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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重生之填房嫡女-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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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贵族子弟,腿治好后,他似乎也没什么作为,游晗之死后,他接过了爵位,曾经鼎盛一时的游国公府迅速沉寂下去,甚至连女眷也鲜少出现在各种聚会上,到她死前,游国公府好像也没什么要复兴的迹象。

    她虽听游晗之说过无数次,与他打交道却只有一次,只那一次却让她对那个沉默沉静的青年心生惧意,以致现在想起他也不自觉汗毛竖起,那是在游晗之临死的时候——

    舒莫辞猛地一甩袖子,缨络吓了一跳,“姑娘?”

    舒莫辞定了定神,这辈子已经和前世不一样了,此时的游晗之还只有八岁,无忧无虑的做着他的纨绔少爷,这辈子没有她,他也不会年纪轻轻枉死,她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害死他!

    “流苏呢?”

    “流苏说再出去打听打听,姑娘无聊,不如去陪老夫人听经”。

    “是哪位大师在讲经?”

    “听说是方丈大师”。

    般若寺方丈亲自讲经,那位贵客想必不是一般的“贵”了,舒莫辞起身,“去看看”。

    佛堂的门大开着,远远就能听见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缓缓说着,“……从一般若生八万四千智慧?何以故?为世人有四万八千尘劳……”

    舒莫辞只觉烦躁的心蓦地一静,缓缓走了进去,在角落处选一蒲团跪坐下安静聆听。

    “……若开悟顿教,不执外修。但于自心常起正见,烦恼尘劳常不能染,即是见性……”

    “二哥二哥二哥——”

    方丈大师顿住声音看向奔跑而来的男童,游昀之合十行礼,“舍弟顽劣,还请大师恕罪”。

    “八公子天真烂漫,二公子不必过于苛责”。

    游昀之微微一笑,转身低斥道,“晗之,方丈大师在此,还不快来见礼?”

    游晗之狡黠一笑,“我来是要请教方丈大师问题,他回答对了,我才给他行礼!”

    游昀之不豫,“不得胡闹!”

    “他要是不敢答,以后就不准罚我抄经!”

    “你经书抄完了?”

    “二哥你不要打岔!”

    游昀之,“……”

    方丈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施主请问,老衲当尽力为小施主解惑”。

    “大禹治水的故事你知道吧?”

    游昀之看着游晗之洋洋自得,仿佛天下就他知道大禹治水的表情,突然就有种将他塞回母亲肚子的冲动,忙抬手按了按脑门。

    方丈大师淡定点头。

    “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连其妻生孩子都不去看一眼,你知不知道的?”

    方丈大师点头,游昀之按脑门的手加大力道。

    “他治水治了十几年,经过家门口都不进去,方丈大师,我想问你,那大禹的妻子是怎么怀孕的?”

    难不成大禹他老婆是圣母玛利亚,不需要男人也能生孩子?

    一屋子僵住,再仔细一想,这,还真是个问题!

    诡异的漫长的寂静过后,游昀之一声暴喝,“滚回去抄经,抄不完十篇不准吃饭睡觉!”

    游晗之虽一向怕这个亲哥哥,但今天自己明显占了上风,不讨点便宜对不住自己就算了,更对不住那个给自己指点迷津的高手啊!所以很勇敢的开口了,“二哥,你这是答不出来,心虚!”

    游昀之正要再训,孟玄璧忽地大声笑了起来,“晗之果然伶俐聪慧,枉我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竟从来没想过这个不合理之处,实在惭愧惭愧”。

    游晗之听他这么说,立即好感大增,“你不用惭愧,待会我偷偷告诉你答案,别人再问你,你就不会答不出来了!”

    游昀之手移向太阳穴,好想暴打他一顿,怎么办?

    游晗之紧紧盯着方丈大师,“方丈,你是不是答不出来?以后还罚不罚我抄经?”

    “阿弥陀佛,施主命中带煞,多抄佛经方可逢凶化吉”。

    游晗之才不理,只追着问,“你到底答不答得出来?”

