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夫君很腼腆-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秦逸怒气喷薄。
那副将悻悻地垂了头,转瞬又飞快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满面狐疑。
“娘子,当今皇上是我三哥!”秦逸弱弱地说,目光闪躲,左看右看就是不再看我。
“你姓龙!”不是问句,是肯定。
“嗯!”他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把眼光移了开去。
“龙逸!你就是当年云游四海的五皇子?”我抹去眼角的泪,唇边扯出一个微笑,突然想起,初来那日,和小叶爬墙出去,就是为了看他一眼。
“娘子,你过来说话好不好?”龙逸摆出个楚楚可怜的表情。
看到我眼中的嘲讽,龙逸闭了闭眼却没有放弃:“娘子,你过来!今日之战在所难免,我怕误伤了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真要手足相残?”这么说来,他和穆亭轩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娘子,皇命难为!你不是这里的人,有很多事你不明白的,你且过来,容我日后慢慢跟你说。”龙逸开始有些急切。
我扬起手来,使尽全力把手中的东西抛了过去,“还给你!”
龙逸凌空一个翻身便跃下马来,在东西掉落在地上之前抓在了手心里。
他打开包裹,在看清楚手中的东西后,脸上是震惊的表情,尔后向我看来,眼中晦涩难明。
“娘子~”龙逸似乎有些哽咽,语不成调。
“龙逸,从现在起,你我二人再无瓜葛。不要再叫我娘子,我不是你娘子,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今日,我将与三绝宫共存亡!”秦逸,你从开始演戏的那天起,有没有想过,我是会你想不到的无关痛痒。
我把苦涩的笑意收起,目光如炬,心中豪情万丈,在我的一生中,能有这么轰轰烈烈的一次,虽死何憾。
——————————————————————
10混战
“娘子!你意已决?”龙逸并不肯改口,表情沉痛。
“是!”我轻启朱唇,不带一丝感情。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风景;伤得最深的,也总是那些最真的感情。
龙逸深深看了我一眼,邪魅的容颜依旧,眼中的无奈与哀伤如秋风中的落叶般萧瑟。
他掉转马头,疾驰而去,不久便没入敌方阵营中。
“三军听我号令!三绝宫众人杀无赦!伤乔玉者,死!”龙逸沙哑性感的声音远远传来,回荡在这空旷的原野之上。
我心里涌上一丝伤痛,龙逸,你何必如此,从你止步于我身前十米,就已经划开了我们这一生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就是战争,鲜血在空中喷溅,断手断脚四处乱飞,马匹受惊的嘶鸣,掩住了阵阵哀嚎的声音,刀剑碰撞的火花四射,让人看不清具体的影像。
有了龙逸的命令,没有人会靠近我三尺之内,但我的马还是受惊了,它不停嘶叫,最后直起身体把我这个半吊子骑手抛到了地上。
“玉儿!”穆亭轩骑马奔来。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我拒绝了他伸向我的手,我不能给他增加负担。
穆亭轩正欲再说什么,左右两柄大刀同时向他砍过来,一刀的目标是他,另一刀的目标是他身下的马。
穆亭轩腾空而起,真气贯注长剑,围着马匹,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圈,几声闷哼,周围人死刀亡,此时他已安然再坐回马背。
我渐渐退到一个小山坡上,眼前所及,到处都是死人,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我之前豪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骇然与怜悯。
一个三绝宫的人倒在了山坡下,几截肠子从腹部的伤口涌了出来,他疼得在地上打滚,眼中对生的渴望与对死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让人不忍目睹。
我终于忍不住冲了下去,“你不要动了,我能帮你!”我语音颤抖。慌乱中找到一个有凹槽的石块,反扣在他腹部伤处,刚好盖住肠子,再撕了他的裤子围着腰缠了两圈,紧紧系好把石块固定住。
“姑~姑娘。”一个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手的主人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
我吃了一惊,回过头,一个身着士兵服的小孩面如土色,却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我,如卖火柴的小女孩看见那霎那间的光亮,为什么说他是小孩,因为他看起来也就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满脸的稚气。
他的手上、身上全是血,染红了我身上穆亭轩的白衣,我的心被重重的击了一下,强忍下泪涌的冲动,快速为他检查伤势,他的右腿股骨被人用大刀砍断了,仅剩一点皮肉连在身体之上,回过头,他是一路爬过来的,近二十米的地上全是血染的颜色。
他再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你放心,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我眨眼间就明白了,他怕我会因为他是朝庭的人而弃之不顾。
我顺手一摸,扯着旁边尸体上的衣服就撕,天杀的,为什么这衣服质量这么好?我越急越乱,扯了几下都没扯下块布来,抬眼四处看看,捡起一把刀来,几下割下尸体上的布料,返身奔回小孩身边。
他已经面如死灰,趴在地上,眼睛紧闭。
手上的布条掉在地上,我有点发怔,死了,就这样死了,死在我面前。
我没有去探他的鼻息和心跳,伤了腿上大动脉那么久,哪还有活命的理由?我心底早就知道的吧,只是还想自欺欺人。
从来不知道眨眼间可以死这么多人,他们也有父母,也有儿女,只因为龙浩君个人的恩怨就要了他们的命,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妻子成了寡妇,儿女成了孤儿,千千万万的家庭支离破碎。他们何其无辜?
