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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绝世夫君很腼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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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修身在正其心。”他开始摇头晃脑念起来,一节完停下来,喝了口茶。
  “心有了忿怒,恐惧、好乐、忧患等影响着,就同不在自己身上一样;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到,吃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所以说修身在于端正自己的心。”
  他似乎极有耐心的解释经文的意思,却感觉更多是自得其乐,摸着胡子,晃着头,好像并不是在授课,而是与众人品文作诗。
  我抬头看他,他也正看我,读完这一节,他刚才的怒气早已不见了,现在平静而祥和,却也没有一丝期待。
  我想这个时候应该到我表演了吧,暗叹口气,幸好是大学,要今日教《五经》我就一窍不通了。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心中有了喜、怒、哀、乐,就会被情绪所影响。看不见,听不到,食不知味,所以修身在于端正自己的心。”
  不会说文言文,我干脆就大白话,终于理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知道自己说得有些不伦不类,但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试探,试探苏先生对“小姐”的了解,对我和她之间的差别会有怎样的态度。
  他摸胡子的动作就那样定格下来,手僵硬的伸着,看我的眼神震惊而疑惑。
  我也看他,眼中一片清明,桌下的手却紧握成拳有些抖,此时一定不能有一丝异样,否则他纵然今日不说,他日也许会把我的慌张说给别人听。
  我一瞬间也真定下心来,想他真问我就说一夜梦醒,灵台便一片清明,对四书也有了自己的解释,想是受了佛祖的点化,古人信佛,不可能找佛祖对质。只是万万动不得笔,虽可以再拿佛祖来说事,但一个人不可能在一夜间便改变了笔迹。
  几秒后,他只稍稍点了下头,便再翻一页书,继续工作。
  “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故谚有之曰: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此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
  他又开始摸胡子了,可能是习惯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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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文上所说的意思,是说有对于自己所亲爱的人,就一味偏着心亲爱他;对天自己厌恶的人,就一味偏着心厌恶他;对于自己所敬畏的人,就一味偏着心敬畏他;对于自己所怜悯的人,就一味偏着心怜悯他;对于自己所傲惰的人,就一味偏着心傲视怠慢他。因此好人亦要知道他的坏处,恶人亦要知道他的美处,这种人天下就很少了。”
  “俗语说:人都是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坏处,不满足自己稻苗的长而大。所以说身修不好,就不能整齐自己的家。”
  他完了,再看我,眼中有些意味不明的光闪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好人有他的坏处,坏人有他的好处,要想治家,就要端正自己的心,不能由着自己心中喜恶做事,自己喜爱的人做了错事要罚,自己厌恶的人做了好事要奖,不能一味怜悯他人,也不能一味傲视怠慢他人,要视情况公平对待每个家人。”
  其实这篇文章我并不是太明白,只觉得大概就这么个意思。
  老头的眼睛发出光来,“大小姐此解固然说出了经文的精髓,但似有新意,言语简洁,倒是妙极,不知受哪位高人指点?”
  他认定“我”是说不出这番话的,却不知我很想照着他的原话说,只是怎么也背不出来,只好自己作解。
  “让先生见笑了,不过昨日一梦,逢佛祖将我点化,一时也明白了些做人的道理。”我微笑,尽量将无中生有的事说得郑重其事。
  “大小姐竞有如此奇遇?”他似乎也有些不信,毕竟佛祖哪是一般人能见到的,胡子也不摸了,改为摸书,却也无法反驳。
  “我今早醒来时也还不信呢,以为真是南柯一梦,可今日先生所念的经文,我不用想便全都明白,这才知佛祖真的来过。”如果他信了,以后就好说了。
  只见他惊疑不定看看书,再看看我,再看书,可能反复想今日之前的小姐与眼前的我。半天没说话。
  “佛曰:随心、随缘、随性,佛曰: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不生则不死,此灭最为乐。”让他这么盯着也不是个事,必须下猛药让他相信。
  他全身一震,眼神看着我又似透过我看向别处,有些失落,有些惆怅。
  “看来是我太执着了,难怪与佛无缘。”他相信了,却很失望佛祖的有缘人不是他,而是他不成器的学生,可能觉得做人很失败。
  “佛曰:既种因,则得果,一切命中注定。先生何必执着?”以后还要靠他打掩护,可别搞归隐之类的哟?再换个人来,不知还能不能应付?
  “对对对,再不能执着,一切随缘。只是大小姐以后怕是用不着老夫了吧!”