    “晗之,不得胡闹!”

    方丈大师又念了声佛,起身离去,游晗之拔腿要追,游昀之眼风扫过,游晗之乖乖站住。

    舒棣亦笑了起来,“令弟聪颖,游二爷倒是不必过于苛责”。

    “让侯爷见笑了,晗之,还不快向老夫人和舒姑娘赔礼?”

    游晗之乖乖上前几步,“唐突了老夫人和姐姐,请老夫人和姐姐恕罪”。

    游八爷的名头老夫人自然也听说过,只想不到他竟顽劣至斯,咳了一声,“游八爷不必客气”。

    自游晗之进门,舒莫辞的神经就处于极度紧张之中,等他靠近,舒莫辞更是脑中一片空白,不是缨络扶着,她都站不稳,眼见游晗之要退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游晗之忽地抬起头直直朝她看来,“你怕我?”

 082 偷听

    游晗之忽地抬起头直直朝她看来,“你怕我?”

    不管前世还是现在,游晗之从来都是敏锐的,这份敏锐让他在战场上如孤狼般能死死抓住敌人的最薄弱处,也让他发觉了此刻她此刻容易被人误认做害羞的惧怕。

    舒莫辞坐在角落中,孟玄璧也不会对一个文昌侯府的姑娘多加关注,这么一来倒是多看了两眼。

    舒棣迅速拦到舒莫辞面前,恼怒瞪了游晗之一眼,“缨络,还不快扶姑娘回厢房休息?”

    游晗之拦住,“你为什么怕我?”

    舒莫辞后退,游昀之脸色完全阴沉下去,“晗之,你再造次就别想回府!”

    这样的威胁很够力道,游晗之不甘退到一边,双眼却还是死死盯着舒莫辞,舒莫辞在缨络的掩护下退了出去,舒棣敷衍一抱拳,护送老夫人离去,游昀之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下水来,“回房抄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游晗之见游昀之真的动了怒,不敢再说,悻悻出去了,孟玄璧笑道,“晗之天真烂漫,何必见怪?”

    游昀之勉强笑道,“让殿下见笑了,时候不早了,游某还有俗事,告退”。

    不一会的功夫,佛堂中人走了个干净,孟玄璧无趣摇了摇扇子,“来人,给本殿盯着看文昌侯府如何处置小贼”。

    晚膳时分,舒莫辞实在没有去佛堂与舒府众人一起用膳的心思,便告了病,让璎珞将素膳端回厢房中用,不想舒月池却和缨络一起来了,说是舒棣命自己来陪长姐用膳。

    舒月池和流苏一人被乌怀信踹了一脚,不算多重,也没有踹在要害部位,回寺院后跟院中的和尚要了药酒擦了,山上不便,只有等回去再请大夫看了。

    舒莫辞问他伤好些了没有,还疼不疼,舒月池说好多了,姐弟二人便坐下来吃饭,吃过饭用了茶,舒月池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道,“大姐姐,六姐姐不是好人,你以后别理她”。

    先是乌怀信、程正则,后曲少徵又传信说计划有变,又碰到了游昀之兄弟,舒莫辞这一天下来心力交瘁,哪里还想得到舒月泠,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舒月池说的是什么,今天舒府那一群人战斗力最强的应该是舒月泠带去的青蛾,可从头到尾青蛾都没有出半分力,而舒月泠不但没与舒莫辞共进退,连吩咐青蛾帮忙都没有。

    “大姐姐,我看到了,那个胖丫鬟是要帮忙的,是六姐姐死死拉着她,躲在她后面,大姐姐刚帮过她,她就这么对大姐姐,大姐姐以后不要再帮她了”。

    舒莫辞皱起眉头,舒月泠才十一岁,一时被吓傻了或是不敢上前,倒是情有可原,但如果是像舒月池说的那样,那舒月泠未免就太凉薄了些,就算姐妹间毫无感情,但在那种情况下,她不好了,舒月泠又能得什么好?