我一趟又一趟冲进战圈,把重伤未死之人拖出来,断手的、断胳膊的、断脚的、断腿的、断脊柱的~眼中所及,全是伤者,没有敌人,我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哪来的力量,能拖动一个个上百斤的男人,突然就明白了当年白求恩的信念:没有种族之分,医者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周围的尸体大都被我剥光了衣服,只剩胯下小块的布条遮身,并非我要对死者不敬,只是此时伤者为大。
看着眼前这个伤后被马匹踩至骨盆碎裂的人,我有点无措,他三十来岁的样子,身着不知哪个帮派的衣服,并没有严重外伤,只是碎裂的骨盆戳破了体内的血管与膀胱之类的组织,下腹部的皮肤下明显青紫,显然有内出血了,可能括约肌也受损,导致尿液失禁,浸湿了裤子,在身下流淌了一地。
碎骨的疼痛,天下间几人能忍,可他却一直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嘴唇上不停涌出的鲜血,全身不停的颤抖泄露了他的感觉。
我抬起手中的大刀,“对不起!”我说得很平静。
他看着我,闭了下眼睛,却没出声,也许他一松牙,就再也忍不住想要大叫的痛苦,所以他从头至尾都不愿放开嘴唇,即便下嘴唇已快被咬掉下来。
我用尽全力,大刀一挥,这个硬汉的头颅就飞出几米外去,一滴眼泪终于从我的眼角滑了下来。
我把他的头捡回来,将就他的长头发拴在他的手臂上,细看才发现他的嘴角边有一抹笑意,也许是对解脱的渴求。
对不起,不能给你留全尸,我担心一刀下去,如果被肋骨挡住,你又要多受苦楚,何不来个干脆?
我看到站着的人越来越少,躺着的人越来越多,这场仗谁输谁羸还有什么意义?龙浩君,你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局吗?
穆亭轩和龙逸正面交锋,龙逸用的是把大扇子,看着不时从扇子里飞出的暗器,我想他最擅长的应该是暗器功夫吧,二人一时打得难分难解,我的心紧紧纠在一起。
“呜”远处号角声再起,黑压压的人头从地平线上冒起,我心中大骇,原来龙浩君还有最后一手吗?
————————————
11又一个真相
又有数千人冲了过来,统一的黑色骑装,见官兵就杀,两方厮杀变成三方混战,这是什么状况?
可怜龙浩君的人都着正装以彰显身份,这下他们就是想冒充三绝宫的人也不可能,被杀得是灰头土脸,节节败退。
尸体上重叠着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熏得我头晕目眩、几欲作呕。
龙逸见势不妙,虚晃一招就叫“撤!”。
{炫
{书
{网
可是住哪里撤?四周都是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打到最后,龙逸仅剩千余人,被团团围住,龙逸受了伤,摔下马来,跌坐在地上。
那些官居兵把龙逸围在中间,经过长时间的拼杀,很少有没受伤的,有人手中连武器都没有了,他们已经连垂死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穆亭轩!”我大喊,跌跌撞撞地冲过去,很怕那些黑衣人会如同切西瓜一样,把龙逸的人斩杀了,心里最怕是龙逸会有事吧。如果他与穆亭轩对敌,死于刀下,我无话可说,可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眼睁睁看着他死,我做不到,他能顾惜我,我的心也没那么狠。
两个人影向我飞过来。“玉儿!”“小玉!”