  “先生此言差矣,乔玉不知者众,今后还盼先生继续指点。”他不语。
  “往日小女子多有得罪,还望先生见谅。日后不吝赐教。”我有点着急了。
  “佛祖说随缘,我们便随缘吧,赐教不敢,老夫自当尽心便是。”他终于又开始摸着胡子微笑起来。
  我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手心里隐隐已经有了汗水,这半天的曰来曰去可算是有了回报。
  后来他再把昨日讲过的“格物致知”和“诚意”翻出来,让我作解。
  我特地挑了两处不太明白的地方请教,老头子越发显得高兴起来,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下了学,他也没布置作业就走了,我再松口气,不用写字就好。
  听到小叶送他:“苏先生请慢走。”我站起来,直觉腿有点软。
  小叶站在门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你一直在这儿等着吗?”
  “嗯,先生和小姐有什么需要,一唤我就能听见。”她都听见我的佛祖论了?
  “那……”
  “小姐稍梳洗一下就能吃饭了,饭菜都送进房里了。”她抢着说,可能怕我饿了。
  其实我也不知应该问她什么,难道问她“有什么感想?”干脆装作理所当然的样子吧,就像对苏老头那样。我也就不再作声,由她引到房里洗手洗脸。
  桌上四菜一汤,肯定二个人都吃不完,我也没叫她一起吃,知道这古代有尊卑之分,她们翻身做主人的日子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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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小题大做

  吃完午饭,小睡了会儿,小叶又叫我去书房,我心中直打鼓,不会吧,还来?这回又是哪位大神?佛祖不知还能不能救我?
  小叶看我一副去送死的样子,有些好笑。“小姐怕什么?苏先生今日不是没发火吗?”
  我没应声,书学了,不学棋,就是学琴和画了?琴我不会,画只会素描也等于不会。怎么办?
  还没想好,就到书房门口了,没时间了,“啊-”一咬牙,右脚进门后,左脚勾住门槛,就势往前一扑,跌倒在地,右手使劲在地上磨了一下。
  小叶把我扶起来,我哀叫着看了看右手手指,食指和中指破皮了,有血渗出来,效果不错,就是太疼了。
  “小姐,你等等,我马上拿药箱过来。”她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我抬头四顾,一个人没有,奇怪,先生还没有来?我上午坐过的书桌上却摆了张古琴,苏老头坐过的桌上摆了一副未作完的画,画的是荷花,荷叶画好了,花的部分是空白,墨迹很新,像是最近两日的。
  转眼小叶又冲了进来,我就近坐在画前,小叶仔细用“消毒水”给我擦了,用干净的布条将两根手指全裹起来,再用绳系紧了,看看满意了就把药箱整好再拿走。我看着两根木乃伊样的手指,她好像太过了吧,我都有此怀疑她是故意的了,一个擦伤,消消毒,压一下不出血就行了,压根不用包起来,还别说是包成这样。
  不过这样也好,这么重的伤,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动手了,所有问题都可以压后解决。
  “小姐,你这两日你可不能用笔、弹琴了,也要小心沾到水。”小叶再次发了话,眼里有意味不明的光闪过,语气凝重。
  好像我真重伤了,我都觉得手越来越疼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叫你。”我站起来,准备仔细考察一下书房。
  “那你前日未画完的画和琴要收起来吗?”她看着我,好像是随意的问问,手却无意识地拧着衣角。
  “你晚饭前来收拾吧。”我淡淡的说。
  “知道了,小姐,小叶再去红兰那儿看看东西都备好没?”她的手放开衣角,整个人似乎又松解下来。
  “你去吧,没事便回房里休息吧,先生什么时候来?”我状似不经意的问。
  她有些吃惊地看我,眼珠一转后又恢复了自然神色,我低头看画,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苏先生还要来吗?往日下午不都是小姐自己练琴、画画的吗?”她再次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一眨不眨的,似乎想要寻找一个答案,又似在告诉我一些什么。
  “许是我听错了,他走时说再来的,可能是说明日吧。”
  小叶没再说什么,终于施礼出了门。
  我一屁股坐下,原来下午根本没有老师,我这回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为什么不早点问问呢?我这是哪门子的自作聪明?我下意识把右手举起来,好像更疼了。悔死我了!
