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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生之填房嫡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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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莫辞刚进荣安堂院门,邓修奕就迎了过来,一叠声的叫着表姐好久没见,转眼见了舒月池讶道,“这是哪个小少爷?”

    舒莫辞笑道,“小八,还不快见过表姐?”

    舒月池恭恭敬敬行礼,“小八见过表姐”。

    邓修奕更加惊讶,“小八?舒月——”

    “小八大名叫做舒月池,平日不太爱见人,表妹不认得也正常”。

    邓修奕可不觉得正常,“我听说小八是个病秧子,肯定养不大的,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

    “小孩子身子骨都弱,长大了自然就好了,对了,表妹,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快说给我听听”。

    邓修奕来了劲头,将舒月池忘到了脑后,叽叽喳喳说起靖王府的趣事,舒莫辞淡淡笑着,偶尔点头偶尔发问,邓修奕越发说的起劲。

    荣安堂内老夫人拉着邓修彦高了瘦了的感叹着,见舒莫辞矮身行礼,只淡淡应了一声,看都没看她一眼,不想又一道稚气的声音清脆响起,“小八给祖母请安,祖母万福”。

    老夫人诧异看去,只见舒月池穿着一件殷红底五幅捧寿团花的玉绸袍子,白底绣同花色腰带,袍子上压着一对比目玲珑双佩,发上束着一只赤金的发冠,鲜红的丝绦左右垂下越发衬得那张小脸粉雕玉琢红润健康,老夫人惊讶下连邓修彦的手都放开了,“是小八?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舒月池走到老夫人身边单膝跪了下去,“祖母”。

    老夫人一把抓住他双手,又伸出左手去摸他的脸,根本不敢相信,“小八?怎么变了样儿了?”

    舒莫辞掩唇笑道,“小八还不是原来的样子,老夫人是太久不见小八,忘了小八什么样儿了”。

    老夫人罕见的没有无视舒莫辞的话,连连感叹,“是是,是太久没见了,小八以后可要多来给祖母请安”。

    “孙儿不孝!”

    老夫人感概的拍着他的手,浑浊的双眼泛出湿意,“想不到小八也长这么大了,林妈妈,把那套赤金八宝项圈拿过来”。

    舒棠上前拉着舒月池的手也感叹起来,又问他学识进度,舒月池答道,“学到《大学》了,姐姐在教我描红”。

    舒棠这才想起舒月池是跟着舒莫辞一起进来,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舒莫辞,“是辞姐儿在教小八?”

    舒莫辞恭声答道,“回姑姑的话,前些日子小八病了一回,伺候的丫头小子不上心,紫姨娘又镇不住那些个刁奴,莫辞便索性将小八领到了春晖阁,闲来无事便教教小八练字,莫辞虽学疏才浅,指导小八倒是够了”。

 026 姑母

    舒棣兄妹三人,舒棣孤高清傲,舒槐纨绔不堪,倒是舒棠这个姑奶奶最像老夫人,是个再圆滑精明不过的性子,这些年虽不刻意关怀舒莫辞,却放任自己的女儿和舒莫辞交好,明面上做的谁也挑不出刺来,此时见舒莫辞说出这番话来倒是刮目相看。

    那边钟氏也带着舒月涵、舒月浣和舒月渺,杨氏带着舒月滢、舒月澄还有年仅六岁的庶女舒月湉都来了,一行人见礼毕,舒月渺便拉着舒棠撒娇道,“姑姑,你这回来又给渺姐儿带了什么好东西?”

    舒棠点了点她额头,叫随行婆子拿出带来的礼物,因着事先没准备舒月池的份,便将腰间的环佩扯下给舒月池系上,笑道,“小八因着病弱常年不见人,我这姑姑第一次送礼倒是该送个珍贵些的才是”。

    舒月池连忙推辞,舒棠握住他的手,嗔道,“你这孩子,跟姑姑有什么好客气的,再客气姑姑可就要生气了”。

    舒月池去看舒莫辞,见舒莫辞点头这才道谢收下,正巧林妈妈也捧着盒子到了,里面是一只赤金盘螭八宝项圈,并一对金手镯、金脚镯,华光灿灿制工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老夫人慈爱给舒月池将项圈、手镯带上,又示意林妈妈将脚镯交到舒莫辞手上,看着舒月池笑的慈爱欣慰,“这金项圈给我们小八倒是正好,可不是个天上的小仙童下凡来了?”