一人是穆亭轩,他的声音是我心中永不磨灭的记忆。另一人的声音也很耳熟。
二人站在我身前不远处,果然是李孟。
“李孟!”我冲过去,对着李孟傻笑,他没事,真好!
李孟大跨一步过来,在我还来不及反应前就把我抱在了怀里,紧得让我窒息。
“小玉!”“小玉!”“小玉!”李孟心中激动,无以言表,只是一遍又一遍叫着我的名字。
我感动于他的真情流露,也庆幸着他的安然无恙,我们就像两个劫后余生的人,在对方的怀抱中汲取力量。现代人搂搂抱抱司空见惯,一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等他发泄完所有担心的、伤心的、开心的情绪。
突然眼角余光看到穆亭轩,他站在那里,如影子一般无声无息,定定看着我,眼神黯淡无光,又似哀伤。
我惊觉过来,推了李孟一把,一边说:“我都喘不上气了!”
李孟把我放开来,眼角眉梢全是浓情厚意。
我心里便隐隐有些后悔,偷眼看了看穆亭轩,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再看李孟,这才发现他一身银白的铠甲有点异常,他不是文官吗?不对,他怎么把枪口对准龙浩君的人了?
我上下打量李孟,眉目英俊,铠甲威武,如天兵天将下凡。但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顾不上心中的疑问,大不了就是他要造反了。
“李孟,这些人都是你带来的?”我有点迫不及待地问。
“嗯!我得到消息就赶过来了,青城山下的埋伏也一并解决了。”李孟面有得色。
“之前,秦逸,不是,那个龙逸也曾相救于你,如今他已受了伤,你能否放他离去?”我很期待地问李孟,现在他的人比穆亭轩的人多,当然是他说了算。而我心底一直相信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小玉,你不说,我也不会杀他,他虽然卑鄙无耻,但于我确有救命之恩,如今我放了他,我们就两不相欠,下次再见,绝不容情!”李孟毫不掩饰对龙逸的敌意,甚至眼中有仇恨的光。
“那你现在就放他们离开吧。”我心中隐隐有点担心,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迟了怕生变。
李孟一挥手,包围圈很快让出条路来。龙逸的手下护着他一路退出去,大家早已杀得胆战心惊,生怕对方反悔。
“娘子!”出了圈子,龙逸回过头,他的这一声呼喊,包含了太多沉重的东西,再没有往日的戏谑。
我没有应声,撇开了头去,龙逸,你是龙浩君的人,我们就注定了要站在敌对的立场。
“小玉,走吧!”一只手毫无预警地牵起了我的右手。
“去哪儿?”我不动声色地把手从李孟手心里抽出来,看了看穆亭轩越来越阴沉的脸,心中不安,好像我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了,良心的谴责越来越剧烈。
“盛都!我这次带来的是后续部队,先头大部队可能快打到盛都了吧!”李孟眼中精光四射,这哪还是当初南江城内那个文质彬彬的县令大人,哪还是众多女了仰慕的状元郎,分明就是一个胸怀天下的王者,冲锋陷阵的将军。
“你造反了!”原来我之前真的猜中了。
李孟却摇了摇头,“你知道我爹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我有点讶异,李仲清的死因,不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吗?
李孟不等我答话,接着说:“当年就是因为龙洛城迟迟不肯发救兵,我爹才会久战而亡,我从小就发誓,一定要亲手毁了龙家的江家,让大周易主。我娘是其蒙的公主,早年流落民间,后来外公找到我们时,爹已经去了。”李孟表情沉痛,几句话匆匆带过,似还在回忆里无法自拔。
“你外公是?”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外公是其蒙的皇帝。小玉,大周容不下你,到了其蒙就谁也伤不了你。”李孟看了看天色,脸上显出焦急之色来,再次向我伸出手。
我故意视而不见,“李孟,我虽然不稀罕大周,但我爹是大周的将军,你此番定要与他对敌,我到你军中很不妥。”慌乱中我想到了托词。
李孟苦笑,“小玉,你我相处多时,你向来不提你爹,你千万百计从家里逃出来,你现在要对我说你们是父女情深吗?你是为他吧!”李孟看着穆亭轩,意有所指,“我知道他救了你的命,但如果当时我在你身边也会做同样的事,只是你可曾给过我机会?”
