一刻我真切感受到了她一个母亲的心,和我老妈一样温暖,她肯定极爱“我”的,尽了她的全力,那一碗粥给在异乡的我爱的力量,我告诉自己,在这里,回去前,她就是我娘,是我最亲的人。
“小叶,明日要去无漏寺上香,你和红兰准备一下。”娘送我出门时吩咐。
“是的,夫人。”小叶脆生生的应了。
{炫
{书
{网
“玉儿,午膳和晚膳你就在房里用吧,明日一早娘来唤你。”她话才说完,便又是一阵咳嗽。
“知道了娘”我心中一紧,赶忙应了,怕她再说话伤神。
她缓了口气,朝我挥挥手“去吧,苏先生也该来了。”
“小叶,先陪我上个厕所。”走了几步,我对小叶说。她眨巴着眼睛看我,一脸问号。
我马上反应过来,“就是出恭…嗯…方便一下。”我死盯着她,应该是这样说的吧,你千万别说听不懂!!!
她点点头,恍然地看了我一眼,便越过领先走上小桥。我松了口气,方便可是大事!
天气已经亮开来,我们走到假山旁停了下来,假山右后方有一间单独的小房子,石砖青瓦,有门无窗。
我也顾不上疑惑,一头冲进去反手关门,这才发现对门的后墙上开了窗的,满屋子的檀香,我迅速环顾一圈查找目标。
这个厕所可比现代卫生间大得多了,左边有洗手的水盆,擦手的毛巾等等,一香炉里三根熏香正袅袅生烟……右手边有雕花木板围了个格子间出来,挂着白色布帘,掀帘而入,里面只有一个蹲位,上面盖了个有把手的木质挡板。
把挡板拿开后,我不自觉退了一步,那个黑漆漆的坑似乎会把我吞下去,这么一步的距离,我怎么也迈不过去。
站了十几二十分钟才被迫屈服,生理问题总要解决,是个人都蹩不住啊,恶心死我了,生活质量太低下了!完了事用手边的木娄里的竹片时,死的心都有了。小叶见我久不出来,也不顾礼数,站在“厕所”外大叫,听我应了才罢休,否则就冲进来了,那时我正站在挡板前做思想斗争。
——————————————————————
02出墙记
超级怀念现代生活,怀念以前从来不当一回事的洗手间,想着回去以后把家里的洗手间好好再装饰一番,享受生活就应该从享受洗手间开始。
突然想到,两年前,有一快餐店出尽了风头,就是因为他们把客人坐的椅子改成了马桶的造型,一时间成了全中国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各种沾边的不沾边的大帽子给它扣下来,“低级趣味”“恶心炒作”“道德沦丧”“破坏社会文明”“阻碍社会进步”……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很快,之前还美滋滋吃第一口螃蟹的人,放弃了自己的阵营,站到对面,作了社会文明的代言人,在各大媒体面前面不改色称坐上马桶凳没有半点食欲……马桶快餐店(真想不起店名叫什么了,那凳子太喧宾夺主)很快被人们的口水淹死在大街上。那时我也站在大多数人里面,对这种“崎形产物”的消失拍手称快。
如今我才明白了快餐店老板的深意,享受美食同时享受现代化的如厕,其实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怎么会没有食欲?可这种理念不是现代人能接受的,他不是一般人吧,我想多半也是受了穿越的苦。以前根深蒂固地认为穿越不过是博君一笑的故事,现在才知道,真正的穿越是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的故事。
这个新家还是很大的,我和娘一人一个单独的院子,遥遥相对,中间隔了绿化带和荷花池,正好是花季,白色的荷花亭亭玉立,清香扑鼻。
荷花品种很多,分大中花群和小花群,其下再各自细分为:单瓣、复瓣、重瓣、千瓣、白莲、粉莲、红莲,这里种的是大中花群里的“重瓣白莲”,花色纯净。
荷花自古因“出淤泥而不染”被称为“花中君子”,我私下认为白莲和君子最相配,洁白如雪,无一丝杂质。
温庭筠写过一首诗:“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绕入白苹,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芯有香尘。”便是赞白莲如洛神。
我站在池边,一阵神清气爽,不想离开。
“小姐,快点!一会儿就赶不上了。”小叶见我站在桥上不挪脚,有些着急。
我其实心中有些紧张,娘那关算是过了,这个姓苏的是“我”老师,只要我一动笔,事情就不会再受我控制。
我的脚步有些迟疑,却也只能跟着小叶过去,成败在此一举,可我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没想到我们去的并不是书房,而是后面的院墙!