    舒月泠拍手笑道,“八弟弟这般打扮可不是天上的仙童下凡,只怕祖母日后光疼八弟弟不疼我了!”

    舒棠、林妈妈等自然是连连凑趣,钟氏早看见了容光焕发的舒月池,心下惊疑不定,这会又见了老夫人与舒棠这模样更是心下气闷,只不过碍于情面勉强忍着,舒月渺却嚷道,“祖母,我也要!”

    老夫人一直以来最烦心的就是侯府子息不丰,舒棣只有一个嫡子、一个庶子,舒槐更是只有一个庶子,猛然见了本以为养不大的舒月池这般模样,哪有不高兴的,也没有计较舒月渺的礼仪问题,笑道,“你这丫头平日不知哄了我多少东西,连你八哥这点东西都眼红?”

    舒月渺年纪和舒月池、舒月澄差不多,平日没少和舒月澄合伙欺负舒月池,哪能忍得了舒月池这么得意,不屑哼道,“一个庶子哪里配有那么好的东西?”

    老夫人脸色蓦地沉了下去,舒月涵将她拖到自己身边,钟氏起身告罪,“老夫人,渺姐儿年幼无知——”

    老夫人冷声打断,“怪不得上次连大丫头都看不下去,要你好生教小九仪态,你若是再教不好,就将小九也送到春晖阁,小八在你膝下养了九年,还是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在春晖阁呆了一个月就养好了身子,小九送过去也差不了!”

    比被老夫人当众打脸更难堪的是什么?是被老夫人拿着舒莫辞做比当众打脸!钟氏涨的满脸通红,却不敢多说,只连声请罪。

    舒莫辞惶恐起身,“老夫人折煞莫辞了,之前是八弟身边的刁奴故意欺辱,与母亲无关,还请老夫人恕了母亲之罪”。

    老夫人终究不想太折钟氏的脸面,哼了一声,“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钟氏憋屈谢过,舒棠打圆场道,“后天就是春闱放榜了,奕姐儿你不是说要邀你表姐一起去看?”

    大显皇朝每三年一次春闱举仕,朝廷极为重视,由皇帝当殿面试,点了名次后,士子们打马游街绕京城最繁华的正阳大街一圈后再回皇宫参加琼林宴,大户人家都会在正阳大街两旁设彩棚表示祝贺,平日轻易不能出门的闺阁姑娘都能光明正大的出门,连幕离都可以不带,不少人家都趁着这个机会选个乘龙快婿,让这打马游街的庆典染上了桃色色彩。

    这样的庆典,文昌侯府自然也会参加,只不过因着权势不及,位置不大好,而邓修奕因着父亲是靖王府的长史,每次都会和靖王嫡女宛阳郡主孟玄琬一起留在靖王府的彩棚里,不光是地理位置绝佳,关键是那份体面。

    而邓修奕也每每会邀请舒家一个姑娘陪自己,最先邀请的则肯定是舒莫辞,只不过舒莫辞不爱热闹,从没去过,邓修奕就会继续邀请舒月涵,所以每年都是舒月涵和邓修奕一起去靖王府的彩棚。

    今年邓修奕还是先邀请舒莫辞,不想舒莫辞竟应了下来,一屋子人都有点意外,舒棠也没想到舒莫辞会去凑热闹,下意识看了看舒月涵,果然见舒月涵面色淡然,却掩不住失望之色,钟竟如今是吏部推官,她自然不想交恶了,想着多一个姑娘,靖王妃那边也不会太过见怪,遂笑道,“年轻的姑娘家就该多出去走走,涵姐儿也一起去”。