    “大姐姐?”

    舒月池一贯沉默寡言,如今却能说这么多,想是因为她的缘故,又想到他今日舍命相护,舒莫辞心中一软,“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我会处理”。

    舒月池点头,舒莫辞想想又道,“今天寺中除了乌家人还有几位贵人,你回去后就不要再走动了,免得冲撞了”。

    舒月池应下退了出去,舒莫辞努力回想那与游昀之坐在一起的少年,她只匆匆扫了一眼,连面貌都没看清楚,根本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什么人,但她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曲少徵口中的“贵人”,游昀之兄弟显然是般若寺的常客,住在客院的南厢,而文昌侯府的人则住在略偏的北厢,相距很远,还隔了片竹林,游昀之兄弟应该不会让曲少徵忌惮至斯,还有方丈大师说的游晗之命中含煞之事,舒莫辞直觉自己脑中乱成一团,怎么也找不到解决的落点。

    缨络见舒莫辞心烦意乱,忙奉上暖茶,“姑娘,喝口茶吧?”

    舒莫辞一连喝了三杯,心中思绪才慢慢沉淀下来,游晗之之事可以暂缓,今天机会难得,曲少徵有难处,她却怎么也该试试的,今天有乌家之事在先,老夫人那说不准会有只言片语,舒莫辞想到这,吩咐缨络将流苏叫回来,嘱咐了缨络几句,带着流苏出了门。

    十八的月亮还很圆很亮,幸好北厢厢房后也栽了丛丛青竹,竹影婆娑倒是掩映了舒莫辞二人的身影,舒莫辞紧跟着流苏贴着青竹而行,大约一炷香后,流苏转头往厢房边上靠,舒莫辞知道应该是到了,不由的屏住了呼吸,跟了上去。

    不想刚贴了过去就听到舒棣含糊的呢喃声,流苏脸红了,糟了,她只知道老夫人住在北厢最中间的厢房,没想到摸到隔壁侯爷的房间了,正要再往前走,舒莫辞忽地伸手拉住了她,低声道,“你去找老夫人的房间,我随后去找你”。

    流苏根本没有将舒莫辞一人留在此地不妥的认识,乖乖去了,舒莫辞屏息听着屋中动静,舒棣并不好酒,只有在心情不好时才会喝上几杯,他酒量浅,几乎是一喝就醉,此时声音虽含糊,她却能勉强判断出他正是在叫娘亲的闺名,乐容,当下决定留下,都说酒后吐真言,不知道父亲会不会说出些什么。

    山间夜风大,青竹哗哗作响,完全掩盖了舒莫辞的声息,舒棣没有发觉窗外多了个偷听的人,一声又一声的叫着结发妻子的名字,舒莫辞僵着脸静静听着,酒后吐真言,如果父亲醉酒后心心念念的都是娘亲,他为什么对自己凉薄至斯?

    不知过了多久,流苏悄悄摸了回来,不敢出声,跟着舒莫辞静静听了一会,实在没听出什么,便示意舒莫辞回去,舒莫辞整了整精神,又跟着流苏回了自己的厢房。

    流苏一回来脸上的兴奋就再也遮掩不住,“姑娘,老夫人罚六姑娘在菩萨前跪一夜呢,还说白疼六姑娘了,连一损一损——”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流苏一拍手,“就是那个”。

    “没有说别的?”