只见小丫头熟门熟路地从旁边花丛里拉出个小梯子来,可能有些重,小叶在放的时候把握不住力道,“啪”的一声敲在墙上,吓了我一跳。
小叶也受了惊,迅速回过身来,警惕地转动着眼珠,把我身后四方地全打量了一遍,见没什么可疑情况,才放下心来,怯怯地看着我,显是怕我责怪,我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小时不再迟疑,提起裙摆在腰间一系,利落地爬上墙,先探出头看了看,然后回头示意我跟上,眼里难掩一丝兴奋的神色。
我心下暗暗吃惊,这是要干什么?翻墙!逃学?
我看到小叶一条腿已经跨上了墙,也系了裙子七手八脚地爬上梯子。
小叶跨坐在墙头,半趴着,见我上来往后挪了挪,给我腾出点地儿来。
她本正想往下跳,却突然抬眼向我看来,大睁着双眼,张着嘴,无比惊愕的表情。
我皱眉看她。
“小姐,草堆没了!”小叶示意我看墙下,小脸上既惊讶又失望。
原来另一边地上是有草堆的,看来这个小姐经常上演“出墙记”了。墙外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子,没见有人走动。
想要出去,不有的是办法?我示意小叶趴着别动,自己在墙上稳定好身体,左手下探,抓住了梯子用力往上一提…
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单薄的木梯,想要单手提上墙却并非易事,我虽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最终它仍是从的手里脱身而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横躺着~
我眨眨眼,我好像把事情搞复杂了!我回过头看趴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叶,她看向我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下我们真是“骑虎难下”了,出不去,也回不去。
我们趴在墙上,不能动弹,我想了种种办法,似乎都不可行,难不成真要冒着生命危险往下跳?死了还好说,万一整成个残废什么的,可是生不如死!
“小叶,把你的腰带解下来!”我终于有了主意,虽然也称不上好。
小叶听话递了腰带过来,却明显不解。“小姐,拿腰带做什么,我的衣服都散开了。”
我也把自己的衣带解下来,两条带子并在一起系了个死结,幸好这里的衣带够长。
我在墙上转了个身,面对小叶,把带子系在小叶的右手腕上,打了个死结,这样我们便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了,不怕她半路使坏,虽然我是有点小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另一头我一圈一圈在右臂了缠好。
我让她在墙上趴好,双脚用力扣住墙头,我自己双手抓住衣带慢慢滑了下去,一点一点放出手中的衣带,终于到全都绷直了,往下一看,离地面很近了,双手一松跌坐在地上。
“小姐,我怎么办?”小叶焦急地问我。
我忙低头找地上的梯子,没有?四下一顾,惨了,我下错地了!原本是要回院里去的,怎么跑巷子里来了?