    邓修奕想着这样从舒莫辞那得好东西更容易,高高兴兴拉起舒莫辞的手,“大表姐肯去最好了,今晚我就歇在春晖阁,我们好好商议商议后天穿什么戴什么”。

    舒莫看向舒棠腼腆道,“说起来还请姑姑帮个忙,前些日子我院子里出了内贼,珠宝首饰大半被换了赝品,能拿出手戴出去的几乎没有,所以想跟姑姑借些头面”。

    邓修奕这才发现自己不但不能从舒莫辞那占到便宜,反而舒莫辞还要从她这借,当下就变了脸色,恶狠狠道,“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抓到了一定要千刀万剐才行!”

    舒棠却是心知肚明,忙制止女儿,笑道,“莫辞太客气了,还借什么借,明天我带你和涵姐儿、奕姐儿一起去琅舐蛞恍┚褪恰薄

    邓修奕很高兴能到京城最好最大的首饰铺子买首饰,只一想到是自家娘亲付钱,越发恨那黑了心肝的贼人,“大表姐,到底是哪个黑心黑肝的——”

    舒棠忙拦住她话头,“彦哥儿,你随表弟们去给你舅舅请个安,奕姐儿也去,请过安再回来”。

 027 离家

    邓修奕还是不肯放过春晖阁出贼的事,喋喋的抱怨着,当初那件事闹的沸沸扬扬,又牵扯到俞荨和曲少徵,虽然后来府里给了能说得过去的场面话,但谁都不是傻子,十二岁的舒月浣也不是傻子,当日他从头到尾亲眼目睹,从母亲和妹妹的反应也知道这件事有猫腻,如今听着邓修奕口口声声的骂着黑心黑肝的贼人,一张白皙的脸直涨的如熟透的茄子,紫红紫红的。

    邓修彦十三岁,温柔细致,见了舒月浣的反应当是他因钟氏没管好内院羞愧,遂体贴转开话题,不想刚起了个头,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却是舒月澄抱着舒月池摔成一团,又高又胖的舒月澄压在又瘦又小的舒月池身上哎哟哟直叫唤,混蛋混蛋的骂着。

    舒月浣大惊,舒月池若是当着他的面被舒月澄欺负了,他这个兄长就有失责之嫌,且他身为大房长子更不能坐视二房的人欺负自己庶弟,忙斥道,“七弟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放开八弟!”

    跟着的小厮忙将两人扶了起来,舒月澄嘴里兀自不干不净的骂着,舒月浣一声厉喝,“七弟,你是侯府少爷,嘴里不干不净的像什么样子?”

    舒月澄上次吃了舒莫辞一个大亏,因此在老夫人屋里虽看舒月池不顺眼,却也没敢出声,一出了荣安堂就原形毕露想抢舒月池腰间的比目佩,舒月池不肯,两人拉扯间才出现了刚才的情形。

    舒月澄被抱到了杨氏屋里,杨氏下了心思要笼络这个二房唯一的男丁,越发惯的他肆意放诞,见长兄呵斥反倒挺起胸膛不屑反驳,“我嘴里不干不净,也总比你娘手脚不干不净的好!我就想要大姐姐的一对玉佩,你娘可是将大姐姐压箱底的嫁妆全换成了假货!你有什么脸骂我?”

    舒月浣俊俏的脸蛋瞬间惨白,邓修奕高亢的啊了一声,看向舒月浣的目光又是惊讶又是鄙夷,下意识后退了两步,邓修彦皱眉,“七表弟,不可混说”。

    舒月澄见舒月浣那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更加得意,“表哥,你不信可以去问祖母,也不然随便拉个丫鬟小厮出来,他们都知道!整个文昌侯府的人谁不知道大伯母偷走大姐姐的嫁妆给娘家哥哥铺路,钟老爷的官来的可不那么清白呢!”