    流苏犹豫,舒莫辞淡淡开口,“把老夫人和林妈妈说的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流苏挠挠头,“奴婢去的时候,林妈妈正在劝老夫人别气坏了身子,老夫人就说白疼六姑娘了,林妈妈又劝了一会,老夫人就赞起了八爷,说八爷的性子倒是不怂的,只可惜读书天分差了点,不然以后定然有前途,后来又担心四爷在泰山学院不知怎么样了,最后就说到了姑娘身上,说姑娘——”

    舒莫辞嗓子发干,“说,不必顾忌”。

    “林妈妈说游二爷身边那个公子好似一直盯着姑娘看,老夫人就说姑娘越来越像先夫人,他日定是祸家的根本,她早先就不该敲打钟氏,让钟氏弄死了姑娘,省得他日引来祸事——”

    流苏说到这小心看了看舒莫辞的脸色,见她还算平淡,这才继续道,“林妈妈就问游二爷身边的公子是什么人,老夫人说应当是当今的三皇子殿下,林妈妈就说如果三皇子真的看上了姑娘,倒是姑娘和文昌侯府的福气,老夫人说以文昌侯府的家世,就算三皇子看中了姑娘,顶多也就封个侧妃,文昌侯府的姑娘断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如果菩萨佑护姑娘,三皇子没动什么心思,老夫人也就当做件善事,陪些嫁妆让姑娘好生生嫁人,但若三皇子真的到府上要人,正好,正好——”

    舒莫辞惨然一笑,“正好结果了我,省得给文昌侯府丢人是不是?”

    缨络跪了下去,见流苏依旧懵懂,忙拉着她也跪了下去,“姑娘恕罪,流苏年纪小不懂事,满嘴浑说,姑娘恕罪”。

    舒莫辞无力摆手,“你们起来吧,我累了,取水来”。

 083 赔偿

    南厢游昀之也得了游枫的汇报,沉吟不语,游枫谄笑着靠近,“二爷,舒大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惹恼了文昌侯府的老夫人,那老夫人竟是半点都不怜惜,好端端的嫡长孙女竟比奴婢还不如,”二爷您好奇吧好奇呗,您好奇了属下才敢去调查舒大姑娘生母的死因,舒大姑娘就不必这么辛苦大晚上的亲自出马去听祖母的墙角了啊!

    “三皇子也遣人去了?”

    “是,三皇子的人是去盯着舒大姑娘的,二爷,奴才觉得那老虔婆说的不错,舒大姑娘生的好,三皇子又好美色,说不定就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唉,好端端的一个侯府姑娘——”

    “你是想去伺候晗之?”

    游枫一个激灵,“奴才这就去继续盯着舒府的人,决不让三皇子有机可乘!”

    第二天一大早乌以传就到了般若寺,算着时辰半夜就动身了,不管怎么样,诚心还算不错,老夫人却没什么表情,冷声问道,“这么说那小贼真是府上的公子了?”

    “犬子不肖,得罪了府上公子,还忘老夫人高抬贵手”。

    老夫人也不避讳,拉过舒月池撩起他的衣服,舒月池肚子上的青紫到现在看还是吓人的很,“这就是侍郎大人说的得罪?”

    乌以传抽死乌怀信的心都有了,连连拱手,“老夫人恕罪,八公子恕罪,乌某回去定然好生教训那个孽子,这是些药材给八公子调养身子,还有些古玩,送与八公子无事时把玩把玩”。

    乌家的丫鬟打开了手中捧着的礼物盒子,林妈妈粗略看了看,至少也有三四千银子,算得厚礼了,看来乌以传不敢将事情闹大。

    林妈妈看到了,乌夫人也看到了,如今家里可比不得以往了,一出手就是三四千银子,她要怎么补这个亏空?

    老夫人一眼扫过,脸色更加冰冷,“说了不怕侍郎大人笑话,老妇人这个孙儿从小体弱,请了许多郎中道长都说是养不大的,好不容易寻了个名医将身子治好了却还是病病弱弱的,如今又无辜遭府上公子重伤,竟是连笔杆子都拿不动了,侍郎大人拿一堆破烂玩意是打发叫花子呢?”

    连笔杆子都拿不动了,这是诬赖怀信误了舒月池功名,误了他一辈子了,舒家这是赖定他乌家一辈子了?乌夫人忍不住了,“我儿不过就是踹了他一脚,能踹的他连笔杆子都拿不动?”