我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李孟说的每一句话都无懈可击,他轻易就识破了我心事。
12选择
我谨慎地看着他,没开口,却悄悄往后退去,第二步还没跨出,李孟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再度拉入他怀中,背后“哧”的一声,我感到我的衣服破了。
我被李孟强势地禁锢在怀里,面向着穆亭轩,看见他手中抓着我的衣服碎片,只差那么一点点,我就会是在他的怀里。我深吸口气,闭了闭眼,人生有时真的很戏剧化。
“小玉,你不要怪我,在南江城我就已经认定了你,我们几番错过,险些叫我终生遗憾,天可怜见,你还活着,这一次我绝不会放手,你只能是我李孟的女人。相信我,假以时日,你心中定会只有我李孟一人!”李孟一改当初的温文尔雅,变得有些独断专行、嚣张跋扈。
“李孟,放开玉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穆亭轩眼中闪过怒意,很快又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意,只有我知道他动了杀心了,因为他拢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
“在得知小玉跳下玉笔峰那一刻,我就发誓,如果小玉还活着,我决不会再忍受一次失却她的痛苦!就算要毁天灭地,我也要将她留在身边!”李孟圈在我腰际的手发紧,似乎还有后怕。语气是从没有过的决绝。
我看了看三绝宫众人,这场大战后活下来的可能只有一半人了,还多数身上带伤,而李孟的人气势如虹,人多势众,如果一旦起了冲突,三绝宫自是占不了好去,穆亭轩与风名几个武功高强自然不惧千军万马,但他手下的一众人等又会血染成河,而我将成为罪魁祸首,之前的事我可以推脱,是他们兄弟间的内斗,可这次再打,我就是众矢之的。
我轻轻对穆亭轩摇了摇头,再趁李孟不注意对穆亭轩眨了眨眼睛,希望他能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如果想救我,随时都有机会的,我相信李孟不会对我怎么样。
穆亭轩权衡利弊之后,不得不离开,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来,“李孟,如果玉儿有个好歹,我决不会放过你!”
冷清如他,也会做这种虚张声势、毫无意义的恐吓,只是因为担心我,牵挂不舍吧。我如在冰天雪地里喝了一杯热茶,暖得心里发烫,冲着他毫不吝啬地嫣然一笑,穆亭轩,我不会忘记海棠花香的味道。
“小玉跟着我,我自当待她如珠似宝!”李孟炫耀似的把我搂得更贴紧了他。
穆亭轩双眸一暗,再不看我,转身打马离去,绿意等人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便紧随其后离开。
“李孟,都走了,放开我吧。”我淡淡地说,身心的疲惫一起袭来,头晕晕的,全身无力,好想就地倒下去睡睡。结果,我也真的瘫倒在了李孟的怀里。
“小玉!”一声声急切的呼唤,如在地球的另一端,遥远得辩不出方向,渐渐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黑暗。
我醒来,已是两日之后,李孟的队伍飞驰在去盛都的路上。
再有两日就到盛都了,我坐在马车上,想着不知战事如何了,乔振北一家怎么样了,穆亭轩现在在干什么,他会来找我吗?
“小玉,好消息!”李孟掀开车帘进来。
{炫
{书
{网
我瞅了他一眼,没接话,这一生我最讨厌被人威胁,可对曾救过我的李孟,我既不能恨也不能怨,唯有沉默。
“盛都破了,龙浩君已被擒,外公很快就会过来,从此再没有大周,只有其蒙,普天之下,再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李孟见我不说话,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兴奋地说。
龙浩君败了!这个消息驱散了我多日的阴霾,他也有今日?老天开眼了!
“乔振北呢?”我还是问了这个问题,本以为我就是我,乔玉就是乔玉,可事到临头,我还是心软了。
“都在大牢中,小玉,你放心,他是你爹,容我跟外公说说,让他解甲归田可好?”李孟信心十足。
我却并不看好,历来改朝换代,敌方士兵可留活路,而敌方将领却是非死不可的,因在对敌期间,死了太多的人,上位者需要给死者家人一个交待。我不知李孟此时是太天真,还是其蒙国君真对他言听计从。
“我爹的事,你看着办吧,不必勉强,我想见一见龙浩君可以吗?”
我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终于等来了这一天,龙浩君再也无法在我面前昂起他高贵的头。
13面圣
盛都的天牢中,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君王,此时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坐在冰冷潮湿的地上。
我有点想笑,不知谁那么大胆,剥去了帝王明黄的衣衫。
听到开门的声音,龙浩君缓缓抬起头来,仍是那张俊脸,此刻写满刻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