  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细看眼前的画,很粗陋,没什么功底技巧,虽然对水墨画没有研究,也能看出这也就小学三年纪的水平。
  琴好像是桃木的,摸起来很圆润,显然经常用的,抬左手就想试试,想想又缩回来,还是不要丢脸了,别的不会,藏拙倒是我的强项。
  旁边的书架上有不少书,我随手抽了几本看看,也不意外,都是我看不懂的字。
  有本书里掉下张纸来,看样子是练字的,字迹小巧秀气,会不会是“小姐”写的?
  我心中一动,走到上午坐的书桌旁,把抽屉拉开,里面果然有一叠字贴,上面的字迹和这张上一样。有了样本,我以后也许能学个七八分像。
  能看的看了,能摸的摸了,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想想干脆去赏花算了。到房里拿了几个桂花糕,施施然去了亭子里看花,美景加美食,人生乐事啊。
  吹着微风,我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管什么原因被弄到这里来,我始终是要回去的,古代的生活我不习惯,古代的三妻四妾我不能接受,现代有我的妈妈,我的事业,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怎样才能回去?真能某天一觉醒来便回去了吗?要不要找找这里有没有能通灵的人?
  想半天只做了一个决定,以后多睡觉,在没有其它办法前,睡觉好象是唯一可以做的,也许能回去的办法。
  这里没有表,我看天色暗下来就往回走,进门一个下人正摆饭,看来时间刚刚好。
  吃了饭,巨无聊,拿着床头一本书装模作样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懂,其实就算是能看懂的书,在那种昏黄的灯光下,也没了看下去的兴趣。
  终于等到小叶领着两个下人抬了个大木桶进来,放到屏风后,装了大半桶水。我心中一喜,刚才就想这天这么热了,不会不让我洗澡吧,却又不好问,只好拿了书心烦意乱的等着,好在没让小姐我失望。
  “小叶,你也出去吧。”我看小叶在水中洒了新鲜的玫瑰花瓣,香味很快散发出来。
  “可是小姐你的手?”小叶的视线定格在我的右手上。
  “没事,我用左手,不会沾到水的,你放心吧。”
  “嗯,小姐有事就叫我,小叶就在门外候着。”小叶把手中的衣服放在桶边,伸手试了试水温就出去了,我有点愕然,这么好打发?还以为要长篇大论,我是做好了准备的。
  她一走,我三下五除二就开始脱衣服,短褂、长袖、肚兜、裙子、长裤(后来知道穿里面的长衣裤这里叫“亵衣、亵裤”,肚兜叫“心衣”),穿这么多,难怪热得慌。
  脱光了跳水里,水花四溅,今天上了几次“厕所”,早就想好好洗个澡了。水温刚合适,真舒服啊,我以前为了节省时间都是洗淋浴,冲两下就完了,没想到泡澡这么舒服,全身的毛孔似乎都舒展开来。
  现代都是用沐浴液,花瓣澡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有点兴奋,不知道洗完,身上是不是会有淡淡的玫瑰香味,抓了把花在身上来回擦,这样味道会重一些,女人都想香喷喷的。
  这个身体的皮肤很好,看起来白白的,摸起来滑滑的,身形也不错,尤其胸部又大又挺,起码C罩杯,能拉去打丰胸广告了。
  本想洗头发的,可这里没有吹风机,这一头的长发得擦到下半夜吧,我今天真有点累了,还是早点睡吧,明天再洗头。
  洗完擦干,看着小叶放在边上的干净衣服,长袖长裤是比较宽松的,像现代的睡衣,就它吧,我套上,棉的,质地柔软、轻薄。
  肚兜是不能穿着睡觉的,长时间束缚胸部,淋巴回流受阻,容易得乳腺癌。
  一会儿小叶进来收拾了东西,我一直闭着眼睛,不知她看到我没穿肚兜是个什么表情,古人都是穿着睡的,不穿会不会被视为淫荡?
  可她什么也没说,收好东西就出去了,临走吹了灯,带上门,想是不会再进来了,以为我睡着了吗?总觉得她有些不正常,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太强了,是错觉吗?