    “乌夫人不信,我们去顺天府请府尹大人找信得过的大夫来看就是”。

    乌以传拦住乌夫人话头,“原是小儿的不是,乌某手上还有个铺子,虽只卖些不值钱的东西,每年倒也有些出息,便送给府上公子,也好将来有靠”。

    林妈妈接过地契扫了一眼,又奉给老夫人,老夫人见地段不错,勉强道,“既是这样,还请侍郎大人早日将人撤走,我文昌侯府不敢沾侍郎府的便宜”。

    你这还叫不占便宜?乌夫人大怒,乌以传一眼扫过去,“多谢老夫人体谅,不知小儿——”

    “林妈妈,你亲自去柴房领乌公子出来,千万别怠慢了贵客”。

    乌怀信娇生惯养,昨天先是被孟玄璧用棋子伤了双腿,又不吃不喝的在柴房关了一晚上,领出来的时候脸色灰败形容狼狈,哪还有半分贵公子的模样,乌夫人心疼的扑上前抱着儿子大哭,“你们这些杀千刀的!”

    林妈妈皮笑肉不笑道,“夫人慎言,这谁杀千刀老天爷可都瞧着呢!”

    乌以传脸黑中泛青,“蠢妇!还不快押着那孽子随我回府!”

    乌家人灰头土脸的下了山,老夫人对舒月池道,“这些东西,你带回去,不知道怎么处置就去请教你大姐姐,这铺子我替你收着,等你成人后再交给你”。

    舒月池迟疑开口,“祖母,那铺子当是大姐姐的”。

    老夫人脸色微变,“你大姐姐还轮不到你操心,回去歇一歇,我们用过午膳就回府”。

    舒月池只好退了出去,想去寻舒莫辞说话,舒莫辞却不在房中,想着此事不急在一时,等自己长大将铺子拿到手再还给舒莫辞也不迟,遂安心回房歇息不提。

    文昌侯府最近很安生,连最不安生的舒月浅也安安生生的陪着大姨娘安胎,舒莫辞每天抄抄经,跟舒棣学学梅花篆,做做针线,日子倒也悠闲,天气渐渐凉爽起来,曲少徵的袍子也快做好了,舒莫辞向来是不温不火的性子,眼见着就要完成,却多了几分心急,熬了半夜,直到落下最后一针才洗漱睡了。

    舒莫辞一夜好眠,刚起来就听缨络说舒月泠来了,在抱夏里等着,从般若寺回来后舒月泠就被老夫人禁了足,在荣安堂抄经,才刚放了出来,不想没几天就来找自己了,舒莫辞不紧不慢穿好衣服用了早膳,这才下楼去见舒月泠。

    舒月泠等了许久,脸上却不见焦躁,笑吟吟说了几句闲话,就提议去园子里走走。

    舒莫辞只当她有话要对自己说,也想瞧瞧自己这个伶俐的庶妹想玩什么花样,便随她进了园子,不想舒月泠扯了半天女红衣裳一点没有切入正题的模样,她不说,舒莫辞自然也不会问,两人在园子里走了半晌,舒月泠提议歇歇脚,找了个最近的凉亭坐下。

    不多会便听见远处有人声渐渐近了,舒莫辞不动声色打量了舒月泠一眼,正巧舒月泠也来看她,两人目光对接间,舒月泠心虚垂下眼睛,又亲亲热热来挽舒莫辞的胳膊,“大姐姐,我好像听到祖母的声音了,我们去给祖母请个安吧?”

    舒莫辞任由她扶着自己迎上靠近的人群,来的人却不止老夫人,还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美妇,妇人穿着件浅绿色如意纹妆花褙子,发髻上插着碧玺挂珠长簪,打扮的清雅宜人,疲惫之色却连脂粉也遮挡不住,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舒月泠低声道,“今天文安侯府的大夫人来给祖母请安,想来这就是文安侯府的侯夫人了”。

    文安侯是当今皇后娘家,自然不是文昌侯府能比的,正是鲜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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