我四下寻找可以利用的工具,除了角落里几个破烂的簸箕,远处一堆干草,什么也没有。
一阵马蹄声传来,一行人很快由远及近,高头大马的,我很快又有了办法。
“请等一等!”我站在路边,张开双臂。
“驭~”他们显然没猜到会有人在这小道上拦路,到了近前才刹住了马。
最近那马离我不过五步的距离,我清楚地感到了它喷出的气。
“小姐!”小叶紧张得大叫了一声。
为首的是个年青男子,相貌堂堂,目射精光,一身灰色劲装,显得英俊而挺拔。
“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忙把我家丫鬟弄下来?”我很快确定了求助的目标。
那男子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我一眼,再看看小叶,然后往旁边递了个眼色。他身后的众人神色各异,却均在扫了我一眼后撇开了头。
小叶可怜兮兮地趴在墙上,看着我们,眼中似有期待。
有人上前来,“叮”的一声,抛了个东西上墙头,是条绳索,可能那头系了爪手,小叶这回反应倒挺快,进紧抓住绳子滑下来。
“多谢了!”我对那男子低了低头以示感谢。
小叶脸红得跟番茄似的,也上前来对他行礼,他有些嘴角隐约抽了几下,眼中有笑意,却并不应话,打马离开了,一众随从紧跟而上,如一阵风般逝去。
“小姐,小姐,你把衣服拉好啦!”小叶递了根带子过来。
我一看,不正是我的腰带,再低头看看身上,外衣大敞,现出里面的亵衣、亵裤,回想刚才大A字挡在路中央的场景,脸丢大发了!难怪那些人都不再看我,可能怕我找他们负责任,古人都是很保守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几下把自己捆好。
——————————————————————
03书房斗智
走出小巷子,是大街,拥挤的大街上,人头攒动,但全是清一色的女子,纷纷踮起脚来,往前面看。
我看周围的女子,大都浓妆艳抹,有个人头上甚至带了五只金钗,也不怕折了脖子。
这种情形在“超级男生”现场常见的了,肯定是看帅哥!
“小姐,来了,来了!咦?怎么又坐轿子?”小叶迷惑不解,更拉了我的手往前面挤去,想要看清楚些。
我没应声,不知她们要看的到底是谁。
“看到五皇子了吗?”一女的挤上来,撞了下我的胳膊问。
“没,坐着轿子呢。”小叶替我答了话。
“怎么每次都坐轿,也不知传言是不是真的?”那女子很是怀疑。
“谁说不是真的,我哥就在宫门口守卫,他有一次亲眼看见五皇子打马进宫的。”另一红衣女子回过头来忿忿不平地说。
“看清楚了吗?”先前那女子犹不信。
“自他身前经过,能看不清吗?我哥说,五皇子若着女装,世间女子无一人能及。”红衣女子为了增加说服力,把她哥的原话搬了出来。
“哎,竟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可惜无缘见到!”身边的女子开始长吁短叹。
小叶也很失望,闷闷地问“小姐,我们回去吗?”
对这里我还不熟,不想在外多生出事端来,点了点头。
这次却是从正门进去,看门的似乎司空见惯,眉毛都没抬一下。
我知道不得不去面对我的“老师”了。
我的院子里并排着四间房,书房在最右手边的位置。小叶站在门边没有进去的意思,门开着,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进去,如当年入高考的考场。
房里有两张书桌,一排书架,一张桌子已经被苏老头选了,他正站在桌后冷冷看着我,双目中隐隐透出怒意,好象马上就要发作。
我赶紧向他鞠了一躬,尊师重教是现代人的美德。
他似乎吃了一惊,狐疑地看着我,眼中的怒意渐淡了,最后只是重重“哼”了一声就坐下来,却没叫我坐。
我想了想,也在剩下那张桌前坐下,我是小姐,不应该站着吧?
他大概有五六十岁了吧,一头花白的头发,用布巾束在脑后,下巴上留着一缕白胡子,身上穿着一件反复浆洗的灰白色衣裳,很有些老儒生的味道。
桌上已经摆了本书,是“大学”,不过是繁体字,巧在这两个字我认识,上学时曾认真看过四书。在现代四书五经早成了青少年的课外读物,出版社将原文和译文结合起来装订成一本,在各大书店都有出售,但都是简体字。
苏先生将翻到位后向我看来,我胡乱翻了两篇,埋头看桌子,他也没来查看我翻的书页正不正确,我虚惊了一场,再看书,全是繁体字,我就像个文盲!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惕,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他开始摇头晃脑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