  屋里一下子黑了,我突然想到一个严重问题,要是半夜想上厕所了怎么办?那么远,黑灯瞎火的,我好像不敢去。想着就迷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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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人靠衣装

  “玉儿,起来了吗?”我怀疑我真的已经睡了一整晚了,好像刚刚才睡下。
  “玉儿?”乔玉的娘在叫我,她这一次稍稍提高了音量。她今日要带我去无漏寺上香求签。
  “很快就好了。”我只好从床上爬下来,到了这里想睡个懒觉都是不行的,昨日是自然醒的,没觉得难受,今天被叫醒就不一样了,眼睛都睁不开,有点郁闷,万恶的旧社会。
  以前看那些穿越女主们“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都是胡乱编的吧?古人很早起的,卯时可能就是五六点的样子吧,天还没亮呢,让我想起周扒皮的故事。
  手忙脚乱脱了长衫,把肚兜加在里面,也不知是不是我没穿好,总觉得松松的,和没穿没什么区别,长期这样穿,“挺好”肯定会变成“下垂”。
  小叶进来时我已经穿好衣服了,这里的衣服并不是很复杂,就是太多层次了。
  洗漱好,小叶就帮我梳头,昨日,也是小叶梳的头,我当时心中不安,自顾想着心事,也没仔细看。
  今日要出门,她更努力打理我的头发,一下一下梳顺后,将长发挽起,梳了个髻,用一珠钗固定,两旁各自垂下一络头发,典型的少女发式,我在电视上见过多次。
  铜镜里的我,还是那张普通的脸,看来看去也就皮肤还算不错,就是没有用乳液略显干燥。
  小叶在我额际系了个心形坠饰,玉兰色的,我最喜欢的颜色,昨日便没有
  她又叫让我选个耳坠,我看了看首饰盒,东西还真不少,只一眼,我打定主意回去时就带它作“纪念”了(当然后来看到了更好的东东才知道自己的只是些次品而已)。我挑了对珍珠吊坠,这个我喜欢,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自我感觉特好,我在现代就有一对,不上班的日子就拿出来戴,也古典一把。
  小小两个饰品显得我整个人都灵动起来,平淡里透出点清新雅致。
  小叶的工作完成后,就站在一边,似乎等我发话,可我总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昨日梳完妆便是这样,欲言又止。
  我不知哪里的问题,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宗旨,也不马上起身,手里拿几个珠花漫不经心地比对,暗地眼角余光扫她一眼,我有直觉和这梳妆台上的东西有关。
  “小姐,夫人在二门等着,差我来问问可准备好了?”是娘身边的丫鬟,听过小叶叫她“红兰”,我还在想,兰花怎么会是红色的?许是我孤陋寡闻。
  眼看要出门了,小叶终忍不住开了口:“小姐,你不用芙蓉膏吗?”我看她,她也看我,疑惑的眼神一闪而逝,转为了然。
  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可看着台面上的几个瓶瓶罐罐,我很无力,谁知道哪个是芙蓉膏?
  我也不能问,只能闷闷地说:“我这两日什么也不想抹。”想着今晚再好好研究一下这些东东,有润肤的肯定不能浪费,我现在就这皮肤还能看得过去了。
  自己拉着裙子转了个圈,天蓝色的对襟短褂,同色系的裙子,没有繁杂的花纹,只裙角点缀了一圈白梅,随着我的每一步,如花在海洋里起伏,简简单单的,我喜欢这样的衣服,不张扬,不俗气,也不寒酸,衬得我心从容。
  小叶还在疑惑我怎么选了最素的衣服,我已领先迈着小碎步出了门。
  娘站在二门外等我,她也就三十几岁,容颜未老色先衰,和我七分相似的面容一片苍白,身着紫色衣袍,没看出雍容华贵,只显得身形更加单薄。
  天慢慢开始亮开来,东方已露出一点红,早上的空气清新而湿润,微微透着些冷意。
  娘身后一顶桔红色的轿子,刚好容两个人的大小,轿子前站着红兰和一个男子,微垂着头,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面容看不太真切,着一身黑色长袍,显得精瘦干练。
  见我出来,娘微微一笑,还不及叫我便又咳嗽起来,好一阵子才停下,我心中一阵难过,忙紧走几步过去给她顺气。心里想一会儿回来好好问问,这倒底得了什么病。
  红兰和我见了礼,小叶问了娘好,这里的问安礼相似于日本的见面礼。那中年男子也躬身叫了声小姐,便帮我们掀起了轿帘,进去时我看了下,五官端正,不像坏人,我也有以貌取人的毛病。
  坐定后,娘说:“陈贵,起吧。”我把轿窗帘子开个缝看了看,小叶和那个红兰跟在我们轿旁。
  “玉儿,你的手怎么了?”娘大吃一惊;伸过手来抓了我的手细细察看。
  “没事的,娘,昨日摔了跤,你看小叶帮我包得挺好,几天就会好的。”
  “你总是毛手毛脚的,以后可得小心点。”她看着我,眼里既是担扰,又有些无可奈何,右手在我手背上轻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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