    舒月澄前一句说的的确是文昌侯府人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后一句却是舒槐眼红钟竟升官,借着酒意说的一番酸话,却是从没有人说过的,一下爆出这么个猛料出来,四周或路过、或伺候的仆从丫鬟纷纷住了脚步,竖起耳朵,对视间都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舒月浣身为文昌侯府的嫡长孙,本身又俊秀聪颖,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成长路程中从未有过什么挫折,猛然遇到这样的情形完全不知所措,涨红着脸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邓修彦斥道,“君子不道人是非,更何况是这种无稽之谈,七表弟别再浑说,否则我就要去禀告外祖母了”。

    “本来就是!”舒月澄恶狠狠瞪了一眼舒月浣,“你们去给大伯父请安吧,本少爷才不会跟这种家贼生的小贼走在一起!”

    舒月澄说完冷不丁抢了舒月池腰间比目佩,转身就跑,舒月池要追却被邓修彦拦住,“八表弟,不用追了,二舅母知道了肯定会送去春晖阁的,七表弟混惯了,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舒月池眼角微微泛红,袖中双手紧了又紧,顺从停下步子,邓修彦看了看他的衣服,“你的衣服脏了,不如回春晖阁换衣服,我会和大舅舅说明的”。

    舒月池嗯了一声,带着完全傻了眼的梅络走了,邓修彦拍拍舒月浣的肩膀,“七表弟混惯了,说什么昏话,你别放在心上”。

    邓修奕撇撇嘴,正要说什么却被自己哥哥一个眼神扫过来,悻悻住了嘴。

    舒棣对邓修彦这个外甥颇为喜爱,仔细询问了他的学识进度,又指点几句,留他陪自己下棋,见舒月浣从头到尾魂不守舍,厌烦道,“你先回去”。

    舒棣对这个嫡长子只是寻常,邓修彦也是知道的,却从没见他如此不耐过,舒月浣明显不大对劲,舒棣却一句话都不问,邓修彦眼神微闪,倒是对刚刚舒月澄的话多信了两分,当下温声道,“表弟先回去吧,妹妹也去陪外祖母说话,在这反倒扰了舅舅雅兴”。

    邓修奕出了屋子也不跟舒月浣打招呼,带着丫鬟一溜烟跑了,迫不及待要跟母亲分享这个重大新闻,舒月浣呆呆回了自己院子,捂着被子哭了半天,自己爬了起来打了水洗脸一径往荣乐堂而去。

    钟氏早得了下人禀告,心神不宁的陪着众人在荣安堂用了饭,老夫人午饭后都要休息半个时辰,钟氏也就借机回了荣乐堂,正想着人去叫舒月浣,舒月浣却已经在等着了,忧心去拉他的手,“浣哥儿——”

    不想舒月浣却后退两步避开,惨白的脸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娘,为什么,为什么——”

    舒月浣刚吐了几个字又哽咽起来,眼圈通红,钟氏慌了,“浣哥儿,你可千万别听那些小人挑拨——”

    舒月浣蓦地拔高声音,“你还要骗我!你没有做那样的事,那些人怎么有胆子污蔑你文昌侯夫人!”

    钟氏一时说不出话来,舒月涵不悦开口,“浣哥儿,你就这样跟母亲说话?你读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舒月浣看看自己一母双胎的姐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惨淡笑容,转身就跑,钟氏忙抬步去追,却哪里追得上,慌的大声喊道,“快,快拦住四爷!”

    舒月浣狠狠将拦他的许妈妈推个一个趔趄,“狗奴才,滚!”

    钟氏眼见追之不及,瘫软在地大声痛哭起来,舒月涵忙柔声安慰不提。

    舒月浣一路跑一边用袖子擦着不断涌出的泪水,舒棣书房里伺候的小厮见他这副模样都不敢拦,竟让他一路冲到了舒棣面前,舒棣惊的手一抖,黄豆大小的墨汁滴在细密的宣纸上,坏了一张刚写好的大字。

    “父亲!”舒月浣噗通跪了下去,“我要去泰山学院读书!”

    舒棣默了默,“你能吃的了苦?”

    “请父亲恩准!”

    舒棣却不再说话,换了张纸继续写了起来,舒月浣倔强跪着,竭力憋回涌进眼眶的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舒棣冷不丁开口,“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什么?”

    舒月浣死死握住拳头,砰地磕了个头,“求父亲恩准!”

    舒棣将手中的信封扔到他身边,“拿着这个去找泰山学院陈院长,这就走,不必去跟你祖母、母亲告别,若是受不了苦回京城,你此生别再踏入舒府大门半步!”

    舒月浣狠狠磕了三个响头,“多谢父亲!”

    “去找林山,他自会替你安排好”。

    舒月浣拿着信封头也不回的走了,舒棣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怔怔半晌方回过神来,浓浓的蘸了墨,又低头写了起来……

 028 文家

    舒月浣突然出了京城去泰山学院读书,消息传出来,钟氏哭的晕死过去,老夫人气的直捶床,一叠声的骂着钟氏目光短浅害了她的金孙。

    舒棠只好好言相劝,心中对钟氏的做法颇不以为然,舒莫辞性子单纯高傲,最是好哄,这些年连邓修奕都从她那哄了不少好东西,她是不知道舒莫辞还有画圣遗作那样的好东西,否则肯定会下手哄,钟氏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竟然使出了那么下作的招数,关键还没抹干净尾巴,让人给抖了出来,真不是她看不起她,小家子出来的就是小家子气,比她之前的大嫂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

    春晖阁中舒莫辞得到消息很高兴的和舒月池道,“澄哥儿这回倒是做了件好事,浣哥儿走了,老夫人会更看重你,你也不用特意讨好,只要乖乖读书,常去荣安堂请安就好”。

    舒月池嗯了一声,却没有多少欢喜之色,眼睛不时扫过腰间,舒莫辞想了起来,“对了,二婶刚过来就是说澄哥儿抢你玉佩的事,那玉佩被澄哥儿磕坏了,她又送了一对新的来,倒是比原来的成色又好了些,我一会遣人送过来”。

    舒月池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他是故意的!”

    “澄哥儿混惯了,非得压你头上不可,这些小事不必和他多计较,觑准了机会,我定叫他摔个大跟头,从此见了你就绕道”。

    舒月池没出声,舒莫辞皱眉,又想起前世他功成名就后对生母袖手旁观的事来,神色不自觉冷了几分,“小八,男儿丈夫当心胸开朗光明磊落,不过是些小事,斤斤计较是失了自己的身份,将《弟子规》抄一遍,明天交给我!”

    舒莫辞说完离去,舒月池抬起头露出一双发红的眼圈,怔怔发呆,梅络默默整理好纸张笔墨,在砚台里加了些许温水,不紧不慢磨起墨来,她自幼服侍舒莫辞,墨磨的极好,不一会书房中就散发出淡淡的墨香,舒月池深吸一口气,坐到案几前执起笔……

    出了这样的事,舒棠在娘家呆的也不自在,可立即要走更是着了痕迹,第二天一早就遣人到春晖阁叫舒莫辞一起去琅螅蜃胖艽苑愿懒耸嬖鲁匾喽龊苟静拍芘诺目欤婺且蚕胧嬖鲁囟嗉烂妫獾醚梢桓毙〖易有宰樱肓耸嫣拇嬖鲁匾黄稹

    舒莫辞看出来的事,舒棠自然也能看出来,知道自家娘亲只怕日后一腔慈爱之心都会落在这从不起眼的舒月池身上,也乐得做个人情,几人带着各自的丫鬟,又带了四个护卫出了府。

    邓修奕昨日听了个重大新闻,一心想要多显摆,何况还面对着被蒙在鼓里的苦主以及罪犯的嫡亲女儿,奈何来之前舒棠就严词斥责不准她多说半个字,邓修奕满肚子的话说不出来,憋闷的慌,气呼呼的窝在角落里生闷气。

    舒莫辞很清楚她的小心思,却只当做不知道,眼观鼻鼻观心坐的端端正正,舒月池更是挺着小脊背坐姿端正,舒棠看着倒是有些刮目相看,她不过三个月没回娘家,想不到这一对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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